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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秀明看不上江白这等卑鄙之人,根本就不愿意,他如往常一样拒绝道:“主子,秀明身体抱恙,恐扰了您的兴致。天色不早了,您先睡下吧。” 作为一个小侍,是没有资格喊妻主的,他面上端的是尊敬,其实心里什么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 每次原主过来的时候他都是这番姿态,以前的原主不是没有尝试过霸王硬上弓,但她虚啊,她就是一个酒囊饭袋,成天喝花酒,身体都虚了。 这里的女尊,女人的力气和男人是一样大的,但是江白身材矮小且虚,自然打不过崔秀明。她骂骂咧咧,但是又舍不得崔秀明这张俊俏脸蛋,无奈之下只好放在家里养着。 只能看不能吃别提多憋屈了。 久而久之,也不太爱来这梅苑了,直到这次江白无意翻了他的牌子。 被拂了面子,江白沉下脸,一把扯掉他手中的书扔在一边,扛起他走到床边,再粗鲁地将他扔到被褥上。 崔秀明脑袋磕在了床上,他却顾不得这些,惊疑不定地仰视着江白:“主,主子。” 江白一句话不说粗暴地扯开他的衣服,崔秀明推手阻挡,奈何他的力气怎比得过江白。她抓住面前惊慌失措的男人的手腕推到头顶牢牢定固,另一只手撕扯着他的衣领。 随着两人的推拒拉扯,白皙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崔秀明不愿委身于这样的人,眼眶都红了,如画的眉眼含着脆弱。 可惜,江白不是那等怜花惜玉之人,她只想折下这朵花! 很快地,包裹着花蕊的花瓣被褪下,崔秀明完全裸露在江白面前,他眼含绝望地盯着床顶,身体微颤地感受着女人目光的巡视。 江白伸出了手渐渐靠近他,崔秀明闭上了眼,然后。 一个重物盖在他身上,耳边响着他讨厌的声音:“好了,我累了,要睡觉了。” 嗯? 崔秀明睁眼,眼睫上挂着点点湿润,他看到女人盖着被子背对着他,而他,视线下移,泛着冷意的光洁身体上同样盖着棉被。 烛光跳动着,崔秀明呆愣了好一会儿,不久,呼吸声从耳畔传来。 是江白,她睡着了。 崔秀明神色复杂,不明白身边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在那样对他之后却……还有这人的力气怎么变得这么大? 烛光熄灭,房间陷入黑暗。 这一晚,崔秀明失眠了。 第274章 女尊小纨绔(2) 江白醒来时天已大亮,崔秀明已穿戴整齐坐在窗边的桌子那里看书。她在床上滚了两圈,顶着鸡窝头起床,崔秀明听见动静身体僵了僵,之后放下书卷走到床边给江白行礼:“主子。” “嗯……”江白单着寝衣大方地伸出双臂命令,“过来给我更衣。” “是。”崔秀明颔首,拿过衣架上小厮早已准备好的新衣一件件套在江白身上,素白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脖颈,腰腹,江白只看见他微颤的睫蝶,因专注而无意识抿起的唇瓣。 她微微合眼,享受美人的服侍。 “你是不是抹了香,身上怎地有股香味?”江白蓦地开口。 曲秀明手指停在她腰间,低眉:“回主子,秀明并未抹香。” “那就是你的体香咯……” 体香二字被她含在嘴里无端透出两份暧昧,惹地崔秀明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素雅的脸上生出被戏弄的薄红。 “小主子安好,夫郎请您去主屋吃饭。”一道声音打断两人的对话。 江白越过崔秀明朝他身后看去,是一个奴仆打扮的男孩,仔细回忆一下,好像是她亲爹身边的小厮,那这夫郎就是她爹了。 “行,知道了。”正巧衣服穿好,她从床上下来,“崔秀明,你跟我一起……” “回主子,秀明在这儿用膳即可。”崔秀明在小厮阻止前对她说。 江白这才想起来,小侍是没有资格和主子一同用膳的。想明白原因她并未多说什么跟小厮离开,只是走之前,她路过崔秀明时,拍拍他的肩膀,低声轻笑:“秀明啊,你的体香可真好闻,好闻的让人受不住。” 笑声渐渐远去,只留崔秀明站在原地愣神,他修长的手指裹着脸,五指下传达着温热,耳廓的薄红不知是羞是恼。 —— 江白踏出院子,路过梅树时,鼻尖轻嗅,忽而觉得这梅花散发的清香和崔秀明身上的体香很相似,不浓郁,却别具神韵、清逸幽雅。 秋天的暖阳并不灼人,看着院子里各司其职的奴仆,江白忽问前方带路的小厮:“现在是什么时辰?” “回小主子,午时了。” 午时,说明她起的很晚啊…… 江府很大,从建筑上来看却透着文雅,不像一般富户华物堆砌,更像是世家的审美。走过一处荷塘便到了主屋。 两个长相有些相似的男人正站在屋口,其中一个年纪偏大的见到江白时忙出来迎接,脸上挂着笑:“小白啊!” 