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流露出悲戚痛苦的神色:“但是你放任二少爷凌辱于我,我几次三番逃走未能成功,今日若不是在酒楼遇见了这位公子,二少爷便要将我……将我……” 因为害怕和愤怒,扶姣泣不成声。 美人垂泪总是惹人怜惜,皇帝握在身侧的手情不自禁的往上抬了抬,想要将扶姣拥入怀中好好安慰。可是现在正是她与刘夫人对峙的关头,这个时候去碰她,岂不是将刘夫人口中的“奸夫淫妇勾勾搭搭”坐实了? 皇帝自然不怕有人议论,但他觉得扶姣一定会在意。 既然如此,索性忍耐这一时片刻。 早在扶姣出现在酒楼、不,在她一身湿漉漉走进他的船舱里时,皇帝就对她势在必得。但越是在意的东西,就越是不能操之过急,皇帝很擅长忍耐,在没有把握之前,他不会对扶姣做任何事。 这三日来的牵肠挂肚让皇帝对扶姣的感情又有了微妙的变化,他不止想要得到她的身体,更想要得到她的情意。 刘夫人没想到扶姣竟然真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件事,气急败坏。 她儿子已经死了,现在还要被败坏名声,难道扶姣觉得这事很光彩吗?简直是不知廉耻。 “你给我闭嘴!” 刘夫人恼羞成怒。 周围已经有百姓在窃窃私语了。 刘正齐的为人如何,那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那就是一个色中饿鬼,平日里青楼妓院是荤素不忌,玩上了头更是成日泡在妓女的屋子里,只是这去青楼顶多就是叫人笑话几句纨绔,和玷污寡嫂可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这刘家大少爷才刚走,刘二少爷就这么急不可耐,这可真是……” “听这意思,刘夫人是默许了的,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当娘的人,完全不顾自己去世长子的颜面,偏心眼都偏到海边儿去了吧。” “我要是刘家大少爷,我怎么也要化作怨鬼好好报复一下这没良心的弟弟和偏心眼的娘,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刘夫人将这些话听在耳中,气得气血上涌,竟然哇的一口喷出血来,刹那间人就软了。 “夫人!” 刘家的小厮悲痛欲绝,接住刘夫人软绵绵的身体,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人群之中有郎中站出来:“这是中风之兆啊!” “活该,肯定是大儿子回来报复了……” 险些将刘夫人直接气死过去。 扶姣擦了擦面上挂着的泪珠,对着人群福身,动作虽然生疏,却说不出的得体好看。 “多谢诸位父老乡亲明辨是非,为小女做主,还小女与公子一个清白,多谢大家了。” 她姿态做的足足的,把周围这些看热闹的一下就拉到自己的阵营中去了,其中有一开始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过扶姣的,听她这样说也红了脸,立刻倒戈阵营。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在说刘夫人的不是,还有人说皇帝这是替天行道除暴安良。 皇帝看了看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扶姣,眼中略带笑意。 明明就紧张的不行,却还要从楼上下来,这不是惦记着他还能是因为什么?皇帝对这样的关心颇为受用。 “回去吧?” 他眉目舒展,对扶姣道。 扶姣却还是像刚才那样站在原地,皇帝不解的看了她一会儿,扶姣才低着头,很有些羞恼。 “……我、我腿软了。” 第四百一十章 绝色寡妇VS霸道帝王16 皇帝一愣,然后突然笑出声。 在扶姣又是生气又是委屈的目光中,他下意识的去哄人:“我不是在笑你。” 扶姣脸蛋微微鼓起,明知道这是骗人的,最后还是有点委屈的相信了。 皇帝看她的样子,觉得好可怜,又伸出手去给她。 扶姣将落在肩上的长发拨到耳后,动作轻柔又婉约,叫皇帝不自觉的温柔再温柔。