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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将晕倒在地的扶姣整个抱起来:“叫太医来。” 连身份都忘记掩盖了。 “回……回公子,姑娘无碍,只是惊惧过度,又大喜大悲,种种情绪一时之间相冲所以才导致了暂时的昏迷,喝下汤药,今夜就能醒来。” 惊惧过度。 大喜大悲。 八个字直直的刺向皇帝。 他挥挥手,让所有人都退下,亲手端着汤药,有些生疏的将勺子凑近扶姣唇边。 可昏迷着的人却没有那样听话,汤药顺着唇角落下,只在枕头上印下湿痕,却半点没喂进去。 皇帝蹙眉,想要去捏扶姣的下巴,却被那样细腻脆弱的手感镇住,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自己把汤药喝了,附身去够扶姣的唇。 双唇相接的时候,皇帝从喉咙里挤出一声轻哼,情不自禁的去碾扶姣柔软的唇瓣,撬开她贝齿,舌头顶进去将汤药喂她。 扶姣的意识当然很清醒,震惊之余不忘了做出最自然的反应。 她发出闷闷的声响,带着哭腔,似乎很难受,皇帝睁开眼睛,这样近的距离却也看不出面前少女肌肤的半分瑕疵,口中药的苦涩被甜香冲淡,他情难自禁,更低下身,将药都推进去,才恋恋不舍的出来,勾出一抹银丝。 难堪的反应再一次出现,皇帝甚至觉得已经习惯了。 一碗汤药而已,皇帝硬生生喂了许多次,直到汤药彻底见底,一滴都没有剩下。 最后一次的时候,他睁着眼睛去亲,看着身下人眼睫颤抖,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 皇帝的动作顿住。 他想退出来,却被扶姣抱着肩背,两个人的唇还贴在一起,扶姣的每个字说出来他的唇都在听,朦朦胧胧的,伴随着混乱的喘息:“梦里为什么也不要我……” 眼泪流下来的时候,皇帝终于忍不住喘了一声,压下去把扶姣的泪水都吻掉:“要。” 剩下的话都含在唇齿交缠之间,扶姣细白的手指之间穿插着皇帝骨节鲜明的指,十指相扣,发丝交缠。 等扶姣因为汤药的缘故清醒过来,皇帝就坐在床边,借皎洁的月色和朦胧的烛火看着扶姣。 “醒了?” 扶姣怔怔的,不敢去看皇帝。 她这样,皇帝反而想去引她说话:“怎么不看我。” 少女的眼睫颤动着,像是振翅欲飞的蝶:“我……我该走了,是不是?” 皇帝叹息一声,主动伸手去碰她额头,指腹在上面轻轻一点:“不想走便不走。” 扶姣捂着心口,目光闪烁着,她轻声:“公子,可我又能去哪儿呢。” 她直愣愣的望着皇帝,眼中的情意深浓,让皇帝看了便觉得心软,他避而不答,反问:“方才我所说,你为何不愿?” “若是不能留在您身边,”扶姣抿着唇,这样的剖白让她整个人都浮上羞怯:“无论在哪里,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样的。” 她明明勾着唇角,眼睛却在哭:“我明白的,公子,哪有谁事事都能如愿呢,能遇见您,已经是我最大的福气了。” 皇帝看着扶姣,若是寻常,扶姣此时早就应该经不住的移开视线,可现在她却没有。 在这样一双漂亮的眼睛里,皇帝看到了离别之伤爱慕之苦,她是真的将这一晚当成了两人最后一次的见面,所以不论多么羞涩,都想要把自己的心意说给他听。 这样的一个女子,又如何能叫人不升起怜惜之心呢。 皇帝心中巨震。 他听过太多的溢美之词,后宫里的女人个个都会说,她们说他勤政爱民,说他文韬武略,说他运筹帷幄,也说他是千古明君。像是背诵了什么模板一样,连奉承都大同小异。 可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像扶姣这样,不用说什么华章美词,只用那双眼睛看着他,就已经是一句句无声的剖白。 