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屋里一扔,纵身一跃,身体在空中舒展开来,像一只滑翔的鼯鼠,精准滑入室内。 女孩将包着面包的纸包捡起扔到桌上,拿起扫帚就开始驱鼠:“出去出去,换个地方待。” 她将大门敞开,把老鼠们通通赶得搬家。 秦追才下床:“老板那边可以拿热水,我把屋里的盆子消毒过了,你要不要洗一下?” 女孩子都是爱干净的嘛。 知惠眨巴眼睛:“诶,那你去哪儿?” 她知道自己洗澡的时候,她老哥是绝对会回避的。 秦追去提打扫工具,又拿起面包:“我去一楼坐坐,你洗澡时我会断开通感,半小时后我会来敲门。” 知惠高兴地应了一声:“谢谢欧巴,我好几天没洗,都感觉自己臭掉了哩。” 秦追还了打扫工具,对老板道谢,给妹妹把热水送上去,又提出借用厨房。 老板答应了,还跟着秦追过去,谈好了如果要用厨房里的食材,秦追需要付多少钱。 “只是用土豆的话,您给我30个戈比就行了,现在的粮食价格是以前的6倍,糟透了。”大胡子老板抱怨着,“我现在都更喜欢用粮食交易了,比如别人给我一块萨洛,我给他们准备酒。” 萨洛就是经过腌制发酵的生猪肉,而且是肥肉,因为俄国日照偏少,许多人都会吃生食补充维生素,格里沙就会吃萨洛,知惠吃了也没拉肚子,但她不喜欢那个味道。 秦追则尽量不吃生食,他没格里沙和知惠那样的好身板,不太敢折腾虚弱状态的肠胃。 他将钱交给老板:“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用东方的治疗方式为您缓解您的肩痛。” 老板面露震惊:“您怎么知道我肩痛的?” 秦追:“很明显啊,您扭了好几次脖子了。” 他拿起几个酒杯,还行,杯口光滑,用来拔罐也凑合吧。 土豆上锅开煮,等待煮熟的过程中,老板稀里糊涂就趴到大厅的桌子上,让秦追给他拔罐,第一次尝试这种治疗方式让他在背上的皮肉被吸得疼痛时,不断发出哀叫。 秦追:“我早说过了会有点痛,结束治疗后,你背上还会出现罐印,但你的肩颈疼痛会改善很多。” 这个老板没有颈前伸、富贵包、高低肩,光看他站立时的姿态,颈椎状态应该是健康的,但肩部肌肉很紧张,秦追判断他是寒气入体,拔个罐足以搞定他的小疼小痛。 格里沙赶回来的时候,秦追正在给老板的妻子把脉:“您这是常年劳累导致的腱鞘炎,我可以帮您针灸,格里沙,你回来啦!” “是啊。”格里沙将包放在秦追边上,手掌在肩上轻拍,“穿少了。” 秦追吐槽:“谁会在干活的时候穿一堆衣服啊?” 格里沙将围巾摘下围到秦追身上:“俄国人就会,不要小看我们的四月。” 小熊撸起袖子,去将蒸熟的土豆端出来,混着牛奶压成土豆泥,用两片切好的面包夹好,再将面包沾了蛋液放到油锅里去煎,这是土豆泥西多士。 还有他买回来的生腌五花肉,俄国人会直接将其生吃,但格里沙特意分出一条切好,也放锅里煎熟,还有莴笋切丝,用煎肉的油小炒,厨房里满是食物的香气。 秦追问旅馆老板:“使用鸡蛋和蔬菜的钱是多少?” 老板豪迈道:“不用给了,你帮我们看了病呢,去找医生的话,就不是这个价了。” 秦追又说了些好话,老板高兴地去烧了新的热水:“你们都洗澡吧,都洗洗,你还好,那个银发的小伙子应该洗了,你们洗衣服的时候也可以拿热水,我们这边森林多,柴火可足了。” 格里沙一顿,提起衣领闻了闻,有点委屈,谁四五天不洗澡还能香着啊,他已经尽量讲究了,还专门带了酒|精擦拭汗腺密集的部位呢! 秦追憋着笑去抱了抱格里沙:“没事,你一点也不臭,在我心里,你就是北方的小仙男。” 这是秦追的真心话,格里沙身上的味道在活动流汗时会更明显,但并不难闻,有点像木质香但又没香到香水那份上。 