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 她沉沉睡去,最?后最?后的模糊印象,只记得他低下头在她眼皮上落下一吻,而后动作?很轻地将她稳稳抱起来,将她送回了她的房间。 …… 再回到房间里,浓郁的暧昧气息依旧挥散不去,那人在房间中央站了一会儿,“唰”的一声?直接将窗帘完全拉开了。 月亮高悬,静夜无声?,室内的一切凌乱痕迹和他的侧脸都被照亮,原楚聿垂着?头,看?着?自己手背上新鲜的抓痕,很轻地笑了一下。 他开始有条不紊地整理现场,扫地拖地,开窗通风,床品因为有一件他自己的外套垫着?到也还好,他将衣服折好单独收进一只防尘袋中,仍然打?算在天亮之前把床品都带走,添钱赔一套。 在拾起落到地上的包装壳时,他还借着?月色看?了一眼。 非常小众的品牌,更重要的是,是聚氨酯的。 他只怔然了一瞬间就立刻聪颖地了悟,连丢垃圾桶的念头也被否决,直接将所有带品牌的包装纸都捡起收好,打?算带回山下后再去处理。 不该给她遗留下一丁点的疏漏。 每一只打?结的口袋都被他举起静置验证过,最?后统一塑封进一次性垃圾袋,预备去人流量最?大的垃圾桶那里丢弃。 后半夜三点二?十四?分,原楚聿沿着?白日里来时的路,慢慢沿着?中轴线回到山门?处将东西丢弃在垃圾桶里,再返回到房间里时天地苍茫,唯有房间里一盏小灯点亮。 他心头火烧,本以为来回一趟夜风中的步行会让他镇定下来,可?没想到根本毫无作?用。 他有点想她了,尽管此?时距离两人分开不过一个?多小时。人总是贪心的,他想着?如果两人能一起相拥着?醒来该有多美好。 他根本睡不着?,坐在打?扫后焕然一新的房间里,将屋内所有灯都点亮,取出白天买来的经书摊在桌子上,取水,研墨,香水沐手,点香供奉诚意,每一步都严谨地按照流程,然后工整虔诚地抄写了下去。 他并没有为自己而抄写祈福消业,写的是林琅意的名字。 愿消三障诸烦恼,愿得智慧真明了,普愿罪障皆消除……祈愿自他均沾法喜,众生皆得解脱。① 他端身正坐着?,低垂着?眼,神?色平静虔敬,将一整张经书全部?抄写完毕。 如果有罪,如果有报应,那也该是他,与她无关。 焚香知我意,还请还她万事顺遂,莫要错怪。 第41章 第 41 章 程砚靳觉得自己真?的被关出毛病来了, 他以前从来不会在爽玩的时候注意时间,t?而?这次在崂山寺里吃过苦后居然有了时间观念,硬是在四点半的晨起时分之前准时回来了。 回来时, 按道理他应该径直去原楚聿的房间,在里面换了海清服后直接去早课。 可是开门进屋后, 他一边脱衣服一边往床边走?去,却震惊地发?现这屋子的床面上只剩下光秃秃的床垫, 所有的四件套都被剥掉了。 他不明所以,以为是原楚聿洁癖发?作, 出门在外也?自带用品。才换好海清服又忽觉不对, 聿哥晚上明明是住他屋的啊? 时间还有个十来分钟,程砚靳换好衣服顺道遛去自己屋看一眼,本想?着原楚聿应该已经睡了,可是一到门前, 门缝底下居然透出了一点暖色灯光。 聿哥居然没睡?还是早起了? 程砚靳抬手?敲了敲门,压低嗓门喊人:“聿哥, 是我。” 门很快打开,窗和门正对通风,甫一打开就?可闻到屋子里的檀香香烛味。 程砚靳抻着脖子瞧了一眼, 看到桌子上的笔墨纸砚,肃然起敬:“哥,你大清早不睡觉罚抄啊?” 原楚聿点了点头, 回到桌子前,经文的名?字被挡住一半,他若无其?事地完全合上, 脚步一侧挡在桌前随意问道:“玩开心?了?” 程砚靳“啧”了一声,甩了甩手?:“今天?状态不好, 下台阶的时候蹭了一下。” 