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时偶与崇文梦中通灵,得他真传,后来也常与其梦中相见。此事小弟从未告知旁人,还望倚寒兄紧守秘密。 若是倚寒能理解她这般搪塞实是不方便透露,便会就此打住不再追问。 落笔卷好纸条,卿如是喂了会鸽子,没待将鸽子放出去,卿母进来了。 “你近日在与哪个往来?这般频繁。”卿母端着碗羹汤进来,“你酒席不曾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了羹汤,你垫垫。” 卿如是接过汤碗,“是前些时候认识的笔友,随意探讨些话本子玩罢了。” 卿母沉吟着,忽然拉住她的手,苦口婆心道,“若有了心仪的男子,定要告诉为娘,你爹官大,咱们不用藏着掖着。” 卿如是:“……”好嘞。 “我们方回来,乔家那边就来人了。”卿母另起话头,同她通气,“说景遇明日要来府中拜访你父亲,琢磨着你和景遇若是明日临着他上门拜访时见第一面的话,会有些不妥。” 稍作一顿,等卿如是自己想明白这些礼数后,卿母再道,“索性安排你们今晚先见上一面。趁着廊桥那畔的灯会,泛舟游湖,赏灯解谜,倒是挺有趣的。我已经应承下来了,你觉得如何?” 卿如是顿时明白了卿母为何吩咐厨房给她做羹汤先垫肚子,原是盘算好了她晚上还有一场相亲宴,不得多吃。 她还能觉得如何,应承了就去呗。 “行,灯会得要请帖,我这就唤人将你们的名字添过去,你自己好生收拾打扮一番,鞭子就莫要带了。”卿母斟酌道,“你坐咱家马车过去的话不大方便,万一晚些时候景遇想要亲自送你回府呢,你说是不是?” “……”这想得也忒周到了些,卿如是乖顺地点头,反握住她的手:“娘,您真是为了我的婚姻大事操碎了心。辛苦了。” “娘也不图什么,你能嫁个好人家比什么都强。”卿母走前嘱咐道,“记得穿得鲜亮些,一会景遇会乘着马车来接你。” 哦。 目送卿母走出房间,卿如是先将鸽子放了,转身唤来皎皎,吩咐她好生为自己拾掇拾掇。 皎皎别的方面瞧着傻,梳妆倒是一绝。当即郑重其事地放下手里的活,浴手擦净,为她上妆绾发。 这一拾掇,晃眼入傍晚。 衣裳回来前换的,卿如是不打算再换,只将长鞭解下。 卿母携着丫鬟仆妇将她送到门口,思及自己在场两人恐会尴尬,于是没有露面,吩咐卿如是自己上马车去。将人推到门外,卿母立即唤小厮关上了门。 两马并辔,车厢奢靡,织金绣银,外配上四名小厮。乔府也是气派。 卿如是提裙上马车。 一掀帘,月陇西。 风轻云淡喝着茶,闻声抬眸笑吟吟……的月陇西。 卿如是惊了惊,以为自己踩错了马车,“打扰了。”下意识将帘子放下,四下张望一番。 没别的马车了。 卿如是又迅速撩起帘子:“???”脚下一趟趔趄,险些摔了,被面前的人扶好站稳,她蹙眉:“你来做什么?” 月陇西气定神闲道:“你不是去相亲吗?我来送送你。” 卿如是以为自己耳朵不大好,“送我?去和人相看?你怎么知道我今晚要去和人相看?还有,乔景遇呢?” “瞧把你给急的,坐下来喝口茶。你一个个问,路上我慢慢给你解答。”月陇西的语气仿佛是在诗朗诵。 此时没别的法子,卿如是也不矫情,靠着车壁坐下来,撩起帘子看窗外,“走罢。” 马车驶得四平八稳。 月陇西把玩着一把闭合的折扇,唇畔抿着若有若无的弧度,谜一般的气氛下,他开口搭话,“我下午清点观赏灯会的名帖时,看见了你的名字。” 卿如是转过头听他说话。 他拿折扇敲敲心口,却分明噙着笑,“心中回味着你毫不留情拒绝我的邀约时那冷漠的神情。你同我说不喜欢看灯会,转过脸就背着我偷偷加上了名字,彼时我心都要死了,那疼痛的滋味余韵悠长,我到卿府门口都还十分难受,见到你才稍微好些。” 卿如是被膈应得耸了下肩。 他继续道,“紧接着,我派人向你们府中的小厮打听了一番才知道……你今晚要去和乔府那位游子乔景遇相亲。”顿了顿,郑重地说,“你们两人相亲,却约在我家的灯会?” 卿如是挑眉,等着他说下文。 月陇西挽了个扇花,笑道,“我一听,也顾不得计较别的,毕竟我作为灯会主方,有义务让来观赏灯会的客方都有宾至如归的感觉。于是,我派了一辆马车去乔府接乔公子,又派了一辆马车来接你。最后考虑到若是去坐乔府的马车,届时两个大男人坐在一起,场面将会很尴尬,所以我坐了来卿府的这一辆。” 卿如是漠然收回视线,撑起下颚欣赏外面的风景,“你是找不着熟人跟你逛灯会。” “说得是,我唯一相熟的便是你,但你冷性薄情拒绝我拒绝得很干脆,所以我便找不到人了。好在你要去相亲,一想到晚上可以亲自来送你去相亲,我小睡时就辗转反侧,激动得难以入眠。”月陇西将折扇敲在掌心,悠悠道,“卿卿不领这个情吗?” 卿如是顺着他插科打诨,“出门前我娘特意不允我坐自家的马车去,便是想让乔景遇接送我,好生促进我俩的感情,你这般做法,你问问看我娘和乔景遇领不领情。” 月陇西的自喉咙里滚出一声笑,端凝着她,不作回答。 仿佛方才的玩笑不是他开的。此时此刻,他的神情无端认真起来。 卿如是感受到他过于灼热的视线,抬眸与他对视。 两人默了须臾,月陇西先开口道,“这妆容有点难看。”并咽下了谎言的唾液。 卿如是这才明白他在看什么,摸了摸脸,皱眉道,“是皎皎给我上的妆,时间弄得太长,我都快要睡着了,弄完了我也没看。我娘说挺好看的。” 月陇西摇头,郑重道,“那是你们女子的想法,身为男子,我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这般妆容并不会挑起男子的任何旖旎心思。我劝你还是在见到乔景遇之前,擦掉为好。” “生不起旖旎心思?头回相看,我要他对我生旖旎心思做什么?”卿如是皱着眉头,笃定道,“如此甚好,那这妆便更不能擦了。” “……”月陇西一时不知该喜该忧,顿了下,若有所悟道,“你……不打算与他好生相看?” “倒也不是。只不过我平生最烦这些东西,懒得弄。况且,是去相看,又不是去见心上人,那般注重这些做什么。我也想不出自己会有谈情说爱的心思。”卿如是蹙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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