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确实跟着师父学了点东西,但都是些测字算命,天桥下摆摊骗人的东西。” “要真的能控制别人的行为,那我去抢银行多好。” 老太太被怼得说不出话,鹿知之心里十分爽快。 “老太太,虽然我不会什么术法,但是您现在遇到的这些事我倒是可以给您算一算,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许金月双手抱胸。 “算吧,我看看你能算出个什么东西。” 鹿知之要了老太太的生辰八字,抬手掐算了一下。 片刻后,她语气惊讶,表情十分夸张。 “哎呀,老太太,你这是鬼上身了啊!” 老太太‘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胡说八道,什么鬼上身!” 鹿知之‘嘶’了一声,又换上了一副凝重的表情。 “您今年犯太岁,本身运势就低。” “五行属火,忌花团锦簇。” 许金月心里咯噔一下。 她找大师算过,她确实是火命。 看来这个鹿知之有点东西。 “你接着说,什么叫忌花团锦簇。” 鹿知之背着手,像个老学究一样走来走去。 “这花团锦簇呢,顾名思义,鲜花盛开,繁茂繁盛。” “引申出来就是,您不应该去人多的地方。” “不能参加喜事,丧事,避免跟有大运气的人接触。” 老太太的眼睛叽里咕噜地乱转,相信了几分。 鹿知之继续说。 “你看,咱们鹿家别墅不远处就是中草药研发基地,很多人。” “再说这别墅里,光佣人就十几个,做饭的,打扫卫生的,洗衣服的,司机等等,人可太多了。” “我们鹿家的孩子,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鹿知之拍了拍鹿饮溪的肩膀。 “我大哥,上市集团经理,玉芙姐,马上升任医院的院长。” “就说您最疼爱的鹿玉舒吧,被顾家五爷垂青,马上就要订婚了。” “这几个人,哪个不是花团锦簇?” “你是火命,层层叠加起来,简直是烈火油烹啊。” 老太太已经不再抗拒,仰着脸认真听着鹿知之解释。 “两项对冲,削弱你的运势,运势一低就容易鬼上身。” “你最亲近的人,会一直缠着你!” 许金月彻底地瘫软在沙发里。 对于她发疯打人的事情,她只说是做了噩梦,并没有说梦到了谁。 鹿知之精准地算出了缠着她的鬼,是她最亲近的人。 她梦到的正是鹿庆。 儿子一向孝顺,不可能缠着她吓唬她。 只有鹿庆那个死老头子,就算死了还要欺负她! 许金月抬头看了眼鹿知之,想从鹿知之的表情中分辨出她说的是真是假。 可那死丫头永远是那种无所谓的脸,让人恼火。 “那你说这事应该怎么解决!” 鹿知之略微思考。 “你的命格就是这样,改不了,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不住在这里。” “你离开这,不再与我们接触,命格就不会对冲。” “运势升高,鬼魂自然不会缠着你。” 许金月本来信七分,现在一分都不信了。 她拍了下大腿。 “好哇,你这个死丫头说了这么多,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你就是想让我搬出去,想把我赶离这个家!” 鹿知之无奈的摊手。 “你要是想住在这里我也不拦着,鬼缠的是你又不是我。” 鹿知之装出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 “我真是好心被当驴肝肺。” “大哥,我们回房休息吧。” “老太太身上可是有恶鬼,我们跟她呆久了,也会倒霉的。” 鹿知之拽着鹿饮溪就走,独留老太太一个人在沙发上。 进了电梯,确定两人说话外面听不到,鹿饮溪缓缓开口。 “知之,你说的是真的么?” “她身上真的有恶鬼啊!” 