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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又像接一个狗尾续貂的故事,所以他皱着眉头,不太耐烦,语调几乎是冷的,“她自己愿意。” 而他身为兄长,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什么也没有做。 但本不应如此。 绝不应如此。 所以夏知笑了。 少年笑了,他咳嗽着,手指还在颤抖,偏偏笑得那样轻狂又嘲弄。 ——这是连夏知,都能看出来的不应如此。 “顾斯闲。”夏知说:“哈哈,顾斯闲。” 夏知说:“所有人都可以对她不好,但你不可以——” 顾斯闲语调很慢,冷冷的:“我为什么不可以。” 少年缓缓起来,他苍白的手捂住胸口,那里有一道已经痊愈的疤痕。 “你是可以为了yuki。”夏知望着顾斯闲,“说要把我这个渣男的心挖出来给她看的兄长——” 顾斯闲定定的望着他——他仿佛回到了那一天,他闲适的抽出了绯刀,泠泠大马士革刚反射着弯曲的刀纹,想着要将欺负妹妹的人挖了心喂顾宅豢养的狼犬。 他其实有点后悔,因为那个时候,少年看起来太疼了。 但又那样明烈。 “我敬佩你。”夏知嗓音嘶哑,眼瞳却刚烈,那片漆黑仿佛在燃烧的永夜,闪烁的泪水缀成不灭的极光,“顾斯闲,那时候,我敬佩你。” 虽然,顾斯闲不是好人,但如果换成他夏知,如果他有一个像yuki一样可爱的妹妹。 那样的妹妹被人欺负,被渣男伤了心,辗转落泪,日夜忧思。 夏知会比顾斯闲做得更狠。 他说不定会把渣男的四肢卸掉,打成残废送进医院。 一个兄长,连妹妹被欺负了都无动于衷,那还算什么兄长。 这一刀,他心甘情愿,没有后悔,哪怕留下了疤痕,也视为男人的荣耀。 “但是现在。” 夏知说:“你辜负了我。” “顾斯闲。” 夏知一字一句:“你也不过如此。” “我的敬佩,你不值得。” 顾斯闲猛然攥紧了拳头,他定定的望着夏知,过了一会,轻笑起来,竟有一些讥诮似的。 “所有人都能这样说。”顾斯闲说:“唯独你这样说起,听来可笑。” 他一步一步逼近夏知身边,高大的影子笼罩了纤弱的少年,气势极其的森冷。 “我会变成这样。”他捏住了夏知的下巴,“我的好妹妹会落得这种地步——” “——不都是因为你吗。” 夏知瞳孔微微放大。 顾斯闲语调很慢的说:“是你勾引了我啊,夏知。” “我的爱不多,只能有一点点,给了一个人,就必然顾不上其他无关紧要的人。” “你怎么能一边独占了属于yuki的爱意。”顾斯闲似笑非笑,“一边又要讥讽说我不够爱护她呢。” “但不管怎样,你不可以让yuki嫁给她不喜欢的人!”夏知激烈的说。 顾斯闲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不紧不慢的说:“我可以这样做。” 他重复,仿佛是在少年烈火一样锋利眼瞳的审判下,强调什么似的。 ——“我当然可以这样做,夏知。” 他终于正视他,字正腔圆的喊了他的名字。 “从她给你递纸条的那一刻开始。” “或者,从她协助你逃跑开始——” “她既在你我之间选择了你。” “她就已经不再是我爱护的妹妹了。” “夏知。”顾斯闲声音幽冷而低,滚起森森寒意,看着夏知的眼神更像是恶龙看着独属于自己,禁止被任何人觊觎的宝物,“或者,更早——从我决定从她那里把你抢走的那一刻开始。” “她就是我的猎物,与敌人了。” 夏知对上他炽烈而阴森的眸光,脸上终于失了血色,恐惧如同月光,慢慢爬上了少年眼瞳里,那片烧尽的永夜中。 夏知终于意识到。 顾斯闲不可能放过yuki。 也同时。 绝不可能放过他。 这个不放过的时间,可能不止夏知可以忍耐的一年,两年,三年。 很可能是,夏知根本无法接受的,漫无尽头的,很多很多年。 …… 要逃走…… 一定要在顾斯闲对他的禁锢更可怕之前……逃走。 不惜一切代价! 第50章 第五十章 ========================= 虽然夏知心里下定了决心,但要如何做,依然没有任何头绪。