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听完来龙去脉后,他问出心底的疑问:“你就不怕,我不跟你回去?” 江欲雪却摇了摇头,笑道:“阿序,我既然还能留在这个世界,说明你心里是有我的。” 说罢,江欲雪便举起那双完全变得透明的手。 “不然,你今天便见不到我了。” 林觉序看着江欲雪残缺的身体,眼中染上一丝悲意。 “那,我送你回去吧。” 这样她的异样和伤口都会彻底好了。 江欲雪眼中闪着光亮,万分惊喜:“真的?” 林觉序眼眸垂了垂,想起他与江欲雪的初见,想起了江欲雪无数个为他遮风避雨的夜,他们共渡的十年…… 以及,他的良心。 他果然,无法忍心见江欲雪死在他身前。 闻言,江欲雪面色变了变,握紧他的手,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郑重。 “好,那我们便回家吧。” 天澜京城。 林觉序一路陪着江欲雪从南疆回了皇城。 看着江欲雪的身体逐渐恢复成正常的样子,他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他看着江欲雪枕在他腿上的睡颜,眼中闪过点点泪光。 那天,他牵着她的手,在碎裂玉牌的光芒的笼罩下回到了古代。 睁眼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国师。 “求求你救救她!” 林觉序央求道。 可那人却摇了摇头:“咒术一旦施展便没有可解之法。” 林觉序身躯一震。 他没想到,回到古代也救不了江欲雪。 可江欲雪的生命力却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在他的悉心照顾下,她渐渐好了起来。 林觉序不解,国师却道:“我说过,我救不了她,她如今还能活着全是因为你。” “只要你待在她的身边,她便会随你正常老去。” 可江欲雪恢复成常人后的第一句话便是:“你想回现代吗?你若想回去,我便陪你去那边生活。” 林觉序却笑着摇了摇头。 因为他知道,这根本不可能。 老屋已经没了,江欲雪身体恢复正常,可终究是中了巫蛊之术,能活多少年岁,犹未可知。 他答应要来时,便没想过再回去。 江欲雪是女帝,本就该在史书上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怎能为他为变得平庸。 “若我希望你成为一位明君呢?” 为他书写一道还未从史书上知晓的结局。 冬日的阳光撒在林觉序脸上,撒在江欲雪脸上,撒在每一个看冬雪落日人的脸上。 他们就这样携手默言在刚盛开的梅树下站了许久。 于是,江欲雪回皇城后,没有封贵君,也没有废除帝君。 她下颁的第一道旨意便是要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规模之大,比和帝君大婚时要大上好几倍。 京城之人最爱热闹,各地的达官贵人纷纷踏至。 整个皇宫上下,一片喜庆,可他却不会再想起那日她与旁人的大婚。 因为皇宫大殿中,有他与她两人。 “阿序,在我心中,永远只有你一个夫君。” 林觉序点了点头,默默承受着她向全世界展示给他的爱意。 直到六年之后,她大限将近,在他怀中痛苦流涕。 “阿序,能得你一人,我死而无憾。” “若有遗憾,便是没能一开始就封你为帝君。” 林觉序睁了睁眼,强撑着不流泪。 他常听她说,虽是短短六年她却觉得过得很慢,慢到她觉得仿佛同他走过了十生十世。 “阿序,这六年每天睁眼便能见到你,是上天对我真心的赏赐。” 又是一年寒冬,冬去得很慢,人却走得很快。 继江欲雪离世后,帝君秦怀庆夜没熬过这个冬。 自从江欲雪接林觉序回宫,他便一直独居在乾阳殿,再不出门,清白身来,清白身走。 期间,江欲雪曾问过:“朕可以放你出宫。” 秦怀庆却双眼血丝,近乎疯癫:“本君是陛下亲封的帝君,就是死也要死在这帝君位上!” 最后整个皇宫中竟只留得他一人,以及那一双尚未成婚的儿女。 “帝君,这是朕路过御花园时为你摘的新梅。” 林远宁手握着几束梅,向他走来。 