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老店里,程嘉余脱了棉袄,有-更-多-资-源-欢-迎-关-注-微-信-公-众-号-二-荤-二-素-资-源-组-些局促站在镜子前看店员一边拿着一件淡绿毛衣一边与他介绍,又不能听得太懂,只得望向程砚,“哥哥,我不用穿这么贵的。” 程砚拿过毛衣看看,把毛衣袖口处手工绣上去的小猫图案给他看,“这件不喜欢吗?” 程嘉余说喜欢,程砚就把衣服交给店员,示意自己会买下。程嘉余只好跟在他后面,看他不紧不慢给自己挑衣服,如果程嘉余点头,就买下,摇头就放回去。 “这件呢。” 程嘉余看着哥哥手里的白色镂花裙,傻乎乎站在原地,“这件?” 程砚面色不变,看上去好像只是拿了一件很普通的衣服,说,“我记得你喜欢穿。” 这句话让程嘉余顿时想起过去,一时间满脸通红抿着嘴说不出话。程砚看着他,靠近一步,“你穿很好看。” 程嘉余还想着那时被哥哥撞见自己穿着裙子摔倒在地的窘相,不由得微微羞恼起来,“你才不觉得好看。” “是吗。”程砚像是混不在意,抬手轻轻摸过他发红的耳尖,开口,“那天我硬了很久,才想着你穿裙子的样子射出来。” 那条白色裙子最终被买下来,一同带回家里。 程嘉余在卧室一件一件收拾自己的衣服,用衣架挂起来放进衣帽间。收到那条白色裙子的时候,程嘉余捧着裙子,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他面色泛红,摸了摸裙子的柔软布料,领口和裙边的镂花精致可爱,长长的丝带从腰间垂下,像两条精灵的尾巴。 这个该怎么穿?程嘉余小心提着裙子在镜子前照,末了又放下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半掩的卧室门推开,程砚走进来,程嘉余忙放下裙子,不安看着他。 程砚说,“怎么不穿?” 程嘉余懵懵地,“现、现在要穿吗?” “看看适不适合你。”程砚坐在床上,双腿分开,十指交握自然垂在身前,面容平静,显得程嘉余反而太过紧张。 哥哥的注视像一道深黑的影子笼罩他,在他的体内施下咒语,牵动他的四肢,打乱大脑。程嘉余便脱下衣服,毛衣,卫衣,裤子,长袜。柔黄的灯下,他背对着哥哥一件一件脱得赤裸,白皙细腻的皮肤被垂落的光镀上一层柔软清冷的光点。 程嘉余拿过白裙,踮脚踩进,顺着腿提上。他的腰单薄而纤细,恰好卡进紧窄的裙腰。裙边轻纱飘荡,刚刚盖过膝盖,露出光裸笔直的小腿。 他低着头笨拙摆弄裙子的细吊带,还没弄好,就感到一片阴影从背后落下,罩住他的整个身体。 程砚来到他身后,一手握住他的腰,一手按着裙子后背的拉链,慢慢往上提。冰冷的拉链与温热指尖从腰底滑到后颈骨,从下至上牵起一串升腾、膨胀、后破碎的气泡。程嘉余赤裸着双脚站在地毯上,灯令他一览无遗,从轻颤的睫毛到透红的耳尖。 程砚与他贴身而站,胯轻巧抵着程嘉余的腰,勃起的硬物将裙子顶出一个凹陷,情色又绅士地透过布料压住弟弟的背。大手捧过程嘉余的小腹,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 他俯身在程嘉余耳边说,“你看,我没有骗你。” 两年对他们来说是一个计时的沙漏,从分离那一刻起沙漏倒转,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粒沙落下。流沙均匀滑落,时间刻板重复。直到他们再次相遇,沙漏的一端才彻底填满。 然后在急剧的高温中爆裂,飞溅,所有沙飞散,露出掩埋其中的全部煎熬与挣扎,求而不得以至疯狂,妄念成灾以至扭曲。 皮肤相接即是高热,眼神,动作,两年的漫长时间拉扯出的巨大空虚不知如何能填满,只有献上肉体和灵魂才能将将弥补遗憾。 