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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个人,也算不得什么比赛,只是小小的玩闹一场,就是为博大汗一笑,所以设定的距离也远没有方才那么长,路程缩短了将近一半。 狄隗看着扶姣一脸兴致勃勃的模样,倒少见她如此鲜活的样子,心中因为钟朵而产生的郁气稍解。 他对这样的“比赛”没什么兴趣,但是既然扶姣觉得好玩儿,那玩一玩也就无所谓了。 “开始吧。” 狄隗一声令下,三个女子同时朝一个方向疾驰而去,塔哲敢在今天自告奋勇,就代表她的马术的确出众,现在她在三个人之中一马当先,很快占据了最领先的位置,将阿古拉的姐姐和萨仁都落在了身后。 萨仁一直紧追着塔哲不放,她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扶姣的意思,虽然不明白具体要做什么,但是直觉让她紧盯着塔哲的所有动作。 至于阿古拉的姐姐,她的确也骑术出众,但出身于小部落,面对塔哲和萨仁这两个地位高贵的女子,便有些束手束脚了,反倒成了三个人之中的最后一个。 塔哲紧皱着眉头。 她的计划需要阿古拉的姐姐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物,若是换成了萨仁,她不确定能不能得手。 为了计划能够顺利完成,塔哲甚至刻意放缓了速度,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萨仁和阿古拉的姐姐竟然还是和方才一样紧跟在她身后。 三个人之间的距离非常近,近到塔哲只要有半点小动作,后面的两个人就绝对能看得见。 这样的发现让塔哲脸色十分难看。 “你们所谓的马术就只有这样而已吗?竟然还敢大言不惭的显摆到大汗面前,就这种水平,你们就等着大汗震怒吧!” 朝身后的两人落下一句狠话,塔哲作势要狠抽一下马鞭,将手抬得极高。 这样的话吓唬不到萨仁,可对于来自偏远小部落的姑娘来说,简直就是再可怕不过的噩耗。 阿古拉的姐姐瞬间就绷起了身子。 她和阿古拉都是小部落的孩子,母亲并不是父亲的正妻,纯粹是因为她们姐弟两个有马术这项特长,所以才能够有这个机会跟着父亲来到这里。 可以说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也能在大汗面前露脸。 听说自己要和大汗的四夫人比赛的时候,她心中犹豫不定。 赢,她怕会得罪了高贵的夫人;输,她又觉得对不起这么好的机会。 家中的母亲年纪渐渐大了,早就不受父亲的宠爱了,如果她和弟弟能争一口气,哪怕看在她们两个对部落带来的贡献,父亲也会善待母亲的。 原本就犹豫着的她听见塔哲那样一番话,直接就被吓破了胆。 如果因为这件事被大汗责罚,不管是她还是弟弟,甚至是母亲,以后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于是,就如同塔哲希望的那样,这个来自小部落的姑娘用力挥舞马鞭,身下的马匹嘶鸣一声,瞬间就超过了原本领先的塔哲,比她更靠前了一个身位。 此时已经快要到回程的时间了。 塔哲心中暗喜,佯装要挥马鞭的手轻轻落下,保持现在这个位置。 现在是阿古拉的姐姐在她和萨仁中间,只要一直保持这个样子,她动手的时候萨仁绝对看不见! 萨仁在心中感慨着姑娘犯傻,大汗怎么可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震怒,不过是塔哲吓唬小姑娘的话罢了。 只是有一点她没想明白,塔哲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她不想当第一? 事出反常必有妖,萨仁拉着缰绳,想要越过中间的姑娘抢占中间的位置,可惜小姑娘的骑术的确出众,她竟然怎么也越不过去,只能眼睁睁看着三个人保持现在的位置开始回程。 越是靠近终点,萨仁心中越是不安。 她紧盯着塔哲,希望能看出什么端倪,可这姑娘是个实心眼,跑得十分卖力,让她看也看不清楚。 