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急躁,得慢慢来。 像之前,无论是网上发贴求助,还是给yuki传递信息的事,都做的太急了……急的顾斯闲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心里的小九九。 他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碰,也不怪被顾斯闲像玩意儿似的拿捏在手里,揉圆搓扁,还把yuki拖下了水。 顾斯闲是恶,他就是蠢。 再一再二不能再三。 夏知稍微沉下了心。 * 医院。 贺澜生皱着眉头缓缓睁开眼睛。 “老大你终于醒了!” 聒噪的声音。 贺澜生侧眼,看到了柱子,还有他姐。 “躺了半个月,中秋节都让你躺过去了,公司的事情全扔我一人处理,你很行啊贺澜生。” 贺语嫣冷笑说。 贺澜生看着他姐,女人一身墨绿风衣,大耳环,波浪卷发,妆容精致,穿着皮靴,手里还捏着个平板,耳朵上戴着蓝牙耳机——现在耳机关着,显然是停下正在开的会,特地来教训他两句。 贺澜生头痛,他眉头紧紧锁了起来,想开口说话,才发现自己嗓音沙哑:“我躺了……半个月?” “行了,什么破锣嗓子,还开口说话,闭嘴吧你。” 贺语嫣翻了个白眼,“公司的事儿我来做,你先好好养病吧——你头上的伤谁打的?” 问起伤的时候,贺语嫣的表情冷了下来。 贺澜生却沉默了,烦躁的说:“姐,你别管。” “我不管?我不管谁管?”贺语嫣冷笑一声。 柱子眼看情况不对,立刻说:“啊哥我去给你倒点水……” 一溜烟跑了。 等柱子走了,贺语嫣才继续说:“你知道你丢了多大人吗?不知道被谁砸了脑袋躺在门口,救护车直接拉过来的,听说连衣服都没穿!要不是我拦着,贺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尽了!” …… 贺澜生醒了之后,没在医院躺多久,就办了出院。 柱子很惊惶:“啊?贺哥你现在就出院啊?大姐要是知道了不得杀了你啊?” 贺澜生:“不用管她——你开车来的吧,送我回xx南苑。” 贺澜生摸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微信,发现他置顶的夏知微信没了,翻了翻,想来是被夏知删了。 贺澜生微微挑眉,眼瞳乌黑。 柱子送贺澜生回了关夏知的高级住宅,指纹开锁后,屋子里果然空无一人,只浮动着薄薄的香气,也快散尽了。 贺澜生摸了摸额头,那里包裹着一圈白色的纱布。 但这并没有让他显得苍白憔悴,反而衬得他发质乌黑,更显得俊美肆意起来。 他用舌头顶顶腮,“哈。” 柱子看着贺澜生极其阴郁的脸色,莫名有些心生寒意,他小声的问:“哥,怎么了吗。” “没什么。” 贺澜生语调很慢的说,他走进房间,“最近a市发生了什么事儿,随便说说吧。” 柱子立刻打开了话匣子,“啊那事儿可多了,听说宴家找回来了他们失散多年的亲儿子,叫宴无微,然后在和顾家谈合作呢,不过我可听说那个宴无微脑子不太正常,从小在国外的变态疗养院呆了很久,然后十几岁的时候又给送回来……哥你保险箱里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这谁手机?” 却见贺澜生从保险箱里拿出了一只苹果11 。 柱子偷偷瞄了一眼,却见贺澜生的保险箱里放着一盒密封的,看起来像是头发的东西,以及…… ……一、一块肥皂?舒肤佳的好像是……还柠檬味的。 柱子以为自己看错了,想再看的时候,贺澜生啪得把保险箱关上了,然后打开了手机,语气冷冷淡淡的,“继续说。” “……呃,事儿真不少,老大你想听哪方面的啊。” 贺澜生想到夏知的女友,后槽牙磨了磨:“顾家。” “啊……顾家!那可是有大新闻啊!就中秋节的时候,老大你没醒真是太可惜了,好像顾家那位不可说有爱人了,a市传得沸沸扬扬的。”