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兵王叶谦_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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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儿的婚事能再拖了，年前一定要定下。” 奶嬷往炭盆里加了些炭，“上次宫宴，老奴瞧着简侍朗的嫡女，对太子情意浓重。” “身份有些低，而且不够大气。” 铺好床的海霞转身说道：“奴婢瞧见文信侯府的孙小姐也挺好。” 皇后挑眉，“这倒是个人选，侯府老夫人是我白家旁系，亲上加亲，也不错。” 只是，桓儿中意姚大将军之女，而人家的婚事，她竟不能做主。皇后的脸阴沉下来，上次宫宴，她有观察过，姚家女对桓儿并无情意。而且，她与芮家花痴关系近，这让她不舒服。奶嬷提醒皇后，“娘娘，要想年节前定下来年的喜日，这几日就要下决定了，谁为正妃？” 皇后目光闪了闪。第二日，皇上一下朝，就看到等候在外的皇后。 “稀罕！这么冷的天，皇后等在外面？” “臣妾有事与皇上商量。” “走吧！” 御书房，皇上听完皇后的请求，面色不豫。 “朕说过，姚将军嫡女的婚事自主，你想让朕失信？” “桓儿，这么多年，孝顺懂事，从未有过分举动，就这么一个愿望，不能满足吗？” “朕不是说过，喜欢就去争取，人家愿意，朕自当成全。” 皇后等的就是这话，“这可是皇上说的，金口玉言。” “当然，前提是不能违背人家意愿。” “这就不用皇上操心了，臣妾相信桓儿一定能得偿所愿。” “皇后，朕再次慎重的提醒你，不可以权压人。” 皇后听言，不禁失笑，“真可笑，策世子妃都可借势欺人，本宫为何不能？” “因为你是皇后，是国母，要端装大度，宽以待人。” “本宫若不呢？” 盛轩帝沉下脸，伸手冰冷的手指，勾起皇后的下巴，轻轻的说道： “皇后，朕可以废了你！” 第118章提个醒皇后步履蹒跚的走在回凤栖宫的路上，海彤和海霞几次扶住差点摔倒的皇后。进了凤栖宫，再也坚持不住的瘫在地上。 “呵呵呵！废了本宫？” 皇上，你好无情！竟想废了她。 “皇后，朕容忍你二十多年了。” 皇帝的话在脑中响起，皇后眉头紧锁，怒目圆睁，鼻侧不停地抽动，嘴唇也颤动着。皇后从地上爬起，坐到妆台前，铜镜里出现一张扭曲的脸，狰狞的声音从齿缝中传出， “墨盛轩，你这辈子休想摆脱我。” 宫门外传来通报声，“皇后娘娘！太子来看您了。” 皇后用手揉搓了一下脸部，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紧绷。 “进来吧！” 太子一进来，就察觉气氛不好，殿内门窗紧闭，光线昏暗，浓浓的压抑感。 “母后，可是有烦心的事？” 太子的关心，让皇后的心情有所缓解。 “桓儿，坐。” 母子俩一起坐到茶桌旁，皇后怜爱的看看太子，放柔声音道：“桓儿，最迟明年，你必须大婚了。” “母后，不用急，皇族兄弟们，除了皇兄和策堂弟，都未婚配呢？” 皇后冷哼，“他们，本宫管不着。你是太子，要尽早为皇家开枝散叶，那是你的责任。” “母后，我……” “本宫知道你中意姚家嫡女，可你父皇许了她婚姻自主，你若想她入东宫，就要靠自己争取，要她愿意才行。” 太子憨憨一笑，“儿臣知道了，儿臣会让景佳愿意的。” 皇后看着太子纯真的笑，握紧双拳，心中直叹气，他被教的太单纯了。盛轩帝二十多年没进后宫，子嗣单薄，后宫没有腌臜的事情，太子没有经历过尔虞我诈。他所有的挫折都是皇帝给的，盛轩帝对他的严苛，对他的失望。太子从没有过分的要求，如今有了喜欢的女子，皇后无论如何要满足儿子。 “桓儿，要想姚景佳愿意，你要努力了。” 郎有情，妾无意啊！ “儿臣晓得。” 太子觉得只要自己诚意够，就能让姚景佳喜欢上自己。出了凤栖宫，他去了芮锦琛的木匠铺，他都打听好了，那个根雕艺术品就是芮锦琛亲手雕刻的。太子想请芮锦琛做一件屏风，送给姚景佳，他找了好久才寻到合适的木料，今天正好送去，顺便确定图案。裕兴号木匠铺，因为在义卖会上展现了风采，这几日来订货的人络绎不绝。芮锦琛很稳重，没有来者不拒，而是认真筛选，接了一些自认能够在短时间完成的活。他不贪，做木匠完全是兴趣。能被人认可喜欢，已是出乎他的预期。姚景佳来取她定制的屏风，被芮锦琛精湛的手艺折服。 “芮三哥，你真是天才！” 芮锦琛腼腆一笑，“只是爱好。” “快别谦虚了。若不是订的早，我现在都买不起了。” 芮锦琛的身价涨了，他做的物件也涨了很多倍银子，不是一般人家能拥有的。 “不会的。”芮锦琛憨笑，“你和妹妹关系好，我不赚你的银子。” “哈哈哈！芮三哥，会赚熟人的银钱，你才能称为商人。才有本事挣别人的银子。” 好像有道理，但芮锦琛不会那样做。帮着把屏风放到马车上，姚景佳准备上车时，看到一队禁卫军走来，前面领头的是墨云扬。两人远远的四目相对，队伍走近，芮锦琛和墨云扬打招呼。 “今日轮你执勤？” “嗯，注意火烛，还有鬼祟的人，京城最近不甚太平。” “多谢忠告。” 墨云扬对姚景佳抱拳行礼，“请姚小姐向将军和夫人带好。” “你不该亲自上府里拜访吗？我爹在边关，对你可是很多关照。” 姚景佳的语气中带着控诉。墨云扬垂下头，“是末将的错，近日定会登门拜访。” 姚景佳露出期待，轻笑道：“那我在将军府恭候了。” 墨云扬没有出声，只抱了抱拳，与两人告辞。转身之际，眼角瞥到姚景佳期待的目光。心里隐隐作痛，他有资格吗？他是不被期待的存在。墨云扬正要迈步离开，身后传来太子欣喜的声音。 “景佳！你怎么在此?是来定制屏风的吗？本太子特意找了好料，请芮三公子帮你做一个。” 墨云扬没有回头，大步离开。姚景佳对太子淡淡的笑：“谢谢太子，臣女已取到屏风，正要回府。” “取到？你早已定制了吗？” “是的!太子喜欢，可以请芮三少帮您做一件。” 姚景佳向芮锦琛投去一个求脱身的眼神。芮锦琛一直默默地站在一旁，姚景佳的表情变化，他都看在眼里。收到她求救般的眼神，憨憨芮三哥热情的拉着太子往铺子里走。 “殿下喜欢什么样式的，我帮你参谋参谋，看看你带来的料子适不适合。” 太子扭着脖子喊姚景佳，她冲他挥挥手，上车离开。 “唉！”太子急的要去追。芮锦琛拉着他不松手，“殿下，你的木料呢？” “待会儿就送来了。” 说话间，木料被抬进来。芮锦琛一看，眼睛亮了，“上等的黄花梨木。” 他的手不自觉的松开太子，抚上了木料，“这么大一棵，好难得的！” 待他稀罕够了，想起了太子，回头时，哪里还有人影？ “三少爷，太子早就走了，一块木头你看这么久。” 小厮的话让芮锦琛有些不好意思，“太子没说做什么？” “没有！你一松手，他就急忙跑出去了。” “先抬到后罩房去吧！” 芮锦琛吩咐完，眉头皱了起来，太子好像喜欢景佳妹子，可她明显对太子无意，反倒是对墨云扬友情。他要不要告诉妹妹？几番思量，芮锦琛觉得还是告诉的好。早早回了相府，让守小门的婆子上去通报了一声，芮锦琛被带进了青松院。芮锦希刚给墨云策扎上消炎液体，用屏风遮挡住软塌，省的解释他为何不睡床上。芮锦琛没注意到屏风后面有人，一进来，就将自己的发现竹筒倒豆子般说出来，芮锦希都来不及阻止。 “妹妹，姚景佳是你的的好友，两家长辈还有交情，你应该去提个醒，若是无意，早做打算。” 第119章配得上话都说完了，芮锦希乐呵呵的瞄一眼他身后的屏风。 “三哥，你说景佳喜欢我小叔子，那他是何反应？” 芮锦琛很认真的想了想，压低声音道：“妹妹，扬少应该是也喜欢的。” “哦？三哥能确定吗？”芮锦希好喜欢听这个八卦，实在是无网络的世界太无聊了。芮锦琛见妹妹关心，话匣子就打开了，“扬少不敢看景佳妹子，应该是喜欢的。我猜啊，他是自卑。” “自卑？” “嗯，京城人都说，他是不被期待，不受宣王待见的污点，就像、就像锦祥，当初你也很讨厌他。” 芮锦琛说到后面，小心的看着芮锦希的脸色。见她没有不高兴，憨憨一笑。 “妹妹，你是个心善的，锦祥是幸运的的。” 芮锦希想到墨云策对墨云扬的态度，“墨云扬想得太多了吧，王妃对他不差，世子更是对他和云烈没有两样。” “他那个侧妃娘可不是个拎得清的，京城人提起，都很嫌弃。” “对了，这才是关键，没有人愿意把嫡女嫁给一个庶出的，不被待见的人。” “可我看赵姨和姚将军不是那般迂腐的人，而且景佳妹子说，在边关，扬少得了姚将军不少关照。” “看来景佳是情根深种了。” “嗯，她看扬少的眼神很专注，充满情意。” 芮锦希眨眨眼，笑眯眯的问：“三哥，你这么清楚，有喜欢的人了？” “哪有？没、没有，别瞎猜，我有事，先走了。” 说着话就往外跑。 “诶，三哥，别跑啊！”芮锦希伸手去抓，没抓住，芮锦琛跑走了。 “真是的，跑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一定是有喜欢的了。” 会是谁呢？她得关心一下了，不然，便宜爹想不到，柳氏不好问，可不能耽误了哥哥们的婚事。托着下巴想事的芮锦希，被墨云策叫回神。“液体没了。” “啊！忘记了。” 心虚的笑笑，快速拔了针。墨云策坐起身子，看着她认真的说，“齐氏糊涂，云扬是个好的，宣王府，我母妃才是正经婆婆。” “呃？”这是要为墨云扬说亲？