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种机缘? 原来这水浑得发黑! 大门派想必情报通透,都懂难度,只有他这种散修还不懂事。 “哎呀!悔不该来神洲啊!”逃跑道人哭丧着脸,啪啪啪连抽自己嘴巴子。 这种事怎么早没想到?一叶障目了,贪虫妄动了! “还跑是吧!”炎奴虽然不知道咋回事,但过来就看到这道人救秃发巫狼,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眼看距离追近,炎奴双目燃火,顿时隔空点燃了逃跑道人。 “三昧真火!” 逃跑道人大骇,随后玄色一闪,光着身子钻出火海,从战车上跳下。 这正是他的异方神通……金蝉脱壳。 与名列地煞的寄杖神通相比,自然是不咋地,只能以衣服、铠甲、护体罡气或者表皮来吸引法术,自己脱壳逃离,规避伤害。 “轰!” 他脱离了战车,战车速度锐减,炎奴追上一枪砸烂。 这一击把逃跑道人看傻了,一枪砸爆法宝,虽然他只是基础法宝,但里面储存了他百来年在南极收集的八十万段元气,防御惊人。 没想到,还扛不住炎奴一下! “我的法宝……我的元气!我天道你个天道!” 逃跑道人哭出了声,百来年海外的拼搏与积累,就这么没了? 他心说给天道坑惨了,想骂天道却又不敢直接骂,于是将天道这个词,干脆当做骂人话来用。 眼见炎奴那击碎法宝的长枪,再度扬起,他吓得连忙停下摆手。 “误废啊道友!我路过的啊!”逃跑道人哭喊着,一边摆手,一边捂住赤膊的身体。 见他主动停下,炎奴追到面前,把长枪只是举着,怒视道:“你要废谁?” “不是……我是说误会,误会。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刚回神洲啊!”逃跑道人惨叫道。 炎奴喝道:“你亲眼看到你救秃发巫狼!” “他也是我亲手扔到雷里的呀!”逃跑道人害怕道。 炎奴一愣,好像也是。 “是我的错,我就不该贪天道的功德!” “到底怎么回事?安丘城怎么会破!”炎奴问他。 逃跑道人哭道:“我哪知道安丘城怎么会破?” 见炎奴还讲道理,他连忙说清怎么回事。 炎奴也是搞不清楚状况,他就听说什么神灵娶亲,然后安丘有危险,他就赶紧回来了。 听完逃跑道人的描述,炎奴歪头:“你就是路过,天道让你去救人,你就去救了?” “我错了……但天道给的实在是太多了啊……”逃跑道人哭道:“其实我看到他是胡蛮时,就有点后悔了,胡蛮有天命,岂不是要亡我大汉?” “什么大汉?是大晋。汉都亡了一百多年了。”炎奴莫名其妙道。 逃跑道人一愣:“什么!大汉亡了?” 第170章 逆他个天翻地覆 妙寒见他们一个搞不清楚状况,一个极力撇清自己。 终于开口道:“不管如何,先把他带回去吧。” “也是。”炎奴一手擒住逃跑道人,将其拽在马后,调转方向驰骋起来。 他的手劲儿极大,百龙之力可不是开玩笑的。 逃跑道人被掐得喘不上气:“轻……轻……” “这都轻了?你有点东西啊。”炎奴惊道。 逃跑道人哭了,神识疯狂求饶:“轻点啊,我不会跑,你力再大我就要兵解了……” 炎奴这才松了一些,一路拖着他回到安丘城。 葛二蛋那边疯狂掩杀秃发残党,已经把敌人尽数清除。 抬头见炎奴纵马而归,连忙招手。 炎奴从天降下,率着这百余人回城。 他指着一地尸骸,问道:“雪儿,这难道都是你杀的?” 妙寒轻轻点头。 炎奴笑道:“厉害啊,秃发最后的余党都被你清除,除了太虚中的亚克,这帮家伙算是一个都不剩了。” 然而妙寒并不开心,此刻她浑身都是血,披头散发,魂不守舍,与以往的形象大为不同。 炎奴神色一动,刚来时没搞清楚状况,现在再仔细审视这满地尸体,从中就见到了许多朱家人。 妙寒的父亲也在其中,又仔细端详一番妙寒手中的琴,炎奴也一下子明白了。 “难道连……连你母亲都死了?”炎奴怔了一怔。 