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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礼进行曲响起,轻音乐悠扬,像她此刻飞扬的心。 顾言洲就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等着她,像往常一样,只要一伸手,就能触碰到。 走了半程的路,两人终于汇合。 在顾言洲炽热的目光注视下,鹿知之觉得自己耳根发热,控制不住的红了脸。 鹿父声音郑重。 “顾言洲,我今天将知之交到你手中,往后余生,你要好好对她。” “如果有一天,你生了外心,你不爱她了,也不要伤害她。” “只要一通电话,我马上接她回家。” 鹿知之一下红了眼。 这大概是她这辈听见过最有安全感的话。 她不再是那个孤单的小女孩,她有爱人,有兄弟,有父母,有家! 顾言洲将双手伸出,身体微微向前倾,姿态放的十分低。 “岳父,请放心将知之交给我,我会一辈子对她好。” “如有违背今天的初心,就叫我……” 鹿知之一下捂住了他的嘴。 “避谶啊,你个笨蛋!” 鹿父本来挺伤感,女儿才回来两年,因为自己忙也没怎么陪伴。 可现在看到她露出小女儿的神态,也深感安慰。 她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开心。 鹿父一直挽着鹿知之的手,不太舍得交给顾言洲。 可顾言洲双手伸出,十分虔诚的等了这么久,他也没必要再为难。 他将鹿知之的手交到顾言洲的手上。 顾言洲感觉手中一凉,那双小手就放在了自己的手里。 他和鹿知之握过很多次手,每次都是她的手温暖他。 可这次却反了过来。 他因为激动而浑身发热,可鹿知之,大概是因为紧张而手心发凉。 想到这,顾言洲将自己的双手覆盖住鹿知之的双手轻轻揉搓。 “你是紧张,还是有些冷?” 六月的京市不算暖和,顾言洲穿着层层西装当然不觉得冷,可鹿知之却觉得风有些硬。 但这对她都不会造成任何影响,随便捏个诀就能让身体暖和起来。 可她因为紧张根本忘记捏诀。 不想让顾言洲看出自己紧张,她舔了舔嘴唇,微微低头。 “我才不紧张呢,就是有点冷。” 听了这话,顾言洲脸上的微笑瞬间变成了关心。 他松开一只手,准备解开西装扣子。 鹿父在一旁狠狠的咳嗽了一下。 他以拳抵唇轻声说。 “言洲,你清醒一点。” 顾言洲像是忽然缓过神来,这是自己的结婚典礼。 再看向四周,所有人都张大着嘴巴在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鹿知之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司仪等着呢,我们赶快过去吧。” 顾言洲失笑。 “我真的是。” “听到你冷,我就什么都忘了,差点让我们的婚礼有个小瑕疵。” 鹿父又清了清嗓子。 “还不带知之走,难道等着我反悔么?” 顾言洲震惊的双眉上挑,跟个莽撞的小伙子一样,急忙将鹿知之的手臂放在自己的臂弯,像是怕被什么东西抢走一样。 台下的宾客下巴始终没有合拢。 平日里那个叱咤风云,传闻中心狠手黑的顾五爷,此刻竟然像是个恋爱脑的毛头小子。 两个人终于调整好状态,伴着音乐走向前台。 无论是多么高端的婚礼,都不能免俗。 无非就是介绍一下新郎新娘的相识,相知。 交换戒指,许下承诺。 双方许诺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顾言洲和鹿知之也是一样。 两人交换戒指后,司仪宣布。 “新郎,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 鹿知之刚要抬手将头纱掀开,顾言洲却先他一步。 他双手捉住头纱的两个角,猛地一掀,那洁白的头纱就盖在了顾言洲头上。 两个人鼻尖贴着鼻尖,双目对视,近得她可以闻到顾言洲头上发胶的味道。 鹿知之被他灼热的眼神看着,害羞地移开目光看向台下的宾客。 “顾言洲,你这是做什么?” 顾言洲一只手攀上她的肩膀,另外一只手轻柔地贴在她的后颈。 他开口,声音带着颤抖,温柔且诱惑。 “知之,司仪说,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那我可以亲吻你了么?” 鹿知之被大手固定着后颈,头无法转动,只能盯着他的眼睛。 他那仿佛溺了整个星河的眼睛就在她面前,从此以后只会看向她,也只属于她。 鹿知之从来没这样勇敢地正视过顾言洲的要求,她第一次郑重的开了口。 “当然可以,我的新郎!” 他咬了咬下嘴唇,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你怎么钻进我的头纱里来,我们,我们出去……” 顾言洲用鼻尖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尖。 “我知道我们知之害羞,我怕自己还没亲过去,你先逃跑了。” “现在有这层纱盖着,你就不会再逃跑!” 顾言洲闭上眼睛,只轻轻探头就含住了那日思夜想的柔软。 宾客齐声欢呼鼓掌,都是对新人的祝福。 台上两个人吻的深,完全不知道场下宾客的反应。 这座位顺序是按照身份地位来排的。 坐在后面的几个人撇撇嘴,鼓掌的动作也十分敷衍。 “看看这女人把顾言洲勾的,魂都找不到了,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 “我这里有个八卦,一直没想起来说,但是看到这个新娘子的名字,我突然想起来了。” 几个人离得远,不仔细看都看不到她们。 他们也深知这一点,都搬着凳子坐得更近。 “什么八卦,说来听一听!” 第495章 气的要吃人 那女人贼眉鼠眼地看了一圈,然后放低声音。 “我之前偷偷攒下一笔钱想给我父母买个别墅,然后看中了一家。” “那家卖得特别便宜,我就想说去看一看。” “结果到那才发现,家里几乎什么装饰都没有,值钱的东西全都卖掉了就只剩下房子。” “我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房子那是多少钱都不能买的。” “他们家女儿想着傍大款,结果那人是个假大款,把她睡了又骗了他们家的钱,钱到手扔下怀孕八个月的孕妇就跑了!” “别墅的男主人,就是女儿的爸爸,听说钱全被骗跑了,女儿还被骗了身子,整个别墅还被她妻子抵押出去贷款包养小鲜肉,一下子就气死了!” “女主人追着女儿打,把女儿推下楼,八个月的孩子生出来就死在了别墅里。” “那别墅,死了个男主人,还死了个八个月大的胎儿,算得上是凶宅了,多晦气!” 几个人听着八卦,一脸兴味盎然,可停了半天都没有听到关于鹿知之的八卦。 “你说的这些跟着鹿知之有什么关系么?” 讲八卦的女人一拍大腿,突然情绪激昂, 她说得很大声自己不觉得,可已经引起了旁人的察觉。 胡莺莺和鹿玉瑶站在后面,是为了将后来的宾客引入坐。 作为鹿知之的娘家人,这个场地的主人,理应站在后面解决宾客提出的要求。 谁也没想到,能遇到几个长舌妇在八卦。 几个女人谈八卦上了头,完全没在意四周,旁若无人地继续说着。 “他们家女主人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我要买别墅,居然跟踪我,把我堵在了商场里。” “她跟我借钱,说只要我帮她把贷款还了,别墅可以低价卖给我。” “我真的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这么个疯子,还提这种要求。” “后来她跟我说……” 女人抬手指了指台上正在倒香槟塔的鹿知之。 “女人说,鹿家的鹿知之是他们家女儿,她原来姓任,叫任知之。” “是鹿家贪图她们家女儿能搭上顾家,这才强行把鹿知之从他们家带走的!” “说如果我可以借钱给她,帮她还了债,以后鹿知之会报答我的。” 女人意味深长地看着鹿知之,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旁边的人追问。 “那你到底有没有借给她钱?” 女人撇撇嘴。 “我当时根本就不相信,我跟她说,人家鹿知之是要嫁给顾言洲的,以后就是顾氏的少奶奶了。” “她要真的是鹿知之的家人,怎么可能穷成这样!” “那女人听我这样说,当时就疯了!” “她拖过她身边的女儿使劲地扇巴掌,嘴里还说着什么……” “都怪你,我不想换的,你快去把知之给我换回来!” “知之都攀上顾家了,我才是顾言洲的岳母,我才应该是京市首富的岳母!” 女人摇头咋舌。 “后来那疯女人就被商场的保安拉出去了,对了,还是顾氏的商场呢!” “我当时以为这女人想钱想疯了……” “现在看来,也不一定哦!” “你看鹿家占了一整个山头,空有一身花架子,却没有机会,那还不得找个机会搭上顾家?” “这鹿知之听话又好摆弄,她用美貌迷住顾言洲,可以给家里带来富贵。” “鹿家的这名声也可以给她的身份镀一层金。” 这种事仿佛一个小型炸弹,在这后几排炸出了不小的水花。 就连几个男人也频频回头,支棱起耳朵听。 那几个人开始贬低鹿知之的身份,贬低鹿家,气得胡莺莺差点就要冲上去。 鹿玉芙及时地拉住胡莺莺。 “莺莺别冲动,知之还没走完典礼流程,你想毁了她的婚礼么?” 胡莺莺龇着牙,法相都快藏不住,周身已经有淡薄如纱的幻影萦绕,尾巴已经露出来。 还好他们在最后,没人注意。 鹿玉芙本来想喊鹿饮溪,可以鹿饮溪护着鹿知之的尽头,可能反应不比胡莺莺小,想了想还是叫来了隋言。 “隋言,你来我和胡莺莺的位置,盯着前排那四个女人!” 隋言立刻从侧面小跑过来守着他们。 鹿玉芙急忙拉走了胡莺莺安抚。 “莺莺,你别激动,婚礼是女人最重要的时刻,我们不要给这段高光时刻加上一些不好的记忆。” 两个人站在大门口,胡莺莺眼睛都气红了。 “顾言洲请的什么狗屁客人,这样诋毁知之!” “这种狗男人,还嫁给他做什么!” 鹿玉芙叹了口气。 “顾言洲家世好,长得也好,多少女人都觊觎他,想成为他的妻子。” “现在发现,顾言洲结婚的人也并不是什么世家豪门,知之也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心里就嫉妒了呗。” “你听刚才她们说话时的那股酸味,都要溢出来了!” 胡莺莺喘着粗气,狠狠地攥着拳头,周身灵气四溢。 “你让我回去,我要吃了那几个八婆!” “一口一个,保证不会让她们发出声音,不会扰乱这场婚礼!” 胡莺莺转身就要往回走,法相暴涨,越来越稳不住。 鹿玉芙想着要不要赶紧去找鹿知之,只有她才能制止住这暴走的小狐狸。 忽然,远处的山道上,驶来一队车。 胡莺莺也感知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她猛然回头,已经管不了那几个八婆。 法相暴涨,巨大的九尾幻影在身后摇曳,释放灵力,将整个鹿家大门封住。 自从胡莺莺被放了心头血,就再也无法维持人身,一直是个小狐狸,鹿家也一直当她是一只博美犬养着。 