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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妖跟脚上乘,灵秀之姿,乃胶东牢山上一口清泉所化,擅长水灵法术。二十年前就得了玄门正宗法门,习得了沈家的《玉华经》,或许还懂得以水生木的法门。名曰沈乐陵,号牢山水女。” 冯先生挑眉道:“牢山水女?此妖与我颇有渊源!我不能害她!” 张全瞥了瞥嘴,根本不信他的鬼话! 只因这冯先生五十年前就被老祖收服在铜契中,而那时候牢山水女恐怕还没开灵窍,只是一池普通清泉,如何会有渊源? 但是冯先生却一脸认真道:“你别不信!那牢山自古就是名山,滨于东海,虎踞龙盘,是以海外常有仙家西来,途经此山落脚……当年始皇帝东巡,曾游此山,高设祭坛,求见蓬莱安欺生。” “如此名山,我生前怎会没有游历?犹记得那是个盛夏……” 张全打断道:“事成之后两斤!” “啧!”冯先生严肃道:“我真不能害她!你听我说完!那年盛夏,我攀上牢山,东望沧海,口干舌燥之际,忽有清泉从石缝中涌出,我痛饮之后,顿觉浑身清爽,疲倦尽消,大叫:好甘泉!” 张全望向茶山桑林,忧心耽搁太久,妖孽会察觉,便道:“三斤!” “诶~”冯先生摆手说:“那甘泉解我口渴之难,我当场就拜了三拜,手指泉水道:你这甘泉定有灵智,来年若成妖身,我必有所报!” 张全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先生莫要太贪心。” 冯先生一脸激动道:“你懂不懂啊!那甘泉于我有恩啊!我怎能害我的恩人?” “一共给你五斤玉髓,若不应,先生就请回吧!”张全冷淡道,说罢就要卷起铜契。 冯先生见状,立刻痛惜道:“唉,非我不应,只是叹……物是人非事事休啊!” “当年,她涌泉来我痛饮,哪知今日决死生……那五斤能不能先给?” “我只准备了两斤。”张全挥挥手,就有人捧着盒子上来,里面赫然躺着好几块纯白温润如膏油般的美玉。 “好好好!”冯先生鬼影一飘,手在美玉上来回地抚摸,神色享受。 不一会儿,那两斤美玉髓,就黯淡无光,成了粗糙丑陋的玉石,乃至变得酥软,用力碾压就成了粉。 “速速出发吧。”张全催促道。 冯先生瞥了他们一眼:“不急,对付神识期的妖,你们怎能不准备黄泉水?” “黄泉水流淌于地下数十丈,若是取出,便没了效果。”张全说道。 他当然清楚黄泉水是最克制元神精魄的常见之物,但必须得是活水。 冯先生笑道:“那是你们不懂保存,修士拿黄泉水炼丹药,难道也要待在地下数十丈吗?” “请冯先生指教。” “你们喝下去就行了,这最简单了,嘿嘿嘿。” 听了这话,张全脸色一沉,黄泉水肮脏阴寒,又是泥浆水,喝下去还不得坏了身子? 冯先生摊开手:“反正主意我出了,人体五行俱全,就是最好的载物。若让黄泉水的阴寒散于全身,那妖怪再用神识扫你们,必伤元神。” 张全说道:“现在挖黄泉水,耽搁时间,我怕妖孽跑了!” 冯先生观望桑林,通灵感气,半晌后说道:“妖怪不在桑林中,这些妖气是被故意聚起来,欺骗你们的。” 凡人只能依靠惊妖铃或者符纸之类的东西,探测妖气,经验丰富的妖怪很容易就欺骗引走他们。 “那……那妖怪在何处?”张全凝声道,心说还好请动了这鬼修,不然别说打赢妖怪,恐怕追都追不到。 鬼对气息最为敏感,因此通灵感气之能,比同层次的妖怪和人都要厉害。 只见冯先生指着茶山东南隅一片光秃秃的石峰说道:“那有月华凝结之象,隐约还有妖气,想必妖孽就在那石峰中修炼。” “放心,有我盯着,她跑不掉!你们速速取水!” 张全这才派人去做,直到了后半夜,凌晨之际,所有人都喝了一肚子的脏水,面色难看。 “短时间内毒不死的,关键时刻运功逼吐出来,还能污那妖怪的本源水。”冯先生从容道。 