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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 但他果然悍勇,仍未退缩,挟着一阵怒风第无数次袭来。谢怜道:“若邪!” 白绫应声飞出,“啪”的一声,击中!刻磨马上道:“二对一,卑鄙!” 三郎却哼哼笑了一声,道:“一对一你也没胜算。你别出手。”后面这句是对谢怜说的,语音低沉了一点,前一句里的讥讽之意也消失了。谢怜以为旁人插手他不乐意了,道:“好。”又道:“不如你先放我下来?这样我太碍你事了。” 三郎却道:“不碍事。马上打完了,你不要下来。” 谢怜莫名其妙道:“到底为什么不能下来?”总不至于这少年喜欢抱着人打架,藐视对手也不必如此吧? 他的回答,只有一个字:“脏。” “……” 谢怜万万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样的理由,偏生语气还这么认真,有点好笑,道:“但你总不能一直这样抱着我吧?” 三郎却道:“未尝不可。” 谢怜那一问只是开玩笑,可这一答却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反倒让他不知该如何应对了。几句话间,一声巨响,谢怜听出,那是一个巨大躯体轰然倒下的声音。接着,三郎道:“打完了。” 这就打完了?可这少年分明双手都抱着他,究竟是怎么打倒对手的? 谢怜忙道:“等等!你先别杀他。我还要问话。” 三郎果然站定不动,道:“自然。否则他留不到现在。” 坑底重新陷入一片死寂。 这诡异的沉默让谢怜憋得慌。憋了好一阵,终于憋不住了,他道:“那个……三郎,下面这些,是你做的吗?” 就算黑暗里什么也看不清,可这铺天盖地的血腥味和杀气已经清晰地勾勒出了答案。半晌,谢怜终于听到了回答。三郎道:“是。” 意料之中的回答。 谢怜叹道:“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三郎安静地道:“你说吧。” 谢怜道:“你怎么就是不听话?说了让你别动,你还直接跳下来,拦都拦不住,真让人担心。” 那少年似乎噎了一下,再开口时语调有些怪异,道:“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谢怜道:“你还想我说什么?” 三郎道:“比如,问我是不是人。” 谢怜道:“为什么要问这个?” 三郎道:“没必要吗?” 谢怜道:“有必要吗?你有哪一点表现的像个人吗?” “……” 谢怜道:“三郎,虽然你很厉害,但你真是我见过伪装最不上心的鬼了。” 沉默片刻,三郎道:“那你明知我很厉害,为什么还要跟着往下跳?” 谢怜睁眼道:“难道你以为我往下跳是因为觉得你很弱吗?” 三郎道:“那你为何要担心?” 谢怜觉得他的思路很奇怪,道:“我担心你当然只是因为你,和你是弱是强有什么关系?” “……” 谢怜在他臂弯里抱起了手臂,道:“而且,与人相交,看的是投缘不投缘,又不是看身份。我若喜欢你,你便是乞丐我也喜欢;我若讨厌你,你就是皇帝我也讨厌。不应该是这样吗?所以,没必要问吧。” “……” 这少年一贯伶牙俐齿,居然接连几句被他堵得说不出话,这可太难得了。三郎终于笑出了声,道:“嗯,你说的真是非常有道理。” 谢怜也跟着笑了两声。笑着笑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忽然反应过来了。 笑什么啊!他居然就这样一直被人抱着。最可怕的是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习惯这个姿势了! 谢怜心道这可真是要人老命,赶紧一挣,怎料却被抱得更紧,他只好提醒道:“你可不可以……?” 那少年道:“什么?” 谢怜道:“可不可以……?”还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暗示。三郎却仿佛听不懂的样子,道:“可不可以什么?” 谢怜没办法了,老老实实地道:“请问,你可不可以放我下来?” 真是丢人现眼! 