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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显露出来,怎么也得翻个十倍吧? “五千!”炎奴也不贪心,感觉这应该是公道的价格。 哪曾想黄半云人都傻了,这么好的丹药,他虽然不知道能卖多少,但怎么也不可能才五千文! “五千贯?嗯,有点贵,但就当交朋友了。”那名士人挥手,立刻有一名壮汉上前。 只见其从怀里掏出五块大金锭,一块百两,一两黄金价值十贯。 所以这合计是五千贯。 黄半云一愣,笑了,他了解炎奴说的是五千文,可人家不知道,直接掏出五千贯…… 炎奴看着五百两黄金,歪头很老实道:“等一下,我说的是五千文。” “……”黄半云和那名士人,乃至所有武者都无语了。 “哈哈,我老弟爱开玩笑。”黄半云连忙帮他收下。 那名士人也笑了:“阁下真是幽默风趣,在下高密常鼎文,请问阁下高姓大名。” “姜炎奴。” 常鼎文一惊,竟然是未成年?这明显是小名。 当然,也有可能是成年后,没人给他取大名。 他打量着炎奴,不管怎么说,惊世武者是妥妥的,又心地善良,虽然没读过书,但传承神秘。 别的不谈,光这实力就绝对值得拉拢。 “阁下可愿去我常家一聚?” 他乃是高密常家的,而常阳正是他的曾祖父,回来守护家族的,没想到山谷一战陨落了…… 虽然他过来,没有找到尸体,但最后的胜利者是魔道,纵然活着,也定然是被抓去了魔窟。 正心急如焚呢,竟然遇到在野的惊世武者,那这其实就等于是修士层面的战力,当然要请到家里去。 但炎奴摆手:“我要去安丘。” 常鼎文连忙道:“我在安……” 怎料炎奴说完那话,就已经转身走了,抱着钱就往葛二蛋那边跑。 “呃……”常鼎文一下子尬住了。 还好黄半云向他行礼:“失礼了,我等还有事,告辞。” 说完,他跟着炎奴过去,并立刻开始捂脸。 常鼎文跟上去,只见炎奴把金子都交给了村民,不禁错愕。 黄半云低声说:“你一块也没留啊?咱也没钱了啊。” 炎奴挠挠头:“再赚呗。” 村民都觉得太贵重,不敢要,炎奴就把钱都塞给了葛二蛋。 葛二蛋眼睛一红,这里只有他知道,炎奴是昨夜爆杀修士的武者,这其实是赔偿,于是硬顶着长辈的责怪,把金子收下。 如此一来,不用看官府脸色了,村里足够恢复如初,甚至更富足。 葛二蛋紧接着向炎奴深施一礼:“阁下高义,葛阳记着了,若有差遣,无有不从。” 二蛋是小名,村里长辈叫的。他虽然收下了赔偿,但心里佩服炎奴,强横而有担当。 强得惊人的存在,却跟村里大男孩没啥区别,如何不佩服。 “没事,我赶着去安丘城呢。”炎奴摆手就走。 葛二蛋表示要带路,常鼎文见状,横插一脚:“我在安丘亦有宅邸,阁下愿赏脸小酌几杯吗?” 炎奴问道:“啥意思?” “就是请你喝酒吃饭。”黄半云身后低声解释:“他是世家子,应该是想拉拢你。” 炎奴了然,问常鼎文:“你也是世家,那你认识朱颜雪吗?” 第94章 出此下策 常鼎文一听,朱颜雪?不认识。 “可是安丘朱家的贵女?” 炎奴点头。 常鼎文心说男的他都认识,女的就不清楚了啊,尤其是未出阁的女子。 但他跟朱家经常往来,到时候问问就知道了。 于是说道:“在下与朱家嫡长子交情颇深,阁下可去我宅里歇息,等我为你打听此女。” “那多谢了啊!”炎奴笑着答应,跟他走了。 毕竟他只知道自己要找之人的名字和家族,别的一概不知。 如今有人帮他打听,那就再好不过了。 常鼎文弓马娴熟,并不是坐车来的,于是让侍卫自己跑回去,腾出两匹马来。 一路上相互介绍,常鼎文才知道黄半云也是士人只是出身寒微,而炎奴干脆就是出身底层。 这让常鼎文大喜,这是纯纯的草莽英雄,在野猛将啊。 于是他一路上对炎奴,那叫一个嘘寒问暖,折节下交。 一行人纵马,很快就进了安丘城。 此城比华县城更大一些,行人往来,车水马龙,也比张家治下要繁华得多。 不过炎奴看到,道旁、巷间,还是有众多眼神麻木,蜷缩一团的乞食饥民。 