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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会,满天都是他们炸的烟花,地上情景用酒池肉林形容都是客气,但他不喜奢侈浪费,三人哪吃得完这么多。 郎善彦面色不变,他没离开济德堂时过的也是这样的日子,对钱没数,铺张浪费,桌子上不摆满总觉得没面子。 郎善佑拿了茶水,用丝帕和茶水将土疙瘩一点点洗干净,露出下边成人拇指大的玉来。 他介绍道:“这玩意应当是哪个春秋王侯的组玉佩,组玉佩你们知道吧?就是把玉璧、玉璜、玉珩、玉管什么的串一块儿,那会儿不是周礼严么,大伙儿走路都有规矩,这组玉佩在主人走动时发出声响,听到的人就知道走路的节奏对不对。” 说到这,郎善佑低笑一声:“前阵子我听戏,戏里头有个仙人叫玉珩,多稀罕呐,神仙拿凡人的玉饰做名字,这不是降了身份么?额娘给丫鬟取名字,就爱叫她们环儿、佩儿的,好了。” 他将洗好的虎形玉佩擦了擦,解下自己脖子上的红绳,将上边的碧玉福豆摘下,把玉璧串好,戴到郎追脖子上。 “我看这玉的模样像是楚国的东西,不同国的玉模样也不同,这玉定是鄂北或湘南那边来的,但并非明器,应当是王侯生前就戴着,让哪个摸金的给掏了出来,那摊贩知道这是好东西,卖给洋人能赚钱,可又舍不得把这祖宗的好玩意卖给外人,就刻意不洗,等着有缘人,古玉有灵,我大侄子是虎年生的,带着这个,让玉养你护你。” 郎善佑系红绳的动作很轻,一点也没勒到郎追,郎追见郎善彦没拦着,便随他去了。 两人靠得很近,郎追能闻到一点檀香,问道:“三叔,你的玉兰烟戒了么?” 郎善佑尴尬:“嗨,你这孩子,才送你大礼呢,你就说这个。” 郎追双手捧他下巴,抬眼看了看,见牙齿干净洁白,并未泛黄,不像吸烟的牙。嘴上甜甜道:“我担心你呀,吸烟对肺不好。” 郎善佑被哄得高兴:“呦,我侄子还担心我的肺子。”郎善佑伸手,“来,让三叔捏个小骆驼,往后三叔啥烟也不碰。” 小骆驼就是鼻梁,捏小骆驼是这时候长辈对晚辈的亲昵方式,捏捏鼻子就答应戒烟,这好事放后世都难找,郎追仰头,让郎善佑轻轻提了一下鼻子,叔侄俩一起笑起来。 郎善佑不住夸:“我大侄子这鼻子真漂亮,又挺又直,往后必然人生路顺。” 郎善彦看着,语气温和了些:“不抽烟就好,烟是越抽越不够的,等抽了最要命的烟,多大的家业也要败落。” 郎善佑撇嘴:“我有什么家业啊,赚多少都往锦王府送,我们就是赚钱的苦哈哈,富贵都是主子享的,老爷子都没他们会享受。” 老爷子是宫里对皇帝的称呼,郎善彦一听,立时一巴掌拍过去:“把话都咽回去!” 郎善佑身板单薄瘦小,若说郎善贤还有一米六三到一米六五,他就刚刚一米六出头,被大哥这么一拍,差点脸埋菜碗里。 他苦着脸:“哥喂,我心疼家里的钱,嘴几句都不成么?” 郎善彦起身,开门往外看了,见四下无人,隔壁包厢的声音透到外头也模糊不清,这才安心关门,回头教训弟弟:“你再管不好这张嘴,担心哪天进大牢。” 郎善佑像是想起什么,拍了下嘴:“哥,我听话,您别担心我,我嘴严着呢。” 郎追玩着玉佩,心想这块玉要真是春秋文物,在21世纪,他们叁就能一起进去了。 不过两个叔叔的关系却和刻板印象中的庶子不同,他们并不小家子气,形容不猥琐,郎善贤能说洋文,学西医,郎善佑懂古董字画,熟读春秋,都有本事,人品也不坏,和郎善彦关系也好。 他们就像知惠一样,只是不能选择出身,但依然努力的活着,世人责备他们的低贱,却从没人指责过睡出庶子的郎世才。 