鹿知之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 “什么恶鬼,我都是胡说八道的。” 鹿饮溪长舒一口气。 “那老太太怎么会发疯呢?” 鹿知之眼中带着狡黠。 “我昨晚上做了个纸人引些晦气上去,将那纸人送到了老太太的窗子外面。” “晦气缠身的人就会做噩梦,会梦见自己最害怕的东西。” “我的房间离她很近,她追着鹿玉舒打的时候,喊的是鹿庆。” “所以我猜,她一定是梦到了爷爷。” 下了电梯,两个人往房间走去,正好路过母亲的房间。 鹿饮溪看了一眼母亲的房间,眼里满满的担忧 “知之,她在家里这样折腾,很影响妈妈休息。” 鹿知之停在母亲门前,从门缝里摸出一张叠成三角形的符纸。 “这个是隔音符,可以隔绝以这符纸为圆心10米内的噪音。” “妈妈有事会用内线电话喊佣人,我们隔一会去看看就行了。” “而且我在妈妈房间也放了符纸,如果她有气场波动,我能感受得到。” “这个死老太婆,敢把妈妈欺负成这样,我不收拾她,实在愧对妈妈的爱护。” 鹿饮溪点点头。 “行,你心里有数就行。” “那你回去休息,我不打扰你。” 鹿饮溪转身回房,鹿知之拽住了他的衣袖。 自从上次被绑架从医院出来后,都是鹿饮溪在照顾他。 每次去医院复查都是鹿饮溪开车送她。 一日三餐,他有用心搭配,怕她在家里呆得闷,还经常带她出去兜风。 鹿知之不再抗拒鹿饮溪,两个人的关系也亲近了很多。 “大哥,我们聊聊吧。” 鹿饮溪有些讶异。 “哦,好的,那来我房间?” 鹿知之跟在鹿饮溪身后去了他的房间。 鹿饮溪不经常回家,所以房间在五楼。 关上门后,鹿知之没有任何铺垫,径直开口。 “大哥,你当初为什么想自杀,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么?” 第133章 是我弄丢了你 鹿饮溪正在给鹿知之倒水,闻言手抖了一下,水撒在了手上。 他抽了张纸巾擦干水分,将水杯端递给鹿知之。 “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鹿知之看得出来,鹿饮溪想要回避这个话题。 “大哥,我记得之前跟你说过,我回来鹿家,就是为了解决所有人的问题。” 鹿知之晃了晃手上的玄音铃。 “这个铃铛,在遇到和我相关的事情时会响。” “我刚接触大姐的时候,响过,我帮她解决完问题,这个铃铛再也没响过。” “我几乎是帮鹿家的每个人解决了问题。” “但只有你!” “哪怕现在我接触到你,这个铃铛还是会响。” “大哥,我不是想窥探你的隐私,只是有些事情不解决就永远也不会过去。” 鹿饮溪双手交握,沉沉地低着头。 “知之,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一谈起这个话题,鹿知之手上的铃铛又响动起来,声音急促,仿佛催着她赶快解决。 鹿知之一把抓住鹿饮溪的手。 “大哥,你相信,我可以帮你。” 鹿饮溪深吸一口气,吸气的声音都在颤抖。 “如果你想听,那我就告诉你。” 鹿饮溪抬头,眼泪似乎有泪光。 “反正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 他攥着拳头,双眼紧闭。 “我的心结,来自你。” 鹿知之握着他的手松动了一下。 鹿饮溪声音里带着颤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你也知道,我不是鹿家的孩子。” “我的亲生父亲和咱们的爸爸是至交好友。” “我亲生父母出了车祸,走得非常突然。” “叔叔伯伯们为了侵占我家的财产,做了一份假的DNA鉴定报告,说我不是父母的孩子,没资格继承财产。” “我一个八岁的小孩什么都不懂,他们注销了父母的户口,将我从户口里除名,我成了无家可归的孩子。” “还好爸爸收养了我,我才变成了鹿家金尊玉贵的大少爷。” 