柱子说,“顾家那位财气大粗的给他爱人点了一万盏孔明灯,我的妈,我在学校都看得贼几把清楚,跟星星似的,呼啦呼啦到处乱飞……听说顾家还交了不少罚款……” 贺澜生听了一嘴跟他毫无关系的狗粮,十分不耐烦,“你他妈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柱子:“哦哦好……等等老大啥是有用的啊。” 贺澜生牙磨了磨,“顾雪纯。” 苹果11开机了。 贺澜生打开手机,微信号、qq号已经被顶下来了,手机号也已经停了,应该是去补办并且停卡了。 贺澜生看了一会,嘲讽的笑了一声,直接用密码重新登上了夏知的微信号。 夏知整个人在他眼前就跟透明的一样。 他看到了顾雪纯给夏知发的消息。 他翻了翻聊天记录,顾雪纯和夏知的聊天记录很少,中秋节前倒是比较多,问得是—— …… …… 但是之后忽然就不发消息了。 贺澜生微微眯起眼,若有所思,心情倒是稍微敞亮很多。 看来,他昏迷的这段时间,这对野鸳鸯也不怎么顺利。 呸。 贺澜生舔舔唇,什么野鸳鸯,有他在,顾雪纯和夏知,就不可能在一起。 看来这段时间,小知了还算听话,知道要和顾雪纯保持距离。 但奇怪的是,所有的消息都是半个月以前的。 就好像这半个月,夏知没有登录这个号一样。 贺澜生皱眉想,小知了不会背着他偷偷换了个号吧。 ……为了摆脱他的监视,确实有这种可能。 想到夏知和顾雪纯用另一个他不知道号卿卿我我,贺澜生额头青筋直跳。 只是想想,贺澜生简直肺都要气炸了, 柱子在一边:“哦哦顾雪纯啊——顾家双喜临门啊,就前些天,顾雪纯和高俅订婚啦。” 贺澜生骤然抬眼:“什么?” 柱子愣了一下,“啊,呃……顾雪纯和高俅订婚了。” 于是柱子就看见原来满脸爬着阴郁的贺澜生。 忽然就笑了。 满脸愉快。 柱子:“?”什么情况。 顾雪纯难不成是贺哥女朋友?啊,不对,女朋友跟别人结婚,怎么也得有点愤怒生气吧,他贺哥怎么感觉要放鞭炮似的。 ……难道他贺哥有什么绿帽癖吗。 贺澜生放下手机,语气很愉快的说。 “她结婚那天,我会送一份礼过去的。” 柱子:“?” 好怪。 贺澜生拿了手机,没多久就直奔学校,然而,寝室里多了两个人,夏知却不在。 贺澜生挑眉打量了一下他的新室友们。 高家的,认识,不熟,高家里跟上面有点关系。 好像是高俅的哥哥。 高颂寒看见贺澜生来了,侧目打量了一下,稍稍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另一个。 青年头发柔软,琥珀色眼睛正专注的盯着一个木雕,手中的刻刀一下一下雕琢着什么,脸上没什么表情。 贺澜生看了一眼,居然是只蝉——不过很奇特的是。 他雕了个篮球形状的小笼子,蝉在笼子里。 能看出来青年的雕工很好,拿刀的动作很稳当,姿势就仿佛拿着手术刀。 而让贺澜生稍微有些在意的是对方拿着刻刀的手——拇指和食指的夹缝衔接处有茧,食指左右两侧也有。 贺澜生微微眯起了眼睛。 看样子,像是……枪茧。 对方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雕刻的手微微顿下来。 贺澜生就看到他先是安静的看着手里雕刻的东西,琥珀色的眼睛没有看他,只是放空了一会,仿佛是在思索,又似乎没有,大概过了一秒左右,他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 然后他转过头,用那个表情对着贺澜生,“啊。” 贺澜生没办法形容那个表情,仿佛是笑,又似乎不是。 他琥珀眼珠子睁的很大,仿佛在认真的打量他,评估他身上有几块肌肉——就仿佛在看一种从未见过的动物,要认真看他的组成结构似的。 “我叫宴无微。”青年说,微笑唇上扬着,似乎在笑,又因为他睁大的眼珠子,显得吊诡,他朝他伸手,“你好,新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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