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世家高官,纷纷呵斥晋帝,要他奉上皇冠,跪地乞降。 言语中,他仿佛是暴君昏君的代名词,极尽贬辱。 “你你……你们……”司马睿智又气又怕,却反驳不赢,他仰仗的臣子,全都在骂他,仿佛他活着都是浪费粮食。 反倒是妙寒说了句公道话:“王与马共天下,这国是谁在治,真当世人不知道吗?” “我看君未必亡国之君,臣都是亡国之臣。” “尔等君臣一起去黄泉作个伴吧。” “是非曲直,自有地府评定。” 一群顶尖门阀权贵,顿时急了,啥意思,要把他们全杀了?他们都投降了啊。 眼看黄半云领一支队伍将他们拿下,他们声嘶力竭:“陛下,您要做暴君吗?” “天下门阀尽数在此,有我等在,江南各地可传檄而定,百姓不必受刀兵之苦。” 他们本以为这个女人会好说话的,没想到更狠,要知道炎奴都接受了刘琨等很多军人的投降。 妙寒冷声道:“天下我自会平定,用不着你们,什么门阀世家,从此后不再有了。” “什么!” 王导终于失去了稳重。 他声嘶力竭道:“陛下要杀尽天下世家权贵吗?” “我等有错,错不在圣人之道啊。” “若杀尽世家,孔圣之学断绝,何以明教化,治天下?” “用贵治贱,用贤治不肖,不以乱治乱也!此春秋大义!” “君不君,臣不臣,此天下所以倾也!” 其他人也极力挣扎:“陛下饶命啊,若是杀了我们,谁为你治天下啊!” 他们洋洋洒洒,说出许多道理。 人群之中,有人气笑了,越众而出:“你们也配提圣人之学?” “也配提春秋大义?春秋有云:善则称君,过则称己。” “你倒好,反过来了。王与马共天下,国家治好了是你的功劳,大势已去,背主投降,又辱骂自己的君荒淫暴虐。” “此无君无父,禽兽不如也。” 出列的中年人眼神锐利,明明是个文士,却好像看所有人都插标卖首似的。 他睥睨全场,嫌弃地看着那群世家权贵。 “什么门阀世家?也敢提贵贱?你们知道什么是贵?什么是贱?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 “尔等凌虐百姓,草菅人命,身居高位却尸位素餐,掌握大权却心怀谋逆。此无仁无德,不忠不义!” “无恻隐之心,非人也。无羞恶之心,非人也。无辞让之心,非人也。无是非之心,非人也!” “你们连人都不是,还敢谈贵贱!” 他骂人骂得天花乱坠,炎奴都忍不住道了声彩。 那群世家权贵,气到极点,怒视出列的文士。 “胡言乱语,我等世家随光武大帝鼎定天下,方有此贵。” “你是什么人?也敢扭曲圣人之意,妄谈圣贤之道!” 那文士冷冷道:“我不与禽兽言。” 他张口就骂,把这群人都说破防了,疯狂骂他。 “你你你你……毫无礼教,也敢口出孟子所言!简直有辱斯文!” 炎奴忍不住介绍道:“他就是孟子啊。” “赤子将军,您要为我们……啊?什么?他就是孟子?”王导直接傻眼。 所有世家权贵都懵了,若是别人说这话,他们不会信。 但是他们都知道,炎奴赤子之心,不会撒谎。 而且逆天一方,做的就是各种逆天事,死了这么多年的人都能复活,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您……您真是孟子?” 孟子冷着脸,还是那句话:“我不与禽兽言。” “你……我……”王导头有点晕,所有人都哑口了。 什么叫门阀,什么叫世家,对于经典与学问,他们就是权威,掌控圣贤之道的话语权。 没想到逆天一方,直接冒出个更权威的,死了几百年的亚圣孟轲从土里爬出来啦,指得他们鼻子骂。 他们有口难言,脑子都是嗡嗡的。怎么说?说对方扭曲孟子所言?他就是孟子啊! 世家们眼看要被拖走,王导拉住炎奴。 “赤子将军饶命啊,我虽治国不力,让百姓困苦,可天意如此,我等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胡蛮势大,家国不宁,若不重徭役,加赋税,则国无卫士。” “届时胡蛮南下,百姓将落于屠刀之下,血流漂杵,直教万里黄沙飞白骨,中原无复汉文章啊。” “百姓偶有饿死,总好江南一片血,所有人命都丢了。