鹿知之握紧了鹿饮溪的手。 “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你没有必要为了这种事情想不开。” “爸爸妈妈既然将你带回家,就承认你是鹿家的人。” “我和二哥生病时你花精力照顾我们,每天抽出时间去医院,陪着大姐熟悉医院的各种流程。” “关心鹿玉舒的学业,就算是鹿玉瑶,你也会经常买礼物给她。” “我们这些做弟弟妹妹的,都十分地敬重你。” “在我们心里,你就是我们的家人,有没有血缘关系,真的不重要。” 鹿饮溪抬头,望着鹿知之的眼睛。 “你也当我是家人么?” 鹿知之坚定地点头。 “当然,你是我大哥,我们是最亲的家人。” 鹿饮溪突然情绪激动,紧紧的握着鹿知之的肩膀。 “如果我说……” 他声音颤抖,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勇气才能说出这句话。 “如果我说,当年你的丢失,和我有关呢?” 鹿知之身子一抖,瞪大了眼睛。 “和你有关?” “大哥,你是什么意思?” 鹿饮溪无力地垂下了手。 “如果,你的丢失和我有关,你还会敬重我么?” “还会当我是你大哥么?” 鹿饮溪闭着眼睛紧皱着眉头。 似乎是听天由命,也像是卸下了万斤重担。 “知之,我曾经唾弃顾言洲的行为。” “他欺骗你,带着我们都不知道的目的在你身边,隐藏着自己的身份。” “被拆穿后,他还企图去解释,想重获你的信任。” 鹿饮溪自嘲地笑了笑。 “我唾弃他,可我和他又有什么不同?” “可是我真的好怕,我怕自己说出来,你会恨我。” “爸妈会恨我,他们会再次抛弃我。” “我就是这样寡廉鲜耻的人,犯下了大错,还恣意地享受着鹿家带来的荣耀和一切。” 鹿知之有一瞬间的放空。 她在任家过得不好,却也坎坷着长大了。 直到回了鹿家,感受到家人带来的温暖,她那颗冰冷的心才逐渐地活了过来。 她也曾在睡不着的时候想过,如果自己没有被抱错,一直呆在鹿家,她的人生会不会不一样。 其实她很羡慕鹿玉瑶。 鹿玉瑶恣意张扬地活着,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犯错了撒个娇,就可以得到所有人的原谅。 她也羡慕鹿玉舒。 上着国内一流的大学,从小就名师辅导,钢琴舞蹈样样精通。 而她,像个寄人篱下的野孩子一样,从小就学会了看脸色,甚至连高中都没有读完。 她一直以为是护士抱错了,可没想到,这件事另有隐情。 鹿知之拍了拍鹿饮溪的肩膀。 “大哥,这些事情都过去了,我也不想去追究你的责任,我现在回到了鹿家,过得很好,你不用自责内疚。” 鹿饮溪转头,眼里的泪滴落。 “知之,我不想再瞒着你,我要告诉你,就算你恨我,怨我也没关系。” “你生下来的第二天护士带你去洗澡,我就想着去看你。” “在婴儿室的门外,我碰到了一个人,他说他会算命,并且说出了我全部的身世。” “他说你会克死我,让我把你跟旁边洗澡的婴儿换一下。” “我当时被叔叔赶出家门,满心是恨,想说自己不能死,要是死了,就不能夺回家产。” “八岁的我就起了恶毒的心思。” “我告诉护士我是你哥哥,想看看你。” “没人会防备一个八岁的小孩。” “护士去填写资料,我靠近你,偷偷地将你包裹起来,把你放在旁边的小推车上,然后把小推车上的孩子放到了洗漱台上。” “可能我是个天生的恶人,做这些的时候我非常冷静。” “我将你和另外一个婴儿的手环调换了,还在那个婴儿身上洒了水。” “护士回来后觉得有点不对劲,她检查了手环,然后把孩子抱走了!” 鹿知之的手也在颤抖,甚至全身都在颤抖。 她抓住鹿饮溪。 “大哥,你说的都是真的?” 鹿饮溪早已痛哭出声。 “知之,你恨我吧,都是我害你受了这么多苦!” “你如果想让我以死谢罪,我马上就去死,反正我早该死了!” 