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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用在最亲近的人身上,在他们这个圈子内,几乎是不成文的规定。 就算用了,也只能听到了当没听到,不能根据说出来的话去做太多事情。 否则结因果不说,还会损阴德。 这算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鹿知之心里慌得要命。 她没办法转过身面对顾言洲。 顾言洲会不会觉得她很可怕。 以后在她面前失去尊严,失去秘密? 身后的顾言洲静悄悄的,什么都没说。 鹿知之想着。 顾言洲应该已经离开了。 任谁知道对方可以随时探听自己脑袋里的想法,控制自己的精神,都会第一时间跑的吧。 换成她,她也会这样。 早就说了,自己没资格动感情。 鹿知之一转身,直接撞到一个坚毅的怀抱里。 她下意识地抓紧顾言洲腰间的衣服,避免自己往后仰倒。 顾言洲似乎也察觉到了她往后仰的趋势,长臂一伸,便将她拥入怀中。 鹿知之只愣了一下,便再也无法控制地将头深深地埋进了顾言洲的胸口。 两个人同时动作,默契得像是拥抱过无数次。 这算是拥抱了吧。 单纯的拥抱。 像是失而复得,又像久别重逢。 顾言洲的眉眼也全都舒展开来,他终于做到了自己很想做的事。 将自己心爱的女人紧紧的拥进怀里。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就这样紧紧的拥抱着彼此。 直到顾言洲感觉自己胸前的衣襟都被哭湿了,紧紧贴在身上。 他将下巴抵住鹿知之的头顶,作恶般地使劲蹭了蹭。 “别哭了,衣服都哭湿了。” “这层楼只有我们两个人,一会让别人看见,还以为你想对我做什么,我没同意,你气哭了呢。” 鹿知之愣了一瞬,然后破涕为笑。 “不应该是,你对我做了什么,我反抗才哭的么?” 顾言洲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块方巾,轻轻擦着鹿知之脸上的泪痕。 “就我这身无二两肉,一推就倒,我能强迫谁做什么?” “能反抗自保就已经很厉害了。” “单身男孩子在外面很危险,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 鹿知之知道顾言洲是在故意逗自己笑,心里愈发的懊悔。 “顾言洲,对不起。” 顾言洲牵着鹿知之的手,将她按坐在沙发上,然后坐到了她对面。 他语气严肃,却并没有责怪,而是非常认真, “知之,道歉的事先放一边。” “我现在想知道,你觉得我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事没告诉你。” 第275章 阴暗面 鹿知之整理好了情绪,便再无隐瞒。 “这事太麻烦了,我实在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顾言洲从对面坐到了鹿知之的身边。 他抬起手,理顺了鹿知之因沾了眼泪贴在脸颊的头发。 “不要着急,你慢慢说,我认真听。” “知之,我是一个心智健全的成年男人,你要相信,哪怕你什么都不会,我也有能力保护你。”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我们之间没有信息差。” “如果你说的是苹果,我理解的成了香蕉,那我们永远都会处在误会中,永远都说不清。” 顾言洲眼神诚恳,声音里带着不可动摇的坚定。 “知之,相信我一次,好么?” 此刻,鹿知之心中便是有再多的疑惑,也尽数消除了。 她愿意相信顾言洲,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 这次,她觉得预感没有错。 “顾言洲,我曾经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我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师父教年幼我的我看星象。” “师傅告诉我,天上哪颗是紫微星,哪颗是贪狼星。” “最后,他说‘紫薇吞贪狼’。” “我当时并不明白什么意思,只以为自己梦到了潜意识中小时候的事。” 鹿知之重重的呼出一口气,平和着自己的心情。 “直到我前几天过生日,才发现,我这么多年来过的,一直是任芊芊的生日。” “我真正的生日,是在昨天。” “而二十年前的昨天,我出生的那日,正是贪狼星现世之时。” “我这件事跟胡莺莺说了,她给我讲了个千年前的故事……” 鹿知之将那个故事讲给顾言洲听。 