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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是不是还有什么,他没有发现? …… 申珏想了一会事情,而此时宴席上已经是一触即发。 众人目光紧紧地盯着遇辞,谁都没有贸然出手。遇辞能被江湖人成为大魔头,大半的原因都是遇辞的武功实在高。遇辞跟武林正派不一样,武林正派通常是一群人一起出手,而遇辞他更习惯独来独往,甚至经常一个人血洗得罪过他的门派。 所以即使只有遇辞一人,众人也不敢贸然出手,可这又是绞杀大魔头的好机会,谁也不愿意错过,若能在此事战斗力,亲手杀了大魔头,从此便是天下闻名了。 遇辞目光扫过眼前的一张张脸,最后还是把目光放在了桑星河的脸上,他翘起一侧唇角,桀骜不逊地说:“桑星河,真是没想到你有如此好手段,当初在岛上的时候不愿意承欢与我,怕是一腔柔情都给我的好左护法了吧,要不然他也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背叛我。难怪他当初那么关心你的事,你给了他不少甜头吧?” 他这话说得恶毒,桑星河在他的嘴里成了用身体做交易的人。 可桑星河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他只是摇了摇手里的铁扇,“遇岛主,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可能待会就没法说了。” 遇辞哼了一声,才微微偏过头看着申珏。他的目光在这瞬间变得极其复杂,里面夹杂太多的情绪,申珏还未能想清楚遇辞在想什么,就被扣住了脖子。 遇辞把申珏抓到了身前,“桑星河,这贱东西倒是心心念念想再见到你,你要杀我也可以,但就看你要不要他这条命了。” 桑星河看着这一幕,唇边荡出一抹好看的弧度,“我们跟遇岛主不同,并不杀无辜之人。” 这番话实在属于鸡同鸭讲,可是他们二人都懂了对方的意思。 遇辞闻言直接松开了申珏,他一把把申珏推开,“行啊,希望你说到做到,那你们就一起上吧。” 申珏踉跄了下,等站稳身体时,遇辞已经动手,他直接用长鞭卷住离他最近的一个人,一掌劈过去。 他这一动手,场上的众人都动了。 遇辞武功极高,下手毒辣,只有出手,跟他对上的人非死即伤,所以即使众人一起上,遇辞却也没露出败意,而遇辞他衣摆上沾的血越多,整个人就越兴奋,到后面几乎是杀红了眼。 贺雀英看见这一幕,神情不由一变,即使是他,也没想到遇辞的武功竟然高到了如此地步,到现在遇辞也不过是身上多了几道划伤。他目光微转,不由放到站在墙边的申珏。 所有人都在围攻遇辞,申珏就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没人注意他。 贺雀英眸色转深,下一瞬,他飞身而下,直接落在了申珏的面前。申珏冷不丁看见贺雀英,还没动,已经被人抓住了手臂。 “申珏,你帮我一个小忙可好?”贺雀英话说得实在温和,只是手却在用力,仿佛怕申珏逃掉。 申珏看着贺雀英,眉心微微一蹙,贺雀英见申珏这表情,便是一笑,随后他就从申珏的手里夺过了小刀。申珏拿小刀的手已经藏在袖中,也不知道贺雀英是怎么发现的。 如今小刀物归原主,贺雀英看了下手里的小刀,就跟申珏换了个位置,他用小刀抵在了申珏的脖子上,朗声对遇辞道:“岛主。” 遇辞听见贺雀英的声音从申珏先前站的位置传来,不由转头看了一眼,这一看,他就怒了,“贺雀英,你敢!” 贺雀英把小刀更加往里凑了凑,申珏白皙的脖子上瞬间多了一道血痕,“岛主,您太厉害了,这么多人都杀不了你,属下便只能想出这一个办法了,是您说成大事者就要无恶不作,我都是向您学的。” 