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人群中,太子的目光追随着叶以宁的背影,身边人告知:“这是陛下赐给征西王的那个舞姬。” “有点意思。”太子饶有兴味道。 身边谋士知太子德性,忙劝谏道:“因这女子容貌酷似征西王的亡妻,是以征西王对其极为宠爱。” 太子却抚掌:“那就更有意思了。” 当天晚上,大营里设了宴席,庆贺大军即将凯旋。 叶以宁坐在谢文渊身侧,谢文渊不停为她添菜:“军营里吃的粗陋,等回京城后带你去吃德福楼。” 叶以宁对谢文渊依旧冷淡,时不时瞥一眼同在主位的太子。 不多会儿,太子笑道:“美人儿一直拿眼看我是什么意思,可是想与我共饮一杯?” 这话说的轻浮,身旁谋士刚要劝止,谢文渊已经重重一掷酒杯,沉了脸色:“太子慎言!” 在军营,谢文渊积威甚重,他一板脸,周遭都静了下来。 太子有些讪讪。 叶以宁却似并不在意,反而冲太子举了下杯。 rn 谢文渊当天多喝了几杯,有些醉了。 回到营帐后拉着叶以宁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说叶以宁小时候最是爱哭,他嘲笑她是哭鼻子鬼,后来才知道那时候她阿爹刚去世不久。 说小时候带小薰和叶以宁爬树偷果子,后来被人追着骂。 说他教叶以宁练字时,少女发间的馨香让他心猿意马。 说她在树下舞剑时,那身影让他脸红了许久。 “阿宁,从前的事你不记得了也好。我细细想来,我们在一起时好的事情就那么些,可不好的,太多太多了,皆是我对不起你。那些不好的,就让我一个人记住吧,记住我曾如何伤害了你,记住我是多么卑劣的人,记住我是这么的不可饶恕……那些痛苦的事,就只让我一个人牢牢记住吧……” 叶以宁看着谢文渊睡去的侧脸,心中一片荒芜。 曾经她把一腔情爱都给了这个男人,愿意为他生为他死,最后被伤得体无完肤,连命也没了。 她应该是恨他的,她也确实恨着他。 可她不知道她的恨该落向何处。 谢家爹娘收养了她,给了她亲女儿般的关爱,小薰以及少年时的谢文渊,都给了她家人般的温暖。哪怕是在谢家阿娘思女成疾,对她产生误会之时,也没有苛待过她。 这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无法正大光明地去恨谢文渊,既不能执剑相对,又无法原谅,所以她只能离开,所有爱恨都斩断,从此一别两宽。 眼见谢文渊睡熟,叶以宁从他身上抽出令牌,出了营帐,命一队亲兵随她去了太子的营帐。 “守在帐外,不许让人靠近,无论听见什么声音都不可入内。” 亲兵们虽觉奇怪,但眼见谢文渊对她的宠爱,又有军令在手,都听令照做。 叶以宁进了帐内,太子醉卧在行军床上,见了她,眉开眼笑:“小美人儿,怎地来找我了?我这不是做梦吧?” “十四年前,百夫长叶忠就西羌欲大举突袭良城一事紧急向你汇报,你可还记得?当时你是怎么做的?”叶以宁冷冷道。 太子嬉笑:“什么叶忠……啊!” 一声惨叫。 叶以宁将一柄尖刀扎进了他的手掌。 太子酒醒,冒出冷汗来,大叫:“来人!快来人!” 然帐外众多守卫,无一人有动静。 太子意识到不对,又想狡辩,叶以宁却不给他机会,尖刀直接扎入另一只手掌。 太子见呼救无望,终于老实下来。 将十四年前的那段往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叶以宁在旁边挥笔将他所述全都记录下来,又拿起他的拇指按着他自己的血,在纸上按上了指印。 “阿宁——”谢文渊掀帘进来,看向地上瘫成一团的太子。 叶以宁从他身上抽走令牌时,他便有所感。叶以宁走后,他一路跟了来,直到听完刚才所述。 “刚才太子所供述,你都听到了?”叶以宁看向谢文渊,“他犯下如此欺君大罪,按律该如何?” “按律当斩,但——” 谢文渊话未说完,叶以宁已拔剑一剑砍下了太子的头颅。 叶以宁将太子的供状扔给谢文渊,抬腿向外走去,被谢文渊拽住胳膊:“他是太子,是储君!即便犯下大罪,你这样杀了他也难逃罪责!” 叶以宁不在乎,她只觉心中痛快,即使她就此获罪死了,无法等到系统给她的离开时间,她也觉得值了。 谢文渊按住她,自己提起地上太子的头颅,转身走了出去。 当着众军士的面,将头颅高高举起:“太子与西羌勾结,欲行大逆不道之事,我已当场将其诛杀!” 谢文渊将斩杀太子之事揽在了自己身上。 消息很快传到了京城,皇帝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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