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昉没丢手,而是小声提醒:“惧内。” 陆鸢顿了少顷,拿过一块点心来吃。 褚昉微不可查吁了口气,唇角浅浅勾了下,下意识往对面席上扫一眼。 今日这宫宴本就是君臣同乐,气氛融洽轻松,却不防一声丁零零脆响,引得众人目光?不约而同投了过去。 一张几案上碎瓷片七零八落,好像是谁打碎了茶盏。 一位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命妇忙跪了出来请罪:“陛下息怒,是臣妇不小心,打碎了玛瑙入釉这样名贵的瓷器,请陛下责罚!” 仔细看,竟是与褚昉差点定亲的窦家女,今年正月刚嫁了信阳侯做继室。 圣上怎会因这件小事责罚一个命妇,笑着挥手示意她坐回席上。 这件事却将众人心思吸引到了几案上的盏碟上,有的朝官已举着茶盏对光观看,不时敲敲盏壁,似在想这釉中果真有玛瑙么? 有的朝官已直接问了出来:“玛瑙坚硬如石,想要粉碎已经颇费心力,如何还能融入这釉浆?” 众人纷纷生疑,七嘴八舌讨论起手中的茶盏来,连圣上也起了探究的心思,看向陆鸢道:“褚夫人,这釉中果真有玛瑙?” 陆鸢方要起身到驾前回话,见圣上摆手示意她不必拘礼,“闲话罢了,且坐着说。” 陆鸢遂道:“是有玛瑙的,也确实很费心力,是工匠们多次摸索才总结出来的经验,事关秘法,恕臣妇不能透露太多烧制细节。” 有位对制瓷颇有研究的官员问:“听闻这汝瓷十窑九不成,故而弥足珍贵,也是玛瑙入釉的缘故?” 陆鸢道是。 玛瑙入釉、十窑九不成又是国中仅有,席间一时议论纷纷,有言物有所值者,有言制瓷辛苦者,甚至还有言劳民伤财者。 圣上善纳谏,且恢复了太宗朝谏官议政的规矩,朝中言论颇为自由,固有较多赞美之声,却也不乏批评之言,故由汝瓷引发的诸般言论也都在情理之中,连圣上都没有出声阻断。 渐渐的,劳民伤财论越来越突出,再没有朝官说物有所值的话。 陆鸢呼吸微微急促了些,想辩上两句,正抿唇思量着从何说起,忽觉手背一热,一只大手覆了上来。 “别急,也别怕。”褚昉声音不重,却是稳稳落下。 如今只是议论,没有人站出来指摘此事,连圣上都不曾定性,陆鸢若在此时辩解,碰上那些自以为是的朝官,不止白费口舌,倒极易引起他们群起攻之,争吵起来,只会演为一场上不得台面的闹剧。 圣上若到最后也是这副和稀泥的态度,那劳民伤财论便钉在陆鸢头上了。 顶着这个名声做生意,总归不安全。 怕陆鹭忍不下这口气与人争吵起来,褚昉特意向贺震递了个眼色,示意他按住陆鹭,别轻举妄动。 却不知谁说了句:“什么劳民伤财,你们不要小题大做,听风就是雨的!” 这声音很熟悉,褚昉和陆鸢都记得,朝信阳侯夫人看了过去,见她只是垂着眼,悠然自得喝茶,好像劳民伤财是个无稽之谈。 然这悠闲不知愁滋味的话却激怒了一众劳民伤财论的拥护者,一时之间劈头盖脸、引经据典就说道起来,唾沫横飞,真似要淹死人一般。 信阳侯夫人委屈的不行,眼睛一眨就落下泪来:“你们训我做什么,倒是我的错了?”说着抽抽嗒嗒捏帕子哭起来。 朝官们见她哭,一时不好再争,却见坐上没有反驳之声,越发觉得自己占理,直接离席跪到了驾前,请求圣上废止汝瓷烧制,禁用汝瓷。 以几个谏官为首,十来个朝官跪在圣驾之前,有理有据阐述着汝瓷如何如何劳民伤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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