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今这席间站着的,只说达官权贵以其家眷就有几十个,再加上北戎来的王子、使臣,还有禁军和奴才们,少说也有近千之数量,这种涉及到皇家血脉的事情就这么猝不及防的从顺充容嘴里说出来,众人避之不及。 皇帝眯起眼睛。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顺充容梗着脖子:“皇上,这么多年来,你只有安宁一个女儿,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吗?” 众人悄悄往台上看。 重璜和冕儿受了惊吓,如今都乖乖待在扶姣身边,站得离皇帝很近。 朝臣们一搭眼过去,就能看见兄妹两个的脸。 这……这简直就是跟他们陛下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啊,还能不是亲生的吗? 可是看顺充容信誓旦旦的样子,他们也不敢笃定了。 皇帝冷声:“什么意思?” 扶姣和娴妃此时的心情大概是一模一样的,她们两个都盯着顺充容。 早在从前,她们就不约而同的怀疑过,皇帝之所以只有一个孩子,或许就是顺充容利用镇英侯府流传下来的秘药做了手脚。 可想要找到证据实在太难,就连皇帝,他从四年前扶风那件事情就开始调查,一直到现在,也只查出了皇后手中有疫毒,同时查出了当年顾渺然难产生下畸形儿的事情有顺充容的手笔,可对于顺充容手中到底有什么药,皇帝也难以探查清楚。 顾渺然那件事情,顺充容做的干净利落,时隔经年,已经难以补全事情的前因后果。 皇帝虽然查出蛛丝马迹,但看在顺充容也算为他诞下女儿的情分,他并没有赶尽杀绝。 事情闹到这一步,顺充容已经什么都不怕了,一个没有希望的人或许能够吐出实话。 扶姣期待顺充容能够给她一个惊喜,最好是把剩余的隐藏剧情全部补全。 顺充容似笑非笑,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她反而平静下来,语气轻柔,近乎娓娓道来。 “陛下,你知道吗,当年的程太医真的是个难得的医学奇才呢。” 这的确是一件往事了。 时间隔了太久,顺充容说起来的时候都多了几分缥缈。 镇英侯府因为医术封官加爵,所以祖祖辈辈的人就都信仰者医术,无论男女,从出生起就与药材相伴,学习药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时间的与药物接触,从顺充容祖父那一代开始,生出来的孩子身体就都不大康健,只是旁人只是有些虚弱,但顺充容的父亲却格外严重,先天不足之症影响寿命,哪怕是镇英侯府也只能保住他活到三十。 为了医治自己的儿子,老镇英侯离开京城游历天下,最终找到了莹州。 莹州与别处不同,这里充满了瘴气,男女老少都是在药毒中浸泡大的,老镇英侯认为这里或许能找到办法,在莹州定居,一住就是八年。 这八年之中,老镇英侯用了秘法,改善了莹州妇人不孕的症状,同时,他救下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后来的程太医。 “我祖父救了程太医之后,感叹于他的天赋,收了他做弟子。除了家族秘术不能叫外人知道,其余的本事,我祖父会的,程太医都学到了十成十,凭着这一身本领,他入宫做了太医。” 在太医院摸爬滚打近二十年,程太医成了院判,而镇英侯府却因为老镇英侯和顺充容父亲接连去世衰败,顺充容为了维持荣华富贵,毅然决然入了宫。 入宫之后,顺充容并没有直接联系程太医,她本来是想着用秘术受孕,母凭子贵,可她却没想到,皇帝不喜欢她,几乎从没来过她宫里,就这么等啊等,直到顾渺然有孕。 