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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的样子,施宁心中一涩,剥完了所有的虾,默然转身想离开。 可她刚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了温念低沉的呜咽声。 “闻砚,我的肚子好疼。” 她颤抖的手指指向正要离开的施宁:“是不是……她在菜里下毒了?” 谢闻砚的脸色瞬间阴沉如墨:“站住!” 施宁僵在原地,难以置信地转身:“我没有……” 温念的眼眶一下就红了,捂着肚子,可怜兮兮的看着谢闻砚。 “一定是她还记着上次罚跪的事情,想要报复我。要不然我这几天都好好的,怎么一吃她做的饭,就肚子疼了呢?” 看到温念那苍白虚弱的脸,谢闻砚微微皱起眉,两道锐利如剑的视线直直地扫向施宁。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在饭菜里做了什么手脚?” “我什么也没有做,不信你可以拿着这些菜去医院化验……” 见她还不肯承认,谢闻砚的耐心也耗尽了。 他叫来佣人把她按住,让他们把那些饭菜一碗一碗全部灌进她嘴里。 施宁剧烈地挣扎着,从喉咙里挤出一些破碎的声音。 “我不能吃,谢闻砚……你忘了我海鲜过敏吗?” 谢闻砚冷冷的看着她,眼里没有丝毫温度。 “过敏又如何?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就要付出代价!” 于是一碗碗鱼肉、虾肉,混合着淋漓的汤汁,被硬生生灌进了施宁的喉咙里。 她呛得不停咳嗽着,脸上慢慢泛起密密麻麻的疹子。 浑身好像在被蚂蚁啃食一样,刺痛瘙痒感绵绵不绝的传来,折磨着她的神经。 喉咙飞速肿胀起来,呼吸的气息被阻隔着,强烈的缺氧感让她的脸由红转紫。 她摔倒在地上,脑子里天旋地转的,强行撑开眼皮,就看到谢闻砚抱着疼得嚎哭不止的温念,眼里的心疼都要溢出来了。 这一刻,施宁强忍了许久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不禁想起从前,自己只是误食了一口海带汤,起了一点点小疹子,谢闻砚就担忧得不行,包下了整座医院,把京市最有名的专家教授都请来诊治。 而今,她快要窒息死在这了,他却无动于衷,眼里只有温念一个人。 眼泪模糊了施宁的视线,她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意识模糊间,施宁感觉自己被抬上了救护车。 “谢先生,温小姐只是阑尾炎,动个小手术就好,可以等。”医生的声音忽远忽近,“但这位小姐过敏症状非常严重,必须立即抢救!” 施宁用尽全力睁开眼,视线里是医生凝重的面容。 余光里,谢闻砚站在几步之外,脸上竟有一丝罕见的慌乱。 他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恰好对上了施宁的视线。 四目相对的瞬间,他的表情骤然冰冷:“她死了就死了,一条贱命而已。”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刺进施宁的心脏。 “先救念念!”谢闻砚转身握住温念的手,声音斩钉截铁,“至于她,就算今天死在这儿,那也是活该!” 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施宁的意识开始涣散。 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刻,她看见谢闻砚的背影,决绝得没有一丝犹豫。 …… “你终于醒了!” 刺目的白光中,护士正在更换输液瓶:“我们抢救了三十个小时,你心脏都停跳了一次。你老公差点把医院掀了,那样子真是吓人……” 施宁缓缓眨眼。 老公? 那个眼睁睁看着她去死的人吗? “他不是我老公。”她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们很快……就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了。” “砰!” 病房门被狠狠踹开。 谢闻砚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你这话什么意思?” 施宁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一时有些愣住了。 见她一直不说话,谢闻砚迈着大步走过来,用力揪住她的衣领按到墙壁上,语气阴冷。 “说话!什么叫不会再有任何关系?施宁,你别忘了我们之间还隔着血海深仇,你和你妈妈欠我的债,这辈子也还不清!我会一直把你囚禁在我身边,你永远也不要想逃走!” 施宁咳嗽了几声,勉强挤出一些嘶哑的气音回答了他。 “既然你那么恨我,又何必要救我?让我死了,不就一了百了了?你少了一个仇人,还有温念陪伴着你,我也彻底解脱了。” 听到死这个字,谢闻砚的瞳孔一颤。 但很快,他脸色恢复如常,满脸嗤讽。 “你没听过一句话,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就让你那么轻易的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我要你好好活着,看着我是怎么爱别人。而你只能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暗中窥视这一切,永远无法见天日,也无法挣脱该你承受的痛苦人生。” 许是他眼里的恨意太过明显,施宁情不自禁认定,这或许就是他的真心话。 她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发苦,却挤出了一丝笑,定定看着他。 “你就那么喜欢温念吗?” 谢闻砚冷笑一声,回答得斩钉截铁:“是!我对她的爱,就像对你的恨,除了死亡,永远无法消弭。” 奇怪的是,听到这句话,施宁反而觉得心头一轻。 那些日日夜夜折磨着她的痛苦,突然就淡了。 她抬手按住心口,声音平静得不可思议:“那我祝你,得偿所愿。” 谢闻砚瞳孔微缩。他死死盯着她的眼睛,想从中找出一丝伪装的痕迹,却只看到一片死寂。 “苦肉计?”他讥讽地勾起唇角,“可惜我不会再上当了。既然没死,就起来给念念道歉。” 他粗暴地拽起施宁,拖着她来到温念的病房。 “对不起。”施宁淡淡道。 温念撅起嘴,委屈地晃了晃谢闻砚的手:“闻砚,她一点诚意都没有!” “那你想怎样?”谢闻砚温柔地搂住她。 温念眼睛一转:“我要她去九华山,一步一跪求个平安符给我!” 施宁猛地抬头。 九华山三千台阶,跪上去不死也要脱层皮。 “要么求符,”谢闻砚冷眼睨着她,“要么在灵堂跪三个月。” 三个月…… 施宁想起和陆远川约定的离开日期,闭了闭眼:“我去求符。” 施宁不是第一次来九华山了。 五年前,谢家人发现她和谢闻砚的恋情,用尽手段逼迫他们分手。她怕耽误他的前程,狠心提出分手。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记得自己当时这样说。 谢闻砚慌了。 他将她抱在怀里,指天发誓宁可放弃一切也要和她在一起。 为了证明真心,他带她来到九华山,两人一步一叩跪上山顶,在姻缘树下挂了同心符。 那时的她多天真啊,竟真以为这样就能白头偕老。 如今故地重游,巍峨的山峰依旧,人却早已面目全非。 谢闻砚扶着温念站在一旁,脸上闪过一丝恍惚,却很快恢复冷漠。 他始终没有看她一眼。 施宁深吸一口气,跪倒在第一级台阶上,重重磕下头去—— 不是为温念祈福。 而是向神明祈求,解除那段早已腐朽的誓言。 她的每一步都像五年前那样,跪得异常虔诚。 慢慢的,额头磕出伤口,殷红的血流了下来。 膝盖也磕破了,露出殷红的血肉,每走一步都像在刀尖上跳舞,生疼。 从黎明到日暮,她的额头磕出血,膝盖磨得血肉模糊。 当终于爬到山顶时,施宁看见谢闻砚站在姻缘树下,仰望着满树飘摇的同心符。 “闻砚,我们也求一个吧?”温念撒娇道。 “不灵。”他声音冷淡,却在看见施宁的瞬间改口,“但只要你喜欢,我陪你。” 温念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兴冲冲地拉着他求了符,在上面虔诚写下心愿。 看着他把写好的符挂在树梢,施宁恍惚了一瞬,仿佛又看到了从前那个谢闻砚。 但她知道这是错觉。 因为他们已经永远回不去了。 施宁也抬起头,寻着记忆找到了五年前挂的那个同心符,将它解了下来。 刚拿到手,温念就看到了她,满脸防备的看着她。 “你在这鬼鬼祟祟的干什么?我的平安符呢?” 谢闻砚的目光跟着看过来,施宁不动声色地把同心符塞进袖口,语气平静。 “刚到,正要去取。” 说着,她转身朝后殿走去。 温念却神不知鬼不觉地跟了上来,一把扯住了她的手。 “你刚刚解了什么?是不是我和谢闻砚的同心符?交出来!” 施宁没想到她看见了,正要解释,她却不由分说地上手开始抢。 温念尖锐的指甲划破了她的手臂,疼得她轻嘶了一声。 施宁本能地拂开她的手,她却趁势往后一倒,一头撞在了山门上。 紧随而来的谢闻砚看到她受了伤,脸色瞬间变了,立即上前把她抱在怀里,目光沉沉的看向施宁。 “你又在发什么疯!趁着我不在,就欺负念念?” 施宁这才明白,这又是温念故意演的一出戏。 她很是疲惫,“我没有推过她,是她自己摔倒……” “够了!你又要说是她要陷害你?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你不觉得荒唐吗?” 谢闻砚打断她的话,眼里满是不耐和厌恶。 温念哭得梨花带雨,故意露出额头上的伤口。 “闻砚,我脸上破了相,会不会毁容啊?我都决定原谅她了,她还要故意推到倒我,这次我真的忍无可忍了,今天你必须把她推下山,让她滚到山底,我才能出这口气。” 看着陡峭险峻、布满碎石的石阶,施宁瞳孔骤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谢闻砚,我没有动手,她受伤的事和我无关。” 谢闻砚根本不听,看向她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直接叫来了保镖。 “把她给我推下去。” 他那决然的语气,听得施宁心头狠狠一颤。 得到命令的保镖按住她,拖着她就走到了山门外,猛地一推。 施宁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沿着坚硬冰冷的石阶天旋地转滚了下去。 