萨仁有些急了,顾不得可能会直接和塔哲对上,对那姑娘喊道:“小丫头,你个死脑筋,四夫人是逗你玩儿的,你就这么赢了四夫人,还给不给四夫人脸面了?她可是会生气的!” 不就是瞎说吗,谁不会啊。 萨仁张口就来。 果然,那姑娘的动作就慢了下来,就这么一步,让减速不及的塔哲又超了回去。 塔哲脸都气红了:“萨仁,你瞎说什么!” 萨仁没皮没脸似的笑一声:“四夫人,只许你和小姑娘说笑,不许我说?未免太霸道了些吧!” “萨仁!”塔哲咬牙切齿:“你就真这么确定自己站对了地方!” 几乎已经是挑明了说的,塔哲威胁萨仁:“若是你选错了人,日后未必会有好下场!” 然而她越是这么说,萨仁就越是能够确定她没安好心。 不再说任何话,萨仁紧盯着塔哲,生怕她突然出手做出什么恶心事来。 现在她算是知道了,怪不得扶姣突然说叫她一起,若是今日她不在,不知道塔哲要干什么呢。 眼看回程的路已经过了一大半,几乎能看到狄隗和扶姣他们的位置,萨仁才终于安心了些,想着这次塔哲总不能做什么了,毕竟这是狄隗眼皮子底下呢。 三人拉紧缰绳,准备做最后的冲刺。 就这么一瞬,萨仁岔开了盯着塔哲的眼,变故就立刻发生了。 只听见身旁那姑娘突然一声尖叫,萨仁就错愕的看到她身下那匹马疯了一样的冲出去,完全不是要冲刺的劲头,而是发疯了一般乱跑,马跑过的地方人四处逃窜,很快就到了狄隗和扶姣之前。 那姑娘死死拉着缰绳,她毕竟是懂马的人,死拽着不许马再往前,那马便扬起前蹄。 这一幕与之前莫日根惊马何其相似。 嘭的一声,那姑娘被从马背上甩下来,而马儿则直冲着扶姣的方向而去,马头向前伸着狂摆。 虽然马匹一直是草原勇士们的伙伴,但是相对于人类而言,马的体型是很大的,如果被这么甩中一下,人都要被顶飞出去的。 扶姣现在怀着身孕,是万万受不得这一下。 狄隗瞳孔紧缩,巴特尔在嘶吼着护驾,可他第一反应就是挡在扶姣身前。 男人长臂伸展,就要将扶姣拉入怀中,可下一瞬,他的手落空,扶姣就在他眼前,落花般颤抖着倒向前方。 啪嗒。 扶姣头上的发带断了,银珠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不!” 第五百一十三章 祭品美人vs硬汉汗王51 狄隗目疵欲裂,几乎是发出一声怒吼。 他的目光看到了那个将他此生挚爱推入陷阱的人,她一身破衣褴褛,瘦骨嶙峋,脸色蜡黄,看起来十足狼狈。 可是就在她成功将扶姣推过去的那一刻,眼中迸发出来的强烈恨意与兴奋几乎满溢而出。 这个人就是那希。 自从被狄隗送给了那个男人,那希几乎没有过过一天的好日子,那个男人有极其变态的癖好,恐惧、疼痛,一切的负面情绪都只会让那个男人更加兴奋。 因为那希是被狄隗厌弃的女人,所以他折磨起那希来更是没有一点顾忌。 这段时间的苦日子让那希几乎绝望,她一开始还期望着木娜会来救她,可是她日夜盼着,最终等来的都会是更加变本加厉的折磨 这样的日子让那希已经疯了,她已经不在意什么家族部落,也不在意什么姐妹之情,她知道今天她这样的举动一定会得到狄隗疯狂的报复,木娜和自己背后的部落或许都会被狄隗发难。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这些人没有一个站出来帮她,既然如此,那大家就一起死吧! 感谢这段时间那个男人对她的折磨,让她从一个耀眼的女人变成如今这个不起眼的模样。 她混在奴婢堆里面,竟然都没有一个人发现,硬是让她抓住了这个机会。 木娜说的没错,塔哲动手了,所以她的等待是有用的。 看着扶姣倒在地上,那希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期待无比的想要看到扶姣死于马蹄之下的惨状。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毛茸茸的身影猛地窜上来,虽然体型在同类之中算大的,可对比起马来,猞猁的身形还是有些小了,倒是它用最快的速度看准了马脖子,露出尖牙狠狠咬了上去。 动脉这样的致命弱点被咬住,哪怕是发疯之中的马也要做出反应,在马扭着脖子想要甩掉猞猁的时候,狄隗终于抓住了时机,他甚至没拿弓箭,抬手抽出一支箭,刺穿了发狂的马,力道之大,血液喷溅到了几乎两米之外。 