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温浥尘把椅子挪了一些,靠近了,以便能听清她的话。 “你一开始对我印象是不是不大好?” “为什么这么说?”温浥尘略困惑,他似乎没在哪里露出过厌恶她的情绪。 “我以前特轻浮地说勾引你,你生气没?” 这话倒是勾起温浥尘的记忆,她两次叫代驾,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做事没头没脑的,还学着去勾引他,却没想到一秒犯怂。 他虚虚地握拳,抵着鼻尖笑了笑。 “勾引人是需要天分的,你没有,学的根本不像。” 明仁“嘁”了一声,这话说的,她都不知道是在夸她还是在骂她,但她听得总是有些不服气的。这会儿有药水解痉过后,她来了精神,眉眼一挑:“说的好像你很有天分似的,那你教教我啊?” “我教你?”他讶然。 “怎么,怕带不动啊?”她失笑,先前憔悴的脸上有了丝生气,不过看起来依旧疲惫虚弱。 大概是有了第一回的失言,她在温浥尘面前说什么都能厚脸皮,反正他有那个抵抗力。 温浥尘没笑,眼皮垂了一下似乎在想什么,随即起身,右手按住她扎着针的那只手的手腕,倾身过去,停住。 明仁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怔住,目光相接,暧昧的灯光下,他的瞳仁漆黑深邃,而他落在她脸颊上的气息也热得烫人。 温浥尘在她走神的一瞬低头亲了下去,唇瓣在她唇上轻轻地印了一下,蜻蜓点水一般,却是真实的相接。 撤开身,他看着还在发懵的明仁。 “这样,就可以。”他说。 作者有话说: 我好纯洁,改名鹿纯洁好了。请收藏这个鹿纯洁。 ??29 ? 第 29 章 ◎你昨晚的技术不怎么样。◎ 二院消化内科的病房一般是三人间或者两人间。这次明仁进的是两人间, 隔壁床的病人和家属都睡着了,有轻微的鼾声传过来。 明仁怔怔地盯着温浥尘看,那瞬间错觉自己会不会是疼出了幻觉。唇上的感觉本就不明显,很快便消失殆尽, 但是他的手温热, 她的手冰凉,刚刚他握住她的手腕, 温热感还没完全消退。 反射弧太长, 以至于等她反应过来, 她双手抵住床撑着上身往旁边缩。 “你小心针。” 他的提醒晚了些,明仁手背上立时一下尖锐的刺痛, 她眉头颤了颤,懊丧地看了下的手,刚刚没注意,针在血管里偏了位置, 手背已经鼓起来一个包。 温浥尘那边起身压住输液器开关。 “手拿来。” 明仁跟犯了错的小孩子一样, 小心地把手伸过去。温浥尘检查了一下,让她稍等, 出去了, 一会儿值班护士拿了消毒棉签过来,给她换了扎针的位置。 “尽量别动, 小心一点。”护士提醒之后就端了治疗盘离开。 盐水在输液器一滴一滴地下落,明仁揉了下还鼓着一块的手背, 说:“我以为你会给我扎。” “田护士手法比我好, ”他顿了顿, “我怕你多挨疼。” 这算不算变相承认他扎针的手法不好。 没接话, 她垂着脸笑了笑, 他是不是太诚实了。 刚轻松了一会儿,胸口的恶心感又网上涌,只得推着输液架去厕所。本就没吃东西,一晚上吐了不记得几回,现在吐无可吐,只剩胆汁,嘴里泛着苦味,眼泪也是肆意地流。 温浥尘就算想走,见她这个样子也不能离开,在病房里守了她一晚,到早上要见导师才去洗漱了一把离开,把她交给廖宇,让他多留意些。 --- 这次不像上次那样,用药之后,症状没有明显减轻,一直吐,甚至喝进去的水很快就吐出来了。 温浥尘走了之后,有外科的医生过来,了解了她的情况之后匆匆离开,说那边会尽快帮她安排床位和手术。 廖宇值了一个夜班,跟科室的人查完房又过来了一趟。 “做手术得有人照应,自己签字没关系,但是你这样实在……说不过去。” “行。我给家里人打电话。” 廖宇把病历拍了拍,一手掐着腰:“温医生他上午要跟导师门诊,过不来,中午会来看你。” “他跟我说了。” 廖宇拍了下自己的后脑勺,就是忍不住想笑。温浥尘谈个恋爱竟然比他自己恋爱还开心。 给明曼拨了电话过去,听到明曼的反应,明仁能想得到她那边的兵荒马乱,她实在不想这点小问题就惊扰到家里人。 明曼到二院,差不多时候,外科那边安排出了手术室,家属和患者谈话并签字之后,做了一系列的准备,她被推往手术室。 以为做手术会是多么兴师动众的一件事,对她本人来说不过是双眼一闭,再睁开的事。 麻醉的缘故,她还不大清醒,回来这一趟被送到外科的病房。周围好像有很多人围着她,她也认不得谁是谁,但人多让她烦躁,倒不如不给家里知道,她一个人做手术也没关系。 时睡时醒,明曼隔一会儿就要强制叫醒她不许睡,她含糊地嗯几声,强撑着把眼睛半睁开。病房里来探望的人渐渐少了,她又开始犯困,想睡。 “明仁?”有人在她床边叫她,后半句更像是自言自语,“还没清醒。” “唔?”