那是顺充容第一次联系程太医,她把毒给了程太医,用祖父曾经在莹州用过的助孕秘方换取程太医的帮忙。 显而易见的,她成功了。 有了这一次的经验,顺充容尝到了甜头,她开始用各种秘方跟程太医做交换。 程太医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是个医痴,只要有秘方,他什么下作的事都能干。 后来,程太医研究出了助孕方子的改良版,几乎只要一次,就能保证女子受孕,但是代价就是,很有可能造成男女双方的身体受到极大的损伤,最严重的会彻底丧失生育能力。 “我选择了赌一把。” 顺充容的眼睛亮得可怕,她看向皇帝:“陛下,您觉得,我赌赢了吗?” 皇帝的脸色难看至极,朝臣们也吓得不敢抬头。 顺充容用了药,生下了安宁公主,然后她再也不能生育,那是不是代表着,皇帝他…… 想到安宁之后再无皇子降生,朝臣们就算再不愿意相信,也很难不去想这件事情的可能性。 如果真如顺充容所说,那么太子和镇国公主又是怎么回事? 无人说话,顺充容倒是来了劲头:“臣妾说了,臣妾都是为了皇室血脉考虑,若是让来历不明的野种继承了我大燕江山,岂不是成了千古笑柄!” “这个女人,”顺充容直指扶姣:“她本就不是什么清白女子,不知道用了什么下作手段才弄来两个野种,如今臣妾将死之人,自知罪孽深重,所以说出真相,陛下可千万不要辜负了臣妾一番真心啊。” 安宁死了,顺充容无论如何得不到她想要的荣华富贵了,但是她得不到,别人、尤其是扶姣,也别想着能得到。 顺充容期待的看着皇帝,希望他露出暴怒的神色,然后就将扶姣母子统统处死。 说不准,这母子三人还能死在自己前头呢。 可让所有人意外的是,哪怕顺充容说的话可信度极高,皇帝也只是坚定的摇头。 “不可能,太子与公主,就是朕与皇后之子。” 扶姣的手被皇帝握住,他的手掌宽大滚烫,将扶姣牢牢牵住。 “别人不知道,朕知道,你从来都清清白白。” 皇帝清楚的记得,那一夜宝华寺中,那床沾了血迹的被褥。 那个时候是他体会到的第一次惊喜。 扶姣,从来都只属于他一个人,从开始到现在,再没有过旁人。 “顺充容,”皇帝与扶姣并肩而立,垂眸看她:“百密一疏,你能害人却不能阻天。” 重璜和冕儿,一直都是奇迹。 第六十三章 柔弱臣妾vs无子帝王63 似乎是没有想到皇帝竟然这么相信皇后,原本有几个想要浑水摸鱼的大臣见状也歇了心思。 当初扶姣有孕,这些家中有女儿在后宫中做妃子的大臣心里就活络起来了,总觉得扶姣能生,他们的女儿未必不能。 可现在顺充容将这么大一个秘密暴露出来,他们是彻底没了指望了,就算把皇后和太子搞下台,他们又能得到什么呢? 既然皇帝如此笃定,反正江山也是他们大燕皇室的,皇帝都不怕传错人,他们又有什么好怕的。 更何况…… 大臣们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太子长得就是皇帝的缩小版。 长得这么像,怎么也不可能是巧合吧。 图穷匕见,可顺充容却没有看到她想要看到的结果,反而是齐太医从帐篷中出来,他已经给官喜看了伤势,确定他身上中的毒就是当初导致程太医死于非命的疫毒。 “官喜情况如何?” 扶姣发问。 知道官喜是凤凰殿的首领太监,齐太医自然不敢怠慢,连忙回答:“好在中箭不久,伤口不深,这药直接入口的效果才是最好的,官喜总管只要好好休养,日后只会留下些疤痕,别的都不碍事。” 当初扶风接触到这疫毒就在脸上留下了疤,这次官喜是怎么都逃不掉留疤的。 不过能保住命就好。 齐太医自从扶风之事后已经不再得皇帝信任,只是他毕竟是程太医的徒弟,知晓当年内情,皇帝便命他将功折罪,齐太医感念皇恩,又想起曾经与程太医的师徒之情,对镇英侯府的秘书是日日钻研,如今四年过去,已经小有所成。 皇帝命他去检查那些“刺客”的尸身,章太医探寻良久,发现这些人的左大臂上都有一模一样的刺青。 “陛下,微臣发现,这刺青是用一种剧毒花汁刺出来的,平日里或许不碍事,但如果不按时服用克制剧毒的药物,人就会浑身剧痛气血乱涌,这可是要命的东西!” 在场的人谁都是达官显贵,这些侯门秘事多少有些了解,只是顾及着皇室颜面无人敢说。 可别人不敢,北戎来的三王子却敢说:“小王听说,这是中原拿来培养死士的法子,皇帝陛下,依小王看,莫不是有人存了谋逆之心,这才想方设法的质疑太子血脉吧。” 北戎王野心勃勃,想着有生之年攻打大燕夺得中原国土,可北戎王再是个枭雄,他也要服老,如今英雄迟暮,已经没有时间积蓄实力开战了。 但是三王子不同。 三王子只想安安稳稳的继承王位,到时候在北戎好好过他的逍遥日子,所以此次前来大燕,他虽然奉了父王命令来探查消息,实际上却想着趁此机会与大燕皇帝搭上关系,若是有朝一日北戎王没了,他与几个兄弟不免相争,有了大燕皇帝的支援,王位可就唾手可得了。 这也是为什么他带着自己女儿卓瑓郡主一道来的缘故,姻亲关系比起寻常合作要更紧密些。 如今大燕太子陷入这样的丑闻,对于三王子来说百害而无一利,他当然要开口。 果然,皇帝的脸色好看了一些。 他相信扶姣,但是他更想让天下人都相信。 一想到有人会用质疑的眼光看着重璜和冕儿,皇帝就想杀人。 北戎王子的话,也算有分量了。 有人做了这个出头鸟,剩下的人自然也是随声附和,之前还有人怕皇帝早晚会恢复安宁的公主之位而忌惮顺充容,现在却没有顾虑了。 “微臣以为,肯定是顺充容有不臣之心,所以才设计想要污蔑皇后和太子!” “如今想来,镇英侯府私下里养着这么一批死士,肯定早有谋逆的念头!” “这镇英侯府手里不知道有多少毒物,顺充容竟然连陛下都敢下手,实在是丧心病狂!” 大势已去,在场之人一个个都义愤填膺,似乎有多么痛恨顺充容这个恶毒的女人一样,字字珠玑人人声讨,比起过街老鼠都不遑多让。 娴妃看准了这个时机,跪在地上,将这些年来查到的证据一一道来,声声泣血,说到最后,叩头俯首:“求陛下,为顾贤妃和当年被害的小皇子做主!” 墙倒众人推,就连郭氏都上前控诉。 当年顺充容为了害扶姣的孩子将毒抹在了扶风的襁褓上,导致郭氏彻底没了希望,现在她看见安宁死了,顺充容失势,只恨不得扑上去咬下顺充容一口肉下来。 顺充容环视四周,触目所及竟然全是仇恨的面孔,她看着安宁死不瞑目的尸身,仰天大笑,手握成拳,砸在自己的心口,一下一下:“我悔,我悔啊!” “扶姣,”她恶狠狠的瞪着扶姣:“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听了程太医的鬼话,信了他皇帝不能再有孩子的说法,放下心来把安宁握在手里。” “当初若是我保有警惕之心,好好培养安宁,哪怕她不能像如今这样事事听话,我也未必会输!” 扶姣看着顺充容,这个女人明明和皇帝年纪相当,与娴妃也是只差三岁,可看起来却格外衰老。 当初她的赌一把,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生下了安宁公主,得到了八年的荣光,可却也缠绵病榻八年,连掌控宫权的力气都没有。 扶姣承认,顺充容的话是对的。 她心里清楚,以皇帝的性格,在没有重璜和冕儿之前,安宁公主就是他心中唯一的继承人。 如果不是顺充容刻意把安宁养废,让皇帝看不见半点希望,或许扶姣不会有机会。 可是那又怎么样。 一步错步步错,顺充容当年做出了错误的选择,多年之后的今天再一次错了,所以,她必须要承担失败的后果。 一场声势浩大的狩猎就这样结束了,来时还算得上光鲜亮丽的顺充容被当成囚犯押送回京城,关入了天牢,皇帝下了旨,三日之后问斩,撤销镇英侯府爵位,抄家。 顺充容费尽心思想要保留的一切,终究还是随着她的失败灰飞烟灭。 第六十四章 柔弱臣妾vs无子帝王64 系统冒了出来,扶姣还有些惊讶。 