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兵王叶谦_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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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这匹马我送给堂嫂了。” 墨云策笑道：“就这么定了！锦希，这匹马可不差于我送给武勇毅的那匹马，眼光真不错。” 墨云杰讨好的说道：“今天，宣王府所有花销算我的。” “切，你这马场我们也有份的好不好？” 芮锦希不屑的回道：“小家子气。” 她不理墨云杰，手心一翻，马儿自动将马嘴凑过去，舌头一卷，高兴的蹬了蹬马蹄。 “堂嫂，到底是什么好东西，让它这么喜欢？” 芮锦希不再逗他，拿出一包糖，递给他。墨云杰伸出自己的舌头舔了舔，惊讶道：“甜的？” “对，马喜欢吃糖，适量的给马喂糖，有助于它在训练中更好的使用肌肉。” 芮锦希轻拍着马背，看着它火红色的鬃毛，“你叫火云好不好？” 马儿一扬前蹄，一阵欢快的嘶鸣，赞同了这个名字。 “乖乖，这马到了堂嫂手里，都通人性了。” 马夫此时安好了马鞍，芮锦希动作利索的踩着脚蹬，翻身上马。墨云杰怪声道：“哇哦！堂嫂的动作真是太帅了！” 芮锦希兴奋的看了墨云策一眼，“待会见。” 一扬马鞭，火云嗖的就蹿了出去，很快就追上了前面的宣王，宣王妃。又超过了兰英和墨云烈，俩人看到她骑的那匹骏马，羡慕不已。芮锦希在马场上跑了五圈，回到了墨云策身边。得意的问道：“怎么样？我的骑术不错吧！” “出乎意料的好。” 墨云策毫不吝啬的夸赞，这时，元聪来报。 “世子爷，吴东家和吴夫人求见。” “哦？他们才来吗？请他们到茶庐叙话。” 芮锦希诧异道：“吴夫人也来了吗？” “是的，听说身子不太好，正想请锦希帮着瞧瞧呢。” “小事一桩，我们赶紧过去。” 容佩和吴东家被请到茶庐，路过马场，看到英姿飒爽的兰英，眼前一亮。吴东家打问一番后，对容佩道：“那位小姑娘是宣王府的客人。” “是主子的女儿吗？” 吴东家摇摇头，“是宣王妃的侄女。” 容佩顿时失望极了，吴东家怕她情绪起伏过大，连忙扶着她坐下。正担忧时，芮锦希和墨云策走了进来。 “容佩，快给世子，世子妃见礼。” 芮锦希看出容佩的脸色不是很好，阻止道：“夫人身子不适，不必多礼。” “没有大碍，奴婢见过世子，世子妃。” 容佩自觉与瑜贵妃的主仆之情深厚，尽管已脱离奴籍，仍未改掉自称。 “吴夫人，你已不是宫中之人，不必再用贱称。” 墨云策特意提醒了容佩，她不在意的笑了笑。芮锦希主动的搭上了她的手腕，“夫人有旧伤，心脉受损，血亏气虚，胸闷郁结。” 吴东家连连点头，急切的问道：“世子妃，可有法医治？” “有，但要先调理一段时间，再医治旧伤，需要手术。” 芮锦希说话间，给她从头到脚用透视眼检查了一遍。 “夫人还有头痛之症吗？” 容佩微笑的说道：“偶尔有之，并不严重。” 吴东家发现芮锦希的表情，略有变化，问道：“世子妃，可是有什么问题？” 芮锦希点头，“我发现，夫人的头部有淤堵，应该会引起头痛或失忆等现象。” “对！”容佩激动的抓住了芮锦希的手，“我是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可我总也想不起来。” 芮锦希问道：“你能说说什么时候受的伤，当时都有伤到哪里吗？” 容佩没有隐瞒，看了看墨云策说道：“我心口的伤，是二十多年前，在瑜贵妃遭遇刺杀时受的。头上的伤就不知道了，平日里很少有头痛。” 吴东家有些懊悔道：“我遇到容佩时，她晕倒在马路边，只发现了胸口的伤，没注意到头部也有伤，她总说忘记了一件事，却始终想不起来。” 墨云策问道：“你可记得宫里的事？” “记得，就是娘娘去皇庙的事，我都记得。” 芮锦希道：“那你忘记的这件事情，应该是无关紧要的。” “可我总是想起那件事，心里一直惦记着。” 吴东家问芮锦希：“世子妃，若有办法，尽管治，需要什么药材，多少银两都可以。” “这些都不是问题，先调养身子吧！” 墨云策这时又问道：“吴东家可曾与你提起香墨的案子？那个海棠你还记得多少？” “海棠原本是凤栖宫的宫女，皇后把她赐给了陶嫔，当年陶嫔喜欢带香味的墨，海棠善于研究，自创了花香墨，深受陶嫔喜欢，对海棠非常的倚重。” 她抿了口茶，接着道：“各宫嫔妃听说了花香墨，都想讨要，因为制作复杂，陶嫔舍不得，却答应了各位娘娘，派人来学，回去自己制作。” “奴婢自请去向海棠学习，可惜刚了解了过程，还没来的及实践，贵妃娘娘便遭了诬陷，为了不被宫规惩罚，当时的太子将贵妃送去了皇庙。” “没想到被人骗回京城，在路上遭遇了刺杀，慌乱中奴婢中剑昏迷，再醒来时，已远离了京城。” 