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 “所以你虚伪,我无耻,继续做狐朋狗友不是挺好吗?” “我第一次听说用这种方式挽回友谊。”尹焰揉了揉太阳穴,很想把自己从这尴尬的境地中解脱。 路铮鸣继续追击:“你终于承认我们的友情出现过问题。不过,这两年我真的很愧疚,我从没忘记过颜岩……” “别再消费她了!”尹焰突然冷下来,“你想玩,我就奉陪,但你别试图摘下枷锁,也别想让我和你一样玩世不恭。” 路铮鸣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一丝怒气,但他同时感受到内心深处的喜悦,尹焰越尖锐,他就越满足。这赤裸的情绪比他赤裸的身体还令人兴奋,路铮鸣难以自抑地起了反应。 他牵起尹焰,一路拉扯着来到卧室,像毛躁的年轻人一样蹬掉裤子,和他一起摔在床上。炽热的身体覆在微凉的身体上,路铮鸣又开始那种卧冰式的求欢。 “借我一只手。” 他喘息着,亲吻尹焰僵硬的嘴唇,握着他的手攥在自己下身。仓促的激情找到出路,和那只冷淡的手较劲,传递着体温之外的热度。每一口呼吸都混着尹焰的脉搏,那层凉薄之下,一定还有更深的蕴藏,就像地壳下的岩浆,路铮鸣坚信尹焰一定和他一样灼热,拼命从他的气息中寻找端倪。 “尹焰……尹焰……” 路铮鸣的小臂上血管贲张,掌心的汗水把尹焰的手浸得更白,衬得他的器官像一件紫红的凶器。 尹焰始终很冷静,旁观路铮鸣的激动,恰当地收紧手指,配合他的节奏,拇指磨蹭他的敏感带,甚至在他面露渴求的时候,给他一两个简短的吻。 到最后,路铮鸣彻底放弃了掌控,松开手,任尹焰引导他的欲望,再也压抑不住低哑的呻吟。他有意放浪,像尹焰撩拨自己那样,试图唤起他的冲动,使这单方面的宣泄变成一场和奸。 高潮将近的时候,他紧紧地抱住尹焰,焦灼地寻找他的双唇,尹焰却用另一只手把他推开,居高临下地按住他,冷眼俯视他的意乱情迷。他宁愿被路铮鸣喷射一脸精液,也不肯在高潮的时候,赏赐一个他渴望的深吻。 尽管如此,路铮鸣还是很满足,壅塞已久的东西终于疏开,哪怕只有痛感,他也愿意忍受。他忽然意识到他们这种地位的对调,摸着尹焰的脸,笑道: “你这算不算是对我精神控制?” 尹焰无心与他缠绵,清理好自己就穿上衣服,迅速回到平时的角色中。他站在床头,冷淡而疏离: “你是被自己的欲望控制。” 路铮鸣把尹焰送出画室,刚解锁车门,后者就摆手谢绝,路铮鸣就陪他走上主路等出租车。最近的一辆车在上条街等红灯,尹焰转回头,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 “明天晚上你有时间吗?” 路铮鸣不加思考:“有。” “马院长的养生局,你去不去?” 路铮鸣有点犹豫。 这位马平川副院长的背景很硬,他父亲是美院的往届院长,现任美术家协会顾问,舅舅的作品挂在大会堂,在新闻里接待国际友人的画面充当背景。 他和马院长有点小过节,这在油画系不是秘密。 几年前,他还是讲师的时候,美院为迎接上级评估团视察,给各系下了任务,安排几堂表演课展示教学成果。路铮鸣做为油画系崭露头角的青年教师,责无旁贷地担任主演。 当时他还在基础部任教,便安排了整开纸的全因素素描石膏像,按照评估团到来的时间,一星期内学生们就可以铺满画面,呈现出良好的课堂效果。 这位副院长新官上任,听到他的方案,就摇头否决:“整开纸太小,怎么也得六尺效果才好。” 路铮鸣呼吸一窒。马平川是国画系山水工作室出身,一米乘一米八的泼墨山水,一天就能画完,他们甚至有时间画备选方案。这种带背景的素描石膏像,需要用铅笔一点一点排线,涂满一米左右的素描纸,一个星期都很勉强。六尺尺幅且不说工作量翻倍,素描纸和画板就没有这种尺寸。 可在旁的系主任没有半点替他说话的意思,路铮鸣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为此,系里运来了一批整张的木工板做为画板,又购置了昂贵的1米一卷的进口水彩纸,硬是裁出了六尺画纸。 路铮鸣一边嘲讽油画系的执行力强,一边为短时间铺满这么大的画纸头疼。纠结一整夜后,他把教具科所有的投影仪搬到素描教室,把拍好的不同角度的石膏像照片投在画纸上,让学生们描着投影起稿。这样至少能把校准造型的时间缩减两天,至于铺满画面,他自费买了一批炭精条,花半宿磨成细粉,让学生们蘸水,像画水彩那样大面积涂刷阴影。 按说这种技法并不新鲜,利用投影是里希特的特色,而素描湿画则是苏联学院派的一种常见画法。然而这位马院长检查课程准备的时候,还是恼火地发表了一大通批评,他推崇徐悲鸿那种苦学派,坚持让他们不依赖外物,仅靠一支铅笔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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