这个长相大气端庄的男人就是她的父亲,他拉过江白的手拍了拍:“小白啊,睡得怎么样,今儿个怎么到现在才起,听说你去了崔小侍的屋子,是不是累着了?” “爹,怎么可能!我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累!”江白激动地反驳道。 “哎哟,是爹说错了,我们小白自然是最勇猛的女郎。” 父女两个亲亲热热的交谈,江白瞥了眼一旁沉默的男子,这是她的亲哥哥,气质端庄,很有大户人家的风范,只是看上去沉默寡言,似乎是那种不讨喜的性子。 话说江白的父亲和哥哥都是个美人,长相上乘,唯独她,长相平平,清汤寡水。但是呢,这女子啊,单说性别就占了优势,至于样貌身材?女子不看重这个。 等江白坐下来,这菜一道道被端上了桌,菜色丰富,全都是她的口味。直到江白动了第一筷,她的父亲和哥哥才动起来。 比起这俩男子吃饭时的秀气,江白就要豪爽的多,杨氏见了笑着夸赞:“我家小白吃饭也是这么有女子气概,往后不知有多少男子倾心于你哟!小白,吃个鸡腿,长身体。” 江白的碗里多了一条大鸡腿,她看看父亲和哥哥的碗里,多是青菜,但凡是她喜欢的菜,两人绝不会多伸一筷。 她不喜欢吃鸡腿,她更喜欢啃麻辣鸭脖,所以她把这鸡腿夹到了杨氏的碗里:“爹,我吃不下了,你吃吧。”接着又夹了一条腿放在自家哥哥碗里,“哥哥,你也吃。” 两人别提多震惊了,往日里的大鱼大肉都进了这家里唯二的女子的口,身为江府的宝贝疙瘩,自然是怎么宠怎么来。 可今日,他们的乖乖宝竟愿意把肉让给他们,怎么不令人受宠若惊! “乖女儿,你,我……”杨氏话都不会说了,喜形于色,他刚想把鸡腿重新放回江白的碗里,江白开口了,“爹,你和哥哥也多吃点吧,你们这么瘦怎么行?我看了也是要心疼的。” 杨氏听得眼泪都要下来了,连忙用帕子擦擦眼角:“哎,小白真是我的乖女儿!”他珍惜地吃着女儿给他的鸡腿,决定对女儿更好一些。 “谢谢妹妹。”一直沉默的江盼姝小声说道。 他悄悄摸了摸肚子,妹妹到中午才醒,除了母亲,家里其余人是不允许吃早饭的,都要等妹妹睡醒才行。更何况,男子是不允许多吃的,会影响身材,不好嫁人,偏偏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早已饥肠辘辘。 可他不能跟妹妹抢肉,他有些不忿,凭什么家里什么都要依着妹妹来呢? 直到妹妹把往常只有她有资格吃的鸡腿给了他,他心里的这点怨念消散了。 妹妹对他这个哥哥还是很好的,都愿意把鸡腿给他吃了。他不应该怨妹妹的,妹妹是家里的顶梁柱,多吃些也是应该的。 两人谁也不知道江白不爱吃鸡腿,不过一次小小的取舍,就换来了两人的感动,从侧面可以得知江白在家是多么受宠,父母又是多么的偏爱她。 吃过午饭,江白回到自己院里休息。 这古代也没什么娱乐活动,江白拿了一把躺椅搬到院子下面的一棵大树下,翻出枕头下的话本子,津津有味地看起来。 阳光照的话本子上的名字熠熠生辉——《银瓶梅》。 “这男人够骚。” “豁!这姿势,涨眼了。” “这女的太厉害了,男的都翻白眼了。” “嘶~看上去很痛啊!” “这也可以?” “还带角色扮演的?” 江白一人自言自语,眼睛时而瞪大时而眯起。 “这古人玩儿地真花啊……” “系统,学会了没?要想学习人类的感情文明让自己升级为更高级别的智慧体,这些也是必不可少的!” 系统: 第275章 女尊小纨绔(3) 夜晚,夜生活的开始。 作为一个纨绔,怎么能不去花楼逛逛呢? 所以,江白来了,她带着银子走来了。 她身穿华服,摇着扇子,分外潇洒地大步踏进这京城的花楼。 “姐姐,好姐姐,下次再来玩儿啊……” “客官~您在摸哪里呢?” 江白是这花楼的常客了,她出手不凡,很多小倌都认识她,龟公看见这大客户连忙谄媚地跑过来:“哎哟,江女郎,您来了。” 江白扔了一锭银子给他,“照旧。对了,美人找干净一点的,姐姐我可不喜欢别人用剩下的。” 龟公涂着胭脂水粉的脸上扬起一抹笑,连连点头:“好嘞,您放心,保管让您满意。” “嗯。”江白熟练地朝二楼走。 一路上,不少男人朝她抛媚眼,有大胆地直接过来邀请她。 江白摸摸这个男人的细腰,掐掐那个男人的翘臀,时不时揽个美人入怀说些污言秽语,混在这美人堆里如鱼得水。 关上门,香风也被挡在外面。江白敛起不着调的笑越过床榻走向窗边的桌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她打开窗,可以清晰看见楼下的景色。 不一会儿,屋外有人敲门,花楼的仆从带着一众美人过来,人带来后悄声退去。 一时间,屋内香味扑鼻,江白张开双臂:“都来吧!” 她左拥右抱,腿边趴了两个给她捶腿,背后站着一个给她捏肩。 “女郎,喝酒~”坐在她左腿上美人倒了一杯酒递到她唇边,江白点了点自己的脸,美人娇嗔地瞪了她一眼,然后红唇轻碰了碰她的脸颊。 “哎~这才对嘛!”江白赏脸地喝下了这杯酒,接下来她自己也倒了一杯酒,递给坐在她右腿上的美人,“小美人儿,你也喝啊!” 