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道。 湖岸的线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黑色的黄色的蓝色的光扰乱着夜本身,割开道道伤创。 结痂,脱落,露出新鲜粉嫩的新的肤肉。敏感又羞赧,让月光一吹,打着哆嗦。 凌挽苏趴在方向盘上发怔,还没醒过神,看到梁见舒发来的消息。 她平时不擅长骂人,但这一刻,常听别人提起的脏话就在嘴边。 这人实在可恶得厉害。 不如不发。商人本性,费尽心思占到便宜后又惺惺作态,让人后悔跟她谈生意。 凌挽苏专心致志地将车子开回家,一路刻意没去想刚才的事,也没理梁见舒。 有人做贼心虚,讨不到回复想必心里不安,陆陆续续又发来几条。 最后才说:[以后不经你允许,我不会再对你做这种事情。如果你真生气了,不妨打电话骂我一通,不要冷处理。] 凌挽苏却觉得她这是在敲打自己,今晚虽然没明说允许,但双人互动的事情,不能只怪梁见舒一人。 虽说商人可恶,很会得寸进尺,讨价还价,但也怪她陪着谈不是。 所以,哪有底气去骂她,还怪矫情的。 当时她说最后亲一次时,凌挽苏就动摇了,丝毫没去想这行为对不对,而是自我欺骗,只是最后一次而已。 但这话骗得就是意志不坚定者,果然亲着亲着,手就误闯了裙底, 有办公室里冷气的衬托,梁见舒的手温还带着些暖意,让她感到了舒服。所以,她没有抗拒的心思。 梁见舒耐心且珍视地吻着她的鬓角和面庞,薄唇落在她眉眼、鼻子、下巴和脖颈上,缱绻又直白,难舍难分。 她的手也没闲着,轻轻勾起被裙子遮掩住的情。潮涌动。 弄到后来,凌挽苏心底生出一份不矜持的急迫来,只想她再过分、果决些,将那层衣料拨开,与她肌肤相贴。 但喝酒的不是她,也没人醉,她只是心里想想,嘴上断然不会提出这种要求。 梁见舒又斯文讲究,从始至终隔了一层布料抚弄。 不温不火的一场春雨,让青草沾了一层如酥湿意,却没能滋润需要雨水的土地。孱弱的青草在春风里摇摆,怎么也无法真正地成长。 漫长而细腻的温存诡异地发生在她们之间,无人开口言语,以刻意的缄默来促成这桩荒唐。 彷佛未曾有过不愉快,长久的分离从没出现,她们自来如此情投意合。 像湖泊心甘情愿接受月光的挥洒,波光粼粼出不一样的身姿,在深夜熠熠,吸引向荒凉处寻求依偎的夜行人。 最后,在她已经被小火煮沸,无需再加热,推拒眼前人时,梁见舒隔着那层布料,忽往深里抵了抵。 在听到一声娇呼之后,梁见舒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出,重重地出了口气。 忍得很辛苦的样子。 因她这个收尾,凌挽苏后知后觉地感到了羞耻。 眼下穿着不舒适的布料,谁的心情也不会好。 凌挽苏面红耳赤了回忆了几个片段,不再不理人,回了句“不想生气,就当今晚什么都没发生过,你不要再跟我提了”就去洗澡。 热水淋下来,促进分子运动,关起的欲。念重新作祟。 她这才惊觉不久前的那场亲密无异于隔靴搔痒,虽然舒缓一时,但被牵扯出的却是无法消解的渴望。 她情不自禁地想起曾经,梁见舒在这种事上将尺度把握得极好,不会一味地温柔到她嫌无聊和平淡,也不会过于强势到令人畏惧。 但的的确确也逼她说过“我爱你”,把她做哭,然后温柔地吻她眼角的泪水。 得体,优雅,不被生理渴求所桎梏,她一向做得很好。 唯独今夜,既然已经破了例,她就暂时地收起理智,简单地沉沦着。 回到床上,她亲手完成了所想之事。 身体的空缺轻易能被填补,她也熟练地给予自己欢愉,但心里空着的地方,彷佛被撕开一道口子,变得越来越大。 几乎让她发疼。 她曾信誓旦旦不吃回头草,当初咀嚼不下去的滋味,让时间一冲洗,或许看上去可口了些,但未必就比当初好吃。 