鹿知之擦干鹿饮溪脸上的泪水,扶住他的肩膀试图让他冷静。 “大哥,我不是在问你将我弄丢的事。” “我是想问,那个让你把我换走的人,会算命,是么?” 第134章 人工喷泉 鹿知之推着鹿饮溪的肩膀,强迫他冷静下来。 “大哥,你看着我。” “你慢慢说,当初你看到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你把他的话重复一遍,我听听有什么问题?” 鹿饮溪被她推坐在沙发上,深呼吸了几下平静了下来。 “一个挺瘦的老婆婆,她背着一个很旧的帆布袋子,还从袋子里给我抓了一把糖。” “她说我父母双亡,命中注定六亲缘浅,却有贵人相助。” “然后她指着你说,这个孩子刑克父母,她会克死你的贵人,还会克死你。” “那时我刚被爸妈收养,视他们为亲人,那个老婆婆说你会克死爸妈,我当时就急出了眼泪。” “老太太从兜里抓了一把糖给我,笑得十分温柔。” “她让我把你和旁边的孩子调换一下,这样爸妈也不会伤心,也不会伤害到你,也没人再能克我们。” 说话间,鹿饮溪又流出了眼泪。 “是个老婆婆?” 鹿知之念叨着,手里不断掐算着。 “大哥,你的确六亲缘浅,可你已经被爸妈收养,这不算是无父无母。” “我的命格虽然不算贵重,但绝对不是刑克之相。” “那个老婆婆说的两句都是假话。” 鹿饮溪一脸的颓然。 “我当时太小了,根本分辨不出真假。” “无论原因是什么,我确实把你换走了。” 鹿知之又问。 “你把自己的八字给老太太了?” 鹿饮溪摇摇头。 “我什么都没说,都是她在说。” “就是因为我什么都没告诉她,当她说出我父母双亡的时候,我才信了她。” 鹿知之重复着鹿饮溪话里的重点。 “老太太不知道你的生辰八字,却把你的命说得这样准。” “她也没问过我的生辰八字,就说我刑克全家。” “明显是在说谎。” 鹿知之也坐回了椅子上。 想要推算人的命运,必须依靠生辰八字。 算两个人的刑克,必须结合两个人的生辰八字一起算。 面相只能看出一个人性格和最近运势,根本看不出命运。 这老婆婆跟鹿饮溪不是偶遇,而是计划好了要将她换走! 鹿知之拼命地回忆自己这二十年来有没有看过这样的老婆婆。 脑子里却没有任何头绪。 “啊!” 楼下传来尖叫。 鹿知之的思路被打断,只好作罢。 “大哥,你在这好好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细节。” “比如老婆婆有没有什么明显的印记,身体有没有什么残缺。” “我下楼看看,那个老太太又在作什么妖!” 鹿知之安抚性地拍了拍鹿饮溪的手,去往楼下。 空旷的大厅里,许金月正在大厅中间跟一只蛇搏斗。 她昨天就看上了文月竹的围巾,正好佣人抱着刚洗完的围巾路过,她就想拿过来试试。 刚围到脖子上,那条围巾竟然变成了一条黑色带红环的大蟒蛇。 蟒蛇吐着信子,狭长的眼睛一直盯着她。 巨大的身子缠住了她的腰和腿,怎么都挣脱不开。 鹿知之看着老太太在地上打滚,佣人跑过来解释。 “知之小姐,老太太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在地上打滚,我们也不敢靠近。” 鹿知之冷笑一声。 这老太太不知道又动了什么坏念头,正在自食恶果。 鹿家楼梯旁放了几个装饰花瓶,老太太马上就要滚到放花瓶的小几旁。 如果花瓶砸下来,她一定会受伤。 鹿知之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老太太看见她,嘴里又开始骂骂咧咧。 “死丫头,还不来帮忙!” “当初我就说去市中心买房,鹿庆这个死老头子非要住在这山里。” “山里蛇虫鼠蚁太多了,这不,这么大的蛇就爬进了家里!” 几个围观的佣人听到她这样说,纷纷向后退了几步。 鹿知之上前拍了拍老太太。 “老太太,你又被魇住了。” “这只是条围巾,不是蛇!” 