秦追心中一动,又凑近闻了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格里沙的体味比起以前似乎多出了一种“荷尔蒙”的感觉,和以前那种小少年的感觉,好像更man了一点? 要发育了? 秦追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怎么可能光凭气味就判断一个小孩的生长进度啊,就算这一世嗅觉更加敏锐,也没神奇到那个程度。 “寅寅奇卡,别闻了。”格里沙沉痛道:“我会好好洗澡的,我知道你嫌弃臭烘烘的人。” 小熊平时只是个卫生习惯不错的好孩子,这会儿却格外在意起自己的体味,他一点也不想寅寅讨厌自己。 秦追:我又没嫌弃你,就算你真是个臭的,寅寅奇卡也不会嫌弃格鲁什卡,何况你还不臭。 知惠下来吃西多士时,格里沙找秦追要了药皂清洗自己,秦追拿毛巾搓知惠那一头毛:“别湿着头发啊,不然等你老了有你受的。” “你是我妈啊?”知惠头被搓得晃来晃去,一点不耽误她用食物把自己塞得脸颊鼓鼓,像只松鼠。 秦追没好气:“吃你的吧。” 比起这两个可以放肆洗浴的小伙伴,秦追还带着枪伤,只能用毛巾沾水擦洗,里衣倒是都换了,格里沙直接把衣服端走要帮他们洗。 知惠在格里沙搜袜子的时候,还能躺着揉自己吃得饱饱的肚子,等格里沙一脸天然地去拿其他衣物时,她才蹦起来:“我自己洗!格里沙欧巴,我自己洗!” 秦追凉凉道:“你还知道有些衣服哥哥不能代劳哦。” 赶远路其实不是什么高大上的事情,也没有那么多诗情画意,他们三个不像菲尼克斯、露娜那样有随行的护卫做杂事,食物要自己买和加工,衣服也要自己洗和晾。 秦追搬了个板凳坐在格里沙旁边,在格里沙搓大件的时候,也拿起一双袜子开搓:“格里沙,你的脚是多长?” “30公分。”格里沙道:“我知道你的脚只有24公分,知惠去年请德姬阿姨教她做鞋垫给你当生日礼物,我们都知道你的尺码了,你好小哦。” 秦追吐槽:“谁能和你、菲尼克斯比尺码啊?而且我现在是25公分的脚。” 小熊应该已经一米九了,他的脚是50码,那菲尼克斯应该也差不多? 和格里沙在一起旅行是意料之中的愉快,小熊自小就展现出勤劳靠谱的特质,所有家务他都会一脸自然的自己做完,而且生活习惯很好,加上大家两岁半的时候就认识了,连磨合都不需要,立刻就在旅途中合作无间。 三人将衣物晾在室内,火炉移到下面。 “行了,这样应该烧不着裤脚。”秦追滚到床上,招呼着小熊:“蓝莓派,上来一起睡吧。” 格里沙一顿,看了眼床的尺寸:“会很挤。” 这床的宽度连一米二都没有,他一个人睡的话,手臂都不能完全打开,不然胳膊会悬空。 小熊不仅骨架大,还和其他小伙伴一样手长脚长,六个人都是手腕过裆的修长款。 秦追招手:“我又不嫌弃你,来嘛,地上好冷的。” 好吧,反正大家都是男孩子,格里沙默默爬上床。 小熊火力超足,靠着他睡觉,早上醒来就不会双脚冰冰的了,秦追心里比了个耶:计划通.jpg 知惠在挂毯后面说:“格里沙欧巴,明天是几点的火车啊?” 格里沙回道:“早上第一趟,八点。” 秦追把手伸出被窝,拿了怀表打开:“都十点了,白天赶了一天的路,明天还要早起,睡吧。” 格里沙把他的手抓回被窝:“别着凉了,青霉素已经打完,你再生病的话会很麻烦的。” 秦追缩在他怀里,心想,靠着这么个大热源,能感冒才怪呢。 知惠又在嚷:“我想听故事。” 秦追和格里沙对视一眼,秦追肚子里的故事已经被知惠掏得差不多了,格里沙侧躺着:“我讲一段《战争与和平》吧。” 知惠:“我要听你用俄语讲。” 格里沙拍着秦追的被子,十分自然地进入哄孩子模式:“行。” 秦追:……这孩子以后一定能做个好爸爸。 