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的应聘者来看待。 可在范佩佩的眼里,岑婧怡看她一眼就垂下眸看草稿本的动作,是在故意无视她! 范佩佩心里憋了气,但忍着没表现出来。 她拿着岑婧怡的诗歌选集,站到距离‘评委席’有三米远的距离。 十分自信地随便翻开一页,然后昂首、挺胸,抿着唇清起了嗓子。 “咳咳!徐字(志)摩,《再别康桥》!轻轻滴(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滴(的)来!” “我轻轻滴(的)招‘了招’手……” 岑婧怡听着就皱起了眉头。 范佩佩开头就把作者的姓氏念错了,后面更是出现了添字和错字的情况。 这些低级错误,就已经决定了范佩佩的应聘结果。 偏偏范佩佩没有丝毫自己念错了的自觉,越念越激动,越念越慷慨激昂。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时候,她选择朗诵表演者的样子,张开双手等待掌声。 可众人回应给她的,只有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寂静持续了漫长了几十秒,周围才响起大家伙的窃窃私语的声音。 “她念错了吧?照着读,咋还能叫她读错?” “就是嘞,要是叫她当播音员,可别叫咱这附近的孩子们跟着学错咯。” 在场的众人虽然不一定能全文背下‘再别康桥’这首诗歌,但他们听也听过了几十遍,自然是一下就听出了不对劲。 范佩佩却浑然没有从大家伙的反应中察觉不对,只当大家是被她的朗诵震撼到了。 她迈着无比自信的步伐,走向岑婧怡。 将诗歌选集放在桌面上后,她微昂着下巴道:“快宣布结果吧,我要带我家虎子回家睡觉了。” 岑婧怡和左右两位评委对了个眼神再次确定了答案,然后向范佩佩宣布:“很遗憾,你没有通过选拔。” 范佩佩歘一下变了脸色。 “我哪里念得不好!你凭什么不让我通过选拔!”范佩佩厉声指着岑婧怡质问。 人群中抱着茵茵的顾延卿立马就站了起来。 范佩佩尖锐的声音还在继续:“你肯定是对我怀恨在心,以权谋私,故意不让我通过选拔!” “好啊你!岑婧怡,你拿着鸡毛当令箭是吧!我要到领导那儿告你!” “不用了!”人群中,突然传来一个低沉地呵斥声。 顾延卿朝岑婧怡走去的脚步顿住,看着一个中年男人从人群后走出来。 从身后人们的低呼声中,顾延卿得知,这位中年男人便是副镇长,姓何。 也就是这位何副镇长负责的播音室,是他安排岑婧怡负责下一位播音员的招聘。 “呦!何副镇长,这大晚上的,您怎么来了!”担任办公室主任的男人从人群中跑出来,迎上去。 何副镇长已经走到了岑婧怡和范佩佩的面前,背着手,沉着脸。 “我听说你们职工宿舍今晚举办了娱乐活动,就想着过来凑凑热闹。” 来到发现是播音员招聘,并且现场的氛围十分不错,他还满意地直点头,觉得岑婧怡的工作做得不错。 没想到临了临了,他都准备走了,竟然还出现有人因为缺乏自知之明而质疑评审这种事。 齐大同这时候就赶紧从人群中跑出来,到何副镇长面前点头哈腰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内子无礼,让何副镇长您失笑了!我这就带她走!” “事情还没有解决,带她去哪里?!”何副镇长不怒自威,上下扫了齐大同和范佩佩一眼。 第25章 夜深了,顾延卿该怎么回家 齐大同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回肯定是躲不掉了,懊悔得简直想狠狠给自己两个大耳光。 他为啥要这么着急去将这个愚蠢的臭婆娘接回来啊! 让这个婆娘在娘家多待两天,不就没这回事了吗? 范佩佩也慌了,手心瞬间冒了一层汗。 两口子都是瑟缩了脖子,一副老老实实等批评的样子。 “做人!得有自知之明!”何副镇长掷地有声地道,“有勇气有自信是好事,可不能盲目地自信!” 何副镇长面向范佩佩,“你是齐大同的家属是吧?你觉得你自己的普通话很标准?” 范佩佩抬眸瞥了眼,迅速又垂了眸。 