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悄悄睁眼,却见“芳心”已被谢怜拔出握在手中。持剑的人一脸平静。 群鬼大是诧异。 这怎可能?刚才这剑明明黑气缠绕,邪得用肉眼都能看见啊! 谢怜泰然自若道:“方才的邪气,不过是障眼法。” 赌坊女郎不确定地道:“可我们一靠近这把剑,确实觉得阴冷无比……” “鬼市常年不见日光,夜露深寒,自然冷。多穿点衣服,多喝热水就好。” “……” 谢怜道:“总之,这把剑当真不是什么绝世邪兵,不信,各位来亲自摸一摸?”说着就把手中长剑递出。群鬼先是避之不及,有大着胆子的小鬼一根手指碰了一下剑刃。没事? 这下,大家胆子都大了,开始将长剑传来传去,摸来摸去——完全没事! 也有鬼怀疑:“该不会是你方才动了什么手脚吧?” 马上有鬼反驳:“真要是那么厉害的邪剑,就算是神官会被排斥的,怎会有人碰一下邪气就散光了?除非它肯听这人的话,不然肯定是障眼法啊!” 谢怜马上赞道:“英明!所以,此剑根本无法与花城主的弯刀厄命相提并论,花城主又怎会与你赌呢?” 这话群鬼爱听,但凡赞美城主的都是自己人,于是蜂拥而上:“说得好!”“就是嘛!”谢怜一下子就被乌七八糟的一群妖魔鬼怪簇拥起来了。见状,那黑衣人也起身了。赌坊女郎道:“阁下这是?” 黑衣人道:“既然阁下认定此剑并非芳心,想来也没什么必要赌了。” 花城这才终于把视线慢悠悠地从谢怜身上收回,道:“谁说的?” 那黑衣人走到一半便被拦住去路,道:“花城主还有指教?” 花城微微一笑,道:“这里是谁的地盘?” 黑衣人道:“你的。” 花城道:“那么,赌不赌,当然我说了算。” 黑衣人道:“鬼市之主还想赌什么?” “啪”的一声,花城将他腰间那把修长的银色弯刀压在了赌桌上。 弯刀刀柄也缀着银色的细链子,此外,还雕着一只银眼。这只眼闭着,似乎正在安眠,银线妖媚狭长,透露着一股诡异的邪气。谢怜不禁注目,心道:“这就是当今三界第一邪兵,诅咒之锋、不祥之刃,弯刀厄命?” 花城一字一句,轻声道:“我赌,下一刻,你就会粉身碎骨。” 话音刚落,那只安眠的银眼突然睁开,露出一只红宝石般的瞳珠,发出妖异狰狞的红光。 那黑衣人急速向后飞跃,但已经迟了。只听一声巨响,下一刻,他整个人就炸成了碎片! 碎片纷纷扬扬,犹如鸦羽。花城身体纹丝不动,只略略一抬手指,拒绝了一片颤颤巍巍即将落在他肩头的鸦羽。 弯刀厄命,根本没有出鞘,仅仅只是开眼,那黑衣人便真如花城所言,粉身碎骨了! 赌坊女郎朗声道:“此人谎报筹码价值,违反赌坊铁则,现城主已将其处罚,请大家不必在意,继续玩乐便是!” 谢怜截了空中一片碎片,正仔细查看,忽然一只手放到他肩上,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太子殿下,符拿到了没?” 师青玄不知何时挤到了他身边,谢怜道:“风师大人,你怎么进来了?我不是让你们在外面等吗?” 师青玄却道:“早进来了!你半天没出来,我们当然要来看看。” 闻言,谢怜心一悬,道:“早进来了?千秋也进来了?” “是啊,他不就在那边?” 果然,郎千秋就站在不远处,正盯着他手中的芳心,脸色极其古怪。 谢怜一侧身,低声道:“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 师青玄道:“你拔剑那会儿我们就在了。太子殿下,厉害呀!你要不说,我都没看出那邪气是障眼法呢。” 谢怜正拿着芳心不知该往哪里放,手上却一轻,原来是一名赌坊女郎双手接过了他手中沉甸甸的长剑,笑道:“这把剑已经是我们城主大人的战利品啦,有劳道长。” 群鬼并不在乎方才的骚乱,每天来鬼市砸场子的他们早已见怪不怪,重新玩乐起来。三人赶紧躲到角落,谢怜状似若无其事地把护身符递给郎千秋,师青玄道:“太子殿下,鬼赌坊里不分白天黑夜全都爆满人人鬼鬼,怎么深入调查?” 谢怜道:“不难。