这小美人媚眼如丝缓缓张开红唇,江白的手哆嗦了下,酒水顺着听得下巴滑向修长的脖颈最后沾湿了轻薄的纱衣,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 “哎呀,手不小心抖了下,小美人,你不会介意吧?” “讨厌啦姐姐~”美人小拳头软绵绵地捶在江白胸口,撅着涂着口脂的红唇哀怨地看着她,“人家的衣服都被你弄湿了,你摸摸。” 嘴上埋怨,手却托起江白的手故意放在自己身上。 美人见过的客人多了,哪里不知道江白是故意把酒撒漏了呢? “是吗?哪里湿了,我摸摸。”江白邪笑着摸了上去。 “啊~姐姐,你的力气好大,人家都被摸疼了呢。” “姐姐,你不能厚此薄彼,你也来摸摸我的。” “好姐姐,还有我~” “好好好!一个个来,不急,不急,哈哈哈哈哈!” “铮!” 一道悠扬婉转的声音传遍花楼每个角落。 江白停止了与美人嬉闹透过窗户朝外看。 只见一楼大堂前方的舞台处放着一架古筝,一白衣飘飘戴着面纱的男子正坐在古筝前,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放在弦上。 “铮!”随着第一声音符落下,男人手指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动作行云流水,余音绕梁,真是应了那句大珠小珠落玉盘。 男人因遮着面纱看不清真容,但从他的身段也能看出是一个美人,他如瀑的乌发用玉簪高高竖起,眉宇宽阔藏着英气,眼里清明没有谄媚,只装得下眼前的这把琴。 这样的人怎么会待在花楼之地呢? 就如那天上的神仙落入凡尘染上了脏污。 “铮……”一曲结束,众人回神,鼓掌喝彩声不绝于耳。 “好听!好听啊!” “闻人公子真是技艺高超,在下能听到这般仙乐真是三生有幸啊!” 而这被人恭维的闻人公子恍若未闻,神色平静地退场了。 闻人雅,花楼头牌之一,卖艺不卖身,却依然令人趋之若鹜,很多人一掷千金只为博得他一笑,他每月只弹一次琴,这个规矩从来不曾更改,因此,江白这次还是很幸运的。 花楼有两个头牌,一个就是这闻人雅,另一个…… “好姐姐,您莫不是被闻人哥哥勾去了魂,忘了我们这些盼着您回头的可怜人了?”有美人哭诉道。 “哎哟,哪能啊,你们才是我的心肝宝贝!”江白把美人搂在怀里好生安慰。 至于另一个头牌,今天是见不到了,听说也是绝色呢。 —— 第二天,江白望着床顶出神,好半会儿才想起来昨晚她睡在了花楼。她穿好衣服,闻了闻袖子,一脸嫌弃地撇开头,衣服上又是酒味又是胭脂水粉味,混在一起,难闻的很。 桌上是东倒西歪的酒瓶,有些已经洒出来。 她梳了下头发,穿好鞋子,踏出房门。 “女郎,下次再来玩儿啊!”龟公在门前挥挥手怕。 她经常夜宿花楼,江府上下都已习惯,也无人说她。 女人嘛,多些经验不是坏事,反正家里有钱足够她挥霍。 回去的路上,江白偶然瞥见从一辆马车上下来的男女,令人惊奇的是这对男女都大着肚子。 到底是男人怀孕还是女人怀孕? 江白好奇地问了系统。 距离回家的路上还有段时间,系统便跟江白详细说了说这里的女尊社会。 比如,就是江白亲眼所见,这里是女人生子,但他们并不会出现孕吐,腹痛等不良反应。而男子肚子大是假孕,他们会代替自己的妻主承担怀孕期间的所有痛苦直到生下孩子。相反,女子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个时代自古便是母系氏族,这里的人发现女性在基因表现上要远比男性突出,男子得先天疾病的概率比女子高,女婴能够存活至1周岁的概率也明显高于男婴,女子都比男子发育得更好。 同时,女子比男子更聪慧,他们有想象力,创造力,学习能力,这些都是女子的天赋。男子的天赋是力量,孩童时期,女子和男子的力量是一样的,直到他们慢慢长大,力量出现差异。 聪慧的女子发现了这一问题,于是从下一代开始有意地从小锻炼女子的力量,直到与成年男子相差无几。 女子聪慧,有力量,连繁衍后代都要靠她们,那么,形成女尊社会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这期间,不是没有男人反抗过,他们找到了一种孕果,可以让男人生育,但事实发现,这男人的基因至多只能发展至一两代然后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 至此,男人的基因比女人差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一个劣等基因怎么能传宗接代呢,繁衍生息可是重中之重万万不能毁在男人手里。 最后,男人消停了。 并且,在这里,并不是每个男人都有资格让妻主替他孕育生命的,只有极尽受宠的男子,妻主才愿意屈尊降贵替他生下一女半儿。 而那不受宠的呢? 