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苹的流程又有什么实质上的区别吗?你三天把热恋冷战复合都走完了,还好意思说我。” 蒋艳辉响亮地“啧”了一声:“她不一样!” “嗯,”卞舍春说,“我也觉得。” 蒋艳辉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在回答什么,再次佩服了他在某些时候拐弯抹角的能力,在电话那头鼓了两下掌:“祝你成功。” 卞舍春干咳一声,没好意思说闻于野早跟他表白了,语焉不详地搪塞了几句,伴随着蒋艳辉的嬉笑怒骂快吃完了一餐,才总算结束了通话。 “聊什么了?”闻于野问,“怎么连高中的事儿都捅出来了。” “没什么,”卞舍春抬眼盯着他笑,“她怕我耽误你。” 闻于野问:“怎么算耽误?” “我吊着你呗,”卞舍春的叉子在碗的边沿磕碰出几声响,“我风评向来一般,你要小心啊。” 他说得吊儿郎当,语气神态像足了一个浪荡子。但闻于野笑了一声:“你风评确实一般。” 卞舍春的动作顿住了,他抬起头,想必脑门上已然冒出了一个虚幻的巨大问号。 闻于野喝了口水,摇摇头:“光是时卓一个人就劝了我八百回。” 就知道这厮嘴不严,早知道留学期间的朋友圈就屏蔽他了——卞舍春警铃大作:“他说什么了?” “说你管杀不管埋,放长线不钓鱼,”闻于野复述着笑出了声,“专欺负老实人。” 卞舍春:“……还挺中肯。” “但我不觉得。这怎么叫钓鱼啊,”闻于野淡淡道,“你放的都是直钩。” 餐桌上一时只剩下餐具磕碰的声音,卞舍春实在是说不出话。 到底谁钓谁啊! 他欲盖弥彰地喝完杯子里的茶,视线飘忽,越过闻于野似乎永远安静的眼睛,落在他空荡的耳垂上。 出于对扳回一局的念想,他轻飘飘地问:“我送你的耳坠,怎么不戴啊?” 出乎所料的,闻于野抬了抬眉毛,表情仿佛在感慨“你终于发现了”,清了清嗓子:“我也想问你很久了,在商场的时候,你本来想让我打耳洞,为什么又说算了?” 卞舍春回忆起来,僵了一瞬,有些啼笑皆非:“哥,昨天晚上的事,你忍到现在才问?” 不过看到闻于野眼里一闪而过的轻微的尴尬,他意识到这人可能不是忍了一天,而是一天后才反应过来。 “你也能猜到吧?”卞舍春轻轻叹了口气,“如果你打耳洞只是因为我的话,我对你的痕迹就太深了。” 话说得很直接,是卞舍春以前跟人暧昧拉扯时绝对不会说的话。但面对闻于野这样一个人,许多尖锐的词汇都会变得平和,许多容易扭曲的语义都会回归本真的模样,自然如凉水一样,从念惯了漂亮话的唇舌里,近乎清冽地流淌出来。 “你会觉得有压力吗?”闻于野问。 “会,因为我没什么责任心,也不能保证以后不会分开,干脆就尽量让彼此改变的部分少一些,免得纠缠不清——很无耻吧?”卞舍春点点头,像打游戏时犯了一个连累队友的小错一样随意地笑道,“我的问题。” 闻于野点点头,似乎很是善解人意,低头在手机戳戳划划。 他不太在餐桌上看手机,卞舍春眯起眼睛,警惕地问:“你在干嘛?” 闻于野抬眼看着他笑了一下,手机屏幕翻转过来,卞舍春扫了一眼,发现他预订了罗弗敦的一家美容院。 “我有时候也有点无耻的。”闻于野笑了一下。 他的声音似乎还是那样的温度,似乎比体温略低,又不到冰冷的地步,但这一次,卞舍春像被滚水的热气熏了眼睛那样微微退开了半寸,但他的声音还是笼罩了他。 像是有什么事情像脱轨的电车那样不受控制地发生了,卞舍春有些惶然地舔了一下嘴唇,最后无奈地长舒一口气:“退了吧,我给你手打。” 闻于野的眼睛瞪大了一点,随即笑起来:“你说的。” 卞舍春胡乱点点头,冲他勾了下嘴角,掐着自己的睛明穴按了两下,看着他站起身,拎着外套和包去结账,大有一些心满意足的气场,不过走出店门的时候,闻于野又回过头叫住他。 “对了,腌海雀就是把几百只海雀塞到掏空内脏的海豹体内,再缝合……” “行了,”卞舍春没想到闻于野这时候还能想起来腌海雀,一边震惊于他思维的重点到底都放在哪里,一边飞快地捂住他的嘴,心里有一秒闪过了为什么这个动作这么熟练的疑惑,“我也没有那么想知道。比起这个,我们要先订车票吧……你们一个两个长了一副严谨规划的样子,怎么每次都临行前才通知?” 被蒋女士连累的闻于野被迫噤声两秒,握住他的手腕放下去,说:“可以直接开车走,E10公路景色也不错,不过最近容易起霜,得开慢点。” “要多久?” “差不多……”闻于野算了一下,笑了,“六个小时。” 追极光的那个夜晚不由自主地在脑海中闪现,卞舍春也笑了:“又是六个小时啊?” “还不到,”闻于野补充道,“算到罗弗敦最南端的话,顶多五个半吧。” 其实他从奥斯陆到现在换了好几辆车,都是借车队的,但是只要他在驾驶座上,这辆车的温度、音乐和气味就和街上其他的轿车都不一样,仿佛自成一个漂移的结界,并不依托于引擎和轮胎存在,这让旅途中在公路上消磨得那些疲惫时光都不再难熬,在路上的分分秒秒,是他们之间的子弹时间。 去罗弗敦之前,闻于野去超市买铲车窗上雪霜的铲子,而卞舍春顺手在隔壁那家满溢着神秘学色彩的小店铺购入了一副塔罗牌,牌面设计得非常漂亮,像一副艺术品。他已经很多年没占卜过了,拆封之前还在不自量力地夸夸其谈,洗牌的时候就有一半散在了车上,闻于野礼貌地没有笑出声,但他自己笑了出来。 他在抽牌时心大概不算诚,注意力相当涣散,眼睛瞥过了窗外松树上垂落的灯条,和闻于野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就是没认真看牌。 也不知道算不算意料之中,抽出来的结果不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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