高大的落地镜前,程嘉余紧绷着脚趾抓着哥哥的手臂,被身后的男人干得哭声吟叫,颠簸不止。火热的阴茎将他的后穴悍然贯穿,女穴被手指连根占满搅弄,前后两个穴被一同重重捣干,他瘫软倚在哥哥怀里哭叫,发抖,水从腿根喷溅到地毯上。 程嘉余的身体洁白无暇,白裙美丽、清纯,一如他本人。他的淫乱只属于一个人,被这个人用性爱和独占养出一个完整的浪荡灵魂藏在纯洁的皮下,一经触碰就发热融化,从骨子里浸透出摄人的浓香。 程嘉余被干软了腿,程砚把人抱起,两条腿分开朝外对着镜子,碎花的裙边扯开,露出底下狼藉通红的穴。阴茎从下往上顶干,将过于紧致的后穴插软,插湿,力道重得程嘉余难以呼吸,喘息尽是破碎。他像一个精致可爱的玩偶被男人抱在怀里操得上下颠动,白嫩的双脚高高翘起,晃动,硬物操进肉穴的淫靡水声如在粘腻的水腔中猛烈打桩,程嘉余仰着下巴断断续续叫着哥哥,唾液从他湿红的唇角流下,被程砚低头尽数舔掉。 交合越是频繁,就越是痒,越是渴,恨不得把对方嚼碎吞进胃里才算止瘾。湿透的程嘉余被抱到窗台,瘦白的身体紧紧贴着玻璃,白裙散落,他被提起脚踝露出腿间红肿的穴,阴茎重又捅进来,插进水渍渍的深处。 程嘉余被程砚按在窗台上挺干,肩带在震动中滑落,露出里面绯红的乳头,小小的一颗挺立颤抖,引得男人俯身用力含住撕咬。程嘉余抱着男人的肩呜咽呻吟,张着嘴叫得充满淫欲和纯情,胀大的阴茎塞进他的穴里重重挤压深插,穴口被异物压得内陷,精液和粘水不断溢出穴,被飞快进出的性器打成密密的白沫,淌下程嘉余的股缝,在窗台上流成一滩。 程嘉余半晕过去又被干醒,抱着哥哥的肩膀软声浪叫,求饶,伸出鲜红的舌尖舔哥哥脖子上的汗珠,发抖抽动着咬男人的锁骨。他被扔进床里,白裙上沾满污秽的粘液和汗水,程砚压着他反复轮干他的两个穴,把程嘉余操得前后两个洞软烂合不拢,阴茎堵在穴里也止不住水往外喷。满室都是程嘉余淫乱的哭叫和肉体拍击的水声,程嘉余陷在床里抽搐,晕厥,高潮到失禁,被男人彻底捅散了架。程砚抽出搏动的阴茎,抓起程嘉余的后颈把满是粘液的粗大硬器挤进他的口腔。精液射了程嘉余满嘴,溅在他的脸上。他费力吞咽下腥咸的精液,白稠从唇边不断溢出,流到汗津津的锁骨和胸口。 程嘉余浑身战栗不止,眼前的床顶一时昏黑,一时缭乱。他感到麻木的腿间被舔弄,温热的唇舌舔过他红软潮湿的阴唇和肉缝,慢条斯理将腿根的粘液吮净,轻咬他的皮肉。 “唔......嗯......”程嘉余张着嘴小声喘息,无力的手打着哆嗦放在埋首在自己腿间的头顶,指尖曲起,滑过哥哥的头发。 他像个荡妇张开双腿,被舔得下身细细抽动,快要融化。吻落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令他无限地情热,激动,感到潮涌般的爱和欲。 公众号+xytw1011 整理制作 ?2021-01-09 17:13:17 27 下课铃声响起,所有人拿好东西结伴离开教室。周都坐在座位上收拾书包,旁边有人来邀他去打篮球,他笑着拒绝,背上包刚站起身,教室门外就响起一个明亮的声音,“周都!” 他下意识开始头疼,想跑。然而小秋已经冲到他面前,把他堵在桌子前,一双亮亮的眼睛盯着他,怒气冲冲,满是喜欢。 周都还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笨拙移开视线,“有什么事吗。” 小秋那模样像是想直接把他抱起来扛走,“晚上去我家吃晚饭,我妈妈今晚会做牛排,还有烤肉。” “我有事......” 小秋直接张开手把他拦腰抱住,力气大得周都差点岔气,“你要去!我特地让妈妈做好吃的,妈妈让我一定带你回家吃饭。” 周都被他使劲抱着动弹不得,两人的身体紧紧贴着,他一时心慌紧张,脸也红了,“你、你先放开,小秋。” 