后来鹿知之做了玄镜宗掌门,从玄镜宗的秘库里找到了许多秘术,又借助地丹的灵气这才将胡莺莺的修为补起来一点。 她能维持住法相,战斗力却大不如前。 鹿玉芙顿时紧张起来。 “莺莺,怎么了?” 胡莺莺神情紧张。 “芙儿,你回到大门范围内,不要出来!” 说话间,那车上下来几个人。 为首的人一身西装,穿得十分正式,可胸前挂着的黑色铃铛却不太搭配。 男人笑得十分谄媚。 “小狐狸,谁把你气成这样,法相都藏不住了!” 第496章 恭贺掌门新婚 台上的鹿知之虽然沉浸在举杯庆祝的喜悦里,却也能感知到四周的变化。 她也看到了远处法相外溢的胡莺莺。 不知道为什么胡莺莺会发火,她也有点着急。 顾言洲看出了鹿知之的急迫,用眼神看了一下司仪。 在鹿父和顾老爷子致辞后,他用唇语让司仪加快进程。 司仪讲完了所有的祝词,正准备做个结束语时,只见拿着酒杯的新娘子顿时失去了全部笑容。 顾言洲看着鹿知之的表情,握住她的手。 “怎么了?” 鹿知之看向大门口的方向。 “胡莺莺好像在门口遇到了什么事,急得整个法相都现了出来。” “我得去看看!” 顾言洲将手里的香槟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放在台子上。 “走,我们一起去。” 鹿知之刚迈出脚步便站定在原地,眉头松开了。 “不用去了!” “胡莺莺收回了法相,他们朝着这边来了!” 她抬手捏了个诀,笑容又重新回到了脸上。 “原来是我的朋友来了!” 司仪看到笑容重新回到新娘子的脸上,急忙说完剩下的话。 “让我们共同举杯,祝二位新人百年好合!” 在场宾客频频举杯,然后饮下香槟。 司仪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这场典礼可算完美的结束了。 他主持过不少豪门婚礼,从来没有一场像这样简单,到后来甚至是急迫。 也不知道新郎新娘到底在急什么! 还没等她想完,大门外浩浩荡荡走来的一群人。 这上百人犹如一个方阵,男人皆身穿宝蓝色西装配白色衬衫,女人穿紫色旗袍。 众人胸前都挂着挂着一个黑色的铃铛。 看到这么多人到场,宾客立刻站起来自动走向两边,是给他们让路,也是怕这群人闹出什么事来,殃及池鱼。 直到有一个人惊呼出声。 “那……那是……玄镜宗的宋道长!” “还有魏道长……” “王道长……” “我找了王道长好久,可他一直不愿意见我,这次可算是能见到了!” 有人甚至心急如焚的走上前。 “周道长,我这生意出了点问题,您看能不能帮我……” 被拉住衣袖的周道长一脸的不虞。 “抱歉,我们玄镜宗全看缘分,你我只见缘分已了结,我不会再帮忙您做任何事。” 说完也不看那人脸色,径直走回队伍中。 人群里瞬间炸开。 “这……这么多能人聚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顾家到底是顾家,哪怕解体了,也威势仍在。” “这是给顾老爷子道贺的吧,顾言洲好像还没本事请动这么多玄镜宗的道长。” “毕竟玄镜宗神秘,就算花再多钱也不能找他们帮忙的。” 百来人走到台前,规规矩矩地站好。 崔胜从人群里走出来,满脸喜悦。 他双手交握,右手大拇指张开,小拇指和无名指并拢伸直,用玄镜宗独有的手势,恭恭敬敬地冲鹿知之拜了下去。 “崔胜携玄镜宗弟子,恭贺掌门人新婚大吉,福泽绵延。” 身后众人齐齐行礼,高声呼喊。 “祝掌门新婚大吉,福泽绵延!” 众宾客一瞬间安静。 刚开始觉得他们看错了,后来又觉得耳朵出毛病,听错了。 掌门人? 谁是玄镜宗掌门人? 顾老爷子,还是顾言洲? 下一秒,让他们目瞪口呆的事情出现了。 身着洁白婚纱的鹿知之向前走了一步,双手交握,跟他们做了一样的姿势。 “感谢各位师兄师姐来庆贺我新婚。”