原楚聿往他腿上看,程砚靳撇嘴补充:“肯定是因为背着醉酒林小猪回房间的时候,我踩空了差点崴脚……反正今晚不太?得劲,不顺,动作做得一般。” 原楚聿听到“林琅意”三个字时眼皮轻微地跳了一下,移开眼:“也?可能是因为一段时间不玩了,多练几次感觉就?回来了。” “是啊!”程砚靳痛惜地握拳,牵扯到伤处“嘶”了一声,“一想?到我还要在这里住这么久我就?崩溃。” 他聊了两句就?打算走?,转身时看到自己的床铺铺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终于想?起自己是为什么而?来的,问了句:“诶,你房间床怎么回事?我一进门还以为除了内衣大盗现在还出现了床单大盗。” “不小心?洒了酒,”原楚聿神?色自若地往外抬了抬下巴,“泡水里了,等天?亮我去付钱。”@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程砚靳有些惊奇地扭头看了他一眼,用手?背锤了锤兄弟:“你们还回屋子喝酒?也?挺开心?啊。” 原楚聿的眼神?落到程砚靳贴了巨大创口贴的手?背,顿了顿,很慢地点了点头:“嗯,很开心?。” 程砚靳又哥俩好地屈肘撞了他一下:“走?了,我先念他大爷的经去了,回见。” 他径直走?出门,顺手?将房间门关上,余光瞥了一眼一旁木盆里浸湿的床单,突然想?起这活自己干过不少次了。 每日的内务多少都包含着洗东西这一项,那床铺也?是,漂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他想?着如果今天?有这一项,等下他直接顺手?漂掉就?行了,也?免得原娉然龟毛地指责原楚聿在房间里喝酒。 …… 人真?的是想?什么来什么,今日的公?务真?是清洗居士服,程砚靳也?没跟原楚聿打招呼,主动将泡在水里的床单一同取走?,想?说顺手?的事。 他干活不细致,都是能偷懒就?偷懒,装模作样地坐在院中,随手?划拉了几下床单,没发?现哪里有酒渍。 正在这儿磨洋工着,肩膀上忽然搭上一只手?,软绵绵的声音从后方响起:“程砚靳,早饭能不能在房间里吃啊……我困死了,也?累死了。” 程砚靳一扭头,就?看到林琅意哈欠满天?连眼睛都睁不开的困顿模样,想?起她昨天?喝醉,他终于能反过来得了便宜还卖乖:“让你喝醉,起不来了吧?” 林琅意昨天?实在是爽到了,这时候就?算是看一只猪都顺眼:“是喝醉的原因吗?” 程砚靳:“不然呢?” 林琅意以为这小学鸡又开始吃的时候拼命吃,吃完了知道害羞了,往他手?背上的创口贴瞥去一眼:“手?还痛吗?” 程砚靳那只湿淋淋的手?还泡在水里,闻言怔了一瞬。 他没想?到林琅意如此关心?他,他从小热爱各类运动,跌倒磕破的经历数不胜数,因为脾气臭,家里人自从乔婉去世后更是管不住他,没什么人会这样细心?地留意到他身上是多了一个疤还是破了皮。 “你手?背上的创口贴不是防水的吧?”林琅意又问。 “嗯……没事,小伤。”程砚靳居然有些局促起来,在矮凳上不自然地动来动去,最后又觉得自己这幅矫揉造作的样子很丢脸,装成平时地样子狐假虎威地吓唬她,“都怪你!” 背着她的时候不小心?踩空了,所以脚腕状态不好,才会在冲板下楼梯的时候失误了。 林琅意居然笑了一下,很好脾气地捏了一下他的耳垂:“怪我,但你自己也?要负一半责任。” 程砚靳的耳垂被她掐得顿时烧了起来,他用那只湿淋淋的手?去摸,心?想?她说的也?没问题,是他自己光顾着看她睡觉没留意脚下。 “早饭带不出来的。”他回答她,一板一眼道,“我们这里规矩森严,你只能去斋堂吃饭。” 林琅意失望地“哦”了一声。 