吴东家替她补充道：“当年，我急着赶路，救起容佩后，将她送往医馆，可惜医馆大夫不愿接收昏迷的陌生女子，只好带着她一路南行，等她醒来，已是一个月后。” 第281章马场相遇（三）待容佩伤好后京城传来贵妃失踪的消息，容佩发誓要找到贵妃再回京，只是这一找，就是二十多年。容佩泪流满面，“奴婢在外寻找着贵妃娘娘，从无间断，只是两年后突然传出了娘娘已死的消息，奴婢不肯相信，偷偷跑回了京城，意外发现是口空棺，便悄悄离开，再次寻找。” 吴东家说道：“我将生意开到了列国，就是为了帮容佩打听娘娘的消息，可惜一直无果。” 往事讲到此，容佩的脸色变得苍白，呼吸有些困难，芮锦希连忙给她扎了几针。墨云策向元聪道：“帮吴东家开间客房，好让吴夫人休息。” 这时，门外响起宣王妃的笑声，“策儿，听说你们有客人，是谁呀？” 随着话音，宣王妃走了进来，一眼看到了正在垂泪的容佩。 “你，你是……” 容佩挣扎的起身，向宣王妃行礼，“王妃，是奴婢。” “容佩？” “是我！” 宣王妃不敢置信的大步上前，抓住容佩的肩膀，“你还活着，我姐姐呢？” “母妃，别激动，吴夫人的身体经受不起情绪激烈的波动。” 芮锦希看着情绪比容佩还激动的宣王妃，直怕她勾起容佩的情绪。好在宣王及时的安抚住了宣王妃的情绪。墨云策说道：“母妃，想让容佩去休息，待会再来叙话。” 吴东家感激的谢过墨云策，抱起容佩去了客房。宣王妃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容佩怎么会突然出现？” 墨云策将宣王，宣王妃带到他们预留的房间，这才将发现容佩的过程，以及容佩刚才说的话全盘托出。 “她活着，你姨母是不是也活着？” 芮锦希不忍道：“母妃，容佩受伤太重，她不仅心脉受损，大脑的损伤也很严重，却不自知。” 她刚才对吴东家说的话是有保留的，因为当年没有及时发现脑部的伤，容佩的大脑里不是淤堵，而是已经钙化的血块，她不觉得头痛，却是影响了她的记忆。 “我觉得她不仅是忘记了一件事，记忆都是混乱的，就连吴东家的补充也不完整。” 墨云策也有同样的想法，他们说这么多年一直在寻找，可为什么不回宫，向盛轩帝禀报呢？即便进宫不方便，也可以去宣王府找宣王妃。不过仔细想想，墨云策便可以理解，应该是最初伤的太重，她对吴东家是陌生的，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而等伤好后，两人已生了情愫，若是回宫，以盛轩帝当时的怒气，绝不会让她活着。为了保命，他们只能默默的寻找，这俩人也够忠义了，这么多年，为了找自己的主子，寻遍了启月大陆。午饭时，吴东家拒绝了墨云策的邀请，答应等容佩休息好了之后，晚间再叙话。宣王府的人决定，今晚在此留宿。墨云策与宣王商量后，将容佩的事暂时隐瞒了下来。晚上，容佩终于有了精神面对宣王妃。这一次，宣王妃和容佩都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宣王妃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吴东家是在哪里发现你的？我姐姐遭遇刺杀时，距离皇庙只有十里地，而当时，除了失踪的几人，没有一个活口。” 墨云策听到这，立刻发觉有问题，他对当年的事知道的太少了，若不是母妃发问，他们根本想不到这些。吴东家说道：“我是在京城往泽州的路上，离京大概二十里处发现的她。” 宣王此时也发现了问题，“皇庙在东，你怎么会在南边发现她？” 众人看向容佩，她茫然的摇摇头，“我不知道，从来没有细想过这个问题。” 吴东家也是惊诧，“她醒来只说自己遭到了刺杀，并没有说明在哪里遭到的刺杀，在下也忽略了这个问题。” 夫妻二人互望，他们一直是以京城为中心，四下寻找，并未考虑向着某个方向寻找。即便是这样都没有找到。宣王说道：“事情有点不太对，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她？” 吴东家细想了一下，“那时是德光二十八年，十月初八，在下应泽州商铺被烧，急着赶去处理，印象比较深。” 宣王和宣王妃都是一惊，“怎么可能，瑜贵妃遭刺，是十月初六的事，你从城东逃到城南，用了三天吗？” 宣王问道：“瑜贵妃同你一起躲藏的吗？” “不是，我只记得我们遇上了刺客，大家护着娘娘往山里头跑，然后胸口被刺了一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墨云策说道：“若是当时就被刺伤昏迷，你是怎么到城南的？” 大家都很疑惑，护卫们是不会带着一个昏迷的侍女逃亡的，刺客也不会将受伤严重的人从城东丢到城南去。