冰冷的、阴暗的北国旅馆中,窗户开了一隙,只有一个小火炉,升腾的热意烘烤着挂得高高的衣物,俊美的银发少年用低沉的语气讲述着托尔斯泰的故事,他的胸膛很温暖,随着发声,在相贴处传来轻轻的震动。 秦追渐渐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 营养液差不多了,明天应该是二更,为什么写通感小伙伴的生活琐碎会这么快乐啊。 第155章 梦蛇(一更)[VIP] 格里沙的梦境总是很甜美, 他是个心大的小熊,加上随着成长而增长的饭量,近两年他的梦里以吃为主线, 以高加索为背景, 以手风琴和酒馆里喧闹的合唱为bgm。 每天做完好梦醒来,小熊都觉得疲惫尽消, 心胸舒畅,又能开启精神满满的一天。 知惠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儿,不过她没格里沙那种晚上睡足六小时就精力充沛的天赋,在她还在惦记紫苏叶包烤肉的滋味时, 格里沙已经起床,给秦追、知惠掖好被子,下楼去厨房制作早餐。 秦追被格里沙推醒时发出含糊的撒娇:“师父, 再让我睡一下啦。” 格里沙严肃道:“寅寅,已经七点了,我们是八点的火车啊。” 一句话唤醒沉睡的老虎。 秦追噌的一下坐起, 又在天旋地转中倒回去。 格里沙把他扶起来:“你贫血,做什么都要缓着来啊。” 秦追抱住一跳一跳的额头:“怎么现在才叫我?太晚了!”时间绝对不够了, 看来早饭只能随便打发了。 格里沙道:“热水在盆里,牙粉牙刷毛巾都准备好了, 早饭是玉米面的疙瘩汤, 起来吧。” 小熊把一切都准备好了, 秦追不需要去打热水, 也不用找早饭, 半小时洗漱吃早餐, 半小时赶车,来得及哒。 秦追看着格里沙给他准备好的衣物, 沉默两秒,随即深呼吸,钻出温暖的被子。 知惠已经端起碗呼噜呼噜吃了起来:“呜呜,真好吃,有栀子姐的味道在里面,是怎么做到的?” 格里沙骄傲道:“我在和面的时候加了鸡蛋,所以口感很弹,更接近栀子姐的版本。” 最后他们果然赶上了火车。 格里沙拉着秦追在车站奔跑,知惠跟在他们身后。 期间秦追看到一个通体漆黑的大个子走过,起先还以为那是黑人,之后才发现那是维修铁路的工人,只是满身煤灰,他低着头检修火车,手里的小锤敲出乒乓的声音。 格里沙拿着火车票找到位置,然后又和占座的老哥吵了一架,用高大的体魄威慑走了对方。 “坐这。”小熊把秦追推靠窗的位置坐着,“我带了水,你们要喝吗?” 知惠伸手手:“要。” 秦追作为心理年龄最大的哥哥,这一路却被格里沙照顾得无微不至,难免心生羞愧,心想自己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让未成年照顾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露娜和菲尼克斯已经离开巴拿马,抵达哥斯达黎加,他们要到美国东海岸,蹭军舰出发去欧洲。 此时哥斯达黎加正处于夜晚,露娜打了个哈欠:“俄国是格里沙的主场,他照顾你们再正常不过了,不要多想,你看我,让酒店给我上鱼子酱的时候,都心安理得的记菲尔账上呢。” 菲尼克斯表现的仿佛他在支付晚餐账单时没有沉默十来秒一样:“俄国那边出产最高品质的鱼子酱,自战争开始后,黑海的鱼子酱产量也降低了。” 露娜又提起他们在哥斯达黎加遇到的趣事:“我表姨居然有朋友在哥斯达黎加居住,她白天对我请假,和一个老婆婆去喝酒了,那个老婆婆原来住墨西哥那边,后来嫁到这边,是本地很有名的占卜师,这是表姨带给我的手串,说是老婆婆给我的礼物,看,好看吧?” 