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我扶着你,好不好?” 好像又回到了方才在的楼上,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皇帝伸手给扶姣,问她愿不愿意跟他走。 之前扶姣没有给他回答,现在却愿意将雪白的小手搭在他掌心。 皇帝不敢用力,怕握疼了扶姣,就这么小心的牵着她,带着她上楼。 没有人敢拦他,酒楼之外张捕快在刘夫人晕倒的那一刻就立刻派人将刘夫人送回刘府,他自己则马不停蹄的回到衙门。 一进门,不顾县令正低头写着什么东西,张捕快大声:“大人!不好了!” 县令关旭被吓了一跳,皱着眉头:“怎么了?不是说夫人叫你去办些事?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没有办妥?” 张捕快是有苦不敢言。 他们县令其实算个好官,在任上兢兢业业,不曾鱼肉百姓,不也作威作福,虽然政绩算不得卓越,但也是为老百姓做过实事的。 但是架不住有一个刘府出身的刁蛮夫人。 说好听了,关县令是疼爱妻儿,实际上呢,根本就是惧内。 因为知道关县令的斤两,县令夫人在衙门里可谓是呼风唤雨,比县令本人都还厉害。因为县令忙于民事,并不能时时刻刻盯着县衙里的动静,所以县令夫人就常常在衙门里使唤他们这些捕快为她娘家人办事。 这一切关县令都是不知情的。 他们捕快也都习惯了夫人的蛮横,但好在事情办好了也有奖励,夫人枕头风一吹,马上就能成为县令手底下的大捕头。 张捕头就是如此,他平时没少为刘家人善后,就是因为县令夫人在其中做了保证。 但这一次他是提到了铁板了。 顾不得事情败露之后会被县令责罚,张捕头将今日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关县令交代了。包括酒楼里有一个拿着朝廷二品将军令的高官,而这位将军还心甘情愿的跟在一个壮年男子身后这件事。 “你说什么!” 关县令腾地站起身,气得牙疼。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我怎么就娶了一个这样的夫人!” 关县令到了今日才知道,原来他那个外甥竟然做过那么多伤天害理的祸事,而他的衙门,竟然都成了帮凶了。 “大人,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弄清楚酒楼中的人是谁,难不成会是钦差大人吗?” 张捕头急得不行。 他也没想到不过是像往常那样办点事就被从京城来的高官给抓住了,第一反应就是那人是钦差。 如果让钦差知道惠水镇的衙门如此不务正事,禀告给皇上,那他们不就完蛋了? 关县令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他沉沉叹了一口气。 “走吧。” “去、去哪儿啊大人?” “酒楼。” 说完,关县令捧着自己的乌纱帽,就这么一步步走到酒楼去。 惠水镇的百姓都认识关县令,平时的时候见到了还会打招呼,今日却都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都不用别人说,关县令自己就知道因为什么。 刘家的丑事暴露了,他与刘家是姻亲,再加上张捕头带着一群捕快去给刘夫人助威,关县令自然逃不掉。 苦笑一声,关县令站在酒楼门口。 “下官惠水县县令关旭,拜见将军。” 听见声音的时候,皇帝正蹲下身,半是强迫半是哄劝的给扶姣揉腿。 她方才说腿软,便叫皇帝抓住了个好理由。 “不要……” 柔软的小腿肚被男人握在手里,一下一下的揉捏着,力度很轻,手指总是会蹭到敏感的腿弯,扶姣羞得眼尾都泛着红,整个人像一颗粉嫩的桃儿。 “怎么了?不舒服?” 皇帝不放手,抬头看扶姣,明知故问。 扶姣坐在床上,要比蹲在她身前的皇帝都高一截儿,明明两个人的位置是她高他低,但皇帝的动作实在叫扶姣招架不住,没一会儿就要求饶。 “快别……痒!” 皇帝眼中深沉。 