说粗俗点,即便两人有了肌肤之亲,妻主不想给你生,那么你的基因自然就会被过滤掉,你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也意味着,你这一代在你这儿就断代了。 这多可怕。 因此,男人挺着大肚子就意味着他在妻主这儿是受宠的,怪不得江白见刚刚那男人脸上是那么得意,别人是那么嫉妒艳羡。 不过,妻主愿意给你生孩子只成功了一半,只有诞下女婴你下半辈子才能有指望,妻主也会更宠爱你。如果是男婴,只有极少数开明的人家不会在意,否则妻主的责怪,旁人的冷眼奚落,不是谁都受得了的。 所以啊,这女人天生基因优良,传宗接代培养下一代的重担也落在了他们头上,这男人有什么?基因劣等,生孩子都不行,自然低女子不止一头,这就是现实。 “卖身葬母?哎哟,这孩子看上去还真可怜。” “这男子长得是不错,只是居然要三两银子,谁要得起哦!” 卖身葬母? 江白好奇地走向那人群聚集之地。 第276章 女尊小纨绔(4) 江白穿越人群站在了这卖身葬母的少年面前,少年着一身惨白破烂的丧服,身前安置着一张草席,草席下裹着人。 身旁挂着一张木牌,上面写着——“卖身葬母”。 周围的百姓围着这少年指指点点,有同情的有看好戏的,却无人上前。 “咳咳!”江白挺直身体,理了理衣服,“唰!”地打开扇子,款款走来,她先是毫不避讳地打量了番这少年的样貌,满意地笑了笑,扇柄挑起少年的下巴:“你说,只要给你几两银子安葬母亲,你便自愿成为我的人,可当真?” 她的目光在这张楚楚可人的脸上端详,老话说“女要俏一身皂,男要俏一身孝。”这朴素的麻衣穿在少年身上不仅没有压下他的好颜色,反而更凸显出了他的俊俏美丽,清纯动人,一股倔强小白花的气质扑面而来。 少年从这女人的动作就可察觉出这人的轻浮,从旁观人的眼神中猜测她大抵上品性也不出挑。但是,他攥着麻衣,心想,那又如何呢?他如今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呢? 他点点头:“当真。” “好!”江白听闻收起扇子从荷包里找出三两银子扔到他面前。 “多谢大人。”少年立刻给她磕了三个响头。 “好好好!”江白仰天大笑,扇着扇子好一个意气风发,“从今日起你就是我江白的第十八房小侍了,跟了姐姐我,保管你以后吃香喝辣,哈哈哈!” 少年小心收好银子沉默地站在她身旁。 一个对美人有非分之想的纨绔,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可怜民男,这可够围观百姓说道好久了,他们又开始对江白指指点点,她也是京城有名的纨绔了,旁人说到她那是深恶痛绝。 他们厌恶江白糟蹋了这好儿郎,可怜这少年落入这纨绔之手,又无奈自己同为贫民百姓无法阻止少年即将落入地狱。 “这孩子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是啊,就算跟了有钱人家又如何,往后还不是被蹉跎。” “这大户人家啊可不是好相与的。” “你们没听她说家里有十七房小侍了吗?这去了以后肯定被欺负啊……” “哎哟,真是造孽啊!” 那些人对着江白和少年议论纷纷,江白才不在乎,正准备带新得到的小美人回家。 “慢着!” 一声令喝让现场陷入短暂的安静。 众人其回头,江白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姿高挑,气宇轩昂的女子站在人群中央,她携着一侍卫款款朝江白两人走来,周围人不约而同地给她让出一条路。 这气质出众的女子便是女主司徒青青,她自穿越后,在家待的无聊,便想出来逛逛看看这古代的风土人情,没成想居然让自己碰见了这“恶霸强占良家夫男”的戏码。 见这恶霸连无依无靠的平民百姓都欺负,她看不过眼,自要替这少年讨回公道。 听旁人说这女子是个纨绔,经常调戏良家夫男,家里还有好多房小侍,如今也是看这少年姿容出众动了色心,如果真被她带回家,也不知这少年会受什么罪。 江白长相普通,身高平平,而司徒青青呢?即便穿的没有江白华贵,也自带雍容气度,她样貌动人,眼神清灵,与江白这个眼神浑浊,眼圈乌青,色欲熏心的纨绔相比,那真是一个天上仙女一个地上泥巴。 两人站在一起立刻就分出了高低,这些围观群众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女郎一看就是个好人,不像那个纨绔! 司徒青青走到江白面前作揖,接着低头看她:“阁下,在下冒昧一问,敢问你为何要欺占这少年郎?” 江白:“知道冒昧你还问?” 江白:“你哪知眼睛看到我欺占他了?” 她鼻孔朝天,眼神吊吊,态度吊儿郎当,与司徒青青客气有力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谁有涵养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面对这人的无礼,司徒青青并未在意,在现代,她什么样难缠的客人没见过? 