他看着她睡得脸颊旁都印出红印子的娇憨模样,忽然转口:“我等下看看能不能给你偷点出来?” 林琅意被他逗乐,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意味深长:“算了,万一泼了,免得你再?洗一次床单。” 程砚靳原本打算喊她等等自己一起去吃饭,可是林琅意实在是瞌睡得厉害,摆摆手?表示自己速战速决,吃完再?回去补觉。 她到斋堂的时候吃饭的人已经挺多了,最近一个月的免费斋饭吸引了不少游客前来尝试。 她托着盘子等在后面,站立排队的时候依然觉得自己身上有些乏力,就?像是小时候过年疯玩了一场,回到家后直接累趴下的感觉。 “喝花生露吗?”身旁忽然有人靠近,端着一杯浅粉色的喷香浓稠的花生露摆到她面前,掀开盖子,“黄豆、花生、红枣、百合,还是热的。” 林琅意一下子就?被吸引了目光,她看看醇厚的花生露,又抬头望向原楚聿,惊讶:“这里哪来的花生露?不都是清粥素面和小菜吗?” 排队的游客也?有个别?被香气引得频频回头,原楚聿低声解释:“在山下买的,买了不少,大家都有,你要吗?” 林琅意一听大家都有,顿时连队伍都不想?排了,只想?回房间躺着喝完一杯花生露凑合当早饭。 原楚聿见她心?动,忽地低头附在她耳边悄声说:“外食不好带进去,我们别?在这里吃吧,不太?好,不如回房间去?” 说话间的温热气息酥麻地落在耳垂上,她抬头时他依然说完了话退开,只轻轻冲她眨了眨眼,口型:“还有别?的早饭。” 林琅意就?这么心?驰神?往地跟他走?了。 原楚聿买了不少种类,亲自给她送到房间,一样一样给她摆在桌子上,而?林琅意虔诚地拿着筷子,感概:“我感觉我就?像就?没有回国的留子,现在能吃下一头牛。” 原楚聿弯唇笑了一下,他今天?的唇色格外嫣红,稍有些肿,像是被露水滋润过的艳冶玫瑰,衬得他那张肤白貌美的脸蛋越发?招摇惑人。 他一起坐在对面,神?情自然地拆了双筷子:“其?他人的都送到了,我们可以慢慢吃。” 房门因为他声称“不宜外带被发?现”而?早早就?关上了,林琅意嘴里正小声哈着热气吃一个灌汤小笼包,说:“给程砚靳也?留点,他可能还在洗东西。” 原楚聿推杯过来的动作一顿,若无其?事地缩回手?,然后换了一只手?搭在杯身:“洗东西?” “嗯,床单——居士服,居士服。”林琅意急忙改口。 原楚聿抬眸睇了她一眼,水灵灵的一双瞳仁,慢慢将那杯花生露推到她面前,心?不在焉道:“是吗?” 林琅意正咽下一只小笼包,刚要接过手?,忽然发?现他推杯过来的右手?手?背上,也?同样贴了一块创口贴。 创口贴没有贴好,又或者是因为伤处范围太?大,头尾皆露出了一点红艷的新鲜破皮痕迹,像是被猫猫狗狗抓挠出来的。 她忽地一怔,片段式的混乱记忆乍现在脑海中,只觉得这只手?熟悉非常。 白皙,骨肉匀亭,青蓝色的经络在皮下蔓延。 欲待再?瞧,原楚聿已经自然地将手?伸了回去,施施然地用筷子也?夹了一只小笼包,姿势斯文优雅地进食。 林琅意重新慢慢咀嚼起来,心?思却已经飘到远方。 她的记忆其?实非常模糊,昨晚根本就?是半断片t?的状态,只知道自己真?的是爽得找不到南北,因为对方一开始非常非常地耐心?且温柔,完全就?是以她为尊,而?后面又深又重,翻来覆去地完全可以称之为凶狠的掠夺侵占。 她今天?换上了长袖长裤的防晒套装,并不单单是为了防晒,而?是…… 她再?一次悄悄抬起眼去观察对面的人,妄图从他露出来的那点白皙皮肤中找到同样的答案。 他同样穿得一丝不苟,规整、得体、禁欲,扣子系到最上面那一颗,什么蛛丝马迹都看不出。 林琅意咬住吸管,一口气灌了小半杯温热的花生露下肚,背后浅浅地发?