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你瞧瞧。” 阎月清淡定喝水:“伱说的是infers代言和新三年计划吧?” 周绝手一顿:“月总已经检查出来问题了?” “infers代言和众星签了新一轮的代言合约,我在那边略有所闻,过来后翻看到那份文件,特意留意了下。 怎么说呢?虽然众星的模块是比星越强了不少,但infers给的价格差距太大,实在有些离谱!所以我怀疑,这份合同同样被做过手脚!有人在里面至少吃了三个点的提成!” “三个点?”周绝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文件,“我当时浅浅估算,最多也就算到他吃了一个点,没想到……没想到他居然那么贪心?!三个点……” 那是公司多少的收益啊?! 阎月清指了指最后一份文件:“还有新三年计划,看似是对新艺人好,实际不然,里面有很多条规定都是以艺人价值来决定待遇和福利。但艺人价值这种东西,从来都是公司说了算。” 此话一出,不仅是周绝沉眉,就连话很少的欧阳龙也插嘴了。 “是啊,我们从去年起开始招收新鲜血液,由于新的三年计划吸引了不少人来……结果……结果却是羊入虎口…… 月总也看到了,偌大一个星越,除了那些已经长起来的艺人,新艺人几乎被封龙封红两父女的摧残得没有活路……今天您才来,就看到了地下车场的那一幕…… 唉……老实说,红起来的艺人均动了跳槽的意思,下面这一批又长不起顶梁柱来……挺好的苗苗们……我就算有心保护一次两次、也不见得次次都能出手……还有些,被封红给的实际利益打动,就算我插手了,他们还是会偷偷跟着封红出去……” 阎月清明白:“我自己也当过艺人,知道练习生和初签公司的艺人路都不好走!也知道很多事情不由自己选择……所以,今天遇到封红后,会选择直接动手。” 欧阳龙一下子懂了:“原来月总真正目的,不是为了收拾封红,而是为了看看那三个男孩子的反应?” “是啊,至少……那个逃跑的小男孩,还是存着几分底线的,其他两个嘛……” 她欲言又止。 欧阳龙却都明白了。 月总收拾封红时,暗示他们三个人不要插手。 其中一个男生很机灵,知道有人愿意为自己出手,赶紧先离开是非之地保全自己为上。 另外两个犹豫了片刻,仍是选择扶起封红。 这就说明,在他们心里,封红给的东西足够多!即便有人真为他们出手了,也会率先考虑实打实的利益。 换句话说…… 这俩已经被娱乐圈的不良风气给浸染了。 周绝很好奇:“停车场里……莫不是封红又带他们三个出去了?” 欧阳龙点头:“嗯,还是薛弋他们三个……” “封红也太无法无天了!”周绝一敲桌子,“旁两个也就罢了,薛弋已经签了新的代言,眼下最怕被人拍到黑料,她怎么——” 陈总难得插上一嘴:“封家在春城,最大的势力不是在星越,而是在医院。” 周绝顿悟:“你是说……薛弋的爸爸?” “癌症,特效药打了两年,一针几千块,薛弋哪里负担得起?对于封红组的局,他既有想挣扎的心,又不得不被现实的窘迫逼着低头,蛮可怜一孩子……” 说到这里,大家齐刷刷叹了口气。 公司……毕竟是公司,不是什么救援会。 薛弋父亲的药钱,一年就是好几十万,后面时间长短还很难说,谁敢贸然投资这个无底洞? 他一个刚签约的艺人,能坚持到今天,已经很不错了。 阎月清听罢,奇怪地问了大家这样一个问题:“听你们的语气,似乎很看好薛弋这个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在想要怎么跟月总说这件事。 最后,是欧阳龙先开的口:“薛弋的确不错,算是我们在那一批里挑的最好的艺人了!可他家里负担太大,刚进公司,就不断地预支薪水去给他爸爸治病……几位股东知道了,暗地接济过,但俗话说得好,救急不救穷,何况是癌症这样的大病?” 陈总点头:“封红从薛弋刚进公司就盯上了他,玩过不少手段,被薛弋一次次拒绝,后来在一次资源分配上,她直接把薛弋打压了下去。正赶上薛弋的父亲断了药,封红主动提供了更好的特效药……这么恩威并施的,就让薛弋低了头。” 周绝插嘴:“不知道月总知不知道司有年这个艺人?” “司有年?”阎月清太清楚不过了,“翔天工作室的台柱子嘛,我知道的。” “翔天以前是个小工作室,慧眼识珠签下了司有年后水涨船高。其实很少有人知道……司有年和薛弋,都是春城出来的师兄弟,两人在学校时关系就很好,司有年一直很照顾薛弋。” 阎月清愣了下:“还有这层关系在?