她从来没听见过系统有情绪的表达,它甚至还怕扶姣感受不到它的激动,在扶姣的脑海中直接投屏了三个大大的感叹号。 “怎么这么激动?” 扶姣有些忍俊不禁。 她的心情当然也很好。 顺充容的一生都在赌,但是扶姣又何尝不是呢? 不过好在,扶姣还是赢了。 从系统的口中,扶姣更进一步的了解到了它们系统世界的等级。 所谓的主系统,其实是唯一一个九级系统,它不需要再绑定宿主执行任务,只需要管控着其余系统维持世界平衡。 而扶姣绑定的系统,虽然绑定过很多宿主,但是因为没有一个宿主成功复活,所以直到扶姣通关隐藏剧情之前也只是一个一级系统。 不过扶姣没想到,一个新手任务的隐藏剧情通关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奖励。 “所以,我没有什么好处吗?” 关于系统商城,扶姣好奇已久,不过系统语焉不详,只说等到下个世界宿主就会知道了。 扶姣索性也就不再问了。 系统可以手动开启跳转让扶姣离开这个世界,等她离开之后,世界会自动生成替身,合理化所有的差异,让原世界的人察觉不到异样。 可是扶姣想了想,还是拒绝了这个提议。 “免费的生存时限,我倒是还想多活一会。” 好不容易铲除了所有阻碍,扶姣觉得她可以奖励自己放松一段时间。 系统尊重扶姣的选择,它现在是真的对扶姣寄予厚望了,希望扶姣能顺利通关复活,让它一跃成为高级系统! 扶姣走上凤凰台,这是凤凰殿独有的一处高台,站在上面几乎可以俯视整个宫廷,她迎风而立,闭上眼睛,感受久违的轻松。 没过多久,一双手臂环住了她的腰肢。 是皇帝。 “陛下。” 扶姣没有行礼,如今皇帝已经完完全全被她俘获,有的时候甚至都不自称为朕,与扶姣便用你我相称,倒像是一对寻常夫妻。 “姣姣,我有时候看你站在凤凰台上,总觉得你要迎风而去。” 那种直觉一样的患得患失,让皇帝自己都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扶姣笑笑,却没有正面回答:“陛下莫不是觉得臣妾是嫦娥,还要奔月不成?” “若是当真如此,朕就命人建月神庙,只供奉你一人。” 扶姣有些怔愣,她以为皇帝的性格会说造一架登云梯,就算到天上也要把她抓下来。 皇帝自己似乎都笑了一下,两个人静静相拥,没再说话。 重璜和冕儿不知道在玩什么,扶姣看见他们两个偷偷摸摸的跑出去,在御花园的角落里面鬼鬼祟祟。 后来叫人去看才发现,是两个小孩写了一对情诗,重璜的字已经写得有模有样了,冕儿的字迹却像个爬虫—— “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凤求凰。 在这个世界里,皇帝后期几乎是雷霆手段扫除了所有对扶姣不利的阻碍,扶风在皇帝的支持下一步步成为内阁首辅,已然成了扶家真正的当家人。 陶氏早就不敢造次,守着扶云安分守己。 重璜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十岁便帮着皇帝处理奏章,国事政务都处理的井井有条,朝臣们对他赞不绝口。 冕儿倒出人意料,是个真正的练武奇才,八岁时候不知道有了什么奇遇,竟然跟宝华寺的主持方丈成了忘年交,从方丈身上学了不少功夫,还会了奇门遁甲。 两个孩子都出息,扶姣也过得越来越轻松。 自从给顾渺然报了仇,娴妃整个人都轻快了,与几个无争宠之心的妃子时常约扶姣一块小聚,倒也很热闹。 不知不觉间,扶姣就在这个世界待了许久,直到重璜登基。 彼时皇帝已经不再年轻了,但扶姣却依然风韵难掩,在皇帝人生的最后时刻,她握住了那双手。 “我与姣姣,来世也会相见。” 扶姣点了头,可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来世。 * “呦,看看我们扶姣姑娘,用着什么好东西呢,这汤药里可都是上好的药材,只是泡着就浪费了,姐妹几个还不赶紧帮着扶姣姑娘!” 