在谈话时,郎善佑提过郎善彦的母亲,说郎世才将她的牌位移走,但母亲与二哥和他都有在忌日食素。 郎善彦也提了一句:“劳你们记挂,替我向王夫人问好。” 郎善佑一笑:“大娘以前对我们都好,我们记恩的。” 对于郎世才,他们是一点没谈,不是避讳,只是不愿提起。 接着两人又说了些京城药材的生意,郎善佑只冷笑:“只要是姓钮祜禄的,全都带着四只手五张嘴上工,那账目若是我不看紧了,他们能扒得只剩骨头,锦王府是族里六爷爷巴结上的,他到现在还瞧不上我和二哥呢,说我们娘是汉人,是妾,不尊贵。” 郎善彦拍了拍他的背:“忍忍吧,你和老二年轻,郎家以后是你们的。” 能活就是最大的资本,这是见惯生死的郎大夫最深的感触。 郎善佑似是委屈,想和大哥诉几句苦,到底把话咽回去,他们都不是小孩子了。 吃完饭,郎善佑结账告辞,临走前又捏了捏郎追的小骆驼,顺手把玉掖他衣服里:“收好,别让人看见了,这年头好东西要藏着,寅寅,这玩意可千万不能弄丢啊。” 是啊,好东西要藏着,郎善彦心里重复这句话,暂时打消了将七蛇丹放出去的心思。 这药方需得再完善,待我将济和堂做得更大些,药方也改完美了再说,他如此想着。 郎追郑重回道:“放心,这玉我以后随身戴,什么时候都不摘。” 作者有话说: 郎追看病,郎善彦跟着,就像实习医生第一次出诊,教授不放心地跟后边看一样,病人挂个主治号,一进门,发现里头还蹲着个老专家。 组玉佩:来自作者参观湖北省博物馆看到的知识。(人好多,人真的好多,感觉到处都在排队,越王勾践剑的展柜周围人多得挤不进去) 捏骆驼:老舍自传小说《正红旗下》里有过类似描述,老舍先生是一位出生于1899年的旗人,他的自传中对于晚清底层旗人的描述,都是他的亲身经历,因而极为写实,而且……老舍的文笔就不用说了,看来便是享受。 再一个就是溥仪的《我的前半生》也有老舍先生润笔,因而行文风格很“老舍”,文中写的许多人会称呼皇帝为“老爷子”,便是《我的前半生》中提过。 郎善彦紧张弟弟乱说话,是因为他经历过戊戌事变,如今语文教科书里的《茶馆》节选,就有角色特意强调过莫谈国事,可见晚清对言论的控制,而说了一句“大清要完”的常四爷就因此下了大狱。 第24章 远门[VIP] 每次出门回家, 秦简都会把郎追身上挡灰的罩衣脱了,再让他去洗澡。 在这个年代花钱买柴和水,都属于一个家庭的必要花销, 柴米油盐酱醋茶中, 柴排了第一位,只是大部分人家里不宽裕, 洗澡又有染风寒的风险,因此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条件去养成经常洗澡的习惯。 但郎善彦是大夫,他知道保持洁净对健康有利,秦简则是天生爱干净, 在他们的照顾下,郎追才享受着这个时代顶级的卫生条件。 他家洗澡水还加薄荷、蝉蜕等药材,这种药澡能不能让人肤如白玉不好说, 但郎追从出生到现在,夏天不怎么生痱子,冬日空气干燥时也不掉皮屑, 从没生过皮肤病。 后来郎追才知道药浴里用的药材和他家那张痤疮方子是一套的,调节皮肤状态, 让油皮不油,干皮不干……要是在21世纪拿这方子去搞护肤品得多赚呐。 烧水不是轻省活, 郎善彦蹲灶边, 烧完儿子用的水, 他和秦简也用, 郎追自己在屋里洗, 他仍然在灶边守着。 秦简坐他边上, 伸出手给他咔了咔肩膀:“想什么呢?” 郎善彦道:“在想东北才乱完,我想去那边收一些药材, 扣霍勒氏以前在兴安岭里认识一些老亲,大家互相叫谙达,他们这几年肯定不容易,我想给他们送些东西,再看看有没有扣霍勒的老人活着。” 