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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也不是为了显少爷威风,只是想趁着出远门前送你们一些东西。” 说着,秦追让知惠把他准备的礼物拿出来,都是些刊登了进步文学的杂志,还有字典、英语词典、自然科学书籍,还有史书,还有几支钢笔、墨水、纸张。 “来,大家分一分。”秦追把这些礼物均分给少年们。 在后世送小孩子试卷其实挺让孩子痛苦的,有点“我淋过雨所以要把后辈的伞也撕了”的恶趣味,但在这个年代,秦追送的这份礼却是价值不菲,尤其是一人一支钢笔,已经可以算重礼了。 之后秦追提着药箱去给村里的老人、病人看了身体,给他们开方,又去附近的城镇采买肉食和厚衣服、被子,给各家各户都送了东西。 他对村长道:“老爷子,我家祖坟还是托给你们,但要是以后兵灾卷过来,你们也不要守在这,直接逃难去就好,墓是死的,还是活人更要紧。” 村长听出秦追的托付之意,不由得拉住秦追:“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不如和爷爷说说,大家一起商量主意。” 秦追只道:“唉,要出远门,这年头出远门不都危险么,我就把想交代的都说好。” 1916年的2月12日在第二天到来,孩子们算好了时差,对彼此说了生日快乐。 从今天开始,他们就是14岁的少年了。 秦追感叹:“以后咱们就不是自称宝宝的年纪了。” 露娜道:“不,除了你之前还把我们当宝宝,我们已经好几年不把自己当宝宝了,感谢羽蛇神库库尔坎,你终于把对年龄的认知调整到和我们一致了。” 栀子姐清早起来发面、拉面条,煮了两大碗长寿面给秦追和知惠庆生,秦追也来了兴致,撸起袖子,亲自做了甜滋滋的枣糕,和知惠一起在炕上盘着腿大吃。 罗恩的家人都担心这是他的最后一个冬天,因此他的所有亲人,包括大伯、舅舅纷纷赶了过来,一群人围着他说话,罗恩抿嘴笑着,没有说什么,只是唱片机一直开着,从莫扎特放到贝多芬。 露娜已经进入了巴西,她的生日对印加战士们来说是个大日子,在她的印加表姨的提议下,一伙人找了家饭店,点了一大堆肉菜和甜品。 而菲尼克斯在亚特兰大暂时下车,先去电报局与家里通信,表示自己行程顺利且安全,接着到了当地最豪华的餐厅,斯文地吃完了一块黄桃蛋糕。 当然,此刻大家最关心的还是格里沙,因为他在贝尔加港车站下了火车,接下来他要怎么在这停近一个月啊?会有人愿意收留这头14岁,身高189公分的大号熊崽吗? “实在没法子的话,你就来东北吧。”秦追劝着,“我们可以一起在东北猫冬。” 格里沙淡定道:“没问题的,只要是有达瓦里氏的地方,我就有地方住。” 菲尼克斯关心道:“要我教你一些找人和拉好感的话术吗?” 格里沙依然淡定:“不用的,我们俄国男人不讲究美国上流社会那一套。” 菲尼克斯气道:“有些话术又不是上流社会专属!说点好听话让人开心,更愿意帮助你,难道是什么坏事吗?” 小熊提着行李走入一家酒吧,买了份罗宋汤、烤肉和一个做得很糙的包菜卷,一大杯啤酒,吃完一抹嘴,提着行李箱去了郊区,那是流放到此的人们开荒的区域。 在这甚至有几个中老年倭人,格里沙介绍道:“那些应该是日俄时被俘的,他们在这里种土豆,原本这样的俘虏很多,十年过去,活下来的只剩这些了。” 秦追:虽然知道两边都不是好东西,但还是有点爽。 小熊观察了一阵,高大的身形不断引来路人怀疑的目光,他却处之泰然,有种谜一般的从容。 