三郎还状似很乖的样子,彬彬有礼地道:“哦,原来是这个呀,哥哥为何不直说呢?当然可以了。” “……”谢怜才堵了他两回就又被堵了回来,道:“你小小年纪,怎么能这个样子?” 三郎笑了一阵才道:“我错了,为表诚意,哥哥,请。” 谢怜终于踩到了一片坚实的土地,走了没两步却踩到一个东西,似乎是一条手臂。他很快站稳,三郎还是扶了他一把,道:“小心。” 他轻描淡写地加了一句:“我说了,地上很脏。” 谢怜终于明白那“脏”是指什么了。 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明月,极为美丽,只是被框在一片四四方方的天空内,令人联想到那只坐井观天的青蛙。 谢怜伤脑筋地道:“这地方设了禁阵,上不去。” 三郎倒是心情不错,道:“那就待会儿再上去。风景倒也不错。” 谢怜哭笑不得:“你怎么回事,一会儿说这里脏,一会儿又说风景不错。” 远处刻磨似乎爬了起来,谢怜道:“劳驾,能问个话吗?” 刻磨恨声道:“你们杀了我的士兵,有什么话好答,来打就是。” 三郎抱着手道:“是我杀的,他没动手。你可以答他,然后跟我打。” “……” 谢怜心想,这可真是有道理得都没法儿反驳了。刻磨却怒道:“你们都是那个叛徒找来的帮手,都是一样的!” 谢怜莫名道:“什么叛徒?” 刻磨一长串情绪激烈的咒骂砸了过来,语速快到谢怜一脸懵然,只好偷偷地道:“三郎,三郎。” 三郎扑哧一笑,道:“他在骂人。他说,半月国师这该死的,居然把他所有的士兵都推下来了,他一定要再把她吊死一万次。” 谢怜忙道:“等等!完全不对啊?” 短短一句话里,就有两个不对。 第一,半月国师和半月士兵这两方,居然是敌对的?! 第二,他一直以为那在城中游荡的白衣女冠便是半月国师。可听这描述,怎么更像是……另一个人? 他打断刻磨:“你说的国师,可是那个被吊着的黑衣少女?” 刻磨:“除了她还有谁?!” 谢怜:“那才是半月国师?那在古城里闲逛的一对黑白女冠又是谁?” 刻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从没见过!” 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刻磨也发现他似乎搞错了什么,疑道:“你们跟她真不是一伙的?那你们为什么要杀死我的士兵?只有她才会想这么做!” 谢怜讲道理:“这不是因为你把我们扔下来了,不得已自保吗?” 刻磨大怒:“胡说八道。我扔你们了?明明是你们自己非要往下跳的!” “……”谢怜被他堵回去了,道:“罢了!我们是前来收服半月国师的,绝不是她的盟友。既然咱们眼下都被困在这坑底,不如同仇敌忾。能不能请你告诉我,半月国师究竟做了什么?” 刻磨对他们的仇才燃起不到一炷香,完全比不上对国师经年累月的恨,勉强收了一点敌意,道:“她背叛了我们。和永安的最后一战,我们本来还能再撑一段时日,可她亲手打开了城门,放了敌军进来屠城!” “什么?!” 刻磨咬牙道:“我一发现她干了什么,就把她杀了。屠城后,我这些战死的士兵怨气冲天不能解脱,可她死后也还不放过我们,经常抓住我一个士兵就推进这坑里。罪人坑被她设了阵,他们爬不上去,只能夜夜长号,只有撕咬活人的时候才能解恨。这全都是她害的!” 原来如此。谢怜终于明白一路所见都是怎么回事了。叛变的国师和战死的士兵,死后依旧不能和解,双方亡魂仍在故土游荡斗争。而那些过关路人,都是被刻磨投喂给了士兵亡灵,用撕咬血肉的方法以缓解它们的怨气。 可是,他依然觉得哪里不对。 谢怜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刻磨道:“你问我,我问谁?!” 这时,三郎忽然道:“你用来投喂它们的活人,全都是进来找善月草的?” 刻磨道:“偶尔也有来盗宝的,但这里早被永安人洗劫一空,没什么宝了。” 谜团越来越多,谢怜的眉也越蹙越紧。士兵们的亡灵被束缚在故土无法离开,可听命于半月国师的蝎尾蛇却在不断出去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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