所以，只有可能是她自己逃到城南的！想明白这一点，容佩更加迷惑，“我不记得是自己逃到城南的，难道我忘记的是这件事吗？” 她突然觉得头很疼，不禁抱住了头。芮锦希连忙在她天门穴，风府穴扎了三针。容佩脸色苍白道：“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我是真的忘了。” 芮锦希安慰，“不要着急！调理身体后会慢慢想起来的。” “对，不要在意！这么多年了，即便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了。” 宣王妃看她是真的身体不适，不忍的安慰道：“别再想了，姐姐一定希望你好好的活着！” 瑜贵妃对自己的宫人向来和善，尤其是自己身边的几个贴身侍女，尤为照顾。若不是发生了当年的事情，瑜贵妃计划待她们二十岁时，就放出宫去嫁人。只是没想到，四个贴身侍女在那次刺杀中死了两个，失踪了两个。如今容佩活着，那么另一个侍女是否与瑜贵妃在一起呢？还有两个内侍，一直没有发现尸首，他们四人是否逃过一劫？宣王妃对姐姐可能还活着的希望再次燃起。 “墨宏瑞，我要你立刻下令，重新寻找我姐姐。” 宣王立刻点头，立即发令，不仅在大雍，就是周边列国都要细细的查找，特别是往南的国家。容佩想不起来她为什么会被在京城南边发现，大家认为她是记忆错乱了，她实际上是与瑜贵妃一起逃到了南边，才受伤昏迷的。第282章扩充人手容佩没想到这次来京，颠覆了她二十年的记忆，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与瑜贵妃逃跑时，保护瑜贵妃受的伤，现在想来自己真的丢失了记忆。芮锦希担心她情绪再起波动，故意岔开了话题，“这次来京，多住些时日，把病根祛除。” 吴东家感激的对芮锦希行礼，容佩的视线落在兰英的身上。 “小姐是从百花谷来的？与主子像极了。” 兰英微笑的点头，“我爹常说我与大姑姑有八分像，与二姑姑有五分像。” 容佩笑道：“瑜贵妃与宣王妃有九分像，只不过气质不同，娘娘更加英气沉稳，王妃偏活泼。” 宣王妃笑了出来，“你说的好听了，哪里是活泼，姐姐常说我是多动如猴。” 容佩也失笑，瑜贵妃的确是这样说的。墨云烈突然插嘴，“原来，我的性子像了母妃。” 宣王妃看向宣王，他立刻抬手在云烈的脑门上狠敲一记。 “你怎可与你母妃相比，你差的远了。” “父皇，你是说，母妃更像猴子？” 墨云烈的话落，立刻招来宣王和宣王妃混合双打。他躲向墨云策身后，却被亲大哥揍了一拳，“你个混不吝，口无遮掩，什么话都能说？” 没人给他求情，这熊孩子该揍。吴东家和容佩羡慕的看着热闹的一家人，宣王府的人能这样相亲相爱，与皇帝对亲弟的偏爱脱不了关系，与宣王妃是瑜贵妃疼爱的妹妹也有很大关系。芮锦希注意到两人的眼神，给容佩诊脉时，她已知道，他们没有子嗣。 “容姨！” “世子妃，折煞奴婢了，唤奴婢名字即可。” 宣王妃道：“容佩，你受的起，快应了。若是姐姐在，你还在身边伺候，他们也要称你姑姑的。” 皇贵妃身边的宫女是有品级的，被称姑姑是应当的，称呼一声姨，更显得亲近。容佩红了眼眶，芮锦希又叫了声，“容姨！” “诶！”容佩欢喜的应了一声。芮锦希告诉她，“祛除病根后，好好调理，你还有机会做母亲。” 她现在也不过三十多岁，放在前世，这个年纪生头胎的人很多。吴东家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惊喜，立刻跪倒在芮锦希面前。 “世子妃，在下并不强求，子嗣随缘，只求内子安康。” “吴东家这样想就对了，一切随缘。” 墨云策和宣王暂时没有将容佩的事告诉盛轩帝。可在隐蔽的院落，有人在向主子禀报。 “爷，监视兰英的探子回报，有个叫容佩的夫人与宣王府有着莫名的关系。” “你说谁？” “叫容佩的妇人。” 隐在暗处的主子，激动的站起，“容佩？她还活着？” 下属还是第一次见主子如此失态，头垂的很低。 “速速派人去查容佩。” 下属连忙叩首离去，黑暗中的主子爷不停的来回踱步，端起茶杯又放下，思绪纷杂，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良久之后，望向窗外，低喃道：“你还活着吗？” 他脸上的神情带着诡异的兴奋。青松院。芮锦希刚沐浴完，全身散发着淡淡的花香，以往这时，墨云策会搂着她亲热。可是现在他坐在书桌前出神，手里拿着一封信件。 “是谁写给你的情书？” 芮锦希故意调侃他，墨云策回神，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笑道：“有劳娘子给为夫写情书吧，将你冤枉我的事情落实。” 芮锦希耍赖道：“我才不会写，不如你写给我，我要一天一封。” “好啊！”