秦追一直觉得这孩子有点天然,大概是因为小时候在山里长大,格里沙身上一直有股在人类社会里显得很超脱的特质。 终于,格里沙上前拉住一个人,问道:“您好,先生,请问您认识安德烈吗?” 那个人被格里沙还没变声的嗓子吓到了:“苏卡,你居然是个孩子!安德烈?你要找哪个安德烈?” 格里沙回道:“就是会做炸|弹、以前逃到高加索山脉时还被黑熊追杀过的那个安德烈,唔!” 大叔踮着脚捂住格里沙的嘴,把他往小路上拖:“你是哪家的孩子?你怎么认识安德烈的?” 格里沙偷偷比了个耶,觉得自己的饭辙应该稳了,嘴上回答:“我是格里戈里.维什尼佐夫,从索契来的,高加索的谢尔盖是我舅舅……” 菲尼克斯已经被格里沙这又莽又有效的寻人方式吓呆了,他不由得问小伙伴:“那头熊怎么分辨出谁是认识安德烈的人的?” 露娜露出庄严肃穆的表情,说话的语气像个小神婆:“这是羽蛇神赐予他的直觉。” “不是。”格里沙小声否认:“雅什卡的爸爸在信里提过,贝尔加港的头儿长得像海狗。” 他刚才就是在分辨谁最像海狗而已。 秦追惊呆了,他忍不住说:“你别让这位大叔知道真相,太伤人了,虽然听你这么一说,他真的长得有点像海狗。” 雅什卡的爸爸的比喻十分贴切,就是不适合让正主知道。 总之,小熊找到了他的饭辙,他的到来让本地一众身患老寒腿、胃病、肝病、风寒的毛子们欣喜不已。 看来接下来格里沙有得忙了,这儿有些病人病情已经发展到严重的地步,连秦追都必须要出手帮忙才行。 生日的第二天,秦追带着知惠去了傻阿玛的墓前。 知惠帮着他将纸钱堆好,点燃,秦追对着墓碑絮叨。 “阿玛,我有预感,我即将开启的远行恐怕并不顺利,也是,那边现在打得热火朝天的,但你别担心,我现在对生抱有强烈的留恋,我想活着见证这个时代的好与坏,还有未来,未来一定充满了希望,我还想与我的朋友们在现实中见面,我想和他们一起活下去,请你一定保佑我。” 前世的秦追一直是个求生欲很强的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想活,可他也不甘心死,直到今生,他在陈旧而混乱的时代遇到了很多好人,终于,他可以确信活着是一件好事。 “还有,我在人间找不到妈妈,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去你那里,但如果你们遇到了,请让妈妈放心,我会过得很好的,我生命力最顽强了,简直是打不死的小强。” 和傻阿玛说完话,秦追对知惠招手,动情道:“惠啊,来,这是你干爹,给他鞠几个躬,让他在地底保佑你以后平平安安,成为一个优秀的医生,每台手术都顺顺利利的,遇到的医闹也全是打得过的。” 知惠哦了一声,到郎善彦墓前,把秦追扶起来,在他原来坐着的蒲团上跪好,磕了几个头,虔诚道:“干爹,哪怕是看在我照顾你儿子的份上,也请你保佑勤劳美丽的小知惠,我超孝顺,会年年给你烧纸钱的!” 秦追:什么叫看在照顾我的份上,难道不是我一直在照顾你吗? 他憋住了没吐槽,只是又对墓碑拜了拜,请傻阿玛认下这个干女儿,又说:“阿玛,其实你还有四个干儿子干女儿,记得顺带着把他们也保佑了,尤其是您小干儿子罗恩,他那身板要是没您的保佑,我真怕他凉手术台上,您要加油,使出全部的力度保佑他啊!” 知惠:“还有,麻烦干爹您再保佑一下我们到了瑞士可以顺利找到申请国外大学的途径,我不想好几年没书读,要是这个愿望比较难,您就保佑我们在国外找工作也能顺利吧,至少保证我俩到哪都能靠自己的双手吃饱饭。”