顾言洲跟她的反应一样。 先是浑身紧绷,然后又觉得不可置信,最后拒绝去相信这件事。 顾言洲的内心不可谓不惊讶。 刚才对鹿知之对他用真话符的事情包容下来,是因为她爱他。 他能忍受鹿知之对他做这种十分不礼貌的行为。 因为他的命是鹿知之所救,无论如何,鹿知之不会害他。 可听完鹿知之这番话,他彻底理解了,鹿知之为什么要用真话符试探他。 顾言洲倒抽一口冷气。 他丢掉了自己的绅士行为,去翻鹿知之随身背着的包。 将鹿知之刚才团成一团的真话符掏出来粘在自己的身上。 刚才那符纸像是贴了双面胶一样,牢牢地粘在他身上。 这会只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黄符纸,怎么粘也粘不上。 他索性就用一只手捂着那张符纸不让他从身上掉下来。 “知之,你随便问,你问我到底有没有知道这件事。” “我说出来的肯定都是真话对吧!” “我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鹿知之倍感欣慰。 别人都是害怕被窥伺自己的思想。 可顾言洲的行为,就像是迫不及待地剖开自己的心拿给她看。 让她看到,那心是红的,正在为她而跳动。 鹿知之将符纸抢过来。 “我没有不信你。” “这真话符我对你用过一次,但也是这辈子最后一次。” 鹿知之想到刚才的事,羞愧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我真的是一时情急。” “因为你的眼神闪躲了,我以为你说谎话骗我。” 说到这里,她又委屈了起来。 她最信任的师父骗了她,好多东西都只是师父做出来的假象。 到现在她还不清楚,在自己成长的过程中,师父到底充当着一个什么角色。 顾言洲表情凝重。 “你对我用真话符这件事确实让我很不舒服,不过我能理解你。” “每个人都有秘密,都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 “但是知之,我可以跟你保证,以后你想问什么,尽管问。” “如果我不想说,会沉默,但是我不会用说假话来敷衍你。” 鹿知之看着顾言洲的眼睛。 “你说得对,每个人都有秘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阴暗面。” “今天你已经看到了我的阴暗面,我精通玄术,会摆阵,会画符,能改命。” “如果我想对你下手,不考虑因果,我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你倒霉,家破人亡,甚至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鹿知之声音里带着一丝的不自信。 “这样的我,你还会想跟我在一起么?” 顾言洲不在意的笑了笑。 他牵起鹿知之的手,放在胸口窝处。 鹿知之感应到了,顾言洲胸口的归元丹正在不断地为顾言洲的筋脉提供生命力。 顾言洲声音低沉。 “这颗归元丹是你给我的,如果没有它,我早就死了。” “知之,我的命是你给的。” “你什么时候想要,就拿走好了。” 鹿知之隔着筋脉肺腑,向归元丹源源不断的注入着灵气和生命力。 顾言洲感觉到自己心口窝暖意融融,甚至感觉身体里莫名注入一股力量。 他反应过来鹿知之在做什么,顿时将鹿知之贴着他胸口的手拿开。 “知之,别浪费你的能力,我现在很好。” “现在不是说我的事,而是我们共命的事。” 顾言洲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确定,你的命格,真的在我身上?” 鹿知之摇了摇头。 “我从来没碰到过这种事情,所以根本无法确定。” “不过我从很多地方可以推算出来。” “我查过了,你出生那天,确实紫微星现世。” “比如我们共命,同生共死。” “我很早之前就发现,如果我靠近你,我身体里的灵气就会恢复的特别快。” “还有,这归元丹是师父以我的血为引炼制。” “按理来说,应该只能在我身体里运转。” “我那天将归元丹渡给你,无非是想用我的灵气保你一时不死。” “可归元丹对你没有任何排斥,反而让你更加健康。” “这些种种,都证明了,你我的因果不浅。” 顾言洲思忖片刻。 “要不然,我回去问问爷爷。” “我从小身体就不太好,爷爷疼爱我,他是最有可能做这件事的人。” 鹿知之摇了摇头。 “如果这件事是你爷爷做的,他不可能不认识我。” “就算不认识我,也必然知道我的动向。” “他不会让我们结交,以免我察觉到这事情不对。” 顾言洲想了一下,也附和道。 “是的,如果这件事是爷爷做的,那他肯定知道你我共命。” “他会派人保护你,因为保护你,就是保护我。” 顾言洲脑中灵光一现。 “知之,你知道玄师中有个人叫做‘天机子’么?” 第276章 我帮你一起查 鹿知之在脑海里思索了一会,有些模棱两可。 “好像隐约在哪里听过。” 顾言洲犹豫片刻,还是将自己的打算说了。 “玄机子是我一个合作伙伴介绍给我认识的。” “他号称可以解决所有问题,而且一年只给一个人解决问题。” “我上次找到他,想请他来帮忙解决我们两个共命的事。” 鹿知之瞬间变得紧张。 “我说过了,不可以把我们共命的事情告诉别人!” 顾言洲敛眸,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那时候我身体非常不好,我怕自己死了,连累到你……” 说着,他牵起鹿知之的手。 “你是我最喜欢的人,我不能让你为我陪葬。” 鹿知之本来有点生气,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她瞬间火气全消。 她将手从顾言洲手里拿出来,低头掩饰自己发热的耳根。 “然后呢,天机子怎么说?” 顾言洲面色凝重。 “他说今年已经帮别人处理了一些家事,不能再帮我了。” “不过他与我有缘分,时机到了,他自然会来帮忙。” 鹿知之喃喃的念着玄机子的话。 “有缘分?” “有什么缘分?” 顾言洲也没什么头绪。 鹿知之有些无奈。 “我现在查到的东西有限。” “我怀疑,我们共命的事跟我师父脱不了关系。” “鹿饮溪说,是有人诱惑了他,他才将我跟任芊芊调包。”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是赵玉舒的父母自以为是,又阴差阳错地换成了赵玉舒。” “我是六岁时跟着师父开始学习玄术道法,但我前几个月回任家,发现我师父可能出现得更早一些。” “还有梦里各种奇怪的事,好像对我有着什么警示或提醒。” 鹿知之突然想到。 “对了,我觉得我的身世跟玄镜宗也脱不了关系。” 她想起了无言。 “无言好像什么都知道,但却什么都不肯说。” 可能是刚才哭的有点累,鹿知之被一种无力感裹挟着靠在了沙发上。 “顾言洲,这些东西搞不清楚,我睡觉都不安稳。” “我总觉得我像是个棋子,被人操控着命运。” “我以为自己逍遥又自由,殊不知,我的行为,我走的每一步,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下。” “这种感觉很不好。” 顾言洲也靠在沙发上,尽量靠近鹿知之。 “你的命格在我身上,如果说你是棋子,那么能操控你的人也只能是我。” “知之,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我也会去查。” “就从你出生时开始查起。” 鹿知之转头看向顾言洲。 “怎么查?” 顾言洲浅笑。 “有钱能使鬼推磨,又有什么是查不出来的呢?” 顾言洲站起身,从老板台上拿了几张纸,又拿了一支笔。 “来,把你小时候的事情写上一些。” “比如你住在哪,什么小区,叫什么名字。” “你邻居大概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 “你被你师父在哪条街捡到,住在哪里,都去过什么地方。” “只要你记得的,觉得比较重要的事都写下来。” 顾言洲眼睛微眯,眼里精光闪过。 “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做过,肯定会留下痕迹。” “玄学方面我不如你,但是生活痕迹,我必然给你查得清清楚楚。” 鹿知之突然想到之前胡莺莺说过的话,又叮嘱道。 “你记得查一查无言。” 顾言洲嘴角微弯。 “我早就开始查他了,很快就能有结果了。” 鹿知之飞快地按照自己的记忆写着幼年的事。 觉得手酸疼了才停下来。 胡莺莺的怒火实在是太霸道了,这么多天,手完全没有痊愈的迹象。 顾言洲将笔从鹿知之手上抢过来。 “写这么多就够了,只是为了给一个查找的方向,不用事无巨细。” 话音刚落,顾言洲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顾言洲开了免提,将电话扔在茶几上,然后拉过鹿知之的手仔细端详。 陆召语气戏谑。 “这么久了还没看完‘风水’。” “再待下去,孩子都要出生了吧!” 顾言洲的手一顿,下意识的看向鹿知之。 他知道鹿知之面皮薄,生怕陆召的话会冒犯到她。 可鹿知之并没有生气,只是轻轻地动了动嘴角,眼睛叽里咕噜地转着。 他猜,鹿知之应该在想着怎么捉弄陆召。 