墨云策欣然答应。 “无聊。”芮锦希说着接过墨云策递来的信件。原来是卢泰宁写来的，他因公事去了淇城，又发现了圆头刀的踪迹。 “大理寺又有新案件了吗？” “嗯，前不久，刑部收到了淇城县令的上报，因发现了无名尸体，继而在茗山里发现有人私挖铁矿，皇伯特命大理寺和刑部共同查办。” “看来是青山县境内的铁矿被发现后，他们又转移地方了。” 墨云策点头，“我始终想不出，除白家外，还有谁会与朝廷作对？” 这么久以来，所有线索指向皇族中人，可也只限于此，再没有明确的线索指向某个人。他曾想向皇伯建议，派人去查每一个皇室中人，又怕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导致人心惶惶。芮锦希给他讲了六扇门的故事，“你可以派出探子监视被怀疑的人，收集到的情报要认真的查证，而不是捕风捉影，这样可以避免误判，就不会有人被冤枉，而你也不会错失了有用的信息。” 墨云策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之前也有这样想过，可惜人手有限，若要使用这个办法，悬镜司就要扩大招人，这样管控起来难度会加大，难免会有异己混入。不过，总这样怕来怕去，将会一事无成，墨云策决定放开手脚。悬镜司大量的扩充人手，遭到许多官员弹劾，认为墨云策在为自己揽权。盛轩帝却是支持的，胡太医和南梁女皇的事给了他当头一棒，这么多年他都不知道胡太医的夫人诈死，回到南梁后与胡太医仍有信件往来，却没被人发现。盛轩帝细思极恐，这要是被传出去朝堂密事，大雍不是任人宰割了吗？ “朕同意悬镜司扩充，墨云策有自主的权利，悬镜司可以查办追究朝堂内外任何官员。” 朝臣们大惊，感觉他们将会被悬镜司监视，如何守得住隐私？芮锦希没有想到，她给墨云策的建议，让大雍后宅的阴私减少了很多。众多官员为了不落把柄，给人机会弹劾，加强了对后院的管控，禁止女人们制造事端，导致祸起萧墙。盛轩帝明显的感受到百官的办差能力又精进了不少。太子已经好久没有在朝堂上发表意见了。这日，突然向皇上提出，“父皇，悬镜司事务繁忙，下属众多，云策管理起来颇为辛苦，儿臣愿帮他分劳。” 盛轩帝淡淡的瞄了他一眼，“作为储君，自有事务繁忙，不要总盯着悬镜司！” 就在众臣认为悬镜司无人能够插手时，大皇子站了出来。第283章太费脑子大皇子近来在墨云策的鼓励下，盛轩帝的保护下，胆子越来越壮。特别是杨氏的肚子越来越大，他觉得自己不能再隐忍和消沉了，他要为即将出生的孩子撑起一片天。虽说为母则刚，为父也会强的。大皇子暗暗给自己鼓劲，语气尽量平稳的说道：“父皇，儿臣愿帮策堂弟分劳。” 众臣颇感意外，这个体弱胆小的大皇子，何时变得敢在朝堂上发言了？太子的第一反应就是，大皇兄强横起来了，是觉得自己不被父皇看重了吗？大皇子偷偷看向墨云策，担心他会拒绝，却收到了墨云策鼓励的眼神，心情放松下来。只要策堂弟不反对，父皇多半会答应的。果然，片刻后，盛轩帝缓缓开口。 “云临，你长进了，懂得为大雍操劳了，朕，允了你。” 所有臣官倒抽口气，猜不透皇帝的意思，是要培养大皇子和太子争斗吗？还是要以大皇子来磨炼太子？盛轩帝又道：“云临，你入朝不久，很多事务需要学习，进了悬镜司，莫要以势压人，从最底层做起，跟着云策好好学习，听从他的安排。” 大皇子恭敬的回道：“儿臣谨记父皇教训，谦虚做人，谨慎做事。” 盛轩帝颇为满意的笑了起来，太子看着盛轩帝的笑容，心底发凉。皇后听到这个消息，差点砸了凤栖宫。 “竖子，竟敢与本宫和太子作对。” 廖公公小心的开口，“娘娘，皇上是要抬举大皇子吗？” “哼！那也得他扶的起，立得住。传本宫令，让大皇子府的暗桩，告诉墨云临，敢与本宫作对，后果自负。” 廖公公劝道：“娘娘，小不忍则乱大谋，还是隐忍一些时候的好。” “本宫还不够隐忍吗？杨氏的肚子已经很大了，是该处理的时候了。” 廖公公跪倒在地，“娘娘，三思啊！大皇子之所以会强硬起来，就是因为皇子妃有了龙嗣，皇上严密的保护。” “就是因为此，才助长了他，狗仗人势！” 廖公公趴伏到地上，也只有皇后大皇子是狗，却不是他们能听的。皇后的怒气久久不能平息。廖公公道：“娘娘，想想太子殿下，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想到亲儿子，皇后突然就泄了气，她得为儿子铺路谋划: “罢了，就让墨云临快活些日子吧！” 临近年节，芮锦琛和元容一行回到了京城。本来芮锦博与狄秋雯的婚事定在了腊月，因为芮锦琛的出行，还有芮锦淳与姜淼的关系进一步发展，芮相决定，退后举办，待芮锦淳与姜淼确定后，再以大小举办婚事。狄家没有异议。皇宫，养心殿。芮锦琛和元容被特许进宫，当面向皇上讲述此行收集到的情报。