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把郎善彦当做许愿树,许下无数心愿,连早日长到一米八、吃甜食不长蛀牙这样的愿望也说给了傻阿玛听,希望他可以为了可爱的儿女们给力一把。 不给力也没事,他们都是按时刷牙的好孩子,除了菲尼克斯的虎牙尖似獠牙,谁走出去不得被夸一句“真是好牙口”。 然后他们在下山时齐齐被冰冻的台阶滑了一跤,摔了个屁股墩,最后相互搀扶着捂着尾椎骨回去趴炕上。 唬得栀子姐拧着秦追的耳朵问:“你没在你阿玛墓前说什么大不敬的话吧?怎么摔成这样的?” 秦追觉得冤枉,大呼:“我哪有!我对他可好了,一百斤的纸钱元宝,我和知惠一起用担子挑上去,我们这样的大孝子,十里八乡挑着灯都难找!” 知惠蠕动着去包里翻药油:“栀子姨,您帮我揉巴揉巴屁股,哥,我上隔壁抹药去了。” 秦追:“你用完了给我,我也要抹药,诶呦。” 幸好没伤到筋骨,秦追心想,看来冬天上山真的很危险,他没有强行在这时候去大兴安岭真是太好了。 在炕上养了几天屁股,顺带把带着一起上路的青霉素培养皿翻出来爱护了一下,确保霉们都好好的活着,日子悠哉。 秦追终于在火炕和补药的双重buff下流了鼻血。 “我居然还不如知惠受补,果然是熬夜太多把身体整虚了。” 秦追默默给虎骨和人参减了量,鼻子插两个纸坨坨,蹲在小炉子前头给自己熬药,一边熬还一边掐指,念念有词,算着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吃药。 知惠在一边用她粗糙的手艺缝路上备用的鞋垫,忍不住说:“欧巴,你这样比露娜的表姨还像巫婆诶。” 南美的印加人搞巫术是有一套的,在玻利维亚还有印加人开设的巫术用品一条街,在那儿可以买到流产的羊驼干尸。 六人组至今没搞明白这玩意怎么可以做巫术材料,但露娜的表姨就精通这一套,她会给人占卜,还曾用羊驼干尸咒得隔壁的庄园主拉了十天肚子。 秦追没好气道:“我都学了13年中医了,你今天才觉得我像巫婆呸巫师吗?” 他两辈子都长了鼻子,没有疤头,不会说蛇语,没有和好基友打生打死爱恨交织,没在奥利凡德买过魔杖,除了上手术台时会和魔药课教授隔空心灵感应,对不同的学生生出相同的恨铁不成钢,他还有哪里像巫师了? 知惠:“欧巴,你才14岁,难道你从1岁就开始学医了吗?” 秦追微笑着,声音发甜:“欧巴从上辈子就开始学医了呢。” 知惠看出他喝药喝得情绪有点燥,现场也没有别的菜鸟医生让他阴阳怪气,连那德福都知道避着他走,当即乖巧安静地坐板凳上纳鞋底,那一身鲜艳的大花袄、貂皮帽,还有健壮的身板,让她看起来淳朴又喜庆。 这时有人敲了院门,知惠松了口气,那德福也仿佛从院子里某种奇异的压迫氛围中解脱,连忙去开门:“谁啊?” 门外,一个中年男人咳嗽着:“寅寅在吗?” 秦追一看:“龙叔?您怎么来这了?” 龙爷苦笑着:“我不想来,真的,我一来就代表你有事,你鼻子怎么了?” “没什么。”秦追摘掉纸坨坨,吸了吸:“我知道您一来就是麻烦,所以您说说,是什么麻烦要我上的?” 龙爷道:“这麻烦其实不是我的麻烦,只是我觉得你应该会关心,所以特来告诉你,你可还记得月红招?” “月老板?我记得呢,我阿玛给他做过一次肺肿瘤手术。”秦追起身拍了拍手,“他出什么事了?” 如果是阿玛的老病人旧疾复发,那秦追认为自己是有义务为其诊治的。 龙爷道:“不是他,是他的儿子,北方名旦月梢,他还和你齐名呢,都说北有月上梢,南有秦杏游,他在京里这些年可红了,只是这段日子被一位将军的儿子请着在津城唱了一个月堂会,我被请去看了一出,发觉他似乎有些不好。” 秦追严肃起来:“他被那个军阀二代强占了?” 