朱府中人,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乐琴,那一夜母女俩依偎的样子对炎奴冲击很大,令他无比羡慕母女俩的深切感情。 没想到,那却是他最后一次见到乐琴。 炎奴关心道:“到底咋回事……” “你跟我说呀……” 妙寒深吸一口气,将发生的事全都说了。 炎奴皱着眉,顿着枪想找秃发氏算账,但举目四望,秃发氏都死光了…… 时至今日,这家胡蛮被彻底铲除,已是一干二净。 “还能找谁算账?对了,那鲁山的修士,真是麻烦,我去东莱也有他们……” 炎奴低头看着窝在怀里失魂落魄的妙寒,手中不禁用上劲。 被掐着脖子的逃跑道人,顿时脸色涨红,双目暴突。 “你是不是也是鲁山修士?” “误会误会,贫道海外散修,道号无须子,哪里有什么门派!”逃跑道人急切地解释。 炎奴又道:“雪儿,走,我们去鲁山,还有那啥天神,我们也找上门去,一一算账!” 那无须子嘴角抽搐,心说这是什么煞星?竟然还要找天神算账? 妙寒痛苦地皱着眉头:“大错已成,就算把鲁山修士全都灭了,又能怎样?母亲她也回不来了。” “错?你有什么错!”炎奴眉头一拧。 “人算不如天算,我当初就不该让他们回来,也不该让猴子借走母亲的本源……如果母亲当时能再强一点,我就能赶上了,就差一点……一切都就差一点……”妙寒反反复复遭受死去的回忆攻击,越复盘越觉得是自己的错。 炎奴见妙寒意志消沉,把她的脸捧起来道:“别这么想,你做的很好了,人算不如天算,那就不算了!我们一起去报仇,去击败天道!去开辟太平!” 妙寒闭上眼,抱着琴默默流泪,忽然说道:“你是不是只知道太平?” “你心里是不是除了太平,什么都没有?” 炎奴认真道:“还有你和阿翁,还有好多好多人,正是因此才要太平啊,天下太平了,大家都会幸福。” “可死去的人,不会回来了,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死亡!”妙寒声嘶力竭。 炎奴却毫不犹豫道:“那就开辟连死人也会幸福的太平。” “……” 妙寒有点崩溃,扭头走开不想和他说话。 无须子都傻眼了,好家伙,竟然想要所有人都幸福的太平,甚至包括死人,这是个傻子吧? 妙寒默默从满地尸骸中,找到自己的家人,一点点把他们拖出来,整理好。 因为还怀抱着古琴,这让她姿势很不方便,整个人都有些踉跄。 炎奴上去帮忙,妙寒叹息道:“让我自己来。” “你太慢了。”炎奴说道。 “我只想一个人静静,默默给家人收尸,你能不能不要烦我!”妙寒咆哮道。 炎奴见她生气,挠头道:“我只是想安慰你。” “你根本就不会安慰人,你又没有妈妈,失去妈妈的痛苦,你永远也不会明白!”妙寒声嘶力竭,胸口剧烈起伏。 炎奴呆住,整个人有些无措。 随后长枪一顿,激动道:“我怎么不明白!失去阿翁的时候我也很痛苦,但是阿翁喜欢我笑,所以我不会哭。” “我是没有妈妈,不知道她长什么样,甚至不知道她是否存在过。” “但我要是知道妈妈在哪,就算把天翻过来,也要找到她!” 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震动碧空如洗。 两人目光对视,心绪难以平静。 半晌,妙寒叹了口气,心里有些释然。 家人对于妙寒是如此的重要,对炎奴而言也同样如此,只是炎奴太坚强了。 他的意志坚韧不催,永远也不会变。 不惧一切困难,不怕一切磨难,就算所爱的人死了,那就创造死人也会幸福的世界。 “你是真的不会安慰人……”妙寒说道。 炎奴神情有些失落。 “但你也是真的可靠。”妙寒眼神闪过依赖。 炎奴这样的人,细腻的事不要指望他,但可靠也是真的可靠,永远不会气馁,决定的事会坚持到底。 贯彻始终,一如既往,好似一团永不熄灭的火。 “炎奴,我一定会开辟太平,用不着你总是提醒我,这次的事没完,但我真的好想静一静,陪一陪母亲……”妙寒轻声道。 炎奴重重点头,默默守着她。 妙寒一点点地为家人收尸,最终埋在了安丘城外的一座青山。 葛二蛋也带着兵,将敌人的尸体收集,于城外付诸一炬,以免闹瘟疫。 