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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白他为什么那么轻易就喜欢上了她。 鬼生那么长,景铭却那么迫不及待找她履行约定,仿佛在争分夺秒。 景铭两步就走到了顾夕芷的前头:“我们去阳间勾魂,得先去阎罗殿领通行牌。” 顾夕芷没有什么反应。 片刻后,两人走进阎罗殿,又并肩的走出。 身后,靳仲廷从角落里走出,默默看着他们的背影。 顾夕芷一身白裙,是收腰的款式,将她凹凸有致的身体线条完美的勾勒了出来。 景铭是常年死人一样的白衣。 两人看起来格外的般配,刺痛了靳仲廷的眼眸。 范无咎将手搭在他肩上,欲言又止:“你居然会放手,这是我想不到的……” 靳仲廷稍稍别开眼,盯着范无咎:“我没有放手,我是不想逼死她。” 范无咎收回搭在他身上的手,陷入沉默。 靳仲廷摩挲着手指上的戒指,迈着长腿朝往生电梯走去。 范无咎说的没错,他不可能放手。 他只是将他的妻子放离自己身边一段时间,给够她自由。 他什么都可以放弃,只有顾夕芷不行。 只有她不行。 如果她不属于他,那他千年的等候,将毫无意义。 阳间,北城。 蝉鸣盛夏,路边绿树成荫。 “大半天勾魂?”顾夕芷撑着黑伞,朝景铭问道。 “总有人白天死。”景铭耸了耸肩,无奈道,“生死无常,寿数有定,此乃命也。” 听到前半句,顾夕芷眼底倏然闪过一丝忍俊不禁,听完后,她沉默了起来。 他们看向人群中的那名男子,周身散发着浓重的死气。 景铭递给顾夕芷一个小黑本。 顾夕芷低头一看—— 姓名李军,享年三十七。 然后是一长段的出生与死亡时间,顾夕芷的目光落在最后一行,卒于中午十二点二十一分。 现在是十二点十七分。 景铭摇了摇手中批量生产的勾魂索,静静等待着这个时刻。 嚃儚鋃瑃刨氫戼荙琗翋镤鞮询歎妻釥 顾夕芷则是有些不解:“这个李军看起来面色红润,怎么看都不像是要病发出事的样子……” 景铭经验丰富:“人死亡的方式,有很多种的。” 十二点二十一分。 “砰!” 一块巨大的椰树叶子在树上骤然断裂,直直砸下。 路人们纷纷尖叫,惶恐不已,拨打起120。 顾夕芷面色有些苍白,看见景铭拿着勾魂索朝那人走去,也跟了过去。 李军茫然的站在自己尸体旁。 只觉得周身也渐渐发冷,路人的呼喊声变得越来越不真实,倒是有阵铁链声由远及近,越发清晰。 阳光下,有两人朝他走来。 其他人都在摇晃自己的尸体,只有他们越过人群,定定的看着他。 女人神情怜悯。 男人像是见怪不怪,手执铁链,朝他走来。 李军就算再傻,也看得出来他们不是活人。 但是这黑白无常和想象中有些不太一样,不是宽袍大袖,头戴高帽,更没有像影视剧里一样吐着长长的舌头。 此刻站在李军面前的两人和普通人无异,不过他们都很年轻,男俊女靓…… 晃神间,李军的手脚已经被套上锁链,只听顾夕芷叹道:“你运气不大好。” “是有点晦气。”景铭缓缓开口,“但没关系,你下去了可以见见你的亲人们。” 顾夕芷说:“他们还在地府打工。” 景铭接道:“你也要,我查了一下你的功德,大概要在地府工作一千二十七年。” 李军对世界的认知再次被刷新,瞪大眼睛:“什么?!” 顾夕芷正要劝慰他,视线中徒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就在远处的猫粮店门口,一个踩着高跟鞋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是苏肖绾! 顾夕芷瞳孔一缩,忍不住想起从前的那些事。 心底的情绪不断翻涌。 顾夕芷转头看向景铭:“我看见了苏肖绾。” 景铭声音中透着不可思议:“阎王居然没有把她杀了。” 这话落在顾夕芷耳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靳仲廷有要杀苏肖绾的想法? 顿时间,这些日子的种种在顾夕芷脑海中浮现。 