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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慕容修虽然是个薄情的,但一旦动了心,就会变成执拗之人,所有只要慕容修开始动了心,一切就好办的。 申珏故意牵住了慕容修的手,是想试探慕容修的心意。 “陛下这是太开心了,都不肯走了,那奴才牵着陛下去喝茶吧。”申珏笑着说,便牵着慕容修往前走。 慕容修美眸一垂,看向了申珏牵住他的手。 申珏的那只手并不漂亮,上面还有很多伤,可是很温暖。他冰冷的手似乎也染上了那份暖意。 申珏见慕容修没有出口斥责他,甚至都没有挣开手,心里便多了几分了然。 只要慕容修动心了,他便可以收网了,不过在收网前,他要给对方下一味猛剂。 光是动心,是不够的。 申珏要慕容修全心的爱。 …… 慕容修喝完茶之后就告诉了申珏今日早朝发生的事情,石建安亲自痛斥摄政王犯下的诸庄罪事,甚至还拿出了证据,摄政王当即的脸色就黑了下来,一副恨不得拿刀砍了石建安的表情。 而之前被损失了利益的官员立刻也站出来附和石建安,慕容修见状,立刻借势痛斥摄政王,不仅当着摄政王的面罢黜了游从轩的官职,直接打入了天牢,还让摄政王回家闭门思过,然后写一封告罪书上来。 摄政王百口莫辩,又被石建安背叛,只能认下了。 游从轩见自己要被打入天牢,慌不择路地跪着爬到摄政王跟前去求情,摄政王见状,却是一脚踢倒了游从轩,“滚开。” 游从轩被踢得吐了一大口血,想到自己要被打入天牢,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出来,他对摄政王向来还是百般顺从,还由着对方在床上作践他,哪知道这冤家如此薄情,不由恨上了几分,竟不管不顾地喊了起来,“王爷,当初您在床上可不是这样对微臣的,你说微臣是你见过最好的人,还说微臣这张脸,这个身体就算看一辈子也不会觉得腻。” 摄政王没想到游从轩居然会在大殿之上捅破二人事情,又惊又怒,立刻要上前杀了游从轩,而石建安早就生了心眼,连忙护在了游从轩的跟前,“王爷,再怎么说游大人还没定罪,您可不能动手。” 游从轩擦了下嘴角的血,看摄政王的眼里添了几分恨意,“王爷果然是薄情寡性之人,早知现在,微臣就不该信王爷那张嘴。微臣的今日,便是王爷的明日,王爷信不信?” 摄政王的脸色又难看了起来。 高坐在龙椅上的慕容修看见这一幕闹剧,不由轻轻笑了一声,“没想到朕还看到这样的闹剧,倪信严,朕本以为你只是与游爱卿交好,没想到你二人竟是这般交好。” 摄政王闻言就看向了慕容修,他看着慕容修嘲讽的神情,心里便是一痛,甚至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是他瞎了眼,竟把游从轩当成了慕容修的替身,还洋洋得意,现在看来,游从轩连跟慕容修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可他偏偏让慕容修看了这场闹剧。 摄政王要面子,更不愿意在慕容修面前丢面子,所以被慕容修讽刺之后,他不由开始有几分心灰意冷,连发火的心思都没了。 慕容修在朝堂上大获全胜,所以才有了下朝之后抱申珏的一幕。 申珏听完慕容修的话,脸上不由也露出了微笑,“这真是太好了。”他看着慕容修,温声道,“不过陛下还不能太高兴,摄政王最仰仗是兵权,陛下的下一步应该是瓦解摄政王的兵权。” 慕容修听申珏这样一说,神情严肃了起来,“可是摄政王的兵几乎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朕要怎么瓦解?” 