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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耳畔闷笑,气流裹挟着他泛红的耳廓,酥麻一点点侵袭大脑。 “好了,最后一个字了,只要你能答出来,方才应承你的事我全都答应。” “好。” 第286章 女尊小纨绔(14) 随着最后颤巍巍的一笔落下,崔秀明像完了什么艰巨的任务,整个人喘着气松懈下来,毛笔掉落在桌上在白纸上染出点点墨水印记。 “秀明,我刚刚在你背上写的字,你现在连起来读一读。”江白笑着。 崔秀明眨了眨晕眩的眼眸,将视线落在算不上好看的宣纸上。 他滚咽喉咙,轻念,“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 渐渐地,他品出了某些不对劲的地方,这,这分明是一句艳诗! 在他呆愣无措之际,耳畔传来带着笑意的声音,“秀明,你喜欢这句我写给你的诗吗?” 崔秀明的眼钉在这白纸黑字上,红着脖子抿着唇无法应答。 “你害羞?”江白拨了拨他玉一样的耳垂,她这随意的小动作引得手下的人微耸肩膀躲避,她并未在意,而是问,“秀明,你知道这整首诗的内容吗?” 崔秀明迟疑地皱了皱眉,下意识地,他不想知道。 江白却凑近他耳畔唇瓣微动,烛光跳跃下,一字一句都引得那白净如玉的面庞上染上粉意。 “……灯边拥……痛痛痛……癫狂……动动动……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玉,代表灵、美、文、雅,它是温润美好的象征,再上手把玩前都会有种“生”的感觉,总归少了些味道。 而把玩过的玉,经过人手的抚弄盘玩,染上人的体温后,少了凉,多了温,自有一种内敛的光气。(参考网络) 不过,玉看似坚硬,却也不是无坚不摧,所以把玩时,不能急,所谓慢工出细活,这般,玉才能呈现出它最好的美。 此刻,江白手里的玉已经染上了她手心的温度,微烫,温白的表层侵入红粉,让这玉石呈现一种与众不同的美感。 第一次,崔秀明希望自己不识字,不懂字,这样,他就不会被一首诗弄得心慌意乱,手足无措。 念下自己亲手写的那种诗,这对他这般正经男子来说可谓是巨大的挑战,偏偏罪魁祸首还不放过他,好似就是要戏弄他一般念出那羞人的语句。 见崔秀明脸红的像粉桃,江白不打算再逗他了,直入主题,问,“秀明,你洗过澡了吗?” 一下,崔秀明如坐针毡,陷入惶惶不安中,他脑子里想了很多,从江白进门到让他猜诗,再到现在…… 也是,不然她来这里干什么呢?崔秀明心里自嘲,点了点头,“回主子,已梳洗过。” “嗯,怪不得……”江白看他,“从进门开始,我就闻到了香味,真好闻。” 崔秀明低头,不敢揣摩她话里的意思。 “好了,时间不早了,折腾了这么久,该歇息了,秀明,过来给主子我更衣。” “是。” 烛火被吹灭,室内黑漆漆一片,两人躺在床上,江白将人搂在怀里,忽略他的僵硬,说,“秀明,之前承诺你的事我不会反悔,从明日起,你就来我院里旁听吧。” 怀里的人手指微动,“谢谢主子。” “你是我的人,只要把我伺候好了,这些都是小事。行了,今日你也累了,睡吧。” 崔秀明惊愕,在黑暗中直愣愣望着江白,她已经扣着他的腰合上了眼,呼吸声平缓。 和上次一样…… 他还以为这人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可结果。 想不出所以然,他端详着眼前宁静的面庞,想了很多,关于这个人的。 月上梢头,他带着内心的不平静睡去。 —— 第二日,崔秀明是被鸟叫声以及光线弄醒的,他蹙了蹙眉,睁眼,一双眼睛就这么看着他。 “醒了?” 心脏被吓得跳了一下,继而喃喃一声:“主子。” “今日怎的到现在才醒?”江白是真好奇,分明和她一起睡的,居然起的比她还迟。 崔秀明一愣,忽然回忆起昨晚。昨晚睡觉时,一闭上眼,他就会想起江白让他猜诗的情景,总是睡不着。到了后半夜,他迷迷糊糊睡着,却做了梦,却梦到她,她就像那首诗里一样对他做了那种事。 “你脸红什么?”江白看他的样子奇怪地问。不成想她这一句问完后,面前的人脸色更红了。 江白搞不懂。 崔秀明也搞不懂。 女人已经离开了,他吃完饭后重新拿起昨日那本未看完的书,阳光透过床照在书页上。 崔秀明已经好久没翻页了,每当看到与昨日那首诗相关的字,他就会自动地想起昨日,越是刻意忽视,记得越是清晰。 他放下书闭闭眼,再睁眼时却看到昨日被匆匆放在一旁的宣纸,上面沾着点点墨迹,力透纸背。 眼皮像是被蚊虫叮咬一般,猛的合上。久久之后,阳光晒得头发发烫,他吐出一口气。 —— 佳节又重阳。 重阳节要到了,江白看见江府开始忙碌起来。 九月九日天明时,杨氏将一片花糕搭在江白头额,口中念念有词,祝愿她百事俱高。 