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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戚容抬腿就是一脚,骂道:“这钱你也敢偷!” 可他每踢一脚,风信就挡他一下。戚容虽看不见他,但总也觉得哪里不对劲,狠狠踢了七八脚都觉得没劲,那青年也一脸茫然仿佛完全没感觉,不禁大是郁闷。那青年咳嗽了几声,道:“这钱放在水池里也是放着,为什么不能给我拿去救人?” 戚容踢得不痛快,终于烦了:“救什么人?你什么人?哪里来的?” 他这么问无非是想给这青年套个罪名投入大牢,那青年却是个实心眼,答道:“我叫郎英,住在永安,那里闹旱灾了,没有水,庄稼长不了,大家都没有吃的,没有钱。这里有水,有吃的,有钱,用金子塑像,把钱丢在水里,为什么不能分一点给我们?” 谢怜奇道:“风信,永安有旱?我怎么没听说?” 永安城在仙乐国西边,风信也奇怪:“不知道,我也没听说过?” 戚容啐道:“原来是永安那旮旯跑来的,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穷就能抢神仙的钱了?” 郎英道:“那我不抢了。我现在拜你们供的这个神仙,我给他跪地磕头,他会救我们吗?” 戚容噎了一下,心里嘀咕如果说会,这人该不会就顺杆往上爬理直气壮抱着钱跑了吧?于是道:“神仙都忙得要死,你们这种刁民谁有空理!” 闻言,郎英缓缓点头,道:“我想也是不会理的。我们也不是没拜过求过,不是根本没用吗?该死的还是会死。” 谢怜心中一震,心想:“他求过我吗?” 戚容则勃然大怒道:“太子表哥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你放什么狗屁!”哪还要他挥手,一群侍从一拥而上对那青年就是一阵拳打脚踢。风信在里面见缝插针化去他们的拳脚,是以郎英虽然看似被按着暴打,却是一脸茫然,不闪不避,只偶尔抬手护一下自己背上的行囊。戚容抓了一把瓜子,边嗑边抖腿,道:“打,给本王狠狠地打!”真是一副十足的恶人做派。听到他的自称,郎英蓦地抬头道:“你是王?什么王?你住在皇宫吗?你能见到国主吗?” 戚容随口喷道:“我是你老子!你还指望着见国主陛下?陛下日理万机,谁有空理你。” 郎英扭着脖子,执拗地问道:“为什么没空理我?神仙没空理我,陛下也没空理我,那到底谁有空理我?我究竟该去找谁?国主知道永安那边死了很多人吗?皇城的人知道吗?知道的话,为什么还宁可把钱丢水里也不愿意给我们?” 第62章 世中逢尔雨中逢花 2 戚容嘿嘿冷笑道:“我们的钱,爱怎么花怎么花,就是丢去打水漂也不干别人屁事,凭什么要分给你们?你穷你有理?”恰好他看手下殴打郎英也看腻了,拿了个小袋子把瓜子壳装了,道:“把这盗窃的贼人拖去大牢关了!”几人遵命架起郎英。谢怜头也不回,出手一推。前方人等觉察地上影子隐隐晃动,疑惑地转身。下一刻,戚容便惨叫了起来:“太子表哥——” 谢怜这一把,竟是将自己的神像给推倒了! 那仗剑执花、温文俊美的黄金像歪向一旁。戚容一脸仿佛见到亲娘上吊踢凳子的肝胆俱裂,完全顾不得郎英了,狂奔过去死抱住那神像大腿,顽强地顶着,撕心裂肺地道:“你们这群废物都在等什么!快帮我扶住他!别让太子表哥倒了!!他不能倒啊!!!” 他撕心裂肺,谢怜却神色泰然自若地与他擦身而过,迈出了太子殿,风信简直脸都裂了,半晌才道:“殿下!那可是你的神像!” 倒像这种事,兆头不好,多多少少会有点忌讳。这样自己推了自己神像一把的神官,可真是闻所未闻,三界奇葩。谢怜道:“一大坨金子而已,转移他们的注意力罢了。你去压着那黄金像,别让他们抽出身来,我去会会这个人。” 风信便伸出一根手指压着神像。数人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扶不起来,只能勉强僵持,咬牙切齿地道:“……不愧是真金,斤两真足!” 而跌坐在外头的郎英见一群人不再理他,盯着那金光璀璨的神像看了好一会儿,兀自从地上站起,拍拍身上的灰,背着行囊跑出去了。