她只是温和地笑笑,指着围观群众:“可是,大家都看到了。” “呵!”江白用扇子挑了下额前的碎发,“他们都不过是嫉妒我有钱罢了。再说,是这人自己说的,谁给银子让他能够安葬母亲就跟谁,我可是给了银子的,不信你问他!”江白手里的扇子指向一旁的少年。 司徒青青愣了愣,转头看向少年:“这话可当真?” 少年点点头:“回女郎,主子是给了钱的。” 主子?少年愿意叫主子说明这笔交易是成功了的。 江白满意这少年的上道,得意地扇着扇子:“哼,我江白可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好了,走吧。”少年跟上。 司徒青青哑然,但她看了看少年楚楚可人的稚嫩面庞以及百姓对这纨绔的评价,心思定了定,“等一下!” “又怎么了?”江白不耐烦地停下脚步。 “这是三两银子,我愿意买下他。”司徒青青笑着看向少年。 这是两女争一男啊! 围观的老百姓激动了。 “哼,那又如何?你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吗?”江白斜眼瞅了瞅她手中的银子。 “也有句话叫价高者得不是吗?”司徒青青大方地笑了笑。 “不过是银子,姐姐我有的是钱!”江白又掏出了两掂银子在手上抛了抛。 司徒青青同样笑着又拿出了些银钱,作为端王府的世女,这点银钱她还是有的。 “如此,阁下可愿把这少年让给我?” “切,这才哪到哪!”江白不服气地解下腰间的钱袋,在司徒青青眼前晃了晃,“看见了没,我有钱,很多的钱!” “要是不够……我还有!”她又掏出了几张银票。 作为江府的宝贝疙瘩,江白永远不会为钱发愁。 司徒青青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仔细看,还能品出一分尴尬。作为一个世女,她每月的零用钱还真没有这么多,况且,今日出来也没预料到这种情况,身上哪里会带那么多钱? 像是意识到了她的窘境,江白哈哈大笑:“喂,没钱就别出来装大头蒜了。他跟了我可是要过好日子的,你呢?你能保障他以后的富贵日子吗?” 司徒青青作揖:“在下乃端王府世女司徒青青,所以……让他过上好日子还是能保证的。她看向少年浅浅一笑,“如何,这位小兄弟?我虽不能像这位女郎一样拿出那么多的钱财,但是我可以让你有钱安置你的母亲并一定可以让你过上安稳的生活,那里也没有勾心斗角。” 她温声劝着这个少年,言下之意是江白那里有那么多小侍,你去了也过不了安稳日子。 “世女?她竟然是端王府的世女吗?” “可传闻世女不是个……傻子吗?”有人悄声议论。 “听说前些日子这世女已经好了,而且十分聪慧。” “怪不得我见这女郎气度不凡,果然不是我们这些凡人可比的。” 大家吃惊于面前丰姿潇洒的女人是那个传闻中的傻世女,赞叹于她非凡的气度。 既然明了了司徒青青的身份,那么江白又会怎么做呢? 大家十分好奇。 第277章 女尊小纨绔(5) 江白虽然是个纨绔,但是在这京城,天子脚下,她也知道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很会审时度势。 “怪不得您气质这般出众,原来是世女大人,失敬失敬!”江白谄媚地弯腰作揖,这一番动作,又是落了下乘。 果然这商户之女与这世家贵女就是不能比啊! 江白并不在乎他人的鄙视,她讨好地笑笑:“世女愿意收留他自是他的荣幸,我也愿意割爱,只是,我毕竟银子也给了,世女不妨听听这民男的意见?” 在其他人看来,世女样貌好,家世出众,不比这纨绔好多少倍,这少年选择世女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抱歉,世女大人,是主子先给了银钱,家母说过,做人要言而有信。所以,我不能跟您走。”少年对司徒青青鞠了一躬。 少年的选择让人大跌眼镜,司徒青青脸色变了变。 说实话,原先对于少年的选择她是很自信的,是个聪明人都知道选谁,可这人……相当于当众打了她的脸了,即便司徒青青再有涵养,如今在大庭广众下失了颜面,脸上的笑意也挂不住。 她不甘心地又问了一遍:“你,想好了?” “是。” “哎哟,没想到他选择跟着鄙人。真是,真是……哈哈哈哈!”江白用扇子遮住她下半张脸,可任谁透过她弯弯的眼睛都能看出她的得意。 真是小人得志! 在场的人都看不惯她这般模样。 “这个……世女大人,既然事情已了,我就带着人走了。”江白不想再为这一件小事耗费时间,跟司徒青青打了声招呼就吆喝着少年跟他离开。 少年把裹着母亲的草席放上推车,跟着江白走了。从她挥舞着扇子,摇摇晃晃的身影就可品出她的高兴。 主人公走了,好戏结束了,围观百姓慢慢散去。 “主子。”侍卫喊了司徒青青一声。 