芮锦希搬过凳子，一脸兴味，“你和墨云扬小时感情很好，你能保证他离开这五年，性情没变吗？” “能，因为我年年都去看他。只是他不知道。” 芮锦希震惊了，这是怎样的兄弟情？ “他不该为父辈的过错，背负不幸。母妃是不想见他娘，但从没责难过他。” 宣王妃是善良的。 “你要去哪儿？” 芮锦希见他费力的穿靴子，要外出的样子。 “去找云扬！” “呵！真有当兄长的样，操心这么多。” “难道你不关心姚景佳吗？” “我以为你更关心我爹说了什么？” 她昨晚回来，他睡着了，到现在一直没机会说回娘家的收获。 “晚饭后说吧！” 哈！有意思，这人更看重亲情。好心的提醒一句，“你的腿不能一直垂着。” “知道了。” 元聪推着墨云策出了青松院，往前院去，墨云扬住在墨云烈的院子旁。穿过前庭花园时，墨云策感受到一道恶毒的目光，转头望去，又什么都没看到。 “世子爷！”元聪也有所感觉，见墨云策点头，立刻过去查看。矮树丛后面有凌乱的脚印，再无任何发现。 “跑了。” “待会告诉敖山叔，这里设上暗卫点。” “是！” 青宁院是墨云扬的居住，他才回来，正准备沐浴。 “大哥？” 有些意外，墨云策一般都是叫自己去青松院的。 “你腿上有伤，有事叫我过去就行，这么冷，小心冻着。” 墨云扬搬了个矮凳放到轮椅前，好让墨云策将腿平放着。 “石头，加个炭盆进来。” 墨云扬吩咐完，提起茶壶给墨云策倒了杯茶。 “大哥！喝茶！” 墨云策接过茶杯，始终没开口。墨云扬忐忑的看着他，心下猜测着，发生什么事了？是娘又惹了？墨云策环视着房间，非常简洁，除了必备的家具，再无多余摆件。墨云策眼间的看到书桌上，书册下有一抹突兀的红色，像是络子穗。他伸长胳膊拿起书册，一个红色的平安结露了出来。墨云策有印象，三年前，他去边城看他，正赶上他出战前夕。当时他坐在亭子里发呆，手里拿着的，正是这个平安结。 “它对你很重要吗？” 墨云扬没回答，反问道：“这五年，每当生辰时，你都有去，是吗？” 墨云策点头，“你是我弟弟。” “我是被赶走的。” 墨云扬声音哽咽，眼眶发红。 “云扬，你想错了。” 墨云策紧盯着他，“父王送你走，是不想你被你娘影响，有了不好的想法，只不过，他的方式没用对。” 墨云策深深的看他一眼，“父王不放心镇北侯，暗中拜托姚将军照顾你。” 墨云扬喃喃道：“父王？” “你始终是他儿子，宣王府二少爷，皇上的亲侄。” 墨云扬疑惑了，怎么说起身份了？ “云扬，你我相差半岁，我母妃从未亏待你，也不会亏待你的妻子，你该娶妻了。” 墨云扬不明白，怎么突然说这个？ “那个送你平安结的，是姚小姐吧？” 墨云扬脸色一白，“大哥，我……” “云扬！你有足够的身份，配得上任何贵女，别让自己后悔。” 墨云策转动轮椅，准备离开，“太子也准备大婚了，上次宫宴，皇后就在选人了。姚小姐可是最合适的。” 墨云扬愣住了，连墨云策离开都没注意到。好久，他的视线落到平安结上，拿在手里轻轻摸着。神识渐渐清明，眼神变得坚定，“景佳！我心悦你！” 墨云策没有回青松院，而是去了榆园，与宣王妃谈了很久。东宫，景云殿。太子呆坐在书桌前，看着画像出神。他想不通，景佳会躲着他吗？在木匠铺，他明明很快就追出去了，可到了将军府，门房却说，“小姐还未回来。” 那他一路追的马车，追错了吗？好像，是没看到前面的马车进将军府。 “嗯！是车夫跟错了。” 太子这样想着，对着画像说道：“景佳，我心悦你，你呢？” 第120章说亲夜里，芮锦希将便宜爹说的事告诉墨云策。 “你应该去宫里查，一定有人知道瑜贵妃死因。” 墨云策沉默片刻，“瑜贵妃生死不明，墓棺里是空的。” “啊！” “这是秘密。” “那你还告诉我，想我被灭口吗？” 墨云策眼底含笑，“我看你命挺硬。” “你不怀好心。” “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吗？我全告诉你，不好吗？” “不好！” 芮锦希烦躁的站起来，在屋内踱来踱去，“果然不能好奇。” “你已经知道了。” 芮锦希脚步一顿，重新坐回座位，一副慷慨就义、大气凌然的样子。 “为了京城的治安，为了百姓，我帮你破案。” “呵呵呵！”墨云策笑出了声，“好！” 烛光下，俩人一起将案子梳理了一下，芮锦希脑洞大开，指出几个点，墨云策发现都是被他忽略的，可深入调查的线索。一直到很晚，芮锦希趴在桌上睡着了，墨云策才从她画的思维图中回过神。轻轻的抱到腿上，一手护着，一手转动轮椅，将芮锦希安放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你真是个神奇的人。” 墨云策学着芮锦希的办法，重新将最近的事件一一罗列，画出关联的线。眼前出现一张网，网的中心是六个字，“冤有头，债有主。” 