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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这才第一天,能有什么把握。” 谢老三神色懒懒,“父亲,当初她替咱们家化念解魔时画的那副画像还在了?” 谢道之:“你要做什么?” “拿来我瞧瞧。” “有什么好瞧的?” “裴明亭的字在我之上吧;我的字是父亲手把手教的,也不差吧;那丫头一笔字,把裴明亭的都比下去了。” 谢知非斜眼儿,“字画不分家,我欣赏欣赏。” 谢道之一听这话,弯腰从最底层的抽屉里,把那张画拿出来。 谢知非乐了,“藏着这么严实,至于吗!” “你懂什么?” 谢道之瞪眼,“你晏祖父最绝的是什么?就是这笔画,从前千金难求,整个安徽府赫赫有名的。” 谢知非把画摊开来,“这么说来,那丫头是继承了他的衣钵?” 谢道之看着画,品砸道:“还差了点火候,但小小年纪能有这个造诣,已属难得,难得啊!” 谢而立听着好奇 ,“老三,她写的字呢,拿来让父亲和我看看。” “她自个收起来了,我就扫了一眼。” “一点都不会用脑子。” 谢而立气得用手点点老三的脑门。 他是个读书人,读书人一比学问,二比字画,三比诗词歌赋,只要听到谁谁谁的字好看,他就恨不能一睹为快。 “别点!” 谢知非拨开自家大哥的手指:“父亲,这一笔字和画,只怕得从小练起吧?” “绝对是童子功,她今年十七,我估摸着三岁,你晏祖父就已经手把手教她了。” 三岁? 谢知非心中冷笑连连。 晏行只怕连晏三合的面都没见过! …… 谢知非从书房出来,走到拐角处停下脚步,用力咳嗽一声。 隐在树后的谢总管颠颠的跑出来。 “三爷,静思居一刻钟前落了院门;晚上吃饭的时候,晏姑娘把汤圆打发走了,是关起门来和李姑娘一道用的饭。” “嗯。” “昨儿夜里,晏姑娘回来,二爷等在半路。二爷送了晏姑娘一只老参,说是感谢。老奴查了查,那老参是从柳姨娘房里要来的。” “还有吗?” “……” 谢总管挖空心思想半天,摇摇头:“没了。” 谢知非这才嘴角浮出一点笑意:“给我继续盯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马上,迅速来和我说。” 谢总管陪笑:“三爷只管放一百个心。” 谢知非鼻音重重地哼了一声,身后的朱青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 “丽春院来了几个新人,谢总管有空赶紧去瞧瞧,说不定还能吃着个新鲜的。” 谢小花心头大喜,嘴里却推辞道,“老奴替三爷办事,哪能要三爷的银子,这,这,这……” “拿着!” 谢知非一把勾住谢总管的肩,笑眯眯道:“这事小心点,给那位祖宗发现了,你没处死去。” 谢总管银票刚拿到手上,这会只觉得烫啊,真烫啊,烫得他想扔掉。 “还有一件事,你多帮我留个心眼。” “三爷只管吩咐。” “那位祖宗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吃饭怎么个吃法,吃得干净不干净……” 妈哎! 谢总管气都不会喘了。 三爷这是咋的啦,看上那位祖宗了? 不能够啊我的三爷哟! 裴公子说得对,那祖宗就是个神婆,吓人哩! “你可都记下了?” “老奴记下了。” “去吧!” 谢总管一肚子苦水不敢往外倒,只能轮着两条胖腿颠颠的跑开。 谢知非目送他走远,“朱青?” 朱青:“爷!” 谢知非:“去云南府的人,还有几天到京城?” 朱青:“最多五六天。” 谢知非:“你让丁一立刻出发去迎一迎他们,就说是我说的,让他们不用回京,拐道去安徽府桃花谭晏行的老家。” 朱青一惊,“爷是想……” 谢知非抬头往天上看,天边一弯细细的月牙,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我想知道那位祖宗和晏行……真正的关系!” 第74章 胡氏 一夜无话。 翌日,晏三合醒来的时候,李不言依旧不在。 等坐到饭桌前,她才浑身汗渍渍的走进来。 “你先吃,我洗漱一下就来。” “姑娘这么早干什么去了?”汤圆好奇多了一句嘴。 “练功!” 李不言看了汤圆一眼,笑道:“你家三爷起得也挺早,练功的架势很不错。” 晏三合破天荒的勾勾唇,“你是练功去了,还是偷看去了?” “没办法,跑步的时候听到他一声吼。” 