扶姣刚刚穿越进新的身体,还没有缓过气来,一股巨大的力道就抓着她脑后的长发,头皮间传来剧痛。 咕噜咕噜。 呛水声被淹没在口鼻之间,扶姣毫无准备的被人按在水里,窒息感越来越强,她拼命抵抗,可是外面有无数双手在按着她,而扶姣却浑身无力,细软的手指抓住浴桶边缘,很快就被残忍的掰开。 冷静,扶姣被泛着古怪香气的药水淹得几乎失去思考能力,她慢慢的不再挣扎,用这样的办法来迷惑按着她的人,她耳朵里也泡进了药水,听不清她们再说什么。 但是很快,在发现她好像“死了”之后,按着她的力道放松下来。 扶姣抓住这个机会,凭借着最后一点力气挣开束缚浮上水面,破水而出的瞬间,她不顾形象的疯狂大口呼吸,逼着自己呕出肺部的水。 她发现自己浑身赤裸,就这么泡在诡异的药水里,这药水微微泛着红,香气熏人,熏得她浑身发软。 周围围着她的都是女人,她们每一个都穿着暴露的衣衫,露着半边胸脯和婀娜的腰线,头发不盘不挽的披在脑后。 这里是青楼。 扶姣万分笃定。 这次的身份比起上次还要糟糕,但是现在也容不得她想这些了。 因为扶姣的抗争,欺辱她的人显然更加愤怒。 为首之人穿一身红,还算白皙的肉体在红色的纱衣里若隐若现,她是在场的五个人里面最貌美的一个,显然也最有话语权。 “好你个浪货,眼看着要挂牌了跟老娘耍手段,”温香拢着自己的袖口,随手就从房间里掏出一根软鞭,出言狠辣:“泡了这么久,我看扶姣妹妹是淫性起来了,姐姐我今天就发发慈悲,给你绝了后患,叫你好好的发浪!” 那软鞭是房中给客人助兴用的,这鞭子抽不死人,可鞭子的把儿却硬,温香将鞭子折起来,抓着把手后面:“去,把她给我拉起来!” 第六十五章 青楼花魁vs禁欲帝王 扶姣泡了这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药水,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点力气,甚至感觉体内有一种熟悉的暖流在乱窜,逐渐摧毁她的理智。 那几个女人对温香唯命是从,立刻就拽着扶姣的手臂将她从浴桶里扯起来。 光裸的肌肤从温暖的热水中出来,接触到冷空气时扶姣控制不住的打了个抖,可她心里却燃起一团火。 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赤身裸体的站在别人面前,像一只没有尊严可言的畜生。 温香看着扶姣,眼中划过一丝轻蔑。 “妈妈对你真是好,这么好的药,让你泡了这么久,我一直想不明白,不论才情姿色,我们姐妹都在你之上,怎么你却这么好命?” 她一步步走近,手中拿着的鞭子把手是金属的,灯光之下泛着冷冽的光。 “不过我现在明白了,”温香笑了一声:“妈妈眼光毒辣,早就看出来你是个骚蹄子。” 话音刚落,她用力将那金属物怼向扶姣细嫩的小腹。 温香没留一点力气,几乎是瞬间,那种仿佛被捅穿了的剧痛席卷而来,冷汗从扶姣额头上流下来,她的惨叫被人眼疾手快的堵住,只余下闷闷的呜咽声。 捂着她嘴的人是流玉,她看着扶姣这样子,笑了起来:“别想着引妈妈进来。” 温香将手上的东西递给身边的另一个人,她们畅快的笑起来,似乎很期待能够轮流对扶姣施暴,这种残忍的恶意让扶姣觉得头皮发麻。 没有缓冲的时间,第二次的暴力袭来,扶姣动不了,像一只软弱的羔羊,只能被绑在桩子上任人欺凌。 她能感受到这些人的每一下都是冲着她小腹来的。 扶姣在疼痛之中想起,古代时青楼女子会喝绝子汤,但绝子汤很贵,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喝的,为了不影响接客,老鸨会让人用钝器击打少女的腹部,将内里孕育孩子的地方打破。 不可以,她必须自救。 