龙爷:“比那更坏,他唱完以后来陪酒,和那位少爷一起抽了烟,我瞧着,他人已经迷糊了。” 他话音才落,屋内出现一道骇人巨响。 轰! 秦追一拳击中门板,材质普通的木门竟是被他生生打穿,木刺扎进他的皮肤里,鲜红血液沿着手背滑到手腕上,如蛇吐信。 龙爷心中一惊,发觉这发力的方式刚猛强硬,有一往无前的狠劲,正是多年前虎爷传授秦追的独家发力门道! 这孩子竟已将神虎劲练成了! “谢谢您通知我这事,同为梨园中人,我是该去津城探望故人。” 秦追摘下木刺,揉着发力过度而有些酸疼的肩膀,声音已恢复冷静。 作者有话说: 寅寅觉得自己养孩子养得可好了,在他心里,格里沙虽天然但可靠,菲尼克斯虽心眼多但乖巧,露娜虽狂野但却逍遥,罗恩虽体弱却贴心,知惠虽二愣子但孝顺懂事,全是好孩子,他自己这辈子也是好孩子,能有他们六个这样的孝儿孝女,死了好多年还能儿女双全,傻阿玛泉下有知,一定也很欣慰。 第139章 灭畜[VIP] 月梢被关在黄家公馆中, 此处是洋房式样,配了大花园和仆从。 黄家公馆的主人是北方黄将军的小儿子,黄自谙, 北方一等一的名票, 有名的风流人物。 近半年黄将军和刘老帅在北方斗得不可开交,黄将军只有两个儿子, 小儿子黄自谙就被送到津城来,一旦有什么不好,他就可以在津城港口登船逃走,这是给黄家留根。 而在黄家公馆的仆从眼里, 月梢是住在二楼偏房的狐媚玩意。 月梢躺在床上,浑浑噩噩地想,自己怕是要死了, 死在男人床上,真是好可笑的死法,他才十八岁啊。 倒仓前, 月梢作为童伶并不算最红的那一波,他资质并非顶尖, 不能像寅哥儿那样,第一回登台就成了天下第一杨排风, 可他勤快, 肯吃苦, 肯钻研, 待变完了声, 靠着父亲的引导、庆乐班班主苏方云的照顾, 他真正的红起来。 前清倒了后,许多京中的皇族、贵族就搬到津城来, 用祖上搜刮的钱财继续过着奢侈富贵的生活,因此津城码头就成了梨园名家成名时必须要走的一块地方,能在这儿红,才是真的名角。 他就是为了进一步证明自己,才来到了这里,谁知却被黄自谙灌了酒,锁在床上三天三夜,又被强压着吸了大|烟。 我有错吗?月梢不断问自己,落得这个地步,是因为他犯了什么错吗? 他太痛苦了,以至于今日在台上唱霸王别姬时,声声都是说不尽的哀戚,花怜楼的头牌丹仙是位懂戏的知己,因而在席上娇媚的甜笑着,勾得黄自谙去她那儿。 在他们离开时,丹仙回头担忧地看他一眼,让月梢险些落下泪来。 窑姐儿和戏子都是下九流,可他们在烂泥里头也会互相帮一把,黄自谙那样的权贵面目可憎,难道不是比他们这些下九流贱得多! 皇家公馆外,一棵老榆树上,朝鲜族少女静静蹲在树枝上,观察着黄家公馆的地形,仆人来往的道路,还有二楼的某扇窗户。 知惠喃喃:“我看到他了。” 她的声音很轻,本该只有她自己听得到,然而站在百米之外的秦追却听到了,他和知惠分享着视野,在女孩出众的夜视能力、动态视力的加持下,看到了在床上抱着枕头痛哭的月梢。 “哭得和小孩子一样,他这阵子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秦追将子弹一颗颗填入枪中,对准前方。 知惠笑道:“你在那么远的地方开枪,可杀不了黄自谙,还有哦,要动手的话,一不能连累月梢,二不能让人发现动手的是你,不然就要牵连到申城的家人了。” 秦追将枪在腰上别好:“黄自谙今夜不在?你先回来休息,我去庆乐班。” 知惠便灵巧翻身,落地后奔跑起来,竟是没在满是尘土的街道上留下明显的脚印。 六人组有四个人是同时练龙蛇拳和神虎劲,其中格里沙天生神力,而露娜作为女性,上肢力量弱一些,但她的下|肢力量极强,可以一脚活活踹死人。 