许金月手上的劲松了松。 她猛然想起,刚才确实是拿着围巾在照镜子。 这手一松,蛇立刻就朝她窜了过来。 她这才想起求饶。 “死丫头,我现在的眼里看到的就是蛇,它要吃了我!” “你快点想想办法,让我不要再看到这种东西!” 鹿知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我都说了你运势低,很容易被别的东西缠上,想解决这个问题,你需要多一些‘人气’。” 老太太用尽了力气撕扯围巾。 那宽大的围巾已经被她撕扯成布条,随着她的动作左右摇晃。 “说这些有什么用,赶紧想办法!” 鹿知之假装思考了一会,然后一拍手。 “我想到了!” “李姐,你去厨房把张嫂他们都叫过来!” 负责打扫卫生的李姐小跑着去了厨房。 鹿知之走到茶几旁边,拿起茶壶,把茶杯里倒满了茶。 做完这些,李姐带着张嫂等几个佣人匆匆赶来。 鹿知之拿着茶杯交到他们手中。 “来,一人一杯茶,喝一口,然后喷在老太太的脸上。” 张嫂一愣。 “啊?” “这……这太不……不太好吧。” 几个人支支吾吾的不敢上前领茶水。 还是老太太发了话。 “让你们做,你们就快点做!” 张嫂第一个站了出来,接过茶杯。 她喝了一口,噗的一下全喷在了老太太的脸上。 几个佣人见老太太没发火,也都去鹿知之那领了茶杯去喷水。 直到几个杯子里的水都被喷完,鹿知之才走到老太太身前。 她抬手在老太太的天灵盖上狠狠地击打了一下。 许金月下意识地一闭眼,睁开眼睛就开始骂。 “你个小畜生,打我干什……” 话还没说完,她使劲地眨了眨眼睛。 手中的大蟒蛇变成了撕扯成破布条的围巾。 围巾已经缠上了她的腰和腿,撕碎的布头在她的动作下,像一条蛇一样冲她摇晃着脑袋。 想起刚才看到的蟒蛇,她急忙将围巾从身上拆下来扔了出去。 许金月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恶心得不行。 这茶可是他们刚才喝进嘴里才喷出来的。 她自觉失了面子,干呕两声,便头也不回地跑上了楼。 直到她身影消失不见,几个佣人才笑开了怀。 “知之小姐,你可算是替我们出了一口恶气了!” “就是,你不知道这两天我们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我们是佣人,被使唤也就算了,夫人被她欺负得天天半夜哭,心脏病都犯了!” 听到这些话,鹿知之恨的直咬牙。 昨晚她拍老太太脑门时注入了一点灵气,灵气和晦气互相对冲,会产生幻觉。 想着已经吓唬过了,刚才又拍了一下拍散了那些晦气。 现在听到佣人的抱怨,想起她那样对妈妈,鹿知之不打算收手。 自己可是有她的生辰八字! 第135章 扛着行李,连夜打车跑的 鹿知之布置了一下午,终于在晚饭前将阵全都布好。 她用法力做了点坏事,现世报来得太快,胃痛了一下午。 可是她不想妈妈担心,所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大家一起吃晚饭。 母亲休息了一天,面色好了许多,嘴唇也不再那么青紫。 鹿知之坐在她旁边,被她投喂了许多菜。 她对面坐着鹿饮溪,时不时时地抬头看她,眼里满是愧疚。 鹿玉舒额头缝了三针,脸上除了擦伤,嘴角也青了一块。 张嫂端上来一碗粥放在她面前。 “玉舒小姐,你身上有伤,不能吃重油重盐的,这样伤口会留疤。” “这两天你就吃点清淡的粥和小菜吧。” 鹿玉舒温和一笑。 “谢谢张嫂。” 老太太心虚地瞥了一眼鹿玉舒,什么都没说,从盘子里夹了一大块鲍鱼。 鹿玉舒见她什么都没有说,捏紧了舀粥的勺子。 她的动作不小,情绪也都挂在脸上。 往日里,母亲都会安慰她一下。 可现在,母亲忙着给鹿知之夹菜,根本没有看她。 鹿知之看着各怀心思的众人,一口吞掉了母亲刚才扒的虾仁。 老太太的吃相真难看。 