了点汗。 她的注意力一直定格在对面的男人身上,从他高挺的鼻梁看到他吞咽时上下滑动的喉结,再?看到他看他挺直如松的脊背和宽阔流畅的肩颈线条。 摸黑的时候根本没看清人的身材,只记得腰腹精窄,腿勾上去时肌理硬朗紧实,用力绷紧时还能摸到腹部鼓胀的青筋,像是会呼吸。 青筋? 林琅意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一线亮光,可再?深入回忆,又茫然不知。 她总不能开口说一句“哥你能不能脱了上衣让我研究下”。 林琅意自顾自陷入沉思,想?着想?着,手?中的杯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她猛地惊醒,举杯晃了晃,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喝完了一整杯。 “还要喝吗?黄豆花生红枣百合,比较补气血。”原楚聿将另一杯花生露也?推过来,骨节分明的手?上,那一点露出来的红痕像是逗玩小猫的狗尾巴草,再?一次吸引了林琅意所有的注意力。 “你手?上怎么了?”她直接问出了口。 原楚聿慢吞吞地收回手?,另一只手?轻轻搭在右手?手?背上,指腹来回摩挲两下,撩起眼皮像是含着秋水似的凝着她:“不小心?抓破了。” “抓破了?”林琅意这时候仿佛化身为了咬文嚼字的书袋子,闻言立刻正襟危坐起来,往前倾身问,“什么东西抓破的?是猫吧?寺庙周围有好多猫。” 他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微微笑了一下,在他的手?机里翻找了几下,推过来一段小猫的录像。 “说起猫,忘了跟你说了,之前一起救的小猫生命力很顽强,可以出院了。” 林琅意只能跟着岔开话题,视频里一团黑的小猫已经可以躺着用后腿去挠抓逗猫棒了,看起来精神?十足。 她问:“叫什么名?字?” “没想?好……”原楚聿有些为难,一手?撑拳支着下巴,“本来想?叫小水母的,但是……” 林琅意:? 她硬是没想?出来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以为是自己学识浅薄,只能用求学若渴的目光盯着对方。 原楚聿似乎被她看得有些难为情,好脾气地询问:“你觉得叫什么好?” 林琅意张口就?来:“煤球,小黑,黑黑,中介,诶不错,就?中介吧……” 原楚聿:?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诚实地看着对方,眼神?清澈:“中介,一听就?很黑。” 他抿了下唇,看起来非常不满意,还没养几天?已经有了护崽的倾向:“不好听,她腿上明明有一块白色的毛,一点也?不黑。” 林琅意摆烂:“那你取。”@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后来比较偏向于黑蝶贝。” 这名?字一出口,她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大溪地黑珍珠是吗?珍珠届的皇后,产自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大溪地,黑蝶贝是孕育黑珍珠的母贝。” 她越说越觉得形、色、意境都好,尤其?是黑珍珠虽然通体乌黑,但会反射出漂亮的镜面光泽,就?像是小猫腿上那一块白,忍不住夸奖:“好听!不愧是亲爹,就?是上心?。” 