根据芮相的话，当年最大的案子是前户部尚书府灭门的惨案。而陶家唯一躲过的人——陶嫔，也在不久后病逝。此案一直未破，难道不是悬案，是冤案？ “陶嫔？” 难道这起案子未破与宫里有关？墨云策脑中思路渐渐清晰，后背一阵阵发冷，会是宫里的谁？翌日，天空飘起了雪花，芮锦希醒来，墨云策还在睡。看着桌上新画的思路图，猜他一定很晚才睡。轻手轻脚去了耳房洗漱，香兰禀告：“小姐，王妃身的明玉姐姐来说，让您早膳后陪王妃去姚大将军府。” 芮锦希动作一顿，“这家伙，动作够快啊！” 路上，宣王妃抱怨道：“策儿也真是，墨云扬都没提，他急个什么劲？” “他是兄弟情深。” “锦儿，你觉得母妃刻薄吗？” “不！您只是想要感情纯粹罢了。” 宣王妃拍拍她的手，叹气道：“我没有苛待他们，只求避之不见。仅此，也很难做到。” 这个世道，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像宣王和芮老爹这样的，才是异类。马车在将军府门口停住，芮锦希挑开车帘，就看到门口的墨云扬。他显然也是刚到，手里提着礼盒，惊讶的看着从车厢走出的宣王妃。 “王妃，大嫂！” 宣王妃看看他手里的礼盒，“希望你的来意和策儿请我来的意思一样。” 墨云扬先是一愣，继而狂喜，“多谢王妃！” 宣王妃轻轻应了一声，走到了前头。芮锦希挑眉对墨云扬鼓励的笑笑。她想着，若是景佳真对他有情，说明他还不差。再加上墨云策对他的信任，此人可嫁。至于她为什么会相信墨云策，她没有深想。宣王妃和墨云扬去见了将军夫妇。芮锦希被请到了姚景佳的闺房。姚景佳拉着她问：“怎么大早上的递拜帖，说来就来了？” “还不是为了你！” 伸手戳戳她脑门，芮锦希往软榻上一靠，“我三哥啊，昨个儿发现了某人的秘密，不巧被某人兄弟情深的人听到……” 芮锦希将事情始末一说，姚景佳的脸和眼都红了。 “他来了？” “来了！自己跑来的，我们在府门上碰到的。” “冒失鬼。” “哎哟！你不乐意吗？我这就拦住王妃，可不能随意提亲。” 姚景佳急忙拉住做势要走的芮锦希，“臭丫头！” “呵呵！愿意吗？” 姚景佳红着脸点头。 “那就快点定下来，三哥怕宫里有意。” “不怕，皇上许我婚事自主。” 芮锦希担忧道：“就怕皇后使坏，听说，她对太子一向宠溺。太子对你……” “我与太子没有半丝暧昧，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想法，而且他并未明说过，不然，我早就明确回绝了。” “今天这事若是谈妥，早点爆出去，绝了太子的心思吧。” “今天就要定下吗？” “昂啊！难道不是吗？” 芮锦希自己的婚事没有全程参与，自是不懂。前院正庭，姚大将哈哈大笑，满意的看着墨云扬，“这就对了，男子汉要有魄力，畏畏缩缩的，岂能担挡大任？” 墨云扬抱拳作揖：“大将军教训的是。” “诶，以后是一家人啦，不要那么拘谨。” 赵氏微笑的看着墨云扬，这孩子他们早就中意，只是他自己捌扭。宣王妃是个做事麻利的，当下就交换了庚贴，商定六礼的日子。墨云扬眼底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王妃是有备而来的。出了将军府，墨云场给宣王妃磕了三个头，“多谢王妃！” 宣王妃有些动容，“起吧！我知你是个好的，成亲后，要珍惜姚小姐。” “谨遵王妃教诲。” “你赶紧与齐氏说吧，免得她多事。” “是！” 雪下大了，墨云扬护在马车旁，一路回了宣王府。齐氏听到儿子的婚事有了着落，先是大喜，然后恼怒，“我的儿子，凭什么她去提亲？” 她身边的嬷嬷提醒道：“侧妃！王妃是主母，扬少爷的婚事理当由她做主。” 墨云扬看着拎不清的娘，第一次冷了声音：“娘，景佳是我心悦的姑娘，错过她，我不会娶任何人。” “你！” 齐氏要发怒，墨云扬已转头离开。 “好啊！翅膀硬了，不把我这个娘放眼里了。你站住！” 墨云扬站住，侧过脸：“娘，你再这样闹，我就带你离开。” “我不！” 齐氏闭上了嘴，儿子大了，真能带走她，但她死也要死在王府，膈应兰如馨。墨云策听到好消息，特意请父王去宫里帮云扬请赐婚圣旨。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样提议，总觉得有圣旨会更好些。盛轩帝看着请旨的宣王，心中叹气，唉！好儿媳都跑宣王府了。得知消息的皇后，硬生生的撇断了自己的指甲，十指连心，她仿佛不知道痛。 “皇帝！你心里可曾有过太子？” 第121章后背发凉皇帝心里有没有太子，不得而知，但他的确很遗憾，他也曾希望姚将军的女儿，能成为太子妃。可惜无缘！