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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不行,右手伸出来。” 申珏眼里闪过一阵失落,还是把右手伸了出来。 遇辞抓着申珏的右手手腕,防着对方再度把手缩回去。 他看着申珏,慢条斯理地说:“其实我也不想废你的手,但你的谎言实在蹩脚,就像那日一样。他毫无武功,如何能像你方才写的那样,一掌打碎你的面具?所以,我先教你一件事,撒谎就要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说着,他抓着申珏手腕的手猛地用力。 章节目录 干掉那个君子(6) 一旁突然伸出一只手牢牢地抓住了遇辞的手臂。 遇辞微愣, 转过头去, 就看到床上的人已经醒了。 桑星河是个传统意义上的美男, 眉若秋水之滨,眼若四月霏桃,鼻如高山之梁,唇若丝绸之线。他五官虽完美, 却绝对看不出一点女气,即使脸色苍白无血,他也依旧会让人挪不开视线。 桑星河一出江湖,便打出名声,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武艺, 一半还因为他的相貌。 这张脸让无数男女为之心动,但桑星河虽温和, 但对任何人都差不多,若有人热情告白, 他只会歉意婉拒,只是没想到, 他会遇见遇辞这个什么道理都不讲的魔头。 “我受伤的事跟他无关,你不要罚他。”桑星河不知是何时醒的,他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为申珏求情。 遇辞见到桑星河醒了, 先是露出惊喜之色,但听到桑星河的话,他脸色又沉了下来。本就生得阴柔,沉下脸来, 比常人更吓人了。 “你替他求情?”遇辞冷笑了一声,“他是我十绝岛的人,我想怎么处罚干你何事?” 桑星河不避不让,“你要在我面前罚一个无辜人,那便关我的事。”他顿了顿,“当然,遇岛主想罚人,我区区一个废人,怎么管得住?还望遇岛主体谅下我这个废人如今见不得血腥。” 桑星河这就是踩遇辞的痛脚了,当初遇辞是一时气急,才废了桑星河的武功,废完之后就后悔了。他不可能把没了武功的桑星河丢下,毕竟桑星河行走江湖多年,仇家也是不少的。所以,遇辞才把桑星河带回了十绝岛,当然这里面也有他自己的私心。 遇辞闻言,脸色越发难看了。过了一会,他挑唇一笑,“行,你说不罚,我就不罚了,你把我手松开吧。” 桑星河松开了遇辞的手,而他刚松开,就听到了“咔嚓”一声。 “遇辞!”桑星河目光一沉,他扫了眼已经疼得倒在地上的申珏,愤慨地看向遇辞,“你为何言而无信?” 遇辞从袖子拿出一条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自己的手,“我最讨厌的一件事,就是别人不让我做想做的事,你越替他求情,我就罚他罚得更重,不过你放心,这是你第一次替他求情,所以我只是弄折了他的手,还是可以接好的,你下次再替他求情,那我就废了他那只手。” 擦过手的手帕被遇辞轻飘飘地一丢,落在了申珏的眼前。 申珏摸着自己被弄折的手,眼里的杀意一闪而过。等他的脸被遇辞的脚尖挑起时,眼里只有水色。 遇辞看着眼含泪光的申珏,曼声道:“疼吗?” 申珏想了下,摇了摇头。 遇辞满意地笑了笑,“乖孩子,下去吧,去找左护法,让他给你治手。” 申珏点了下头,便慢慢站了起来,他看都没往桑星河那边看一眼,转身就退了下去。 左护法等人全部都在易水阁的门外,左护法看到申珏捧着手出来了,眼里闪过了然,他给一旁的医师使了个眼色。恰好医师还在,倒省了不少事。 