那——” “月总是不是想问,既然这样,司有年为何不在大火后介绍薛弋去翔天工作室?反而让他来到了星越?” “嗯。” “那是因为,薛弋是个实打实的孝子,他父亲在春城过了一辈子,实在不愿意拖累儿子,知道儿子有想法去外地发展后,自杀过两次。” 阎月清揉了揉额头:“这属实雪上加霜了!薛弋的父亲或许是好意,可薛弋绝对不能接受自己远离父亲,生怕他再想不开做傻事?” 周绝遗憾点头:“是啊,加上在春城,物价怎么都要低一些。翔天毕竟是在魔都,寸金寸土的地方,即便特效药的效果更好些,也不是薛弋能够负担得起的。” 欧阳龙叹气:“我无意听到过薛弋和司有年打电话,才知道两人还有这样的关系。” 司有年有心帮助小师弟,但薛弋没法放下他的父亲,更因为在星越的两年,把脾气都磨没了。 或许在他自暴自弃,又拼命想再挣扎求生的日子里…… 当有一个纯洁无比的师兄,朝自己伸出了手。 薛弋心底最后的良知告诉自己——怎能能坦荡接受,一个有黑历史的自己,去那么好的师兄身边发展? 司有年出道多年,没有一丁点的黑料与绯闻…… 他怎么能…… 怎么能让自己成为他伸手援助的黑点?! 薛弋的拒绝,在所有人的预料之内。 封红也是看中了这点,才不断PUA薛弋,将他拽入更深的漩涡里。 对于这一切,不管是知情人,还是不知情的人,都觉得有些残酷了。 说实话,薛弋的困境很容易解决,只要给他足够的钱,一切都迎刃而解。 可谁又是做慈善的,能一次次无底线的接济他呢? 阎月清挥挥手:“诸位的意思,我都听明白了,既然大家都觉得薛弋是个不错的艺人……他的问题,我来解决吧。” “啊?” “月总解决?” “月总要——” “他父亲那里可是个无底洞啊。” 周绝一听便笑了:“有月总在,相信薛弋能很快走出这个困境了!” 旁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么? 月总随随便便投资个重病儿童基金会便是十亿打底! 她如今又是星越最大的股东,对他们而言稍许困难的事情,在月总那里完全不是问题好吧! 阎月清果断道:“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吧,辛苦大家给我提了不少意见。” “不敢不敢!” “月总客气了!” 他们哪有机会给月总提意见啊? 一直都是月总在会议室上大杀四方好吧?! 要不是有薛弋的瓜,他们甚至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众股东是真觉得月总很牛逼! 尤其是周绝! 现在对阎月清的佩服简直如滔滔流水绵延不绝! 她才来一个早上啊!!! 才看了近两年的文件,就能精准地抓出那些问题。 要不是周绝非常清楚——欧阳龙是查不出来这些毛病的,他甚至要以为,是欧总提前拿着这些问题报告来让月总震慑全场。 阎月清看着鱼贯而出的众人,开口道:“欧总,麻烦你把薛弋喊上来。”说完笑眯眯地看向周绝,“周总若是无事,不如在这里多坐会儿,我们聊聊唐导和钱律师的事情。” 周绝屁股还没站起来呢,听完直接落座:“好好好,多谢月总照顾。” 旁的股东乐呵呵的,还以为月总真要跟周总聊偶像的事情呢? 反正他们今天得利太多,也没心思留在这里听了,索性乖乖走了出去。 等人走光了,阎月清才直入正题:“今天我来的仓促了些,处理股东的方案上略有些过激,希望周总不要介意。” 周绝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后,惊讶异常:“那些人……竟全是月总联系过来的人?” 能联系到税局、检察院、消防、警察都容易,可要让他们在同一时间出现在公司大楼下,属实有点牛逼了! 刚刚听到这批人一起来,周绝认为可能是月总安排的人,但又觉得有些太夸张了! 能迅速调动这么多人,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地过来…… 她在春城的势力可不比任何一家要小啊! 周绝佩服道:“我原以为月总只是在C市、魔都两地有所涉猎,没想到啊……还是我眼皮薄了些。” 阎月清笑着道:“姜总既然把星越的事情交给了我,自然不会让我单枪匹马地来闯了。” 她没有说自己是借助了君家的势力。 反正有老妈的名声在前,推出来挡挡嘛! 不用白不用~ 周绝双眼瞪得老大:“原来是姜总?!她这么多年,一直有关心星越的事情,对不对?!” 阎月清没有否认:“姜总贵人事忙,在海外……很多事情有心无力。” “难怪呢……难怪……” 周绝终于明白了! 