研究所众人恭敬的态度,靳仲廷给她请的假…… 顾夕芷心底的猜测渐渐浮出—— 她,就是靳仲廷的转世妻。 “顾夕芷?”景铭轻声唤她。 顾夕芷堪堪回神,朝他扯出一抹笑:“景铭,把这个鬼魂送回地府后,我想去一趟三生石。” 景铭一愣,眉头紧拧了几分:“你想看自己的前世?” 顾夕芷点头,景铭虽不希望她恢复和靳仲廷从前的记忆,却不也会阻止她,垂眸不看她:“我陪你一起去。” 一旁的李军小声提醒:“两位,是不是要先把我送走?” 景铭转过头,神色如常:“你还有什么遗憾吗?” “我可以给你一个小时,让你去见你想见的人。” 李军沉默了很久,最后道:“我想看看我的老婆和孩子。” 三人一齐去了李家。 正值夏日,李军的妻子还在外面工作,孩子李成成在客厅里开着空调看电视,不知道是不是太无聊了,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半梦半醒中,李成成总感觉有人给他盖上了毯子。 拜托,这可是大夏天! 李成成迷迷糊糊,本以为会热出一身汗,可他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他感觉有人凑到耳边,低声道:“爸爸不在了,你要好好照顾妈妈。” 李军说完这句,时间就到了,但他还没有见到他的妻子。 顾夕芷忍不住为他求情:“景铭,再给他一点时间吧。” 景铭抿唇道:“不行,我们又不是阎王,所有的一切都得按规矩来。” 顾夕芷眼神晦涩,心底五味具杂:“他的规矩,他自己都没有遵守过。” 景铭听见她的话,只是笑了笑,他掐着法决,打开了通往地府的通道。 白色的大门凭空出现。 李军懵逼的跟着他们走,一进门,周遭的环境徒然一变,干净白色的电梯,抬头可见楼层跳跃到“-1”楼。 景铭和顾夕芷拉着李军到了地府,就给人丢到了前台处。 鬼魂们乌泱泱一片,还在排队登记死因。 景铭收回视线,看向顾夕芷:“跟我来,我带你去三生石。” 顾夕芷连忙跟上,却见他走向了投胎部门后的黄泉路,正错愕之际,景铭回头看她:“你没看错,三生石在黄泉路边上。” 他的视线平移至左边。 一块巨大的石头矗立在那里,“三生石”三个大字磅礴大气,石身上有些坑坑洼洼,有些影响它的美感。 可见前生、今生、来生的三生石,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模样? 景铭见顾夕芷的视线落在坑洼上面。 他眼神闪过一丝惋惜,“这些年,哪怕明令禁止,也有人挖三生石……也不知道他们用来做什么……” 顾夕芷一步步上前,在三生石面前站定,声音很轻:“用来见证那虚无缥缈的爱情。” 别人她不知道。 可靳仲廷挖三生石做戒指的事,顾夕芷是知道的。 景铭闻言沉默。 他知趣地走到远处守候。 毕竟这也算顾夕芷的个人隐私。 顾夕芷深吸一口气,这才朝三生石伸出了手。 在手指触碰到石面的一刹那。 三生石白光骤现。 一层层柔和的白光扩散开来,随后就是潋滟的彩色,光彩溢目。 它渐渐凝聚成型,变成一个白衣女子,她抬头凝着顾夕芷,双眸如同寒霜,令人不寒而栗。 这还不止。 过了一会,它又变幻成一个民国女子,海外留学,回国抗战,最后死于枪火中。 下一瞬,它又变幻成一个官家小姐,入宫为后,红墙绿瓦,在皇宫中郁郁而终。 不管怎么样,顾夕芷的每一世—— 都会早逝。 顾夕芷想不通自己怎么每次都死的那么早,但她看见那些死相凄惨的自己,心口也跟着沉闷起来。 看得越多,她的呼吸都泛起了疼。 顾夕芷屏息凝神,忍着痛意,终于在回忆中捕抓到了她和靳仲廷的那一世—— 永宁十二年,兰梅阁。 黑色的罗帐曳地,龙涎香从香炉中冉冉升起,浮在空中勾勒一片朦胧。 顾夕芷睁开眼,眼前视线有些模糊。 她原本要来刺杀皇帝的,可她失败了,被皇帝囚禁在偏僻的兰梅阁中,不准任何人见她。 还给她下了软骨散,让她病恹恹的躺在床上。 一阵脚步声从阁外传来,由远至近。 过了一会,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了罗帐的一角,让顾夕芷看清了那张脸。 