因为急着治手,申珏就坐在易水阁门口的阶梯上,捧着手让医师帮他治。 左护法站在申珏旁边,看到对方乖巧捧手的一幕,觉得有点好笑。 这个天罗体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乖巧得不行,实际上却鬼心思特别多,最好笑的是他还以为他这些心思,旁人看不穿,真是有意思。 “你下次撒谎,可要撒个好点的谎。”左护法说,“今日岛主已是网开一面了,下次再被发现撒谎,你这条小命保不保得住,就不一定了。” 申珏头微微垂下,仿佛不想听。 左护法无奈一笑,干脆背着手抬头望向远方的明月。 今夜月色这么好,可惜他还要跑上跑下,说来还都是这个不听话的天罗体惹的,若他好好的,今晚也没那么多事了。想到这里,左护法忍不住瞥了一眼申珏。 这个时候装得可真乖。 医师检查了之后,便对申珏说:“问题不大,我将你的手弄正即可,只是有些疼,你要忍一忍。” 申珏眼里泪光早已褪去,他对着医师点了下头。 下一瞬,申珏就疼得把脸皱成包子。 还是全是褶子的包子。 他叫不出声,只是死死地咬着牙,可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疼得眼泪直流。 这个身体比上一个境的身体要柔弱许多,虽然会武功,但对痛觉的忍耐度极低。不过是把骨折的手扭回来,已经疼哭他了。 申珏现在倒是有些庆幸他哑巴了,要不然还不知道喊出多丢人的声音。 医师治好后,便松开了申珏的手,他见惯了人因为疼痛做出的各种反应,所以面对默默掉眼泪的申珏,医师并不惊讶,说实话,他反而喜欢这种病人,像岛主,桑星河这种即使再疼都依旧面色不改的病人,实在是无趣。 他治病没有诊金,还见不到病人该有的反应,这多郁闷。 左护法也发现申珏哭了,他沉默一瞬,伸手抓住申珏的衣领子,把人提了起来,“现在哭,晚了,今晚暂时去柴房睡一晚,明日再看能不能把你放出来吧。” 他对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申珏又重新被五花大绑丢进了柴房。 申珏在柴房足足被关了一天一夜才被放了出来。 易水阁本就寒冷,他在冰冷的地砖上躺了一天一夜,夜里就开始发热了,等到被放出来,身体早就变得滚烫。 遇辞听见人病了,挑了下眉,“死了吗?” 左护法想了下,“还没有,但如果再关几天,怕是就活不了了。” 遇辞有些嫌弃,“这么弱的天罗体,当初谁收的?养着都费粮食,一点贡献都没有。”他冷哼了一声,“你让医师去治,治不好就算了。” 左护法点了头,又道:“那易水阁那边?” 遇辞抬手摸了摸鼻子,沉吟道:“那边先不急,他现在闹得厉害,先哄哄再说。” 上次桑星河看到遇辞罚人,已经好几日连正眼都不愿意瞧他了,这个点再给桑星河下药,怕是真惹得对方火了,更何况桑星河现在身体还没恢复,再养养吧。 这一养便养了半个月。 等左护法再提起这事的时候,遇辞都快忘了申珏这号人物。 “岛主,易水阁的事最近需要再安排一次吗?”左护法说。 遇辞唔了一声,“你安排就好。” 左护法顿了顿,小心翼翼地看了遇辞一眼,“上次是申珏服侍的,不知这次要不要换一个?” 遇辞想了下,就否了这个决定,“不用换了,他上次不是护人护得紧吗?我倒看看桑星河到底能不能看清楚那个满嘴谎言的小矮子。”他看向左护法,“你把人绑在床上,喂点软筋散。” 左护法哦了一声,正要走,又退了回来,“岛主,给谁下?” 遇辞目光骤然变得不善,“蠢东西,滚。” 左护法如善从流地滚了,滚出来之后他发现自己刚刚真犯傻了。 要是给桑大侠下软筋散,那桑大侠还怎么一逞雄风? 当夜,左护法给申珏喂了软筋散,又用软绸将人绑在了床上。因为上次的面具被打碎了,这次左护法特意换了一个铜面具,而且后面的小锁需要钥匙才可以打开。 