司徒青青收回视线,声音低沉:“走吧。” “是。” …… “公子,您怎么看?我觉得那少年太可惜了,他怎会选那纨绔而不选世女?”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厮满脸不解地对凭栏眺望的男人说。 “可惜吗?不过都是个人的选择罢了。那纨绔虽说人不好,但她的确是按照少年的规矩来的。” “可是……”小厮面露纠结。 “你可真是好玩儿,这不过是别人的事,你想那么多作甚。是好是坏,都由那少年自己承受。再者,我们又比那少年好多少呢?” “……” —— 这次江白回来走的是小门,她让少年在门外等,自己进门喊了个家仆,让他陪同少年去处理丧葬事宜。 少年恭敬地低头:“多谢主子。” 江白摆摆手:“这都是小事,你往后好好服侍我,好处是少不了你的。” 少年乖巧地应声:“是。” 少年推着推车渐行渐远,江白站在原地看了两眼转身回府。 “公子,啊!小心。” “公子,您要不先下来吧,太危险了!” “要是把手蹭破了就不好了。” 江白记得,她院里就两位公子,一位是崔秀明,另一位是…… “公子!啊!” 一个身着黑白锦衣的男子从树上落下,安隐望着头顶丝丝光线缓缓闭上了眼,与意想中的疼痛不同,他跌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中。 “小主子!”他听见小厮叫道。 他惊魂未定地睁眼,眼睫颤颤,眼底的慌张还未完全散去,此时见到江白又多了层诧异。 “主,主子。” 江白把他放下,他立马退后了几步,行为举止中隐隐透着对江白的抗拒。 好看的人皱着眉也是好看的,这个少年眉眼张扬,样貌精致,剑眉斜插入鬓,眼睛清亮有神,嘴唇薄厚有度,不同时下男子披头散发,用华丽的装饰点缀乌发,他只用玉冠将头发高高竖起,衬得他意气风发,用鲜衣怒马少年郎形容一点不为过。 不得不说,这小纨绔其他不方面暂且不谈,眼光是真的高,无论是崔秀明还是面前的少年都十分好看,让人赏心悦目。 安隐,一个娘不疼,爹不爱的可怜人。在他还小的时候父亲因病去世,没多久,她娘重新就娶了他爹的弟弟,成了他的继父。 人常说,有了后爹就有了后娘,他一个正夫所生的孩子还没有一个庶子得宠,连家里的仆从都不把他当回事。等到了嫁人的年纪就被继父设计草草嫁给了江白这个纨绔。 江白摸摸安隐被树枝刮蹭到的脸,被不着痕迹地躲开,她皱了皱眉,呵斥:“给我站住!姐姐我摸你是看得起你,不要不识好歹!” 一个小侍,一个奴隶居然敢拒绝主子,真是反了天了! 一旁的小厮见她动怒噤若寒蝉,安隐也不敢动了,任由江白抚摸着他的脸:“这才乖嘛……你要记得,这个家是我说了算,不要惹我生气,知道吗,嗯?” “是,主子。”安隐忍着不适回答。 “好了,现在你和我说说你爬树干什么?一个男子爬树成何体统,在家绣绣花,做做男工多好。” “回主子,我,我是看那枝头上的花儿好看,所以想摘一朵下来放在花瓶里。” 其实不是的,安隐不喜欢这些男儿家的东西,他更喜欢如女子一样舞刀弄枪,所以他想摘下一根树枝用来练武,就好像手中拿着的是剑一样。 他的父亲就是如此,因此不得母亲喜爱。 比起成为华贵院子里的一只鸟,一朵花,他更想成为草原上 一匹骏马能够自由驰骋,只是,这样的愿望大概永远不能实现了。 江白嫌弃地撇了撇嘴:“哼,小门小户的就是这么小家子气,不过是一朵花,咱这江府难道还买不起不成?何需自己亲自上树摘,让旁人看了笑话。” 对她明晃晃的贬低安隐神色如常。 江白继续训斥他:“以后万不可如此,伤了身子是小,要是伤了这张脸给我丢丑,我拿你是问,听明白了吗?” 安隐低眉:“是,主子。” 江白背着手走了。 “公子……”小厮走过来欲言又止。 安隐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大树,阳光刺眼,他眯了眯眼,“走吧,回屋子。” “是。” —— 少年处理好母亲的事宜后回到了江府,刚踏入门槛就被杨氏喊了去。 杨氏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在地上的少年,老神在在地抿了口茶:“你叫什么?” “回夫郎,贱民水流春。” “水流春?倒真是个水一样的人儿……”杨氏用看货物一样的眼神挑剔地打量他,“身段不错,屁股看上去是个好生养的。” 面对他的挑挑拣拣,少年恭敬地跪在地上听着。 “好了。虽说你本无资格进我江府的大门,奈何我的宝贝乖乖喜欢。记住,不要惦记不属于你自己的东西,乖巧听话一些才得女人喜欢,回去后好好服侍我的宝贝女儿,听见了没?” “是,夫郎。” “嗯,回吧。” 晚上,女儿家总要有个暖床的地儿。 白天新得了个小美人,江白自然要趁这热乎的时候尝尝鲜。 她淌过黑夜伴着星辰朝小美人的新居——竹苑走去。 第278章 女尊小纨绔(6) 江白进来的时候水流春穿着单薄的素衣对着烛光绣荷包,橘红的烛光让他因低头而露出的修长玉颈上呈现一种温润的暖白色。 