张全看了看天色,说道:“天要亮了,你行不行?” 冯先生撇嘴道:“你把我当什么鬼了?我可是鬼修!只要不是正午阳光,我都不惧。” “带着铜契,跟我来!” 只见他头前带路,张全收好铜契在后面跟着,虽然冯先生能鬼体出游,但不能离开铜契三丈远。 第26章 大开杀戒 炎奴运功疗伤了一天一夜,中途吃了两次草,真气稳定成长,已然比之前的堡主张绪还要浑厚几分。 沈乐陵沉浸于修炼,从头到尾都没有检查过炎奴的真气,她上次检查炎奴是三流,以为现在还是三流。 关于横扫茶山堡的问题,她也问了,可炎奴也说不清楚,只说是一路狂舞乱砸。 她还以为炎奴是武学奇才,本能地学着别人打出许多精妙招式。 实在是炎奴才修炼《泰皇白玉经》三日,真气上没什么好考效的。 这神功起码也要练上一年才可能登堂入室,估摸着炎奴还在可怜兮兮地从周身穴窍里慢慢汲取精气呢。 “吃点桃吧。” 炎奴又练光了真气,吃了许多草后,感觉口干舌燥,起身去摘桃。 “嘶……”他的伤势并没好全,行走间疼得龇牙咧嘴,但也并无大碍。 沈乐陵用本命活水和无数好药,把他从濒死之际救回来,已是万幸,说他起码还得再疗伤两天,才能起身行走,否则脉络筋骨又会断裂。 殊不知炎奴锤子真气生生不息,无限支撑着气旋对固本培元丹药的需求,以至于这一天一夜下来,泰皇白玉功疗伤的效率,远超沈乐陵预料。 炎奴不仅能起身行走,甚至还能剧烈运动!功力更是大有长进! “唔唔……”他啃着桃子,跳到一块大石头上,一边吃,一边眺望茶山堡的方向。 忽然,他瞥见了远处黑暗中有人影耸动。 “咦?”炎奴想到沈乐陵说张家人到处找他,要杀他。 于是立刻跑回沈乐陵身边,用力摇晃:“别睡了,有人来了。” 沈乐陵睁开眼,目中精光闪烁。 她看了看天色,确实也要天亮了,月华之精已经很稀薄了,于是便收了功。 “我留在茶山,自然是有把握的,若无修士,张家人想循着妖气找我,就是痴心妄想。” 话虽如此说,她也不托大,坐立不动,神识扫荡周围。 然而这一扫却坏了事,脸色一变,一股极阴寒的力量伤了她的元神,让她眼冒金星,心神不宁,乃至头晕目眩,坐立不住歪倒一旁。 炎奴急忙扶住她:“你咋了?” “可恶!有鬼!”沈乐陵精神恍惚,恨声说着,总算知道张家人怎么找到她的,原来养了鬼修! “有鬼?”炎奴茫然。 沈乐陵心神不宁,烦躁道:“三十六名武者,还有一只鬼,他们耍阴招伤了我的元神!” 她虽然受伤,但之前粗略一扫,也知道敌人已经把这里包围,而且准备充足。 这支队伍虽然不强,但恶心之处就在于,和武者打完全没好处,反而招惹红尘火烧道行。 此刻又伤了元神,施展法术极为困难,她若想要突围出去,恐怕不死也得遭重创。 “伤了元神?是很重的伤吗?”炎奴看她痛苦,就知道这肯定是很严重的伤。 沈乐陵喝道:“废话,元神是无法自愈的。” “那怎么办?有药不?”炎奴关心道。 然而沈乐陵听了这话,死死盯着炎奴:“有……我吸了你的精魄,足可治好!” 人是大补之物,她想起此刻抱着自己的不正是个人吗?炎奴没有红尘火,又是年轻的武者,甚至还是童子身!吸收其精魄,这点伤就不算什么了! 难道要吃了他吗? 沈乐陵挣扎片刻,玉手呈爪,探向炎奴面门。 炎奴对于她的恶意浑然不觉,反而大喜道:“能治就好,那你快吸啊!” “……”沈乐陵的手停在炎奴眼前,仅咫尺之遥,却僵硬住了。 “你快快吸我精魄疗伤啊,我最能忍了,不怕疼!”炎奴不知道精魄乃性命之本,还在那关切地催促。 沈乐陵见他一脸天真地关心自己,眼神变了又变,最终放下手来。 “带我上马,逃离这里,快!” 说罢洒出一把豆子,迎风膨胀,似乎要长成某种人形事物。 “妖孽受死!”一名武者跳上石岩台,腾空一掌拍来,掌含朱砂。又是一剑紧刺,寒光凌厉。 炎奴当即把沈乐陵护在身后,硬生生抗住这一掌。但这掌力古怪,有一股阳热气息,打得他血气翻腾。 