这副调皮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顾言洲没理陆召,自顾自的鹿知之可爱的模样。 陆召却像是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顾言洲,见他不理便,继续说道。 辛西娅来了,还带了他们团队的人,想跟你沟通一下方案。 顾言洲眼皮都没抬。 “我忙着呢,你接待一下吧。” 陆召无奈道。 “人家大学时候好歹追了你那么久,你看在老相识的份上也应该见一见吧。” “我看她提报上来的方案,这个投资真的很有必要,我希望你重视一下。” 鹿知之将手抽回来,也跟着劝道。 “你好好工作吧,我去医院看一下手,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到要愈合的迹象。” 顾言洲想了想,冲手机说道。 “带辛西娅上来,去三号会议室。” “我今天只见这一个人,下午的工作都推了,我要陪知之去医院。” 陆召应声后直接挂了电话。 鹿知之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想总是打扰你工作,医院我自己可以去。” 顾言洲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衬衫。 “如果你生病了我都不能陪你去医院,那么我赚这么多钱还有什么意义?” 鹿知之不好再拒绝,只能答应下来。 “那你去开会,我在这层随便走走,给你选个办公室。” 顾言洲点头。 “好。” 两个人从办公室出来,重九依然一脸木然地站在门口。 “一会让重九跟着你,你选定了哪间,应该怎么布置,都告诉他。” 话音刚落,拐角处走过来一群人。 除了陆召,为首的女人穿着一身干练的浅棕色西装马甲套裙。 两条纤细白皙的手臂随着身体的走动自然地垂在身边。 饱满的额头,挺拔的山根,水汪汪的大眼睛。 鹿知之不由得在心底赞了一声,好有福气的面相。 女人走近,鹿知之才看得更清楚些。 本来在远处看着大红的唇色,变成了一团乌黑。 她的口红,有问题! 第277章 唇膏 辛西娅按捺住心里的激动,在见到顾言洲的那一刻溃不成军。 她欣喜地加快了脚步,甚至不顾形象地小跑了起来。 张开双臂,准备跟顾言洲来个拥抱。 顾言洲眼见着辛西娅张开手臂,便明白她的意图。 他侧过身,变成了一个无法拥抱的姿势,然后用左手搂住鹿知之的后背将她往前带了一下。 辛西娅见到这一幕便放慢了脚步,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臂。 顾言洲保持着微笑,可从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距离感,隔绝了一切人的靠近。 辛西娅不自觉的在他身前停下来。 顾言洲抬手介绍。 “知之,这是辛西娅,我读硕士时候的同学。” 然后,他的眼神变得充满爱意,看了身边的女人一眼。 “这是鹿知之,我的……朋友。” 顾言洲只是用‘朋友’两个字介绍了鹿知之,可在场的无一不是人精。 大家都知道,这句‘朋友’的含金量有多重。 能被顾五爷叫做‘朋友’的人,一只手都数的出来,更何况还是个女人。 那暧昧的停顿,无一不在昭示着这女人的身份。 辛西娅颔首点头。 “鹿小姐您好。” 鹿知之也回应。 “您好。” 鹿知之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的目光好像无法从辛西娅的脸上移开。 明明是第一次见辛西娅,却对她有种熟悉的感觉。 就像是许久未见的朋友,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陆召上前拥抱了辛西娅。 “辛西娅,真的是太久不见了,我们都很想你。” 他抱着辛西娅不松开,有点失态的感觉。 顾言洲皱了皱眉头,抓住陆召的肩膀,一把将他从辛西娅的身上抓了下来。 辛西娅却无所谓的笑了笑。 陆召却毫无预兆的拽了一下顾言洲。 “言洲,你也跟辛西娅拥抱一下吧,你不觉得她很亲切么?” “这么久没见,你也很想她吧!” 顾言洲很严肃地看向陆召,声音里带着愠怒。 “你喝假酒了?这么兴奋?” 辛西娅表情丝毫不见慌乱。 “Leo,你放松一点,他只是看到我很开心。” 她歪着头,眨巴着眼睛无辜地看向顾言洲。 “你看到我,难道不开心么?” 鹿知之觉得自己闻到了什么味道。 像是腐臭,或者水果烂掉的味道。 她闻着有些头疼,便下意识的按了按太阳穴。 身边的顾言洲牵起了她的手,鹿知之下意识的向顾言洲望去。 顾言洲的眼神有一瞬间的怔愣,然后像是失去了焦距直直的盯着辛西娅。 “当然想你。” 