她不甘心地为自己小声辩解:“我的普通话本来也不算差,上学那会儿……” 后面的声音太小了,何副镇长实在是听不见。 “要说什么就大大方方地说!刚刚不是嗓门挺大的吗,怎么这会儿小声嘟囔起来了!” 被何副镇长这么一喝,范佩佩突然来了气,猛地抬头大声道:“我说!我的普通话就是不错!” 何副镇长没想到她到这个时候还有脸说这种话,直接被气笑了。 “好好好!你说你自己的普通话不错是吧,你说人家婧怡同志以权谋私,故意为难你是吧?” “来!我们现场有这么多群众,咱们让群众来评审!” “觉得这位女同志普通话标准,刚才的表现可以通过面试的,站起来!” 嗖一下,原本几个没凳子坐的男青年立马蹲了下来。 现场除了抱着孩子的顾延卿,没有一个人是站着的。 顾延卿自然是不会选择支持范佩佩,抱着茵茵继续朝着岑婧怡走去。 何副镇长不认得顾延卿,但认得茵茵,也听说了岑婧怡的对象最近回来的事情。 所以他不难猜出顾延卿的身份。 他转过头,对范佩佩道:“看见了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群众的耳朵也是敏锐的!” “全场没有一个人认为你的表现足以通过面试,这就证明,你的自信是极其盲目的!” “你对岑婧怡同志道德品质的怀疑,也是极其荒唐的!” 何副镇长的一番话不带半个脏字,可在范佩佩听来,这可比指着她鼻子问候她全家祖宗还要让她感到屈辱。 她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目光扫过周围看热闹的人,突然‘呜——’的一声用手背挡着脸哭了出来。 范佩佩扭脸要跑走。 何副镇长呵斥:“站住!” “向人家婧怡道过歉再走!无理取闹的人是你,人家婧怡同志都没哭,你倒是先哭起来了!” 范佩佩背对着岑婧怡和何副镇长,僵持着,不肯道歉。 让她在众人面前向岑婧怡道歉,那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副镇长让你道歉呢!”齐大同焦急地扯扯她的衣摆,“你倒是说话呀!” 齐大同紧接着更凑近范佩佩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说了句什么。 范佩佩的哭声瞬间止住,整个人怔了怔。 “对不起!”她快速扭回脸去,快速说完三个字,然后哭得更大声跑走了。 留下齐大同惨白着脸,跟着范佩佩离开不是,继续留下也不是。 何副镇长肃着脸看他,“齐大同同志!我很认可你的工作表现,但是我希望你在完成工作的同时,也能做好家庭管理!” 齐大同冷汗直流,低头应‘是’。 何副镇长没再说什么,沉着脸背着手走了。 留下人群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一会儿,这才重新开启了议论。 没有一个人是同情范佩佩的,因为范佩佩的表现大家有目共睹。 如果岑婧怡让范佩佩通过了第一轮面试,他们才真是要怀疑岑婧怡是不是私下里收了范佩佩什么好处。 人们的议论声越大,范佩佩的哭声也越大,就跟故意在跟外头的人比赛似的。 岑婧怡有些尴尬,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你没事吧?”顾延卿关心地询问她。 岑婧怡摇摇头,然后愕然反应过来什么。 天已经完全黑了! 通常吃过晚饭没多久,夕阳西斜的时候,顾延卿就会同她们母女俩告别回家。 可是今天她光顾着忙招聘的事情,竟然忘记了时间! 她有些着急地问:“现在几点了?” 顾延卿抬手看了眼腕表,“已经八点四十二了。” 猜到岑婧怡在担心什么。 他主动宽慰道:“没事,我在部队训练的时候,夜间训练是常有的事,一会儿我摸黑走回去也不碍事。” “这怎么能行?”岑婧怡担忧地蹙起了眉头,“你在部队训练的时候,身边有队友。你现在走回去,是孤身一人。” 这是在担心他吗? 顾延卿眼睛亮了亮,感觉心头好似有一股暖流淌过。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岑婧怡问。 岑婧怡抿唇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左右张望了一眼。 “这样吧,我找个单身的男同志,看看能不能拜托对方跟你挤一晚。” 说着话,岑婧怡已经寻找到了目标。 她正要朝不远处的一个单身男同志走去。 顾延卿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算了吧。”顾延卿说,“这不合适。” “没事的,虽然是麻烦了别人,但事出有因,他应该能理解。” 顾延卿有些无奈,“我说的,不是这个不合适。” “嗯?”岑婧怡听不太懂,“那是什么不合适?” 顾延卿的喉结滑动了一下,“身份不合适。” “我和你是夫妻,我留下不和你……睡在同一个宿舍,却去麻烦别人,和别人挤在一张床,这叫别人怎么想?” 也许是顾延卿的话过于暧昧,又也许是反应过来自己的想法欠缺考虑,岑婧怡红了脸。 握着她手腕上的大掌,似乎也在这个时候开始了升温,灼得她感觉皮肤发烫。 她轻轻扭动了下手腕,想让顾延卿先松开她。 可是男人似乎没有察觉她的细微动作,依旧紧握着她的手腕没有松。 “你带茵茵回去睡觉吧。”顾延卿看着岑婧怡无措的样子,深邃的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我现在出发,应该能在十二点之前回到家。” 十二点?! 岑婧怡微微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明,“有这么远吗?” 顾延卿面不改色,“白天不用这么久,但是夜路嘛,总要谨慎些,不然迷失了方向,走错路了怎么办?” 听到这番解释,岑婧怡点点头的同时,又觉得还是有些过于夸张。 她也没有伸手去抱茵茵,心中仍在纠结。 顾延卿好歹也是因为看茵茵才耽误到了现在,真的要让他摸黑走回去吗? 岑婧怡抬眸看了眼顾延卿,无意识地咬住了下唇。 顾延卿看着她的嘴唇被咬得殷红,想到新婚夜的某些画面,呼吸霎时间粗重了不少。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要不然……”岑婧怡丝毫没有察觉面前的男人变成了大灰狼,迟疑开口。 第26章 难眠的夜晚 顾延卿紧张得几乎屏住了呼吸。 可是在听到岑婧怡提出‘要不要在宿舍将就一下’的时候,他仍是微皱了眉头,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他‘思考’了足足半分钟,这才点头。 “那好吧,目前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岑婧怡说的‘将就’,竟然是将凳子和床尾的两个大箱子拼接起来充当床。 倒不是嫌条件艰苦,就是为岑婧怡坚持和他保持距离而感到些许的失落和惆怅。 洗漱过后,岑婧怡靠坐在床头,轻轻拍在身侧茵茵的后背。 月光从窗户洒进来,时不时有一股凉风溜进房间,带走几分热意。 夜晚也逐渐安静下来,只有隔壁范佩佩呜呜的哭声还在继续,并且时不时还臭骂几句齐大同。 在这样静谧又吵闹的夜晚中,茵茵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了。 岑婧怡却是没有睡意。 她看着床尾,那一双无处安放,只能曲起来的长腿,再次抿着唇陷入了纠结。 床尾的两个大箱子都是九十厘米乘以六十的尺寸。 她以为两个箱子拼起来已经有一米八长,外加上一张凳子,应该够顾延卿睡了。 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比她想象中还要高。 床是一米五宽的,其实多睡下顾延卿一个也不会有多挤。 可…… 岑婧怡纠结得咬住了下唇内侧。 一会儿想要狠狠心,就让顾延卿这么将就一晚。 一会儿又觉得他们之间连孩子都有了,中间隔着茵茵睡一晚也没什么。 纠结来纠结去,竟然过去了半个多小时。 “我影响你休息了吗?”黑暗中,床尾突然响起男人低沉的询问声。 靠坐在床头的岑婧怡怔愣住,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顾延卿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又说:“要是有我在睡不着,我就先出去,等你睡着了我再回来。” “不是。”