所以无论是骆萧萧,还是梁见舒,分开以后,她都确信没有可能。 唯一不同的是,她真心喜欢过梁见舒,她们分开在她最爱梁见舒的时期。所以,心底埋怨,也明知没有可能,但她也忍不住去思念。 仅此而已。 想就想了,她不会给出一丁点可以复合的苗头,以免别人失望。 那么现在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呢? 是梁见舒主动在前。 对方心底重新追她的时间到了,于是卷土重来,跟她解释,展开追求,所以她又沦陷了吗? 还是她本来,就没有想象中那么愿意孤独一人呢。 她不知道。 她在一片满足后的粘腻空虚里,感觉到难过。 这难过来得不讲道理,如果一定要去总结,大概是她搞不懂心底需要的是什么。 大脑跟心房变成了两个阵营,各自运转,又不时矛盾对立。 而她没有主见,墙头草般倒来倒去,有时两个都认同。 之后梁见舒又开始每天订花,总裁办公室又重新变成花园,各款的花瓶和各色的鲜花争奇斗艳。 办公室桌上的花瓶最贵重,是她参加拍卖会时拍下的,有些历史,但不显沉闷。 那时她在毫无希望的低沉中,仍想着有一天可以送给挽苏。 她记得挽苏有一个游槿送的花瓶,挽苏很喜欢,所以她不好夺人所爱。 只想着要送她一个更精美的,好引来她所有的目光,让她勿要再看别人的东西。 花瓶自买回来便收起,没有被花香沾染过。 现下梁见舒将它取出,亲手插了一瓶的花。她没刻意学过插花,但纵使她呆板,前妻是花艺师,耳濡目染许久,基本的审美还是有的。 这项活动极容易打发时间,她忙得忘乎所以,还推了个会。 元青中间进来过一趟,表情维系得很好,一出门就控制不住乱飞的五官。 给女朋友发:[上班时间哎,我老板居然摸鱼,在办公室里插花。凌小姐一出现,梁总就变得不一样了。我赌迟早会复合。] 枯了一冬天的园子,原本都快废弃了,忽然有了阳光与生机,可以被改造成供人观赏的景区。 这就是梁见舒呈现出来的状态。 元青方才与她汇报工作时,她回话间笑了一下,那感觉没了往常的冷意。 而是像凌小姐一般,有一种天然的妩媚和明艳。 这感觉跟梁见舒的五官和气质很不搭,却实实在在地存在着。 凌挽苏开店以来,父母到花店的次数不多。 刚开始是不满意,总觉得这不算正经事,放着好好的书不读,体面的医生不做,偏要早早地步入社会。 后来偏见是没了,但两人都忙,难得休息还有老人要探望以及各种琐碎。 因此没有急事,不会来花店看女儿。 现在苏菡芳退休了,开始对女儿的店有了兴趣,半个月就跑一次,带着小狗坐上小半天,再带一束花回去。 时常发出感慨:“你说你们店的客人多优秀啊,怎么你就没一个看得上的呢。” 客人中,她最喜欢游槿。 因为有一回游槿过来碰到她,陪她跟狗聊了一下午,最后还把她送回了家。 于是她问凌挽苏:“小槿今天来不来?” 凌挽苏一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她什么想法:“你跟人家就见过两面,关系都这么好了?” 苏菡芳不甘示弱:“我关系好的多着呢。” 比如骆萧萧近来对她很殷切,骆家那边表示还很希望两个人能重修于好。 但苏菡芳不理会,跟骆家父母关系恢复,那是因为他们上一辈之间情分在。 但骆萧萧当年做的龌龊事,让她跟挽苏之间可没什么情分了。 挽苏但凡心软些,还看得上骆萧萧,骆萧萧早眼巴巴地贴过去了,哪有功夫在他们面前献殷勤。 所以不能管,以免再把女儿惹急。 但凌挽苏知道这事,闻言不悦:“你们少跟骆萧萧乱打交道,你们上一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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