他临走前,顺便给被点了穴的桑星河解了穴道。 “桑大侠,好好享受。”左护法微微一笑,就嗖的一下退出了房间,出去后,他还不忘锁上门。 做完这一切,左护法叹了一口气。 他堂堂十绝岛的左护法,如今沦为了老鸨,真是可悲。 …… 桑星河早已被下了药,此时药性渐渐上来。被解了穴道之后,他便想从房里出去,可是不仅门被锁了,连窗户都锁死了。他焦躁不安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眼神却不由自主地往内间里看去。 那里有个人。 桑星河知道。 可是,他不能做出这般禽兽不如的事。 师傅曾经说过,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如此行径,便是趁火打劫。 桑星河握紧了拳,想喝点冷水,但发现屋里连冷水都没有,水壶里的水滚烫,亦如他此时的气息。 他手微微一颤,猛地放下了杯子。 桑星河深呼吸了好几回,最终还是向内间迈开了腿。 章节目录 干掉那个君子(7) 桑星河绕过屏风走到床边时, 看到帷幔后若隐若现的人影。 他吐出一口浊气, 咬着牙又转过了身, 把会的佛经都在心中念了几遍,心里对遇辞那个罪魁祸首更是恨上了几分。 世上怎么会有遇辞这么混蛋的人? 上一回,他差点就对那个人做出了不好的事,不过幸好他被烛台砸晕了过去。 桑星河当时看到了那个烛台, 但他并没有躲。 对方是无辜的,可恶的只是遇辞。 他不能对对方做出过分的事。 可是无论桑星河心里如何念佛经,他似乎都越来越注意床上之人,甚至对方扯软绸的声音,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一次左护法为了防止桑星河再被砸, 把烛台这种诸如此类的危险东西全部钉死在原处,根本拿不起来。桑星河想让申珏再敲他一次都办不到。 桑星河闭了闭眼, 手指都在掌心掐出了血痕,可是没有用, 他的大脑越来越混沌,可是身体却越来越敏锐。这种煎熬让他仿佛处于冰火两重天, 脖子以上是冰,脖子以下是火。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是低低喘了一声, 艰难地转身向床边走去。 他轻轻掀开了帷幔,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呼吸几乎一窒。 左护法这次为了让二人事成,这次还特意给申珏穿了一件透得不行的衣裳。俗话说, 最为诱惑的东西往往都是要露不露的。 申珏瞥到桑星河,扭过身就去咬手腕上的软绸。只是他被下了软筋散,浑身软绵无力,咬了半天,根本就没咬开。反而因为他扭身的动作,暴露出纤细的身条。 他宛如一张漂亮的弓,被拉到了极限。 申珏正在费劲地咬软绸时,脸突然就被一只大手用力掰了回去。 “抱歉。”桑星河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得罪了。” 不过一个回合,桑星河就感觉到体内重新有了内力,他惊诧天罗体的体质,动作不由放得更温柔些,甚至解开了绑住对方手脚的软绸。申珏一得自由,就用尽全身力气地踢了桑星河一脚,桑星河见申珏踢他,不由松开申珏,往旁边一躲。 申珏趁着桑星河这一躲,连忙往床下跑,只是脚刚落地,就无力地跌坐在地,他还未来得及往前多爬几步,就被后面的人一把抱上了床。 蜡烛燃尽只剩残红,屋内香气四溢。 待到桑星河药性全解,天色已经透着蓝色。他翻身下床,看了下丢了满地的衣裳,眉目间闪过一丝尴尬。他走到屋里的衣柜中,从中翻了一件衣服穿上,又选了一件颜色嫩的衣服出来。 他拿着那件衣服走到了床边,轻轻吐了一口气,才伸手撩开了帷幔。 