炎奴询问这是怎么回事,常鼎文告诉他这都是从北方逃难过来的。 秃发氏所到之处,如遇顽强抵抗,破城后就不封刀,杀得血光冲天。 于是沦陷的城池,要么是投降了,要么就是被屠城了。 无数百姓抛家舍业,向南逃窜。 而一切没钱没食物的,跑不动了,就只能留下乞讨,活一天算一天。 炎奴听了咬牙切齿,询问秃发氏在何处。 常鼎文见话题正好到这,连忙说:“秃发胡蛮,过了济水之后,如今已经攻破了广固郡,危及北海一带。” “如若再进兵,我高密城首当其冲,已然是最前线了。” “可有把握守城?”炎奴问。 常鼎文摇头:“本来还有一点把握,可昨夜我族修士常阳先生,陨落于无名山谷,唉……仓促之间,上哪请高人坐镇?恐胡蛮趁虚而入啊。” 炎奴这才知道,常阳先生是他家的。 “有修士我感觉你们也守不住,秃发氏的邪修很强。”炎奴说道。 常鼎文一愣,说道:“呃,秃发氏的邪修,似乎很克制修士。” “真正决定存亡的,还是阁下这等惊世武者。” “就像泰山郡被攻破前,曾击退过秃发氏,只因泰山郡汇聚了四名惊世武者。” “那四位猛将,对抗六名秃发氏邪修不落下风,甚至还宰了一个。” 炎奴点点头,秃发氏能无视修士的高境界压制。 管他什么境界来了,跟那群邪修打,都被视为同等水平。 原来武者没有这个烦恼吗? 既如此,那就只相当于在打一群灵妙期,四元武者就能应对了。 炎奴知道,真正的武者,不是他这种半吊子,战力是很强的。 四元武者,只有几十年功力,但却能杀修士,再加上剑意这种特殊能量,可以对抗法术,等于是各方面的强大。 当初那张素问,纯粹是被他各种不讲道理的抗性,外加恐怖的真气量给碾死的。 倘若不是炎奴断头不死,他等于见面就被秒了。 这还是张素问很少战斗,真正的猛将型武者,应该更厉害。 “那泰山郡后来怎么被攻陷的?”炎奴询问。 常鼎文凝重地说出一个名字:“秃发亚克……” “他是秃发氏仅有的一名惊世武者,但却强得难以置信。” “以一敌四,几乎是轻松宰杀了四名惊世武者。” “而且他连剑都没拔,甚至只用了一只手。” 炎奴一猜也是他,一人杀崩十万大军,那是沈乐陵亲眼所见。 此人虽然只有四元,但不出手则已,一出手都是碾压。 无论是十万大军,还是惊世高手,似乎都无法让他倾尽全力。 …… 众人说着,已经到了常鼎文在安丘的宅邸。 常鼎文先是差人去打听朱颜雪,随后又让下人带炎奴和黄半云去沐浴更衣。 炎奴洗了个爽利的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常鼎文知道炎奴出身底层,又关心流民,于是特意安排下人不要铺张排宴。 在一间清幽的静室里,三人身前各有一茶几,放着两盘小菜,一壶好酒。 炎奴喝了一杯酒,眼睛一亮:“真好喝,这就是酒嘛?” “此为百果酒,入口确实极好。”常鼎文笑道。 然而还没等他再联络联络感情,炎奴直接端起酒壶,咕噜噜全给喝了。 而这还没完,炎奴又端起盘子,筷子扒拉,吃了个精光。 很快啊,他桌上就啥也没了。 只剩一条绸巾,炎奴擦了一下嘴,抱拳道:“多谢款待!菜真好吃。” “……”常鼎文目光呆滞,端着的小酒杯,都还没放下。 黄半云无语,心说:人家是请你喝酒聊天,不是真请你吃饭。 “来人,上菜。”常鼎文反应过来。 炎奴的粗鲁他倒是不在意,马上让人续桌,这次多搞了几个菜,还准备了大桶米饭。 果然,炎奴毫不客气,呼噜噜就开吃。 常鼎文想跟他谈心都插不进嘴,不一会儿炎奴就光盘了。 “原来食物可以这么好吃……”炎奴很开心,他以前吃蒸饼和草,除了能力让他浑身舒畅外,味道上从来没什么特别的。 而这里的饭菜,全都是炎奴没吃过的,可口香咸,十分好吃。 不止如此,这些东西在他肚子里面,大多没有被立刻消化。这使得他难得有一种吃饱了的满足感。 常鼎文无奈,只能跟黄半云喝酒,问了一些情况。 黄半云别的也不说,只是惊赞炎奴的武功,简直把垂治真经,吹出了花。 这时派去打听的侍卫回来,用了一个很奇怪的示意。 