马倒下的瞬间,狄隗立刻去抱躺在地上的扶姣。 他满脸满身的血,血液流淌经过眼尾,像是一团血泪,看起来极为可怖。 但狄隗的动作又那样温柔,几乎是对待易碎品一样的对待扶姣。 这一切都是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的,扶姣被狄隗从地上抱起来时,脸上还留着方才的恐慌和茫然,美丽的眼睛里只有泪水和空洞,看得狄隗心中绞痛。 “来人。” 他的声音无比恐怖,低沉而充满了杀意。 被这样的场景所震住的奴仆们瞬间回过神来,惊恐万分的跪了一地。 但狄隗并没有处置这群人的意思,他血红的双眼看向巴特尔。 巴特尔同样也是惊魂未定,现在站出来。 “大汗。” 狄隗看都没看身后一眼,但谁都知道他在说什么。 “杀。” 那希尖叫着被人扯住头发,像是在拽一捧枯草。 狄隗甚至连解释都没有听一句,木娜想要为那希争取一条活路,却被狄隗恐怖的眼神一望,浑身发麻的停留在原地。 狄隗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不管那希为什么这样做,不管她是否有意,今日她都必须死。 至于是非对错,就让她自己去地域和阎王说吧。 木娜看着那希被拖走,整个人脸色都苍白起来,踉跄了一下,险些没有站住。 可除了她之外,已经没有人在意一个死人。狄隗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扶姣身上。 今日原本是他在万众瞩目之中给她承诺的日子,可偏偏一个两个的都要来触霉头。 狄隗的忍耐几乎已经到了极限,他从来不是一个仁慈的君主,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狄隗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杀过多少人。 他等待着扶姣的回应。 而扶姣苍白着一张小脸,显然是被吓得不轻,身边的猞猁蹭着她,不停的发出呜呜的声音。 “没事的,”扶姣仰头,可怜兮兮的:“大汗,我只是有点吓到了,但没有大碍,肚子也不痛的,毕竟是第二次,已经没有第一次那样怕了。” 扶姣苦中作乐般安慰着狄隗,可狄隗的脸色却越发阴沉。 是啊,都是第二次了。 为什么总有这种事撞在扶姣身上?狄隗不信天底下有这么多的巧合。 此时倒在地上的姑娘已经快吓晕过去了,阿古拉扶着他姐姐,两个人一起跪在地上。 狄隗的目光看过去时,那姑娘已经抖得快要散架似的。 “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第五百一十四章 祭品美人vs硬汉汗王52 阿古拉的姐姐叫做百丽,容貌并不十分出众,肤色有些黑,身材也比寻常女子强壮一些,但她穿着干干净净,头发也被利索的盘起来,显然是一个十分整洁老实的姑娘。 因为出身在一个边缘的小部落,又不受重视的缘故,百丽一向沉默寡言,遇见事情也不会为自己辩解。 比如现在,她分明就是被人陷害的,可是却一句为自己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只会苍白的重复不是她。 瞧着十分可怜。 阿古拉此时也是吓破了胆,他不明白一向骑术精湛的姐姐怎么可能发生这么大的意外,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他也很难证明自己姐姐的清白。 现在阿古拉十分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因为一时的荣耀就沉不住气,害得姐姐现在陷入这么大的风波之中。 他只能在心中疯狂祈祷,希望扶姣和她腹中的孩子平安无事。 因为钟朵方才的闹剧,巫医到现在都还守在她的帐中,巴特尔已经叫人赶紧去将巫医带来,好在现在扶姣只是看起来有些苍白,却并未出现腹痛见红这样严重的症状。 “大汗,”见到百丽那么紧张,扶姣也不忍心这样为难她,便对狄隗道:“我没事的,今日之事应当只是一个意外,您就不要过分苛责无辜的人了。” “无辜?倒也未见得。” 