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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丝尖锐凌厉的破空声被风吹来,但祠堂远在东南角,离她太远了,林琅意听得并不真切。 她趴在窗台,侧着耳朵听了半个小时,母亲上来给她送温热的牛奶,林琅意把窗户完全关上,愧疚地向母亲道了歉,并将自己准备好的生日礼物送给了母亲。 母亲总是会很轻易地原谅她,抚摸着她的头发看?她将牛奶喝完才离开。林琅意重新回到父亲书房,一直等到他回来才泪眼朦胧地认了错。 父母都表示不是她的错。 林琅意擦干眼泪回到自己的卧室,表情镇定。 她想,她得为自己和应元的未来未雨绸缪起来,无?论是在父母那?儿“无?心”地提点原楚聿是母亲迟迟要不上孩子之前收养的、也许一辈子都养不熟的儿子,还是在原楚聿面前继续装成不谙世?事的天真妹妹模样。 她觉得自己能在这种混乱复杂的家庭关系中渔翁得利,并且独善其身?。 番外二 (2) 伪兄妹(二)…… 原楚聿第二天没有去上学, 父亲给他请了三天假。 其实这一操作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原楚聿在高二的时候就在奥林匹克联赛拿了成绩成为竞赛国?集保送生了。他一直上学,纯粹是在物色自己的客户和未来的合作伙伴。 林琅意一回?到家就直奔他的房间,推门进?入的瞬间像是跨过了晨昏分割线, 屋内窗户紧闭, 密不透风的窗帘将?卧室遮得伸手不见五指, 她骤然放慢脚步,眼前适应了几秒才朝着床边摸索着走去。 光线实在太差, 她直到坐在床沿才看清床上的人。 原楚聿阖目安静地平躺着,深灰色的被子没有盖严实,微微散开着柔软地搭在胸口?, 平稳呼吸时脖颈与?锁骨的连接处轻微起伏。 因为少了清醒时的锋芒, 此刻林琅意越发肆无忌惮地观察他。 听说一直在祠堂被罚到今天早晨才让回?来的,然后他就进?了房间,一整天都没有出来过, 也没有吃饭。 林琅意俯低身子, 低下头几乎要将?鼻尖撞上他的锁骨, 她眯着眼,毫不犹豫地摩挲了下他睡衣没有遮挡完全的皮肤,那里?有半截严重发红凸起的痕迹,像是浮雕油画里?的猫尾巴,只露出了一点马脚。 身下的人不安分地轻微抽动了下。 呵, 她就知道,这人敏锐得要死, 怎么可能有人进?来都不知道。 林琅意还?想拉下他的睡衣领口?确认伤痕,被子下的一双手忽然翻上来,隔着柔软的被褥将?她的手臂牢牢按住。 原楚聿半掀眼皮, 细密的睫毛覆在上面?,面?色平淡地看着她。 “哥哥。”林琅意冲他甜甜一笑,那笑容才刚明媚了一秒就掉下来,哀哀地接上下半句话,“你生病了吗?” 他的呼吸规律匀速,房间里?寂阒无声,原来他清醒时的呼吸声并?不比沉睡时明显多少。 “我让邱姨给你做了饭,你要不起来吃点?” 他依旧沉默以?对。 “还?有,我在放学路上特意去药店拐了拐,”她从口?袋里?掏出两支药膏,“我听家里?说你今天什么处理都没做,我给你上点药吧,这看着好痛。” 她说痛的时候,被裹在被子里?禁锢的手指顽固地在他胸膛处来回?抚了抚。 桎梏住她的手移开,原楚聿拉了下被子将?她放出去,转身背对着她,淡淡道:“出去。” 林琅意不确定昨天父亲大发雷霆二次冲去祠堂责罚原楚聿时有没有说漏了嘴,她尽力事先打过预防针说“爸爸您别跟哥哥说这是我说的,我怕他生我气”,但原楚聿颖悟绝伦,如果他意识到了她在其中的参与?,难免会给她摆脸色看。 可她一点也不后悔,今早吃早饭的时候,母亲提出了要早早为她留下丰厚信托计划的意图,这明显是在当着父亲的面?