剑也同样带有这股真气,一股红色的剑芒在他身上捅了个血窟窿。 好在对方真气没有自己多,泰皇白玉功稍作运转就压下了这股阳热的烈毒,将其积郁在体内。 乃至硬着头皮反打出一拳,将那人轰飞出去,暴吐鲜血。 “滚开!”又有数名武者上来,长剑急刺。 炎奴直接以肉掌应敌,以浑厚的真气震开剑身,但剑上的烈毒他不懂化解却是不断侵入体内,在他丹田与穴窍中越积越多,令他觉得浑身燥热,五脏六腑如焚。 其中一名老者飞跃而来,隔空挥出一道剑气,更加恐怖。 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个人影扑上来,挡住这一剑。 炎奴一看,竟然是个浑身藤甲,形如枯槁,皮肤褶皱,五官呆滞的士兵! 同样的士兵,还有三十多个,把石台上挤得满满当当,都是豆子变得! “撒豆成兵?用得好迟钝啊……”冯先生的鬼影飘了上来,烟气缭绕,一股寒意笼罩全场:“不用怕,她不敢伤你们!” 说罢双手挥出三十团惨绿色的鬼火,洞射进藤甲兵体内。 那些木人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枯萎,显得暮气沉沉,行动迟缓。 果不其然,那武者两剑就把藤甲兵斩飞,化为人形树雕般的玩意儿。 其他藤甲兵也只是上前阻挡,当做围墙,不敢还手,被砍得七零八落。 炎奴趁机抱着沈乐陵,跳上马背,但是他不会骑马,力道太重,把马惊了! 战马扬蹄嘶吼,几乎要把二人掀翻下来,好在炎奴抓得紧。 “好马儿快跑快跑!”炎奴催促着,一只手死死箍着马脖子,一只手紧紧抱住沈乐陵,就这么半歪斜着伏在马背上,任由惊马狂奔。 冯先生猛然拔剑一挥,荡出一道鬼气森森的灰色弧光。 他一身青衫,纶巾佩剑,实则并非真物,都是鬼气所化。 那佩剑是用他自己的鬼体炼制,其实就是身体的一部分,这么做不过是冯先生喜欢剑术罢了。 鬼体剑气飞出,一个个豆子变得藤甲兵舍身去挡,纷纷凌空化为木屑。 其势如破竹,直取沈乐陵! “哼!”关键时刻,沈乐陵强行凝结心神,在马上回身掐出一个古怪的手诀。 冯先生眉头一皱,心说强行用法术么?且看你能用几次! 就见沈乐陵身上浮现出一片片白光,化为一副珠玉甲胄的虚影,轻松扛住了鬼体剑气。 “什么!金缕玉衣!张全你没说她有这个啊!” 冯先生一下子就认出来,关键时刻是沈乐陵用法力催动了金缕玉衣防御。 此物能抵挡邪祟法术,不仅是极佳的义骸,那些武者带的朱砂、雄黄等辟邪之物,也会对沈乐陵没效果。 “我真不知道她有此物!”张全喊着,他不仅不知道沈乐陵有此物,甚至都不知道是从张绪那里偷来的。 三公子张绪从盗墓贼那里淘换来的金缕玉衣,偷偷藏起来是打算日后自己用的,谁也没告诉。 “这下难伤她了!”冯先生摇摇头。 张全急道:“那你用道术啊!” “唉,这么多年没用,搞忘了!”冯先生两手一摊! 张全冷哼一声,脚步飞掠,凌空连斩三道剑气,其中还夹杂着雄黄朱砂。 然而沈乐陵不怕这些破煞的玩意儿,她的妖体有金缕玉衣护着,同时吐出一片水汽帘幕笼罩周身,把三道剑气全部挡下,只是荡起阵阵波纹。 至于其他武者的刀剑,那就更无法突破了。 炎奴抱着沈乐陵,就这么在水汽护持下,硬冲出重围。 “冯先生,破她的水幕!别告诉我你不会!”张全唤来战马,骑上去穷追不舍,数十名部曲也都连忙上马追击。 冯先生凌空飞着,思索道:“她元神受伤,法术不稳,我们一齐出手,可以破之。” “好!”张全身体如箭般飞出,胯下骏马都受不了力道,直接吐血倒毙。 他身与剑平齐为一字,凌厉的剑气好似闪电般袭来。 此为三元淬体,真气外放为实质。 冯先生也同时出手,一缕缕灰色的寒气环绕张全,盘旋向前,最后汇聚于剑尖顶端。 一灰一白两股力量蕴含强大的破坏力,狠狠撞上水幕。 “飒!”沈乐陵的水幕被瞬间撕碎,乃至剑气还有余力,钉在她胸前。 “叮!撕拉!”