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也攒了点小钱,就暂时在一个风景宜人的美国小镇安顿下来。 美国乡村的房子又大又便宜,多是小别墅,五六万美元就能盘一套下来,而且每套房子离得都很远,不必担心邻居的噪音——几十米的邻里距离,就算透骨香散发出来,夏知都不觉得有多害怕。 夏知现在当然没七八万美元买房子,他选择租房。 他租了一个白人老太太的房子。 因为租的是乡下别墅的一个单间,所以并不贵,也没有那么多规矩,简单的签了个合同。 老太太看他伶俐聪明,平时能帮忙照顾她,租金也就意思意思,一个月就收他三十美元。 白人老太太的丈夫早逝,而且大概是因为丁克婚姻的信奉者,所以没有孩子,只有一条毛毛长长蓬松的可卡犬。 史密斯太太是个很安静的,爱看书的老人,虽然年迈,但并不减她身上那雍容的贵妇人气质。 夏知闲来无事就帮忙做饭,整理家务,老太太自己种着菜,平时做饭连菜都不用买,最多去不远的便利店买些调味来就行——当然,这种乡下也有诸多不方便的地方,如果想大采购,要很远的地方才会有超市。 以前老太太缺生活物品都会拜托邻居帮忙买,夏知来了之后,就主动揽下了这个活——主要是老太太家里停着一辆很久不开的老旧吉普车。 夏知是有证的,高颂寒教过夏知开车,给他办了证——当然现在是统统不能用的。 但在乡村这种地方,也没人会查夏知的驾照。 夏知很喜欢这种平静自在的感觉,他也喜欢照顾史密斯太太。 这其实是一种双向的需求,史密斯太太需要人照顾,而他通过照顾史密斯太太,来获得安逸的住所。 并通过这件事,来治疗内心偶尔泛痛的创伤。 每当史密斯太太缝着碎花桌布,戴着老花眼镜,疲惫又不失礼貌的请求他帮她穿一穿针眼的时候——尽管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夏知依然能从中获得一种薄而忧郁的快乐。 那只叫曲奇的可卡犬就摇着尾巴,它依偎在主人身边,是单纯的,很快乐的样子。 而史密斯太太也会跟他讲一些自己年轻时候的事情。 “我可是个穷姑娘。”她微笑着描绘着,“不过我当时是村子里最漂亮的女孩——只穿最简单的忍冬碎花蕾丝花裙子,也能让山上年纪最小的绅士为我摘下他城堡里最漂亮的那朵淡金色忍冬花的——那种漂亮。” 她这样说的时候,浑浊的眼睛明亮着,有种少女般漂亮骄傲的神气。 夏知就笑着,“那你们结婚了,对吗。” “是的,我们结婚了。”史密斯太太用年迈的声音,富有韵律的调子说:“是一个俗套的,有关灰姑娘的童话——只不过结尾,王子逃出了城堡,和灰姑娘一起定居在这个地方——他们没有孩子,但每天都很幸福。” 她说了一会儿自己的事儿,然后顿了顿,说:“我们是不是有了新邻居。” 她说的是前几天搬到隔壁别墅的男人。 夏知想了想,“好像是的。” 老人说:“你有去帮忙吗,有看见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夏知有些不好意思笑了,“没有……” “啊……也是。”老太太说:“你好像没有在这里长住的打算……” 她摇摇头,带着些欣慰似的,自言自语:“年轻人。” ———————— 把大家抠出来的城堡给宴宴盖好 * 第191章 Blood X3 ========================== 夏知帮老太太整理杂物间的时候,从翻到了一把旧吉他。 老太太看了一会才想起来,原来是他丈夫年轻时候喜欢玩的。 “他喜欢玩音乐。”老太太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不过后面,他更喜欢钓鱼。” 但她很快就从回忆中抽身了,微笑说:“你喜欢的话,可以拿去玩,年轻人就应该唱歌跳舞,做些喜欢的事。” 