他作为江欲雪唯一的儿子,顺其自然继承了皇位。 “皇弟,你来晚了,开得最艳的那几枝已经被我摘了。” 林玉窈快到了适婚的年纪,却仍然陪伴在他左右。 林觉序看着这一双长大的儿女,仿佛又忆起六年前,他们见到他回到皇城时,抱着他腿哇哇大哭的场面。 “你终于回来了。” 明明过了伢伢学语的年纪,两个小娃哭红了眼也只会念叨这句话。 林觉序看着满院的红梅,却无心观赏。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碎裂玉牌,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直到多年后,林觉序闲暇时南游,他再遇国师。 他问道:“为什么六年前无论我出现在哪,江欲雪总会寻得到他。” “是因为你在这碎裂玉牌上施了法?” 国师却摇了摇头。 “碎裂玉牌只是思念的媒介。” 那时,林觉序才顿悟。 原来指引江欲雪寻到他的不是碎裂玉牌,而是他那对她的思念。 就如一开始,冥冥之中他推开了那扇门,来到北澜,遇见她。 往后的每一天,他都会牵着爱人的手稳稳的走下去。 —全文完— 第1章 别致的求婚 “真热闹,还好没错过。” 宴城未央会所,姜早穿着一身浅绿色吊带亮片连衣裙姗姗来迟。 美眸潋滟,唇似樱红,显得分外鲜明。 高跟鞋踩在地上,每走一步,细长的耳坠摇曳生姿,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路过的人都对她侧目,有些甚至小声议论起来。 “谁家千金啊?这张脸,惊为天人!” “那不是姜家的私生女吗……姜早,就是那个差点把姜心语杀了的那个。” “杀人犯也配来掺和咱们的圈子?我看这会所的门槛是越来越低了。” 没错。 她确实差点成杀人犯。 姜早充耳不闻,微微垂眸,掩去眼底的微凉之色,淡定地跟着服务生,面不改色地来到包厢前。 她轻轻地敲了敲门,没有回应就推门而入。 男人坐在桌前把玩着扑克牌,骨节分明的手指交叉在一起,一见到她,俊朗的脸上多了几分戏谑,看上去玩世不恭。 “姜早?” “嗯。” 姜早站在门口,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 男人眼眸深邃,五官轮廓分明,尽管西装一丝不苟地包裹着他健硕的身材,依旧透露出几分不羁和慵懒之意。 这副模样和传言里的完全一致。 他是项家少有的纨绔,矜贵却又放浪形骸。 在宁城,谁都知道他很疯。 这两人在宁城都很出名,可是他们却不认识,可以说是没有半点关系。 项北郗回国的时候,姜早已经被关进去了。 可是姜早才刚出来,找的第一个人就是项北郗。 他也不急着叫她入座,而是漫不经心的打量她:“说事?” 姜早绰约多姿地站在原地,语气冷艳:“听说项先生最近一直在被催婚,不胜其烦,我是来给您出主意的。” “嗯?” 项北郗饶有趣味地抬了抬眉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她的喉咙轻轻滚动,语气不重,神色淡淡:“娶我。” 包厢的气氛顿时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姜早是认真的。 两年前,她因杀人未遂,致使同父异母的姐姐姜心语双腿残废,锒铛入狱。 姜家本想让她在里面蹲一辈子,然而她只被关了两年,就被提前释放了。 最近,黄家盯上了她。 黄怀仁是出了名的鲜花猎手,据说手段极其残忍,被他玩过的女人,不是神秘失踪,就是疯了。 面对黄家的威逼利诱,姜家自然是欣然接受。 所以,姜早找上了项北郗。 以项家的权势,没必要怕黄怀仁。 项北郗微微一愣,黑漆漆的瞳眸里晦暗不明,意味深长的眼神在她身上流转。 他勾勾手,示意姜早走到自己身边。 没等她站稳,他忽地大手一捞,搂着她的软腰,迫使她坐到自己腿上。 “姜小姐的求娶真别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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