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壳（骨科）_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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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终于，他彻底失了耐心，一把扣住我手腕，力道大的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栀栀，我说过，我已经惩罚过她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毁掉一个女孩的清白，是最下作的手段。” “我没时间跟你胡闹，告诉我许星辰到底在哪？” 我疼的脸色发白，却倔强的重复：“我不知道，你问多少遍，我都不知道。” 傅砚辞彻底怒了：“宋栀，我真像是从没认识过你。” 他猛地甩开我。 “砰！” 我踉跄几步，后腰狠狠撞上桌角，额头磕在锋利的装饰棱上，鲜血瞬间涌出。周围一片尖叫：“傅总，宋小姐受伤了。” 可傅砚辞置若罔闻，他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一边打电话一边厉声吩咐：“立刻调监控，查星辰最后出现的位置。” 我扶着桌角，缓缓站起来。鲜血顺着额角滑落，温热黏腻。我却感觉不到疼，比起心脏被撕碎的痛，这点伤算什么？我怔怔的望着傅砚辞离去的方向，忽然笑了。我一个人打车回家，却在半路上猛地被打晕，彻底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被套在麻袋里，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巴被布条死死塞住。透过麻袋的缝隙，我看到傅砚辞抱着许星辰坐在高位的沙发上，四周站满了保镖。保镖恭敬的汇报：“傅总，人抓到了。这就是宋小姐派去欺负许小姐的混混头子。” 许星辰坐在傅砚辞怀里，声音怯怯的：“砚辞，要不算了吧...你来得及时，我其实也没真的出事。” 傅砚辞冷笑：“不行。”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许星辰的脸，语气温柔得不像话：“我舍不得动栀栀，但他敢欺负你，我总要给你一个交代。” “既然这是她找来的人，那我就杀鸡儆猴，让她以后不敢再做这种事。” 我浑身发冷。终于明白了，这一切都是许星辰自导自演！我拼命挣扎，想叫傅砚辞的名字，可嘴巴被塞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许星辰“心软”地叹气：“那...下手轻点吧，毕竟是宋小姐的人。” 傅砚辞眼神一冷：“轻？不可能敢。” “欺负你，我会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下一秒，我被拖到了高台上。下面是十几米深的游泳池，冰冷的水面映着惨白的灯光。我被套着麻袋，绑着绳子，从高台边缘猛地推下去。 “嘭！” 冰冷的水瞬间灌入麻袋，巨大的冲击力让我五脏六腑都像被众锤击中。 “救命...救...” 微弱的呼救声被水淹没。我拼命挣扎，可绳子越缠越紧，勒得我几乎要窒息。就在意识即将消散的瞬间，绳子突然收紧，我被硬生生拽出水面。可还没等我喘过气，身体再次被推了下去。一次、两次、三次...... 每次下落都像被扔进冰窟，每次上拉都像被抽筋剥皮。反反复复，生不如死。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耳边只剩下嗡嗡的轰鸣。不知道第几次被拉上来时，许星辰终于“不忍心”地叫停：“够了...砚辞别再折磨她了。” 傅砚辞却冷笑：“还没完。” 他接过保镖递来的铁棍，走到我面前：“敢动我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砰！” 第一棍重重砸在我背上，我整个人猛的弓起。剧痛从脊椎炸开，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我死死咬住嘴里的布条，却还是露出一声闷哼。 “砰！砰！砰！” 一棍接一棍，毫不留情，每一击都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敲碎。九十九棍。他亲手打的。打到后来，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一阵阵发黑。最后一棍落下时，我像破布娃娃一样瘫软在地上，身下的血泊不断扩大。 “咔嚓——” 他抬起锃亮的皮鞋，狠狠碾过我露在外面的手指。指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我疼得浑身痉挛，却连惨叫都发不出来。傅砚辞这才满意的收回脚，转身将乔星辰搂进怀里。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长发：“是不是吓到了？” “好了，结束了。” 他对保镖挥了挥手，像是在处理一件垃圾：“把这人丢回去。” 说完，他抱起许星辰，头也不回的离开，皮鞋踩在血泊里，发出黏腻的声音。我嘴里的布条终于松了。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哑地喊出他的名字。 “傅...砚辞.....”傅砚辞脚步骤然一顿。可许星辰却适时地“晕”了过去，软软地靠在他肩上：“砚辞……我头好疼……” 傅砚辞立刻收回视线，大步离开，再没回头。我再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丢在别墅的地板上。浑身湿透，骨头像是被碾碎了一样疼。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我颤抖着掏出来，是身份注销成功的通知：「宋小姐，您提交的身份信息注销和改名申请和已通过审核，即日起生效。」我强撑着站起身，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拎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临走前，我给傅砚辞留下了两样东西。第一样，是傅砚辞十八岁那年送我的项链。项链坠子里藏着微型监控，但只要他看了，就会知道。是他亲手把我一次次推下高台泳池！是他亲手打了我九十九棍！是他亲手踩碎了我的指骨！第二样，是他追求我时写的情书。泛黄的纸张上还残留着少年时的笔迹——「栀栀，我会爱你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那些曾经让我心动到睡不着觉的誓言，如今看来，字字荒唐。上飞机前，我把手机丢进了垃圾桶，连同所有过往，一起埋葬。从今往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那个会为傅砚辞掉眼泪的宋栀了。医院VIP病房里，傅砚辞正在喂许星辰喝鸡汤。许星辰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砚辞，你在这里陪我，宋小姐会不会……” “她不会介意。”傅砚辞打断她，语气笃定得像在说服自己，“栀栀最懂事了。” 可当他放下碗时，瓷勺与玻璃茶几相撞，发出突兀的"叮"一声。这声响像一根刺，突然扎进他的太阳穴。已经三天了，宋栀没给他发来任何消息。 “我出去一趟。”傅砚辞忽然站起身，脚步匆忙。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家，别墅里一片死寂。 “栀栀？”他的声音在客厅里荡出回应。空气里那股若有若无的蔷薇香气已经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空旷感。他的心脏莫名跳的很快，一股恐慌感弥漫上心头。他推开卧室，所有能证明她存在的东西，全部不见了。只有茶几上，静静地躺着两样东西。一条项链，和一沓泛黄的情书。傅砚辞颤抖着手拿起那条项链。这是他在宋栀十八岁生日时送给她的，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摘下过。他猛地转身冲向书房，调出录像。画面里，许星辰站在高台边缘，嘴角噙着冷笑，而麻袋里的人在挣扎，布料滑落的瞬间，他看清了那张脸。傅砚辞的呼吸停滞了。苍白的面容，凌乱的长发，嘴角渗出的血迹。那是宋栀。她望着他的方向，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在下一秒被他亲手推了下去。 “砰——” 水花四溅的声音在监控室里回荡，而傅砚辞的耳边只剩下尖锐的耳鸣。他死死攥着项链，指节泛白，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 “把许星辰给我带过来。” 挂断电话，傅砚辞眼底翻涌着晦涩的情绪。从始至终，都是许星辰自导自演。而他，就那样将自己深爱的人推进深渊。许星辰被保镖“请”来时，脸上还带着娇嗔的笑：“砚辞，你怎么找我这么急……” 傅砚辞双眸阴冷，将电脑屏幕转向她。许星辰的脸色瞬间惨白。你相信我……我那么爱你……” “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