申珏目光微动,过了一会,他凑到了慕容修的耳旁,说起了悄悄话。 慕容修一愣,申珏靠近的那个耳朵都变麻了,仿佛已经不是他的耳朵了。 梁荣本是进去送奏折,意外看到申珏凑到在慕容修耳旁说悄悄话,神色立刻一变,连忙退了出去。退出去之后,他的神色就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他一直觉得慕容修太过宠信申珏,而申珏看上去根本没有任何长处,可是慕容修就是喜欢申珏,几乎跟申珏同吃同睡,没想到原来他们是这个关系啊。 梁荣忍不住冷笑一声,心里立刻有了盘算。 申珏这个狐媚子居然敢勾引皇上,死定了。 干掉那个皇帝(18) 是夜。 慕容修今日高兴,晚膳特意饮了酒,烫过的酒格外地暖身子。他坐在殿中的温泉池中,还捧着酒杯不肯放,申珏见慕容修喝得脸通红,不由劝阻道:“陛下,饮多了酒未免伤身,陛下还是别喝了吧。” 慕容修扭过头看着他,他美眸凝雾,仿佛是被这温泉水熏的。雾气腾绕,连他脸上的伤疤似乎都被掩了一些。 “朕今夜开心。”慕容修吃吃一笑,他见申珏衣冠整齐,担忧地看着自己,活像个小老头,不由起了心思,“申珏,你喝过酒吗?” 申珏目光微闪,“奴才喝过的。” “是吗?”慕容修声音很低,突然间,他伸手拉住了申珏的手臂,一把把人的头拉低,“你试试朕这杯酒。” 慕容修强硬地把自己的酒杯凑到了申珏的唇边。 申珏脸色微变,心里不愿意,但也只能微微张开唇,被对方强行喂了一杯酒。 慕容修哪喂过人吃东西,动作粗鲁不说,那杯酒更是灌得急。申珏被呛住了,为了不在御前失仪,他只能伸出手捂着唇,逼得白皙的脸颊上都飞上两朵红云。 “明明没喝过酒,干嘛撒谎?”慕容修见申珏狼狈的样子,低低一笑,他松开了申珏,自己重新倒了一杯酒,继续喝了起来。他用的那个酒杯刚才还被申珏喝过,他却像是丝毫不在意。 慕容修靠在池壁上,喝完了大半壶酒后,旁边伸过来一只手,那只手轻轻摁住了慕容修欲继续倒酒的手。 “陛下,真的不要再喝了,明日还要早朝呢。”申珏的声音虽然低柔但坚定。 慕容修垂眸看了下那只手,目光微转,便笑了一下,“好,朕不喝了。你将酒撤了吧。” 申珏松了一口气,连忙端过酒壶,他还不忘将慕容修的酒杯拿过来。而正在他拿慕容修的酒杯的时候,慕容修却反手扣住他的手,一把拉过他。 申珏始料不及,直接摔进了水里。等他挣扎着从水里冒出头,慕容修已经不客气地笑出了声,笑得前俯后仰,似乎没见过再好笑的场景。 申珏闭了闭眼,伸手抹掉脸上的水珠,很无奈地喊了慕容修一声,“陛下。” “嗯?”慕容修看着被水打湿的申珏,笑吟吟地说。 申珏见慕容修今夜表现奇怪,只当他喝醉了,所以也不想理他了。他游到池边,正准备爬上去,一只手突然扣住了他的腰。 温泉池中只有两个人,现在在他腰上的手只可能是慕容修的。 申珏愣了一下,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贴了上来。 “干嘛那么急着上去,陪朕继续泡泡吧。”慕容修的声音在申珏的后面响起。 申珏眼神骤然变得复杂,他本来因为对方突然亲近而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甚至任由自己靠着对方,像是完全依赖对方的样子。 慕容修缓慢地眨了下眼,他静静地看着怀里的少年。少年身体单薄,也没有他高,安静靠在他怀里的时候,简直乖巧得不像话。不知是酒意醉人,还是什么,慕容修的眼色暗暗转深,放在对方腰上的手也悄然收紧了。正在他低下头去时,不远处却响起一声暴呵。 “你们在做什么?!” 慕容修还没动,他怀里的人却先动了。