江白迷迷糊糊听他念着,不一会儿又睡过去了。待天明,她这一天就算开始了。 江白头上插着一支茱萸簪,枝头上挂着红艳艳的果子,倒是让她多了两分鲜活。杨氏还把一只装了茱萸的香袋给她戴上,寓意避难消灾。 江府的门窗上贴着菊花枝叶,寓意“解除凶秽,以招吉祥。” 江白看着大变样的江府,一时新奇,在现代时,一切从简,她反而从未感受到节日的重视,日子囫囵吞枣地就过去了。 重阳节又叫“登高节”,那自然是有登高的习俗,江白一家人准备去爬山。江白还因此见到了江府其他没见过的人,比如江母的小侍们和一众哥哥弟弟,都是庶出。 江白身为江府的宝贝疙瘩,无人敢对她不敬,那些哥哥弟弟们看见她也得低头,她就站在江母身后。 一众人踏上了早已备好的马车。 江白的马车是江府里最好的,看上去十分奢华。她坐在中位,两旁坐着的是崔秀明,安隐和水流春。 水流春是这里地位最低的,也是三人里最乖顺听话的,所以对他,江白也会多些耐心。 看见江白时,水流春脸先是红了红,许是想起了上次与这人的亲近,待看见另两位郎君时,他拘谨地垂下头。 三人的院子江白都去光顾过,一三五轮流去他们那里过夜,其余时间便是自己的。 可即便是同床共枕,也不见他们与江白多几分熟稔和情意。 此时,三人皆低着头不言不语,马车里气氛静谧,唯有江白大咧咧躺在上座,吃着糕点欣赏这几个好颜色。 在城外有一座山,不高不矮,江府此行的目的地便是那儿。 听人说,山顶还有一处供人歇息的亭子,这倒是挺好。 马车晃晃悠悠,一路晃到了山脚。 第287章 女尊小纨绔(15) 山脚下,江府的人被侍从们扶下车。江白自行从车上跳下来走了几步,仰望那高耸的山峰。 待见到江母扶着江父下车时她才反应过来,连忙转身,只是车里的三人都已经下车了,并不需要她。 江白摸摸鼻子,带着他们走在江母身后。 山上有一条直达山顶的蜿蜒小路,路边长着五颜六色的野花,随风摇曳,很是显眼。 有些女子很有浪漫细胞,她们会随手摘两朵好看的花插在身边男子的发间,惹得美人羞羞答答,送上娇嗔的眼波。 江白照猫画虎,拔起三束花在三人面前甩了甩,“你们要不?” 三人望着连根带土拔起的野花,根部还往下掉渣:“……” 被连三拒绝,江白低头瞅了瞅这大红花。 不是很鲜艳吗?又大又红,他们为什么不喜欢,明明这么好看。 —— 登山对于长年不运动的人来说还是很难坚持下来的,尤其是养尊处优惯了的江府一大家子,那些男儿郎被小廝搀扶着,一路上不停地擦汗喝水,时不时便要停下来休息一下,这时小带过来的奴仆就派上了用场,给他们捏肩捶腿。 路边的大石头上也坐着不少同路的路人,他们一个个喘着粗气。 到半山腰时,大部分人已然没有了一开始的劲头,脚步缓下来,走一步喘三口气。江白发现路人频频朝她身后观望,她回头,看见三个大男人时恍然,他们俨然被旁人当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崔秀明平日心思都扑在书上面并未过多锻炼身体,导致现在他有些吃不消,爬上变成了一种机械性的动作,他抿抿干燥的唇,继续前行,因为太过疲累,并未注意到脚边的小石子,他腿脚疲软,脚步虚浮,一踩上那小石子身体便控制不住地后仰。 他瞪大眼睛,天空倒转,在他以为即将跌倒时一只手牢牢抓住了他,等他站直后放开手,简单叮嘱一句:“小心点。”说罢转身继续朝前走。 崔秀明愣愣地看着前方那道背影,却无论如何都和平日里轻浮戏弄他的人对不上号。 —— “呼!终于到了!”江白站在山顶眺望,一时豪气顿生,让她不由自主想吟诗一首。 “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 江白一愣,嘴刚张开就合上,谁?是谁抢了她的词?她巡视,当看到亭子里众星拱月的司徒青青时,恍然,原来是女主。 好险,幸亏她没说出口,不然在女主的对比下多丢脸,江白庆幸不已。 崔秀明爬上山顶时也看见了鹤立鸡群的司徒青青,他记起了那人是那天帮他捡书的女子,脑海里再次回想起她那句“男子不比女子差”的那番话。 不比女子差…… 他眼睛无意识地转动,恰巧和江白对上。 “秀明,你的才情不比其他女子差。”这句话是某一天谢先生走之前单独对他说的,眼里还带着对他的欣赏。 第一次,他的心情是那么雀跃。 那时,江白兑现承诺让他旁听,她这个主子学什么,他就学什么,这是他以前从不敢想的事,即便还未出嫁在家他都是没有资格的。 可现在,这一切却是这个人帮他实现的,即便代价是…… 他烧红了脸。 “咦,是你!”司徒青青很意外在这里碰见一面之缘的人,她对他印象深刻,因为他容貌出众还有迥异于这个时代的男子的性格,让人见之难忘。 