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你不能说放手就放手!” 我蹲下身子,看着她的眼睛。 “放手?” “你当初哭着嫁给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 “你丢掉我送你的结婚戒指,却转头戴上林哲送的廉价手链的时候有没有想过?” “你丢下我一个人在医院饱受煎熬,你却去林哲公寓的时候有没有想过?” “你之前怎么没有想过我会不会放手?” 苏禾怔住了,眼泪挂在睫毛上,迟迟不落。 这时,林哲的车疾驰而来。 他下车看到这一幕,非但没劝,反而冷笑道:“苏禾不要在他面前丢人现眼。” “不就是离婚吗?没了方源,你还有我!” 他随即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扭头冲着我,嗤笑一声:“方源,你真以为你无所不能?” “你真应该感谢你们方氏集团,把你保护的这么好。” “只要我想,苏氏集团可以随时终止与方氏集团的合作。” “不知道到那个时候,方氏集团还会不会护着你?” 听闻,我忍不住的冷笑一声。 我看向林哲:“林哲,你真以为我是吓唬你的?” “你倒是比苏禾还要在乎苏氏集团。” 林哲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道:“我这就通知秘书,撤销跟方氏集团的合作。” “到时候,只怕你连说话的底气都没了。” 我冷哼一声:“也就你把苏氏集团当个宝贝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跟她一起滚吧!” 我随即拿出手机,点开一个邮件发送给林哲。 他嗤笑一声,还想继续发难,但脸色忽然变得难看至极。 林哲难以置信的愣在原地。 他口中喃喃道:“辞退信?林哲先生,我苏氏集团已经正式决定辞退你......” 他像个蹒跚学步的孩子一般,双腿发软。 双手颤抖着将手机递给苏禾。 苏禾仿佛提前知道一般,冲他点点头。 我缓缓开口:“看来你这个集团总裁担任的不是很好啊。” “我桌子上的举报信都推成山了。” “你当初骚扰人事部的小姑娘那件事。” “你私自挪用公款给你爸妈买房子那件事。” “还有你那些用集团名义买的豪车豪宅。” “这些事儿加一起,怎么说也能判个十年八年的吧?” 林哲脸色瞬间煞白,不可思议的对着苏禾说道:“你不是说过,苏氏集团是你的吗?” 5 苏禾已经无力回答,只是默默摇头。 林哲忽然一改之前的嚣张。 换了一副连我都不认识的模样,拱手向前。 “方源老哥,这一切都是误会。我可不想被送进去啊。” “之前都是我的错,都怪苏禾非得缠着我。” 他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望着我,身后似有一条无形的尾巴。 我正想开口,他却急忙找了个借口:“公司还有事儿,我先走了,就不打扰您了。” 说罢,急忙转身上车溜走。 留下苏禾一脸迷茫的望着他。 闹剧收场时,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走出来提醒我:“方源,到你了。” 苏禾看着我,嘴唇颤抖着。 我没有看她,而是头也不回的走进大厅。 很快,手续办好了。 我将苏禾的那份证明递给她。 她颤颤巍巍地接过去,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 我没有停留,坐进早已等候在一旁的车里。 司机递给我一份文件:“方总,文件已经准备好了。” 我接过文件,指尖划过“苏氏集团”四个字。 想起七年前苏禾哭着说“你答应娶我吗”的模样。 原来有些爱,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错在我以为感动能换来真心。 方氏集团的总部即将落户国外。 飞机冲上云霄时,我看着舷窗外的云海。 想起我曾说过想去瑞士看雪山。 那时她答应我,等苏氏稳定了就去。 恐怕现在没有这个机会了。 她最后的一点儿念想也被我带走了。 民政局的门口,来来往往的全是人。 却都是新婚的夫妻。 苏禾手中紫红色的离婚证显得如此扎眼。 她没想到历时七年的婚姻,结束竟只用了短短两天。 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双腿却颤抖不止。 竟连一个体面的告别都没有,所有人都匆匆离她而去了。 此时,医院却忽然打来电话:“苏小姐,您的父亲时间不多了!” 苏禾手中的离婚证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医院的通知像一记重锤砸在她胸口,耳边嗡嗡作响。 苏小姐?苏小姐?您父亲的情况非常危险,请您立刻赶来医院! 电话那头护士急促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她机械地捡起离婚证塞进包里,双腿发软地走向停车场。 阳光毒辣地灼烧着她的皮肤,却驱不散她骨子里的寒意。 方源最后看她的眼神像刀一样刻在她脑海里——那种彻底死心的冷漠。 苏禾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发动车子冲向医院。 