墨云策道：“皇伯，北周人在蠢蠢欲动，其他国家也不安稳，一定要加强边境防守！” 元容说道：“皇上，世子爷，北周人都在议论，北周皇要重新派人来大雍议和。” “北周皇一面在计划派人来议和，一面在向北疆征兵。” 芮锦琛说道：“北周皇这一年多来，四处征兵，修建防御工事，加强了北周边关的防守。” “皇伯，北周皇这是准备好攻势了。” 盛轩帝点头，“我们也早有准备，不惧他北周老贼。” 墨云策问元聪，“可有在北周打听到白广平的消息？” “时间太紧，未能打听到消息，属下只来的急留下暗探。” 他们这次走了九个多月，到了周边十几个国家，行程很赶，很多国家只来的急选铺子，留下人自行方便，只待以后慢慢发展消息网。芮锦琛道：“我们是从南梁国边境返回大雍的，听到一些消息。” “什么消息？” 芮锦琛和元容对视一眼，芮锦琛道：“南梁国人都在传，皇夫在大雍受尽了苦难，他们的皇女还被扣做了人质。” 盛轩帝冷笑，“由着他们去。” 芮锦希不赞同，“那可不行，皇伯，人言可畏，不能任由南梁胡说。” “锦丫头，你有何想法？” “皇伯，派人在边境说书，传播故事，就说胡太医和南梁女皇的情事，见不得光，未经皇上准许，擅自通信，妄议国事，皇上不与其计较，为了两国百姓平安，特别开恩，放过了胡太医，而他们不顾皇女的请求，强行将她留在了大雍。” 芮相点头微笑，“短短几句就扭转了局面，妙啊！” “爹，我的文采不好，让大哥再润色润色，写一篇狗男女自私自利，暗度陈仓，背信弃义的故事。” 众人都哈哈笑，这丫头鬼灵精怪，杀人不见血。芮锦希对自家大哥道：“还要指明，若是两国起战争，完全是南梁的责任。” “好！”盛轩帝大乐，这丫头为今后可能发生的事情都做好了铺垫。 “皇伯，锦希不希望挑起战争，但决不允许他们有借题发挥的机会。” “对！我大雍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他们若敢挑衅，必以雷霆还之。” 盛轩帝向芮锦希保证，大雍绝不主动挑起战争。回到青松院，元容悄悄的向墨云策说起，“世子爷，属下偶尔听说北周皇帝最宠幸的妃子是我们大雍人。” “哦？可知姓甚名谁？” “属下只打听到此妃姓陶。” 墨云策挑眉，“陶？可是陶家的人？” “属下目前没有确定，还要等待消息。” 墨云策嘱咐道：“让各地的兄弟们时刻警醒着，消息重要，命更重要！让他们一定要顾好自己。” 元容单膝跪地，“属下代诸位兄弟谢过世子爷的关心。” 芮锦希听说北周有个陶姓的妃嫔，直觉与大雍的陶嫔有关联。 “墨云策，陶家的灭门案，可有线索了？” 墨云策摇头，芮锦希沉默，白嫩的小手轻捋着发丝，叹气道： “本以为会是宫斗加宅斗，现在快成烧脑悬疑大剧了。” 墨云策失笑，“谁与你斗了？怎么还烧脑了？” “你难道不觉得太费脑子了吗？” 芮锦希看着手上被捋下来的一根青丝，“瞧，头发掉的多厉害。” 墨云策心疼的拾起那根发丝，“辛苦娘子了。” 那副表情让芮锦希忍俊不禁。第284章夜审除夕这天，墨云策同时收到了两份密报，确定了北周皇会在年后派出大皇子与五皇子一同出使大雍。另外得知，北周皇宠爱的妃子的确姓陶，还有一个胞弟，是北周富商，会与大皇子一同出使大雍。墨云策有种感觉，北周的这次出使，会让他一直以来的疑惑得到解答。 “墨云策，你说这姐弟俩若真是陶家当年侥幸逃脱的后代，北周与大雍的战争，会不会是因他们而起？” 墨云策睁大眼，“你怎么会这样想？” “一种直觉，包括你在内，陶家的灭门惨案，出自皇伯之手，他们应该也会这样想，会不会借北周皇的手，对付皇伯，只为报陶家之仇？” 墨云策若有所思道：“你说的……还真有可能。” 再想到瑜贵妃的墓被盗，会不会也是他们报仇的举动呢？芮锦希突然说道：“墨云策，将顾青贵、任二……这些与盗墓案有关的人全部再重审一次，会不会有意外收获？” 墨云策奇怪她这脑子怎么想到的？不得不说是个好想法，他更是灵光乍现。 “不若将在长乐街上抓获的北周探子，也重新审一遍。” 说干就干，两人不顾现在已是深更半夜，大过年的，直奔悬镜司而去。芮锦希再次见到顾青贵，仿若隔世，顾青贵眼神迷离，神情呆滞，口中不停的喃喃，“不关我事，与我无关。” 任二瘦的皮包骨，气息很弱，是被抬出来的。接下来的人一个一个被带到审讯厅。元聪等人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一群人，不知道世子和世子妃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盗墓案的人，和北周的探子能有联系吗？史安缓缓抬起头，视线还未看到墨云策，先看到了他旁边的可卿，神色突变。而可卿看到他，毫无反应，却在看到任二时大吃一惊。绑架兰英的那个男子与那个女刺客则是在看到史安时，面露紧张。