喜欢,喜欢,喜欢。 扶姣的每个字,每个动作,每种神态,都用矜持却纯然的样子告诉皇帝,她爱慕她,崇拜他,不因为他是一个皇帝,只为了他这个人。 皇帝在这样的眼神里没有办法不动心。 他必须承认,在扶姣的眼神里,他得到了从来没拥有过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着迷,所以他才一次又一次的抗拒,希望自己不要沉迷在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里。 但是他失败了,在他明明能想到别的办法时还一定要抱着扶姣一整晚,在他明明能用更快的手段喂她喝药却还是以口渡药的时候,皇帝就清醒的意识到这一点。 她说,哪有谁能事事如愿,可皇帝想,为何不能? 他是皇帝,想要一个女人而已。 从前不要,是他不想,既然想了,那也无需犹豫。 “那你就留在我身边。” 皇帝看着扶姣的眼睛,一字一顿,缓慢的打破她心中的迷茫:“既然你想,那就留在我身边。” 第七十八章 青楼花魁vs禁欲帝王14 长公主神色有些复杂。 她看着眼前距离极近的两人,不明白前一天晚上自己还在想怎么说服皇帝带着扶姣,今天他们就一副早就心意相通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今日晨起,她的侍女告诉她说马车已经等在府外,马上就要准备启程,她还以为是去往灵山道观的车架,还稀奇,说皇帝怎么还用上马车了。 结果出来一看,却发现扶姣站在马车前。 长公主虽然觉得皇帝能带着扶姣是一件好事,但是还是规劝:“如是前往灵山道观拜访,带着扶姑娘恐怕不妥。” 皇帝扶着扶姣的手将人托上马车,头也不回:“不去灵山。” “不去?” 长公主疑惑:“那你是要带她去哪儿?回醉花楼吗?” 皇帝用不着马车下面的木凳,长腿一迈直接进了马车里与扶姣对坐,看着她有些慌乱的神情心中一片坦然。 他昨夜就已经决定的事,现在也没什么不好说的:“回京城。” 长公主惊愕,没想到皇帝竟然连道观都不想去了,她有些好笑:“急什么,我还没收拾好。” 皇帝抬手掀开车帘:“不急,我们午后再回。” 车夫策马扬长而去,长公主又是气又是笑,对着侍女咬牙切齿:“瞧瞧,这从前不知情爱的好,现在一朝知道了,竟然像丢了魂儿一样!” 昨夜互道心意之后,皇帝对扶姣说他府邸在京城,明日就启程带她回去,临行之前陪她逛一圈秦淮,扶姣自然愿意,于是才有了今日晨起的事。 秦淮在赵荣之治下还算繁荣,白日里许多摊贩叫卖,男男女女都能上街行走,有不少新奇的东西。 一开始扶姣还坐在马车里,后来就拉着皇帝下去逛,皇帝也由着她,瞧见扶姣对一些在他看来只是精巧却不名贵的首饰感兴趣,心里泛起淡淡的疼。 扶姣从小就在醉花楼里长大,那里面的女子能戴什么名贵的好东西,她没挂牌,更是只能披头散发,所以才这样喜欢首饰。 见扶姣拿起一只蝶恋花的银钗,皇帝给了那摊贩银钱,将银钗送进扶姣发间。 “你头发养得好,该多戴些好东西,等回了京城,我便给你寻。” 皇帝摸了摸扶姣的长发,她自己不会挽发髻,只半盘起来,发间也没什么点缀,叫皇帝看了心中不悦。 这样美的一头青丝,只有好东西才配得上。 扶姣就笑,阳光下肌肤细腻雪白,皇帝用手背抚了抚,带着她继续走。 皇帝也是第一次在街上这样逛,他不喜人多吵闹,这样熙熙攘攘的闹市本不是他所喜欢的,只是因为有扶姣在身边,他便觉得这样体察民情也有了滋味。 路上有一个老人坐在街边,手旁放着许多红纸,扶姣看见他在一旁摆了许多剪好的花鸟鱼虫,拉了拉皇帝的袖口。 皇帝宠溺的微微弯身,由着扶姣踮起脚尖凑到他耳畔讲话:“公子,我们去剪一幅小相,好不好?” 