妙寒采来石头,亲手雕刻了四十二座碑。 最后痛痛快快大哭了一场。 青山白骨埋秋草,黄壤红颜泣夕阳。 妙寒哭得十分伤心,那肝肠寸断的样子,如同一面风筝断了线。 从此之后,她再也没有家人等待她了,好像成了无根之萍,无源之草。 不过于痛苦之中,她也有了觉悟。 随着泪水,心中曾有的一些枷锁与包袱,竟也融掉。 内心如蒙尘的利剑,抖落了斑斑锈铁。 炎奴默默跟在他后面,两只猴子也靠了过来。 不久后,又有一熟人,从山中走出,赫然是香云:“小姐?” “香姨!”妙寒一怔,这才知道朱府其实还有人存活。 香云虽然只是侍女,但妙寒基本也是她养大的,从来都是将她视为真正的小姨看待。 “香姨您没事,太好了!”妙寒飞扑过去,两人拥在一起。 随后分开,看着彼此怀中之物。 香云见到古琴,十分悲伤。妙寒则奇怪香云怀里的肉球。 “这是夫人所孕育,临战前夫人将本源剥离给她,并托付给我,务必逃出城……”香云解释着来龙去脉。 难怪之前没有发现香云的尸体,还道是死无全尸了,原来早已经逃出了城。 本来打算一路奔逃,去高密寻妙寒,但因为之后战斗的动静太大,香云意识到局势有变,就转回来小心翼翼地靠近。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又听到妙寒的哭声,这才寻到此处。 妙寒抚摸着肉球,感受到里面古怪的小生灵,以及那熟悉的本源之力,眼泪又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今日,简直要把泪流干。 “难怪母亲那么快就……原来是为了你啊……”妙寒凝视着肉球,表情极为复杂。 乐琴但凡有完整的本源,也不至于那么快战死。 她把自己的本源卡在濒临崩溃的边缘,根本受不得一点伤,一旦本源受创,直接低于三分之一,魂飞魄散。 不然,她纵然不敌,也一定能多坚持片刻。 天数,天数! 这种万事皆差一线,生死两难,好似处处生机,实则别无选择的痛苦,让妙寒自责的同时也感到愤怒。 在这个逆势灭亡秃发族的节骨眼上,如此好似命运开了个大玩笑的感觉,说没有天道针对,她不信的。 她靠着奇物,强势斩杀神灵,可以破局,至少临时保全自己,但家人却被其逆天事业所连累。 人祸为劫,天殃为灾。朱家灭亡,既是自找,也是株连。 妙寒长叹,得亏世间有奇物,有凌驾于天道的东西,否则这种命运的玩笑,非人谋人力所能左右。 “香姨,以后你就陪在我身边吧。”妙寒说道。 “嗯。”香云别无所求,夫人逝去,她当然就跟着小姐。 妙寒目光变得坚定,回身大跨步地走向炎奴。 “炎奴,我们不能再这样平定天下了。” 见到妙寒振作,炎奴本是很开心,听到这话,却是大惊。 “啥?咋能不平天下!雪儿,你到底怎么啦!” 妙寒很平静道:“炎奴你莫急,我只是说不能再这样无意义地杀敌。” “你固然逆天,天不怕地不怕,然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天道针对之下定有人要应劫。” “这样下去,跟随、帮助我们的人,会一个个的死去。” 炎奴长枪一顿,这个问题讨论很多次了,换做之前,他肯定还是觉得自己都能应付。 可如今妙寒全家灭门,最亲爱的母亲都死了,炎奴无法再说出这样的话。 妙寒继续说道:“就算不谈天道纠错,永无宁日。” “起码在否定一个方案前,要有更好的替代品。” “如今秃发氏已灭亡,难道就这样走一步看一步,继续去讨伐其他胡蛮?” “纵然一统天下,又能如何?你真觉得常家能撑起大局吗?你真觉得现在的我们,平定天下后,会比大晋好多少吗?” 炎奴沉默,看过东莱的情况后,虽然觉得秃发残灭治下,百姓没有田地,生活困苦,但也只是困苦。 起码路边没有饿死冻毙之人,那里豪族没有南边这样无法无天。 如果只和张家、朱家治下相比,真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 整个青州,只有高密要稍微更好一点,但也有限。 “常家不行,那咱们自己来!我看你就很好,想法那么多,处理政务哗啦哗啦的,井井有条。” “然后我一直有个想法,那就是让百姓也能学会法术,这样种田就不怕不够吃了。” 炎奴十分天真地说着。 旁边无须子一脸震愕,随后有点偷笑:百姓咋修仙?这不扯淡吗? 妙寒莞尔一笑,却支持道:“很好的想法,不愧是我看重的男人。” 随后她怔了一怔,感觉这话有歧义,连忙岔开道:“如果需要我站在台前,我就算是女人,也义无反顾。但是……我不会再走一步看一步了。” “只是法术种田这样的想法还不够,炎奴,我们必须要设想一个真正完备的太平世界。” “还要找到路,一条真正的太平之路。” “在有对抗天道的路之前,我们不能再动人间大势,否则反而害人。” 炎奴追问道:“什么路?” “不知道,还须上下而求索!但它一定存在!”妙寒坚定道。 “这……难道找不到这条路,就放任胡蛮,什么都不做?”炎奴激动道。 妙寒很平静:“当然不是!” “求索这条路的途中,我们还有太多事要做,炎奴,我有一个大战略,但是那太过狂妄与疯狂。” “一直以来,我都非常犹豫,不敢说出口。” “但今天,我看透了,其实我们没得选。要么顺天,要么逆到底!逆他个天翻地覆!” 炎奴眼睛瞪大:“你说呀。” 妙寒盯着他,沉默片刻,没有继续说下去。 瞥了眼无须子,又看了看天上抬辇始终跟着她的四名神女。 想到天道无所不在,暗中又有许多仙宗高人盯着他们,这里不是说那件事的地方。 她不是炎奴,什么事都要嚷嚷得天下皆知,此事一旦说出,敌人一定都会联合起来。 “先回高密叫上众人,进入世外之地再说。”妙寒十分沉得住气。 炎奴咬牙:“哎呀,你要急死我!” 第171章 要变天了 炎奴将安丘城的后续,留给了葛二蛋军管。 因为除了朱家这档子事,炎奴担心葛二蛋以后也有麻烦,便随手给他留下了一颗仙骨,外加几块马肉。 这令葛二蛋感激涕零,没想到自己一个乡人,一个小军官,竟然也有仙缘! 他抬头还想说什么,却见炎奴已经拽着无须子,纵马远去。 身旁还有妙寒,带着俩猴一女乘坐一架华丽的神辇,四名神女抬起,飞天而走。 “丸子,你干嘛一直分个身啊?”路上炎奴好奇地问猴子。 俩猴子一愣,合着炎奴一直以为有俩猴子,是因为丸子用了分身术。 黄半云疯狂指着自己:“吱吱吱吱吱!” “他说啥?”炎奴挠头。 “他是黄半云。”妙寒撇嘴道。 “哎呦!你变猴干嘛呢?”炎奴好奇。 妙寒当即将对战神灵的细节都说了。 炎奴想了想,忍不住祭出从亚克那弄来的天道纹韵,加持在法力上,灌入黄半云体内。 但他捣鼓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解除这效果。 这里面是要有技巧的,炎奴完全不会。 妙寒抚摸着宝剑说道:“我用此剑吸收了星宿神力,如今有吞噬能量的效果,但是黄半云体内没有神力,乃是法则变化,这事还得问魔道有没有办法。” 炎奴一把抓住剑刃,调动一波神力进入体内。 随后想要用三昧真火炼化低等力量,转化为此神力,壮大一番。 妙寒见状说道:“你的能量,现在也具有你的抗性了。” “啊?”炎奴尝试了一下,还真的如此,三昧真火练不动罡气了……甚至连真气都练不动。 “咋会这样?我之前还能炼啊!”炎奴错愕。 妙寒凝视着他:“你的机制变了……我是在目睹……母亲死去后发现的。” “你当时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啊,我在拼命赶来的路上啊!”炎奴说道。 妙寒闭上眼,长叹一口气:“那的确就是我的问题了。” “虽然只是一点点变化,但足以证明,我的想法没错,你的特性本身也会演变,或者说逐步朝着完全状态开启。” 炎奴尝试了一下,还真的各种能量都有抗性,现在他的真气,都能免疫巽卦神光那样的可怕攻击。 他歪头道:“难道说,我已经脱离所谓的安全期,驯服了本能,从野蛮迈入文明了?” 炎奴还记得当初,妙寒给他说的那种可能。 