一双筷子在盘子里翻来翻去,寻找着每个菜里的珍贵食材。 鲍鱼炖土豆里的鲍鱼被她夹得快变成了土豆炖土豆。 西芹炒虾仁里的虾仁也被挑得一干二净。 嘴里的红烧肉还没咽下去,又站起来夹了一块。 边吃边发出了‘哼哧哼哧’的声音,好像猪在抢食。 她吃得可真香啊! 鹿知之眸色一暗,抬手捏诀。 印记结成的瞬间,老太太一下子丢开了筷子。 一桌的人都没管她,只有张嫂轻声问了一句。 “老太太,是筷子脏了么,我给你换一双。” 许金月一口饭嚼在嘴里,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前一秒还热气腾腾的饭菜,瞬间变成了一桌子垃圾。 仔细看,甚至还有蛆虫在蠕动。 她知道,自己又遇到了幻觉! 虽然知道这是幻觉,可实在太恶心了。 她忍不住,急忙跑到卫生间里吐了出来。 在场的众人,除了鹿玉舒,都齐齐地看向鹿知之。 鹿知之挑了挑眉,嘴角微弯。 “老太太岁数大了,牙口不好,大家不用在意,吃饭吧。” 鹿知之几乎一夜没睡,老太太也一整夜没消停。 一会喊叫着,说淋浴喷头滴出了血,一会说房间里有人在看她。 只要睡下就不停地做噩梦,喊了佣人陪她睡也无济于事。 折腾到了天蒙蒙亮,声音才停下。 所有人都被吵的无法睡觉,每个人的神情都是恹恹的。 一家人正在吃早餐,母亲看着对面空位皱了皱眉头。 “玉舒,你上楼去叫奶奶下来吃饭。” 鹿知之喝了一口牛奶。 “不要叫了,老太太走了。” 母亲夹菜的筷子一顿。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身边的张嫂掩饰不住笑意。 “扛着行李,连夜打车跑的!” “老太太说了,她朋友邀请她去家里住,最近先不回来了。” “后天顾家宴会,她会直接去那等你们。” 鹿玉舒按了按眼下青黑的印记,不由得抱怨道。 “奶奶身体真的很健康,昨晚折腾了一夜,喊得比开演唱会还卖力。” 她被打破了头擦伤了脸,还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 这会那点敬意全然伪装不住了,话语里带出的恶毒和嘲讽连她自己也未发觉。 她用勺子怼着碗里的清粥,想到再过两天就是顾家的宴会。 不算额头的缝针和脸上的擦伤,嘴角今早淤青得更厉害了,锁骨上也有一小片红痕。 她被顾家提亲的事已经传遍了上流社会的交际圈,后天是她人生中最闪耀的时刻。 作为顾五爷的未婚妻,第一次亮相就带了一脸的伤,传出去成什么样子! 要不干脆想个借口不去? 虽然错过了闪耀登场的机会,可总比被人嘲笑要强得多。 鹿玉舒抬头看了看笑意盈盈的鹿知之。 她的脸颊光滑似剥了壳的鸡蛋,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十分讨喜。 她用力地怼着那碗粥,发泄着心中的怒意,却一个不小心,将粥碗怼翻了。 母亲看向她,眼里没有一丝温情。 “鹿玉舒,你的餐桌礼仪呢?” 鹿玉舒压着心中的怒意,脸上一红再次装出无辜的神情。 “对不起妈妈,我只是头疼得有些焦虑。” “后天就要去顾家了,脸变成了这样,我还怎么见人?” 母亲撇了她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顾言洲不是那种因为你脸擦伤,就不喜欢你的人。” “你若是不想去,我会帮你解释一下。” 鹿玉舒急得站了起来。 “不用了妈妈,我要去的。” 母亲又给鹿知之添了一点牛奶。 “嗯。” 回应淡淡的,却再没说什么。 鹿玉舒感觉到了,她跟母亲之间产生了明显的隔阂。 自她记事起,母亲待她们总是温和,即使有什么烦心事也从来不板着脸。 母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鹿玉舒看了鹿知之一眼。 