那老人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拿起红纸来叫卖:“这位公子,您与夫人真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啊,不妨剪一幅小相留作日后赏玩?” 扶姣很期待的看着他,皇帝没办法拒绝:“好。” 站在那老人面前,扶姣很亲昵的抱着皇帝的手臂,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候皇帝才能清楚的认识到扶姣是醉花楼里出来的姑娘,若是寻常女子,哪怕是与夫君都不会如此亲密,可她却习以为常。 这并不合规矩,但很合皇帝心意。 他就是偏爱扶姣这样鲜活亲昵的姿态,叫他满心都是柔软的情绪。 老人对着两人,很快剪好了一副,扶姣拿在手里,惊喜的呀了一声。 之前说是小相,可老人给过来的却是全身都剪进去的长幅。 这老者显然深谙此道,将他们二人剪得惟妙惟肖。虽说并非一模一样,可如果见过他们的人来看,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他们。 皇帝给了他一锭银子,是剪一个月也赚不来的钱,老者说了许多吉祥话,扶姣笑得格外动人。 可皇帝心里却在听见某一个字眼的时候堵了一下。 伉俪情深,夫妻相配,可他宫中不仅有了皇后,还有妃嫔。 只怪他不知此生还有今日,否则当初便不会按照太后心意,选了那么多世家女子入宫。 “小贱人,原来你在这儿呢!” 皇帝感受到袖口被拉得很紧,正要去看扶姣,就听见一声粗鄙之言。 有人在这个时候撞上来找死,皇帝阴沉着脸,抬眼去看来人。 曾有过一面之缘的聂员外趾高气扬,在他身后跟着几个浑身血气的精瘦奴隶。 见附近只有皇帝与扶姣两人,聂员外底气十足,冷哼一声:“真是叫我好找!这几日没尝到你的滋味儿,我真是晚上都睡不好觉啊。” 他淫邪的舔了舔嘴,话里话外都是对扶姣的垂涎:“瞧瞧,今天我刚一到门口你就过来了,怎么,你身边这个买不起你了?无妨,你跟着我,老子一定好好疼你!” 此处正是醉花楼街前。 第七十九章 青楼花魁vs禁欲帝王15 皇帝本来不想再让扶姣回到这个伤心地的,想要替扶姣赎身,他完全可以叫影一来做。 是扶姣说再怎么样崔姑姑也把她养大了,该见一面亲口道别。 只是刚一到醉花楼门前,竟然碰见了这个烂了舌头的货色。 皇帝将扶姣拉到身后,他长身玉立,比起满腹肥肠的聂员外不知高了多少,如今居高临下,神态阴沉:“你待如何?” 聂员外被他气势镇住,反应过来之后恼羞成怒。 他今日刚从黑市带回来几个奴隶,明明人多势众的人是他,可却被皇帝一个人给吓住,聂员外强撑住气势:“你逞什么英雄,你花不起银子就别玩女人,怎么,你把人送回来,老子还不能买了?” 这边动静闹得不小,街上的人已经开始围着看了,聂员外是当地有名的富户,秦淮人都认得他,现在看他色厉内荏的样子都窃窃私语起来。 聂员外面子挂不住,怒吼一声:“你们这帮奴隶都傻了吗,不知道护主?!” 如今朝廷禁止买卖私奴,世家大族中伺候的都是有奴籍的下人,可黑市上的多是拐子从各地拐骗来的人,这些人被训练成打手,专供一些富户们私下买卖豢养,用来做些见不得光的事。 聂员外带着朝廷禁止的奴隶大摇大摆,足以见得他行事嚣张,怕是早就买通了当地衙门,仗着天高皇帝远肆意妄为。 这些奴隶们手上带着镣铐,听到命令只会麻木的攻击,用的招数阴损却不成体统,碰上真正的高手不堪一击。 影一见此从暗处现身,几下就将这些奴隶放倒。 “主子。” 聂员外吓得跌坐在地。 动静闹得太大,崔姑姑已经从醉花楼里跑下来了,身后还跟着温香。 聂员外不知道,可崔姑姑却知道,王刺史带着一队兵卒去给儿子讨说法,结果却被关进了大牢里,她现在看皇帝的目光是十足十的敬畏,根本不敢去要人,还交代了底下的姑娘以后千万不能得罪扶姣。 “赵荣之眼皮子底下藏了个老鼠,”皇帝动动手指:“把人带去他那儿,叫他自己掂量着办。” 影一将聂员外拖走,百姓们做鸟兽散。 只是大家心里头清楚,以后秦淮聂家就算是完了。 崔姑姑看了这一幕,心里更是打怵,赔着笑脸去看皇帝和扶姣:“诶呦,公子您来了,怎么,我这女儿伺候的不好了?” 温香心中一动。 方才皇帝的一举一动在她心中回味,这样一个身份成谜却气势非凡的公子,她若是能依靠上,何苦还在醉花楼里蹉跎?哪怕只是做个妾侍,也好过当青楼妓女。 皇帝根本没正眼看她,但扶姣却注意到了温香亮得惊人的眼睛。 她眸光流转,上前对崔姑姑道:“妈妈,今日我回来,是想着亲自和妈妈道别的。” “道别?” 皇帝上前一步,崔姑姑尖锐的反问就被咽回去了,她讪讪:“这、怎么突然说起道别来了?卖身契都还捏在我手里呢……” 五张万两银票被皇帝拿出来,对准崔姑姑:“够了吗?” 整整五万两,买下整个醉花楼也使得,这是皇帝给崔姑姑最后的机会,如果她执意扣着扶姣的卖身契不妨,他自然有许多办法叫那东西消失。 帝王的权力之大,只看他要不要动用。 或许是皇帝身上的气势实在逼人,也或许是崔姑姑混了这么多年有些眼力,最终她还是喜笑颜开的拿了这五万两银票,爽快的让人把扶姣的卖身契取来。 温香看向皇帝的眼神越发热切。 这可是五万两,眼睛都不眨的就拿了出来! 她上前一步,忍不住道:“公子这便要走了吗,扶姣还有东西在楼上,不如妾身陪公子一会儿,叫她上楼去取?” 崔姑姑咬牙,这一个两个的贱蹄子,就想着攀高枝儿! 可她不敢拦着,连王刺史都收拾不了的人,她还要命呢! 崔姑姑呵呵笑着,抬头去看皇帝的脸色,见他似乎真的在打量温香,心里快要呕血了。 只是…… “她欺负你了?” 皇帝冷声。 就在温香说话时,扶姣抱着他手臂的力道就失了控,明显是在怕。 扶姣抬头,对上皇帝温柔的目光。 “有我,你说。” 温香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不能再难看了。 她干巴巴的笑了一下:“公子说笑了,我们都是一起长大的姐妹,哪里来的欺负呢。” 皇帝充耳不闻。 扶姣低垂着头没有说话,皇帝以为她还在委屈还在怕,心中微微发涩。 可是在皇帝看不到的地方,扶姣唇角微勾,显然是一副算计得手的模样。 她来醉花楼,本来就不是什么告别崔姑姑,她之所以还要来,就是因为还有仇没报。 那日被温香堵在浴桶中挨打的情形扶姣一刻都没有忘记,她今日来就是为了此事。 皇帝会带她回宫,以后秦淮种种都再难见到,如果不趁着离开之前把温香处理了,以后可就鞭长莫及了。 扶姣本来还想着找个什么缘由叫崔姑姑把温香叫下来,没想到竟然碰上了聂员外,这一通闹下来都不用她动手,猎物自己就送上门了。 她沉默不语,可越是这样,皇帝越是笃定她受了委屈,看着温香的眼神越来越冷,而温香的脸色也越来越青。 方才聂员外被拖走的样子她可都看见了! 温香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她扑通一声跪下,想要去抓扶姣的裙摆却被皇帝一脚踹开,温香最是会装,声泪俱下,说自己只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说一切都是燕儿指使她做的。 她为了自救,胡乱攀扯了许多人,最后扶姣满意的看见那日打了她的所有人都站在她面前。 皇帝的眼神因为人越来越多而更加冷沉。 扶姣适时补上最后一刀,她依靠在皇帝怀中,柔声细语:“算了,公子,从前种种我都可以不在意了,或许曾经受的苦楚都是为了遇见您,只要可以在您身边,无论受什么样的罪我都愿意……” 皇帝怜惜的为扶姣拭去泪水:“好,都听你的。” 他揽着扶姣的腰上了马车,至于旁的…… 那些血腥的后续就不必说给她听了。 