皇后下令宫中对太子禁言，她要好好想想怎么办。可是三天后，太子还是知道了消息的。太子前几天，想在姚景佳面前表现未成，又没见到人，心里惦念的难受。今日正好有空，带着礼物上将军府见姚大将军。 “太子光临寒舍，甚感荣幸。” 大将军抱拳行礼，太子急忙托住他的胳膊，“将军莫要多礼。” 姚将军请太子落座，“不知太子前来，可是有事？” “哦！自边关回来，孤一直未得空前来，在边关时，多亏有将军关照，今天特意来表示感谢。” 太子让内侍捧上礼物，姚将军微微一笑，“保护太子是臣职责所在，太子不需在意。” 太子努力想套近乎，奈何将军圆滑的很，始终保持分寸距离。太子磨叽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的提起姚景佳，“不知将军夫人和姚小姐可在府上？” “哈哈！她们去置办嫁妆了。” “置办嫁妆？” “是呀！本将为小女觅得一门好亲事，已经在走六礼了。” “什么？”太子慌张的站起，不慎打翻了茶碗。 “景佳定亲了？” “唉！太子殿下，不可直呼小女闺名。” 太子神情激动的问道：“定于谁家了？” “宣王府二少，墨云扬。” 是他！太子浑浑噩噩的走出将军府，姚将军一直护着他上了马车。对着远去的马车摇头，太子不是景佳良配。太子在边城近一年的时间，姚将军早将他看透，有些聪明劲，可品性单纯，有点好坏不分，不善掌兵，还有点好大喜功。姚将军望着皇宫方向叹气，盛轩帝百年后，大雍堪忧啊！不过盛轩帝现今还是春秋鼎盛时期，不用他过虑。太子不知自己如何回的东宫，他对着姚景佳的画像，不住的低喃，“为什么？” “公公！殿下这是不是癔症了？”伺候太子的掌事太监吓坏了，忙命宫人们连忙去禀报皇后。 “桓儿！” 皇后匆匆而来，见太子傻呆呆的看着画像，怎么叫都没反应。心疼极了的皇后，甩手打了太子一巴掌，“桓儿，你可是太子，清醒点。” 太子捂着脸，“母后，太子有何用，连心爱的女人都得不到。” “住口！你可是一国储君，怎能为个女人丧失志向。” 皇后怒其只顾情爱，手指点着太子的脑门，“你父皇拘着你学治国之策，望你成明君，不可应儿女情长忘了自己的责任。” 太子垂下头，也不知听进去多少。皇后缓缓语气，“桓儿，强扭的瓜不甜，你需要的是与情投意合，对你有助益的女子。” 皇后见太子一直不说话，沉下声说道：“你父皇为了强国，励精图治，二十年不进后宫，你也学着冷心冷性吧。” 皇后走了，太子瘫在座椅里，想着冷心冷性四个字，回想着父皇对他的态度。他从小就没见父皇对他笑过，总是在训斥他不够努力，不如云策聪明，不如云策根骨佳，练武有天贼，还不如云策的文笔好，小小年纪就能写出优秀的国策。他渴望父皇能像夸云策一样夸他，希望父皇能对他笑，就像对其他人的笑。为了得到父皇的认可，他去了边关，代驾亲征。姚景佳闯进了他心里，他不敢冒失，怕景佳不喜，强忍着回了京。本想请旨赐婚的，可父皇不满他督战有三千将士伤亡，将他禁在宫中学习。从那时起，他就总是错过与姚景佳见面机会，现在是彻底错过了她。 “云策、云扬，你们兄弟为什么会那么优秀？” 太子自言自语道：“一个和孤抢父皇，一个和孤抢女人。” 皇后并未离开，从窗缝中偷偷观察着太子，此刻听到他的话。皇后心中恨声道：你拿他们当兄弟，他们有把你放眼里吗？宣王府！姚景佳！伤我桓儿，本宫不会让你们好过。墨云策自那晚与芮锦希详聊案情后，思维被打开，思路开始清晰。可他后背也开始时时发凉。 “元聪，再往宫里多送几个自己人。” “世子爷？” “最好能拉拢到凤栖宫的人。”皇伯既然任我查，我定要查到底。 “元容，去查二十年前，前户部尚书府的灭门案，秘查！” 二人领命离去，一道黑影落下，“世子爷，太子听闻姚将军之女定亲，状态不对！” “不是让你观察皇后吗？” “属下就是跟着皇后去了太子东宫，看到……” 黑衣人将看到听到的禀报，墨云策的手慢慢握紧。 “继续观察皇后！” 他是怀疑盗墓案与皇后有关，才利用职务之便，让宫里的特使观察皇后。没想会有意外的消息。墨云策盯着书桌静默了许久，转动轮椅回到正房。芮锦希躺在床上假睡，神识早进入了空间。在将新得的医书上记载的花草，传送到数据库后，毒检有了新得结果。 “这么多相克的草药融在一起，不但没抵消药性，还成了巨毒。” 芮锦希认真的分析每种药性，发现这两天尝试的给墨云策喝的汤药，是会有一点作用的。 “再喝三天，再取血验一下。” 伸个懒腰，突然察觉有人盯着她，意识马上清醒。睁开眼睛就看到墨云策在审视自己，“你这什么眼神？好吓人。” “你到底有什么奇遇？” “不是说过了吗？” 芮锦希坐起身，穿鞋下地走到茶桌旁。 “要喝茶吗？” 不等墨云策回答，自觉得给他倒了一杯。 “你刚才……”墨云策想着自己看到的，不知如何开口。 “我刚才睡着了啊。” “不是，你的身体好像有问题。” 芮锦希疑惑道：“有啥问题？” 她好像并不知道，墨云策不再犹豫，“刚才，你的身体突然透明了一会儿。” “呵呵呵！墨云策，你眼花了吧？” 芮锦希好笑的看着墨云策，见他嘴唇紧抿，眼神严肃，她意识到是真的。 “你说真的？” “嗯！”墨云策疑惑的问：“你在练隐身术？” 第122章得天花芮锦希摇头，“没有啊？” 墨云策见她是真的不知道，放弃追问，叮嘱道：“你多留意一下，以后睡觉时，别让人随意进来。” “哦！” 芮锦希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乖巧的答应。暂时想不明白原因，墨云策转移了话题。 “你提醒一下姚小姐，近日注意安全。” “有人要害景佳？” 墨云策没有隐瞒，将宫里的消息告诉她。 “我担心皇后会因太子为难她。” 芮锦希很感激他的直言，“谢谢！你的顾虑是很可能发生的。” 脑中想着那些宫斗大剧，芮锦希坐不住了。 “我去趟将军府！” “也不看时辰，明早去吧。” “哦！” 不能急，芮锦希让自己冷静想办法。很快，她写了封信，连同一个小药瓶，让卫左连夜送去了将军府。芮锦希写信没有避开墨云策，他将内容全看在眼里。心生佩服，不由道：“真是聪明！” 芮锦希傲娇的抬起下巴，“若是皇后行恶毒之事，你会包庇吗？” “不会！” 墨云策提醒她：“母妃与皇后因为姨母的事也不对付，这回又抢先定了姚小姐，皇后说不定会针对王府的，你也要小心。” “多谢提醒，我和皇后好像也不对付。” 想到自己几次搅了她的宴席，又与白家有了仇，她们早是仇人了。 “不要怕！宣王府会是你的后盾。” 哇塞，这话说的，不令人感动是假的。芮锦希殷勤的给再倒上热茶，“我不怕，我可是最会借势的。” 墨云策愣了一下，轻笑，“皇伯让你多想着他些，有好吃的先给宫里送一份。” “说话不算数，还想我孝敬？” “你还是孝敬着些好。” 烛光下，聊天的气氛非常好，一室温馨。第二日，皇后一早派人去将军府，要召赵氏母女进宫相叙。姚将军为难的对传旨太监道：“公公，拙妻和小女昨日外出染了恶疾，不宜进宫。” “病了？这么巧？” 这时，有丫鬟匆匆跑进来，慌张的说道：“将军，郎中说太凶险了，看不了，让请太医。” “什么？” 姚将军顾不上和太监打招呼，急奔太医院。那太监惊疑不定，总巧的太巧了，便一直等到王医来了。哪知王太医看了几眼，惊呼道：“是天花！” 太监吓得连滚带爬的回宫禀报。 “娘娘，和顺回来了。” 海彤匆忙进来禀报，“赵氏母女感染了天花。” “什么？这么巧？确定？” “和顺说，是王太医亲自确诊的。” “和顺呢？廖公公将他送去了冷宫那边。” 皇后捂住口鼻，身子后仰，看向海彤，“你可与他接触？” “奴婢没有！” 奶嬷在旁惊呼：“呀！太子殿下……” 皇后急忙下令：“快传太医去东宫。” 说完，自己也往东宫去。事情赶巧了，太子因情伤枯坐一宿，着了凉，早起时有些发热。东宫掌事太监正宣了太医诊脉呢。皇后到东宫时，太医已诊断完，在开药方。 “桓儿！” 太医拦住急切的皇后，“娘娘，太子身体不适，莫要上前，免得过了病气。” “刘太医，太子什么病症？” “只是感染了风寒，吃两副药，退热散寒便好。” “只是风寒吗？” “只是风寒。” 皇后稍稍放下心来。不到半日，将军府出现天花的事传的沸沸扬扬。宣王妃焦急的跑到青松院，“锦儿，姚家好好的传出天花，你这两日可有去过。” “母妃，莫急！我与你自那日后，还未见过景佳。” “那就好！” 她怕芮锦希会被传染，又为赵氏和姚景佳担心，“她们母女怎么就染上这病了？很凶险的。” “母妃！”芮锦希扒到耳边，“是这样的……” “啊？还可以这样！” 宣王妃怔愣片刻，不禁大笑，“干得好！” 水嬷嬷见王妃突然心情好了，笑呵呵问道：“世子妃干什么好事了，瞧把王妃乐的？” 宣王妃立刻警惕道：“锦丫头说新得的医书有秘方，能预防天花。” “那真是大好事！”水嬷嬷陪着一起笑。芮锦希发现，王妃对身边的人存着戒心，整个王府只有宣王和王妃知道，她在给墨云策祛毒。他们在防着所有人，看来，王府里有藏的深的人。赵氏和姚景佳得了天花，躲过了皇后的宣邀。太子听到姚景佳染了天花，初时很心疼，然后变得平静，到最后却有一种快感。 “老天爷，你是在帮我出气吗？” 半个月后，京城传出，姚将军的嫡女病好了，却因天花毁了容。皇后在凤栖宫狂笑，“报应，报应啊！让你们伤我桓儿，老天都看不过去。” 太子听闻后，没有担心姚景佳，而是想知道墨云扬还会要她吗？宣王府，齐院。齐氏将茶碗狠狠砸到墨云扬脚边，“退婚！我不要丑八怪做儿媳。” 