她觉得眼皮有千斤重似的,全靠意志去睁眼,床边站的是温浥尘,换上了他的白大褂。 见她应声,温浥尘屈身靠近:“醒了吗?你等麻醉过了再睡,撑一撑,清醒一点。” “我也不想睡,是麻醉没过才想睡,你是不是傻?”两人就像再说绕口令一样。不过她现在说话跟梦话一样,说什么对方都不会介意的。 温浥尘看她都能犟嘴了,露出一点笑来。明仁眨了眼,把眼睛瞪大了些,撑了一秒,没扛住麻醉的余威,败下阵来。 “近一点,我有话说。”嗓音透露着她的虚弱,眼睛半迷蒙,手软趴趴地朝他扬了扬。 温浥尘按住她扎着留置针的手免得她又伤到自己,依言矮身,靠得更近些。 “什么话?” 她半眯着眼,自由的那只手将他脖子一捞,往下坠,温浥尘没料到她会这样,脚下一个踉跄,好在一只手臂抵住了病床,稳住重心。两人的脸离得很近,明仁的鼻尖就擦着他的鼻梁。 “你昨晚的技术不怎么样。”她笑眯眯的,半醉半醒跟喝醉酒一样。或许跟喝醉酒也没什么两样,她有些失控,此刻想亲他,不过她没力气坐起来,只靠自己的胳膊使力,但其实手臂也没太大的劲儿。 病房里很安静,明明是有几人在场的,却安静得如同按了暂停键。 温浥尘微微倒抽了一口气,反手把她的胳膊拽下来塞到被子里,还不放心似的把被子边缘压了压实。 不清醒的人,而且还是不清醒的病人,怎么胡闹都没关系。但是醒着的人,尤其还是清醒着的医生,此刻要接受在场观众目光的洗礼,比如麻醉科的临时来查看情况的副麻,比如给隔壁床正扎针的护士,比如明仁的妈妈。 --- 二院是教学医院,里面有很多医护人员都是从A医大毕业的,或者从A医大安排来见习实习或规培的,不说和温浥尘相熟,但和温浥尘有过几面的人可不少,至少外科就有两个住院医以前和温浥尘是校友,还一起吃过饭。 “温医生在病房被患者强吻”以及“你昨晚技术不怎么样”这两个话题从外科悄悄地散播开。这些都说不上重要,温浥尘想了想,权当是同学之间当玩笑话传一传就过去了,甚至涉及到患者隐私,他们也不会过分传播。但是明仁妈妈这里,温浥尘想起来就头疼。 把明仁的手从脖子上拿下来,等他起身,明曼打量的目光刚好落在他身上。介于礼貌,明曼歉意地把目光调转开,有话压在心头,欲言又止。 下午学校有课,他回去了。 明仁好好睡了一觉,到晚上才醒,那个时候,来看她的人都走了,而且她被安排到单人病房里,有护工照料,明曼在床边打瞌睡,手上按住她的被角。 她一动,明曼就醒了。 有些渴,护工拿了温水来。 “饿不饿?医生说暂时还不能进食。” “没事,不饿。” 即便胃里吐得干干净净,她却一点饥饿感都没有,就是乏累,没什么力气。喝了些水,她让明曼去睡,她没事了。只要不随便动,伤口就不会太疼。她悄悄探手在腹部摸索,肚子上贴了几块不大的纱布。微创手术,伤口的确很小。 明曼在旁边的陪床上躺下,侧身看着她。 明仁把手机拿着看看时间,又是半夜了,她的一天像是被偷走了一样。睡过一觉,她再回想今天的事,温浥尘好像来过。至于她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她却忘得干净。 明曼让护工去休息,病房里只剩下她们两母女。 明仁手指滑动手机,明曼跟她搭话:“你跟温医生……” 明曼话只说半截,欲言又止,明仁手指停住:“我跟温医生怎么了?” “你们相处的怎么样?” “挺好的。”她轻描淡写地回答,而事实上,他们俩好像也没什么关系,但不能让明曼知道他们毫无进展,否则她很可能在年底再遭受一轮相亲。 注意力回到手机,点开温浥尘的朋友圈,没有新鲜发布。回到和他的对话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凌晨,他肯定睡了。 昨晚的那个吻……她轻抿了下唇,摇摇头。 “看起来,温医生这人是不错,不过工作太忙了,今天只来了一趟。要是以后正式工作了,不知道能不能顾得上你。” 明曼的话,前半句还好,后半句弄得明仁一头雾水。默了默,她想,明曼是不是在顾虑温浥尘的工作,后悔之前让裴诵介绍两人认识。 “是挺忙的。不过现在谁工作起来都很忙,你不是也很忙么。” 明曼语带无奈:“我这个忙不一样。” 明仁微微笑了下:“都是忙,还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跟你爸提了,你出院之后在家好好养病,公司你暂时就不去了。要不是喝酒,你这回也不至于进医院。” 她想解释,又算了。这病不是一次喝酒就喝出来的。 “你把工作替我辞了?” “没,我先在这儿跟你提一提,免得你回头说我不尊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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