轮到第三个人上来,扶姣在这样的间隙之中迅速看向四周,这个房间里没有任何利器,或许是防止少女自尽,连一只簪子都没有。 扶姣的目光落在浴桶旁边的托盘上。 这托盘里的东西大概就是她泡的药浴的材料,其中有一只巴掌大的瓷瓶,那瓷瓶敞着口,里头已经空了。 扶姣直直的看着对她动手的那人,她四肢不能动,但是头可以,在那人靠近过来的一瞬间,她忍着腹部剧烈的疼痛,用头顶撞上那人的下巴。 “啊!” 扶姣用了十足的力气,自己的头都晕了,可想而知那人受了多大的力道,女子趴在地上,一抬头,吐出一口含着碎肉的血来。 她舌头被咬破了一大块! 抓着扶姣的人瞬间就有些慌张了,花楼里的规矩,干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让姑娘破相! 现在舌头都坏了,那姑娘嘴也裂开了一个乌紫色的口子。 人要是怕了,就没力气了,扶姣挣开这些人的手,流玉还算镇定,想要去拦她,可没用。 扶姣抓住瓷瓶,对准了房门就扔,砰的一声砸在房门边上,发出一声脆响。 现在是中午,不是花楼开门接客的时候,这点声响就格外明显。 “快走!” 温香立刻就要离开这儿,几个抓着扶姣的人早就慌了,立刻松手放开扶姣,腹部的疼痛和头上的眩晕感让扶姣卸了力气,她跌坐在浴桶里,手掌捂住小腹,那里现在青紫一片十分可怖。 一个头上包着嫣红色头巾的妇人走进来,这妇人穿戴也同样暴露,只是她的头发是盘好的发髻,上头有不少金钗银簪,手上拿着个细细的烟斗,半老徐娘,风韵犹存。 “妈妈。” 温香等人停下脚步,都这样叫她。 崔姑姑就是这醉花楼的老鸨,青楼里的女子都叫她妈妈。 她开了门,看见满脸痛色的扶姣和躺在地上的燕儿,眼中闪过不耐:“都在这儿闹什么!再过几日就是花魁大比了,到时候你们几个都得挂牌上场,到现在了还学不会规矩?” 如今秦淮三家青楼为首,分别是醉花楼、眷仙楼和品春楼,这三家每三年就要开一场花魁大比,从三家之中选出才情最佳、容貌最美的女子作为花魁。 而上牌子,就是卖身的意思。 崔姑姑的意思是,她们这些还没开苞的新人都会在花魁大比上初次登台,等待着恩客花钱买下初夜。 温香显然很知情识趣,她看崔姑姑虽然不耐烦,但并没有太生气,立刻将准备好的理由拿出来说:“妈妈,是我们不懂事儿了,您别生气。” 崔姑姑冷哼一声:“都堵在这儿干什么,燕儿怎么破了相了!” 温香看了一眼捂着嘴哭哭啼啼的燕儿,立刻祸水东引:“是扶姣,她用头磕破了燕儿的嘴,里头也坏了。” 扶姣自然不能任凭温香一张嘴把话都给说了。 “妈妈,”她现在脸色苍白,疼痛在身体里流窜,说话的声音都带着痛喘:“我正在这儿泡药浴,温香带着人闯进来,言语之中说妈妈偏心于我十分不满,所以来报复我,您看。” 扶姣站起身,手臂挡住胸前风光,让崔姑姑看她小腹处的青紫。 崔姑姑狠狠一甩手:“你们这帮成事不足的丫头片子,就知道给我惹事儿,都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想挨打!” 温香听见挨打两个字,哆嗦了一下,随即立刻换上一副娇嗔的模样,冲着崔姑姑。 “妈妈,您别生气啊,这回是我听了别人挑唆,这才跟扶姣妹妹起了冲突,您放心,我这几日练舞练得勤快着呢,就盼着花魁大比上能脱颖而出,给妈妈赚来好价钱。” 崔姑姑斜眼看了一眼温香,温香在众女子之中相貌是最出众的, 也最适应醉花楼的环境,才艺学得殷勤,伺候人的本事也练得好,瞧现在这模样,的确有当下一任花魁的潜质,崔姑姑脸色就和缓下来。 她拍了拍温香的手:“行了,妈妈知道你一向上进,还指望着你在花魁大比上出头,给我们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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