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脑中一道炸雷闪过。 “玄镜宗的掌门……居然……居然是鹿知之!” “开什么玩笑,她请群演装的吧!” “什么群演,那魏道长可是西北那边有名的天师,曾经给我家小孙女解决过发烧的事。” “对呀,那周道长在我们京市可是万金难求,做事只凭一个缘分,任你再有钱都不为所动的!” “谁花钱能请来他们?” 鹿知之不管宾客们如何议论,大手一挥。 “各位师兄师姐起身吧。” 鹿知之看向舞台下首站着的父亲,轻声询问。 “父亲,师兄师姐们远道而来,我也想尽一下地主之谊。” 鹿父点头。 “你想送什么都随意。” 鹿知之笑着谢过父亲,然后转身对玄镜宗众人说道。 “有些师兄师姐吃素斋,我婚宴的菜色可能大家不习惯,就不招待大家吃饭了。” “不过,众位所见山头都是我鹿家的,除了那片药田和林子里圈出来的百年参王,整个山上的药材和灵植,大家尽可随意取用。” 玄镜宗众人脸上都露出笑颜。 对于玄师来说,没有什么比灵植药材更好的东西了。 他们刚才上山时就觉得这座山里有龙脉。 龙脉所在之地的药材都算是灵植,是他们玄镜山里的药材根本没法比的。 鹿知之给张伯一个眼神,张伯便引着众人向药田方向走去,准备从药田入山。 这个一个小插曲过后,众人都议论纷纷,还好佣人已经将餐台布置好,美食流水一般地端上餐桌。 众人借着吃东西的由头,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 崔胜并非玄师,对药材也没什么需求,所以留在身边跟鹿知之聊天。 鹿知之并不是不知道众人对她的议论,那些难听的流言从订婚开始就没有停止过。 他们就连看自己的眼神都带着不屑,连恭喜都十分敷衍,这些她都知道。 可她能感觉到,自从崔胜带着人出现,那些宾客的眼神都有了变化。 有人羡慕,有人尊敬,也有人……惧怕。 鹿知之看着崔胜。 “崔师兄,有心了。” 鹿知之虽为玄镜宗掌门,但她年龄小,为表示尊敬,对玄镜宗人一律称师兄师姐。 崔胜算是半个生意人,为人十分圆滑。 “这大喜的日子,我们当然要给掌门充场面。” “只是掌门并没有告诉我们在哪里举办婚礼,我们开始去了顾家老宅,听老宅的佣人说婚礼在这里,所以才来晚了。” 鹿知之并不在意。 “没事,能来就很高兴了,还是辛苦你们了。” 崔胜嘴上说着不辛苦,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掌门,我来的时候,好像看到另外的人也去了顾家,估计也是去祝贺的,不知道……” 崔胜的话音刚落,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 “鹿姐姐!” 第497章 结局:我比你爱我,还要更爱你。 典礼结束,鹿知之准备去换敬酒的礼服。 可还没走回去,就听到有人喊她。 小姑娘穿着淡粉色的小礼服,像只蝴蝶一样飞了过来。 众宾客立刻停下手,看着来人。 那飞奔而来的小姑娘他们不认识,小姑娘身后站着的男人他们几乎全部见过。 有人惊呼出声。 “第……第五商……” “真的是第五商!” 第五家族一直像一个神话一样流传在富人圈里。 对外的身份一直是音乐世家,第五家现任家主是被誉为华人之光的钢琴演奏家。 家族里人人会乐器,个个是高手,但凡国外的音乐会名单有第五家的人,那便是场场爆满。 当人们对第五家的印象停留在音乐世家上,他们家突然异军突起。 第五商横扫国外各大拍卖行,但凡流失在国外的文物,都会被他不计成本地拍下。 人们惊叹于第五家的财力,也在猜测他们买了这些古董要做什么。 没想到,第五家竟然将这些流失在海外的文物全部上交给了国家。 还出资建了一座博物馆,准备放置这些回归的精美文物。 