就是鹿知之这个贱人回来之后,母亲就彻底变了! 鹿玉舒攥紧了拳头。 她很快就不需要再仰人鼻息生活了。 她是顾家老爷子认可的人,就凭这点,谁也不能看不起她。 没准以后鹿知之都要来巴结她! 鹿玉舒不在意母亲的目光,将勺子扔在碗里。 瓷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鹿知之看向鹿玉舒走的方向。 她头顶隐约有黑气盘绕。 这种晦气是人在心里极度不平衡下产生的。 内心生了贪念,欲念,就会引晦气入体。 看来鹿玉舒正在想什么不好的东西。 “知之,后天宴会穿什么选好了么?” 母亲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鹿知之低下了头。 “妈妈,我可以不参加那个宴会么?” 母亲摸了摸她的头。 “知之,妈妈知道你可能心里不舒服。” “之前你跟顾言洲关系亲近,我和你爸爸都以为你们……” 母亲叹了口气。 “算了,不说这个了。” “妈妈让你去顾家只是想告诉你,有些事情一味地逃避是不行的。” “无论躲多久,都要面对。” “如果以后咱们家和顾家真的成了姻亲,不可避免的要见面,难道你还能总躲着不见么?” 对面的鹿饮溪清了清嗓子。 “妹妹,我们一起去,哥哥做你的男伴。” “有什么话就跟顾言洲当面说清楚,省得以后见面尴尬。” 第136章 怀疑师傅 老太太走后,家里安静了不少。 佣人都按部就班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鹿家待人宽厚,事情做完了就可以休息。 老太太这几天真的是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 鹿知之找到张伯,告诉了她在家里摆阵的事。 让张伯吩咐下去,家里的什么东西不要碰,哪些地方不能洒水。 做完这一切,她想着去给师父上柱香。 母亲为师父专门修建了一个小祠堂用来供奉牌位,就在湖边的林子里。 依山傍水,风景优美。 鹿知之给师父磕了个头,就跪在蒲团上不再说话。 每次给师父上香都会说一说自己的近况,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她什么都不想说。 “师父,徒儿一切安好,望师父早日修得大道,羽化登仙。” 离开小祠堂,她坐在湖边的亭子里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一切。 之前去任家,发现了师父摆在任家的阵法。 又从任母那询问出了师父在她年幼时就曾为任家开过财运阵。 如果说年幼时还可以理解。 大概是师父发现她有修道的天赋,有心收做徒弟才暗中帮助。 可大哥却说,他将自己与别的婴儿调包,是被人用玄学说法蛊惑。 算命的那个人是个老婆婆。 自从她拜入师父门下,从来没见师父跟这样子的老人有什么交集。 大多数都是带着她帮别人解决麻烦,得来的钱财只留下日常花费,剩下的都捐赠出去。 平日里也不出门,唯一就是喜欢喝点小酒睡个大觉。 鹿知之脑子里乱七八糟。 甩掉这些念头,她打算重新理清。 她拿出本子,开始写下重点。 自己的身世牵扯到了三个人,一个是她,第二个是鹿玉舒,还有一个是任芊芊。 她在海市任家长大,鹿玉舒在京市的鹿家长大,任芊芊被丢弃在京市的福利院。 刚回鹿家的时候,她撞破了鹿玉舒和亲生父母的交易。 几个人的对话中能体现出,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勒索鹿玉舒。 她查过鹿玉舒的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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