将军,徭役赋税,乃国之法度,士族官吏所为,皆有法可依,纵然有官草菅人命,也有法可治,岂能杀尽士人?” “此天道不仁也,将军要伐天,解救万民,亦是解救我等士族啊。” 王导哭喊求饶,述说天道大势如此,他们也是无可奈何。 然而炎奴怒道:“天道有错,我伐天道,人若有罪,也不轻饶!” “什么国之法度,这般恶法就不该存在,别跟我提光武帝,你要我叫他从地府出来见你吗!” 他声音巨大,将王导震开。 这群世家把错都推到苍天头上,简直可笑。 古往今来复活的人,都去地狱走了一遭,世家豪族更不可能轻饶。 “恶法自古存之,如一辆无法停下的战车,要么碾死一人,要么变道碾死更多人。” “我等心怀圣人之仁,方不敢变法,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啊,杀一人而存天下。” “救一人是为小仁,救万人是为大仁,此孔圣的道理也!” 他们声嘶力竭,极力辩解。 这惹恼了另一名夫子,他冲上去,一拳就将说话的人砸飞。 “说这话,更是当诛!” 如此行径,孟子都愣住:“孔夫子,此禽兽之言,何必动如此大怒?” “什么?他是孔子?”王导等人震惊。 他们之前见这人,默默在一旁看着,非常低调,都没怎么关注他。 哪怕孟子破口大骂,这孔子之前也只是淡淡笑着,不发一言。 没想到现在突然发火,也不骂人,直接抡拳头,不是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吗? “未曾想,天下还有少正卯之言,炎帝,这些人,尽数当诛,还要曝尸三日!”孔子谦逊的气度都消失,眼神锐利,肌肉都膨胀了起来。 炎奴也没想到,孔子会发这么大的火:“什么少正卯之言?” 这个书上没有记载,少正卯和他的学说,都被孔子灭了个干净。 孔子认真道:“少正卯此人,小人之桀雄,曾名扬于世。” “我与他相辩,他提出了一个问题。曰战车疾驰于道,马受惊,只可变道,不可勒马。有万民缚于正道,有一人缚于斜道。” “问我是杀万人行正道以救一人,还是杀一人行斜道以救万人。” 众人一惊,好犀利的问题,这种情况,是选正道,还是斜道? 炎奴挠了挠头,这个问题有些诡异。 他问孔子:“你怎么答的?” 孔子说道:“我打死了他。” “哦?”炎奴一怔,想了想,哈哈大笑。 然而其他儒者却笑不出来,世家权贵们全都惊骇。 史书记载,孔子杀少正卯,但不知道为什么杀的,因为他把少正卯的学说都毁灭了。 只说少正卯心智强大而危险,行事偏离而坚定,言辞虚伪而无法辩驳,学问博大却又丑陋,致力做错事而不是恩泽他人。 有传说,孔子是和少正卯论学问,辩不过,恼羞成怒,把少正卯杀了。 可这岂不是成了丑闻?世家们为了维护圣人权威,纷纷掩盖此事,或是为其开脱。 没想到,孔子复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我就是打死了少正卯。 这岂不是承认了,他回答不上少正卯的问题,而恼羞成怒吗? 孔子正色道:“少正卯之言,真正的罪恶,不在于杀一人还是万人,而在于有人高高在上,把人缚于车轮下,还要逼人选择正道还是旁道!” “世道祸乱的根源,就是总有人创造如烈火灼心般的规则,煎熬万民。” “逼迫人们,在坏与更坏之中,两害相权取其轻。” “可既然都是‘害’,就都不该做。从来就没有人可以划定正道和斜道,提出这般问题的人,才是罪无可赦,当天下共诛之!” 炎奴颔首,没错,凭什么逼人做出这种选择。 霎时间,他想起了大灾之年,战乱之中,无数百姓都要面临煎熬的选择。 是丢弃老人,还是丢掉孩子?是饿死男人,还是饿死女人?是杀死熟人,还是杀死陌生人? 无数的家庭都在煎熬,制造这些问题的人却高高在上。 “孔子你说得好啊!贵族让百姓去考虑饿死谁的问题,饿死老人,饿死妻子,还是饿死孩子?