狄隗牵着扶姣的手,将人牢牢护着怀中。 扶姣甚至能感受到他手臂紧绷着,那力道虽然没有落在她身上,但显然狄隗现在的状态十分不好。 方才惊马那一刻实在惊心动魄,差点失去扶姣的后果让狄隗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后怕。 就差那么一点点,马蹄就要践踏在扶姣身上。 所以现在他说什么也不愿意放手,只有将人锁在怀中才觉得心安。 其实后怕的又何止是狄隗一个人,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他们的惊吓当然不是因为扶姣,而是因为狄隗。 刚才那样的险境,眼看着扶姣就要命丧马蹄之下,可狄隗竟然冲出去用自己的后背去挡着! 这简直是太荒唐了! 他们英明神武的可汗,一统草原的王,竟然愿意为了一个女人去死! 这样的认知让跟随狄隗的人统统都傻眼了。 想到狄隗不顾反对执意要立扶姣为大夫人,现在他们丝毫不觉的稀奇了。 有什么能比狄隗愿意为扶姣去死更让他们觉得可怕的? 现在所有人都陷入到后怕的情绪之中,氛围变得极其寂静。 在这样的一片寂静中,狄隗对着扶姣。 “我说过很多次,你的善良不能用在错误的地方。” 狄隗爱扶姣的纯洁纯善,为这样的她而心动怜惜,可他同时也恨扶姣这一点,因为她太过良善,导致谁都敢惹到她头上来。 扶姣只是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仰着一张苍白的小脸。 狄隗还没来得及硬起心肠,就又被这样的目光看得无可奈何。 他挫败又无力,只能顺着她。 也罢,总归他还在她身边,那就由他来,将那些胆敢冒犯的人一个个的送下地狱。 狄隗甘心做扶姣身边的一把刀。 转头,狄隗锐利的目光看向已经害怕到浑身发抖几近晕厥的百丽身上。 “你来说。” 百丽感激的看向扶姣。 她知道,如果不是扶姣这样一句话,现在自己的下场恐怕也会和那希一样。 盛怒之中的君王是不会理会她是否无辜的,因为她的性命根本就不是君王所珍惜的。 是非对错,那是只有造成后果之前才会被考虑到的东西。 这是扶姣为她争取来的唯一一次辩解的机会,百丽不想错过,她不想死。 人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总会激发出无尽的潜能,平时略有些笨嘴拙舌的百丽也难得的将话说了个明白。 “大汗,我方才骑马的时候明明拉紧了缰绳,我知道马上就要到达终点,所以放缓了骑马的速度。” 百丽也顾不上会不会得罪塔哲,她将一切都据实说明。 “回来的路上我想着,如果让塔哲夫人输给我,那么塔哲夫人或许会不高兴,我不敢得罪塔哲夫人,所以才想要在临近终点的时候减速,让塔哲夫人得到优胜。”这就是百丽临近终点时不冲刺反而要减速的原因。 听到这里,一切都是十分合理的。 塔哲毕竟是狄隗的夫人,而且膝下还有莫日根这个大王子,就算不受宠,那也不是百丽这种小部落的女儿能够得罪的起的。 狄隗不置可否,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百丽越说,心里反而越安定。毕竟她问心无愧。 “本来我已经拽紧了缰绳,马儿也开始减速,可不知道为什么,马儿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它根本不受我的控制,只是一个劲的向前冲!” 百丽带着哭腔:“我想要控制住它,哪怕只是调转方向也好,可是马儿就只认准了扶姣夫人所在的位置,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样,最后我拉不住缰绳,便摔了下来……” 后续的事情大家都有目共睹,也不必再过多赘述。 只是百丽这话说的神乎其神,由很多人都难以相信。 什么叫做马儿突然受了刺激?什么叫做被扶姣那个位置所吸引? 草原上养马的人太多了,他们很难相信这么莫名其妙的理由。 百丽也看到了众人的脸色,看到了他们面上不加掩饰的怀疑,忍不住痛哭出声。 “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没有说谎!”