不对,这太奇怪了。 不止陆召奇怪,顾言洲奇怪,就连她都变得十分奇怪。 鹿知之抬手捏诀,低头不再看辛西娅,趁着众人寒暄的空挡,心里默念清心咒。 只念到一半,她才觉得自己头脑清明了一些。 身边的陆召和顾言眼神越来越呆滞,辛西娅身后的人似乎也有这样的迹象。 而辛西娅抬手擦了擦嘴角大红色的唇膏,轻咳了一声。 “叙旧结束了,我们是不是应该谈一谈工作的事。” 顾言洲脸上少见地露出痴迷的神色。 “好,我们去一号会议室。” 陆召殷勤地走在辛西娅的身侧,为她引路。 顾言洲本来也要跟上去,却被鹿知之一把拽住。 一道清心诀从鹿知之捏着诀的手上拍在了顾言洲的脑门上。 顾言洲顿时灵台清明,眼神恢复了神采。 他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只低头问道。 “知之,怎么了?” 鹿知之不清楚这个辛西娅用的是什么路数。 况且,这是顾言洲的公司,她不想在这里跟顾言洲的客户发生什么冲突。 鹿知之只是捂着手说道。 “我手有点疼,我们能现在去医院么?” 顾言洲神色恢复如常,听到鹿知之说手疼,立马皱紧了眉头。 “我刚才就说马上去医院,你还要闹别扭。” 说罢他喊住了前面的人。 “陆召,你跟辛西娅去开会,我陪知之去一下医院。” 两人刚要走,辛西娅又开口。 “Leo,不是答应了我要去开会么?” 顾言洲刚想要回头去看辛西娅,鹿知之急忙伸出双手抱住了顾言洲的脑袋。 像是小女生在吃醋撒娇,不许自己男朋友看别人的女人那样。 顾言洲自是知道鹿知之并非是吃醋撒娇,顿时心里明白,大概是辛西娅有问题。 他很配合的没有看辛西娅,声音不悦的说道。 “别叫我Leo,你可以叫我顾言洲或者顾总。” “我现在有事,不能开会了,你有什么事跟陆召说也是一样的。” 辛西娅还要说什么,顾言洲头也不回的拉着鹿知之走了。 直到进了电梯,顾言洲的脑袋还有些转不动似得。 鹿知之在随身背着的包里翻找着。 “我好像也没带什么让人意识清醒的丹药。” 顾言洲集中注意力,直到电梯打开到了一楼,他径直冲向了大厅的服务台。 前台小姐姐一脸的惶恐,放下手中的东西鞠躬。 “顾总,您有什么……” 还没等她说完话,只见顾言洲拿起前台用来接待客人的矿泉水,扭开瓶盖,兜头浇下。 几个前台小姐姐顿时慌了,不知道是要去关心,还是要拿毛巾。 顾言洲却觉得自己犹如沙漠中的迷路的旅人,他干渴的终于见到了水。 鹿知之也走到了顾言洲身边。 “你怎么样了?” 矿泉水将顾言洲的头发打湿,自然是没什么造型可言。 几缕头发贴在脸上,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水。 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水珠,看起来格外的精致好看。 前台小姐送上毛巾。 “顾……顾总,擦擦吧。” 顾言洲好像还在冷静中,鹿知之只好接过毛巾帮他擦头发。 直到他长舒一口气,拽住了鹿知之的手往门外走。 上了车,顾言洲才展现出他作为顾五爷冷酷的一面。 “辛西娅,居然敢对我用迷药这种下三滥的东西!” 他浑身充斥着暴力的气息,仿佛要把算计了他的人捏碎。 这种模样,只在上次收拾他继母时看到过。 顾言洲大口的喘着粗气,平复心情后终于想到鹿知之还在他身边。 “知之,你没事吧!” 鹿知之面色也很不好。 “我也差点中招。” 顾言洲拧眉。 “这是什么迷药,不用吃,只需要闻一闻就能中招?” 鹿知之摇头。 “不是什么迷药,而是她嘴上的尸油唇膏!” 第278章 团伙作案 顾言洲像是想起了什么,拳头不自觉地攥紧。 “我听说过这种东西。” “之前分公司有个经理,他为人正直,对待工作也认真,我十分欣赏他。” “我将整个分公司都交给他,甚至一些决策权都放了。” “三年不到,他就把整间公司做垮了,挪用了公司的钱还跳楼自杀了。” 顾言洲眼底浮现一丝惋惜。 “我找人打听了一番,听说她爱上了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容貌算不上美丽,但是把那个经理哄的团团转,几乎是有求必应。” “在她的诱导下,经理做空了公司的账目,那女人带着上亿的资金逃到了国外。” 鹿知之讶然。 “是那女人用了什么手段吧。” 顾言洲点头。 “在一次招商会上,几个企业的老总也都说起这件事,原来他们是一个南洋来的专门骗钱的团伙。” “利用女人引诱别人上钩,做空公司的财产后跑路。” “听他们讲,行骗的女人用的就是尸油唇膏。” “这种邪术会迷惑人的心神,让人言听计从。” “就连一些无关的人都会对涂过尸油唇膏的人产生好感。” 鹿知之这才反应过来。 “其实我刚才无意间看到了辛西娅唇色有些不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转头就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看见她,反而觉得很亲切,想亲近。” “要不是我看出她对你……” 鹿知之及时把要脱口而出的话咽了下去。 她本来想说的是,看出了辛西娅对顾言洲不同的情愫,从而产生了防备心。 可她不想说出来,不想让顾言洲觉得她是个爱吃醋和斤斤计较的人。 顾言洲一直在看着鹿知之,也在认真听她讲话,又怎么会不知道鹿知之即将要说的是什么。 他抿了抿嘴唇,压下那一抹笑意,只在心里暗自窃喜。 知之开始在意他了,知之也会因为有女人喜欢他而吃醋。 两人对这件事心照不宣,顾言洲不想让她觉得不舒服,旋即转移了话题。 “看样子,陆召也被迷惑了。” 鹿知之想到陆召刚才撮合顾言洲和辛西娅,心里就不爽。 “没事,辛西娅的目标是你,并非陆召。” “她这次没有得到她想要的,下次还会来。” 顾言洲想了想。 “你放心吧,我不会再跟她合作了,回去我就让陆召推掉她所有的合作项目,她以后送过来的计划书我也不会再看。” 鹿知之轻叹一声摇摇头。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 “有问题,我们解决了就是。” 顾言洲眉目舒展。 “你能解决?” 鹿知之抬眸,眼中满是自信。 “我既然能看破,就能解决,只是复杂一点而已。” 她不怀好意地看向顾言洲。 “想解决,还需要顾总配合我,用你的美色做一下诱饵。” 顾言洲听出鹿知之语气里的戏谑。 他右手随意的搭在车子的座椅上,看上去像是把鹿知之圈在怀中。 身体不着痕迹的靠近,眼中满是柔情。 “你舍得?” 鹿知之敛眸,移开目光不想跟顾言洲对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顾言洲轻笑,笑声温润。 “那我愿意做鹿小姐的诱饵,为你去引狼。” 顾言洲始终倾着身体,鹿知之躲一寸,他便进一寸。 直到将她逼到靠着车门。 鹿知之抬手推开顾言洲。 “好啦,不是说陪我去医院么,凑这么近干什么。” 顾言洲一上车,车上的隔板便自动升起。 这会他敲了敲隔板示意司机。 “开车,去医院。” 司机问道。 “去哪里?” 鹿知之抢先答道。 “去我家的中医院就好,我去找几个药材。” 司机接收到指令,缓缓启动车子。 顾言洲拿出手机,吩咐着几个秘书。 “一会去我办公室,就说我生病了,让陆召来医院找我。” “将辛西娅送走,合作改天再约。” 顾言洲还不忘贴心地叮嘱。 “你找几个女孩子上去,男的不要去。” “上去之后直接找陆召,不要跟辛西娅有眼神交流。” 叮嘱一番后,顾言洲拿出车上的笔记本开始处理工作。 鹿知之也学着他的样子,抽出座椅靠背上的小桌板,将包里的东西都拿出来。 上次的铜钱剑被她扯断用来攻击胡莺莺,一直没有时间重新串,现在有空,正好穿起来。 极细的红色棉线经过朱砂的浸润颜色殷红如血。 鹿知之将五帝钱摆好,一个一个地穿起来。 穿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留下了最后一枚。 又裁了一段红绳,绑住了五帝钱。 “顾言洲。” 听到呼唤,顾言洲抬起头看向鹿知之。 “怎么了?” 鹿知之指了指那红绳串起的五帝钱。 “本来应该雕一块玉佩你给戴着的。” 她举起右手晃了晃。 “我现在手不听使唤,暂时不能做了。” “这五帝钱是我师傅的法器,跟了他三十几年,灵气充沛。” “把这个给你戴上,能避免邪祟的侵扰。” “你是想戴在手腕上,还是戴在脖子上。” 顾言洲伸出手。 “戴在这里吧。” 鹿知之拿起红绳缠绕上了顾言洲的手腕。 他手腕纤细白皙,配上那殷红的朱砂绳非常好看。 刚绑完,鹿知之电话响了起来。 “你在哪啊?” 胡莺莺语气不算太好,像是在教训鹿知之一样。 她的脾气火爆,鹿知之也不甚在意。 “跟顾言洲去医院看手。” “你睡醒啦?” 胡莺莺十分严肃。 “我刚才正睡着,感觉一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你是不是在做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么?” 鹿知之想明白了。 她跟胡莺莺心意相通,大概是刚才中了辛西娅的邪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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