亦或者全家都饿死?” “可他们为什么不能都活下来?为什么一定要饿死谁?” “为什么一定要在坏和更坏之中做选择?” “是谁做了这个规则?做出这个规则的人,是所有人民的敌人。” 炎奴一直以来,都知道想要太平,一定要反抗苍天,一定要荡平门阀权贵。 可都是一种朴素的理解,知道这么做是对的,但背后的原理他说不明白。 如今孔夫子一句话点透,终于让他讲清楚最核心的关键。 就是一个个不合理的规则,把万民放在选择中煎熬,世道才这样绝望的。 想要太平,就得反抗这种规则,创造不需要做两害选择的环境。 无论是刑天还是伐无道,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人们,以后不必做出这样的选择。 妙寒闭上眼,想到了天道那永远比人多算一层的可怕。 “天道是这样,权贵是这样,逼迫人们选择,可所有选择都是错的,两条路都是死路……” “制造这些问题的,才是真正该死的。” 在秦始皇陵,乃至一直以来。天对于反抗规则的人,总是逼迫他们选择,看似有两条路,其实都是死路。 无论人选哪一条,天都是要么赢,要么赢更多。 唯有炎奴这样无上的力,直接打死创造规则的人,才能打破这无解的循环。 “人人都该有更好的选择,我要世间一切有害的选择都消失,方为太平。”炎奴说道。 这话就连孔子都一滞,可是这样的太平,他也没见过,无法评价。 妙寒挥挥手,让人将投降的权贵尽数斩杀。 他们哭爹喊娘也没用,没了他们,世界照样转,人家麾下,人才济济,古往今来无数圣贤、名臣皆在。 那才是真正的经世之才,他们相比起来,都是蠹虫。 他们过去无往而不利的口舌,圣人道理,连胡蛮都得接纳,可如今说破天也没用了。 孔子、孟子就站在这呢,世家再也没有了圣人之言可以开脱自己。 他们所推崇的孔圣,甚至提出要将他们曝尸三日! “不!孔仲尼你大伪,你不仁!” 他们叫骂着自己的圣人,他们以圣贤的道理走到今日的地位,却完全无法接受真正的孔子。 这一日,京城大道之上,人头滚滚。 天子被斩杀了,世家的血流尽了,无数权贵的尸体挂在路旁,曝于天日之下。 大雨倾盆,那是粟雨,装满了谷仓。 轮回台立在城中,又有一批江南的死者,从乐土轮回而来,与他们尚在人间的亲友相聚,满城尽是狂歌。 妙寒连同管仲、诸葛亮等人,明示新法,整肃城中法度,以免有人乘机作乱。 赋税徭役全部废除,就连官爵都废了。 妙寒甚至都没有称帝,只是建立了一国,重塑了法纪,自己依旧只是太平军的领袖而已。 “人皇,为何不称帝?”人们都很奇怪,建国而不称帝,如此不伦不类,让他们很不适应。 连炎奴都问:“雪儿,你不用当皇帝吗?” 妙寒笑道:“呆子,人皇只是一种手段,而非目的。” “我从来就不想当皇帝,只想天下太平。” “如今我已有了人皇的能力,可以平定人间,又何必还要有人皇之名呢。” 她从始至终都说自己不想当皇帝,所以之前很抗拒人皇。 直到人神一战,她才终于想通,人皇本质上,就是一种能力,一个刑杀苍天的象征。 而她是最适合的人,所以为了太平,她毅然接下了这个担子。 如今既然有了这个能力,可以横扫天下,其他的一切名头,又有何意义呢? “呆子,你是我的大将军,我是你的帝之佐。”妙寒微笑。 炎奴哈哈大笑:“雪儿,那你赶紧给我一道帅令,我要北伐!” 他放心地把江南交给妙寒,虽然整个南方,还有大片的土地没有攻下,堪称立足未稳。 但南朝天命已经灭绝,天道已经不能出力了。 如此凭得就是真本事,那江南谁挡得住历代名臣、名将?还有他们士气如虹的太平军? 如今拿下京师,妙寒安抚完百姓,马上就点将,派出一个个独当一面的大将,去收复江南各地尚在晋国名下的郡县。 又命炎奴为帅,领军北伐。命诸葛亮为西征统帅,去取巴蜀。 十几路军势齐出,欲要横推天下。 消息传出,惹得各方天命胡蛮,以及割据势力又急又怒。 什么意思?这女人前脚杀完天子,灭了满城权贵,当天就出兵十几路。 