尖锐的石子深深嵌入皮肉,鲜血染红了她滚过的石阶,留下触目惊心的红痕。 不知滚了多久,最后猛烈撞击了几下后,她像一滩烂泥般瘫在山脚下。 骨头像散了架一样,火辣辣的伤口遍布全身,痛得她浑身痉挛着。 她睁开模糊而血红的眼,就看见谢闻砚小心翼翼地将温念打横抱进车里,扬长而去的身影…… 再次恢复意识,施宁发现自己被送到了医院。 四肢百骸传来的剧痛让她几乎动弹不得,只是抬一下手,就疼到大汗淋漓。 她在医院住了三天,强忍着痛照料自己的生活起居,一个人换药,复查,熬过了最痛苦的时刻。 期间,谢闻砚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鑲憖杞觶栝壽軯渱孒泜哧慭啾篁彬謊 倒是温念,每天都会发来很多挑衅的照片和消息。 谢闻砚陪着她在半山餐厅共进晚餐,烛光摇曳,花香氤氲,窗外燃放的烟花是她名字的缩写。 他牵着她的手在海边看着璀璨耀眼的落日,对着镜头甜蜜地拥吻…… 每一副画面都无比熟悉,唤醒了施宁的记忆。 曾几何时,谢闻砚也满心满眼都只有她,会记得她随口提过的小愿望,会背着她走很长的路,会不厌其烦地准备各种惊喜。 只可惜,逝去的一切,都再无挽回的机会。 而她也不会再往回看了。 出院那天,消失已久的谢闻砚忽然出现,强拉着施宁上了车。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心沉了沉。 车子一路疾驰,停在了一家酒店门口。 看到门口摆放的温念戴着生日帽的照片,施宁才知道,原来今天是温念的生日。 她被谢闻砚半带半拽地拉进宴会,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她妈当年那么不要脸,勾引有妇之夫,害得谢总家破人亡!谢总没弄死她都是仁慈了,她怎么有脸继续留在谢总身边的啊?” “死皮赖脸摇尾乞怜呗!谁不知道谢总把温小姐捧在手心里疼,为了这次生日宴花了几千万,鲜花都是今早从国外空运回来的,宠的都没边了!” 听到那些带着鄙夷、嘲讽、幸灾乐祸的议论,施宁脸色微白,默默走到了角落里。 宴会中央,谢闻砚端着酒杯,替温念挡下一杯又一杯敬来的酒;他会主动替她提起裙摆,整理乱掉的鬓发;会带着她,把她介绍给所有朋友认识。 施宁远远地看着,心口传来熟悉的沉闷感,却已经不会再痛了。 很快,宴会进行到送礼环节,气氛升至最高点。 众目睽睽之下,谢闻砚从礼盒中取出一条古典而高雅的珍珠项链,郑重其事地戴在了温念脖间。 珍珠的柔光映衬着温念娇羞幸福的脸庞,施宁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谢闻砚母亲留给他的遗物。 如此珍贵而意义非凡的东西,都送给了她吗? 听到四周传来的雷鸣般的掌声、祝福声、艳羡声,施宁心口一窒。 她默默起身,一个人去了洗手间。 再回来时,她迎面就碰到了温念。 看到施宁,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趾高气昂地看着她。 “在我的生日上,闻砚把什么都给我了,惊喜,传家宝,还有他的心,通通都归我。施宁,你真是输得一败涂地!” 施宁直接无视了她,连眼皮都没抬,径直回到了大厅。 她刚落座,就看到温念红着眼眶冲了进来,后面紧跟着脸色铁青的谢闻砚。 “施宁!把我的项链还给我!” 看到温念指着自己空荡荡的脖子,施宁瞬间愣住了。 “什么项链?我没拿。” “就是你!” 温念的语气斩钉截铁的,泪眼婆娑地看向谢闻砚。 “闻砚,刚才只有她碰过我,她嫉妒你送我的传家宝,肯定是她偷的!而且这是阿姨的遗物啊,意义那么重大,她肯定是想毁掉它,为她那个不要脸的妈报仇!” 短短几句话,瞬间激起了谢闻砚的怒火。 他紧紧盯着施宁,眼底慢慢泛起一阵猩红。 “项链呢?交出来!” 施宁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复申明自己不知道。 谢闻砚忍无可忍,直接叫来了保镖搜身。 她被强行按住,全身都搜了一遍,却一无所获。 她刚松了一口气,就看到一个服务员拿着她的包走过来。 温念一把抢过包,迫不及待地将里面的东西全倒在地上。 除了一些口红、零钱、纸巾,还有断裂成几节的珍珠项链,咕噜噜地滚了出来。 温念弯腰捡起断裂的项链,哭得伤心欲绝地扑进了谢闻砚的怀里。 “闻砚,现在证据确凿,项链就是施宁偷的,她就是想要毁掉这条项链!” 看着温念掌心散落的珍珠,谢闻砚最后一点理智也被怒火烧毁。 他冷冰冰地看向施宁,眼中恨意昭然若揭。 “你居然敢毁了我妈留下的东西?施宁,你果然和你妈一样,骨子血脉里都流淌着肮脏和恶毒!” 他口不择言的谩骂,深深刺中了施宁心底的隐痛。 她死死咬着牙,努力保持着镇定,想要解释明白。 “我没有偷过项链,也不会故意毁掉你妈妈的项链,谢闻砚,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可谢闻砚没有回应她。 温念得意极了,趁机添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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