重症监护室外,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刺耳地响着。 苏禾透过玻璃窗看见父亲枯瘦如柴的身体插满了管子,医生正在紧急抢救。 苏老先生一直撑着等您来。护士小声说,他今天早上突然恶化,但坚持不让通知您,说您今天有重要的事... 6 苏禾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重要的事?她今天确实有重要的事——在民政局和方源离婚,然后眼睁睁看着林哲像丧家犬一样逃走。 苏小姐,您现在可以进去了,但请控制情绪,病人很虚弱。 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 苏禾颤抖着推开门,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 病床上的父亲睁开浑浊的眼睛,艰难地抬起手。 爸...苏禾跪在床边,泪水决堤。 她爸的声音气若游丝。 忽然他剧烈咳嗽起来,监护仪上的数字疯狂跳动,方源...他...一直... 我知道,我知道!苏禾抓住父亲的手,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他... 她爸摇摇头,艰难地从枕头下摸出一个牛皮纸袋:看...看完... 护士突然冲进来:病人血压骤降!家属请先出去! 苏禾被推出门外,手里紧攥着那个神秘的纸袋。 透过玻璃,她看见医生们围在父亲床边进行急救,心脏除颤器的电极片贴在父亲苍老的胸膛上。 父亲的身体随着电击弹起又落下。 苏禾瘫坐在走廊长椅上,颤抖着打开纸袋。 里面是一叠文件和几张照片。 最上面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日期是七年前,苏氏集团濒临破产时。 转让方是方源,受让方是苏禾,转让股份比例:51%。 这...这不可能...苏禾的手剧烈颤抖着。 方源从未提过这件事,她一直以为父亲是靠变卖祖产才保住公司的。 第二份文件是银行流水,显示过去七年里,每个月都有一笔巨额资金从方源的个人工作室汇入苏氏集团账户。 最近一笔是上周,金额后面跟着的零让苏禾头晕目眩。 监护仪的警报声变成了一条长鸣。 苏禾的世界轰然崩塌。 三天后,葬礼在暴雨中进行。 苏禾一身黑衣站在墓碑前,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流下。 没有方源的身影。 苏总,公司出事了。 助理撑着伞匆匆走来,脸色凝重,银行刚刚通知冻结了我们所有账户,说有笔三亿的贷款到期未还。 苏禾麻木地点头:联系林哲,让他... 林总监昨天就辞职了,还带走了设计部的全部核心资料。 助理压低声音,更糟的是,今早税务局的人突然来公司,说要查账... 雨越下越大,砸在黑色墓碑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苏禾望着父亲的照片,突然明白了方源那天在民政局的冷笑意味着什么。 苏氏集团从来就不是她的,而是方源一手养大的孩子。 现在,父亲走了,方源也走了,留下一个千疮百孔的空壳给她。 回到公司,噩耗接踵而至。 董事会紧急会议上,股东们集体发难。 苏总,方氏撤资后我们的现金流已经断裂! 7 林哲带走的设计图是我们的秋季新品,现在生产线全停了! 银行要求下周一把欠款还清,否则就要申请破产清算! 苏禾坐在曾经属于父亲的总裁椅上,感觉自己在做一个醒不过来的噩梦。 会议室玻璃墙外,员工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不时投来异样的目光。 联系上方源了吗?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财务总监摇摇头:方总的助理说他在瑞士休假,不接任何工作电话。 苏禾苦笑。 休假?方源从来不休假,即使是蜜月也因为她要参加时装周而取消。 现在他终于去了瑞士,却是独自一人。 会议结束后,苏禾独自留在空荡的会议室里。 窗外华灯初上,城市开始展现它繁华的一面。 她的手机亮起,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林哲搂着一个金发女郎在游艇上的照片。 谢谢你这些年为我养的公司。” 苏禾冲进父亲生前的办公室,颤抖着输入自己的生日。 保险箱开了,里面只有一封信和一把钥匙。 小禾,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可能已经不在了。关于方源,有些事情我必须告诉你... 信纸在苏禾手中簌簌作响。 父亲的字迹虚弱但清晰,写满了对方源的愧疚和感激。 最后一段让她泣不成声: 他爱你胜过自己的生命。当年你选择嫁给他时,我以为至少有一部分是出于真心。但这些年我看着你如何对待他,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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