谙达在满语里就是“伙伴”、“朋友”的意思,居住在兴安岭里的鄂伦春族也管去收山货的人叫谙达,朝廷在经营皮货、人参这些事上管得很严,但扣霍勒氏和山中鄂伦春有实打实的亲缘关系,找他们探个亲,以后郎善彦也不要突然掏出一支来历不明的老参就行。 秦简是闵福省出身,那块儿本就重视宗族亲属,听到这话,当即赞同:“应该的。” 郎善彦又道:“我还想带寅寅一起走。” 这下秦简便不乐意了:“他还小呢!” 郎善彦挠头:“我知道他小,可是,嗨,原本我们家教孩子是三步走,家中子弟先背书学习,等医术登堂入室后,长辈要带着去做游医,到处走走见见世面,第三步才是在药堂坐诊积攒经验。” 一般背医书、识药材、认穴位就够折腾好几年,游医再几年,药堂坐诊几年,等到独立,起码也是十年过去了。 郎善彦从郎追学说话开始就教他背医书,原本只是想熏陶一下孩子,压根没想到孩子会提早走完第一步,但孩子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开启下一阶段的教育也顺理成章,第三步倒是可以推到孩子十几二十岁再说。 秦简知道自家崽天赋出色,那德福和大香、二香都算聪明孩子了,背书也没寅寅那么利索,作为母亲,她希望寅寅有出息,但一切都比不过崽的安全。 她坚定摇头:“不行。”接着秦简补充一句,“除非我也去,不然我怎么放心?” 秦简不是那种把孩子拘在家里的性子,她愿意放孩子多走些地方,但寅寅四岁不到,她肯定要跟着才放心。 夫妻俩商议着远行的事,郎追泡在澡盆里认真清洗自己。 澡盆不大,坐下后水淹到他的胸口,玉泡在水里,呈现剔透的质感,居然能看到里面有一道像是鳞片的纹路,他举起玉想细看,可玉离了水,那麟纹便不见了。 这是什么? 菲尼克斯这时上线:“寅寅,我们去钓鱼吧,嘎!”小朋友见郎追在洗澡,又火速下线了。 郎追也被吓了一跳。 因为第一次见菲尼克斯时就是火车事故,克莱尔女士心包积血差点升天,第一次见露娜时更夸张,孩子落水险些淹死,为了防止这群小朋友遇到意外时求救无路,郎追一直允许他们随时和自己通感。 如今看到菲尼克斯受惊,他才想起来,随着年纪增长,自己该注意一下了,小朋友也得有隐私,而且露娜和知惠可是女孩子,让她们看到自己洗澡的话,就太不礼貌了。 下次还是让他们先用弦呼唤自己,郎追再开通感吧。 他起身拿浴巾擦身,换上睡衣,爬到床上,用脑内的弦对菲尼克斯发出呼唤,两人接通。 菲尼克斯穿着水手衫,站在自家游艇上,风帆扬起,河风吹来,蹲在箱子旁戳鱼饵,鲜活的面包虫翻滚着,被鱼钩压成两段。 他低着头:“对不起,我刚才打扰你了。” 这孩子总是很礼貌,和知惠一样,仿佛担心自己被讨厌,但和知惠不同的是,知惠骨子里有股被德姬爱意浇灌出来的莽,菲尼克斯则心思更深一点,小脑瓜总是想得多。 郎追蹲在他身边:“没关系,如果我不愿意见你的话,就会屏蔽掉你。” 菲尼克斯抬眼:“你会有不想见我的时候吗?” 郎追坦诚道:“上厕所的时候就不想见你。” 菲尼克斯被逗笑了,觉得郎追说得有道理:“嗯,我上厕所也不喜欢被人看。” 过了几日,郎追接到父母通知,咱们要出远门了。 郎追问道:“去哪啊?” 郎善彦回道:“去东北那边。” 郎追:“去盛京吗?” 郎善彦:“不,还要北一点,去兴安岭。” 郎追:“那就是宁古塔?” 这也太远了吧! 郎善彦说要去东北收一批药材,郎追对此不解,“张掌柜说,咱们家往年都是去祁州收药的。” 