他也痒,一碰到扶姣,他心里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挠,扰得他不得安生,非要将人抓紧了才能舒缓。 但眼下还不是时候。 正巧听见了外头的动静,皇帝顺势放开手。 “是惠水县县令关大人来了。” 万德全听见屋里的动静停下,赶紧传话。 皇帝想了一会儿,问:“关旭?” “正是关旭关大人。” 他对关旭还算有些印象。 当初关旭参加科考的那一年正好是皇帝亲政的第一年,所有的进士他都记得。关旭并不是有大才干的人,但是胜在老实忠心,所以皇帝特意安排了一个富庶之地的小官官位给他,只需要尽忠职守,就不会出错。 可眼下看来,关旭实在糊涂。 “让他进来。” 万德全应是,出去传话。 很快,关旭就被带到了皇帝面前。 扶姣坐在床上,被床幔和屏风挡住,万德全以为房中只有皇帝一个人。 他原本是一直低着头的,听过张捕头的话,关旭下意识的以为皇帝是朝中大员,此次来是做钦差巡查的。 直到听见皇帝漫不经心的一声起,关旭猛然抬起头。 “皇、皇……!” 没等那声皇上说出口,关旭就被皇帝凌厉的目光震慑住。 摆明了是不许他说。 关旭被皇帝亲临吓得不行,跪在地上不敢多说一句话。 他不说,皇帝却要说。 “关旭,你的夫人刘氏滥用官权,压迫百姓,与刘府勾结污蔑女子清白,谋害人命,这些事你可知道?” 第四百一十一章 绝色寡妇vs霸道帝王17 关旭现在只恨自己太过愚笨。 他来的路上想了不知道多少人,就是没有想到来到这里的竟然是皇帝。 其实也不怪他想不到这点,实在是皇帝此次出行的消息被严加封锁,对朝中大臣也只道是累年操劳不堪其扰,所以休沐一月。 只有皇帝的心腹大臣并几个跟随他一同来江南的官员才知道皇帝的行踪。 惠水镇所属、沧州太守是知道皇帝亲临的,只是一县县令的官职实在太小,太守又怎么会特意提起呢。 正因如此,无论是谁都想不到,天子竟然就这么落脚在惠水镇的一个小小的酒楼之中,在这里住了三日。 “微臣知罪!” 想到当初科举殿上,皇帝曾对自己说过的话,关旭只觉得满心羞愧,一句为自己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 是他这么多年来放任夫人为所欲为,这才酿成了今日苦果。 关旭心中苦涩,一时之间竟忍不住老泪纵横。 皇帝看着他的样子,心中并无波澜。 为官者,庸庸碌碌就是最大的过错,何况就是因为关旭这么多年来治家不严,才导致刘家在惠水镇上越发猖狂。想到今日刘正齐和刘夫人母子二人面对扶姣时的态度,皇帝便觉得一阵后怕。 今日是凑巧,扶姣恰好跑到了酒楼门前。若是他不在,按照扶姣那般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如今安能好端端的在这儿?恐怕早就成了一缕芳魂。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皇帝就不能容下关旭。 但他还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隐晦的向屏风之后看了一眼,皇帝没罢了关旭的官,而是道:“回去之后,拟一封官告张贴于城中各处,将刘家所犯之罪昭告百姓,还无辜之人一个清白。” 这里的无辜之人自然就是指扶姣。 关旭没想到自己还能留下一条命。他知道自己的官是做不下去了,但是皇帝既然让他拟官告,就是要留下他姓名的意思,否则皇帝只需一封圣旨下来将他刺死,再提拔良才接掌官位即可。 官告谁都能拟,只要有官印就行。谁做县令不是做,哪里就非得让他来写了? 关旭感念皇帝的大恩大德,俯身磕头:“微臣定然将此事办妥,将功折罪!” 皇帝不置可否。 并非如关旭所想,皇帝是还念着昔日的君臣情谊才放过关旭一马,而是皇帝已经等不及将扶姣和刘家人划清干系了。 新的县令调任过来最快也要三日,皇帝不想让扶姣背着“克夫”的名头,哪怕一天。 关旭感激涕零的告退,扶姣从屏风之后探出头来,神情之中有一丝犹豫,被皇帝极快的捕捉到。 “怎么了?” 皇帝柔声。 扶姣彻底走出来,站定在皇帝面前,微微仰头看他的眼睛,却看不出半点不该有的情绪。