当初她们用铁棍打扶姣,现在还以杖刑,实在是恰如其分。 扶姣勾唇,希望温香和燕儿别那么快死了,得多受些罪才行呐。 第八十章 青楼花魁vs禁欲帝王16 从太守府邸离开的时候,皇帝特意吩咐了不用相送,这一次长公主没有刻意跟赵荣之夫妇说大摆筵席,一行人低调的走了。 皇帝和扶姣一起坐在第一台轿子里,长公主的车架坠在后面。 扶姣拉开帘子看了一眼,有些不安:“公子,我们这样走在夫人前面吗?会不会不合规矩?” 皇帝一顿。 按照寻常人家的规矩,自然是长幼有序,理应是长公主在前他在后,可在皇室中却不同,他是皇帝,无论是谁都该在他之后。 他们带来的人都扮作寻常人家的小厮,做事时却自然而然的延续往常,忘记了这样的细枝末节。 “无妨,”皇帝说:“她喜欢看风景,行路慢些,我们在前就是。” 来时皇帝根本就没有坐马车,而是骑马,自然没有这种问题,底下人一时没有注意到也是正常。 他不想在扶姣面前责罚下人,一带而过。 扶姣自然表现出了相信的样子,点了点头,继续安安稳稳的坐在马车上休息。 昨天皇帝亲自去找了长公主,叫长公主拨一个人去给扶姣梳头,今日她就梳上了发髻。 她披散青丝的模样自然是柔美动人,可将长发挽起却更能展露出极具攻击性的美貌,白皙纤长的脖颈裸露在外,皇帝伸手去碰了碰,惹得扶姣羞怯的看了一眼他。 这一眼可谓是……媚态天成。 皇帝喉结滚动,轻笑一声。 “戴的什么?” 皇帝勾了勾扶姣腰间的荷包,昨日还没见到这东西出现在她身上。 扶姣小心的碰了碰荷包:“是那张剪纸,我怕它会被碰坏,所以找了一个荷包装好。” 虽然早就知道扶姣对自己情深意浓,可看到她对一张剪纸都那样紧张,皇帝还是愉悦的眯了眯眼。 两人在马车里,虽然没有什么紧密的肢体接触,可皇帝的眼睛一直看着扶姣,扶姣也总喜欢若有若无的贴着他,两个人从对坐变成并肩,就如同那剪纸的老头儿所说,实在是一对璧人。 “公子,您住在京城哪里啊?” 扶姣不知不觉间靠在皇帝肩上,抬头去问。 皇帝手中拿着一卷书,闻言反问:“你想住在哪儿?” 扶姣指尖去勾皇帝的,亲昵的贴着:“我想在您身边,住哪儿都好。” 皇帝失笑:“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她一路上都没问过他身份,反倒是他心中患得患失,现在一问,却问得这样无关紧要的问题。 “我曾听闻,京城里面很多达官显贵,”扶姣露出忧心忡忡的表情:“公子,我是不是应该学学京城里的规矩?” 皇帝看着她一张明媚的小脸都黯淡下去,将她手指拢在自己手心:“怕什么,不必去学,看得多了自然就会了。” 在宫里他就是规矩,他喜欢的人,有没有规矩又有什么要紧。 这个世界上守规矩的人多了,但没有谁能叫他像现在这么高兴,皇帝不愿意让扶姣变成宫里女人们的样子。 皇帝本来以为她会追问,可扶姣摆出一副“公子说什么我就信什么的样子”,点点头,贴在皇帝胳膊上也去看他手中的书。 “识字?” 扶姣点点头:“崔姑姑找人教过。” 她们是需要认字的。 皇帝来了兴致:“会不会写?” 扶姣红了脸,点点头又摇摇头:“写得不好……” 皇帝随手抽了一张宣纸给她,扶姣在上面写了个“您”字,她握笔姿势不对,手腕不会用力,写出来的字软趴趴的,很松散。 “怎么写这个字?” 皇帝看着扶姣,他以为她会问他名讳。 扶姣咬着唇怎么都不肯说,皇帝凑上前去吻她,这张写了字的宣纸蹭在两个人之间,渐渐皱了。 后来皇帝亲自把这张纸收好放在袖口,想着回宫之后收起来,到时候与那小相放在一处。 从秦淮到京城有一条水路,他们下了马车又上了船,两天之后终于到了京郊。 原身虽然是秦淮水乡人,可架不住扶姣晕船,坐了两天船,她神情恹恹,皇帝看了心疼,叫人就在京郊停下。 “在这儿玩一会透透气。” 扶姣今年才刚满十六,对比起皇帝来实在还是个少女。 