床上的人已经睡沉了,虽然面具覆面,但桑星河还是知道对方哭了,眼泪还从下巴流到了脖子处。桑星河将衣服披在床上人的身上,微不可闻地又叹了一口气。 昨夜终究是他过分了。 对方不会说话,哭都发不出声音,等他发现时候,眼泪已经打湿了半个枕头。 桑星河一向自诩稳重,但现在才知道,男人在床上几乎都一个样,即使怜惜,也不过是动作轻柔些罢了。桑星河此时是既难堪又失落,甚至隐隐有着一份恶心。 他现在的行为跟遇辞那些魔头又有何区别呢? 桑星河原先最看不起拿天罗体练功的人,而现在他也成了这样的人。这种认知让他不仅对自己有了恶心之感,甚至连带对床上的申珏也觉得恶心。 世上为何要有天罗体这种淫邪之族? 桑星河曾追杀过了江湖中臭名远扬的魔头,那魔头逃亡之际还不忘带上他的天罗体,甚至在路上还做出污人耳目之事。那时候,桑星河恶心得直想吐,但那魔头死到临头了,却还在惦记他的天罗体,还让桑星河把那个天罗体给杀了。 “黄泉路上没他陪我,我下地狱也不甘心啊。” 有人说天罗体就是一朵开在床上的花,靡丽到了极处的花。 桑星河这回是真真切切体会到这话的真实性了。 其实半夜的时候,他的药性已经解了大半,以他的定力,足以可以控制住自己,可是他控住不住,甚至根本无法自持。昨夜的他亦如天下所有被欲.望所惑的丑陋男人,桑星河嘲讽地想,也许他本就跟其他男人并无两样,只是床上的天罗体让他显出了原形罢了。 …… 遇辞目光不善地看着眼前的左护法,“事成了?” 左护法低着头,“成了。” “人如何?”遇辞又道。 左护法想了下,“若岛主问的是桑大侠,那人是再好不过了,我瞧着桑大侠此时生龙活虎,只是脸色不大好看。” 遇辞哼了一声,“这种正派人士都是这样,多来几次,看他还满嘴的礼仪道德不?”他问完了话,也没兴趣跟左护法继续叨扰下去,便嫌弃地挥了下手,“下去吧。” 左护法嗳了一声,没走,“岛主,之前您吩咐的是每夜都给桑大侠喂药,现在要不要缓一缓?比如隔个一两天?那个天罗体第一次承.欢,现在还下不来床呢。” 他今早去接申珏的时候吓了一跳,没想到桑星河面上看起来是儒雅君子,私底下跟饿了二十多年的狼没啥区别。昨夜他把人香喷喷地送进去,接的时候,身上连块好肉都快没了,真不知道昨夜弄了几回。 遇辞听到左护法的话,眯了眯眼,“你心疼那个天罗体?” 左护法连忙摇头,“当然没有,我只是觉得桑大侠的身体天天下药,怕也受不了啊,毕竟才有了点内力。” 遇辞扯了下唇角,“行吧,就依你之言,不过你帮我盯紧点,若是……”他的话没说完,但左护法已经懂了他的意思。 “岛主放心,小的一定会在事情发生之前杀了申珏。”左护法道。 可是他心里想的却是,感情的事情怎么说得准呢? 两个人若是天天夜里呆一块,肌肤相亲,再铁石心肠的人,都会对对方的感觉不一样吧? 左护法离开之后,遇辞就把手旁的茶杯摔了。 他看着碎成一地的茶杯,恨恨地咬着牙。 他原以为自己不会在意桑星河和旁人上.床,可刚刚听到左护法的话,知道那个叫申珏的小矮子现在连床都下不来,他就一肚子火。他几乎不用怎么想,都知道昨夜战况如何凶猛,桑星河怕是要腻死在那个天罗体身上了。 可这事是他做的,现在就杀了申珏,未免太打他十绝岛岛主的脸了,显得他是个连天罗体都容不下的人。 天罗体是什么? 不过是一个储存内力的武器罢了,他才不会跟一个武器拈酸吃醋。 遇辞是这样宽慰自己,但心情却实在很差,差到他连歌舞都看不下去了,看见左护法时,更厌恶得不行。遇辞跟暴躁的大狮子一般,见谁都怒意十足,他在岛上发了好一阵疯,最后还是忍不住去了易水阁。 他深夜前去,谁也没通知,而左护法见遇辞这段时间心情不好,也没敢告诉他,今夜申珏又被送去了易水阁。 所以遇辞到的时候,申珏正躺在桑星河的床上。 章节目录 干掉那个君子(8) 遇辞到的时候, 桑星河那时正坐在床边。 