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皇帝就一直是现在这个样子,好像不管什么事情发生都能够毫不费力的解决。 见扶姣眼底浮现出有些仰慕的情绪,皇帝心里一跳。 “怎么了?” 他又问了一次,声音要比第一次沉哑许多。 并非是不耐烦,而是自己动了念的女子在面前,还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哪怕他是皇帝亦是不能免俗,若非担心吓到了扶姣,此刻皇帝就不是站在这儿问她了。 扶姣略有些迟疑,看了皇帝好几眼之后才慢慢的问:“公子……是京城来的钦差大人吗?” 想到关旭进门时曾口称钦差,皇帝并未否认,只道:“是又如何?” 果然就见扶姣一下就收敛了神色,像是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捏着自己的指尖跪下向他行礼。 还没等膝盖弯下去就被皇帝亲手拦住。 “做什么?” 扶姣轻声:“民女身份低微,理应拜见钦差大人。” 皇帝就是怕扶姣会如此,才刻意隐瞒了他的身份。一个钦差的身份都能让扶姣怕成这样,眼看着就比之前生疏许多,若是叫她知道自己是皇帝,不知要多久才能改了这诚惶诚恐的毛病。 “我又何需你如此。” 皇帝握着扶姣手臂的手掌微微用力,强迫扶姣与他对视,不容许有一丝一毫的逃避:“日后见我,你都无需跪。” 扶姣欲言又止,皇帝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只顿了顿便补充道:“是我的身份需要保密。” 这话一出,扶姣便做恍然大悟状,皇帝见她如此心中微讽。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这皇帝的身份反倒成了劣势了。若是此刻叫眼前人知晓了,不知道要怕成什么样。 皇帝倒也能理解。 毕竟扶姣出身民间,关旭都是她见过的最大的官了,又何况是他。 反正时间还早,他总会慢慢让她习惯的。 “等关旭拟好官告,你就与刘家没有任何关系了,惠水镇与你而言是个伤心地,随我走,我能带你离开这儿。” 扶姣捧着皇帝刚刚亲手递给她的热茶,在氤氲的茶香之中有些茫然:“可是,我又能去哪儿呢……” 皇帝目光灼灼:“跟着我。” 扶姣手指颤动,抬起眼眸,与皇帝无声对视。 皇帝一步步瓦解她的防线,打破她的犹豫:“我知道你最不放心的就是你弟弟,明日启程后,我可以安排他去京城读书,若是你舍不得,便接到你身边,与我们一同前往禄城。禄城之中亦有良师,可以一并请来教导他。” 一次又一次的让步,皇帝从未有过这般耐心的时候。 他紧盯着扶姣,眼中流露出势在必得的欲望。 并非表面上这般温文稳重,皇帝骨子里就是霸道的,他的身份决定了他可以用一切手段来留住扶姣,让她心甘情愿的留在自己身边。 在见到扶姣的第一面起,皇帝就没给她留别的退路。 扶姣听了皇帝的话,眼中流露出美丽的神采。 皇帝洞察人心,不断加重引诱扶姣的砝码:“你的父亲,我也可以为他重修陵墓,建坟立冢。” 古人都讲究一个孝字,扶姣卖身葬父,是孝女,皇帝便拿捏着这一点诱导她做出令自己满意的决定。 果然,在良久的沉默后,扶姣抬头,眼睫轻颤。 “这样……是不是很麻烦您?” 皇帝露出一个笑来,十足真心:“不,是举手之劳。” 扶姣摇头:“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对家中弟弟有再造之功,更是为父亲身后事劳心劳力,我无以为报,日后若公子需要,我一定……” “嘘,”皇帝突然开口,打断了扶姣的话,这也是他第一次对扶姣展露出自己的攻击性:“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男人目光热忱,让扶姣心跳乱作一团。 是,她知道他要什么。不是粉身碎骨当牛做马,也不是结草衔环为奴为婢。 自始至终,他要的也就单纯的是她这个人。 第四百一十二章 绝色寡妇vs霸道帝王18 被烫到似的,扶姣慌乱的移开眼。 皇帝不许她躲,站到她目光所在的位置。 “为什么躲?” 扶姣脸红成一片,像一颗鲜甜的蜜桃。 她喃喃:“不可以这样。” 皇帝挑眉:“为什么不可以?” 天底下还没有他不能做的事。 “您已经帮了我许多,我、我怎么能……” 扶姣难以启齿,不敢说出攀附二字,似乎那念头说出来都要叫她羞愤致死。 皇帝却不许她这样说自己,皱眉,突然将话题一转:“今日我与刘氏对峙,你为何要跑下来?” 扶姣似乎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要这么说,理所当然的回答:“她恶语伤人,在众目睽睽之中污蔑您的名声,若我置之不理,那岂不是叫您蒙受不白之冤?” “就因为这样?” “这样还不够吗?”扶姣瞪大了眼睛。 皇帝却笑着:“明明害怕,但还要为了帮我冲下来,吓得腿都软了还要为我说话。扶姣,你总说我帮你,你心中又何尝无我?” 扶姣咬唇:“这怎么能一样!” 一切的起因都是他先出手救下了她,若不是因为扶姣,皇帝又怎么会被刘夫人缠上呢。 但皇帝不以为然:“我觉得并无不同。” 自己救扶姣,是因为他心中惦记着她,看不得她受委屈。扶姣帮他,何尝不是因为在意? 皇帝比扶姣年长十岁,见得人多了,自然知晓人的情感难以捉摸,往往是不经意间的真情流露。 “你在意我,所以帮我。既然如此,又为何不能应我?” 他实在烦人,不允许扶姣有半分逃避,在皇帝的目光中,扶姣说不出自己的答案,便突然提起裙摆跑回到屏风后面去,似乎那道曾经隔绝了关旭的屏风能叫她得到安全感。 但她忘了,关旭不敢看是因为有皇帝在前面为她挡着。现在皇帝成了欲要窥探的人,一道屏风又怎么拦得住呢。 皇帝被扶姣可爱到,喉咙溢出一点短促的笑。 扶姣听见了,便恼羞成怒,可她还记得是皇帝救自己于水火之中,一时之间骑虎难下。 沉默之中,皇帝慢慢收敛了笑意。 凡事过犹不及,他不信扶姣对他没有半分心动。 “既然你喜欢这间屋子,那便住下,我去旁处就是。”皇帝以退为进,临走前还留下一句话:“晚上若是害怕,便来找我,我就在隔壁。” 今日扶姣经历的事情太多,差点被刘正齐当街强迫,后来又为了维护皇帝的名声与刘夫人对峙。对于皇帝而言这些都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可对于扶姣,却是她十几年的生命中令她胆战心惊的祸事。 皇帝怕扶姣会做噩梦。 望着皇帝离去的背影,扶姣倒在床上。 这张床上还留着皇帝身上龙涎香的味道,不浓烈,存在感却很强,裹着被子的时候像是被皇帝整个抱在怀里。 扶姣闭上眼睛,逐渐陷入沉睡。 而一墙之隔的房间,皇帝仰卧在床上,目光清明,没有半分睡意。 因为将房间让给了扶姣,这间房是临时收拾出来的。皇帝当然不是因为这个睡不着,他也曾御驾亲征,在外行军之时比现在的条件不知要恶劣多少,皇帝不至于因为这种小事没法入睡。 之所以没睡,是他心里的欲念在作祟。 没找到扶姣的时候,皇帝心里总会想起她,几乎把二人在船上初遇的那一天所发生的所有的事情都要细细回想,试图找出扶姣的线索。 现在重逢,按理来说皇帝总该宽心了。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皇帝现在的脑海里还是扶姣,只是不再像之前那样一次次的回忆片段,而是一种让皇帝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的肮脏念头。 在位将近十余年,皇帝后宫里不是没有女人。恰恰相反,因为皇室几代皇帝具是子嗣艰难,臣子们为了江山后继有人是操碎了心,每三年的选秀次次都安排好佳丽美人,皇帝的后宫称得上花团锦簇。 可皇帝从未觉得有如今这般急躁过。 如果不是为了江山传承,皇帝甚至觉得自己永远都不会真的想起来后宫中的某位嫔妃。就这么与朝政为伴,皇帝早已经习惯,并且乐在其中。 偶尔太医请脉的时候会说几句皇帝精火过盛,但皇帝从不放在心上,依旧冷落后宫。 现在却不知道怎么了,只是想到扶姣就住在隔壁,就睡在他睡了三日的床榻之上,皇帝就觉得燥热难忍。 深吸一口气,皇帝有些不耐的起身,正想让万德全备水上来,就听见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不重,轻飘飘的凌乱,像是受惊了的小猫。 