谢怜跟在他身后,等他跑出了好一阵,进了一座郁郁葱葱的树林,四下望望,才在一棵树下坐着休息了。谢怜则躲在树后,随手捏了个诀,化了一个白衣小道的形。 化了形,他上下看看,确定没有破绽,一甩拂尘,正在想如何出现才不突兀,却见郎英蹲到树旁的一个水洼之边,埋头用双手在地上刨起了坑。 “……” 这青年双掌宽大,一掌铲下去就是一个洞,泥土飞扬,仿佛一条黑狼狗在刨土。谢怜正奇怪他为何忽然挖坑,却见他在裤子上擦了擦泥土,便用手在水洼里舀了一捧水,送到嘴边。 见状,谢怜躲不下去了,连忙走了出去,拦下他的手,从袖里乾坤中取了一只水壶,递给他。 郎英已经含了一口水洼里的水,鼓着腮帮子咽了下去,望着这突然出现的小道士,不奇怪,也不推辞,接过就喝,咕咚咕咚,一口就全都下去了。喝完才道:“多谢。” 既然已经突兀地出现了,谢怜也不讲究什么自然的开场白了。他尽量把拂尘甩得仙风道骨、值得信赖,道:“这位朋友,你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 郎英道:“我们从永安城来,本来是要到皇宫去。现在我改主意了,不去了。” 谢怜一怔,道:“我们?” 郎英点了点头,道:“我们。我,和我儿子。” 他把背上行囊解下来,打了开来,道:“我儿子。” 他背上行囊里裹着的,居然是一个小儿的尸体!!! 那幼儿身形极小,看来不过两三岁,面色发黄,脸颊下凹,脑门贴着几根稀稀拉拉发黄的细毛,还长着一些痱子。小脸蛋憋成一个奇怪的表情,看起来要哭不哭的,难受极了。眼睛已经闭上了,嘴却是张着的,但是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谢怜一下子看到这种东西,心神大震,说不出话来。难怪他一直感觉这青年有股神气不对劲,不似常人。他说话做事,仿佛完全不考虑后果,横冲直撞,不顾头尾。现在看来,这人哪还有什么后果还需要考虑的? 郎英给他看完了儿子,又把孩子裹了回去,仔仔细细掖好了边角。看着他专注的神情动作,谢怜心中一阵难受。他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小的孩子的尸体,结结巴巴地道:“你……你儿子是怎么死的?” 郎英背好了行囊,茫然道:“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怎么死的。又渴,又饿,又生病,好像都有一点吧。” 他挠了挠头,道:“刚背着走出永安的时候,他还会咳嗽几声,在后面爹啊爹啊的喊我。后来慢慢没声了,就咳。再后来咳也不咳了,我以为他睡着了。找到东西吃,想叫他起来的时候,他不起来了。” 这孩子竟然是死在逃难路上的。 郎英摇了摇头,道:“我不会照顾小孩子。我老婆要知道儿子死了要骂死我了。” 沉默一阵,他又道:“我好想我老婆还能骂我。” 他的神情始终是平淡的,宛如一截枯死的树。谢怜也不知该说什么,半晌才小声道:“你……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郎英道:“我想挑个好点的地方给我儿子睡觉,这里就不错,有树挡太阳,还有水。多谢你的水。” 他咳嗽了几声,又弯下腰,继续用手刨坑。谢怜却喃喃道:“不。你不要向我道谢……不要向我道谢。” 他觉得还不够,于是把手伸进袖子里,摸了半晌,摸出一个东西,递给他:“这个你拿走吧。” 郎英停下动作,仔细看了看他手里的东西。那是一枚不足指甲大小的深红色珠子,色泽莹润、光滑流转,瑰丽得惊心动魄。就算不知这是什么,只要看上一眼,也知道这枚小东西一定价值连城。 这正是三年前上元祭天游时,谢怜所戴的那一对红珊瑚珠耳坠里仅存的一只。郎英也不推辞,他仿佛什么正常人该有的礼节和顾虑都没了,伸手就接了,道:“谢谢。” 他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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