我引开所有人注意,你们趁机去调查。” 师青玄:“你怎么引开注意?” 谢怜转向花城。那边一手托腮,正好整以暇看着他,仿佛等候多时了,是以一看他望过来,便笑眯眯地道:“这位哥哥,可还有事?” 谢怜扬声道:“有。斗胆请问城主,可否赏脸,再与我赌上一局?” 师青玄惊了:“这就是你想到的办法?” 谢怜:“不好吗?” 师青玄竖起大拇指,道:“好极了。花城一开赌,谁还有空去注意别的?只是你真是个勇士啊太子殿下,你不怕输得裤子都没得穿吗?” 这次,谢怜却颇有信心,道:“未必。” 赌坊女郎道:“不知这位道长想要与我们城主大人赌些什么?是金山银海,还是百年法力?是十次好运,还是一片福地?” 谢怜道:“不必。世间万物,皆非我所求。我只想请花城主,陪我一夜。” 此言一出,花城似乎凝了一下,眨了眨眼。 不光是他,整个赌坊空气也凝结了,连赌坊女郎们脚底都齐齐打了个滑,险些跪倒一片。 好半晌,才有鬼喃喃道:“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胆子也太大了吧嘎!” 而花城终于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他一笑,四周也是一片花枝乱颤,谢怜感觉自己被排山倒海的诡异目光淹没,终于发现他原本正直无比的意图似乎被扭曲了,忙解释道:“等等!我的意思,只是想请花城主作一回东道主,带我一览鬼市全貌罢了。我不会提任何过分要求的……真的不是!……”但这时候哪里有人肯听。师青玄一手捂脸,一手拍他肩,道:“你还是别解释了。越描越黑!” 谢怜也不知该不该捂脸,刚才好不容易找回的信心都要被打垮了,道:“……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师青玄道:“我知道。但是听上去真的很……???” 那边,花城好容易才止住笑,抱着手臂一点头,道:“行。” 见他答应,赌坊又迅速安静下来。花城一手把玩儿着小辫子尾那颗红珊瑚珠,道:“不过,这位哥哥所求之物甚重,我也是第一次。相应的,你要拿出的赌注也不能随意的。” 谢怜松了口气,又觉得他这一面眼帘轻垂、一面又要看他的样子实在很可爱,果然还是个少年,微笑道:“自然不能随意的。” 花城道:“可是,有件小事需要提醒一下。哥哥身上剩下的最后一样东西,昨日已经输给我了。” 就是那半个已经被花城吃掉的馒头。 谢怜汗颜,道:“是呢。还请等一等,我再找找。” 可他能找出什么?看他实在为难,有鬼道:“我说道长,要实在没东西,你拿衣服做赌注,输一场脱一件就不行了?” 四面哄笑,花城却眉峰一冷,轻喝道:“闭嘴!” 群鬼不知他为何突然愠怒,连忙闭嘴再不敢起哄。忽然,一个眼尖的女郎道:“道长,你脖子上戴的是什么呀?” 谢怜一摸,摸到一条细细的银链子,道:“这个吗?” 银链子下吊着一枚指环,被谢怜拽出,赌坊内众女鬼都屏了声息。 那晶莹剔透的璀璨光芒似是迷了所有人的眼,就连执掌赌桌、见多识广的赌坊女郎都惊叹道:“瞧着是个很了不得的宝贝呀。” 这正是花城留给他的那枚指环。谢怜向馈赠者望去,而花城也正在看他,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慢条斯理地道:“如何?这位哥哥,要赌上这枚指环,与我一决胜负吗?” 谢怜想了一想,却把指环放回了衣内,道:“不能。” 花城挑眉道:“哦?为何不能?” 谢怜道:“此物太过贵重,不可随意处置。” 花城道:“给了你的便是你的,如何不可随意处置?” 谢怜认真地道:“那就更不能了。这种礼物我不收则已,我若收了,当然要珍重才对得起这份心意,怎可拿来做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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