没想到世女会认出自己,再看看她身边望向他的或诧异或羡慕或嫉妒或鄙夷的复杂目光,他面色坦然,并不露怯,大方行了一礼,“世女安好。” “出门在外,不必叫我世女,我们见过两次,也算是有缘,不如以姓名相称?” “不……”崔秀明刚要回绝,一只手臂强势地放在他的腰肢上往怀里揽。 “秀明,在和谁说话?哦!原来是世女大人。” 司徒青青见崔秀明突然被一个女人抱住,微微一愣,她目光在两人身上徘徊,“请问你是?” 从她陌生的表情中她应该是忘了江白了。 于是江白又一把搂过一旁的水流春提醒:“卖身葬母,世女,你忘了吗?” 司徒青青恍然,接着笑意渐渐收敛,她神色复杂地看了两眼红着脸的水流春和崔秀明, 尤其是看向崔秀明时,眼里带着可惜。 大概在想这般优秀出众的男子居然委身了这个风评极差的纨绔,令人遗憾同情。 她暗自摇摇头带着一众人走了,路过江白时,那些人看她的眼里带着鄙夷和羡慕,鄙夷她的人品,羡慕她有这般出众的美人,还是两个,真是艳福不浅。 待人走后,江白放下手,语带质问地问崔秀明:“你跟世女认识?你怎么跟她认识的?她是不是看上你了?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和世女勾搭上了?你是不是觉得世女比我要好一万倍,所以想另攀高枝了?” 面对她一条条大女子注意的责问,崔秀明白了脸,甚至罕见地有些生气,他冷硬地反驳:“并未,我跟世女……” “好了,我不想听。”江白生硬地打断他,继而贬低道,“哼,不管如何,你一个被其他女人上过的夫男,世女如何看得上?” 然后袖子一挥,转身下山了,见了全程的水流春和安隐看了看崔秀明紧跟着走了。而站在山顶的崔秀明胸腔起伏,脸上带着愤怒的红。 “你,你根本就没有,没有……” 一句愤怒夹杂着委屈的话语消散在山顶的风中。 —— 下山的路要比上山的路好走很多,江白走在最前面,崔秀明落后一大步垂眸跟在后头。 “小心点。” 他抬头,原来是下山的路有点陡,安隐又走得快,一时没刹住脚,被江白扶了一把。 “谢谢主子。” “嗯,走路小心点,别摔到了脸。你这张俊脸我还没看够呢。” “……是……” 崔秀明低着头。 第288章 女尊小纨绔(16) 金秋之节,菊花盛开。 江母在继登高之后带着一大家子去京城有名的益香园赏菊宴饮。 益香园很大,里面奇花异草数不胜数,江府等人到的时候凉亭里已坐满了人,不少才女拿起桌边的菊花酒一边饮一边赏菊,时而摇头晃脑吟诗作对。 江白随便找了一处石桌坐下,托着下巴,嘴里吃着糕点,听着不远处两个女子对对子。 天色渐黑,月亮爬上半空,糕点伴着一壶酒下去,江白肚子吃得滚圆,“我去外面走走。”她对崔秀明三人说。 ——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江白刚从茅厕出来就看见女主一人对月吟诗,她环顾四周,这里较为偏僻,与园里热闹的氛围形成鲜明对比。 “女郎真是好文采。”一道陌生的男声在寂静的黑夜中响起。 江白和司徒青青同时看去,是一个穿着华服的翩翩青年。 原来是男主,看来这是男女主的初遇。 现在出去好像很尴尬,于是江白避着两人偷偷摸摸躲到一处小树丛中。 司徒青青惊艳地看向这个在月色下款款走来的男子。 “女郎作的这首诗自然质朴,如娓娓道来,只是给人一种孤独感,敢问,女郎是否是思念着亲人?”司徒晓大方地站到她面前侃侃而谈。 虽诧异一个气质不俗的男子为何会和她这个陌生女人搭话,但也许是她心中的愁绪无人倾诉,她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袒露心扉。 “公子说的不错,我的确在思念着某人,或者说,我思念我的家乡,我的亲人。”司徒青青抬头望月,语气消沉。 她的声音飘渺:“我的家乡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也许这辈子都无法抵达。今日是重阳节,家人团聚的日子,见大家都和自己的亲人在一起,我有些羡慕……”她伤感地垂下眸子。 她穿越到了古代,这个女尊社会,这辈子大概都无法回家了。 其实,司徒晓知道她。 司徒青青,端王府的世女,痴傻之名传遍京城,有朝一日却变得聪慧无比,方才的宴会上也是大放异彩,这般眼神清明的聪慧女子让人根本无法与过往的傻子联系在一起。 只是,这位世女的家不就在京城吗,缘何会有这般的想法,司徒晓心底困惑,他看了看眼前世女惆怅的面容。 也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 司徒青青和司徒晓说了很多话,久到江白腿都蹲麻了两人才相伴离开。已经出来很长时间了,还是快回去吧,她看了看天色,一瘸一拐地走了。 结果刚走几步就看见打她脸的一幕,只见几个女子把不知为何出现在这里的崔秀明,安隐,水流春三人团团围住,举止轻浮,嘴里不干不净,甚至想上手。 “你们三个小男人出现在这种地方,身边也没个女人跟着,不就是故意勾引我们吗?” “是啊,长得白白净净的,一副勾人样,你看他那身段,那小腰,啧啧啧!” “等一下,我要那个瞪着我的,够辣,姐姐我喜欢!” “我也喜欢那个,看起来就带劲儿!” “那等我玩过了你再上。” “行。” “你俩都要这个?那我要那个看上去娇娇弱弱的,哭起来一定很美。” “哈哈哈哈哈!” 几人举止粗俗不堪,崔秀明三人就如落入狼群的羔羊。 正待几人的大手朝他们抓去时,飞天一脚,其中一个女人被踹出去老远。 “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动姐姐我的人?想好怎么死了吗?”江白从天而降挡在崔秀明三人面前。 三人皆呆愣愣地看着面前单薄的身影。 江白的出现以及一言不合的动手让那几个女人大惊,其中一个女人较为谨慎,她看了看躺在地上捂着胸口痛苦呻吟的姐妹,惊疑地问江白:“阁下这是何意?” 江白眉梢微挑,“他们都是我男人,躺在一张床上的,你们说我是何意?” 原来是调戏到人家正主头上了。 几人被色念冲昏了头脑,加之年纪大了,也没钱娶夫,所以在看见三个貌美如花的郎君时起了歹念。 这男人嘛,清白是最重要的,一旦被人碰了还不是得乖乖嫁给他们,连一分钱都不用出,多划算? 这宴会也是出于物色男人才特意赶来的,他们见崔秀明身边也没个小厮跟着,想着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高门大户,于是…… 江白才不管他们什么想法,直说:“调戏良家夫男,走,跟我去见官!” 见官?这可使不得,要是有案底,就更不好娶夫了。几人心思转了一圈,在看到江白只身一人时,彼此眼神交流。 “姐妹们,上!” …… “砰!” “啊!” “呃!” “女侠饶命!” 地上躺了一圈人,江白拍拍手对着他们比了个中指:“哼,这就是你们得罪我江白的下场!” 要说最吃惊的还得是崔秀明三人,在他们印象中,江白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只会吃喝玩乐,人也因为逛花楼虚的不行,可方才的行为,真可以用勇猛来形容了,让人刮目相看。 三人目瞪口呆地望着江白轻松将这群人打趴下,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安隐原本向往的便是那武艺超强的剑客的潇洒恣意,如今见江白那轻松斗敌的身影,眼睛都亮了几分。 “走吧,发什么呆?”江白喊醒怔愣中的三人,随机率先转身朝园子走,看也不看地上狼狈不堪叫痛的女人。 三人凝视着她随意的背影,“走吧。”崔秀明开口。 他们专注地看着江白的背影,紧跟她离开。 回到座位,江白刚坐下,朝桌上的酒瓶伸手,一个酒杯落在了她面前,她抬头,只见水流春手里拿着酒瓶腼腆地勾起一抹生疏的笑:“主子,我给您倒酒。”另外两人朝他看了看。 江白左手撑着脸微笑:“还是你会来事。”说着,她把酒水一饮而尽,将空荡荡的酒杯放在他面前,意思不言而喻。 水流春懂事地又给她倒了一杯酒。 两人就这么你倒我喝,很是默契。 第289章 女尊小纨绔(17) “够了,主子,你喝太多了。”崔秀明拉住江白的手腕蹙眉劝道,接着又不赞同地对水流春说,“你不应该给主子喝那么多酒,酒多伤身你不知道吗?” 被训斥的水流春低头咬唇,手指紧紧攥着酒瓶,“对不起。”声音小而细,一看就很愧疚的样子。 江白一把甩开崔秀明的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我想喝就喝,还有,你怪流春做什么,是我自己要喝,别动不动训人。”说罢又是一口酒下肚。 “主子,酒。”水流春拿起帕子越过桌子细心擦掉江白嘴边的酒渍。 “哎呀,还是我们流春贴心啊!” 崔秀明微微垂眸,手指蜷缩,安隐瞥了他一眼,沉默。 …… 回到江府的时候,大家都很疲惫。 “你们早点回去睡吧。”江白对崔秀明三人说完朝自己的院里走。 他们听见一个丫鬟问她:“小主子,您今晚要去哪位公子房里歇下?” “不了,今晚我自己睡。” “是。” 月光下,那人一人朝着月亮的方向走,越走越远,直到身影消失不见。 三人目视她远去,总觉得今日这人相比往常安静了许多,与平日里的模样相差甚远,甚至让人感到陌生。 到底哪里不一样呢? 他们说不上来。 回到房间,江白迫不及待地关上门,她搓搓手面带兴奋:“系统,重阳节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啊?怎么总是这些东西?没一点新意吗?” 江白:“……” 居然还会反讽了? “哼……好吧。” “有吗?”江白自己并未感觉到。 “那应该是我一大早就被喊醒,然后又是去爬山,又是去赏菊,太困了,所以不想说话吧。