一针针,一线线,倾入了他的专注,夜晚,烛光,素衣,让他展现出一种娴静之美,透着别样的吸引力。 江白的出现打断了这独有的美丽,她走上前低头问:“你在干什么?” 水流春连忙站起双腿屈膝给她行了一礼:“回主子,我,贱民在绣荷包。” 江白摆摆手:“什么贱民不贱民的,你现在是我的人,自称流春即可,我听得也舒心。” “是,主子。” “你是给我绣荷包?”江白拿起桌上绣了一半的荷包自信的问。 “回主子,是的。”这也是杨氏的要求,进了江府的大门,自然得多替主子着想。 江白摸摸上面的绣纹,是白色的水浪纹,针线绵密,样式栩栩如生,她感叹,“手艺还真不错,是个有天赋的。” “谢主子夸奖。”水流春神色平静地应道。 “不过……”江白甩了甩荷包,“大晚上的就不必绣了,既伤眼睛又无趣,我们应该找点更有意思的事情做。比如……”她直直地凝视着他,意味深长地无声笑了笑。 面对她这般直白赤裸的目光,水流春心底划过不安,手指蜷缩。 江白拍了拍手,高喊:“来人,上热水!” 很快,几个奴仆抬着一个大木桶进了房,桶里的水随着他们的动作晃荡,将木桶妥当的放稳后几人出去并关上了门。 江白摸了摸水温满意地点点头,她划着水,命令不明所以的水流春:“你,现在,脱衣服,进去。” 意思言简意赅,水流春不是三岁稚童,自然明白其中隐意。 这是他自卖自身时便预想过的情景,如今不过是,不过是…… 水流春僵在原地,心脏发紧。 “怎么了?别告诉我你反悔了?”江白皱眉。 他抿了抿唇,缓缓摇了摇头。 “那就别磨磨唧唧的,快点儿!姐姐我告诉你,后悔也迟了,我的银子你也用了,别这时候扫兴!”江白不耐烦地呵斥他。 “是,主子。”水流春揪了揪衣领。 …… 水流声一声接着一声,江白侧躺在床上,手撑着脑袋懒散地盯着屏风后的人影。 外套、里衣、跨桶、如水…… 虽窥不见全貌,这朦朦胧胧的画面伴随着时不时的水声倒有种异样的诱惑。 水流春浑身僵硬地清洗着自己的身体,他背对着屏风不敢与那人的眼睛对视,时间对他来说无比漫长,忽地,一根手指划向他的脊椎,他被激地一个机灵,猛地回头:“主,主子。”在来人面带微笑的模样中身体往水里沉了沉。 江白忽视他的拘谨和慌张,食指漫无目的地在他后背作乱,一会儿搔搔他的脖颈,一会儿捏捏他泛红的耳垂…… 她将手探入温水中,水波荡漾。 “嗯~” 水波激荡。 水流春不受控制地叫了声。 江白闷笑了声,凑近他的耳畔:“流春,你不仅身体像水一样柔软,声音也像水一样又柔又娇。怪不得你的名字里带水,果真是水做的人儿,就是不知道,你这个人,是不是像水一样解渴呢……” 她的声音刻意放低,手指在她说话时也依旧乱动着,如果说水流春的身体是一把琴,那么她就是琴师,肆意地在他身体上弹奏着,试图控制这把琴在她的弹奏下发出不同的美妙的声音。 “啊~主,主子……” 水流春的耳廓、脖子被江白的耳语熏得发热发烫,他的贝齿轻咬手指,细看,他珍珠似的瞳仁发散,无聚焦地盯着虚空。 “流春,你好敏感。”江白掐了掐他的细腰轻笑。 水流春手指抓着木桶边沿,红着脸无法回话。 温水仿佛要被逐渐上升的体温弄的沸腾。 “好了,水凉了,洗的差不多了,你上来吧。”江白平静地拿起一旁干燥的帕子擦擦手,然后越过屏风回到床上。 水流春目色茫然,水已变凉,这凉意却浇不透他身体深处的燥热,好一会儿,他的瞳孔重新聚焦,他努力地平缓呼吸,接着赶在江白催促前擦干身体穿好衣服。 江白惫懒的声音穿来:“外套就不用穿了,反正等一下还是要脱。” 他的手指从外套上划下,穿着寝衣越过屏风,脸上带着潮红,低眉顺眼地朝江白走来。 木桶已被奴仆无声带了出去。 江白让出一点空位,招招手:“过来。” 水流春乖乖坐在床边。 江白也不多话,手探向他腰际,捏着腰带向外扯,在这一刻,这轻微的声音也被放大,烛火燃烧着,一只比江白大许多的修长手指忽然覆盖在她手上,阻止道:“主人,别……” 江白眼稍抬,睨了他一眼:“怎么?”目光中带着兴致被打扰的不爽。 水流春声音喃喃:“主,主子,母亲亡故,流春要守孝,不能,不能做那事。” “什么!”江白脸色大变,“要是不能做,我还把你带回来干什么!” 水流春低头不语。 “不过是一个死人罢了,难道还管得了活人不成?”江白出言不逊,一点不顾及他的颜面。 “我花银子买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不管是谁,不管什么规矩,今晚,我必须办了你!” 面对她的怒视,水流春依旧不言不语,规矩不能破,可,就像江白说的,她是他的主子,他是她的奴隶,一个奴隶怎能反抗主子呢?这是大逆不道的。 “现在,松手!”江白怒斥。 水流春依言放开攥着腰带的手。 “躺下。”江白平视他,神态却是那么的居高临下。 他听话的躺下,后背抵着若软的棉被,身体却如床板一样僵硬。喉结紧张地滚动,手指下意识地抓住床单。 江白满意地欣赏这番景色。 她不疾不徐地拉开少年的腰带,就像解开礼物的蝴蝶结。 