墨云策和芮锦希一直在认真的观察着他们，几人的反应全落在他们眼中。顾青贵直接被带回了牢房，可卿和任二被关到了一起，剩下的人另外关了一间牢房。 “没想到啊！这些人承受了那么严酷的刑讯，居然还有所保留！” 芮锦希说道：“真是狡猾狡猾的。” 可卿明知道墨云策将她与任二关在一起，是想套出新的消息，她已经不在乎了，走到任二的跟前嘲讽道： “你居然还活着！” 任二的舌头重创后，虽然说话不清，但能发出声音，他愕然的看着可卿，一个字一个字，慢吞吞的说道：“你，说，了，什，么？” “呵呵！你连话都说不清了，还想管老娘说了什么，” 可卿狠狠地踹了他一脚，“你毁了老娘一辈子，我要你不得好死！” 说着便伸手用力的掐住任二的脖子。在外面观察的石启和石川立刻冲进去拉开两人。可卿对着两人说道：“他是北周的探子，他盗了皇陵。” “你跟指挥使大人交代吧！” 二人再次被抬进了审讯厅，可卿不等墨云策发问，便说道：“大人，任二是北周的探子，但他的主子另有其人。” 墨云策没有说话，用眼神示意她继续。 “奴家不知这个主人是谁，但可以肯定，是京城里权势较大的人。” 墨云策身旁的元聪问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之前为何不说？” “奴家以为他早就死了，多说无益，奴家会成为风尘女子，全拜他所赐，要不是他，奴家也不会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墨云策不想听他们的是非，问道：“你可知他与谁有联系？” “奴家只知道有个不阴不阳的人，与他联系过。” 芮锦希问道：“是太监吗？” “也不一定吧，有些男人说话也带娘娘腔。” 墨云策让人将她带到史安三人的牢房门口，元聪向里面喊话，“史安，任二想见你。” 一直沉默不言的史安突然道：“任二还活着？” 可卿猛的睁大眼睛，“是他，这个声音，永生难忘。” 史安被突如其来的女声惊道：“是你？不许你胡言乱语，不然主子会将你的坟挖了鞭尸。” 可卿很诧异，她又不认识他，为何这样恐吓她？正想问时，元容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带到墨云策面前。 “世子爷，世子妃，史安好像认为她知道什么事情，很紧张。” 芮锦希问可卿：“你都知道哪些事情？” “奴家发誓，我只知道任二是北周人，但听命于某个大官人，其他一概不知。” 这可难办了，一个认为知道，一个其实不知道，根本对不上号。芮锦希问道：“你在哪里听到过史安的声音？” “当然是在寻芳阁，当年，任二经常与这个阴阳人在阁中私会，从不让人伺候，奴家也是偶然一次往里送过酒水，才听到了几句对话，始终不敢抬头去看。” “屋里当时就他们两人吗？” 可卿细细想了一下，“好像还有其他人，奴家当时听到一声咳嗽，便急忙退了出去。” “你再想想，还有什么奇怪之处？” 奇怪之处？可卿认真的回想。这时，元聪走来，手里提着那个男刺客。 “世子爷，这个人好像很怕史安。” 墨云策问道：“你可有话说？” “世子爷，求您别将我跟他关在一起，他会杀了我的。” “那你老实交代，让你绑人的是谁？又是为何？” 男子一直扛着不交代，此时为了不与史安同在一间牢房，竟然吐了口。 “小人只知道他是主子身边的得力管事，手段残忍，派我绑架的那个小头儿是他的干儿子，叫史良，手上有一个刀疤。” “哪只手？” 男子想了想，“右手。” 一旁的可卿点点头，这和她当初交代的是同一人，只是她不知道那人的真面目。芮锦希问那男子，“你见过史良的真面目？” “小人见过。” 墨云策让人将他带下去，向画师描述史良的长相。可卿听到画师二字，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景象，“奴家想到了……” 第285章有收获可卿激动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关注。 “当初奴家往厢房送酒水时，捡起来一个荷包，任二紧张的一把抢过。” 芮锦希问道：“荷包是什么样子的？” “上等的丝绸面料，上面绣着一个‘廷’字。” 墨云策的脑子顿时“嗡”的一声。皇族之中，名字里有“廷”字的是魏王，是他吗？怎么可能？墨云策快速的让自己冷静，评估着可能性。芮锦希见他神情变幻莫测，猜到他可能知道荷包是谁的，并且关系较近。 “云策，即便荷包属于某个人，也不代表那人就是幕后主使者。” 对啊！一个荷包说明不了什么，还要多方求证。只是，这让墨云策缩小了怀疑的范围。他眯起了眼，荷包是魏王叔的，也许是他，也或许是他丢了，被人拾到后利用了。不过…… “不过，史安会威胁可卿，一定是以为，她知道那日的第三人是谁，而那人便是他们的主子。” 芮锦希分析着，“任二与史安认识，自是知道主子是谁。