今夜他被再度下了药, 但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 第二次便显得容易许多。 桑星河看了看床上被绑着的人,叹了一口气,伸手帮对方去解软绸,只是在解之前, 他先对申珏说了一句话。 “我帮你解,你乖乖地听话,别闹,可好?” 见人点头,他才动手解开软绸。 一解, 桑星河的头就往旁边一偏,伸手抓着了申珏攻过来的手。 他就只知道申珏会打他。 桑星河目光不变, 只是夹杂着一分无奈,“你要跟我打, 也没关系,只是你怕不怕被罚?” 这话一出, 申珏的手不由卸了一半的力气。 上次遇辞差点废了他的手,就是因为他砸了桑星河的脑袋。 桑星河空着的那只手揉了揉眉心,“我知道你不愿意, 但现在也别无他法,我……”剩下的话实在是难以启齿,自诩光明磊落的桑星河从未想过自己一天会说出这样的话,“我今夜会尽量温柔一些的。” 他就像个诱哄良家少女的浪荡子。 申珏看了桑星河半响, 慢慢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他抱膝坐着,头偏向一边,是一个防备的姿势。桑星河看着他,不由觉得尴尬,他往申珏那边挪了一下,抬起手想搂住对方,但又觉得不对。 他的手停在半空中,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桑星河深呼吸了好几回,药性渐渐上头,他才握住了对方的肩膀,只是这一握,申珏就往旁边躲去,似乎极其排斥他的接近。 桑星河想接近,申珏不允,等桑星河终于把人压在身下时,床上纱幔都被扯下一角。他看了眼披在他二人身上的纱幔,为此荒唐的一幕摇了摇头。 而身下的人还跟暴躁的小兽一般,努力想从他的身下钻出去。 若不是桑星河有了些许内力,怕还真的制不住他。 左护法怕申珏扛不住,这次没喂软筋散。 毕竟上次看起来实在吓人。 桑星河低下头,一只手将申珏的两只手抓着压到了头顶上方,他目光澄亮,语气和善,若不是申珏亲耳听到对方说的内容,恐怕还真要以为桑星河还是那位澧兰沅芷的君子。 “别动了,我现在勉强还能压着药性,待会控制不住,你再挣扎,我怕伤着你。”桑星河顿了顿,从口里吐露出一句非常浪荡不雅的话,“你好香。” 这便是天罗体的体质原因了。 天罗体在碰见给其破身的人,身上都情不自禁散发出一阵幽香,这幽香随着时间而越来越甜腻,简直能钻入人的骨髓里,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放不下自己的天罗体的原因。 桑星河瞥到申珏耳朵上的朱砂小痣时,唇不由地抿了抿。 上次他看到对方时,申珏只有一边耳朵有,现在两只耳朵都有了,意味着申珏已被人破身。 这是属于他的天罗体。 饶是桑星河,都忍不住在心里这样想。 一半因为药性,一半因为他心底深处不可告人的自白,桑星河低下头,在申珏的耳垂处落下一个轻吻。申珏突然被亲,耳朵都微微一颤,下一瞬,白嫩的耳朵便红了个透。 申珏现在其实很生气,他气为什么这个桑星河跟上一个境的慕容修一样,都喜欢亲他的耳朵,他非常厌恶这一点,因为他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耳朵。 他见桑星河还想亲他另外一只耳朵,不由挣扎了起来。 也是桑星河一时情迷意乱,导致被申珏直接打下了床,而他被打下床的这一幕,刚好被走进来的遇辞看到。 遇辞瞳孔微缩,立刻一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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