小秋埋头在他胸口前闷声说:“不要,我想要你开心,我要陪着你。” 周都一怔,顿住动作。旁边有人经过,打趣道:“你的小男友又来找你啦。” 周都没有办法,只能好声好气对小秋妥协,“知道了,我去。” 小秋立刻欢快蹦跳,牵着他一齐离开了教室。 躲在后门悄悄看半天的程嘉余看着他们越来越远的背影,这才转身离开。他只是来确认一下周都的状况,看到他始终有人陪在身边,终于放下心。 他没有再和周都联系,却时而与小秋通短信。小秋每次和他发消息都一副要与他吵架的样子,程嘉余也不在意,坚持询问他周都的情况。小秋一边生气又一边不情愿问他周都平时的喜好,食物口味和习惯,程嘉余一一告诉他,后来小秋拍一张照片发过来,是一个花花绿绿的小笔记本,里面用幼圆的字体记录有关周都的一切,并附上消息,[看我多认真!] 程嘉余问他,[你从前都是这么认真喜欢一个人吗?],之后收到小秋长长的语音,大意是气呼呼地表达周都是自己的初恋,周都有多么多么好并细数其优点和细节,最后声明自己一定会和世界上最好的大男生结婚,让程嘉余不要再痴心妄想。 程嘉余觉得小秋很可爱,也很专注。后来便渐渐不再与他发消息,怕打扰了他们二人。 天气正好,程嘉余小跑着往学校另一个出入口去,哥哥会在那里等他下课,然后带他去餐厅吃饭,吃完饭后他们说不定还有时间在附近超市买些东西,或回家一起睡个午觉。初春风大,阳光也耀眼,程嘉余捂着围巾被风吹得头发凌乱,太阳照得他眯起眼睛,路边树影一晃而过。 他拐过楼梯角,正撞见坐在长椅上的女人。 程嘉余看清女人的容貌,一时血液凉透。 程母从椅子上站起来。两年不见,她看上去更加疲倦,眼睛充满血丝。程嘉余怔愣片刻,立刻低下头,一眼也不敢再多看。他盯着自己的鞋尖,拼命乞求这是梦,他认错了,或让这一切再晚一些到来。 “嘉嘉。”妈妈叫了他一声,没有与他寒暄,也不问其他任何一件事,只说,“你是不是和哥哥住在一起?” 他的蘑菇房被打碎了。 阳光落在程嘉余的身上像无数碎冰,冻得他浑身僵硬。他恍若无神,小声而茫然地开口,“妈妈......你怎么来了?” 程母走近他,声音里克制着强烈的情绪,“我不来,就眼睁睁看着你们兄弟俩做这种事吗?” 程嘉余面色苍白。女人呼吸起伏,抬手抓住他的手臂,手指几乎掐进他的肉里,“嘉嘉,你还要不要妈妈活啊?你是不是要妈妈疯了你才好过,啊?” 程嘉余心惊胆战摇头,程母抓着他喘息半晌,伸手去翻他的衣服口袋,“手机给我。” 她把程嘉余拽得站不稳,翻出程嘉余的手机关掉,又用力抓着他的手腕往前走,“你跟我走。” 程嘉余被扯得踉踉跄跄往另一个方向去,他下意识回头往原本和哥哥约好见面的大门看,却很快拐过楼梯,再看不见什么。他慌乱无措,恐惧令他无法反抗妈妈的力气,只能被拉着走,“妈妈,要去哪里?” 女人没有回答,也不回头。她扯着程嘉余离开学校,坐上出租车,到一家旅馆停下,牢牢牵着他上楼进房,反手关上门,反锁。 程嘉余贴着墙站立,程母与他面对面站着,母子二人两年未见,此刻却是无言。 “哥哥他在做什么。”程母开口。 程嘉余双手背在身后,低着头回答,“在......工作。” 女人发出一声比哭还难听的笑,“他在国内发展得正好,前途那么光明的好事业他不要,跑到这里来工作。” 程嘉余不敢说话,手背在身后轻微地发着抖。女人拉过他让他坐在凳子上,与他对面而坐,“嘉嘉,你知不知道妈妈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 “我天天守着哥哥,照顾他,大半年天天看着他做手术,帮他复健。”程母说,“结果他就跑来找你!嘉嘉,你要我怎么办,你告诉我好吗?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啊,你们为什么这样对我?