可惜他骨头硬，宁愿咬断舌头也不交代。” 而现在，任二的身体已承受不住用刑。刚才，史安好像没有看到躺在担架上的任二，那么…… 墨云策也想到了这点，现在就只能从史安身上下功夫了。与芮锦希商量一番后，挑选了一名与任二身形相似的侍卫，经过易容后，从任二身上扒下破烂的血衣，给侍卫穿上。史安再次被带到审讯厅，嚣张的对墨云策嘲笑道，“策世子，别费心机了，你不会从我嘴里得到任何消息的。” “哈！蠢货，世子从你嘴里得不到，却可以从你的神态行为里，寻到线索。” 芮锦希不客气的回怼，“人蠢点没关系，就怕不自知。” “哼！世子妃不用激将我，我不会上当的。” “想得美，你不配被世子妃动脑子对付。” 被一个小女人蔑视，激起了史安的怒意，“你们什么也不会知道的。” “谁说的？因为你的愚蠢，可卿全交代了，你主子是……” 这时，又有人被带了上来，打断了芮锦希的话。史安提到胸口的心，在看到来人时，差点蹦出来，他怎么没死？ “世子爷，此人见过可卿后，已全部交代，这是供词。” 石川将一份假供词交给墨云策。 “任二，王爷会杀了你的。” “任二”神情暗淡的垂下头，没有说话。史安误以为他是背叛了王爷，不敢与他对视，挣扎的向“任二”冲去，想拍死他。元容和元聪将他死死按住，墨云策命人将“任二”带下去。他抖了抖手中的供词，对史安道：“这上面清楚的交代了你们见面的次数，地点，还有谈话内容，你不想补充一些，为自己求个痛快吗？” 史安心慌的看着那份供词，心跳如雷，王爷真的被他们供出来了？ “史安，本指挥使给你个机会，只要你写下供词，指证的罪过，会向皇上求情，留你一命。” “呸！我才不在乎生死，不会指证的。” “来人，带上他进宫，请皇上下旨捉拿逆贼。” 墨云策冷冷的看着他，“到时，你将落个什么下场呢？” “助纣为虐，挖人祖坟者，当五马分尸。” 众人听着，禁不住颤抖，世子妃娇柔的小娘子，总说些令人胆寒的话。芮锦希继续道，“给世子下毒，更要万劫不复，先炮烙，再剥皮、灌铅、断椎。” 天呐！这是哪里的酷刑？芮锦希还没说完，“谋权篡位者，先宫刑，断子绝孙，再千刀万剐后，扔到旷野，让野狗分食。” 芮锦希说的痛快，没注意到一众人惊恐的眼神，直到“扑通”一声。史安头朝下栽倒，眼皮上翻，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悬镜司专属的大夫赶忙上前检查，连扎了十几针才帮史安止住急症。 “世子爷，世子妃，他是惊吓过度，破了胆，失了魂。” “啊？不会吧？” 芮锦希不敢相信的转头看向墨云策，“我，适得其反了？” 墨云策见她无措懊恼，宠溺道：“是他不对，太不经吓了。” “我只是说说而已。” 妈呀！说说就快吓死人了，您还想施行吗？元聪等人从惊吓中回神，对芮锦希佩服的五体投地。石川嘴欠道：“乖乖，若是两军阵前，世子妃也如这般说出吓人的话，敌军将不战而屈。” “你当我是夜叉。” 芮锦希不高兴的看石川，墨云策冷眼扫过。石川一个激灵，赔笑道：“属下不敢。” 心道：即是夜叉，也是最美的夜叉。史安被抬下去医治，一众属下行礼告退。大厅里只剩下夫妻二人。 “唉！本想套话的，玩过头了。” 芮锦希不好意思的捂脸，墨云策轻笑着安慰道：“也不全无收获。” “有收获？” “对啊！你没听到他喊王爷吗？” 芮锦希回想起来，“他冲任二说，王爷会杀了他。” “嗯！就不知道这个王爷是哪位？” “不就两位王爷？” 墨云策捏捏她的脸，“大雍还有位镇守西境的靖王爷，郡王爷更是有十几人。” “还不都是皇族人？” “皇族人可比这多，那些降了爵位的旁系数不胜数。” “范围依旧很大。” “已经缩小很多了。” “都怪我，眼瞅着谜底要揭晓了。” “不，史安不会说的。” “你不用安慰我了，天亮后，我亲自向皇伯请罪。” 墨云策好笑的将她搂进怀里，“汇报一下就好，谈不上请罪。” “那个王爷的御下之术真厉害，仼二和史安宁愿寻死敬忠，也不愿交待。” 墨云策不屑道：“他们忠错了主子。” “他们才不会这样想，成王败寇，若所谋之事成了，便会是从龙之功。” 哎！盛轩帝可算是明君了，怎么会有人想反呢？墨云策坚定道：“他们不会得逞，不过是群跳梁小丑。” 皇伯登基十九年，凭着铁血手腕扭转了大雍弱国之势，成为仅次于北周的强国。如今与北周抗衡多年，在诸国眼中，已是与北周齐名，国力相当。这样的皇帝，岂是寻常人能挑衅的。第286章活宝墨云策看芮锦希面露困意，心疼道：“好了！再有一个时辰，天要亮了，我送你回府休息。” “对了！那个靖王爷，我怎么没听说过？” 芮锦希没有这位王爷的记忆。墨云策解释道：“靖王叔是自幼承了靖老王爷的位，与父王和皇伯关系很好。一直镇守在西境。” 想到靖王叔二十年来，镇守西境，只有十年前回来过一次，述职后，便匆匆离开，并未在京城多停留一日。