她举起一个打磨得光润的白色手串,六颗白色的骨珠簇拥着一颗绿宝石,分明古朴粗拙,却别有一股神秘的吸引力,骨珠上还有细密的纹路。 秦追、格里沙、知惠一起观察着。 格里沙犹豫着说:“有点像蛇骨。” 秦追:“我也这么觉得。” 格里沙是猎人家庭出身,秦追自小辨认药材,还会用蛇骨泡酒,他们商量了一下,确认这就是某种蛇类的骨头。 知惠数了数:“是六节蛇骨,和我们的人数一样呢,好巧啊哈哈哈。” 见大家都露出惊异的表情,知惠笑不下去了,她挠头问道:“这应该是巧合吧?” 菲尼克斯皱眉,重复她的疑问:“是巧合吗?” 露娜捏着手串,难得有点结巴:“我、我不知道,我表姨一直神神叨叨的,她拿羊驼干尸咒人,也顶多是让别人拉肚子,但她在部落里地位很高,原来是我妈妈继承部落首领的位置,表姨做祭祀的,妈妈去世后,首领就是我,有些事情表姨知道得比我清楚多了,我一直怀疑她知道我可以和你们说话,至少是意识到我有几个‘看不见的朋友’。” 说不定这是表姨找老婆婆要的定制款呢。 秦追看着那颗绿宝石:“菲尔,这颗宝石的品质如何?” 菲尼克斯干脆地回道:“很高,放到拍卖会的话,能值10万美金,但打磨技术一般,我感觉六百年前的老款式都能打磨得比这更好,有点浪费优秀的原材料。” 露娜坐不住了:“我还是去问问表姨那个老婆婆是谁好了,这个太贵重了。” 在火车的晃悠和闲聊中,秦追又开始犯困,格里沙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看少年慢慢睡着,眼眸低垂。 露娜担忧道:“他太虚弱了,从受伤到现在一直在赶路,正常人挨了两枪后,都该静养一段时日的。” 格里沙点头:“等到了彼得格勒,我们会在那停留一阵子,培养青霉素,还有让他休息一阵。” 菲尼克斯说:“我们也休息吧。” 露娜捏着手串:“可是……” 菲尼克斯果断道:“我们这边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明天早上再说,这时候表姨和老婆婆肯定也休息了,明天我可以和你一起去问她们,也许还能多解答一个疑问。” 提起那个疑问,露娜的神情沉凝下来:“是,的确该搞清楚这件事。” 自从抵达中美地区后,他们两个就经常在梦里看到盘桓于天际的羽蛇,两人在偶然谈起这件事后,才发现这不是神话故事看多了的巧合。 联想到羽蛇神本就是中美地区神话中的存在,两人都认为既然表姨认识本地的神棍婆婆,那就去问一问。 菲尼克斯下定决心,大不了砸钱,只要获得有效信息,那就是值得的。 但他们并不知道,秦追在梦中看到羽蛇的时间,比所有人都早。 秦追此刻的梦境以那辆清早八点出发的火车为背景,然而车上却只有他一人,格里沙、知惠、所有人都不在。 巨大的羽蛇跟随着行进中的火车,比人还大的瞳孔正对着秦追。 秦追问祂:“您到底要告诉我什么呢?” 羽蛇的神情静谧,蛇身如同悠久的星河,只有眼睛如同流动的融金。 秦追与祂对视许久,终于鼓起勇气,伸出手去触碰那眼眸。 下一瞬,他就换了场景,耳边是震天动地的炮|火。 有人靠坐在战壕看着照片,喃喃着一个名字,“伊莉丝。” 他有一头棕色头发,是个有些忧郁的美男子,与罗恩长得有几分相似,穿着士兵的衣物。 在秦追打量对方的时候,那人居然回过头,凌厉地喝道:“你是谁?” 他看到我了,秦追心中一惊,随后他立刻发现他们都是有弦的人,此刻他们的交流,便是因为秦追的弦,和对方的弦有了接触。 埃米尔看秦追呆呆的,换成了英语:“你是谁?” 漂亮的东方少年依然没回话。 埃米尔又换了种语言,说了句怪腔怪调的日语。 秦追发现他和男人不能通过弦明了彼此的意思。 在他没有学会俄语和法语时,他和格里沙、罗恩依然是无障碍沟通的,因为有弦的存在,他们能轻易理解对方传递的信息。 