姜总的确忙,星越于她而言,就是一个小产业,眨眨眼就过去了的。 她常居海外肯定不能一直过来处理这里的事情,心里也明白,处理掉一个封龙,还会有更多的封龙出现。 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在没有一个完全信任的人出现在,姜总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如今,她交给了月总,就说明姜总已经挑好了星越的继承人? 第一战,自然是得雷厉风行地处理到所有不稳妥因素! 周绝佩服地大笑:“哈哈哈哈!月总,不瞒伱说,姜总没有放弃星越,这是我今年听到最好的消息了!年前会议上,封龙口气极大,疯狂暗示我们姜总已经抛弃了星越,他想要自立为王的意思。甚至还拿出一份文件,说是姜总同意他在这里先斩后奏…… 事实上,封龙已经先斩后奏很多年了,但把它拿到明面上来让姜总同意的,还是头一回!我那会儿是真觉得星越可能不行了!幸好您来了……幸好姜总没有放弃……” 周绝很难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不是只有星越一个投资项目,但星越于他而言,着实是一段艰难痛苦的旅程。 有心在一个大染缸里护住那些还没被染色的艺人,想靠自己的双手改造出一个新的娱乐公司,想让它重新成为春城最引以为骄傲的企业…… 可回馈他的是什么呢? 是封龙的一手遮天、是姜总的不闻不问、是看着艺人们不断沦陷,自己想要拯救却救不过来的窘迫。 扪心自问,在被高昂利益砸过来时,周绝有心动过么? 自然是有的! 每到这种时候,他就去翻看唐导的资料,看他是怎么在巨大的利益里坚守本心?支撑了十年? 众星今年的改革计划,无疑给了周绝一剂强心针! 他在想,那么离谱的事情、甚至还参杂着D品等各系列黑色产业,众星居然完美地挺了过去? 如果那么大一家公司都能改革成功,星越是不是也可以试试? 就在周绝努力想办法时,月总来了,带着姜总替她提前埋伏好的势力,将封龙等人一网打尽! 这样的爽文,简直让周绝快要尖叫出声! 要不是快一大把年纪了,他真的要哭出声来了! 即便忍住了,眼圈也是有点红红的。 他哽咽着开口:“月总,不瞒您说,在您来之前,我对星越已经快要放弃了……但现在,我对它充满了无限的希望!” 阎月清出发前了解过星越的诸位股东,知道周绝和唐导是一类的人,眼里揉不得沙子,对所作事情充满了正直的爱意。 这样有道德有坚守的员工,她真的很欣赏! 所以,阎月清果断道:“支开其他股东,是有一句话想问问周总。” 周绝见她神情肃穆了起来,不由地坐直了身体:“月总请讲。” “姜总虽把股份都转给了我,但讲句实话,我能留在春城的时间并不多。” 周绝明白:“月总人多事忙,光是在C市和魔都的事情就挺多的了……” 阎月清调查过他,他也在在网络上了解过对方的存在。 众星十之八九和月总有关、更不用说十亿的重病儿童基金会、流浪动物基地、还有听说最近火热的C市楼盘…… “星越是个小地方,留不住翱翔的凤,能得月总百忙之中抽空来一趟,解决公司内部最大的隐患,已经是它的福气了。” 说这话的时候,周绝没有酸、也没有阴阳怪气。 每一个字,都发自内心最纯粹的想法。 毕竟,能跟随一位英明的老板,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 但不能用一个小小公司,把老板宏伟的路给断了啊! 周绝觉得遗憾又可惜,心里却实实在在祝福月总能越走越远。 阎月清看着他变化莫测的脸,不由地笑了笑:“周总,我只是不经常在这里,不代表什么事情都不管了啊。” 周绝一时醒神,尴尬地搓搓手:“哈哈哈,是我沉浸在离别情绪里,竟把这桩事情忘了……” “周总是性情中人,我能理解。”阎月清点点头,看着他开口道,“周总,我想问的是,你愿不愿意在我去外地的时候,协助我处理公司内的大小事宜?” 周绝愣了两秒钟,手指颤颤巍巍地指向自己:“我?月总要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可是……可是欧总是姜总的人,特意留给了月总,月总怎么……” 话说完他垂下了头。 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他怎么会不懂? 最高领导人换人了,欧总是姜总留下来的人,月总肯定要培养自己的势力。 