这是根本没把天下诸侯当人看? …… 第444章 神洲已成燎原火,千军万马避血袍 炎奴北伐,动静并不大,因为他只带了七千人。 而同时间,石勒的孩子石虎,率领十万虎狼之师,轻而易举地杀过了长江。 “什么长江天险,也不过如此!” “这不是一下子就跨过了吗?” 石虎攻破了江夏,几乎没有经历什么抵抗。 麾下有曾经的修士向他解释:“所谓天险,便是天道之险,我观东晋天命已失,气数已尽。” 石虎得意道:“哈哈哈,难怪那群泥腿子,轻而易举杀进了建康城。” “晋人一群燕雀犬羊,没了天道庇护,还不是任人蹂躏?” 他不知还有人皇,也不晓得东晋的天命就是被妙寒吞噬的。 眼看自己渡江也如此轻松,便觉得太平军攻破建康并没有什么难度。 当即也想要复刻炎奴的战绩,横扫江南。 他纵兵劫掠,一路杀到永安、巴陵一带,果然没有遇到什么抵抗。 晋军的将领,地方督镇的太守,可谓望风而降。 他们不可能让自己处于太平军和胡蛮的两面夹击中,必须选一方投靠。 如果太平军善待豪族,南方基本是传檄而定,城头变换大王旗,瞬间整个江南都会投靠太平军。 可惜,太平军的选择截然相反。 各方太守得知京师沦陷天子被杀,又得知太平军废除门阀九品制,滥杀世家豪族官员,顿时又怒又惧。 对石虎的大军根本不抵抗,反而送钱粮、送兵员,全部投靠了天命一方。 石虎过江之后,都没有打什么硬仗,就收获丰沛。 大军数量,竟然反而膨胀了一倍! 让他见识到晋人是多么的软骨头,天命加身是何等的快意。 这更加助长了石虎的气焰,杀向了赤壁,所向披靡。 “昔日汉光武帝,单人匹马收服冀州,所过之处,投奔者无数。” “钱粮、兵员、军械、城池,乃至美女都一一奉送。” “没想到我今日,也体会到这等感觉!” 到了赤壁时,他麾下已经有四十万大军。 遂不可一世,号称百万雄师,要踏碎江南。 甚至在赤壁刻石,上书:汉家天数尽,华夏至此完。 “报!有天降陨石于东方!” “哦?” 只见天边云层如裂,赤霞漫天,大星焕发炽热的光芒降下。 石虎先是一惊,随后麾下人解释,他才明白。 这是敌人的北伐军到了! 他们的斥候还没发现,天道就先预警了。 而且预警的方式非常独特……直接天降陨石。 “啊哈哈哈哈!” 石虎要笑死,这是何等顺风顺水? “什么叫天命啊?”他坐在大帐中身体向后仰。 爽,太爽了,他完全体会到了光武大帝的爽快。 当即领军出战,要趁着天坠大石于敌营,一鼓作气杀敌。 然而没走多远,就在他志得意满,不可一世之时。 远方一道剧烈的闪光,好像是流星炸裂的动静。 好半天,巨响声才传来,再看去,云天如环状,向四面八方传荡。 一道冲天枪影,耸立在中央,如赤色的光塔。 同时,一道剑光从东方袭来,石虎的头顶高空,出现旋涡,隐约间,他感觉自己什么东西被吞噬掉了! “什么?” “这枪影,难不成是之前天外大战里的……” “那旋涡又是什么?” 石虎大军皆悚然,不过紧接着又有异变突生。 第二颗陨石到来,这一颗更大,再加上他们大军临近,抬起头就能看到,巨大的岩石压迫苍天,如巨星坠落。 突然,那巨大的岩石停在了空中。 有一只赤霞般的大手,握住了那颗流星! 天空背景下,所有人都能仰望到,九天之外,隐约有一尊恢弘的身影,如在俯瞰整个世界。 “好可怕的身影!” “如天帝一般!” 石虎等人都吓傻了,都说天道天道,可天道无形,谁也没见过。 但此刻天外的身影,有着如同天威,甚至犹有过之的压迫感。 整个神洲,如同其掌中玩物。 巨大的陨石,被那帝影拖住。 随后,是第三颗、第四颗…… 越来越多的流星袭来,那是流星雨! 不过,全部被摩天般的赤色手掌拦下,一颗颗陨石、彗星,在那巨掌中,好似一颗颗小石子。 然后巍峨的帝影一挥手,如扫灰尘般,统统拍成虚无。 万千物质,化作白色的雪花洒下。 流光溢彩,如雨磅礴,遍布江南。 不,不是雪花,石虎这边也看到了,那是无数的粟米稻种。 而其中还蕴含无尽的生机,滋润进水土,整片山河好像都出现了变化。 “什……什么呀!”石虎完全看懵。 