嘉嘉,宝贝,妈妈对你不好吗,啊?” 程嘉余的脸苍白没有血色,像一片单薄透明的纸,很快就要落在地上。女人看上去正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她千里迢迢费尽心思赶来异国,只为将自己的孩子拉回正道,“嘉嘉,你哥哥性格固执,他做错了事,我们一起帮他改正好不好?你不可以和他一起犯错啊,对不对?” “你们是亲兄弟,你们有血缘的呀,嘉嘉,你自己想想,要是你和哥哥在一起,别人会怎么说哥哥?他还怎么工作,以后怎么和好人家的女孩结婚生子?哥哥从小到大都那么优秀,所有人都夸他,喜欢他,都期待他顺顺利利过一辈子,嘉嘉,你怎么忍心带着他走弯路呢?” 程嘉余呆呆坐着,低声呢喃,“哥哥不会和别人结婚的。” “你说什么?” 程母抓着程嘉余的肩膀,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嘉嘉,你在说什么?” 程嘉余的衣领被弄乱,程母一靠近,就看到他脖子上鲜红的吻痕。女人怔愣片刻,接着颤抖着手开始用力拽开程嘉余的衣服,程嘉余还未反应过来,被她拉扯得手足无措,“妈妈......” 他的衣领被扯到锁骨,露出雪白皮肤上密密的青红交加,那是昨晚哥哥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程嘉余本能捂住衣领,抬起头时,妈妈的目光令他感到恐惧。 “程嘉余……你疯了吧!” “啪”的一声,一个耳光甩在程嘉余脸上,程嘉余被打得摔倒在地,脸被指甲划出一道痕。 他耳朵嗡鸣,摔在地上僵硬不敢动。妈妈捂着脸站在他面前不断重复“你疯了吗?”、“你们在做什么?!”,她的呼吸急促紊乱,像是下一刻就要歇斯底里大哭或大叫。 发泄过后,程母喘息着冷静下来,抖着手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这个电话持续十五分钟,最后程母报出旅馆地址,并让对方快点过来。她挂掉电话,把程嘉余从地上拽起来。 “我联系了你表姐,她的丈夫开了一家私人医院,名声很好,治好过很多人,我让他们帮忙照顾你,他们已经快到了。”程母把程嘉余的衣服系好,拉起他的手腕,“医院在邻州,你表姐一听你的情况就马上赶过来了,他们都很关心你,肯定能把你治好。” 程嘉余被拽得手腕发疼,他听到自己要被送进医院,下意识想要反抗,“我……我没有生病,妈妈。” “你生病了。”程母说,“妈妈送你去医院养身体,你乖。” “我不去好吗,妈妈。”程嘉余被拖到门口,抓住门把手乞求,“我……我还要上学。” 程母却突然发怒道:“你还上什么学?花这么多钱送你出国,你看你争过气吗?你做过一件正常的事吗?!” 程嘉余吓得闭上嘴,慢慢松开门把。程母深深呼吸,勉强重新牵起他,“妈妈现在情绪不好,你不要说话,就按妈妈说的做,听话。” 好像过去所有宠爱都一夕打破,从两年前那场车祸开始,程嘉余就被剥夺了“被爱的小儿子”的身份。当真相大白于这个家庭,天平就开始重新衡量与倾斜,并最终选择由程嘉余来离开这个家。他娇惯,多病,一无是处,无可期待,况且多年来大人已经给了他足够的娇纵,那么他犯下大错,就必须承担后果。 程嘉余与程砚是完全不一样的。 车停在旅馆楼下,程嘉余被带上车。车上夫妻二人是他移民多年的表姐和其白人丈夫,在表姐与妈妈的对话中,程嘉余终于明白,妈妈要送他去一个“私人疗养院”,疗养院在山中,专门治疗“他这种人”。 程嘉余看向窗外,又收回视线,从刚才开始就手指紧紧掐着手指,以免发抖得太过厉害。他很小声地开口:“妈妈,我没有生病。” 车里看似和谐的对话突兀停下几秒,接着恍若未觉再次继续。妈妈没有回答他,像没有听见他的声音。