他很听话,比崔秀明要听话地多。大概是因为家境的差距让他更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面对这样听话乖巧的人儿,江白对他也比对崔秀明要更温柔。 衣服松散,她观察着少年的反应,双手一点点探进宽大的衣领摸到暖热的肌肤。 水流春直愣愣地盯着床顶,在一双手触碰到他时身体猛地紧绷,喉口发涩。 很快,他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凉意,包裹着他的,给他安全感的衣服被剥落,露出他脆弱的里层。 一声轻笑从他头顶响起:“怎么,你很紧张?” “我……” “好了,我知道了。” 一根手指轻点他水润的软唇:“现在,我要试试这水解不解渴。” “嘴张开。” 第279章 女尊小纨绔(7) 水流春对江白命令的口吻已习以为常,他先是抿抿唇然后微微张开唇瓣。 神态很不自然,显然是第一次做这种讨好人的事。 红唇轻启,眸光水亮,神情单纯懵懂,紧张无措,明明是江白造成的这般光景,他却用征询的目光看她,眼底还带着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茫然。 江白手指来回摩擦着他的红唇,微微一笑:“流春,你很听话,主子我很满意。” 说着她用了些许力气压了压唇瓣,然后,顺势向下,点了点他不停滚动的喉结。 “流春,你的身体比看上去要结实。”她摸了摸少年的腹肌看着他的眼睛一本正经的模样。 “主子。” 刚张口少年便愣住了,因为他的声音不复往日的清亮,就好像凉水被烧开了,带着烫,带着哑,带着涩。 这样的声音对他来说十分陌生,让他无所适从,莫名生出一股羞涩。 他顿了顿,回答她:“回主子,流春因为做惯了农活,所以……” “所以,你手上的茧子也是因为经常做农活的原因吗?”江白接上他的话摸了摸他手心的老茧。 “是,主子。”水流春手指蜷缩。 “流春,你了解自己吗?” 江白托着下巴问这个可怜可爱的懵懂少年。 “我,我不知道。”少年回答,原本的他一定很熟悉自己,但现在他却不确定了。水流春咬着唇,唇色被他咬的发白,却无济于事 少年双眉紧蹙,只是他看上去并未察觉自己的异状。 江白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看着这番春景,微凉的指尖碰了碰水流春的身体:“喂,水流春。” “嗯!” “呼!” “呼!” 热气吐出。 一滴灼泪浸入被子消失不见,水流春急促地喘息着,胸膛剧烈地起伏。 这时,江白方才的声音才重新进入他的脑子,他红着眼半坐起身,见江白目光灼灼,红了脸,低头:“主,主子。” 声音沙哑地连他自己都面红耳赤。 江白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意味深长地叹息一声:“流春啊……” 水流春听了眼睫颤抖,像是一只蝴蝶即将展翅高飞。 “好了。”见他羞涩无措的样子,江白放过他,拍拍他,“好了,别乐不思蜀地忘了自己的主子。” 说完她眼也不眨地盯着他。 水流春紧抿着唇,朝她的方向过来。 江白目光随着他游动。 少年在她专注的目光下肩膀瑟缩,他顶着江白的视线跪坐在她身前,江白一把搂住他的腰肢往怀里按。 水流春抵住她的胸膛红着脸,眼帘下垂欲躲开女人的视线。然后,说服自己冷静下来,手指放在江白的衣领上。 在水流春的手指碰到江白的衣领即将要解开时,一只手阻止了他,他懵懂地看去,对上了一双笑眼。 眼睛的主人贴心地说:“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也累了。既然你要守孝,我就不动你了。” 水流春呆愣住,怎么也没想到先前还对他……下一刻却在最关键的地方阻止了他。 见他不动,江白挪揄地笑了笑:“怎么?舍不得?” 水流春缓过神来连忙摇头。 “好了。”江白摩挲着他的守宫砂,“如今你已是我的人,总有机会的。到时候,也不迟……” 她捏捏他的手,惹得少年又羞红了脸。 “行了,夜已深,我们睡吧。”江白躺下,伸出一条胳膊。 “是,主子。”水流春躺进江白的怀抱,脑袋轻轻枕在她的胳膊上,他的左手摸到江白的衣服时,忽然愣住。 被热意裹挟的脑子此刻慢慢清醒过来,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 他突然想起,方才的他竟然,竟然……而她的衣服始终整齐地穿戴在身上,将他的所有无力挣扎尽收眼底。 唔…… 水流春像鸵鸟一样将整个脑袋埋起来。 他以前,分明,分明不是这样的。 虽说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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