常鼎文眉头微皱,暂且告退,走出静室听侍卫汇报。 原来他派人去查的不仅仅是朱颜雪,还有炎奴和黄半云。 都挺好查的,黄半云也确实是平原郡的寒门,只是炎奴这出了点问题。 他的画像,已经传遍周边各郡县的豪族,乃是灭亡张家的要犯…… 了解这些情况后,常鼎文想了好久,最终选择面色如常地回到座位。 “打听到了吗?是不是有个叫朱颜雪的?”炎奴急忙询问。 常鼎文点头:“我与朱家嫡长子朱伯梁是好友,而你打听的人,正是他的妹妹。” “今年十五岁,据说倾城绝色,文采斐然。” “不过,她已经被送出了城。” 炎奴楞道:“走了?去哪了?” 常鼎文叹道:“山谷一战,朱家的石榴真人也陨落,安丘城没了顶梁柱,于是今日一大早,朱家就将妇孺送去江南避难,现在已经上路了。” 炎奴豁然站起,还好他来了,不然以后再想找,就得去江南了。 “知道走哪条路吗?我去追。” 常鼎文奇怪道:“姜老弟,你到底为何寻她?” 炎奴回想到阿翁说他们是家人,都是老天爷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些事恐怕只有见了面才能搞清楚。 “我想把她带走。” “……”常鼎文嘴角抽搐,以为炎奴倾慕此女才貌双全,想要掳走她。 若是之前他还不会这么想,但刚得知炎奴灭了张家,寻思此人武功超绝,无法无天,掳走朱家贵女都还算是小事了。 “姜老弟……其实我也有一个妹妹,也是才貌双全……” 炎奴错愕:“你妹妹也叫朱颜雪?” “不是……”常鼎文撇撇嘴,本来他还很有耐心,但见炎奴急不可耐地要走,只能直奔主题。 “姜老弟,我知你嫉恶如仇,有爱民之心,何必亡命江湖,执着于儿女情长?” “如今天下大乱,正是建功立业之时,秃发氏随时攻打高密,而我常家只有一名惊世武者。” 说着,常鼎文站起来,拱手弯腰:“我代表高密百姓,请姜老弟随我去高密,共抗胡蛮。” 炎奴点头:“哦,好啊。” 常鼎文还在说:“我族必以上卿之礼相待,以大将之……啊?你答应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竟然这么简单。 黄半云起身笑道:“你早就打着这样的主意吧?又是喝酒,又是谈心的,拐弯抹角地说一堆。” 炎奴听了,笑道:“你直说不就完了吗?” “秃发氏,我本就要去找他们算账。” “不过你先带我去找朱颜雪,我要见她。” “好!”常鼎文见他答应,心一横,决定帮他。 于是马上命令手下去做准备,很快十几匹快马到位,而常鼎文也换了一身劲装。 他带着十几名心腹侍卫,和炎奴他们迅速出城去追。 路上见四下无人,常鼎文下令全队蒙面,说道:“追到后,我们就装作恶匪马贼,直接去把人抢走。” “啊?为啥要这样?不能正常见面吗?”炎奴错愕。 常鼎文无语道:“你们是亡命江湖的要犯,你们心里没数吗?” 黄半云了然道:“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炎奴挠挠头,他见之前那帮武者都不认识自己,就没想到这茬。 不过那些人不认识,不代表朱家人不认识,这种覆灭世家的事,朱家总有人关注。 常鼎文解释道:“就算你不是通缉犯,也见不到朱家未出阁的贵女。” “别说你,就连我也见不到她,哪怕我与她哥哥关系不错!所以唯有出此下策。” “说实话,做这种事,我感觉对不起朋友,万万不能被发现身份,否则常朱两家就结仇了。” 炎奴说道:“你不去不就完了?你给我指条路,我自己追。” 常鼎文深吸一口气道:“姜老弟……你追到之后,难道还带着人回城找我吗?” “若是被发现,可就事大了。” “干脆我跟你一起把人带走,然后直接转道去高密。” 炎奴这才听明白,说道:“我想带走她,不是非要带走她,其实我跟她不认识……” 第95章 无计可施 朱家的车队冗长而庞大。 车辙印记深沉,满载着财物,护送的卫队足有千名骑兵。 眼看夕阳西下,车队停驻在野外,吃饭、喂马。 “香姨你放开我,我要见父亲,他怎么能就这么丢下安丘城南下?” 在一辆香车中,妙寒竭力地挣扎,香姨却死死拽着她。 香姨一句话没说,而在二人对面,端坐着一名贵妇人。 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一身盛装,气质典雅。 “妙寒,不要闹了,家族只是护送我等妇孺南下,你父亲并不在车队之中。”贵妇人正是妙寒的母亲,名曰乐琴。 她发话之后,妙寒很听话的不再挣扎。 只是神情委顿下来,郁郁寡欢地说:“母亲,若只是护送妇孺南下,有必要带如此多的财物?族中八成的积累,皆在这了吧?” “没了这些,安丘的军队、城防、济民各方面的开支,如何支撑?” “父亲这是假意送走妇孺,实则隐瞒消息,丢下安丘和部分族人,举族南迁。” 乐琴平静道:“你父亲自有办法。” 妙寒摇头:“派出一千人的护卫队也就罢了,毕竟路上不太平,但这千人,尽数是最好的精锐。这骗得过外人,如何骗得过我?” “想要指挥得动这支军队,唯有父亲和兄长。” 乐琴依旧淡定道:“你兄长亲自带兵护送,把我们送到长江,自会回来。” 妙寒苦笑一声道:“他真的会回来吗?他真的不是一起过江吗?” “母亲您真的会离开父亲,和大家一起南下吗?和那些您根本就不认识的人?” “您没有和族中其他人亲近过,几乎是从不来往,心里只有父亲。” “如果父亲不在车队中,您恐怕宁可死,也要死在父亲身边吧?” 乐琴眉头微皱,显然她的女儿是了解她的。 但她还是说道:“傻孩子,你总爱胡思乱想。不要乱猜了,你父亲非要我离开,我也只能遵从。” “是吗……”妙寒幽幽道:“母亲,我也希望这都是我的猜测。” “直到我闹着要见父亲,您令香姨拦着不让我下车。” 乐琴终于哑口无言,无从反驳。 妙寒哀求道:“求您让我去见父亲,现在南迁,是取死之道。” 乐琴闭上眼:“胡蛮势大,留下来,才是等死。” 妙寒神情苦涩:“秃发氏最善骑兵野战,而我们的车队走得太慢,怎么可能走得到长江?” “安丘城内群龙无首,又带走了精兵和财物,秃发氏一攻就破。甚至可能因为消息走漏,秃发氏提前出兵!” “失去了安丘城不光生灵涂炭,我们也跑不掉。” “秃发氏每到一城,必洗劫财物,我们带着这么多东西,却失去了安丘十万军民的依托,在他们眼里就是逃出羊圈的羊!” “不要以为沿途的城池会庇护我们,没有安丘城的朱家,就是无根之萍。” “要面对的敌人,将不止秃发氏……我必须阻止父亲。” 乐琴摇头:“你太不省心了,这是你父兄的决定,岂是你能阻止的?一定会惹得你父亲生气,兄长训斥,把你关起来,万一……我这是为你好。” “唉,为什么你不能安分下来?” 妙寒眼眶湿润道:“因为这个世道,不安分啊!母亲……” 乐琴沉默不语,铁了心不放她去。 妙寒闭上眼睛,良久,猛然睁开,似乎下定了决心。 “母亲,一直以来,您幽居别院,除了父亲,您从不与他人来往。石榴真人到后,更是连门都不出。” “就好像您在害怕着什么……我最开始,以为您是在怕大娘,后来发现不是。” “您有一个大秘密,这个秘密,我想了好久,也找了好久,最终还是让我发现了这个秘密……” 乐琴瞪眼道:“什么秘密?” 妙寒流下眼泪道:“我本来永远不会说出这个秘密,但现在我没有办法,母亲,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除非您杀了我,或者放开我……否则我就会大声说出那个秘密,就算打晕我也一样,我总有一天会说给所有人听。” “放肆!”乐琴惊怒:“你敢威胁我?这是忤逆不孝!” 妙寒呢喃道:“三……” 乐琴瞪大眼睛:“长大了是吧?” “二……”妙寒只看着空处。 “一!” “你去吧……” 最终妙寒走出了马车,有些魂不守舍地去寻找父兄。 威胁母亲,让她的内心十分的痛苦。 其实那个秘密,她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但她知道,母亲十分的敏感和忧愁。 