你没看我眼皮都耷拉下来了吗?”江白随口说着然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怎么了吗,问这个?” “哦。” —— “晏公子,那位江女郎来了。” 玉手一顿,木梳扯断了几根乌发。 “你下去吧。” “是。” 待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人,晏兮坐在梳妆台前目光沉沉望着铜镜里的人,镜子里的人目光清明,不带一丝欲色,不像那天…… 他坐在镜子面前一动不动,像个木雕。 忽然,他动了,他解开腰带随手抛到地上,扒开衣领露出光洁平坦的胸膛,他伸手,犹豫,手指微动,然后轻轻抚摸上去。 没有伤痕…… 镜里的人面无表情,眼神却带着自嘲,那么些天过去了,那些鞭痕早就消失了。 可是,一提到那人的名字,他的身体开始隐隐作痛。 他想起那天那人冷酷抽打他的神态,想起那天他狼狈不堪的姿态,想起那天龟公怒叱他下贱,把那人留下的碎银砸在他身上的狰狞面庞,想起那天那人毫不留情转身离去的背影。 呵呵! 他晏兮啊,就只值那几两碎银不是吗? 小时候,因为他出众的脸,根本不像农户家粗养的孩子,被落了不少闲话。后来,他姐姐要娶夫,所以,家境穷苦的母父将他卖了给姐姐当彩礼。 买家给的也是几两碎银。 他下贱,他是赔钱货,所以只值那几两碎银! “啪!” 晏兮挥袖,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都被他扫落在地,发出巨大的声响。 “公子,发生了何事?”外面的小厮敲门担心地问。 “别进来!” “是……” 晏兮胸膛剧烈地起伏。 铜镜碎裂,镜子里的脸被分割成数块,配上那怨恨的双目,可怖又可怜。 —— “龟公,我又来了!”江白吊儿郎当地甩甩手里的扇子,腰间的钱袋子不停晃悠。 “唉哟,今儿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都好久没见您来了。”龟公陪笑,只是他脸上的笑没有以往的真诚,还带了些咬牙切齿。 江白睨了他一眼:“我怎么感觉你不欢迎我呢?” “唉哟哟,怎么能啊,您那么多天没来,我那是茶不思饭不想啊……” “是想杀了我吧?” “这……” “行了,”江白打断他,“我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多给我找几个美人作陪,这是银子,收好了。” 她摇摇摆摆地上了二楼,关上门,把窗户打开,望着高高悬挂的太阳。 很快,她点的美人就来了,很快,她左拥右抱。 哎呀,这才是一个纨绔该做的事嘛! 江白陪美人嬉笑着。 一个纨绔怎么能一心扑在学业上呢?所以她安分了几天后,决定今天上完课就过来。下课的时候,她跟谢先生锐利严肃的眼神对上,莫名心虚,但是色心占了上风,还是来了花楼,她的第二个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美人们的衣服越来越少,眼看要朝床奔去,都被江白打发了,等房里只剩下一个人时,她觉得无聊,准备回去。 “啪!”门被打开。 一个穿着白色衣袍如天上神仙的男子面色潮红地跑进来,关上门。 他手里拿着刀:“不许动!” “……” 江白:这场景怎么那么眼熟? 美人娇喘,面色警惕,多么带感,江白邪笑,一把打掉了闻人雅手中的刀,对惊愕的美人说:“现在,我要开始干活了。” 她把美人推倒, 手拿鞭子叫嚣, “你好娇, 我想抱。” 美人指甲挠, 他想逃。 江白笑, “你别跑, 不然把你凑成沙包。” 鞭子甩上身, 美人哭着叫, 叫的像骚猫。 最后, 时间到, 事终了。 江白气喘吁吁,鞭子被随意扔在一旁。 龟公姗姗来迟, 脸色像浑浊的池, 瞪着江白的样子像白痴。 手一指, 嘴一张, “你,你,你!” 江白从钱袋里倒出几两碎银, 笑得痴痴, “这是美人的伺候钱。” 龟公脸青了又紫, 呵斥, “你,你,你!” 江白笑容浅浅, 铁拳在他面前翻一翻, “要是不同意, 把你凑成白痴。” 龟公变成了缩头的公乌龟, 江白一声叹叹, “这才对嘛……” 人走了。 龟公对着敞开的大门破口大骂,等骂累了,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与晏兮落得一般下场的闻人雅,在他潮湿的眼睫上转了转。 捶胸顿足:“我怎么这么倒霉哦!” 花楼里唯二的两个头牌居然都被同一个人糟蹋了,今日是闻人雅的开苞夜,他想从他身上赚回钱,哪里想到,想到…… 看着手心里的碎银,扔了心疼不扔疼心。 —— 屋子已恢复如常,晏兮对着镜子静坐了一晚上,他不带情绪地问:“那位江女郎呢?” 小厮回道:“回公子,江女郎点了几个男子作陪?” “哼,那般颜色她也瞧的上?”