神虎劲对筋骨有要求,罗恩练不了,知惠的骨架放女性之中也算纤细,练神虎劲会损伤身体,她师父卫盛炎不肯让她练,只专注提升她的轻身功夫,有一阵子天天带知惠晚上出门,去与卫盛炎一位姓李的朋友学轻功和缩骨功。 秦追一直怀疑那位李大叔是后世燕子李三的原型,那身手可太好了,浑身上下洋溢着光着脚也能跑赢楚留香的美。 知惠的敏捷最高,秦追抬起手时,她伸手与秦追击掌,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夜色尽头,很快就穿过小半个城区,到了龙爷家里。 龙爷久候二人,见只有知惠回来,焦急地问:“你哥呢?” 知惠才夜跑了半个小时,拿起水壶往嘴里倒,咕嘟完才回道:“他去庆乐班那边了,没和我一起。” 庆乐班落脚的别院在黄家公馆附近,这一处与津城老派富人们的居住区不同,以洋房居多,附近又有一条商业街,街上有几家戏园,街后头就是一个又一个四合院。 只是在寒冷的二月,再繁华的街道照样人烟稀少。 月红招就与庆乐班住在一处四合院里,他今年也是近四十的人了,在京戏这个行当,他还不算老,甚至称得上壮年,只是到底做过肺肿瘤手术,体能已不比年轻时,这些年在庆乐班一直负责教班里的学徒,偶尔上台,也爱唱青衣老旦,闺门旦类的角色是很少碰了。 只是如今,月红招却病得很重,只因当初黄自谙逼月梢就范时,就是拿庆乐班的人威胁他,打砸班里的道具也就罢了,还让捕房的黑皮来勒索巨款,庆乐班给不出钱,就直接打人。 月红招为了护着班主苏方云,头被人拿酒壶砸了,月梢照顾了他一夜,第二日就主动上了黄自谙的门,把自己卖了。 苏方云给月红招擦汗:“你这烧一直退不下去,大夫说你是心病,红招,看开些。” 月红招病得嘴唇干裂:“苏兄,想不开,实在想不开,我月家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让我父子二人都躲不过这一劫,我做父亲的保护不了他,惭愧啊。” 说着,月红招便忍不住流泪:“往后梨园提起我们家,怕不是都要笑着说,月家,就是让男人玩屁股的!” 苏方云安慰着:“咱们这行当,哪有什么贞烈的人?都是那些老爷眼中的玩意罢了。” “可那黄狗不是善类,他快把梢儿玩死了!”月红招激动起来,俯身激烈地咳嗽着,竟是咳出了血来。 苏方云给他拍着背,想劝都不知如何劝,月梢被强迫着染了烟瘾,这是毁人的做法,就算黄自谙哪天玩腻了,他的劫难也才刚开始呢。 唉,先叫人端热水来给红招喝吧,苏方云这么想着,却听见一声柔软空灵的声音。 “月叔叔,您先喝水吧。” 在大半夜的时候,屋里突然多出个好听到耳朵发酥的声音,有极高概率会发生丧事。 苏方云心中悚然,猛地回头,就见一个高挑少年握住水壶提梁,壶口对准瓷碗一倾,水流注入其中,一身镶毛边的黑色短打,配一件厚实棉服,素手雪白,如水葱似的。 那少年琥珀色的凤眼一转,嘴角勾起,分明是清丽之极的佳人,却因他容色太盛,气势冷冽,让苏方云心中升起突见斑斓猛虎从林中漫步而出的畏惧。 月红招却望见故人之子,情不自禁唤道:“寅哥儿?” 月红招顺着秦追的力道喝了几口水,秦追便让他躺好,握住手腕,三指扣住脉门:“我给你看看,这样烧着要坏事。” 苏方云终于认出他来,不由得惊讶道:“你是秦杏游,不,你还是郎善彦的儿子,为何你会到北边来?你不是在申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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