申珏像是被吓了一跳,连忙从慕容修的怀里挣了出来,他惶恐地看向声音的发出处,待看清来人的脸,申珏的眼睛都瞪圆了。 慕容修怀里突然一空,他不由皱了下眉,看对方的眼神便更难看了些。 “摄政王,朕在沐浴,不知道你突然闯进来所为何事啊?”他声音冰冷地说,“难不成是游爱卿入了大狱,摄政王孤枕难眠?” 摄政王见到慕容修和申珏相拥在池中,几乎目眦尽裂,此下又听到慕容修讽刺他,看申珏的眼神更是杀气四溢。他的目光被慕容修捕捉到了,慕容修干脆挡在了申珏的面前。 这般维护,落在摄政王眼中,是又心酸又刺眼。 但他也知道不能跟慕容修来硬的了,慕容修是多么要强的人啊,所以摄政王只能努力收敛了怒意,“我来见陛下为了边疆急报,不知陛下现在可有时间?” 慕容修闻言皱了下眉,他尚且没有举动,他身后的申珏先动了。 申珏的手轻轻地在慕容修的手臂碰了一下,“陛下,国事要紧。” 慕容修微微侧脸,看到申珏的眼神之后,才点了点头,“好,朕听你的。”他顿了顿,“你身子不好,继续泡一会吧,朕先出去。” 他说完又对前面的摄政王说:“摄政王,朕要更衣了,还劳烦王爷先出去。” 这截然不同的态度自是又伤了摄政王一次。摄政王走出去的时候,脸色阴沉不说,袖中的手更是捏紧了,当梁荣凑到他面前的时候,他直接踢了一脚过去。 梁荣哎哟了一声倒在地上,忙不迭地求饶:“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啊!” 摄政王踢梁荣的那一脚收了力气,毕竟他还要梁荣在慕容修身边监视,不过监视的结果让他很不满意,那个申珏何德何能能得了慕容修的青睐?他对慕容修还不够好啊?可是慕容修话都不愿意好好跟他说。 慕容修只对那个脏刺猬好。 为什么? 摄政王英俊的脸庞变得扭曲,他眼神一冷,狠狠地盯着梁荣,“你过来,本王有事吩咐你。” …… 等慕容修离开后,申珏就从温泉池里爬了出来,这个宫殿没有他的衣服,所以他只能顶着湿漉漉的衣服往外走,刚走出宫殿,寒风一吹,便是刺骨的寒冷。任是申珏,都忍不住抖了抖。他现在没有屋子,平日换洗的衣服都是在慕容修寝殿旁的小小耳房里,从这里走过去,需要走一段路。 正在申珏哆哆嗦嗦往前走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后面跑了上来。 一件带着体温的衣服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申珏,你衣服怎么湿了啊?”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申珏脚步一顿,回头看着来人,“冯庆宝,你怎么在这?” 梁荣来了之后,跟申珏交好的冯庆宝便被排斥了,梁荣甚至仗着权势把冯庆宝调出了御前伺候,所以申珏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到冯庆宝了,没想到今夜居然又见到了对方。 冯庆宝似乎瘦了些,下巴更是尖了,他把自己的外衣脱给了申珏,明明他也很冷,却还傻傻一笑,“我今日不当值,就想过来看看你,却看到你穿着湿衣服到处走。” 申珏看了下自己肩上的衣服,就想把衣服还给冯庆宝,哪知道冯庆宝先摇了头,“你别还我,我衣服现在已经湿了,要是穿上肯定更冷,你快带我去你那,把你的外衣借我就可以了,反正我们身形差不多。” 申珏想了下,就同意了这个提议,所以他也不再跟冯庆宝客气。他拉了拉身上的衣服,跟冯庆宝相伴着往前走。不过他倒没什么话想跟冯庆宝说。 但冯庆宝显然不是这样想的,他走在申珏身旁,叽叽喳喳个不停,问申珏最近的近况,问他现在住在哪,等到耳房前,他才问出他最想问的问题。 “申珏,你衣服怎么是湿的呀?是梁总管找你麻烦了?还是陛下啊?”冯庆宝问得小心翼翼,“要是你过得不好的话,就跟我一样,调出去吧,不在御前伺候也挺好的。” 申珏推开门,“我不小心掉进池子里,才弄湿了衣服。”他见冯庆宝跟他一起进来,本想叫对方出去,但看着冯庆宝冻得青白的嘴唇,不免犹豫了下,他抿了下唇,才说,“把门关上吧,先换衣服。” “啊,好。”冯庆宝连忙转身关上门,他刚转回来,一件外衣就向他劈头盖脸地丢了过来。冯庆宝手忙脚乱地把衣服从头上扯下来,就看到申珏已经脱到了只剩里衣。 他背对着冯庆宝,因为冷,他快速地脱去身上的湿衣服,既然让冯庆宝进了房,他便也不再在意对方的眼神,只是想赶快换了衣服,免得得了风寒。 冯庆宝看着眼前的少年,呆呆地眨了下眼,等看到对方快穿好衣服,这才堪堪回过神,连忙穿起了外衣。 申珏穿好衣服,就转过身看着冯庆宝,“好了吗?” 冯庆宝正在系腰带,听到这声问话,手下的动作越发忙乱起来。申珏见他半天系不好,嫌弃地皱了下眉,直接走了前去,“你怎么这么笨?”他一把夺过腰带,帮冯庆宝系了起来。 他还要去慕容修面前伺候,毕竟他不太放心摄政王跟慕容修两个人单独相处,万一出了什么篓子,他之前的辛苦就白费了。 申珏手指非常灵活,一下子就系好了。他系好之后,见冯庆宝还堵在门前,无奈地叹了口气,“别堵在门口了,还要不要出去啊?” 冯庆宝算是前几世为数不多对他还不错的人了,故而申珏就算嫌弃冯庆宝笨,但更多时候还是无奈。 “啊。”冯庆宝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堵住了门,脸一下子红了,身体更是快速地往旁边退了一步。 申珏打开门,正要往外走,又停了下来,他看着脸色不大好看的冯庆宝,眉头一蹙,“你今夜来找我,是不是有别的事?” “我……没有啊。”冯庆宝挤出一个笑。 申珏看着他,突然就扯过他的手。 冯庆宝的心猛地一跳,就看到申珏将他的袖子卷了上去。 干掉那个皇帝(19) 前几世冯庆宝并没有被调出御前伺候,所以当申珏看到冯庆宝手臂上的青紫时,目光一顿,就冷下声音问:“这是怎么回事?” 冯庆宝嗫喏着想把手缩回来,申珏一见,抓得更紧了,“说话。” “刘公公打的,他年纪大了,脾气不好,我在他手下当差,自然是要受些苦的。”冯庆宝低着头小声地说,“不过没事,他就是喜欢掐人,我还受得住。” “你受得住就不会来找我了吧?”申珏直接点破了冯庆宝的隐瞒,“他是不是还经常饿你肚子?” 冯庆宝不吭声,默认了。 申珏抿了下唇,才将冯庆宝的手放下,“我会想办法把你调回来的,你稍微等几日吧。” 冯庆宝眼睛一亮,仿佛还死气沉沉的小脸瞬间容光焕发了,“真的吗?” “我尽力一试吧。”申珏说着,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荷包。上次慕容修虽然把他的荷包收走了,但过了几日又还给了他,虽然里面的大银票不见了,但多了些碎银子。 他把荷包塞到了冯庆宝的手里,“这个你拿着,你们有些银两,那位刘公公不给你饭吃,你就拿这个去御膳房塞给当值的太监,多少能买点吃的回来。” 他们这些太监有时候吃平日饭菜吃腻了,会偷偷去御膳房塞了银子,买点好吃的回来。 冯庆宝捏了捏手里的荷包,眼睛渐渐红了,“申珏,你把钱给我了,那你怎么办?” “我在御前伺候,还能短了吃喝?你放心吧。”申珏还想着慕容修和摄政王的事,所以也不能再跟冯庆宝说下去了,而且他还要去跟慕容修提冯庆宝的事,冯庆宝性子单纯,算得上能吃苦的了,他都受不了跑到自己面前了,申珏觉得自己怎么都应该帮对方一把的。 申珏匆匆离去,而等他到了慕容修的上书房时,却只有慕容修一个人在,他愣了下,才走到了慕容修的跟前,“陛下,摄政王已经离去了吗?” 