她又说道:“而且我为什么要害扶姣夫人,我与她分明没有半分交集,害了夫人,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 这话反倒让众人认可了些。 的确,就如百丽所说,她与扶姣素未谋面,害扶姣对她来说就是一条,她的弟弟阿古拉才刚在大汗面前出尽风头,正是要有出息的时候,她根本没必要这样做。 若是百丽样貌出众,众人还会猜测她是不是为了谋夺大汗身边夫人的位置铤而走险,但百丽一看就是个淳朴的姑娘, 就算她真的有这份野心,也没有这样的资本。 可即便如此,这也只是半信半疑,并不能让百丽洗脱嫌疑。 就在百丽绝望的时候,扶姣出声。 “萨仁,我记得,你在百丽姑娘身后是不是?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第五百一十五章 祭品美人vs硬汉汗王53 扶姣没说之前,众人差点忘记了萨仁也是这场比赛的参赛者之一,现在她这么一说,众人的目光便转移向萨仁看去。 而萨仁也不负众望,站了出来。 “回夫人的话,我的确看到了一些东西。” 其实在扶姣主动提出叫她跟着一起参赛的时候,萨仁就猜到了今天一定不会太平。 虽然扶姣在狄隗面前的时候都是温良纯善的模样,但是萨仁也是女人,她比起狄隗更了解女人。像是狄隗这样的乱世枭雄,如果仅仅只靠单纯善良,是绝对不能让他宠爱至此的。 何况狄隗身边的女人没有一个省油的灯,扶姣能一步步走到现在,就已经证明了她比起旁人来更要高明一筹的手段。 于是,在一开始,萨仁就没有想要和百丽、塔哲二人争夺这场比赛的优胜,而是一直在观察着两个人的举动。 方才的那场“意外”,萨仁看得一清二楚。 就在萨仁说她看到了什么的时候,站在一旁的塔哲脸色难看了一瞬。 塔哲在萨仁开口之前,率先站出来。 “大汗,依我看,分明是百丽在说谎。” “她马术不精却敢上场比试,想要在这场比试中大出风头,所以才用力的抽打马屁股。结果她骑术太差,控制不住了,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所以就松开了手中的缰绳,可她又慌里慌张,生怕您怪罪,于是才随便说了些理由来糊弄大家。” 这话说完,狄隗却没有任何回应。心中有些慌乱的塔哲又转头去看萨仁。 “萨仁,你说你看到了不对劲,可是当时是在赛马,想要控制马匹已经很是费力,你又哪里来的时间和精力去看别的,不会是你怕扶姣夫人怪罪你什么都没发现,所以才信口胡说的吧?” 其实塔哲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按照当时的情况,三个人的速度都很快,想要在那样的情况下看清楚一些细微的动作,除非是早有准备,否则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塔哲这样咄咄逼人,看向萨仁的眼中还带着警告,就是在告诫她,千万不要多管闲事。 萨仁与扶姣交好这件事,草原上几乎是没有人知道的,而且也很少有人能想到,扶姣会愿意和萨仁这种名声不好的女人打交道。 巴特尔虽然是狄隗身边的心腹,可是萨仁出身卑微行为粗鄙,自恃身份的贵妇人都不愿意与她往来,生怕误了自己的名声。 所以塔哲才有这样的底气去威胁萨仁。 因为她根本不知道萨仁早就成了扶姣的人。 果然,见到塔哲这般,萨仁只轻蔑一笑。 “怎么,塔哲夫人是想要堵我的嘴吗,可扶姣夫人可是允许我据实说明,我是个粗人,听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还请大汗做个决断,告诉萨仁到底应该听从哪位夫人的。” 嘴上说自己是个粗人,实际上萨仁聪明的很。 扶姣听见她直接向狄隗要说法,险些没有忍住唇角的笑意。 果然还是做个悍妇是最舒服的,瞧瞧萨仁,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半分不在意旁人的看法,又能把那些别有用心的小人气得半死。 瞧瞧塔哲现在的表情,比死了三天都还要难看些。 而扶姣又转头看狄隗。 他脸上是没有半分笑意的,因为方才的事,狄隗心里的火气一直都没有消下来过。 