金缕玉衣被崩碎一个口子,无数白玉的残片碎末飞溅而出。 与此同时,张全还呕出一口黄泉水,束水如箭,沉重地射在沈乐陵胸上。 “啊啊啊!真当我不敢杀你们!” 沈乐陵的伤口与七窍皆在喷水,玉脸含煞,怒不可遏,知道再这么下去,自己非得死在这不可。 当即不再顾虑,双目之中顷刻间有千百条水流触手蔓延而出,杀气凛然。 那些水流从空气中汲取水汽壮大,很快就像是凌空飞流的一道道溪泉,裹挟着巨大力量在桑林中奔流宣泄! “悬河泄水!” “不好!她要开杀戒了!撤撤撤!”冯先生大喊一声,毫不犹豫地化作一缕鬼影遁入张全怀里的铜契。 “护我!”张全也知道这妖怪要杀人了,连忙向后飞速逃窜。 三十五名部曲,则悍不畏死地扑杀上去,仿佛就是送死一般,他们全力运转真气,还把身上各种辟邪之物统统洒出。 但这只是微微削弱了水流,就听得轰隆隆,部曲们全被水流卷入,浑身淹没。 不仅强大的劲道把他们冲击得吐血,那奔流宣泄的水中,还有一股抽取人体精华的力量。 不一会儿,他们就化为一具具干尸。 “飒!”一道水流,笔直飞射,蔓延出数十丈,直取张全。 张全惊惶万状,身体噗噗作响,拼了老命爆发真气,逃窜速度又快了几分。 也不知道跑了多远,才发现水流没有追上来。 “呼……差点死了……”张全心有余悸,为了逃命,他用秘法强行爆发,已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不亏不亏……”冯先生从铜契里钻出说道:“这妖怪大开杀戒,红尘火反噬,足以让她二十年道行一笔勾销!现在恐怕维持不住神识期的境界了。” 张全骂咧道:“吗的!那也难对付,道行没了,法力尚存,她反而百无禁忌了。” 冯先生观望着远去的妖气,从容说道:“徒有法力没有境界,就如同无根之萍,纵然再多,也只是灵妙期的品质。” “你还说!先生若全力出手,我不至于差点死了!”张全气急,他看出冯先生出工不出力。 冯先生一脸冤枉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怎么敢让你死啊,万一铜契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 “那先生不用道术,是不想要玉髓了?”张全怒道。 “诶~”冯先生严肃道:“好久没用了呀!而且她境界跌落到与我同等高度,我才好与她斗法嘛!急什么!” “快快召集更多人马追杀她,不要给她机会修养。” “下次找到她,就好对付多了,我自有妙策!” 张全沉声道:“下次希望能见到先生的本事!” “一定一定!下次一定!”冯先生连连答应。 第27章 逆天资质 “哇哇哇!我的道行!呜呜呜呜……” 沈乐陵在马背上嚎啕大哭,不仅眼睛撒泪花,就连身体各处都在往外飙水。 她声音凄厉,手脚乱动,哭得那叫一个伤心,简直撕心裂肺。 炎奴连忙哄她:“不要伤心了,那道行怎么弄?我帮你啊。” 沈乐陵哀痛不已:“没了!没了就只能重头来过!每日只能攒一次。道行道行,是日积月累体悟天道的进度。没有道行,每一重境界都需要极高的悟性和机缘才可能突破……” 她知道有些妖怪,一味地堆砌法力,不修道行,到死也是灵妙期。 虽然说并非一定不能突破,但那无不是惊才绝艳之辈。 道行犹如苦海中的一架桥梁,一步一个脚印,登临彼岸,最是扎实。而没有道行,就像是要游过苦海般,千难万难。 炎奴似懂非懂道:“那就重头来过啊,就像我打铁,一次不够数,我就打两次,天天打,不打够我不罢休!” “你懂什么!我积攒二十年的道行,就这么没了,呜呜呜,我还要倒欠三十年!” “……啊!我的三花种子,别散!别散啊!”沈乐陵通灵彻视,能够看到旺盛的红尘火在焚烧自己。 这火无有实质,但却在飞快地抹去她的道行。 眼看着道行降了才一年左右,她泥丸中的元神就从一颗米粒光辉,陡然间消散,变成一团金灿灿而又松散的灵性光雾,此为‘识海’。 