即如果真的是纯粹的绝对适应,那么不应该只有‘安全’、‘生理’方面的表现。 会逐渐开始满足更多,比如精神需求。 可这不对啊,能量也拥有抗性,这算什么精神需求? “你猜对了,真的机制会变,但你预测错了?”炎奴说道。 妙寒沉吟:“你试试让自己的能量,没有抗性,想得坚定些。” 炎奴又尝试了一下,还别说,这回他又用三昧真火,炼化了自己的能量。 “啊这!噢噢噢噢!我能主动决定自己的能量是否有抗性了!”炎奴大喜,随后又一枪戳向自己。 还别说,在坚定的念头下,这一枪直接捅穿了自己的心脏! 也就是说,不光是能量可以有抗性,他的身体也可以没有抗性。 “哎呀!”他胸口盯着一杆枪,兴奋地直拍手:“对了对了对了!” 两只猴子也手舞足蹈,吱吱吱吱。 无须子见炎奴如此自残,还一点事没有,反而在那开心得像个孩子,直觉得自己入了魔窟,见了怪胎。 难怪敢篡改大势,此子逆天到了极点。 接下来,妙寒又教他做了几个测试,直到抵达高密城,终于完全了解了炎奴特性的机制变化。 适应层面,没什么变化,共生、消化也都还是原样。 只是在炎奴已经拥有的抗性上,有了一定的主动权。 他能决定能量与身体拥有某些抗性,或者没有某些抗性。 不过,要变就全变了,比如他没法单独让手臂没有抗性,也就是说,当他想要共生武器关闭抗性时,自己也会关闭。 但这无伤大雅,从各种角度看,他都是在向全面控制,迈出了第一步。 有一就有二,搞清楚特性蜕变的关键,终将彻底掌控适应。 “你说什么?你的特性还他娘的会进化?” 在高密城,赵雨得知安丘的事,以及炎奴的变化后,彻底震撼。 关于朱家覆灭,赵雨并不意外,最开始她就警告过炎奴,彻底逆改大势,天道会无限针对。 不过得知特性蜕变的事,赵雨就直接人麻了。 绝对适应已经如此可怕强横了,堪称不死存在,就这……竟然还不是完全形态! 她直接爆粗口了,炎奴的特性在逐渐超出他们这些‘凡夫俗子’的掌握,现在还好,但开了这个头,根据绝对特性的尿性,后续肯定还有共生掌控、消化掌控等一系列的蜕变。 甚至到之后,可以自我主动决定适应与否,怎么适应,这还得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蜕变?”赵雨定了定神,低声问道。 妙寒瞥了她一眼,想了想还是说道:“我想,我就是炎奴蜕变的媒介。” “最初我猜测炎奴特性会蜕变,始终想不到条件是什么,但其实答案一直都在眼前,我只是忽略了……” 炎奴咧嘴一笑:“雪儿,就是你。” 最初两人相认,炎奴就拉着妙寒的手惊喜地说条件就是你。 当时指的是适应开启的条件。 可既然适应特性启动需要妙寒,那适应特性蜕变,自然也需要妙寒! 她始终是炎奴那唯一的媒介,是其特性的重要拼图。 “具体怎样蜕变?”赵雨目光灼灼地盯着妙寒。 她才知道这个事,还好选择了委婉策略,得到二人信任。不然若是走强制收管路线,妙寒是特性媒介这个情报,恐怕要不知付出多少代价,才能试探出来。 妙寒苦笑一声:“应该是与我的精神崩溃有关……” “当初我用‘野蛮走向文明’、‘意志驯服原始本能’等比喻时,就该想到。” “炎奴是不可能在心理、性格上有何变化的,至少其自我意识坚定无上,当原始的人格成形后,就绝对抗拒一切外来扭曲,永远保持自我的纯粹与朴素。” “既如此,他就不可能精神崩溃,不可能思维蜕变。” “他生而如赤子,何必洗尽铅华?” “哪怕是记忆篡改,也只是让他多了一些附庸人格,仔细想来,这就好像是体内又多了几把刀,又多了几块面团一样,全是工具。” “其本质从未变过,如永不褪色的火。” 赵雨看向炎奴,想到他在世外之地的表现,心说的确如此。 连世外之地都改变不了他,只是让他又多了几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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