慕容修还在看着手里的奏折,听到申珏的话点了下头,“已经走了。” 申珏皱了下眉,摄政王这人什么时候怎么容易打发了?游从轩进了天牢,按道理说,摄政王失去了这个赝品,应该会重新纠缠慕容修才对,这样下来,慕容修就会更厌恶摄政王了。 慕容修眼神从奏折上挪开,放到了申珏身上,见他皱眉,不由问:“怎么了?” 申珏连忙舒展开眉眼,笑了下,“没什么。”他顿了顿,转了话题,“陛下,奴才今日见到冯庆宝了。” “冯庆宝?”慕容修还记得那个小太监,只不过后面对方好像就不在御前伺候了,他现在只看重申珏,对其他奴才都不怎么在意。 “冯庆宝想回御前伺候呢,奴才想陛下身边的确缺会伺候的人,不如把冯庆宝再调回来吧?”申珏试探着问。 慕容修闻言看向了申珏,“你跟冯庆宝交好?” 他语气平静,仿佛只是问个普通问题,但申珏还是想了下才回答,“还行,原来奴才受伤的时候,冯庆宝常去看奴才,还帮奴才换过药。” “既然你们关系好,那调回来也没事,你去跟梁荣说一声吧。”慕容修说完,视线就重新放在了奏折上。 申珏垂下眼,觉得慕容修方才的做法有些反常。慕容修明明知道他跟梁荣不和,而且是梁荣把冯庆宝调出去的,现在他去跟梁荣说把冯庆宝调回来,怕是没那么容易。 翌日,申珏就去找了梁荣,果然梁荣一看到他,就笑了,“今日是吹什么风啊?申公公不在陛下身边呆着,居然来我这了。” “梁总管,奴才来是为了冯庆宝的事,陛下说身边缺人,觉得冯庆宝原先伺候得不错,想把他调回来。”申珏微微一笑。 梁荣闻言脸上的笑意收了下,露出为难的表情,“哎呀,这个难办啊,刘公公那里缺人,所以我才把冯公公调了过去,现在把他调回来……申公公与冯公公交好,我明白,只不过要调人回御前伺候,不是一句话的事,很麻烦的。” 申珏知道这老家伙会推脱,所以又把慕容修搬了出来,“可是陛下那边已经吩咐下来了。” 梁荣啧了下嘴,尖着嗓子说:“申公公可别拿陛下压我了,我这也是没办法,这人员调动哪能那么简单呢,要不然这样吧,我从别处不大需要人的地方选些小太监过来。” 申珏听梁荣这话里的意思就是不愿意把冯庆宝调回来,于是他也懒得跟梁荣废话了,虚假一笑,便转身走了。这事看来还是要找慕容修,必须慕容修亲自跟梁荣提这事才行。 所以,为了把冯庆宝调回来,为了让慕容修开这个口,申珏这几日对慕容修伺候得越发周到了。 慕容修看着申珏为他夹菜的样子,想着原来申珏都不怎么做备菜这件事,他当初怜惜申珏手受伤,所以他都是自己夹菜的,后面申珏手好了,他还是自己夹,但这几日申珏突然开始为他备菜了,慕容修放在膝盖处的左手轻轻地敲了敲,悠然道:“说吧,是要加月例银子还是要新做两身衣裳?” 申珏轻轻放下筷子,对慕容修讨好一笑,“奴才不要这些,还是冯庆宝的事。奴才位卑言轻,上次去跟梁总管提了冯庆宝的事,可梁总管推三阻四,就是不肯将人调回来,奴才想只有陛下亲自吩咐梁总管一声,梁总管才会不再推诿。” “哦,原来是为了这事啊。”慕容修点点头,“看来你当真跟冯庆宝关系好,罢了,你叫梁荣进来。” 这次,慕容修亲自跟梁荣提起冯庆宝,梁荣便没了推诿的理由,当日下午,冯庆宝就回到了御前伺候,他先去跟慕容修请了安,慕容修那时候午休刚醒,由申珏伺候着他穿衣,冯庆宝见状,便想上前一次伺候,哪知道慕容修瞥了他一眼,眼神之冰冷,直接将冯庆宝冻在了原地。 在冯庆宝呆愣站在原地的时候,慕容修第一次认真地打量了下冯庆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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