那希的死根本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只有罪魁祸首的血液流淌在草原的土地上,狄隗才能真正放过这件事。 “说。” 狄隗没有别的废话,只有这一个字,却已经能精确的表明他的态度。 在扶姣和塔哲之间,狄隗不会犹豫。 塔哲的心突突直跳。 她现在已经不敢抬头了,因为就在刚才,她感受到了狄隗那种几乎是在看死人一样的冰冷目光。 就那样投注在她身上。 塔哲曾经是那么渴望狄隗的目光能够从扶姣身上移开,落在她身上。可是现在,狄隗看着她的眼神像是在看死物,完全没有那种温柔的情感。 很难形容现在的心情,但塔哲觉得,她好像已经在狄隗的目光中死过一次了。 而得到狄隗命令的萨仁可不管塔哲是死是活,她立刻开口。 “是,大汗。” “方才我与百丽、塔哲夫人三人比赛,一开始塔哲夫人便一马当先,在我与百丽中间。我与百丽虽然追赶,但我看得出来,百丽的确马术精湛,她并非不能赶超塔哲夫人,而是故意谦让。想来其中缘由,就是方才百丽所说的那样。” 紧接着,萨仁将比赛途中塔哲对百丽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 萨仁道:“想必与塔哲夫人有过交集的人都知道,塔哲夫人可不是喜欢谦让的性子,何况这一次是在大汗面前表现,说一句不好听的,塔哲夫人若是没有别的想法,说不定心里还要想着如何才能令百丽自愿放弃夺冠呢!” “你说什么!”塔哲愤怒,指着萨仁就要训斥,可下一瞬就被狄隗呵斥。 “闭嘴!” 她瞬间噤声。 萨仁继续道:“因为这件事,我就对塔哲夫人有了怀疑,便开始放缓速度,开始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原本一切都好好的,直到马上抵达终点的时候。” 即将到达终点的时候,百丽害怕自己真的会得罪塔哲,所以开始减缓速度,而塔哲正是准备冲刺的时候,她没想到百丽会减速,眼看着就要超过百丽,塔哲只能行动。 “我看见塔哲夫人把一根针刺进了百丽的马屁股上,然后那匹马就开始发狂,往大汗和扶姣夫人的席位上横冲直撞。” 塔哲彻底失去了理智,她大叫:“你胡说!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分明就是你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 萨仁沉思片刻,却发现她真的没有证据。 那根针细如牛毛,指不定被塔哲丢在了什么地方,草原这么大,根本不可能找得到。 就在萨仁沉默时,扶姣终于开口。 她似乎是真的疑惑般,看着塔哲。 “塔哲夫人,你说百丽是因为猛挥马鞭才导致她的马匹失控,可是你看,”她指了指倒在一旁的马:“那马儿身上分明没有什么被鞭笞过的痕迹,不是吗?” 第五百一十六章 祭品美人vs硬汉汗王54 塔哲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苍白。 这话可不是扶姣瞎说的,而是方才塔哲在众目睽睽之下亲口说的。 她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硬要将方才的事情归咎于百丽,于是就随口编造了一个理由,说是百丽自己求胜心切所以才连番抽打马匹,这才让马儿吃痛之下发狂横冲直撞。 为了取信于人,塔哲可是找了个好理由,然而现在马匹的尸首就在所有人面前,身上有没有伤痕一看便知。 百丽手中的马鞭可是一直都没有松开过的,只需要仔细对比,就能知道谁真谁假。 毕竟马鞭这东西要是真的用力抽下去,留下的伤痕绝无可能在这一时片刻之内消去。按照塔哲的话说,马儿是因为疼痛所以发狂,那马的尸首上就一定会有狰狞的鞭痕。 扶姣手指着的地方正是马儿的尸首,它外在皮肤完好无损,除了狄隗情急之下弄出来的致命伤,看不出任何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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