岑婧怡下意识反驳。 心中摇摆的天秤在这时突然有了更倾斜的那方。 她说:“要不然,你到床上来睡吧。” 话音落下,夜变得格外的静谧。 时间的流逝也变得格外的漫长。 手枕在脑后的顾延卿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 可紧接着,心跳就跳出了前所未有的力度。 他喉结滑动了一下,感到嘴里发干。 嘴唇几次翕动。 他多想马上答应下来。 可最终说出口的话却是:“还是算了吧,我这样也能睡。在部队出任务的时候,在野外砂石地上都睡过。” 岑婧怡却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上来吧,我睡里头,你睡外头,让茵茵睡中间。” 说完,她就小心地翻到了床里侧去,面对着墙壁躺下了。 顾延卿听着床上已经没有了声音,这才撑着箱子坐起身来。 他在床尾的位置,借着月光看到床上躺着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目光扫及岑婧怡侧睡的娇小身影时,心中说没有欲望的悸动,那肯定是假的。 可他更多感到的是幸福,拥有了一个家庭的幸福。 为了避免尴尬,顾延卿也没再多说什么,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再静静地挨着床沿躺下。 他躺得笔直,简直比站军姿时还要笔直。 躺了一会儿,身体反而更累了。 岑婧怡也没好到哪去,头一次感觉睡觉是件这么累的事。 她好想翻身成平躺的姿势,可是又担心顾延卿还没有睡着,或者已经睡着,又被她翻身的动作吵醒。 上次她和顾延卿躺在同一张床上…… 岑婧怡的记忆突然回到新婚夜那晚。 她记得,那天顾延卿喝了不少酒,浑身都是酒气,麦色的脸上愣是透出明显的红色。 顾延卿进了房间后,朝她走近了两步。 她害羞又难堪地低了低头。 随后便见顾延卿转身离开了房门。 面对新婚丈夫的突然离开,她当下的情绪是复杂的。 一方面松了口气,一方面又有些失落,忍不住猜测顾延卿是不是反悔了。 可没过多久,顾延卿就又回来了。 他头发湿漉漉的,先前身上的酒气被洗发膏的香味代替。 他凑近她时,她也能闻到专属于薄荷牙膏的冷冽味道。 ‘他是专门去洗漱了吗?’ 岑婧怡正失神想着这个问题,顾延卿就来到了她的面前…… 当夜她确实不像今天这样侧躺着半边身子都麻了,但也是累的…… 回想到新婚夜某些羞人的画面,岑婧怡脸颊和耳尖都烫得厉害。 她庆幸现在是深夜,没有人看得到她现在的窘态。 为了将脑海中的少儿不宜画面驱逐,岑婧怡摇了摇头。 等做完摇头的动作,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懊恼得无声捂住了自己的脸。 不过身后没有传来任何声响,看起来顾延卿并没有被她突然摇头造成的动静吵醒。 所以,他应该是已经睡着了吧? 这么想着,岑婧怡轻轻翻了个身,终于用平躺的姿势解决了自己僵硬疲惫的半边身体。 逐渐的,她也慢慢有了困意,最终进入了梦乡。 相比之下,顾延卿的入睡就显得困难多了。 几乎是到了凌晨,他才终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大脑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感觉到似乎有人在靠近了他。 来不及做出任何思考,身体就下意识地做出了反应。 “啊——”一声短促的惊呼紧接着响起。 岑婧怡被顾延卿用胳膊横抵着脖子,压在了床上,一只手也被顾延卿紧紧扣在头顶的位置。 她原本是想跨过床尾顾延卿的长腿,轻手轻脚地下床。 谁能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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