将?未来应元可能发生的一场股东大会决议在家中演习了一次。 父亲没有提出半点异议。 多好的开端。 林琅意想,对不起了哥哥,但你只是挨了顿责罚。 她不仅在父母那里?将?话点到为止了,也打算继续在原楚聿这里?保持既往的良好关系。 远不到撕破脸的阶段,做一些能表明善意的小恩小惠,何乐而不为呢? 林琅意心思活跃,说话时依然拖腔带调,不用怎么酝酿就能憋出哭腔来:“哥,让我帮你上点药吧,涂了药你再睡觉好不好?” 原楚聿侧躺着,稍弓起来的背脊处延伸到后颈的脊骨凸起一条明显的痕迹,像一条藏在完美?皮肉底下弧度优美?的鞭子。 他的睡衣很薄,贴着皮肤时偶尔能透出一点平直宽阔的骨骼和肌肉痕迹。 林琅意看了一会儿?,觉得他个子蹿得虽然快,但整个人还?没有褪去十八九岁时夹在少年?和男人之间过度的清瘦俊秀感,只是因为他为人处世太过于成熟,所以?只有在这种添了伤痕时,才会想起他其实只比他大了三岁而已。 她一点也不在意他不愿理她的现?实,跟一只围着转的向?日葵一样绕到床的另一边,锲而不舍地在他面?前晃悠。 原楚聿真是个相?当稳重沉得住气的狠人。 到这个程度,他依旧没有泄露出一丝狠戾的脾气,而是直白平静地告知了她一个消息: “以?后你不用在我这里?写题了,母亲也同意。” 林琅意对这种明显的排斥和冷落不以?为意,她脸色不变,痛快踢掉一只脚上的拖鞋上了床,盘着腿坐在床边拧开药膏的盖子。 浅绿色的膏体挤在她的手指上,空气中立时散发出薄荷青草的气味。 她将?手指凑到他面?前,口?吻认真却答非所问:“我洗过手了。”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眉宇轻轻皱起,好像在生气她根本没有听进?去。 “哥哥,你还?记得小时候我把妈妈的口红当做彩笔涂吗?”同一个屋檐下写作业这么久,她见惯了他露出这样微恼的神情,甚至还觉着这样的他更有两分活人气息。 她说一些甜蜜话的本事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天赋,不管是家中的远方亲戚还是公司里?的大小股东都非常喜欢她: “我那时候在你手腕上画了个腕表,你跟我说表不是这么画的,那是太阳,我说是啊,但是闪闪发光的哥哥就应该佩戴像太阳一样金光闪闪的表。” 原楚聿那深而密的睫毛轻轻颤了下。 林琅意没有去勾下他的睡衣领子,委屈巴拉又艰难地在那一小截露出来的红痕上将?药膏抹上去,以?攻为守:“你以?前能随便我在你身上乱涂乱画,现?在连涂药都不肯让我碰了?” 薄荷清凉,他的体温却灼热,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燃烧。 他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抬手将?手背压在眼睛上,终究是磨不过她那股缠人的劲,放弃抵抗一般由着她随便划拉。 林琅意嘴角抿出一个笑,这个世界,嘴甜心硬总是能无往不胜,她告密归告密,在他这里?维持双方表面?功夫也是必要的。 “你能不能把衣服卷起来?” “开个灯吧,看不清。” “你先坐起来。” 原楚聿用指节按了按眉心,无可奈何地坐起来,单手反拎住后颈处的衣领,一躬身,将?上衣从领口?处脱了下来。 行了吧? 他冲她摊开手:“我自己来。” 林琅意没有动作,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赤裸的上半身,即使是散漫疲怠地坐在床上,他依旧挺拔矜持,宽肩窄腰,骨骼脉络凌厉,流畅的人鱼线往下逐渐收紧,每一处肌理都修长结实,充满了力量感和美?