郎善彦道:“有些药只能去兴安岭收,比如说一种蝰蛇的蛇胆,就只有很北的地方才产,那种蛇的毒|性够烈,蛇胆处理过后药性极强,阿玛想要研究研究。” 郎追一脸懵的被套上挡风沙的罩衫,背上行李,被亲妈抱上马车,一家人就这么悠悠荡荡出了城门。 这年头去兴安岭没有飞机,连火车都没有,通向东北的京奉铁路要到1930年才竣工,只能坐马车了。 道路颠簸,郎追并不晕车,掀开车帘看到路旁的农田,和零星几个衣着破烂、背着货物缓缓走过的行人。 自穿越到清末,郎追在京城生活了五年,又和阿玛去集市上义诊过,自问已见识到了这个时代的疾苦,但等离开京城,他才发现,其实这个时代比他想象得更苦一些。 郎善彦抚摸着郎追的小脑袋,教导着:“这一路上你也不能忘了背书,阿玛和妈妈会在这段路上将我们最珍贵的东西口述于你,你要记下,一辈子都不能忘。” 郎追点头:“背书可以,但是我要背什么呢?” 郎善彦道:“治风湿的大禹灸,治痔疮的曲柏兰软膏,祛斑的玉笙面脂,清热镇炎的七蛇丹,这四张方子合起来,要用到的药材足有152味,其中许多药材的炮制方式都是独家,是我们家的立身之本。” 郎追一顿:“阿玛,这是咱们家的家底,你现在就传我?你是不是惹着谁了?” 郎善彦捏他的小骆驼:“阿玛没惹任何人,只是觉得你聪明又懂事,才决定提前教你,听好了,寅寅,这四张秘方阿玛只传给你,你绝不可教给别人,别人要是问起来,你就说你还小,阿玛还没教。” 秦简笑道:“妈妈也会将秦家传男不传女的秦家棍法的发力方式教给你。” 这话令郎善彦和郎追同时茫然。 郎善彦问:“以前都不曾知晓你家棍法传男不传女,那你是怎么会的?” 秦简言简意赅:“我威胁我大哥,说他不把这套秘技教给我,我就把他八岁还尿床的事告诉邻居家的二丫。” 郎善彦下意识回想起几张治疗儿童尿床的药方,随后想起大舅哥去世好几年了,用不着这些方子。 郎追心里飘过几行弹幕。 致已经去世的大舅: 你知道你的黑历史在你去世多年后,被你亲妹爆出来了吗? 你可爱的外甥,寅寅。 1905年,9月21日。 这一天是南半球的春分日,也是阿根廷的春节,露娜在遥远的南美吃着香喷喷的恩潘纳达派。 格里沙潜伏在草丛中埋伏着,在波波的帮助下,第一次猎到了猎物,一只兔子,他开始成为一个小猎人。 知惠在樱树下拿起对她来说有些沉重的木剑,学习剑舞。 菲尼克斯在睡前看着自己和爸爸一起拍的钓鱼照片,珍惜地摸了摸。 郎追医武同修,虽然马步练得稀疏平常,小手软如棉花,棍子都握不紧,还被父母同时盯着背书,背到头昏脑涨。 但这个九月,他们都过得很愉快。 十月,郎追被郎善彦背着走入了呼玛尔,身穿男装的秦简抱着行李,新奇地打量周遭。 这是宁古塔靠沙俄的一处边境县城,在过往的日俄战争中,它也没能逃脱战火,只因此处产黄金。 在没有战争的时候,许多收集山货的商人会来到此处,购买了物资后就入大兴安岭,去与生活在山中树林的索伦人(鄂伦春族)交换鹿胎、鹿茸、药草、兽皮等货物,这里也盛产菌类,比如猴头菇、木耳。 郎追两辈子第一次来到这里,对于目之所及的一切也感到新奇,只是眼角余光偶尔看到穿和服的倭寇武士,又觉得心里不舒服。 郎善彦却对这熟门熟路,带着妻子儿子七拐八绕,进了一处商行。 商行掌柜坐在柜台后拨弄算盘,突然听到一句“老赛”,他只觉得声音耳熟,抬头看到郎善彦,顿时站起来。 “善彦!” 