皇帝对她除了喜爱之外,还总是格外怜惜。 这一会儿扶姣缓过气来,看着京郊风光,如今正是春夏交替的时节,京郊开满了各式各样的野花,虽然不如各类名品,但也别有野趣。 皇帝这会儿正看着奏折。 每日从京城送出来的奏折他都要看,他有时候还会故意在扶姣面前批阅,想着若是她自己发现他的身份也好。 扶姣察觉出了他的心思,但却装作不知。 她就是要皇帝怀着愧疚的心思迎她入宫。 扶姣摘了许多花,手指动着编成一个精致的花篮,偷偷挂到轿子里面去了。 长公主看到了,面色有些古怪的看了看她,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她跑到皇帝面前,皇帝看她脸色重新粉润起来,将奏折递给底下人:“舒服些了?” 扶姣点点头:“公子,我们继续走吧。” 皇帝习以为常的将扶姣抱上马车,随后自己也跟着进去,刚一进去就看到了一只小巧精致的花篮儿。 他失笑,为自己怦然而动的心脏。 “我很喜欢。” 扶姣埋头在皇帝怀中,听着他一声一声鼓动的心跳声,渐渐睡去。 再醒来的时候是皇帝将她轻轻叫醒的:“姣姣,到了。” 扶姣清醒过来,深吸了一口气。 皇帝以为她是紧张,但扶姣只是兴奋而已。 她顺利拿到了后宫的入场券。 皇帝摸了摸她睡得红润的脸颊,自己先下了轿。 就在他面前,皇后带着六宫妃嫔前来恭迎圣驾,却看见她们一向淡漠的陛下面色柔和,向这顶格外简陋的马车里伸出手,像是要扶着什么人似的。 直到真的有一只女子的手落在皇帝的手掌上面,她们也终于变了脸色。 是谁! 第八十一章 青楼花魁vs禁欲帝王17 跟在后面的长公主车驾跟着进来,她刚一下来就看见了站在对面神情各异的嫔妃们。 她在秦淮的时候身边没带什么人,除了皇帝派给她的暗卫之外就只带着平日里伺候的侍女,所以她没能将扶姣的存在传信回宫。 只是她以为皇帝至少会提前给太后和皇后打个招呼的,毕竟长公主还记得,皇帝对皇后这个发妻要比对旁人多三分尊重。 不过现在看样子,皇帝谁都没说。 这是打了众人一个猝不及防啊。 然而任凭后妃们与长公主心思百转,皇帝的心思却都放在扶姣身上。 看见扶姣伸出手来搭在他掌中,皇帝喉结微动,心中竟然感觉到有些紧张。 只来得及轻声嘱咐一句别怕,他手臂用力,将扶姣整个人带下来。 扶姣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六宫妃嫔无一不惊愕。 她们难以置信的看着扶姣,竟然不约而同的生出了些荒唐的眩晕感。 能入后宫的,谁不是天之骄女?她们自认不输于人,可见了扶姣容光,竟然生出自惭形秽之感。 这是与她们完全不一样的女子,她身上带着一种天然就会让女人警惕起来的脆弱感,这种朦胧的柔弱会将她本身的娇媚放得更大,糅合成能让男人迷醉的纯然,我见犹怜。 如果不是因为立场上的天然敌对,很难去真的厌恶这样一个玉人儿。 扶姣茫然的去看这些妃嫔,又去看周围四四方方的红墙绿瓦,最后有些不安的握住皇帝的手。 皇帝感受到她的不安,心中柔软,他捧起扶姣的脸,告诉她真相:“朕是皇帝。” 随着他这句话落下,僵立着的妃嫔们也终于回过神来,跪下行大礼,以皇后为首妃嫔们紧随其后,叩拜俯身:“臣妾恭迎陛下回宫!” 皇帝看着皇后,对这个妻子还是尊重的,这些年来皇后操持后宫,他满意于她的识大体,也不吝啬于给她不同于其他人的尊重维护,只是再想要别的感情却也没有了。 他一如往常,亲手扶起了皇后:“起来吧,皇后辛苦。” 皇后笑得端庄,只说都是分内之事,然后看向了皇帝身后的扶姣:“陛下,这位姑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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