晏兮轻蔑一笑,似在嘲讽江白的眼光,他斜看了小厮一眼,“你继续说。” “雅公子被人破身了。” “哦?” “是江女郎做的,听闻……” “啪!” 胭脂水粉落了一地。 “你继续说。” “……是。听闻,听闻鞭子声响了好久!” “啪!” 镜子被摔碎了。 “好!好一个江白,眼光倒是不俗,上了闻人雅那等美人的床,就是胃口忒大了点!” 不仅他,连闻人雅都…… “哼!也不知道吃不吃得下。” 真是轻浮的女人! 第290章 女尊小纨绔(18) 树叶转黄再到凋零,秋天一眨眼就过去了。前些时日偶尔还会感到暖意,如今温度降得太快,只剩下刺骨的寒冷。 “公子,您快些回屋吧,小心发热。”小厮焦急地站在一旁劝道。 “我再练一会儿。”安隐站在光秃的树下挥舞着木枝,院子里不断响起破空声。 “你又再练这些东西了?” “小主子。”小厮连忙行礼。 “主子,”安隐怔愣停下手中的动作。 江白站在树下摸了摸从粗壮的树面,枯黄的叶子被踩在脚底下发出脆响。 “你平常都是用树枝当剑练武吗?” 安隐低头望了望手里的枝条,“我……” 男子是不应该做些粗鲁的事情的,应该弹弹琴,绣绣花,文雅一点,这是这个社会赋予男人的意义,即便安隐在这个时代有些离经叛道,可他毕竟是这个时代的人,很难从中跳脱出来,所以尽管他喜欢一些“粗鲁”的事,面对江白的问话依然无言以对,甚至有一种被大人发现自己做错事了的感觉。 见他磕磕巴巴的样子,江白又问:“你这样不冷吗?今日气温还是很低的。” 安隐摇头,方才他一直在脑海里记动作,哪想到其他。 “我之前说过,别让你继续做这些事了吧?”江白话音转变,脸上也没了笑容。 “是。”安隐攥着树枝,指尖无意识摩擦枝干粗糙的表面。 “你为什么不听?” “……” “你敢违抗我的命令?” “……”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这里是江府,不是你自己家!” “你要是得了病,传染给我怎么办?你负得起责任吗?” “我,我没有……” “好啊,你不是喜欢这些吗?现在就把刚才的那套动作做给我看。” “主子,我……” “还敢顶嘴?” “……我,我知道了。” 空旷的院子里,一个俊秀的少年郎挥舞着树枝,动作潇洒流畅,宛如剑客。只是此刻,他鲜明的脸庞上,两道剑眉微微蹙起,郁结的情绪带到动作里,少了先前的肆意多了一分肃杀。 江白坐在离他不远的躺椅上,喝着热茶,静距离地欣赏少年的朝气。 虽说安隐已嫁为人夫,但他不像崔秀明一样沉稳,也不如水流春那般温软乖顺,即便被困在后院,他也未失去鲜活气,永远带着少年的意气风发,虽然他本就是少年郎的年纪。 看了会儿,江白站起来走到他身后,“安隐。” 太过专注导致安隐没注意到身后的江白,手里的枝条朝着她的脸挥去,他脸色大变,“小心!” 却只见江白撇头一躲,伸手一拽,安隐一个转圈就转到了江白怀里,女人站在身后将他揽在怀里,低声暧昧:“怎么,投怀送抱?” 两人在一张床上都趟过好多次了,可安隐依旧红了脸:“主,主子……” “好了,不逗你了。”江白松开他,安隐脸上的红晕依旧没退去。 “我等会儿要去上课。”江白说,她走之前拍了拍他的屁股,轻笑,“如今天气寒冷,你早点上床给我暖被窝,省的将你主子冻出病来,到时候你可就没有人疼了。” 她走了,安隐站在原地看了看断掉的枝条,转身回屋,风吹过,带走他脸上的燥热。 晚上,江白如约定的去了安隐的屋,去时发现安隐果真如她交代的早早进了被窝,她满意地笑了笑脱下鞋袜钻进了被窝,一把搂过美人吹灯睡觉。 —— 第二日下午,江白久久等不到谢先生,结果听闻奴仆说先生感染了风寒,来不了。 那她今天不就是不用上课了,江白喜笑颜开,转念又想到她这反应太没人性,眼睛嘴巴动了动,露出一副哀相,“先生居然生病了吗,真是让人担心啊!既如此,就让她在家多休息几天吧,等好了再来给学生上课。” “……” 当天晚上,江白就去了花楼。 今夜该是水流春侍寝,他久久等不到江白过来,问了小厮一句,才知道她又去了花楼,大抵要夜不归宿了。 他看了看外面的月色,熄灯睡下了。 —— 江白顶着龟公谄媚又似要吃人的目光上了二楼,然后在拐角处看见了晏兮,他正看着她。 “江女郎,好久不见。” …… “女郎别来无恙?” 茶水声响起,一盏茶被推到了江白面前。 江白把茶一饮而尽,“呵呵,挺好挺好。” 这可是上好的碧螺春,晏兮见她牛嚼牡丹的样子就来气。 “我想也是,这花楼是让人纾解快乐,放纵欲望之地,女郎来过那么多次,有美人作陪,怎会过得不好呢?”晏兮对着她笑,只是嘴角的弧度是那么虚伪。 “没错没错,我也觉得很快乐,哈哈哈!” “……” 晏兮深呼吸,又给她倒了杯茶,“是啊,这楼外的人总是快活的,哪像我们这些楼里的,身不由己,被人……即便厌恶也只能自己默默承受。