李不言半点羞愧都没有,“我就顺势爬了个墙,汤圆,谢家不是文官吗,怎么出了个武将啊?” “三爷打小身子就不好,后来就找师傅在家学了点强身健体的本事。” “我还听说你家三爷是个短命的?” 汤圆吓得脸一变,“姑娘可别乱说话,这话叫老太太、太太听见了,又是一通伤心。” “是几个丫鬟嚼舌根的时候,我无意中听到的。” 李不言搂住汤圆的肩,笑眯眯问道:“短命短到什么程度?能活多少岁啊?” 汤圆吓得腿都在发软。 李不言仿佛没看见汤圆的脸色,自顾自道: “对了,我还听说谢总管是个老光棍,这人胖归胖,脸长得还行啊,又是一府总管,怎么就打上光棍了呢?” 汤圆脸一红,腿一屈,人直直跪下去。 李不言冷笑,“咦,你这是做什么?” “不言!” “好好好,当我没问!”李不言袖子一甩,进了里屋。 晏三合扶汤圆起来,“你不好回答,就说不知道,没必要动不动就跪。” “是,姑娘。” 汤圆转身低头盛粥,掩住了眼里的一抹心虚。 晏三合想想不对,走到房里压着声问,“刚刚练功,发生了什么事?” 李不言掩了房门,低声道:“我看到这个汤圆和谢胖子在角落里嘀嘀咕咕,就想着试探一下她。” 晏三合当下明白过来。 说到谢纨绔的时候,她没跪; 但说到谢胖子的时候,她跪了。 “她心虚了!” “聪明!” “看来,有人对咱们很感兴趣。” “不是对咱们,是对你!” 李不言玩笑似道:“让我猜猜谢胖子的背后会是谁?不会是谢老太太和谢道之;谢三十已婚已育,不太可能;那就只剩下一个谢四十和一个谢五十。” 晏三合:“分析的很对,继续。” 李不言:“谢四十是庶,谢五十是嫡;汤圆说庶出不受宠,恐怕差使不动大总管,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晏三合一点头,和她想一处去了。 李不言做了个鬼脸,“就不知道这人是贪图你的美色而好奇,还是好奇更多的。” 美色? 这种东西我有吗? 晏三合深深看了李不言一眼后,走到外间。 “不言想去街上吃早饭,说是想尝尝京城的东西,我陪她一道去,粥菜点心你用吧!” 汤圆忙道:“那奴婢去让人备车。” “不用,我和她走着去!” 晏三合扭头,“不言,好了没有!” “好了!” 李不言跑出来,笑眯眯道:“汤圆妹妹想吃什么,回头跟我说,赶明儿我也给你带一份。” 说罢,揽着晏三合的肩,飘然而去。 汤圆看着这一桌早饭,哪有什么食欲,呆立了半晌后,一咬牙,急匆匆走出了静思居。 她刚离开,晏三合和李不言从拐角处走出来。 晏三合看着汤圆背影,冷冷道:“你去跟一跟。” “放心,马上就来!” 一刻钟后,李不言去而复返,冲晏三合莞尔一笑。 “她去找了谢胖子,谢胖子随即去了三爷的院里,被咱们料准了。” 晏三合磨了磨后槽牙。 谢纨绔想干什么? …… 在街上吃过早饭,赶到季府时,裴笑和昨日一样等在角门,只是身后没了一胖一瘦两个和尚。 打过照面,谁也没有多说话,径直往花厅去。 季陵川早就等在院子里,见他们来,忙把人请进厅里坐。 婢女上茶果点心的时候,季陵川问:“明亭,承宇呢?” 裴笑咳了一声,“他今日衙门里有点事,便不过来了。” 季陵川没说什么,但原本绷直的肩背,无声松弛下去。 晏三合瞧得一清二楚。 看来,谢三爷有事是假,不想让季陵川难做是真,毕竟今天的问题,多少会涉及到一些季府私密。 再说,有裴笑这个耳报神在,他什么不知道? 该好奇的不好奇,不该好奇的瞎好奇…… 有意思! 婢女掩门退出,花厅里一下子暗淡下来。 晏三合敛了收神,看向季陵川的眼神冷了下来,“季老爷,不浪费时间,我们开始吧!” 季陵川早就等不及了,“姑娘想问什么只管问。” 晏三合把笔墨纸砚摆好,开门见山,“老太太祖籍是广西,几岁到的季家?” “我母亲十六岁进的季家。” “谁牵的线,谁搭的桥?” “就知道姑娘会问这个,昨儿晚上还想了半宿。” 季陵川一脸遗憾道:“可惜二老从来没在我面前提过。” 晏三合:“妾扶正为妻,当世并不多见,这里头有什么缘故吗?” “一来是我母亲能生养,我有三个弟弟,一个妹子,也就是明亭他娘。” “二来?” “二来是她替我祖母侍过疾,送过终。” 季家的祖籍也是广西,后来做了京官才举家迁往京城定居。 季陵川的父亲叫季春山,娶妻张氏。 张氏身子本来就弱,成婚后怀了两胎,结果两胎都没有保住,反倒身子落下了病根。 为了有后,公公婆婆便张罗着给儿子纳妾。 二老想着广西老家的姑娘身子骨结实,个个能生养,不如托人从那边挑一个。 