一张俊美的脸。 皇帝很年轻,却也是个昏君,人人喊打喊杀的昏君。 望着这张脸,顾夕芷记忆渐渐回笼—— 她原本不是刺客的,她原本是个官家小姐,但因皇帝的昏庸,全家被冤进牢,在外周游众国的顾夕芷侥幸逃过一劫。 “要杀要剐,随你便。”顾夕芷偏过头,声音冰冷。 皇帝冷笑两声,强行扶起她,端着粥给她喂食:“我不杀你,你这条命,朕要好好留着,也让你死去的家人看看,你是如何臣服于朕的。” 顾夕芷沉默,僵硬的坐在床上,听到他侮辱自己家人,一头撞上了他的下颌。 “嘶——”皇帝吃痛,蹙眉看她,“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顾夕芷一愣。 皇帝叹了一口气,静静看着她:“我是小四,你在我八岁的生日宴上,还抱着我啃了一口,说以后要让我入赘你们家。” 猝然听见有人提起从前的囧事,顾夕芷却一丁点都笑不出来。 她定定的盯着他,恨声道:“是你。” “是你让我满门抄斩?” 顾夕芷红着眼,质问道:“我家世代辅佐皇家,你们为何是非不分,竟然将我们满门定罪……” 一身玄衣的皇帝沉默很久,缓缓摇头。 “不是朕,当初的朕,没有实权,害你们的,是左相一党。” 顾夕芷僵住,垂下眸。 她家确实常年与左相意见不合…… 有一回,左相家的幼子逼良为娼,被人揭露,也是他们顾家处置的左相幼子…… 解开了误会。 皇帝很快就和顾夕芷表明了心意,他说他从小喜欢她,想她永远陪在他身边。 顾夕芷没有回应,皇帝却不放弃。 正月初,顾夕芷站在院内看梅花,皇帝给她折梅,他说,“阿夕,成为我的皇后。” 上元节,顾夕芷因为在院里看雪,连夜发起了高烧。 皇帝原本提前给她买下了全城的花灯。 她也看不见了。 顾夕芷没有什么反应,反而是皇帝矫情了起来,一连数日郁郁不乐。 清明节,顾夕芷想去祭祀家人,皇帝陪她去了。 顾夕芷看着家人的坟墓,眼中满是伤感:“如果我不是罪臣之女……” 皇帝沉默了一会,他说,“纵使我们身份悬殊——” “我也要娶你。” 微风拂过,顾夕芷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六月初,顾夕芷问皇帝,如果她要离开他,他会怎么办,皇帝半响才开口,“我会杀了你。” 顾夕芷很清楚,一个位高权重有钱有势的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一定是认真的。 更何况,这人还是皇帝。 七夕节,顾夕芷终于回应了皇帝的心意,约他在京城的鹊桥上相见。 皇帝来赴约了,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阿夕,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往后,我们定要好好在一起。” 顾夕芷笑了起来:“我等这一天,也很久了。” 青梅竹马,自小相识,本该是天定的姻缘。 只是,皇帝是个昏君…… “噗——”匕首刺进身体的声音响起。 顾夕芷一身白衣,面无表情的抬头,看着男人俊美的脸庞:“小四,别怪我。” 话落,她一把将匕首拔出。 红血的鲜血顺着匕首尖滴落在地,开出一朵绚丽的红花。 皇帝怔愣了很久,红着眼问她:“……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了他? 为什么要在他最开心的时候,捅他一刀? 顾夕芷沉默着,僵直着脊背站在鹊桥上,皇帝紧紧握着她的肩膀,力道之大,已然让她的肩胛骨生疼。 周围响起路人们惊慌的逃窜声:“啊!杀人了——!” 皇帝还在不断质问顾夕芷。 “顾家死于左相一党,只不过是你一个借口而已。”顾夕芷声线有些颤抖,抚摸上他的脸颊,就像是在对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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