这些年来，西境一直都很安稳，按理靖王叔可以回京待命，为何要一直待在边关呢？难道其中又有什么秘辛？或者史安口中的王爷是靖王，他曾秘密回京？墨云策想与芮锦希讨论一下，一垂头，才发现这丫头早已进入梦乡。轻轻的勾起唇角，谁能想到他们的跨年夜，是在审讯厅里度过。他的锦希非同一般女子，没有丝毫的抱怨，还对他有诸多帮助。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天光微亮时，盛轩帝缓缓起身，崔福连忙上前伺候。 “皇上，策世子和世子妃昨夜忙了一宿。” 盛轩帝误会了他的意思，取笑道：“怎么，你羡慕人家夫妻敦伦吗？” “皇上，羞煞老奴了。” “是你说人家忙了一宿。” “老奴是说，世子和世子妃在悬镜司夜审，忙了一宿。” 盛轩帝直接给了他一个暴栗，“你个老货，自己词不达意，害的朕与你同污。” 崔福委屈的想：是您自己想偏了，思想不正。 “你在心里骂朕？” “哪有？奴才不敢。” “哼！朕看你敢的很。” 崔福打着哈哈，陪着笑，“奴才既不会，也确实不敢。” 盛轩帝瞪他一眼，涑了口，洗净脸，坐到茶桌旁，喝了一口水，这才问起，墨云策他们审谁了。当崔福讲到芮锦希的惊悚之言时，盛轩帝一口水喷了出来。 “锦丫头真是这样说？” “皇上，千真万确，那个史安被吓破了胆，失了魂，世子妃懊恼不已，待会还要来向您请罪呢。” 盛轩帝愣了片刻，猛然大笑。 “哈哈哈！这丫头真是个活宝。” 崔福也笑，那么残忍的酷刑，也亏的她一个娇娇的小姑娘想的出来，那脑子是怎么长的？直至午时，芮锦希才跟着墨云策入了宫。 “皇伯，新年好，祝您身体健康，万寿无疆。” 芮锦希跪在地上，头接地，手心朝上，嘴巴甜甜的说着新年贺词，惹的盛轩帝龙心大悦。 “好孩子，快起快起！” 芮锦希不起，只是把手向前伸了伸，又说道：“皇伯新年好啊！” 崔福心领神会，立刻凑到盛轩帝耳旁耳语。盛轩帝眉头一挑，呵呵直笑，“快去拿，包大的。” 崔福快速的封了两个大红封，呈给盛轩帝。盛轩帝笑呵呵的放到芮锦希的两只手上，“皇伯祝你新年发大财。” 芮锦希这才抬起头，笑眯眯的谢道：“借皇伯吉言。” 盛轩帝亲自将芮锦希扶起，“锦丫头，昨晚熬了一宿，累坏了吧？朕命人煮了参茶，快喝了补补。” 被视作透明人的墨云策，见媳妇如此受宠，不甘的出声。 “皇伯！我还没有红封呢！” “你要什么红封？大男人一个，和媳妇黏酸。” “侄儿讨来送媳妇，哄自己媳妇高兴。” 盛轩帝吹胡子瞪眼睛，“混小子，讨媳妇欢心，算计到朕头上了。” 还这么明目张胆！墨云策笑笑，伸出手，“您倒是给呀！” “你个没皮没脸的。”盛轩帝骂归骂，还是让崔福给了一个。墨云策也不嫌少，接过来就塞进芮锦希怀里。盛轩帝满意的点头，问起了夜审的经过。 “皇伯，靖王叔为何多年不回京？” 盛轩帝微微愣神，叹口气道：“是在与朕赌气。” 当年，瑜贵妃失踪两年，盛轩帝不得不宣布她死亡，而陷害并刺杀瑜贵妃的嫌疑人除了陶嫔，还有皇后。只是皇后隐藏的深，查不到实在的证据，再加上先皇垂暮，各个皇子都有意动，政局不稳。为了能够顺利的继位，不能与白家撕破脸，只好隐忍。靖王看不顺盛轩帝的隐忍，觉得窝囊，便赌气远赴西境边关。十年前，好不容易回了趟京城，发现墨云策中毒毁容致残，而盛轩帝和宣王却是查无所查。他们三人自幼感情深厚，靖王是个暴脾气，直觉此事与皇后有关，强烈建议盛轩帝废后。被盛轩帝以时机未到拒绝，靖王深感无力，负气离京。丢下一句：皇后不除，他不回京。 “他是怕自己控制不住脾气，闯出祸事，惹得兄弟情断。” 墨云策听完盛轩帝的解释，问道：“皇伯，如此说来，靖王便排除了嫌疑，那就剩下魏王和肃王了。” 墨云策会这样想，是因为史安当时情急之下喊出的是王爷二字，这说明他平常喊的就是王爷。那么，郡王们的嫌疑就会小些，总不可能史安专门陷害王爷吧。可是再仔细想想，以史安对主子的忠诚，真有可能会是故意喊出那两个字，扰乱他们的思维。墨云策有些泄气，如此看来，范围还是挺大的。芮锦希突然道：“皇伯，您还记得兰英被绑的事吗？” 盛轩帝点点头，芮锦希看看墨云策说道：“我怀疑，那个绑兰英的人是因为她的脸。” “锦希，此话何意？”墨云策不解。芮锦希看着盛轩帝小心的说道：“都说兰英与姨母长得十分相似。” 盛轩帝立刻会意，“你是说绑架兰英的人，觊觎朕的爱妃？” 芮锦希轻轻的点了点头，盛轩帝怒意升腾。 “查！给朕彻查！你们有什么不明白尽管问！” 墨云策和崔福心里同时想着：盗墓案当初刚发生时，您要不藏着掖着，就不会拖到现在也无果了。 “皇伯，侄儿斗胆一问，当年爱慕我姨母的，都有谁？您晓得吗？” 盛轩帝怒斥，“放肆！不许你们任意揣度瑜妃的为人。” 他一脸的骄傲，“你姨母钟灵淑秀，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