您知道吗,这楼外的人啊,一边享受着我们的身体,一边又鄙夷我们的肮脏,我们啊,就是一个陪笑的,您说是不是?” “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江白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茶。 晏兮一哽,忽然拽下左肩处的衣服,露出一点玉莹莹的胸膛。 “咳咳!你要干什么?”他突然这样,江白嘴里的茶差点喷出来。 晏兮用手指划过肌肤,抬眼,眼尾上挑,“女郎还记得那天对我做了什么吗?” “呃……”江白心虚地搔搔脸,这是正主兴师问罪来了啊。她脑子转动,小心组织语言解释,“那天,嗯……我看你那个样子不对劲,我也没有解药,我呢,也不干那乘人之危之事,我也是出于担心的目的,所以……咳咳,手段激烈了点,你不会介意吧?” “我要是介意呢?”晏兮看着她飘忽的眼睛。 “啊?不能吧?” “女郎给我造成的疼痛我到现在都忘不了呢。您知道做我们这行的,最重要的就是身体,可那天之后,我的身上尽是些丑陋的鞭痕,爹爹不知骂了我多少次。” “我……我也没多用力吧?” “可是我真的很疼啊……” “喂喂,除了那鞭子……我可什么都没对你做啊,我也没破你的身,而且,我还搭了几两银子呢,我多亏啊!你可别赖我,都是你那爹爹干得好事,你找他!”江白急匆匆地撇清自己。 晏兮见她这样,忽然笑了。 第291章 女尊小纨绔(19) 晏兮想起了发生那事的第二天,他看着自己满身醒目的伤痕,是愤怒的,仇怨的。 尽管他身处肮脏之境,已不是良家子,但是,他有着自己的高傲,他绝不允许自己如其他小倌那般对女子摇尾乞怜,极尽讨好。如果有一天他真变成了自己最不耻的模样,倒不如死了好。 他想起药性下和鞭子下奴性媚态的自己时,一股戾气油然而生,他恨龟公,恨江白,更恨自己,恨无能的只能卖笑的自己。 外面有那么多人吹捧自己,甘愿千金求取他一夜,他内心也只有荒芜空洞,因为他知道这只不过是一时的,虚于表面的,他依然是那个花楼小倌,得卖身,得陪笑才能活下去。 那时的他,身上的伤有多么鲜红,多么痛,他就有多恨江白。 可后来,伤慢慢消失了,他坐在屋里凭栏眺望,望着人来人往,望着楼里有人进,有人出,望着每个人搂搂抱抱,嘻嘻闹闹。 “你们听说了吗?那个大人屋里又抬出了一个人。” 晏兮听着那些人的议论,他知道那位大人。那位大人有钱但非常残暴,喜欢玩儿些重口味的东西。她对待他们这些人从没有怜惜,房里经常有惨叫声传出来,被她光顾过的男子哪次不是满身伤被人抬出去。 听说,某次更是直接把人玩死了,也不过是赔些钱了事,那个男子被一张草席裹着草草丢进了乱葬岗。 不由自主的,他又想起了江白,情不自禁地隔着衣服摸了摸自己早已痊愈的身体,现在想来,那人虽说用了鞭子,可他的身上除了多些红痕之外并未有任何血迹渗出,说明她是克制了力道的。 而且,他那时中了药,并没有多少反抗的力气,如果是其他女人看他这般模样,说不定真的就……可她,没有动他。到现在,他都是完璧之身。 爹爹说他下贱,随便就从了别人,说他被人破了身,卖不出好价钱了,果然是个赔钱货。 那时,他想: 他摸摸自己的腹部,他的守宫砂在肚脐边,爹爹断定他被破身,并未多检查。 潜移默化的,他对江白的感官发生了变化。 可到底是什么样的变化,他说不上来。 —— 晏兮听着江白絮絮叨叨,他忽然打断她问:“女郎,我只值几两银子吗?” “呃,我这不是没那么多钱嘛!” “是没那么多银钱还是觉得我不值那么多?” “都有?”江白试探地看了他一眼。 晏兮:“……” 江白被赶出来了。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 “这人火气怎么这么大?这样怎么在花楼里干活?也不知道到底喊我过去做什么。”江白嘀咕着,背着手摇摇晃晃地走了。 —— 这纨绔,当久了也腻歪。来来回回就是那些人,江白都看腻了,玩男人还不如玩手机。当纨绔的这么些天,一开始还有兴奋劲,可后来,除了逛花楼就是调戏男人,成天重复着这些事,就跟工作打卡一样,早没了兴致。 她回头看了看那金碧辉煌,晚上热闹无比的花楼。 “客官,下次再来玩儿啊!” “小美人,姐姐来啦,想不想我?” 搞不懂,真是搞不懂,她连续去了那么多天,还什么都没干,就觉得自己快要痿了,这些人怎么每天都兴致勃勃的。 江白感慨地走远。 …… 嗯?那不是谢先生吗?江白走到半路看见前方一个不停咳嗽的人影朝巷子里走,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女子,只是谢先生看上去并不知晓。 她觉得蹊跷,跟了上去。 …… 谢凝把家里酿的酒卖给花楼后便回了家,哪知刚打开门身后一道声音叫住了她:“凝儿。” 她回头,是她家隔壁的邻居,两家平时也有往来。 “王大姐。”谢凝看见她有些惊讶。 王大姐走到她面前,“凝儿,你这么晚才回来?”她靠的太近,谢凝微微后退。 “我去送酒了。”谢凝不与她多说,“王大姐,咳咳,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咳咳。”她冷硬地说了一句,转身回屋,不料,纤细的手腕被拽住。 “凝儿,你这么着急走作甚?” 谢凝手腕动了动,可是他的力气怎么比得过杀猪的王大姐,她脸色难看,“王大姐,你这是何意?” “凝儿,你如今二十有一了吧,旁的像你这般大的男子可是连孩子都有了。” “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你那早死的娘亲可是想把你嫁给我呢。你说你一个男人,成天酿酒送去青楼算什么事,还穿了一身女装。”王大姐打量他的装扮。 “好男儿可不会去那等腌渍地,平白玷污了名声,也只有我不嫌弃你,还愿意娶你。” “我的事和你无关。”谢凝冷声说。 “哼!你倒是硬气,连男扮女装去大户人家当教书先生的事都做得出来。我可是听说,大户人家的小姐玩的可花了,你莫不是故意打扮成那副模样去勾搭人吧?我可跟你说,人家那是什么身份,怎么会看上你这种男子,你啊,心气别那么高。只有我,才是你下半辈子的依靠。 你啊,早早辞去那先生一职,嫁给我生个女儿,人生才圆满。” 这王大姐说了那么多,话里话外都在贬低谢凝,十分自信。谢凝脸色难看,他平生最讨厌别人说男子就该嫁人,就该相妻教女这种话。 等等! 他质问:“你怎知我去江府当教书先生?” 王大姐哈哈大笑,“当然是跟着你去了,我总要看看我未来夫郎平日里都干了些什么。”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跟踪人是多么恶心的一件事。 谢凝更是厌恶极了她,不想再跟她扯,挣脱她的手要离开。 不想,王大姐可是存了别的心思。 “哎,你别走啊!”她嬉笑着拦住谢凝。 “滚!” “你个贱男人,别给我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好声好气跟你说,你就这个态度,看来我要来硬的了!”王大姐被一个男人呵斥,脸色陡然变得难看,她一把扛起谢凝,提开门。 “我今日就要生米煮成熟饭,看你还能不能叫嚷!” “你放开我!”谢凝的力气比不过她,察觉到这人的目的,他开始剧烈地反抗,却始终逃脱不了,他被粗暴地扔在了床上,女人开始撕扯他的衣服。 “不,不要!” “你滚,给我滚啊!” 谢凝留下绝望的眼泪。 这时,一人如盖世英雄从天而降。 “住——手!” 第292章 女尊小纨绔(20) 江白手拿扇子指着王大姐,“竖子尔敢对吾先生不敬,吾今夜就要替天行道!呔!”她拿扇子朝王大姐头上重重敲去! 王大姐怒急,捂着脑袋嚷嚷:“哪里来的小人!”她轻蔑地看了看江白,“就你这个小身板,还想英雄救美,吃我一拳!” “江小姐,小心!” “哼,雕虫小技也敢在姐姐我面前显摆!”她手指微屈,“你,过来啊!” 蒲扇大的拳头朝江白挥过来,她轻松躲避,手捏着她肥厚的手腕一个用力。 “啊!”杀猪般的惨叫传来,王大姐的手折了,江白转身又是一脚踹在她圆鼓鼓的肚子上,王大姐整个人飞起被砸在床柱上,然后白眼一翻,晕过去了。 “谢先生,你没事吧?” 听见她关心的话谢凝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没,没事。” “那就好,不过……谢先生你,是男子吗?”江白在他身上瞥了瞥。 谢凝低头,发现自己裸露在外的胸膛时,红了脸,连忙把衣服重新整理好。 房间里因为王大姐的急色,并未点蜡烛,但是今晚的月光挺亮,照在谢凝惨白的,略显慌张的玉面上。 瞥开谢凝的身份,江白忽然觉得这位谢先生长得挺好看的,明明是寡淡古板的长相,就像他上课拿着的戒尺一样,方正、古板、刻薄中带着训诫的意味,可如今这张脸上出现了脆弱,一下子就生动了起来,让人感受到了他的美,他的韵味。 不过这位谢先生很快就收敛起自己的脆弱,他沉默片刻,说,“江小姐,今日之事多谢你出手相助。至于我的身份,我的确欺瞒了你,明日我就辞去先生一职。” 月光的照耀下,显得这间屋子清清冷冷,江白就着这微弱的光线看了看四周,靠着右边的墙有一面书架,上面摆满了书,她刚跟着那王大姐到谢先生的家时,看见了院子里堆满的酒。 透过这些,她大抵能够看出谢先生家境并不殷实,所以白天男扮女装去当教书先生,晚上把酿的酒送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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