这一壮举,让第五家赚足了好名声。 神秘的是,第五家财力雄厚,却没人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 这引起了众人的猜测和遐想。 人们对神秘的事总是充满崇敬,对第五家也是一样。 此时看到第五家的少爷,那位花了上百亿,也要送文物‘回家’的男人,都忍不住多了几分崇敬。 离得太远,他们不好过去,只能远远地望着。 只见第五商抚着小姑娘头,恭敬的冲鹿知之行了个礼。 众人再次惊掉下巴! 有的人酒杯脱手而出,有的人吃着的东西,居然从嘴里掉出来。 鹿知之……居然跟第五家也有关系? 第五家的少爷,居然给鹿知之行礼! 鹿知之这边完全不知道身后已经人仰马翻。 他抬手扶起两人。 “我说过,救你们家是因为我们有缘分,你们不用这么客气的。” “小羽,你最近身体好一点没有。” 第五羽俏皮地笑着。 “姐姐,我身体已经完全好了。” 她欢快地转了一圈。 “你看,我可以跑,可以跳,可以转圈圈!” 鹿知之牵起她的手,感受着她的喜悦。 “身体好了就行。” 她看向第五商。 “谢谢商先生来参加我的婚礼,我们一切从简,如有招待不周,请您见谅。” 第五商始终保持着礼貌,看着第五羽的眼神极其宠溺,直到鹿知之跟他说话,他才看向鹿知之。 “应该的,不用客气。” 鹿知之挽着第五羽。 “小羽,陪我上去换衣服,我介绍我的姐姐妹妹给你认识。” 她又看向顾言洲。 “言洲,你招呼一下商先生。” “商家主做股票,你们可以交流一下。” 顾言洲挑了挑眉。 没有实体产业,竟然以炒股赚钱么? 股市瞬息万变,能在这里面赚到钱的人,真的不容小觑。 两个人不过说了几句话,就都说到了彼此感兴趣的部分。 聊了一会,颇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直到鹿知之换了身衣服出来,两个人还在聊。 第五羽看着聊得忘我的两个人,不由得感叹。 “我哥哥好久没跟人说这么多话了。” 她眼中笑意盈盈。 “姐姐,你嫁了个不错的男人呢。” 鹿知之眼神闪烁,点了点第五羽的额头。 “是我男人不错,还是你‘哥哥’不错呢?” 第五羽瞬间红了脸。 “都好,都好。” 鹿知之走向顾言洲,挽起他的手臂。 “聊什么呢,这么投入。” 顾言洲可能是聊得有些兴奋,开始给鹿知之讲他对股市的见解,延伸到了顾氏以后的发展。 鹿知之摇了摇他的手臂。 “顾言洲,今天可是我们的婚礼,怎么还要陪你开会探讨顾氏的未来啊!” 顾言洲一晃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抱歉,我跟商先生聊得投入,心里有很多想法呢。” 他挽起鹿知之的手。 “我们去敬酒吧。” 与几个重要世家寒暄过后,第五羽拽了拽她的手臂轻声说。 “对了姐姐,我以为你的婚宴会在顾家,到了那却被告知婚宴在这里。” 鹿知之心底觉得不对劲,这话好像听过。 第五羽接下来的话,坐实了她的预感。 “我离开顾家的时候,看到好多车过去,大概也是过去庆贺,但是没找到地方的!” 鹿知之不由得惊住了。 她早晨给自己起卦,算到自己会有朋友来参加婚宴。 但她算不到是谁,只好叮嘱顾言洲在门口接应。 可来的人都完全出乎她的意料,而且一波接着一波。 刚想到这,脑海里传来胡莺莺的声音。 “知之,你朋友来了!” 众宾客还在震惊鹿知之是玄镜宗掌门时,第五家的出现又让他们久久不能回神。 看到门口又来了一群人,他们神经好像已经被麻痹了,说不出来任何话。 待看清来人时,众人面面相觑,脸上只剩下麻木。 直到有一个人弱弱地说了一句。 “这位大人物来这里,不会也是给鹿知之道喜的吧。” “这……这人……这地位……我们是不是会被清场出去……” “是要回避一下吧!” 