感,多一分,少一分,都不是那个味道。 刚才还?觉得他瘦,原来脱下禁欲规整的西装后之后是这副好光景。 更重要的是,他这次大面?积过敏,身上布满了纵横的红痕,原本块块分明的腹肌上横七竖八地勾出这些潋滟痕迹,与?小腹上青蓝色鼓起的青筋交错蔓延,居然有一种克制的暴力美?感。 他真的好像一条被剐掉了鳞片的流血的美?人鱼,伤痕带给他别样的蛊惑滋味,就好像他其实也是可以?被凌驾在头上的,那传说中的不败神话并?不是无坚不摧的。 林琅意再一次客观地意识到了原楚聿带给人的绝对吸引力。 药膏被人从掌心抽走,他垂下头,随意地挤在胸口?,然后漫不经心地抹开。 林琅意伸出一根手指摆在他面?前,意思给她也挤一点。 可原楚聿压根不搭理她,摆明了是想自己操刀,速战速决。 她等了会,见他如此,直接张开五指,在他已经将?药膏粗略抹开的腹部结结实实地抹了一把。 他整个人霎时间剧烈震颤了一下,手上动作顿住,好几秒后才缓缓抬起脸看向?她。 林琅意跟没事人一样,面?无表情地摊着满手的白腻膏体转到他背后,拆东墙补西墙般给他背后的那些红痕上药。 他一直没有再动作,林琅意蹭完了,又从他背后冒出半个脑袋,故技重施往他胸膛处抹药膏。 原楚聿抬了下手臂想横挡住她,可她滑溜得像是条鱼一样从夹缝中成功刮到腻子,缩回?去再次给他上药。 房间里?安静如斯,林琅意第二次用完掌心的膏体,再将?手伸出去之前,原楚聿直接半侧过身将?软膏一拧,无比配合地在她指尖挤出长长的一条。 “早这样不就行了?”林琅意瞄他一眼,忽然发现?他耳际有些发红,脸色却沉郁着,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白线,好像在阻拦一罐满溢出来的汽水,因为拦不住上升翻腾的气泡,所以?懊恼又生气。 她帮他将?药上完,门外邱姨敲门说晚餐好了,林琅意便应了一声,下了地连拖鞋都没穿,跑到浴室快速洗了个手。 邱姨将?餐盘端进?来给原楚聿放在床头柜。 “你早点吃完。”林琅意擦干手,这才绕到床的另一边去穿鞋,“邱姨过四?十分钟进?来收走。” “一定得吃。”走到门前,她转过身看了他一眼,告知,“我去自己房间里?写作业了,等下你自己叫邱姨。” 原楚聿嘴唇微微一动,似乎想要与?她说什么,可林琅意将?门一带,彻底挡住了两人的视线,也将?剩下的话全部格挡在背后。 …… 晚上,听邱姨说原楚聿听话地吃了饭,进?去收盘子时看到他在翻阅批改她前几日做的题,还?整理出了一张卷子。 林琅意:? 什么意思?不是他自己亲口?说的以?后不再辅导功课了吗? 林琅意干巴巴地“哦”了一声,没有什么反应。 难得恢复自己的独立空间,说什么她都不会再回?去那个没有锁的房间的! 为了表明心志,林琅意还?特意去了一趟原楚聿的房间,将?自己先前遗留在他房间各处的自己的物品都收回?来了。 桌子上果然放好了一张他出的卷子,字迹工整新鲜,林琅意平滑地移开视线,装作根本没瞧见。 原楚聿一身的红印子,不早早睡觉还?给她出什么卷子啊?! 林琅意将?自己的东西全部收拾完,一股脑儿?丢进?了一个大帆布袋。 等到几乎装满了,她才惊讶地发觉自己这一个多学期确实在他这里?摊了太多私人物品,就不说七八根头绳,两个涂鸦陶瓷杯,之前到处找不到的一块玉吊坠,就连他的浴室柜子里?都塞了她半包卫生巾。 她如大搬家一样窸窸窣窣地闹腾了半天,而原楚聿半坐起来靠着床背,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像是清理作案现?场一样把自己的痕迹全部打扫干净,眸光一点点黯淡下去。 “那你好好休息。”林琅意提起鼓鼓囊囊的帆布袋,没心没肺地跟他说晚安。 他再一次轻微地张了张嘴,就好像想说一些话挽留她一般。 可她没有给他机会。 门关上了。 林琅意在之后的学生生涯里?,再也没有跟原楚聿一对一做过功课,但却收了心更加用功在学习上,如母亲所希望的跳了一级。 因为她在知道原楚聿的身世之后危机意识爆棚,以?前只觉得两人一人一半也能将?应元经营得很好,后来觉得这样的对立立场,她但凡给他留一点应元蛋糕,那都是在一锅粥里?投毒。 她高一的时候,原楚聿已经提前去大学了,家里?原先打算让他直接出国?,可是后来改变了主意,想让他在国?内读完大学再出去留学。 林琅意与?原楚聿上的同一所高中,但很荣幸从来没在学校里?见过他,因为他提前去了大学报道集训,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过家。 她听说他好像用自己赚的钱在外买了一套房子,这种事完全可以?预见,毕竟他从很早以?前就想通过住校远离这个家,现?在终于有了这个能力和正当理由,哪怕放假回?来了,估计也不会常常回?家吧。 林琅意没有对原楚聿投入太多关注,因为她打算通过强基计划也走保送这条路,所以?一门心思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但她不牵挂远在千里?之外的哥哥,这位好哥哥倒是成天记挂着她。 原楚聿几乎三天两头会联系她,转发过来的基本都是一些竞赛资讯和他整理出来的笔记。他走五大学科竞赛路,她走强基计划,明明两人的路不尽相?同,可他做了不少功课,几乎像是自己体验过一遍一样给她整理出了成套的资料。 像这种强基计划的题和讲解视频都是可以?卖钱的,而且价格还?不低,例如计算机信息学一堂线下课程半天就可以?赚到八千到一万的价格,原楚聿有这时间不如给人去上课,反正他保送成功是最好的金字招牌。 林琅意看着两人聊天框里?一连串的“请查收”,“收到”……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资本家了,这种时候还?狠狠地算了一笔账。 在学校里?,萧璞城正常度过高三后才会出国?读书,最后一年?,他受了原楚聿的委托,成天没事晃荡到她教?室门口?瞅一眼她,还?源源不断给她送各种水果零食。 一看那些种类和口?味都是林琅意喜欢的,惹得杭茜还?以?为林琅意被一位高三师兄看上了,一开始没给萧璞城什么好脸色看。 林琅意不知道萧璞城不厌其烦地给她加餐顺道瞧瞧她是为了什么,但她知道这些吃食肯定是原楚聿的手笔,因为他实在是太了解她了。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在一张床上睡过,一起吃过无数顿饭,一天有那么多小时在同一个屋檐底下,这世界上,他是最了解她的人。 直到林琅意有一次在晚自习之前被同级男生拦住,对方结结巴巴地说了一串车轱辘话,最后红着脸塞给她一封情书。 而萧璞城正吃完晚饭满校园乱逛消食,正巧撞上表白现?场,当即怪叫一声“地中海来了”,那男生便惊慌失措地跑了。 徒留来不及将?情书退回?去、沉默无言地留在原地的林琅意。 萧璞城冲过来,像个老父亲一般长吁短叹了半天,最后诚恳地跟她说“学习第一,不要早恋”,并?且在此后加大了严防死守的程度。 杭茜作为知情人知道萧璞城不是在追林琅意,可是学校里?其他人并?不这么觉得,那些蠢蠢欲动的心思渐渐熄灭了。 林琅意这才明白原楚聿让萧璞城盯梢是为了什么……看来他这人对她的学习情况真的非常上心了,力图排除掉每一个也许会影响到成绩的不利因素。 