程嘉余便明白了。 他被再次要求从哥哥身边离开。 这一次他失去留在正常社会生活的资格,被决定关进一个封闭的、在妈妈看来或许更加适合他的地方。程嘉余低头看着被自己捏出青痕的手指,寒颤自始至终从头到脚笼罩他,与哥哥的距离每拉开一公里,恐惧和生理性的恶心与心悸就如铁秤加码压在他的身上,令他喘不上气。 他心想妈妈只是太过生气,反复告诉自己不要害怕,不要胡思乱想,只是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呆几天,妈妈不会真的把他关起来。 他想自己是在受罚,惩罚者是爱他的人,那么这个惩罚就一定会有终止。 车离开程嘉余所居住的城市,直到夜深才抵达另一座城市的郊区。半山腰上一栋白色建筑,相邻一栋小别墅,坐落广阔平原,背靠山林,百里外也不见城市灯火。走近时只有大门外亮起路灯,建筑上一排排窗户玻璃厚重,拉上窗帘,里面的光微弱朦胧,不见人影。 表姐妆容精美,着装贵气,看上去温和雅致,转身欲搂过程嘉余,“大家都休息了,嘉余也先洗个热水澡睡一觉,我们明天再好好一起吃个饭。” 表姐的丈夫金发碧眼高大英俊,穿着得体的西装,也过来与程嘉余打招呼。那双笑得眯起的碧色眼睛直直地看着程嘉余,令他感到十分不适。 两人都一身香气馥郁,语气温柔,程嘉余却不愿靠近他们,也不愿与他们说话。大人有些尴尬,只好将他送进建筑。 深夜,白楼上下三层无灯无光,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程嘉余被安排进三楼的一个房间,妈妈与表姐夫妇住在隔壁别墅,离开前让他好好休息,明天会为他准备一个丰盛的欢迎晚餐。 程嘉余的手机和证件被全数收走,房门在他背后缓缓关上。房间不大,一人居住却是宽敞。墙壁与家具浅白,米色窗帘厚厚地盖住窗户,玻璃是坚硬模糊的磨砂质地。床干净整洁,单调的白色床单,刻板的一切。程嘉余不适时地想起他一个星期前为自己和哥哥的床买的床单,是他喜欢的粉灰色,有可爱的动物花纹。他还买了两个新枕头,他喜欢在床头堆很多枕头,喜欢和哥哥一起睡觉的时候陷在枕头和被子里的安全感。 他一动不动坐在床边,心中无法控制地不断默念哥哥。房间没有开灯,月色透过厚重的玻璃,只落下薄薄一片进来,像深蓝的海。 片刻后,程嘉余忽然起身跑进洗漱间,抓着洗手池边弯下腰,开始吐。 他没有吃坏东西,也没有发烧,只是这几天精神不好总想睡觉,上课时犯困得厉害,一回家就赖进哥哥怀里晕晕乎乎地睡。程嘉余吐得浑身虚软,以为自己生病了。他抵着小腹慢慢蹲在地上,地砖冰冷,寒气浸入他的四肢,令他想起自从哥哥回到自己身边,每晚他都能够在男人的怀抱里安眠。 程嘉余微微喘息,闭上眼心想哥哥,程砚。 快点......快点来接我回家。 公众号+xytw1011 整理制作 ?2021-01-09 17:13:20 28 为程嘉余举办的晚餐在白楼旁的小别墅举行。白楼是一栋医院,别墅则如一座小小的城堡,温暖而明亮。 程嘉余在白天没有出门,饭由年轻的护士送到房间,他没有一点胃口,早上起床过后又吐了一次。他难受不止,躲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可床被的陌生味道也令他感到不适和不喜欢,他只能拖过凳子坐在窗边,窗外落进的一点阳光才令他稍微好过一点。 晚餐只有他,妈妈和表姐夫妇。桌上餐品十分丰富,且贴心地以中式菜肴为主。鱼肉摆在程嘉余面前,程嘉余却忍不住反胃。妈妈和表姐多年未见,在餐桌上热烈交谈,表姐夫的中文也游刃有余,男人幽默风趣,常逗得餐桌上欢笑。那双充满笑意的眼睛时而看着女人们,偶尔瞟向程嘉余。 程嘉余注意到他的目光,低着头慢慢吃碗里的春卷,当作没看到。