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助攻到正宫_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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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脏欲崩裂。 “砰”的一声，文件被甩在桌上，打到了上面的高脚杯，红色的酒渍顺着桌沿，慢慢滴落在地。一向温文尔雅的面庞此刻极其阴沉，如同一只暴怒的狮子。莫北枭留下的是一份夏栀初在夏家生活的大致情况，包括那对母女的欺负、夏永和的视而不见，以及被夏永和送给他人…… 唯独没有她和自己的那一段。司夜冥强抑制怒意，起身踢开椅子，从置物架上拿了手机，一个电话就拨了出去。正跟秦深及卡那的一些弟兄在畅聊的司玄，突然被兜里的铃声打断。他拿起一看，自家爷的电话。皱了皱眉，这么晚了，司爷一般都有事都是第二天再吩咐自己的。朝秦深示意了一下，司玄拿着手机往外走开了一些。 “喂，司爷。” “你掉粪坑了吗？这么久不接电话！” 司玄甚至能感觉到他怒极喘不过气来。司玄嘴角抽了抽，不就是晚了几秒钟吗？犯得着发那么大的火？连“粪坑”这种词都说了出口。难道司爷又在沈夫人那里碰壁了？司玄决定安慰一下孤老男人脆弱的心。 “司……司爷，可能沈夫人今天心……心情不好，您……”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现在，立马去给我查一下那个夏什么鬼的情况，没死的给我弄死！” 胆敢这么对待他的宝贝女儿，不剥他一层皮，他就不姓司！夏什么鬼？ “爷，您说的是谁？” 司玄认识的姓夏的就只有一人，他当然不会认为自家爷口中所说之人是他认识的这一个。 “夏……”电话那端有短暂的顿住，然后司玄听到了翻纸张的声音，“叫夏永和。” “是，我马上让人去查。”几番犹豫，司玄又试探性的问了句，“这人得罪您了吗？” 司夜冥咬牙切齿的说道：“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司玄皱着眉快速的思索了一番，才大概猜测出来。第282章赠与协议同样是姓夏，那这个不该得罪的人自然就是夏小姐了。如若这样，那确实是比得罪了司爷还要严重。 “行，那我让兄弟们去把人弄掉！” 司夜冥的情绪较刚才平稳了一些，“让他后半生痛苦的活着就行。” 就知道他家爷不会那么仁慈。 “好，那您早点休息。” 司玄正欲挂断电话，却又被叫住了。 “等等！” 司玄移开的手机，又贴回了耳旁。 “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电话里一时没有回应。司夜冥伸手弄了几下架子上的Hermes摆件，好一会儿才开口，“给我准备一份财产赠与协议。” “财产赠与协议？”司玄的声音突然拔高了几个度，显然被他的话吓得不轻。司夜冥对于他的反应有些不满，“耳朵聋了没听清？” 声音又冷了几分。 “不不不。”司玄连连摇头，“那……受赠人是谁？” “你今日脑子没带吗？” 司玄嘴角抽了抽，心里猜测是给沈夫人还是夏小姐，不过他想着给沈夫人的可能性要大点。他家爷最近在漫漫追妻中，可能想豪掷千金把人感动得痛哭流涕。这样就能抱得美人归了。司爷终于想通了，司玄都感动了。许久得不到回复，司夜冥拧着眉，冷冷出声，“你在想什么？” 陷入自我沉思中的司玄被吓了一跳，手一哆嗦手机差点掉落在地，来不及平缓受惊的小心脏，连忙说道：“我觉得您的方法可行。” 想到刚刚自己猜测到的，司玄又卖力的夸了一波，“您想啊，哪个女人不喜欢别人为她花钱，您不止花钱，还直接把身家送出去，这就相当于什么都给沈夫人了，铁石心肠的人都能心软，何况沈夫人不是那种人。” 司玄说完，还在为自己的聪明沾沾自喜。下一秒，司夜冥愠怒的声音就传来，“我是那么肤浅的人？” 司玄：“……” 司玄恍然大悟，不是送给沈夫人！拍马屁拍到了马蹄上。 “您不是，肤浅的人是我，您这么有深度的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我今天是在外面吹风吹多了，脑子糊涂了，嘴巴不听使唤胡说八道的。” 说完，他还“嘿嘿～”笑了一声。司夜冥按了按眉心，感觉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听着司玄在那端傻笑，觉得今晚真的是糟糕透了。 “少跟莫北枭的手下混。” 正在跟莫淼说话的秦深突然打了个喷嚏。 “是，我一般都不跟他们说话。” 司玄仰头望着头顶那一轮弯月，觉得自己真的太难了。在M国的时候，还有兄弟们一起说话，来卡那了，司爷整天就跟着沈夫人，他只能去找秦深他们，现在还不让了！唉，还有比他更难的吗？ “东西尽快拿给我。” “司爷，司玄愚钝，您这财产赠与是指？” “璀璨星空百分之三十的股权，其他我名下的东西，房产、股票、基金等都一半，暂时先这样。” 司玄听着都肉疼了，这么多东西，还暂时先这样！难道后面还要给吗？那他以后是不是要给小姐打工了？连财产赠与协议都要拟定了，说明司爷很快就要与小姐相认了。想到整日盼儿媳妇的老太太，要是知道不仅儿媳妇有了，孙女和外曾孙也都有了，会不会高兴得晕厥过去？想到这，司玄问了句，“不用跟老太太说一声吗？” 司夜冥想都没想就回答，“不用。” “好，那我找律师处理，到您名下的产业众多，各国各行业的都有，所以整理统计下来需要一定的时间。” “要快。” “是。” 挂断电话，司夜冥长舒了一口气，眉宇一展，笼罩多时的阴霾逐渐散去。＊夏栀初出月子的头一天，卡那城堡已经在布置着两个小朋友的满月宴了。吃早饭的时候，夏栀初总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太安静了！平日里虽也是这样，但偶尔也会有几句话，可今日，竟没人有一句话。夏栀初偷偷观察了三人的神色，发现与平常无异，这才打消了心中那点疑虑。吃过饭后，夏栀初看向沈碧云，“妈妈，新请的康复师做得好不好？如果不好的话，等我明天出月子了，我们就回M国去。” 康复师？哪来的康复师？沈碧云一脸疑惑，最近都是司夜冥偷偷到房间里给她做的康复训练。沈碧云失神了一会，餐桌下，一双大手将她的手握住。沈碧云这才反应过来夏栀初还在等她的话，连忙道：“哦……哦，挺好的，手法跟之前Joni老师差不多。” 话落，她感觉自己的无名指关节被揉搓了一下。 “哦，那就好，您现在有没有感觉行动上比以前好一些？” “有……有的。” “我看也是，总觉得您最近走路顺畅多了，还以为是我的错觉，看来这个康复师也很有一套。” 对着沈碧云说完，夏栀初又侧过头对身边的男人说道：“老公，我们给康复师加工资吧？” 莫北枭不动声色的瞥了司夜冥一眼，再转头对夏栀初说道：“嗯，听你的。” 夏栀初高兴的笑了笑，“谢谢。” 沈碧云见女儿的视线没在自己身上，神色松动了一些，悄悄的扯回了自己的手。闻言，莫北枭忍着没给她一个惩罚，眸色复杂的看着她。夏栀初想到他之前说过的话，见餐桌上另外两人的注意力没在这边，快速的冲莫北枭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莫北枭轻叹了口气，将自己腿上和夏栀初腿上的餐巾拿起放在桌上，牵过她的手，“走吧，不是还要去给宝贝们布置房间吗？” 为了有个好的纪念，夏栀初打算自己布置儿童房。夏栀初眼睛一亮，看着他说道：“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莫北枭勾勾唇，笑得宠溺，“已经给你搬到房间里了。” “那我现在就去弄。”夏栀初说着抽开了自己的手，“站起身就要走。看着手上落空，莫北枭眉眼压了压。司夜冥站起身，突然出声，“小姑娘，稍等一下。” 夏栀初的动作顿住，偏头看他，“司叔叔您有什么事吗？” 第283章我才是你父亲司夜冥缓缓站起身，找了个理由，“小姑娘，我准备让公司打造一款年轻女性的珠宝首饰，就是你这样二十来岁的女孩，想问问你的意见，能不能借一步聊聊？” 夏栀初皱眉，“着急吗？” “嗯，璀璨珠宝的市场占有率被对手抢占了不少，趁着开春，想设计一款新品。” 夏栀初想了想，看了眼莫北枭，然后才说道：“可以，那我们到会客厅里聊吧？” 