胖乎乎的掌柜一跃而起,郎善彦将儿子往地上一放,哈哈大笑着和掌柜的抱在一处:“老赛,知道你这边打起来的时候,我心中发紧,看你比以前还胖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胖掌柜眼圈一红:“善彦,谢你一直惦记我,哥哥这几年实在是苦,罢了,今儿是好日子,不说这些,这两位是?”他看向秦简和郎追。 郎善彦爽朗一笑,拉过秦简:“老赛,这是我妻子,秦简,这是我儿子,郎追,儿子,扣霍勒家的赛音察浑,快叫叔叔。” 赛掌柜说:“叫赛叔叔。” 郎追礼貌地打招呼:“赛叔叔好,我是阿玛的儿子郎追,给您请安。” 赛掌柜立刻从一个装山货的桦皮篓里翻出一个桦木雕的小老虎:“好侄儿,长得真好,弟妹也是一表人才。” 这赛掌柜不愧是在打仗的地方做生意依然能保住一身肥肉的人,心思极细,只看了郎追一眼,就猜出他的生肖是虎。 既是郎善彦这门老亲来了,赛音察浑将店门一关,领着他们去了后院:“老弟曾叫商队来寻我们?唉,仗打得最火热那阵,哥哥带着一家避山里去了,两边许是就这么错过了。” 郎善彦道:“原是山中谙达相助,那我们该好好谢他,正好此次我想上山一趟,我特意带了一包袱糖。” 秦简将一个包裹举起,这是他们在京城就买好的高品质白糖,能保质一年半,因而带到了呼玛尔这里也没有坏。 赛音察浑道:“这可是重礼了。” 赛掌柜今年四十来岁,有一个和他一样胖墩墩的妻子,一子一女,儿子已经十三岁,叫戴鹏,女儿九岁,叫布耶楚克,听说他们两口子早年成亲十年不孕,是郎善彦给治好的。 郎追看了一眼赛夫人,他看过郎善彦过往积攒的病例,这位赛夫人早年有闭经症状,加上她毛发旺盛,曾长痤疮,疑似多囊卵巢综合征,不过郎善彦当年是按照治疗肾气不足的方式给赛夫人治,搭配减肥用的汤药,让赛夫人瘦了整整二十斤,才把经期给调规律的。 两个男人叙旧间,赛夫人点了小炉子,将汤锅往上面一架,切了肉和菜、备了面条来让他们吃,赛掌柜兴致极浓,还翻出了一壶酒来。 秦简也和赛夫人说着话,了解着此地的风俗人情。 郎追只能埋头吃面条,吸溜,吸溜,碗里突然多了一块涮羊肉,他顺着筷子伸来的方向,就看到戴鹏又从锅里夹了一筷子肉给妹妹布耶楚克。 赛音察浑道:“你要入山里去?那也行,我也想着在天冷之前背粮食油盐进山,和谙达他们做完生意,大家都好过冬,呼玛尔这边太靠北,别看现在外头是艳阳天,再过一个月,说冷就冷了。” 郎善彦道:“能快些安排就好,我研究一种新药,就差最后一味药材,要去山里找。” 两人当下约好,明天做准备,后天就进山。 “寅寅,你和阿玛一起去。” 郎追捧着汤碗,想到马上就要亲眼看到大兴安岭,爽快应道:“好。” 作者有话说: 鄂温克族会制作桦皮制作许多器具,包括桦皮船,桦皮篓,桦皮碗,并用桦皮搭建希楞柱(他们住的建筑),也会用打到的猎物的骨头做些饰品,赛掌柜是收山货的商人,常与鄂温克族打交道,因而会有桦皮篓和兽骨扳指等器具。——出自63年纪录片《鄂伦春族》 第25章 梦境[VIP] 十月的大兴安岭正处于肥硕的季节, 夏季余温未散,这里依然算得上温暖,许多植物也遵循着秋季结果实的规律, 开始繁衍后代。 郎善彦骑马进了山林, 郎追就坐在他前面,已能嗅到果实落地腐烂发出的甜香, 载着他们的红马粗糙的鬃毛梳得极顺,用布条绑了几根麻花辫,这是布耶楚克借给他们的马。 矮胖的赛音察浑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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