挑来挑去,就挑中了十六岁的胡氏。 胡氏在江边长大,是个渔家女,从小跟着大人风里来雨里去,身子骨比男人还结实。 几个月后,胡氏坐船到通州码头,接着一顶小轿被抬进季府,当天晚上便圆了房。 胡氏果然能生养,不久便有了身孕,十月怀胎,产下一子,正是如今的季陵川。 季家大喜,满月酒的流水席办了整整三天; 百天时,季家开祠堂,将他过到了正妻张氏名下,算作嫡子。 第75章 扶正 “我从小是在嫡母身边长大,嫡母待我如同亲子,过两年,我母亲又生下一子,是我二弟。” 季陵川回忆道:“生下我二弟后,我祖母身子骨便不大好,嫡母又是个病歪歪的,侍不了疾,我母亲便挑起了重任。 她将二弟交给我嫡母照顾,整整大半年的时间,睡在我祖母床前的榻上,直到把老人家送走。” “你二弟送到你嫡母身边,是几个月大?”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刚刚三个月大。” 那么也就是说,胡氏在生产后的第三个月,在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好的情况下,便扔下儿子,一心一意侍奉婆婆。 晏三合问道:“你二弟后来回到你母亲身边了吗?” 季陵川摇头,“没有,也一直养在嫡母名下。” “为什么?” “祖母出殡后,母亲就累病了。二弟还小,怕过了病气,就又在我嫡母身边呆了好几个月。” 季陵川喝了口茶,继续道:“再抱回母亲那边时,我二弟已经不习惯了,夜里常常哭闹,只能再送回嫡母院里。” 晏三合心头微微一颤,“你嫡母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祖母去世后的第五年,嫡母就走了,当时我十岁。” “你母亲扶正之路,有没有波折?” “有!” 季陵川垂下眼。 “族里和我祖父都不赞成,嫌我母亲家世低,拿不上台面。若不是我父亲坚持,恰好母亲肚子里又有了三弟,只怕事情也难成。” 晏三合问道:“你父亲和你母亲感情很好?” 季陵川:“我父亲说母亲年轻的时候天真可爱,性子单纯,和京里的姑娘不大一样。” 晏三合又问:“你嫡母临终前,可有对继室的人选留下什么话?” 季陵川猛地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地地看着晏三合。 良久。 他道:“我嫡母给我父亲留了话,让他看在往日夫妻一场的份上,多为两个儿子想一想。” 晏三合听以这里,由衷感叹:“你母亲是个深谋远虑的。” “这话什么意思?”裴笑脱口而出。 话脱口而出后,裴笑才觉得自己是问了句傻话。 可不是深谋远虑吗? 一个妾室生下儿子,将儿子过续到正妻名下,不仅儿子有了名分,有了继承权,张氏这个正妻的腰杆子也硬了,双赢。 双赢的结果是张氏一定会把她的儿子当成是自己的亲骨肉。 这一招,叫以退为进。 婆婆生病,她拖着刚生产的身子,替张氏尽孝,感动的是谁? 是长辈,是男人,是张氏。 这一招,叫笼络人心。 张氏替她养着两个儿子,日子久了,哪怕隔着一重肚皮,也会养出感情来。 她病重,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自然就会替两个儿子思虑起将来。 将来,如果男人再继娶个外头的女人,外头的女人再生下一儿半女,自己的儿子那就得靠边站。 如果把胡氏扶正,这两个孩子本来就是胡氏肚子里掉下来的肉,胡氏怎么可能亏待他们? 有了张氏的临终交待,再加上肚子里怀着的那一个,还有谁能挡得住她扶正的路? 外祖母,你真神啊! 裴笑一边感叹,一边眼睛睨向晏三合。 这丫头也神,年纪轻轻把内宅里的这些弯弯绕,码得一清二楚,谁将来娶了她,准倒霉! “我母亲虽然不识字,但人是极聪明的。” 季陵川虚虚一句话,替老太太遮掩过去,说完,又瞪了裴笑一眼:“你小子别乱插话。” “舅舅瞪我干什么,老祖宗宠我,我更听不得别人说她不好。” “你……” 季陵川有点想让这小子滚蛋了。 “咚咚!” 晏三合用手指敲两下桌子,“季老爷,我接着问下去,你父亲只你母亲一个?” 季陵川:“后来父亲又纳了两房妾室。” 晏三合:“为什么?他们感情不是很好吗?” 季陵川脸色有些僵硬,“母亲年岁大了,又管着一府的事,难免会对父亲疏于照顾。” 晏三合:“可有生养?” 季陵川:“有的,我有两个庶妹,各自嫁到外地去了,离得远,这些年走动得也少。” 