墨云扬向后退一步，淡淡的说道：“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孩儿娶定了。” 齐氏气得跳脚，墨云扬刚离开，她就跑到榆园门口，破口大骂。芮锦希和王妃在研究涮锅店的位置，“我三哥忙不来，全权交给母妃经营了。” “放心！母妃定让咱们两府赚的盆满钵满。” 宣王妃不缺银子，她只是很享受赚钱的乐趣。 “柳氏也是个精明的，可有想过让她帮着你三哥打理。” “可以啊！待会儿我回去商量。” 院外传来齐氏的叫骂声，王妃叹气，“真是不消停。” “呵呵！母妃，您当唱戏好了，唱的好就听听，唱的不好，也不用理会，让她自个累去。” “哈哈哈！说的对！” 有这么可心的儿媳，宣王妃乐的很，“景佳也是个好孩子，只是遇上齐氏，恐怕会吃亏。” “不会！只要云杨对她好，就不会让齐氏欺负她。” 王妃点头，“云扬是个有担当的，前儿才送了不少补品给将军府。” 墨云扬不知道里面有隐情，依然不离不弃，芮锦希很看好他。这日，芮锦希去医馆，刚下马车就看到叶晚晴在往外赶人。 “叶姑娘！我是真心的。” “快滚！别再来医馆，来一次，赶一次。” 第123章有眼光 “这不是林大人吗？” 林润泽滑稽的躲开叶晚晴的大扫帚，侧过身一看是芮锦希。 “原来是世子妃，在下有礼了。” “林大人，镖师案破了吗？” “未曾。这是公事，世子妃莫多问。” 刚还一脸风流公子样，立刻变成老学究的酸腐样。芮锦希真看不上眼，话也不想再说了，直接进了医馆。叶晚晴瞪他一眼，也跟了进去。林润泽无趣的离开，转到了悬镜司。墨云策看到他，皱眉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今日休沐，来看看勇毅，你的伤好了？” “嗯！走吧！带你去看勇毅。” 武勇义一直住在后院的处置室，石启推着墨云策，林润泽走在旁边。 “你那是什么表情？有话就说。” 墨云策实在看不下他欲言又止的难受样。 “嘿嘿！云策，凭咱们的交情，帮个忙呗？” 芮锦希若看到他此刻的嬉皮笑脸样，一定认为他有多重人格。墨云策瞄他一眼，“痛快说。” “我心悦叶老孙女，帮我说说。” “喜欢就让林夫人上门求娶。” “我娘嫌叶家不是官身。” “哼！叶老可称是神医。” “云策，能让宣王妃与我娘说说吗？” “叶晚晴愿意你吗？” 林润泽不吭声了，垂头叹气，突然想到芮锦希，“云策，京城花……” 在墨云策的瞪视下，他立刻改口，“世子妃与叶姑娘关系好，能帮我说说好话吗？” “不能！锦希瞧不上你。” “锦希？你们好上了？你真喜欢上了？” 林润泽俯到墨云策眼前，声音一点点拔高。墨云策一掌将他拍开，“聒噪！” 林润泽还要追问，墨云策凶狠的瞪他。正好处置室到了，林润泽的注意力转到了武勇毅那里。墨云策暗暗吐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变的称呼，还叫的顺口。芮锦希也没发现，自己对他称呼自己的名字，很适应。医馆内的难民少了很多，盛轩帝是康慨的皇帝，有了银子，就买了现成的大院子安置难民，只待来年开春，再返回原籍。芮锦希和叶老详细的研究了她列出的解药方子。 “锦丫头！为师觉得可以尝试。” “我也觉得，墨云策的毒等不了了，不试，他会死，试了，还有希望。” 叶老点头，“试吧！” 芮锦希要去百草堂买药，与叶老告别，想和叶晚晴也说一声，到了她的诊室，探头进去。 “我要走喽……三哥？！” 芮锦琛听到妹妹声音，心虚的转身，“妹妹！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如一阵风般跑了出去。 “唉！三哥！我也要走啊！真是的。” 她转头看叶晚晴，手里拿着个食盒。 “呃！是芮三哥给送来的午饭，说给爷爷加个菜。” “哦！那你送上去吧，我有事，先走了。” 芮锦希踏进马上后，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三哥这是？看上晚晴了？” 越想越觉得是。呵呵！三哥是不老实啊。没想到最先有着落的，是看上去木讷憨厚的三哥，有眼光！心情愉悦的芮锦希来到百草集，直奔柜台，拿出事先写好的药方。伙计认出了她，“夫人的染料用完了？” “是啊！” 芮锦希顺嘴答道。 “您家染的什么布啊？要配草药。” “呵呵！秘密。” 伙计识趣的不再问，只顾抓药。二楼的隐蔽处，“那个妇人是谁？” “回爷，她就是京城花痴，芮相嫡女，现在是宣王府世子妃。” “她就是策世子妃？” “是的。” “她抓那么多药，给谁吃？” “上次来时提过，要配染料染布。” 一阵静默后，被称爷的人又说道： “她抓的那些药材，记录一下。” “是！” 