阎月清爽朗地笑了笑:“周总比欧总年富力强,想来多在星越坐上几年也没什么。欧总嘛,他有别的安排,不会在星越久待,姜总那边挺想念他的。” 言下之意,欧阳龙会很快去姜总身边了? 周绝闻言舒了口气,实话实说道:“如此,对欧总而言的确是最好的安排了!当初姜总留下的老人里,走的走,散的散,只剩欧总还跟姜总有些联系,死守在这里。上次酒会他喝醉了,趴在我肩膀上说,宁愿不呆在星越,回去姜总身边做个小跑腿也行啊!没想到……这么快他的愿望就要成真了!” 阎月清笑而不语。 欧阳龙的确不错,奈何姜家本部是不怎么招收异地的人。 现在有心往华国发展了,欧总那般在华国市场浸淫多年的老商人,自然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姜老师没提到欧阳龙之前,阎月清就有心把他派去姜家培训一段时间再回来;后来姜老师主动指到了他的名字,阎月清就更觉自己思路没错。 一个公司,不需要有太多派系和争斗。 封龙一派的人倒下后,欧总再被调走,星越就只剩下周绝一个人的声音。 只要把他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这里便没什么可烦扰的事情了。 不过,这样大范围的放权,也容易滋生问题。 最大的变数是人心! 可阎月清敢把众星放心地交给唐导,自然也敢试试把星越交给周绝。 两人是一类的人,即便看错了,她同样有办法收回星越的一切。 适当的放权,是谋略的一种。 无论是姜老师还是系统,都在这一课上教会了她许多。 现在用起来相当顺手!!! 这不,周绝眼泪都快包不住了! 幸好,门被敲了两声。 周绝连忙忍住泪花:“一定是欧总带着薛弋来了。” 说着就要去开门。 阎月清道:“周总坐坐吧,以后这些事都由你管,我不过是打个样罢了。” 月总要我旁听! 月总要给我举个例子!! 周绝满腹狂喜,开了门后,小跑着回来坐下。 就跟刚刚交了满分答卷的小朋友一样,坐的笔直,等着听老师的夸赞。 欧阳龙和薛弋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先前在地下车库,灯光有些昏暗,阎月清没怎么仔细看清楚。 这会儿在会议室里的白炽灯下,她仔细端详了薛弋的模样。 坐在椅子上的他,有种被风吹雨打后的小白花模样,精致的五官被一种快碎了的表情笼着。 白衬衫、蓝色牛仔裤,最简单的搭配,将他那头蓬松的头发衬得相当疏离。 才第一眼,阎月清就可以判定——薛弋的确跟司有年的关系匪浅。 两人都是颇为道系的长相,成日里不识人间烟火,看谁的表情都像是怜悯众生。 可司有年,高高在上,宛如神祗。 薛弋却实打实地被恶魔拽下过地狱! 那股子神祗之气,被岁月和生活折磨的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助易碎的挣扎。 像是神明跌落泥潭,急促地朝你伸出手,又怕自己一身污泥会脏了伱的眼睛。 纠结至极的情绪,被生活磨平了的锐气,最终化成小鹿眼角的那一抹通红印记,宛如被折断了双翼。 阎月清越看越满意。 难怪封红对薛弋爱不释手,连着反抗了几次还要设局弄到手呢。 这样的极品别说是出现在酒局里,就算是出现在酒吧里,都能让一干人疯狂咆哮。 “我为什么没钱?!我要有钱都不敢想象自己会变多坏!” “薛弋是吧,喝点茶。”阎月清没有立刻说明来意,招呼着欧阳龙给他倒了一杯水,“我从魔都带过来的茶,味道不错。” 薛弋没有拒绝的勇气,端起茶,乖乖喝了两口。 就像每次在酒局时的安静模样,只眼角红痕之处,透着几分薄凉和寡意。 喝完了茶,他才有勇气开口:“月总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阎月清反问:“你知道我来公司是做什么的么?” 薛弋有一瞬间的失神,表情诧异地看向她:“我……我知道月总是来公司……公司的……” 阎月清微笑:“不用着急,我又不是吃人的对象,就当聊天吧,有什么事情我们慢慢聊。” 薛弋抿了抿唇,小鹿眼惊恐不已,或许在心里疯狂揣测自己刚刚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得罪了月总? 片刻后,才主动开口:“对不起月总,您在地下车库救了我后……我怕被封红抓住,逃到了杂物室呆了一下午……对公司的事情不太了解……只知道今天好像来了许多大人物检查……后来欧总找我……我浑浑噩噩的……一直……” “你喜欢星越么?” 