人人皆有元神真性,此乃灵性意识存在的基础,只不过凡人的不叫元神,而叫魂魄。 踏入灵妙期,人才能真正意义上控制自己的魂魄,继而化为识海。 而将浩渺的识海凝缩成一粒种子,就会生出神识。未来这个种子要一步步展开,化为真正的金花元神,也就是天仙道果的顶上三花之一。 同样,法力位居于下丹田的气海,本已然结成玄花种子。 当道行又降了几年,它也从凝聚的颗粒,散化为一团元气旋。 虽然量没有变,可谓浩浩汤汤,但品质已然大大褪色了。 “还有我的……我的精元命轮……”沈乐陵又内视中丹田,绛宫之中,代表她道体的元精种子,也爆炸为一片混沌。 这令她的寿元直接从两百四十年,降到了一百八十年。 元神、元精、元气,分别代表真性、真命、真法,若结成金银玄三花,便是天仙道果。 可现在连种子都没了,直接崩溃成修道者最初的状态。 赫然是从神识期,跌落回灵妙期了。 而红尘火还在烧,最终烧尽了她全部的道行才消失。 从头到尾,沈乐陵没有任何办法,此为天道之火。 “呜呜呜……我只能再活一百五十年了……”沈乐陵伤心断肠。 炎奴惊愕:“啊?你还能活这么久?那你再攒二十年的道行又有什么关系嘛!” 沈乐陵大怒:“你说得轻巧!早知道就吸了你的精魄,也不至于二十年的苦功丧尽!” 她好后悔自己心软,当时如果吸干炎奴治愈元神,届时全盛状态的她凭着金缕玉衣,肯定可以全身而退。 谁曾想,一念之差,二十年每天做早课攒的道行,就全没了。 炎奴张大嘴巴:“哎?原来你没吸我的精魄吗?怎么不吸啊!我不是让你吸了赶紧疗伤吗?” “你……你……”沈乐陵见他理直气壮地反问自己,气得三尸神暴跳,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炎奴关切道:“现在吸还来得及吗?你先吸我,把伤养好啊。” “我……我……呜咦呜呜!”沈乐陵气得真恨不得掐死他。 但终究还是放弃了,现在吸了炎奴,她的道行也回不来了。 沈乐陵憋着哭,只觉得满心都是委屈。 又因为炎奴不会骑马,以至于她的哭声还无比颠簸…… “可恶,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一定要杀回张家!”沈乐陵哭了一阵,越想越气,咬牙切齿。 炎奴思索片刻道:“好,我陪你。” 沈乐陵恼火道:“你陪我又有何用!三十年以后,你或许还能名动江湖,现在你不过是天地间一蝼蚁。” 炎奴被他怼了也不生气,反而劝道:“我劝你想开点……不是杀了那么多恶人吗?你刚才可太厉害了,噗得一下就把他们全部解决。” “那有什么用!这些武者吃一个才顶半年修行,但却要烧掉一年多的道行,我亏大了!”沈乐陵说着又悲从中来,浑身淌水。 刚才那种情况,她再不还手就会死,可只要用法力伤害了凡人,就会被红尘火反噬。 所以她只能全吃了弥补一点损失,这样她就算境界跌落,也起码还算是法力高强。 倘若对方红尘火不是太多,硬扛着反噬也是有的赚的,奈何这都是专门培养来杀妖的部曲,身上挂了军职,红尘火少说也是一年半起步,别说沈乐陵二十年道行,就算是五十年,也能给烧没了。 以至于她现在,还倒欠三十年。当然这种欠的,不用一天天地还,是可以通过采服天材地宝,一口气消掉的。 不过在消掉之前,她是没法再修道行了,攒一天烧一天。 “咋这么能哭啊……”炎奴全身都给她搞湿,呢喃道:“你是水做的吗?” “我本来就是水做的!”沈乐陵气得爆捶炎奴背后。 “咳咳……”炎奴咳出一口血。 沈乐陵这才想起,炎奴方才为她挡了好几掌。 她连忙收手,冷哼道:“哼,你伤上加伤,怎么还不死!” “咦?你前日的伤竟然好了这么多?” 她检查炎奴伤势,发现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也就是今天的新伤较为严重,但那些阳热烈毒也被浑厚的真气压制住了。 “怎么恢复这么快?你的泰皇白玉经……啊?你何时真气如此浑厚了?” 沈乐陵吓了一大跳,五日前炎奴的真气还只是堪比三流,这才过去多久,竟然提升到了三倍? 常人起码要以精妙功法练三十年,才可能拥有这么多真气。 炎奴好奇道:“我练得很快吗?” “何止是快!简直逆天!”沈乐陵惊疑不定道:“我听说过有天才,五年练就常人一甲子的功力,但没听说过五天就练出二十年功力!” “尤其是泰皇白玉经,这是出了名要堆砌资源的功法,我还想着给你找些补药固本培元……你……你到底怎么练的?” 炎奴一五一十道:“就是照你说的练啊,等把真气练没了,我就吃饱后再练……” “等会儿……”沈乐陵听迷糊了,问道:“把真气练没?练功只会越练越多,哪有练没了的道理!” “你……你练给我看!” 炎奴当即运功把锤子真气,转化融入两大气旋。 “你以前的真气竟然还在?”沈乐陵有些奇怪,泰皇白玉功怎么说也练了五天了,旧有的真气应该早已转化完了才是。 但她也不多说,默默关注炎奴练功。 大约一个时辰后,炎奴把锤子真气统统转化为了气旋,他受的内伤又好了不少。 “嗯……转化完后,就是炼精化气,以周身穴窍为泉源,汲取人体精……诶,你干嘛?” 沈乐陵惊愕地发现,炎奴没有炼精化气,而是直接消耗气旋,归返体魄。 别人都是炼精化气,他搁这又返气为精?有病吧! “虽然这样可以快速疗伤,但泰皇白玉经修炼过程,本就能缓慢疗伤,用不着消耗……算了,我且看你如何回气!” 沈乐陵默默看着,又过了一个时辰,炎奴的气旋已经枯竭。 这个时候,就得炼精化气,恢复气旋了。 然而炎奴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接要把气旋抽散! “诶!住手!你怎么消耗本命真气!”沈乐陵立刻打断炎奴:“你这不就散功了嘛!” 炎奴不解道:“我就是这么练的啊,用完之后,再重新汇聚气旋,每次都会比之前更壮大。” “重头练,功力的确会增长更快,但……这不是浪费时间吗?”沈乐陵惊疑不定。 万物自有阴阳生灭循环之道,真气、法力这种东西,生生灭灭,破而后立,就会更为精进壮大。 可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得不偿失,毕竟二十年功力散尽,就得再练二十年回来,哪怕因破而后立更快,壮大了一成,也毫无意义。因为有这二十年的时间,练到四十年功力不好吗? 倒也有奇人,利用破而后立的道理,开创了嫁衣玄功,能把真气灌顶给他人,自己重修,继而进度更快。 但这门功夫的精妙,在于那灌顶之法,让功力没有浪费。至于练功者自己,那是几十年都难以出头,往往要到七老八十,才算是神功大成,功力散尽后能短时间内重修回来。 “难道你已经可以迅速重修?那你……练给我看。”沈乐陵见炎奴一脸真诚,再想到这傻子五天就功力如此大进,犹豫了一下,就让他散功。 炎奴当场耗尽本命真气,就此体内空空如也! “你练啊,你现在自废功力,我倒看你怎么练回来!”沈乐陵催促道。 炎奴回头伸手:“抓两把草给我。” “啊?”沈乐陵撇撇嘴,玉手中浮现出一大把豆子:“饿了?你就直接吃豆子吧!” “诶?有羊草籽么?”炎奴好奇道。 沈乐陵一头雾水,但还是抓出了一把草籽。 她会的不是水灵道术就是以水生木的法门,是以体内积攒了很多种子、豆子。有些法术,要用到草籽。 炎奴也不客气,呼啦啦全吃了,体内锤子真气如精气之火般腾起,充盈于周身穴窍。 他嘴角一咧,暗想:原来草籽也可以。 另一头,沈乐陵大惊失色:“什么!” 她亲眼感知到炎奴的真气从无到有,瞬间刷新,这诡异的一幕,让她心神失守,再加上本就受了重伤,以至于嘴角哗啦啦淌水。 “为什么你吃些种子,就能恢复真气?” 炎奴理所应当道:“真气不是吃东西就能补满吗?