芮锦希和香兰抱着几十个药包上了马车。在街角转过弯后，芮锦希掀开帘子对赶车的卫右道： “药铺里有可疑的人，让他们去查查。” 卫右向空中打了几个手势，马车继续前行。 “小姐，刚才有人盯着咱们？” “嗯！”芮锦希大脑迅速转着，“香兰，知道哪有卖染料的吗？” “知道！” “你去指路。” 等芮锦希回到王府时，马车里塞得满满的，又是药包，又是染料，还有不少鲜花。 “小姐，买这么多染料干嘛，还有这鲜花，这冷的天，老贵了。” 香果絮叨着，香草也不解道：“府里有暖棚，王妃养了不少花。” “我要染布，府里的花多名贵，用来染布，多浪费。” “怎么想起染布了？” 墨云策刚下马车，听见她们主仆对话，也是不解。 “你回来了。进屋，我有话说。” 关上房门，芮锦希将她刚才的发现告诉墨云策，“我敢肯定，二楼有人盯着我，不知是敌是友。” “卫左去查了？” “嗯，卫乐也去了。” “等他们回来再说。” 这一等就到晚饭后，墨云策看她不安心，派出自己的喑卫去找。直到午夜，才传来动静。 “都回来了吗？可有受伤？” 卫乐恭敬的回道：“让世子妃焦虑了，属下等没有受伤，只是跟着出了城，回来晚了。” 墨云策说道：“没事就好！可有发现？” 卫左回道：“世子、世子妃，百草堂在世子妃走后，有一男子从后门出来，属下跟到城外一处农庄，没发现特别之处。” “要说特别，”卫乐突然道：“他写字用的墨很香，不知算不算？” “墨？很香？” 芮锦希和墨云策对视一眼，墨云策让元聪去书上取来那张纸条。 “卫乐，你闻闻。” 卫乐接过纸条，闻了闻，“好像是这味，这个太淡了。” 墨云策对芮锦希说：“让卫左再去一趟，弄点墨回来。” 芮锦希看向卫左，“注意安全。” 墨云策的暗卫与卫左一同去取墨。卫乐又想到不同处，“那人说话的口音，有些别扭，不像京城人。” “百草堂的东家走南闯北，给他供货的人有各国的走商，这人也许是送药的商人。” 墨云策分折道：“不是所有外邦人都可疑，也许是我们过度紧张了。” 天擦亮时，卫左二人回来，芮锦希叫来香草辨认，她肯定道：“不是海棠花香。” 第124章总会露馅的 “不是海棠花香？” “嗯，像是春申花，奴婢只在集市上见过一次，因特别香，印象很深。“ 芮锦希很惊讶，“不过，一个男人用这么香的墨，肯定有问题。” 没听到墨云策的声音，她低头看去，只见墨云策拿着卫左用来吸墨的纸，认真的看。 “上面有花？” 墨云策抬头，“这张纸与纸条的质地一样，应该是同一个作坊出的。” “哈！我就说有问题。” 墨云策点头，对元聪道：“派人监视农庄，了解一下，住的什么人。联络一下调查纸张的人，把这个给他。” 之前就派了人去调查纸张，还没有消息传回来。为了避人耳目，芮锦希真的捣鼓起染料。宣王妃觉得好玩，也跟着一起弄。婆媳俩玩的高兴，可有人不痛快。 “听说，宣王妃和世子妃的关系不错。” 皇后不以为意，“自古婆媳是天敌，能好到哪儿？” “奴才听到消息，世子妃有防治天花的办法。” “哦？有办法，为何皇上不知道？” 海彤转转眼珠，“也许是在说大话，策世子妃又不懂医术。” 海霞却道：“也许真知道，奴婢听说，世子妃在学医术。” “学医？怎么？她想医治墨云策？呵呵！十多年了，怎么可能治好？” 皇后不屑又愤恨的说道：“他只能做残废。” 一旁伺候的人皆不敢说话。良久，皇后示意廖公公附耳过来。一番耳语后，廖公公匆忙离去。第二日，宣王府来了好几拨人。 “王爷，世子妃有法子预防天花，可不能藏着，应该贡献出来，造福百姓。” “对！身为皇家人，她有义务为皇家提供方子。” “也许是假的，是世子妃信口雌黄。” “不可能，这是王府传出的消息，而且，世子妃得了本上古医书，是事实。” “王爷，能否请世子妃出来，此事若真，可是功在千秋的大事。” 一头雾水的宣王沉声道：“各位！你们说的事，本王没听说，待本王问清楚，会给各位答复。” 打发走众人，宣王叫来墨云策和芮锦希，“锦丫头，你有防治天花的办法？” “啊！”以为是王妃告诉的，芮锦希没有隐瞒，“是有，但没有实验过，不能明确效果。” 她没把话说满，空间里有疫苗，就不知道是否适合这里的人。墨云策突然问道：“父王如何知道的？”他都没听芮锦希说过。 “刚才来了不少人求证，想知道是什么办法？” 芮锦希惊了,“不是母妃说的？” 宣王摇头，“你母妃从未说过。” “你只对母妃说过？”墨云策察觉不对。 “嗯！是怕母妃担心景佳，我跟母妃说了实情，顺带说了我有办法。” 宣王看着他们：“什么实情？你们有事瞒着？” 芮锦希冲墨云策眨眼，示意他解释。墨云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