这么多年下来,那种时刻担心秘密败露的感觉,在妙寒眼里几乎是溢于言表的。 母亲为了这秘密,甚至会变得懦弱,而妙寒利用了这份懦弱,这无疑令她肝肠寸断。 “找到了……” 妙寒先是沿着军队的身影向前,然后就看到一圈由马车围聚而成的临时防御工事。 在其中,还有一间大帐,毫无疑问,父兄皆在其中。 到了门前,她反而有些犹豫了,理智告诉她,父兄不会听。 这结果,只会是自己被关禁闭。 尽管她曾想到过一些下策,但那终究是她的父亲,她的兄长,这里是她的家族,像刚才那样逼迫自己的母亲,已经是自己的极限。 到头来她除了劝说,别无他法。 妙寒深吸一口气,毅然而然地走进大帐。 果然,当她竭尽自己的语言,说出如何抗击胡蛮,以及此刻南迁的弊害后,父兄根本听不进去,只是因为她说话婉转,而没有生气罢了。 “你说什么呢!” “世家大族皆在南迁,以图来日北伐。他们走得,我们如何走不得?” “如今安丘守无可守,南迁只是无奈之举,我等也没有放弃安丘,你三叔公还在城中坐镇。” 妙寒见软的不行,只能严厉道:“父亲!当年可以南迁,是因为时局尚且稳定,胡蛮还未危及到眼前。” “如今秃发氏大军横扫青州,局势糜烂,世道彻底变了,此时南迁已经晚了,必有亡族之危。” 兄长朱伯梁呵斥道:“这是你管的事吗?危言耸听!” “此次南下徐州,再过淮南,直达长江。这一路皆是大晋城池,哪里会有危险?” “走得慢又如何,胡蛮难道还越过几家豪族来追杀不成?” 妙寒终于忍不住顶嘴:“兄长,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乱世!” “当年曹孟德也没有想到,他父亲会死在徐州!” “如今之世,乱于以往!安丘十万军民,才是安身立命之本!” “不将其经营至固若金汤,反而弃之,必阖家灭亡,死无葬身之地。” 啪!朱伯梁直接给了她一巴掌。 没有跟妙寒讲什么因为所以,这一巴掌胜过一切回答。 朱瑕之有些心疼:“好了,伯梁,她还小,不懂事,送你妹妹回去。” 妙寒捂着脸跪在地上,本是心凉到极点。 听到这话,又让她升起一丝希望。 “父亲,您最疼爱我了,从小教我读书,教我圣人的道理!告诉我什么是大义,什么是家国,什么是正气,什么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小时候我看到您雄辩群士,意气风发,指着竹林说‘君子爱竹,宁折不弯’,指着泰山说‘男儿志高,峻极于天’。” “您是我最崇拜的人,这些难道您都忘了吗?” 她想起小时候,父亲疼爱自己了,此刻极力地想要唤醒父亲。 朱瑕之听了,喏喏不能言,目光看向别处,眼中闪过羞愧。 他读了一肚子书,什么道理说不明白?他能和人说上三天三夜,把经史中的道理,说出花来。 可那时候,不是盛世么…… 妙寒的声音还在回荡:“如今天下大乱,我辈读书人当匡扶社稷,经世济民,救万民于水火……” 朱伯梁皱眉道:“你不是读书人。” 这一句话,直接给妙寒怼懵了。 她读了那么多书,她不是读书人?因为她是女人么? “但你是啊!父亲是啊!” “父亲,您身为一代名士,一地太守,如今危亡关头,全城百姓皆系于您一身,万万不能走啊。” 朱瑕之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了:“太守印玺我已交给你三叔公,他素有谋略,定能守住安丘……” 妙寒激动道:“若是带走精兵和财物都能守得住,还走什么?” 朱瑕之实在下不来台,怒喝道:“够了!你越来越放肆了,教你读那么多书,你就该知道,治国平天下之前,乃在修身齐家!” “若是身死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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