晏三合眉一压,“这么说来,季家的福气都被老太太一人占了。” “瞧你这话说的……” 裴笑想骂人,又不太敢:“什么叫都被老太太一人占了,我外祖母那叫命好。” “有区别吗?” “有啊,一个听得顺耳,一个听得不顺耳。” “旁人就生不出儿子吗?” “你什么意思?” 裴笑瞬间炸毛,“把话说清楚。” “裴明亭!” 季陵川呵斥一声,坦承道:“晏姑娘说得对,其中一个姨娘也曾怀了男胎,被我母亲……用计打掉了。” 我外祖母还干过这事? 裴笑愣住了。 晏三合面无表情地看他一眼,继续问道:“这事你父亲知道不知道?” “知道!” 季陵川点点头,道:“他们俩也因为这件事,慢慢生了嫌隙,父亲后来就极少往母亲房里去了。” “也是因为你母亲生下五个孩子,年岁又渐渐大了。” 晏三合冷笑,“比不得那些年轻的姨娘们,脸儿俏,身段紧,在床上会侍候人。” “……” 舅甥两个面面相觑。 裴笑心里咆哮阵阵。 他娘的! “床上会侍候人”这种话应该是一个姑娘家说出来的吗? 这,这,这…… 大不成体统! 她不臊,我都臊了! 不行,不行,这一笔我得替谢五十先记下来。 裴笑嘴角扯出不屑的表情,“晏姑娘还请尊重些死者,我外祖父早就……” “你外祖父是和他发妻合葬在一起?”晏三合突然问道。 问这做什么? 裴笑脸懵懵地去看季陵川,季陵川咬咬牙道:“没错。” 晏三合:“谁的主意?” 季陵川搓了搓手,“是父亲临终前交待的。” 晏三合:“为什么?” 季陵川叹了口气,“父亲说,凡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 “先来后到是没错。” 晏三合冷冷道:“但真论起来,你母亲为季家生育了五个孩子,这一点,又如何说?” 季陵川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很是难堪,“姑娘问这个,对解魔有用处吗?” 第76章 不配 “当然!” 晏三合伸手揉了揉眉心。 “季老爷不会不知道,夫妻生前同衾,死后同穴的重要性吧?” 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这一辈子是被宗族,被男人,被儿孙后代认可的;也意味着来世还能和这个男人再继前缘。 哪怕墓碑上这个女人连个全名都没有,也是对她最高的荣誉。 季春山最后选择和发妻同穴,这无异是告诉季家后代一件事: 我季春山这辈子只认张氏,下辈子也只愿意和张氏再继前缘;你胡氏在我这里,什么都不是! “如果是我,这口气便咽不下。” 晏三合:“同样是妻,同样在季家族谱上有名有姓,我还给季家留了子嗣后代,凭什么我就不能与男人同墓?” 裴笑也好奇:“是啊,凭什么?” “还是因为……” 晏三合直视着季陵川的眼睛,突然话锋一变,“你们做儿子的,也认为她不配?” 轰! 季陵川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两条眉毛死死绞在一起,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季老爷,不是我非要打探你们季家的私密事,有些在别人看来无足轻重的事情,有可能对你母亲来说,就是心念成魔。” 晏三合异常的冷静。 “事情想要解决,你必须跟我说实话,只能跟我说实话,否则……” “舅舅,你倒是说啊!”裴笑在边上听得急死了。 外祖母过世到现在,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今日要不是晏三合提出来,他还觉得理所当然。 季陵川眼神定定地看着某一处,沉默良久才开了口。 “其实,这是我和二弟的意思。” “等等!” 裴笑声音都呲了,“那外祖父临终前到底有没有交待过?” 季陵川双眼失神地看着这个外甥,“你外祖父没有留下任何话。” “为什么!” 裴笑听得窝火,拍着桌子想骂娘,“舅舅,胳膊肘怎么往外拐?” “放肆!” 季陵川恼羞成怒,很不客气地吼了回去。 “我难道说错了?” 裴笑自家爹娘都不认账,何况一个季陵川,当下就指着他的鼻子骂。 “外祖母哪里一点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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