你不能吗?” “我……”沈乐陵目瞪口呆,脑子里乱糟糟的。 吃东西当然能补真气,但那无不是灵丹妙药! 炎奴吃的草籽,就是她给的,她哪能不晓得,这就只是普通的草籽而已。 “难道我随手采集的草籽,是天材地宝?”她又从体内抓了一把,仔细研究。 她对草木的了解,远胜常人。此刻却怎么也看不出,这草有何稀奇处! 等她回过神来,就看到炎奴已经又正常练功,重聚出了气旋。 本身就有浑厚的真气底子,只是转化一下而已,练得当然就快。 难怪炎奴没有固本培元,一身功力进展神速,简直是废话,只要吃草就能把散尽的真气补回来,任谁都能练得这么快! “你吃什么都能补充真气?” “不,只有吃草和蒸饼,哦,还有生骨粉与融血散。” “蒸……蒸饼儿?”沈乐陵神情恍惚,这都啥啊? 草,蒸饼,生骨粉与融血散,这这这……都不挨着啊! “你自身的这种真气叫什么名字?”沈乐陵心乱如麻,不知道这是炎奴体质的问题,还是这真气的问题。 炎奴咧嘴笑道:“锤子真气!” “哈?”沈乐陵一愣,又道:“我是问你,怎么练来的!” 炎奴老实地说:“就是抡锤子抡出来的啊。” “我……”沈乐陵不仅元神受伤,本体刚才也受伤了,再加上强行施法和被红尘火反噬境界跌落,连番打击下,真的差点给炎奴气晕过去。 她好半天平缓心神,才说道:“不对……你这真气精纯,起码也是上乘武学!” 世间的功法,通常就分为基础、精妙、上乘、镇派、绝世,以及传说中的‘天授仙书’。 泰皇白玉经属于修仙典籍里的上乘,但仅淬体部分的小章,在世俗里就算绝世神功了。 沈乐陵虽然认不出这锤子真气,到底哪门哪派,也看得出这是武学里的上乘。 “这种上乘真气,绝不是你那打铁的洪叔能教你的,他自己都只懂点基础而已。” 炎奴挠头道:“那我不知道了,反正我学会运气后,体内就有许多真气可用。” “什么!是这样?”沈乐陵瞪大眼睛:“有人给你灌过顶?” “啥是灌顶?”炎奴也一脸好奇。 沈乐陵见他这样子,就知道问不出什么来。 但灌顶之人就算是游戏人间的大能,给炎奴体内下了什么奇异的阵法,也不可能令真气如此再生。 蒸饼?草籽?这都是什么鬼啊!哪有吃这个补真气的! 而且太快了,简直是立刻刷新,犹如天道在给他灌顶! 咦?这种特征反而更像是传说中的…… “逆天资质?吸溜……”沈乐陵死死盯着炎奴,嘴角再次淌水,这回是馋的! 第28章 炼丹奇材 “真的有逆天之姿么?原来不是传说?” “咕噜……” 她忍不住在炎奴背上摸索,从伤口处舔血,甚至猛嘬一口! 但很可惜,也就是一般武者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用吸元秘术吸收出精魄,亦或者必须炼成丹药。 很多天材地宝都有特殊的吃法,否则就是浪费。 “诶嘿嘿……痒,你怎么了?”炎奴笑道。 “咯咯咯咯……我想吃了你……看看你是不是什么天材地宝。”沈乐陵怪笑着,眼神如饥渴的饿狼般。 炎奴脸色一变:“不要杀我!” 沈乐陵咯咯笑着:“现在知道怕了?你知不知道你很可能是旷古烁今的逆天资质!” “什么逆天资质?”炎奴警惕地回头。 “呵呵……”沈乐陵抚摸着炎奴的背后,好整以暇地解释道:“体质根骨可分为低下、中人、高上、卓越、灵秀、绝世六种,世间一半人都是中人及以下。” “而剩下一半人,卓越者百里挑一,灵秀者万中无一,绝世之姿更是举世罕见,一个时代有那么一两个。” “这都是仙家大能归纳的,可那位大能说,在这之外,还有他无法评价的逆天资质。” 炎奴听得津津有味:“无法评价?什么意思?” “就是无法评价啊……”沈乐陵感慨道:“要知道那位大能早已羽化,是真正的仙人,可就连他也说,有些资质独一无二,打破常规,逆天而存,不该出现。” “可见这就是真正的不可思议之体!” “这么说吧,天生阴阳瞳、九阴绝脉是典型的卓越之姿,纯灵之体、天灵仙骨,这都是典型的灵秀之姿,先天两仪道胎,更是绝世之姿!” “但不管哪种,都是顺应天道至理,乃阴阳五行造化之功。” “而逆天资质,却是打破了造化常伦,悖逆玄学。” 