男人就坐在他的对面,在程母和表姐正相谈时,忽而温柔问他:“我们可以聊聊吗?” 程嘉余吃下春卷,摇头,一个字也不回应,男人只好不再试图与他搭话。 晚餐其乐融融,表姐与表姐夫向程母详细介绍这家医院的正规性与通常对患有精神疾病患者的温和治疗手法,只让程母放心让程嘉余住在这里,并说明天就会为他做一个全身检查,届时再对症下药,安排护士陪伴和照顾。表姐取出准备好的相册给程母一页一页翻看,有医生和护士的集体照,有其他住院少年少女的生活照,有康复出院的孩子在白楼前与父母的合影照。程母不断点头,感激握着表姐的手说麻烦你们照顾我们嘉嘉。 直到晚餐结束,程嘉余也没有说一句话。 把程嘉余送回去后,程母与表姐坐在沙发上谈话。 “你看嘉嘉那个样子,见了你们一句招呼都不知道说,哎......” “姑妈别担心,一开始所有小孩初来乍到我们这里都不会高兴,等过一阵子就知道这里不是他们想象的那种可怕的地方,其实就像一个小学校一样,还有很多人照顾他们,陪他们说话、谈心,大家后来都很高兴住在这里的。” “哎,我也没想到有一天会送他来治病,都是家里从小太娇惯他了。” “对了,程砚最近怎么样?” “他呀......还不是在市政府工作,每天三点一线的。” “程砚可真是咱们家的骄傲,从小就那么优秀,长得又帅,还疼弟弟。我听说嘉余小时候被人欺负,他还替弟弟出气呢。” 程母说起这件事也是生气,“那些说是孩子,不过是畜生!往事不提也罢,总之程砚已经把他们送进少管所。要我说什么叫善恶有报,听说那几个小畜生......”程母清清嗓子,压低声音,“死了!” “啊!怎么回事?” “听说是太不服管教,和其他孩子打架斗殴,被几个不知轻重的小孩打死了......” “哎呀,这可真是......” 第二天一早,程嘉余被带去做身体检查。他被几个护士和医生围着送进体检室,温声细语的护士过来为他换衣服,程嘉余被脱下衣服,换上病号服,医生拿仪器在他的身上扫,想握着他的手臂让他躺在床上,一直沉默不语随他们摆弄的程嘉余忽然打开他的手,“别碰我!” 他在挣扎中撞开床,打翻仪器,几个护士忙过来按住他,才让他安静下来。 程嘉余讨厌除了哥哥以外的男人碰他。他会感到恶心以至产生应激反应,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但他被拖回去,陌生的异国人对待他像是对待一个实验品,不顾他的反抗将他从头到脚检查一遍,直到结束才带他换回衣服出门。 门外的走廊站着表姐夫。男人依旧西装革履,他的身形非常高大,有着西方人特有的壮硕与健美,见程嘉余出来,对他露出一个笑容。 “嘉余,我来接你去吃午饭。”男人朝他伸手,“你的妈妈在等你。” 从旁边别墅来这边不过几步路的距离,程嘉余对男人莫名的殷勤不解,想着或许是妈妈让他来接,便没有说话。男人让其他工作人员各自离开,没有得到程嘉余的回应也不露尴尬,只笑着虚虚搂过他的肩,与他一同下楼。 “嘉余,你好像不大喜欢我,可否让我知道原因?” 程嘉余隔着一步的距离跟在他后面,说,“没有。” “你不用因为这里是医院而感到抗拒,实际上这里有许多你的同龄人,以后你们会成为朋友。你看,楼下有许多游玩的设施。” 程嘉余没有看,也不回答。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白楼,走过草坪,来到别墅门前。男人走上前亲自为程嘉余拉开门,程嘉余正要经过他进门,忽感后腰被轻轻放上一只手,接着阴影落下,笼罩他全身。 表姐夫扶着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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