以为关乎公司机密，所以夏栀初没有怀疑为什么需要借一步说话。夏栀初转了转身子，面对着司夜冥继续说道：“不过，我也不一定能帮上您的忙，您到时候最好做个市场调研。” “好。” 夏栀初看向莫北枭，后者倒是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摸了摸她的头顶柔声说道：“去吧，一会我陪你布置。” 说完，又看向沈碧云，神色微正，“妈，我陪您逛逛？今天天气好，后山的桃花开了。” 夏栀初疑弧的看了莫北枭一眼，他什么时候是这种会陪他人赏花的人了？沈碧云点头，“好。” 见沈碧云答应了，夏栀初看向身后的莫淼，“淼淼，你去扶着我妈，她走久了腿会疼。” 莫淼看了眼莫北枭，见他神色未变，这才上前，“好的夫人。” 莫北枭伸手将夏栀初搂进怀里抱了抱，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声，“自己注意点。” 夏栀初有些不好意思的推了推，“就在家里，你放心好了。” 看着她微红的小脸蛋，莫北枭将人松开了，眸色很深的看了司夜冥一眼，才抬脚往外走。莫淼立马走到沈碧云身边扶上她扶跟了上去。会客厅里。司玄将一个档案袋递给了司夜冥，然后给两人沏了茶水，就出去了。心里想着要给宝宝布置房间，夏栀初喝了口温水，直接开口问道：“司叔叔，您公司是打算做什么样的饰品？手链还是项链，或者是成套的。” 司夜冥压根没听，手紧紧的攥着那个牛皮档案袋。他在紧张！自从找到了她们母女，他的字典里开始出现了紧张二字。 “司叔叔？” 好一会儿得不到回应，夏栀初皱着眉疑惑的叫了声。司夜冥琥珀色的眸子闪了闪，深吸了一口气，试探性的问了句，“一一，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夏栀初摇了摇头，这个称呼是最亲近的人叫的。 “您还是叫我夏栀初吧，大家都是这么叫的。” 司夜冥神色一滞，眸子暗淡了不少。 “好。” 明明说着急的叫自己来帮忙，可到了之后却没有一点要讨论的意思，夏栀初很是疑惑。脑子转了转，想到最近一个月来司夜冥的一举一动，脑子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想。难道，他对妈妈有兴趣？所以想从自己这里下手，可是不好意思开口？想到这，夏栀初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司夜冥问道：“您是有别的事要跟我说吗？” 司夜冥失笑了一声，“很明显吗？” 夏栀初点点头。 “会不会怪我？” 夏栀初摇摇头。只是找了个借口把她叫来，她又没有损失，犯不着怪人。想到那日沈碧云的话，司夜冥低喃了一句，“你确实很善良。” “啊？”夏栀初没听清。 “没事。”司夜冥舒了口气，“愿不愿意听我说个故事？” 夏栀初总觉得眼前的人有些伤感，没忍心拒绝，于是点了点头。司夜冥开始将那一夜的事娓娓道来，“二十三年前，B市……” 十分钟后，夏栀初的脸上尽是错愕的表情。这个故事，怎么跟她和莫北枭的开始那么像，都是被下了药，只是他故事里的女孩是清醒的。 “是不是难以接受？” 夏栀初摇了摇头，毕竟她也经历过，唯一不同的是，她也是不清醒的。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回答，司夜冥眸底有一闪而逝的惊讶。 “那如果我说这个故事是发生在我的身上呢？”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司夜冥垂下了眼，心里没有底气，有些不敢看她的反应。夏栀初一时顿住了，脸上是目瞪口呆的表情。再怎么愚钝，她也意识到了什么。他莫名其妙的找理由跟自己单独说话，夏栀初脑中飞快的转着，突然闪现了那日他和妈妈出现在医院里的一幕。雨天、雨伞，二十年前、认识很久了，故事发生在我身上…… 夏栀初脑子里反反复复的都是这几个词，他的故事与现实逐渐重合。夏栀初咬了咬下嘴唇，小脸变得冷清，抬眸看向对面的人，“所以，您到底想说什么？” 司夜冥额上早已渗出一层薄汗，没料到的是，夏栀初比他想象中的要平静。司夜冥变得胆小了许多，那句“我是你爸爸”始终说不出口。