他睨了她一眼,眼睛里流光溢彩的,居然有两份谴怪的意思:“还不是因为……不上心?。” 两人聊得投机,林琅意一边笑一边将一杯还烫手?的豆浆推给他,原楚聿也?没拒绝,喝了两口,很快就?用手?扇了扇风。 房间里空调温度开得高,他大约也?觉得有些热,在她不住地缠着用小猫牵扯他的注意时,单手?无意识地松了松衬衫扣。 她冲他笑得眉眼弯弯,还在聊。 他肩膀舒张着往后靠,看着她浅浅地笑,心?情颇好的样子,那解开的领口因此微微打开,露出清晰流畅的颈部线条,喉结滚动,下方有一个潋滟的新鲜红痕。 像是吻痕。 林琅意眼睫弯弯,不声不响地移开视线,又喝了一口花生露,笑意不减。 第42章 第 42 章 “你这么好心?还给我留早饭?”程砚靳被?林琅意亲切和蔼地推进房间里时还有些受宠若惊。 “嗯, 聿哥买来的,好像是帮所有人都带了?。” 他懵然:“没有啊,我刚才瞧见封从凝她们都是去斋堂吃的。” 林琅意脚步一顿, 侧目瞧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 程砚靳历来胃口好, 走到桌子旁,连新筷子都还没来得及拆, 直接就着林琅意的筷子夹了?个蒸饺塞入嘴里,边嚼边闭上眼长吁短叹:“是猪肉馅!是猪肉馅啊!” 林琅意抽走他手里的筷子, 拆了?双新的用力抽在他手背上:“那双我吃过的。” “有什么关系。”他缩了?缩手, 还是听话?地老老实实换了?筷子,“你还要吃?” “不吃。” “那用你的筷子怎么了?,我还吃你的……呢……”他的脸突然一红,最后那个“呢”哼得千回百转, 自己先不好意思了?。 林琅意直奔主题,摸上他贴着创可贴的手背, 细声细气地关怀:“还痛吗?” 他又?往嘴里塞了?一只蒸饺,摇头?:“没事,别担心。” “你的创口贴都湿透了?, 我替你换一个吧?”林琅意说完就要替他撕下来。 程砚靳却反应很大地一把捂住,挪开手,不让她碰:“没, 没事,贴着好了?。” 要是一撕开,看到他完全被?水泥地剐蹭的手背, 他要怎么解释? 说他昨晚在寺庙里平地摔了?? 说他搓衣服的时候把自己的手背当衣服搓在搓衣板上了?? 好不容易她喝醉了?一问三不知,她又?向来机灵, 这一看不就露馅了?? 林琅意睁着一双水泽盈盈的眸子担忧地看着他,语调温柔异常:“可是看起来很痛啊,我包里有新的创口贴,是防水的,帮你换一个吧?” 程砚靳被?她这样温柔小意的样子三言两语就哄得晕头?转向,那只受伤的手高?举在空中,犹豫了?片刻,没说出拒绝的话?。 林琅意一垫脚,非常熟练地一手按在他胸肌上,“啵”地一下亲了?他一口。 程砚靳的眼睛微微睁大了?,连早饭都不吃了?,呆呆地低头?看向她。 林琅意将手臂勾在他脖子上,沿着他后颈的位置一遍遍从上往下抚摸,像在给一只大型犬捋毛:“泡水了?不疼吗?我看着好疼诶,帮你换了?好不好?” 他呆呆地咽下口中没嚼几下的蒸饺,咽得嗓子眼疼,那条胳膊却非常听话?地垂下来递到她面前,像是被?哄得头?昏脑涨了?:“其实真?的没事。” 创口贴被?水泡得软趴趴,几乎没什么粘性了?,林琅意嘴上心肝宝贝疼的,手倒是一点不留情,直接一把撕开。 手背上狰狞异常,一大片皮肤被?蹭破卷起,甚至还有嫩红的肉露在空气中,看着就痛。 她倒抽了?一口气。 当然,怎么看也不是调情难耐时指甲抓挠的。 她盯了?好一会儿?,脸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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