皇帝坐在床上,眼神紧盯着门口,片刻之后,这扇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公子……!” 扶姣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皇帝没有犹豫,赤脚下地将门打开,迎面而来的就是一阵香风。 因为开门太快,扶姣整个人都倒在他身上。柔软而充满了凉意的身子扑进怀中,皇帝首先感觉到的是从心口涌上来的满足感。 扶姣像是生来就要被他抱的,完完整整的嵌在皇帝怀中,二人之间突然变得亲密无间。 在皇帝怀中,扶姣抬起苍白可怜的脸蛋,眼中都是泪水。 噩梦尚未清醒,这般慌不择路的跑进皇帝的房间,她把皇帝当做救命稻草般抓紧,把皇帝的里衣都攥出褶皱,手按在皇帝手臂上,十足是寻求庇护的柔弱姿态。 皇帝哑声:“怎么了?” 第四百一十三章 绝色寡妇vs霸道帝王19 如果不是因为他今夜从未入睡,皇帝甚至觉得这是一场幻梦。 扶姣白日里与他相对时都要可以远着些,生怕与他挨得近了,现在却这样依赖的在他怀中寻求庇护。 皇帝回过神来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人趁他不在的时候又欺负了扶姣,但他好歹还有几分理智,知道他自己在这间酒楼里住着,不可能有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进来。 宫中的侍卫可不是吃干饭的。 虽然现在在宫外乔装,可每天夜里都会有侍卫暗中守卫,绝不会出现生人潜入这样的事。 那问题就只能出在扶姣自己身上了。 皇帝轻轻拍了拍扶姣的背,隔着单薄的中衣感受到她肌肤冰凉,皱眉:“怎么了?” 声音轻缓,生怕吓到了原本就神思不安的扶姣。 在皇帝怀里待了片刻,扶姣才好像安下心来,不再发抖,她整个人都藏在皇帝身前,声音也变得闷闷的。 “我……我做了一场梦。” 醒过神来,扶姣觉得有些羞耻,自己竟然就因为一场梦跑来这里寻求安慰,明明都不再是小孩子了。 可皇帝没有半分嘲笑的意思,他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在听。 在这样堪称娇惯纵容的态度下,扶姣不由自主的就放下了心中的防线,开始诉说自己的委屈。 是她今天白天的时候被刘正齐的所作所为吓到,所以今晚也睡不安稳,做梦梦见了刘正齐母子一起来向她追命,一下惊出了浑身冷汗。 扶姣说这话的时候还很委屈,她实在是怕极了,害怕刘正齐,也害怕刘夫人。 这两个人几乎是她前十几年的生活里最大的挫折,嫁进刘家,是扶姣至今为止做过的最后悔的事。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扶姣渐渐泣不成声。 明明刘大少爷不是因为她才死的,明明她从来没有想过红杏出墙,明明她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可偏偏刘家母子却要这样对待她。 一个居心叵测想要强占她的身子,一个心狠手辣想要她的命,在刘府住着的这几日,谁都能给她脸色看,甚至被囚禁着不许吃东西,连厨房的老鼠都能偷得两粒米,扶姣却整整三日水米未进。 “我做错什么了吗?” 扶姣眼泪婆娑,在皇帝怀中仰头看他,皇帝心如刀绞。 “不,”他将扶姣重新按回自己怀中,安抚着扶姣的心:“你什么都没有做错,是他们的错,这些人狠毒愚昧,本就配不得你。” 皇帝一遍一遍的在扶姣耳边说着这样的话,不许她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看着扶姣渐渐软在他怀中睡去,皇帝一把将她抱起来,犹豫许久,终究还是不想在这种时候伤了她,抱着人走回隔壁,将扶姣放在他前几日都还在睡的床榻上。 给扶姣盖上被子,皇帝看了看二人牵在一起的手。 从方才起扶姣就一直拉着他拇指,折腾了这许久也未曾放开。 皇帝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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