可他和这个男人的弦仅仅是让他们看到对方,秦追也不能通过弦接管对方的身体控制权。 他可以在小伙伴们允许的情况下,分享他们的触觉,甚至是帮他们给亲友把脉、针灸,但他和这个男人就不行。 幸好,秦追已经通过罗恩学会了法语。 秦追回道:“你可以叫我泰格,你又是谁?” “瑞士口音?”埃米尔惊疑不定地看着秦追,语气松缓了一点:“我是埃米尔,我猜你才获得这项能力没多久?” 秦追歪头,一脸自然地顺着对方的话开始演:“什么能力?” “通过脑子里的那根绳子和别人说话,我猜你认识几个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小鬼,但是要注意,如果他们心怀不轨地控制你的身体的话,说不定会让你丢丑,或者遇到危险。” 埃米尔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秦追露出了然的神情:“我是认识了这么几个人,但他们都很好。” 秦追大概能猜到自己遇到了什么情况了——他看到了其他的通感家族。 早在几年前,虎爷和洋人们打架时(60章),秦追就发现和虎爷对战的一个日本人,疑似也有通感的能力,可惜他没有再见到过那个人,现在通过羽蛇的眼睛,他又碰到了一个通感能力者。 埃米尔笑了下:“那你的运气应该不错,我读中学的时候,和我同家族的一个性格恶劣的吉普赛小子,在上课时突然脱了我的裤子,我因此恨了他好几年。” 秦追在他身边坐下:“那你现在不恨他了吗?” 埃米尔将那张照片塞进怀里:“他和我一起参军,前两天为了保护我死了,我们有五个人,现在只剩我和另一个女孩了,战争夺走了我们的一切,那个女孩在意大利,我们的祖国是敌对的。” 这个话题太沉重了,秦追完全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小伙伴们都死掉了,只剩他一个,他该怎么过。 “我猜,你认识一个舍瓦利。”埃米尔突然露出狡黠的神情。 见秦追惊讶的表情,埃米尔知道自己猜对了,他笑骂道:“狡猾的男孩。” 埃米尔指着自己:“我的全名是埃米尔.舍瓦利,我爸爸是亚伯拉罕.舍瓦利,一个建筑商人,他的弟弟在瑞士做大学教授,但我和他们不太熟,我在参军前从没离开过巴黎。” “你不是最近才获得通感能力,而是已经认识瑞士的舍瓦利家族成员好几年,所以你才能说一口流利的瑞士法语。” 埃米尔靠近,笑道:“你该和罗恩一样叫我哥哥的。” 下一瞬,炮|火淹没了他们的视野。 秦追惊醒,发觉自己依然在前往彼得堡的火车上,知惠在他对面睡得打小呼噜。 格里沙关心地问道:“寅寅,是做噩梦了吗?” 秦追轻轻摇头:“不,我……好像碰到了其他通感家族的成员了,他自称是埃米尔.舍瓦利。” 格里沙和他对视一眼,秦追立刻开始呼唤罗恩。 作者有话说: 二更在晚上 罗恩的伯伯亚伯拉罕,出场在31章。 第156章 血脉(二更)[VIP] “大伯家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罗恩和法国亲戚也不是很熟, 好在还记得自己有几个堂哥堂姐。 “大伯结过两次婚,大伯母生了大堂哥皮埃尔,二堂姐朱莉, 因为产褥热去世, 三堂哥埃米尔是现在的伯母生的,他在1912年大学毕业, 之后就搬出去住了,和家里一直不亲,在开战以后,法国适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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