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廉,朝中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徐来头一昂:“知道就好,三爷请回吧,等案子判了,我会派人通知府上。” “那便多谢徐大人了。”谢三爷把茶盅一放。 那茶盅也不知道怎么了,竟没放稳,在桌上滚了几下,“当”的一声,落在地上。 徐来吓得整个人一跳,下意识去看谢三爷。 三爷的脸上哪还有什么笑,一双黑黝黝的瞳孔,冰冷沉默地看着他,似有警告,亦有杀气。 “大人,大人。” 就在这时,侍卫冲进来,“大人快去听听吧,太医说,说公子的命根子……” “闭嘴!” 徐来一拂袖子,火急火燎地冲出去。 内堂顿时空落下来,谢三爷背手走到庭院当中,作势观赏院中一株开得盛艳的桃花。 略站片刻,朱青也不知道从哪里猫出来。 “爷,他们赶回徐家医治了。” 谢知非长松口气。 伤得那么重,又是在那种私密的地方,牵扯到传宗接代的大事,徐来怎么可能让儿子留在刑部,让所有人看热闹。 这招叫调虎离山—— 为的是不让徐晟那王八蛋有机会动晏三合。 而自己刚刚那在徐来面前精心演的那一出,叫攻心为上—— 徐来这人不是最擅长揣摩人心吗?那就让他好好揣摩揣摩自己这一趟来的用意。 “徐来走之前,有没有和下属交待什么?” “交待了,说暂时关着,先别动。” 先别动! 就是正打算动,或者已经动了一半? 谢知非脸色一白,暗暗咬牙。 第五十四章信我 朱青见爷脸色难看,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我打听过了,说是受了些外伤,其他……没事。” 谢知非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 朱青忙扶住,“爷?” “幸好没事,否则……” 后头的话,谢知非不但说不下去,连想都不敢往下想。 “爷,下一步呢!” “徐来回去,一看儿子没事,就会慢慢冷静下来。” “爷怎么知道那畜生没事?” “晏三合能有多少劲,花拳绣腿而已。” 朱青点点头。 谢知非摸着下巴,这事急得他胡茬都比平日长得快了。 “他这头一冷静,父亲就能和他坐下来谈,调戏我谢府二小姐,这事便是告御状,谢家也占一个理字,他会跌软的。” 朱青:“我这就派人去截住老爷。” 谢知非十分赞赏地看着朱青,“让他直接去徐府,这事得私了,还有,态度强硬些。” “是!” “裴笑呢?” “在刑部衙门外头等三爷呢。” 谢知非刚刚轻快一些的胸口,顿时又像压上了一块大石头。 京城的事情,只要没捅破天,总还有办法可以想想; 化念这事…… “朱青。” “爷?” “叮嘱我父亲,无论如何都得把人弄出来,而且要快!” “是!” 这事,牢里的那位小祖宗是关键。 …… 衙门外头。 裴笑像热锅上的蚂蚁,在树荫下来来回回踱步。 “进去这么久,这小子不会是掉刑部茅坑里了吧?” 裴笑一跺脚,不管那么多,闯进刑部去茅厕捞人。 刚走几步,斜边上走来一人。 “噗!” 两个肩膀狠狠撞在一起。 本来心情就差,竟然还有人不长眼撞他? 裴笑撩起眼皮,目露凶光,“会不会走路,长不长眼睛?瞎啊!” 撞他的人没回话,吊着两条眉毛回看他。 “看什么看?” 裴笑身体往前一顶,“再看,把你的狗眼睛挖出来!” “喝了几两啊,狂成这样?” 那人的心情似乎也不太好,也把身体往前一顶。 嘿! 还是条恶狗! 裴笑这才正眼打量了那人一眼。 这一眼,问题来了。 这人是女人还是男人? 要说是女人,偏打扮成男人的模样; 要说是男人,可那张脸,又分明是个女人。 裴笑的目光从这人的唇上,移到脚上,再从脚上,强行移回到唇上…… 几个来回后,他露出一抹厌恶的表情。 “算了,老子不跟女人斗,你滚吧!” 那人唇缝里吐出几个字:“那是你斗不过。” 裴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笑连连。 “你该庆幸自己是个女人,裴爷我一个手指头都不想碰到女人,晦气,滚吧……滚吧!” “最恨瞎哔哔半天还不动手的,光会打嘴炮啊?” 那人脚背一抬,轻轻往前一送,裴笑只觉得有两根钢针刺进了小腿里,扑通跪倒在地。 他痛得呲牙咧嘴,连连倒抽凉气。 “切!” 那人冷哼一声,大步走到刑部衙门的台阶下,修长的颈脖昂起,目光落在写着刑部两个大字的牌匾上。 “你他娘的给老子站住!” 裴笑咬牙撑着地面爬起来,脑袋和屁股抬起来的同时,他看到了那人突然加速冲向府门口的一只石狮子。 她脚在石狮子的头上用力一点,身子借势往上,高高跃起后,在半空踢出一脚。 “咣当——” “吧嗒——” 牌匾应声而碎的同时,那人稳稳的落了下来。 这,这,这…… 那,那,那…… 裴笑嘴巴张得能塞进两只鸡蛋。 响声惊动了刑部看门的衙役,立刻就有几人冲出来。 先看到碎一地的牌匾,再看到抬头挺胸,冷笑相对的那人,都愣住了。 “把晏三合给我交出来,否则……” 那人长衫往后一撩,从腰间缓缓抽下一把软剑,眉宇间的杀伐之气呼之欲出。 “有一个,我杀一个;有两个,我杀一双。” 裴笑:“……” 阿弥陀佛,原来我真的斗不过! 衙役们:“……” 原来真有不怕死的,敢一人单挑整个刑部衙门?活久见啊! “找死是吧,兄弟们,拿下!” 口号喊得很好,就没一个人敢动的。 有个衙役贼精贼精,掉头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你们先上,我去叫人!” “慢着!” 一条胳膊拦在去路。 那衙役抬头一看,竟是谢府三爷。 谢知非深目看了那人一眼,厉声道:“这人手持凶器,滋事寻畔,我要带回北城兵马司审讯。” 那衙役一听,不对啊。 这哪是滋事寻畔,分明是来砸我们刑部场子的。他正要反驳,余光却见那人抬起软剑,冲谢知非轻轻一点。 “你要拦我?” “职责所在。” 谢知非取过腰间的配剑,跨出门槛,一步一步走下台阶。 “乖乖跟我回兵马司受审,否则,我的剑也不认人。” “谢五十!” 裴笑急得大喊:“你他娘的逞什么英雄,这娘们厉害着呢,你赶紧闪开。” 他话还没说完,谢知非手里的剑就动了。 那人眉头一压,迎上去与他缠打在一起。 朱青一看那人出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自家爷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三爷,我来帮你!” 就在朱青大喊一声的同时,谢知非突然剑柄一压,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晏三合很快就能出来,别把自己送进去,跟我走!” 那人眉心一跳,眼睛里幽幽冷冷,似不太相信。 “信我。” 谢知非冲她用力一点头,与跃过来的朱青对视一眼,随即两柄剑同时刺向那人。 招式瞧着十分狠辣,内行人扫一眼就知道是虚招。 那人脑海中天人交战片刻,就势一个倒地打滚,好巧不巧滚到了朱青的脚下,肩膀被朱青抓了个正着。 随即,谢知非的长剑横在她脖子下。 “……” 所有人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谢知非厉声道:“朱青,带走!” 朱青将那人往上一提:“是!” “谢三爷,三爷,我的三爷啊!” 衙役赶紧跑过来,一脸苦相:“这,这,我们没法交差啊!” “简单!” 谢知非从怀里掏出张银票,往他手里一掷。 “牌匾的银子,三爷出了,多的兄弟们喝酒,但人我必须带走!” 衙役看着银子:“……”有银子了,我还拦什么拦啊! 裴笑揉着发痛的膝盖:“……”事情好像不太对啊! 第五十五章不言 事情当然不对了。 数匹高马穿过两条街巷后,谢知非和那人同时翻身下马,一个对眼后又同时往巷子里钻。 果然被他料中了! 有情况! 裴笑赶紧跳下马,把缰绳往朱青怀里一扔,颠颠地跟过去。 谢知非带着他们走到一处僻静处,来不及便问:“你哪位?是晏三合的什么人?” 那人两条眉毛吊得高高的,不答反问,“你哪位?” “谢府三爷,谢知非,在北城兵马司当差,是晏三合的……” 谢知非厚着脸皮,一咬牙,“算半个兄长吧!” 那人倒也痛快,“李不言,是她的婢女。” 李不言? 她就是李不言?? 李不言竟然是个女的??? 谢知非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见边上的裴笑冲过来,一把抓住李不言的胳膊。 谢知非眼皮一跳,连忙喝道:“李不言,住手!” 迟了。 裴笑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十分漂亮的弧度,然后“啪”地一声,重重落地。 以一个狗吃屎的,十分销魂的姿势! 天地间,静止了。 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裴笑以为自己升天了,直到四经八脉的痛意齐齐涌上来的时候,他才恍然大悟。 噢! 我他娘的还活着! 抬头,是谢知非一张着急的脸:你怎么样? 裴笑一瞪眼:问我干什么,赶紧问她啊! 谢知非:我先问你残没残? 裴笑一翻眼:残了也有我爹治,你给老子赶紧的。 谢知非冲朱青递了个眼色。 朱青忙把裴爷扶起来,动手检查有没有残。 “李姑娘,那个……” 谢知非缓缓道:“我兄弟的外祖母棺材裂了,你家小姐说去云南府找一个叫李不言的人,派去的人捎信回来说没找着,他心里急得不行。” 李不言莞尔一笑,“原来你是苦主?” 裴笑也不觉得疼了,只觉得头皮发麻,麻到没知觉,只有拼命点头。 李不言:“找人当然找不到了,云南府多的是叫李不言的狗。” 啥意思? 谢知非看着裴笑,一脸的懵。 裴笑苦哈哈地冲谢知非挤挤眼。 谢知非:干嘛? 王八蛋,让爷继续趴着啊!爷把人得罪了,还不如升天! “……” 谢知非对这人的德性简直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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