阎月清突如其来这么一句,把薛弋直接问傻了。 喜欢么?! 喜欢星越么? 他垂下头,唇线抿的极深:“月总……为什么要这么问?来星越的每一个艺人,自然都是喜欢星越的……” 阎月清平静摇头:“这或许是你刚进来时的想法,我问的,是伱现在,还喜欢星越么?”她用上了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薛弋,我不想听假话。” 薛弋的身体有点抖。 不知道是被吓着了,还是想起这几年的经历…… 整颗心无来由地狂跳?! 他喜欢么? 刚来时,谁不是喜欢星越?谁不是揣着拳拳抱负? 可他经历了这么久,得到的是什么…… 阎月清也不插嘴,默默喝着茶。 嗯,暖暖送的朝绿红霞是真不错,可惜如今量产越来越少,回头得找暖暖多PY一点,完全不够喝啊~ 另外,也不知道儿子去小白大佬那边怎么样了? 有没有想她这个老母亲呢? 还有她的衍宝,在君家上课的日子无聊不? 好在初次分别的时间不长,一个月而已,勉强能忍受!(晚上抱着枕头嘤嘤嘤的老母亲如是说。) 阎月清正沉浸在和两个儿子会面的畅想中呢。 薛弋突然开了口:“我……我……月总,我不想骗您……可我现在……我真的不喜欢星越……” 他深吸一口气,低哑着说出自己内心的痛楚:“我讨厌这里……讨厌这里的人和事情……讨厌自己满腔热血,却要沦入玩物……讨厌自己努力了却仍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阎月清纠正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功成名就?还是你父亲痊愈?” 薛弋不可思议地看了她一眼:“月总知道我爸爸的事情?”继而垂头,“是啊……不少股东都帮过我……月总知道……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我以前想要功成名就,想要赚很多很多的钱,给我爸爸治病。后来发现,成名之路没有那么好走,反倒爸爸的病一点都拖不得……我只能……只能听她的吩咐,在酒局上去赚钱……我……” 阎月清哦了一声:“所以,你其实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是么?” 接下来的话,像是嘲讽,又像是在点透他一般。 “人,不能既要也要。你刚开始的时候穷困潦倒,星越给了你一个可以发展的舞台,还要不少股东帮着你。就算资源不够,努努力,说不定能往上爬爬。可你出于自尊心的要求,接受了几笔股东资助就再也开不了口,又为了你父亲的病,再度抛弃了自己的自尊心,成为了酒局上的交际花,不是么?” 一席话,说的薛弋小脸惨白。 “没有人跟你说这些,是因为他们同情你,可怜你,觉得是你自己生活所迫才会导致这些事情发生。可追根究底,你有很多选择的!你可以拒绝封红,你可以选择被雪藏、被解约,你可以选择离开星越,去其他公司上班,努力赚钱为你父亲养病。 但最后呢?你留在了星越,享受了封红带给你的实际利益,却把这一切都怪罪给了星越,觉得不是来这里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薛弋,我这里是公司,不是援助机构,不是看谁惨,谁就有道理的。” 这番话相当犀利了! 别说是薛弋接受不了,就连欧阳龙都听着有点难受。 反观周绝,态度未明地坐在椅子上,似乎在认真思考月总这番话的意思。 阎月清喝了一口茶,淡淡道:“今天,我作为星越创始人之一的姜总继承人,来到了星越,已经着手处理了封总等好几个股东的事情。从现在开始,星越,就只剩下一派人的声音,再也不会像以前那般凌乱不堪。” 薛弋不明白她的意思,垂下的头,微微抬起来了的,似乎是想通过她面无表情的语气里,猜出她的想法。 是…… 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么? 月总能在地下停车场帮助自己一次,眼下的话……是想说明公司即将改革,他终于有出路了么? 然而下一秒,阎月清无情地打断了他。 她勾起唇角,笑意不达眼底:“你是不是觉得,我来了,星越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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