吉他很陈旧了。 夏知却如获至宝,他仔细的把吉他擦干净。 于是别墅经常能传来七零八碎的音乐声。 但慢慢的,半个月过去,调子就能听了,是简单的小星星。 充满绿荫院子里,可卡犬欢乐的跳来跳去,雪白的桌布上放着曲奇饼干,牛奶,还有一些精致的甜点,都是老太太爱吃的。 老太太织着毛衣,少年穿着米黄色长袖薄t恤,直筒牛仔裤,简单的白色运动鞋,戴着个运动帽,坐在阳光下,抱着旧吉他。 白皙的手指拨动琴弦,是小星星的欢快调子。 夏知弹完曲子,却发现老太太已经睡着了,毛衣落在了地上。 老人经常会这样,做一会事情就睡着了。 夏知把吉他放到一边,捡起织了一半的毛衣放回去,轻轻推了推老人:“史密斯太太?” …… 老太太去世了。 这其实没什么好意外的。 邻居安慰着夏知:“史密斯太太已经九十岁了,只是看起来比较年轻。” 然而最让夏知意外的是,老太太居然还立了遗嘱。 她没有孩子,因此把所有的钱捐给了慈善组织。 但是把房子留给了夏知,她在遗书里用优美的花体英文写着一长段话。 夏知看完信,回过神来,他感觉到了内心的悲伤,悸动,和一种茫茫然的情绪,却让他眼睛酸胀,想要落泪。 陪伴史密斯太太的日子并不长。 但夏知却又感觉到一种岁月流长,互相陪伴,互相需要的温暖,就好像他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暑假,回到了他的家人身边。 他觉得心里空了一小块。 …… 曲奇是那只可卡犬。 老太太火化的时候,可卡犬一直在哀叫,不停的扒着铁床上的老人。 老人睡得很沉的样子,神态也很安详,唇角带着微笑。 夏知也很沉默,他看着老人进去,出来的时候,就是一捧灰,工作人员把灰装到骨灰盒里,递给了夏知。 夏知抱着骨灰盒,想,原来生命可以是这样轻的东西。 出来的时候,夏知撞到了一个人。 “抱歉。”夏知心情沉郁,他低声道歉,随后继续往前走,但走几步,他又停下,他似乎感觉到了一种熟悉…… 他有些疑惑的往后看——然而刚刚的人已经不见了。 夏知帮老太太处理完了后事,邻居们来吊唁。 老太太的衣冠冢,和那位老先生的衣冠冢放在了一起。 …… 可卡犬曲奇好几天不吃不喝,夏知怎么哄都没用。 它每天都会跑到门口,在门口坐着等,好像老太太只是出了一趟远门。 夏知想,狗真是一种忠诚的生物啊。 一开始夏知还会试图把它拖回去,让它吃点东西,但它食欲不振,夏知绞尽脑汁的哄它,但收效甚微,也就算了。 曲奇等老太太的时候,夏知就戴着大草帽,窝在树下面的摇椅上练吉他,他学了一点美国乡野小调,一边弹,一边会想老太太的遗书。 老太太还拜托了他另一件事——也就是老太太的骨灰。 根据老太太的描述,老先生好像是个颇具身份的英国贵族,他们在独立战争之前就来了美国,独立战争之后顺利绵延下来,又非常幸运的经历工业化与移民潮大行其道的镀金时代,大规模石油和钢铁的需求,让身在西部城市的史密斯家族一跃成为时代的巨富,与很多在战争中落魄的贵族不一样,他们乘上了时代的红利,过上了挥金如土的日子。 而也就是那个时候,17岁的老史密斯先生对美丽的史密斯太太一见钟情,他和史密斯太太私奔来到了这个默默无闻的乡土城市,通过自己的双手,过上了平静而安逸的生活。 不过很不幸的是,在他们六十岁的时候,史密斯家族的人找到了他们——原来老先生一家虽然显赫,却子嗣凋零,年轻人都去了大城市,他们希望能让老先生带着史密斯太太回家。 史密斯太太并不愿受这个气,和史密斯先生吵了架。 然后在路上,独自回家的史密斯先生出了车祸。 史密斯先生的骨灰回了那个冰冷的家。 …… 这个世界上所有争吵的和好,可以逾越时间,逾越空间,逾越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每一种界限。 