他端起桌上已经凉尽的茶喝了下去，然后放下茶杯掩饰着慌乱的内心。见她面上没有多余的情绪，司夜冥又问了一句，“知道你的女儿眼睛为什么是琥珀色的吗？” 夏栀初下意识的就看向了他的眼睛，有些懵懵的摇了摇头。心里却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司夜冥伸手往上衣口袋探去，摸出一个东西伸到夏栀初面前，“这个叫，是我设计的第一款项链。” 夏栀初视线转向了他的手心，就看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东西。也许刚刚还有迟疑，现在心里已经很明了。 “小姑娘，我才是你父亲。” 他的话如同一个重磅炸弹，震得夏栀初久久不能动弹。终于把这句话说出口，司夜冥如释重负。没有再说什么，留着时间给她消化。夏栀初的反应有点出乎他的意料，除了有些惊讶之外，没有歇斯底里的闹。等待的过程是煎熬的，司夜冥频频的倒茶喝茶。仰头喝茶的时候会偷偷的瞥一眼夏栀初，只见她一副清冷的模样，一时摸不准她是什么态度。第284章是因为愧疚吗？时间过了好久，久到司夜冥把一整壶茶都喝下肚了夏栀初都还没有表态。与此同时，后院里。莫淼扶着沈碧云走到后院时，莫北枭已经站立在一片桃林前。沈碧云看着他那伟岸的背影，以及浑然天成的高贵气息，有些不敢靠近。莫淼倒是没想到她会有这些顾虑，看到了美不胜收的景色惊呼道：“哇，沈夫人您看，桃花、樱花都开了，好美啊。” 莫北枭也在她话音落下后，转过了头，朝沈碧云叫了一声，“妈。” 沈碧云点点头，往前走了几步，“你去忙你的吧，我也不懂赏花，随便看看就是。” 莫北枭将手从裤兜里抽出，指着一条小路，“没事，我陪您看看。” 毕竟是自己的女婿，沈碧云也不好拒绝，点点头，回了个“好。” 莫北枭看了一眼莫淼，莫淼会意，扶着沈碧云走在了前头。早上空气清新，越往里走，花的清香味更浓。偶有蝴蝶在花间嬉戏，小鸟鸣叫，蜜蜂勤恳的采蜜，春芽破土而出…… 春天真的来了。整个过程莫北枭并没有几句话，基本上都是莫淼跟沈碧云在说。莫北枭只是不疾不徐的跟着，面上也没有表现出一丝的不耐烦。可沈碧云依旧有些不自在，大抵是身后人气场太强了，以往都有女儿在中间活跃气氛。莫淼说了好几句话，沈碧云基本上都是点点头，“嗯”一声，她这才察觉，沈碧云有点拘谨，然后明显感觉扶着的手有点僵。想了想，莫淼才得出了答案，她在害怕老大！毕竟老大那副生人勿近的冷冰冰的模样，任谁都有些胆怯吧？恰好前方有张长椅，莫淼开口，“沈夫人，我们到那里坐着歇一会吧？” “好。”沈碧云没有做多思考，直接一口答应了。然后莫淼又转过身，“老大，我陪着夫人就行。”她还使了个眼色，“您早上不是要给小少爷小小姐弄东西吗？” 莫北枭没说话，沈碧云先开了口，“小莫，这个小姑娘陪着我就行，别耽误了你的事。” “那好。”莫北枭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看向莫淼，叮嘱道，“把沈夫人照顾好了。” “放心吧老大，保证完成任务。” 莫北枭走后，沈碧云终于放松了一些。 “沈夫人，您这是害怕老大吗？”莫淼摘了一支桃花，放在鼻尖嗅了嗅，假装随口问问。沈碧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不管答是与不是，都有些不妥，于是她只是沉默着。莫淼又道：“其实老大只是表面看起来很冷，其实他比谁都好，对我们这些下面的人也都没有身份之见。” “老大从小就被以家族继承人的身份培养，很少与父母一块，后来老爷夫人又出了事，老大可能不太知道怎么跟长辈相处吧，所以没什么话。” “但是他人是很好的。”莫淼口中对莫北枭全是夸奖，面上更是一种钦佩崇拜之色。听了莫淼这一番话，沈碧云才开口，“他确实是个好孩子。” ＊会客厅里。沉默了许久的夏栀初终于开口，带着点疑惑问道：“我被送回夏家前，做过DNA检测！” 等了那么久等来了这么一句话，司夜冥还有些失望，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可能需要问你妈妈。” 