她默许了萧璞城的小动作和原楚聿的心思,因为这些操作的确能让她少花些心思在这种浪费时间的事上,更因为,谈不谈恋爱的主动权其实一直在她手中。 林琅意在备战强基计划的紧张学习中认识了一位有点特殊的男生,他家境很糟糕,但却能屡次在模考中超越这一众自小培养的竞争者脱颖而出,只能说明他确实有天分,也确实聪明。 在阶层越发固化的今日,寒门学子出头的机会其实比起过去被挤压了不少,因为金钱和资源的归集能额外提供更优质的教?学资源,并?扫平一些道路上的小障碍,有时候还?能通过渠道获取一手信息打出先手牌,所以?非天才,不能跃龙门。 边述就是老师心中的天才。 但是他太寡言少语了,谁跟他说话他都是一板一眼的,无趣死板的性格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怪人,老师因为喜欢他,还?美?化成“天才的小怪脾气”,于是更遭人嫉妒。 林琅意前前后后看到好几次他被人作弄,无论是故意将?他骗去器材室反锁起来然后诬陷他因为“天才的傲气”逃课,还?是每次把他排到脏乱差的包干区,亦或是将?他的教?材泡水丢垃圾桶…… 反锁那次他从小窗里?脱逃出来了,打扫包干区他也做得井井有条,后来一问才知道他自小帮着家里?干农活,所以?体能不在话下,干活更是手到擒来。 至于将?教?材泡水那次,被林琅意撞了个正着,她将?书紧急抢救出来,湿哒哒的书页全部粘在一起往下不住地滴水,她将?手臂伸直,拈着两根手指拎着书的一角,一扭头,正巧看到站在门口?的边述。 她怕他误会,连忙解释:“你的书被人浸水了,我刚给你捡起来。” 边述盯着她看了几秒,走上前,连一句谢谢都没有就从她手中拿过了书。 垃圾桶里?还?有吃了一半的麻辣零食,气味刺鼻的红油染在泡水的书上,哪怕烘干了,这书也缺胳膊少腿看不了了。 林琅意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指,原本还?不爽这小子没个礼貌,结果刚把纸巾丢进?垃圾桶,扭头就看到他脱下那件洗到发旧的外套,将?这本已经可以?宣告结束的书包裹进?去,然后将?手臂垂直,小心翼翼地用手掌按压衣服吸掉水分。 林琅意皱了下眉……完全没有必要的挽救措施,只会连带弄脏他原本就零丁可怜的几件衣服。 但她完全能理解他的本旨,边述没有那么多钱,没有一个能全力供养托举的家庭来供养子女的学习,这种基础的教?材就是他的全部,没有这些书,他根本没有闲钱也没有途径去获得其他的辅导资料。 “别弄了,复印一本吧。”她说,“我的借你。” 边述的手还?按在书本上,闻言看了她一眼。 没有人会借的,整理好的笔记更是每一个学生的私人宝藏,尤其在这种万里?挑一的竞赛尖子班里?,将?自己的学习笔记当作传单发与?将?自己的男朋友挂出去公用有什么区别? 可能还?是公用男友更能让人接受一点。 可林琅意将?左肩往下一压,滑落一根包带将?书包荡到身前,一边翻找一边走上前,掏出这本书直接痛快地递给了边述。 他还?是那样寡言诚笃的模样,半点机灵劲儿?都没有,也不会说好听话,一动不动地看了她好久。 直到林琅意将?手臂举累了,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将?书往他面?前一怼,他才回?了神一般低下头避开与?她的对视。 抬起手要接,碰到的前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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