顾家这番大动作可以说是将京市的豪门重新洗牌,这本来就惹得众人不悦。 他们带着对鹿家三分看轻的心来参加这场婚礼。 嘴上不说,心中是带着嘲笑的。 要来这场婚礼,看看顾家落寞的开端。 可是谁都没想到,这根本不是顾家落寞的开端,而是顾家飞升的起始。 他们以为的,上不得台面的鹿知之,居然是……居然是…… 不知道怎么形容。 这一天,鹿知之不断的接待着前来道贺的朋友,关于她身份的含金量,越来越高。 开始嫁给顾家是高攀,后来才觉得是势均力敌。 当众人以为门当户对的时候,总会再一次刷新他们的认知。 顾言洲娶了鹿知之,居然不是鹿家高攀,而是顾家高攀! 那些大人物,都是他们平时接触不到的,那些人无一例外对鹿知之恭敬有加。 此事传出去,京市所有的商场,酒店,全部传阅着鹿知之的资料,相片,甚至鹿家众人的资料都一并记牢。 这场婚礼,让鹿知之成为了京市的传奇,是谁都得罪不起的人。 入夜,卸了妆的鹿知之换上睡衣,疲惫地躺在床上。 顾言洲洗完澡出来,将鹿知之抱起来放在梳妆台前。 鹿知之眯着眼睛,半靠在顾言洲怀里不想动。 “顾言洲,你把我抱来这里做什么,我好累啊,一点都不想动。” 顾言洲拿出吹风机,轻柔地拨散着鹿知之的头发。 “洗了头发就要吹干,要不然容易头疼。” 鹿知之睁开眼睛,戏谑地看着顾言洲。 “顾家五爷为我亲自吹头发,我真是受宠若惊啊!” 顾言洲手指轻柔,生怕缠到头发。 “要不是这场婚礼,我还不知道,你居然认识那么多大人物。” 鹿知之声音淡淡。 “都是我之前遇到的人,我多多少少的帮他们解决了家里的一些麻烦。” 顾言洲轻笑,吹干最后一丝头发,放下吹风机。 他将鹿知之抱起来,坐在自己的腿上,脸颊贴着她的脸颊。 “以后我可不是顾五爷,小的当不起这个称呼。” “从今天开始,小的就是鹿二小姐的随从。” “顾家生意冷清,还望鹿二小姐给我引荐大人物,多多提携呢。” 鹿知之闭着眼睛轻笑,笑顾言洲的声音里带着谄媚,好像电视剧里皇帝身边的太监。 顾言洲被这一笑勾了魂,失了神。 两个人的新房在顾家老宅,是顾老爷子亲手布置。 手臂粗的龙凤红烛高燃,暖黄色的烛光将鹿知之的脸庞染上一层氤氲的雾气。 大红喜被铺在床上,那手绣的鸳鸯交颈而卧于水中,一圈圈的涟漪荡漾。 顾言洲声音缱绻,温柔如烟般钻进了鹿知之的耳朵。 “知之,很累么?” 鹿知之双眼迷离的点了点头。 “我这辈子从来都没有这么累过。” 顾言洲嘴角一扬,贴近鹿知之的耳朵,仿佛羽毛扫在耳垂上。 “不。” “你还能更累。” 双手一托,鹿知之被抱着又回到了床上。 鹿知之惊呼一声,那轻薄的睡衣外套就被扯掉了扣子,扔在床上。 剩下的呜咽声,全部被堵住,慢慢地变成了嘤咛。 房间里一时间响起了各种声音。 鹿知之因为承受不住而外溢的灵气和顾言洲与生俱来的紫金气息缠绕,如水雾般弥漫了整个房间。 情到浓时,那深入骨髓的颤栗感让顾言洲清醒却甘愿沉沦。 他喘着粗气,揽住怀中早已经化成一滩水的小女人。 贴着她的耳朵,讲出情话。 “知之,我从来不觉得我们共命是负担。” “哪怕现在共命解开了,我还是认为我们共命。” “因为我早就属于你,从身体,到灵魂全部依附你而活。” “你幸福我便幸福,你开心我便开心,你若死了,我也绝不独活。” 鹿知之强撑着睁开双眸,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浓情。 “言洲,我爱你。” 顾言洲紧紧抱住她。 “知之,我比你爱我,还要更爱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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