尽管那会喝了一壶茶，开口的时候司夜冥还是感觉嗓子有些干涩。轻咳了一声，司夜冥继续说道：“我很抱歉，这么久了才找到你们，让你们受了很多苦。” 夏栀初问了个关键的问题，“您有家庭吗？” 二十多年了，万一有了新的家庭，那将是一番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司夜冥直接回答，“没有。”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从Z国回来后，我就一直在找你妈妈，从未有过其他女人。”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他还有些不好意思的别过了眼睛。一个成熟的男性，二十多年一直未有女人，说出来也不是什么好听的事！夏栀初一双漆黑的眸子闪了闪，眼皮轻轻垂下，抿了抿嘴唇，“我妈妈……她是怎么想的？” 既然两个人重逢一个月了，那肯定也交谈过，她想听听他们的想法。她的情绪一直很平静，司夜冥神色稍微松了松，听到她的问题，琥珀色的眸底藏着看不清的情绪。他往椅背上靠了靠，眼睛看向了窗外，右手手指在大腿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他想抽烟了！沉默了一会，司夜冥才开口，“你妈妈她心里压力比较大，怕你受不了，这段时间情绪一直绷得很紧，担心你坐月子期间发现了影响心情、留下什么病根。” “她打算在你出月子的时候告诉你，但是我怕你真的接受不了，情绪……。”司夜冥顿了顿，剩下的话，夏栀初自然能懂，“那样她会很自责，所以我才会提前一天把真相告诉你。” 夏栀初杏眸轻闪，一双小手悄然收紧，面上却始终保持冷静。 “我有个请求。”司夜冥将视线转了回来，“明天她给你说这件事的时候，你就当不知道。” “错不在她也不在你，如果有什么惩罚的话，就让我承受吧。” 一番话下来，司夜冥仿佛用尽了一身的力气，手心里都是汗。因为过于清楚沈碧云的性子，夏栀初大概能想到她把这件事憋在心里有多难受。 “我不会让她难过。” 得到她的回答，司夜冥今日此举算是达到目的了。 “这是我给你的一点补偿。”司夜冥将一个档案袋放到桌上，轻轻向前推，“虽然你现在可能不需要，但这是我应该也是目前只能做的。” 夏栀初看向被推到面前的档案袋，鼓鼓的！她没有打开，而是看向司夜冥，“您一直待在这里，是因为愧疚吗？” 司夜冥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摇了摇头，“不是。” “我喜欢你妈妈，也想把你认回家，只是时机不对，否则我早就开口了。” 夏栀初听完，脸上神色也没有什么变化，又接着问道：“您这个月是不是在追我妈妈？” 第285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不知她为何要问这个，司夜冥点点头，“我给你妈妈表明过心意，但她因为当年的事，一直把自己的心封起来。” 说到这，司夜冥还觉得有些颓丧，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尝到了挫败感的滋味。 “我知道了，此事我会装作不知道。” 夏栀初的嗓音依旧是淡淡的，擅长洞察人心的司夜冥今日却看不懂这个二十多岁小姑娘的心思。话已全部挑明，司夜冥也没指望她一时半会能接受，只要她不说出拒绝的话，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我先走了，你好好想想，等明天之后，我会回M国去。”司夜冥站起身，又看了她一眼，见她还是没什么反应才迈开脚步。在他转身的时候，夏栀初刻意伪装出来的冷静才瞬间倾泻。司夜冥的步子走得不快，心里还在期待着点什么。终于，在他走到门口伸出手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声音。 “以后，您可以叫我一一。” 司夜冥握着门把手的手一顿，眸色染上了点光，直接开门走出去了。门关上后，夏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