说着,沈乐陵一点自己胸前,身体一下子变得半透明,浮现出一颗灵珠。 “我本是牢山上一口清泉,忽然一日开了灵智,后天结出一颗玉珠,便是我的妖骨了。” “而你们人不同,玉骨天成,天定了是哪根骨头就是哪根。可不管是人还是妖,都只会有一根玉骨。” “然而就我所知,魔道有一位修士,不仅悟性绝佳,还拥有不可思议的‘通体玉骨’,即全身上下都是仙骨!” “以至于他的修炼速度,是普通修士的两百倍!” “这简直离谱,人人都是一块仙骨,凭什么那魔修全身都是?至今为止这也是修仙界的谜团。” “此等鬼才,便是逆天之姿。” 炎奴瞪大眼睛:“我一块都没有,你怎么也说我逆天?” “啧……”沈乐陵白了一眼:“你没听懂吗?重点不是有几根仙骨,算了,我还知道个更离谱的,嗯,你知道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吧?” 炎奴摇头:“不知道。” “这……”沈乐陵只能简单解释一下五行原理,然后叹道:“……总之五行道术、五行遁术,基本涵盖了世间所有法术。我天生水灵体,又因水生木,所以学木行道术也很擅长。而土克水,所以土行道术就会特别克制我,张家人用朱砂、雄黄对付我,不仅因为这些是辟邪之物,更因为它们五行属土,对我效果加倍。我若不是有金缕玉衣,当时就果断吸你精魄了。” “总之此等五行生克,就是天道伦常,玄学至理。” “可是魔道中出了个怪胎,你猜他是什么属性!” 炎奴歪头道:“他五行皆有?” 沈乐陵嗤笑道:“五灵体质虽然罕见,但并不逆天!也是算在灵秀之姿里的……而那魔头是不可思议的‘五行克金之姿’,就是在他手里,甭管金木水火土!什么都克金!” “哦……”炎奴淡定点头。 沈乐陵愕然:“你怎么不诧异?你知道这有多逆天吗?是不可思议之天克哦!他就算拿根杂草,也能破了别人苦参百年的金系神通。” 炎奴反问道:“不用金属性法术不就好了?” “诶?你这倒是说对了!”沈乐陵点头道:“那魔修最终被泰山仙宗的掌门出手镇杀,剥皮拆骨拿去炼丹了,炼出了什么不知道,反正后来遭遇了一场浩劫,山门都没了,一群魔道趁机报仇灭了泰山仙宗。其典籍散落各方,这才有你现在能修炼《泰皇白玉经》。” 沈乐陵见炎奴一脸‘这也没啥’的样子,嘿嘿笑道:“你初次听说五行之道,理解不深,所以不知道什么都克金,是何等离谱!” “怎么都是魔道?”炎奴发问。 “正道也有……但我知道的只有一个。”沈乐陵当初欺骗世家子,打听了很多在修行界不算是大秘密的消息。 “那就是琅琊王氏出的一位号称注定成仙的奇才,公羽真人。” “他不仅根骨、悟性绝佳,还拥有不可思议的‘天赐纯精’之体。九岁就破了童子身,元阳纯精竟不缺一毫,可无限交媾,于是十岁开始练阴阳采补之术,之后三十年连跨淬体、灵妙、神识、劫运四重门槛,成就得道境大能,期间不知道采补了多少人……但纯精状态永远是满的,理论上还是童子身……” 炎奴听得仔细,反问道:“啥是交媾?” “呃……”沈乐陵支吾两下,语气有些不自然道:“总之跟你有点像,你是补真气,他是补别的。但你还要吃东西,他不用,仿佛天道自动给他补……” 炎奴哦了一声说道:“你说我不能修仙,那我还能是逆天之姿?” “这就是你倒霉的地方了!”沈乐陵激动道:“逆天之姿只在于违背天理,并不一定能修仙!” “传说吃了之后有大好处,虽然只是传言,可这绝非空穴来风。” “你没有仙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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