独独越不过生死。 史密斯太太的遗嘱是,希望能将自己的骨灰,葬在史密斯先生身边。 并给了夏知地址。 …… 落叶在少年脚下嘎吱作响,树叶缝隙里闪烁着阳光,曲奇坐在门口,有着鲜艳桌布的木桌上放着切成小兔子的,泡在盐水里的新鲜苹果和椰子汁。 虽然老太太将房子留给了夏知,但他其实并不会在这里安顿,他的身份不实,也没有办法继承这间别墅。 老太太的遗愿他也会去完成,只是夏知还不太确定要不要最近去。 因为这个“城堡”的地址,离洛杉矶并不太远。 那是一个对夏知来说非常危险的地方,夏知需要仔细斟酌。 当然,他会去的,只是,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 …… 平静被打破的一天,是这个安静的小镇忽然来了很多陌生人。 夏知从面包店出来的时候,面包店那个有着雀斑的女店员小声说:“最近镇子来了很多黑衣服的人,在检查人口呢。” 夏知表面上很镇定,但心中却一下慌了起来。 他回去的路上把帽子压低一点——也看到了那些黑衣人,他们穿着的制服,胸口有UA的标志—— 夏知骂了一声,立刻跑回了家开始收拾东西。 高颂寒的人怎么会查到这么个荒郊野外!他手机都不用了! 疯子! 曲奇还有些郁郁寡欢,沉浸在失去唯一亲人的悲痛里。 夏知顾不得体贴狗的伤春悲秋,非常利落从家用医疗箱里找出麻醉针,把狗麻醉后打包带走。 在高颂寒那里他除了学会开车,给人打麻醉的技术也叫一个6——给狗打也一样。 随后带着吉他和背包,拖着狗,抱着史密斯太太的骨灰,搭上了一辆离开小镇的货车。 货车司机认识夏知,看着晕厥的狗:“呃,这。” 夏知镇定自若:“……它生病了,去兽医那边看看。” 镇子上的人都认识夏知,知道这是照顾老太太获得了老太太房子和狗的幸运年轻人。 是以那人也没怀疑什么,把夏知去了最近的兽医院就走了,末了还热情的问他要不要等他办完事回来接他。 夏知非常礼貌的拒绝了。 …… 等那个卡车大叔走了,夏知立刻带着狗搭上了另一辆卡车,跑到了一个更远的小镇。 但让夏知觉得非常操蛋的是,不管他跑到哪个小镇,那些UA集团的人都像阴影一样追随着他,简直就像在他身上下了追踪器一样。 但他身上不可能有这种东西。 最后夏知只能把这一切归咎于自己倒霉,带着狗到处逃跑。 狗都受不住这奔波了,看夏知的眼神都变得惊恐起来,好像夏知终于露出了要把它卖掉吃狗肉的丑陋真面目。 夏知在被第N个旅馆拒绝,有狗禁制进酒店后,只能牵着狗在街头游荡。 然后夏知听到了一声迟疑的—— “夏哥?” 夏知一瞬间僵住了。 反应过来后,他拽着狗撒腿就跑,头都没回,狗脖子被绳拽着,呜呜呜的跟着跑,声音哀怨得听起来像在嚎哭。 宴无微看着落荒而逃的少年,露出浅浅的,仿佛十分有趣的微笑。 夏知当然跑不掉,他没能再搭上车,因为他被UA集团的人抓住了。 …… “放开!!你们放开我——妈的放开我的狗!!**,你有没有人性,别特么的打狗,不许翻我的包!!……” …… 夏知被捆得死死的塞在卡车里,嘴巴贴着胶带,旁边是同样被捆得死死还戴着**的曲奇。 卡车当然是开回洛杉矶的,中间他们会在旅馆之类的地方休息。 夏知想趁着车停下,绞尽脑汁的想办法逃走,但身体被注射了强力肌肉松弛剂,实在无能为力。 也就在这时—— “夏哥?” 夏知一动,本能的睁开了眼睛:“唔唔……” 卡车后门被打开了一条缝,宴无微探进了一个脑袋,他看见夏知这个样子,震惊的睁大眼,生气的说:“天哪,夏哥,你前夫怎么能这样对你!” 夏知:“…………” 要不是嘴巴被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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