麾下有昔日的修士,脸色惨白:“那是另一个天道!有人化身为天了!” “太平军有另一片天庇护!” “什么意思?那会怎样?我的天命呢?”石虎激动道。 麾下人说道:“如今是两种天道共存,您有天道庇护,而太平军则有那帝影守护。” “不好,您的天命没了,怎么会?有人皇!有人皇啊!” 石虎瞳孔一缩:“人皇?我的天命没了?” 昔日的修士们都脸色惨白:“那帝影与天道平起平坐。” “而人间天命对人皇,是被完克!” “之前的漩涡,就是你的天命在被吞噬!” “您失了天命,天道本不该助你,但不该不代表不能……所以天道为了保全大势,还是降下了流星雨,乃是要强行帮您。” “但这样,另一尊天帝就可以出手了。” 众人明白了,天对天,人对人! 天帝对天道,人皇对王者。 在人皇吞了王者天命的情况下,天道还要出手,就等于是额外的‘无理’帮助。 放在以前这可以,没人能制衡天道。 但如今有一尊天帝在,天道额外出手,就等于把脖子抵上去挨揍。 帝影也出手,直接就把天道的所有帮助都抹掉,拉回同一起跑线。 不,不只是同一起跑线,那帝影趁机改造了山河。 整个江南,都成沃土,风调雨顺,山河丰腴到滴油! 这帮了还不如不帮! 两尊‘天’各走一步,天道竟是不敌! 毫无疑问,天帝更强,大家都按规矩办事也就罢了,都不能出手。而天道但凡敢多露出一步,只会让自己输得更快。 但不出手呢?天命者在人皇面前,只是普通人! “殿下,如今,只能完全凭真本事了……” “真本事吗?”石虎皱眉,整个人顿时严肃起来。 他拔出利剑,看着惶恐的手下,冷哼道:“怕什么!” “对方才七千人,我有四十万大军!这么多人就算把鞭子丢进水里,也能让大江断流!” “有人说我没了天命,那又如何?我石氏纵横天下,走到今日,靠的是天命吗?” “我从来不靠天道帮助,天下无敌的是我们自己,是我们手中的剑!” “没了天命,就不会打仗了吗?” 石虎本身实力与统帅能力也不可小觑,他纵马巡视全军,势若龙虎,五元之气响彻八方。 “荆州地方,楚国心腹,自古大规模征战数十次,是非曲折难以论说,但正是在这个古战场,决定了多少代王朝的盛衰兴亡、此兴彼落,所以古来就有问鼎中原之说。” 众人点头,昔日楚庄王就在这个地方,大破诸侯联军,问鼎中原。 可有些投靠的世家将领,却交头接耳,提及到此地是赤壁。 石虎气势一震,虎目圆瞪:“我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在谈论曹操兵败赤壁,仿佛这古战场对我们注定了凶多吉少。” “我随父起兵以来,横扫天下,所过州郡,豪族竭诚欢迎,四方来投。真可谓所向披靡,那种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境界,犹在眼前。” “难道没有陨石相助,这里竟至于一变而成为我们的葬身之地了么?” “不管怎么说,四十万对七千,优势在我。” 石虎率军推进,来到陆水湖沿岸。 两军隔岸相望,却见到北伐军虽少,却个个骑乘着狰狞的铁甲机关兽。 他们不用摆渡过河,巨大的机关,踩着水就过来了! 为首的大将,骑着一匹龙马,神骏至极。 恐怖的五元之势,笼罩全场,有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这就是那傻子将军?” “他五元的气势我怎么看不懂?好像没有边一样。” 石虎眉头紧皱,心怦怦跳,对方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极致巍峨。 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炎奴是刑天,人间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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