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而言,他本就是比州牧常玉山更合适的合作对象。 相较于哪怕独揽一州之军政依旧对天子忠心耿耿、忠君在爱民之前的州牧常玉山,常以忠所忠者非君也,而是其心中之道。 若天子可以保全万民,他自然忠于天子。倘若不能,他会选择践行“自救”之路。 而今昏君当国、奸臣乱命,常以忠又岂会将富民强国之契机双手奉上,讨好天子?那岂不是白白肥了昏君奸臣的私库腰囊? 故而越殊并不担心他的出卖。 常以忠不知他这份信任从何而来,却知晓轻重。 越殊拿出的东西非同小可,且涉及不能见光的军备物资,一旦教旁人知晓,一顶“造反”的大帽子扣下来都是轻的。 换而言之,但凡他一记背刺,向朝廷举报其图谋不轨,越殊连人带观都难保全。 此中信任,重于山岳! 君子一诺,价逾千金! 常以忠面上不显,心头动容。 谈妥一切事宜,他亲自送了越殊一路。首次郑重其事以道号相称,他断然道:“玄微道长以性命相托,常某人必不相负!” 对此,越殊回以一笑。 一切尽在不言中。 常以忠说到做到,并未食言。 哪怕是其父常玉山与最亲近的两个弟弟都被他蒙在鼓里,只知道他与越殊一方出钱出力、一方出技术,合伙做起了赚钱的买卖。至于外界之人,连越殊参与其中都不知晓,只以为产业都在常以忠一人名下。 而某些过于敏感、不便见光的产业则被常以忠转入地下,纵然常玉山亦不得而知。 作为州牧府大公子,辅佐其父治理幽州十余年,常以忠根基之深,非常人可比。 加之常玉山年纪渐长,对长子多有放权,常以忠只要有心,瞒过其耳目并非难事。 且不说常玉山向来对长子信重有加,越殊在他心中亦是“别人家孩子”的代名词。1+1的效果直接将常玉山的信任值拉满。 最器重的长子与亲如子侄的晚辈凑在一起做买卖,身为长辈的他岂能不鼎力支持? 本以为只是赚点零花的小打小闹,及至产业日益壮大,甚至拉了不少信誉良好的商家加盟,建立起南来北往的贸易链,所得收益大半都被投入幽州的民生建设常玉山愕然之余,难免生出欣慰自豪之情。 他再是忠君,也不至于强夺晚辈产业献予天子,何况关乎幽州千千万万百姓生计;而有州牧府这座靠山,旁人纵使眼红其中丰厚利益,也只能在规则内出手一切的一切,丝毫不出乎越殊与常以忠所料。 确切而言,是常以忠在掌舵。 越殊顶多是个甩手掌柜罢了。 自认人各有所长的他将一切都托付给常以忠之后,依旧过着他平淡充实的小日子。 行医、修道、习武、教书悬于头顶的倒计时不至于让他剩余的生命在惶恐中度过。 光阴如逝水,三度洗春秋。 云隐山头的枫叶红了又黄,黄了又红。归一观的三清神像下,少年道人睁开眼睛。 香火袅袅,模糊了他的眉目。 惟有一双如水洗过的眼瞳,漆黑而通透。令上门求医者在注视中不知不觉放松了心神。 “谢谢小道长,谢谢小道长!” 来人千恩万谢而去,旁观者见怪不怪。 毕竟来时低落消沉,走时豁然开朗的人,此人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一切还要从半年前越殊随口点拨过一位心存死志的香客,令其重拾生活信心说起。 从此以后,归一观玄微小道长有看破人心之能、驱除邪气之术的小道消息不知怎的就传开了。 如今上山的香客中,除却求神拜佛者与寻医问药者之外,又多了来请他“话疗”的人。如此离谱的发展着实出乎越殊意料。 凭越殊的见识来看,除去少数没事找事者,大部分来找他化疗的人都是心理上出了些毛病,只是不能被世人理解而已。 前世他住院如回家,在医院无聊的日子里,最大的乐趣就是观察病人和医生。见识过的病情千奇百怪,生理与心理都有囊括。故而只在记忆中搜索一番,便能找出对照,再结合实际情况给几句建议,哪怕只是静静聆听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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