遇辞被贺雀英分了神,背上立刻重重挨了一掌,他身体踉跄了下,回头就是一鞭,把对方脸抽的全是血。 桑星河见贺雀英拿申珏威胁遇辞,手下的动作都是一顿,他不由看向了贺雀英,神色渐渐浓重。贺雀英是唯一神情自若的人,他甚至还低下头凑在申珏的耳旁,轻语道,“你猜遇辞会为了你束手就擒吗?” “贺雀英,我们当初说好了的。”桑星河忍不住开口。 贺雀英抬起头,曼声道:“桑大侠,我只答应事成后把申珏给你,可我没说是活的还是死的,不拿申珏威胁遇辞,怕是我们的人都要死一大半,你不心疼这些英雄豪杰,我还心疼我的人。” 遇辞听见贺雀英的话,冷笑一声,他不再看向贺雀英那边,“你要杀就杀,你以为我会为了他不要我自己的命吗?不过是一个逗趣的玩意。”他说完这话,神色更是狠厉,下起手来仿佛不要命了。 贺雀英啧了一声,似乎有些遗憾。 可遇辞毕竟只有一人,再厉害,也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还不止四手,他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最深的一道伤是是桑星河伤的,那伤从胸口一直到腹部,衣服被划开,而露出些里面的肚兜。 在场的人看到,不由讥笑道:“好一个大魔头,私底下还穿女人的肚兜,真是个疯子。” “听说这魔头还对桑大侠告白过,怕是真把自己当女人了,我要是十绝岛的人,也不服这一个不男不女的人当岛主。” “这就是个不男不女的魔头,人人当诛之!” 遇辞擦了下嘴角的血,一口白牙都被血染红了,他呵呵了两声,“就算我不男不女,你们也不过是一群废物,是我的手下败将。” 桑星河看着狼狈不堪的遇辞,沉声道:“遇辞,如果你束手就擒,我们可以给你一个悔过的机会。” 遇辞闻言讥讽一笑,“我为何要束手就擒?输给你们这群废物,我可不甘心,有种你们就今日杀了我,若有明日,我将挖去你们所有人的眼珠子,泡酒喝,掏空你们的心肺,去喂狗。”他一字一句地说,“我遇辞,说到做到。” 他全身是血,说这话犹如厉鬼。 贺雀英冷眼看了一会,翻转手里的小刀直接刺进了申珏的手臂里。 申珏疼得闷哼了一声。 这么烦杂吵闹的地方,可就这一声闷哼,可遇辞听到了。 他转过头看着申珏,眼角隐隐发红,唇更是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 贺雀英慢慢将小刀在伤口处转动了一圈,申珏因此疼得脸色发白。 “岛主,束手就擒吧,你停手我也就放过他。”贺雀英轻声道。 遇辞用力握紧了手中的长鞭,这鞭子上全是血,而鞭的手柄其实已经快握不住了,因为他的汗水和血。他僵硬着脸,半响,终是转了过去,他看向不远处的桑星河,大喊一声,脚尖轻点,直接杀了过去。 章节目录 干掉那个君子(24) 桑星河展开手中铁扇, 挡住遇辞甩过来的长鞭, 而下一瞬,他的铁扇就被遇辞的长鞭缠绕住,无法扯动。遇辞手腕用力一扯, 桑星河手中的铁扇竟被他扯了过来。他见状便是轻蔑一笑,一掌就要向桑星河的胸口拍去。 申珏看着这一幕,瞳孔不由放大。不行,他不能让桑星河死。他想跑过去,可是贺雀英死死地抓着他的手臂。贺雀英似乎故意在坐观龙虎斗。 “住手!”申珏心里焦急,终是喊出了声。 许久没出声的嗓子嘶哑得很,绝对称不上好听。 遇辞听到这声音, 一顿, 随后竟回过头来看申珏。 而下一刻, 他就猛地吐出一口血。 刺中遇辞的青年愣住了,他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可以伤到遇辞,而他很快眼中就燃起了兴奋,连忙把剑拔了出来,这次他准备直接刺遇辞的心口,不过还没刺, 他就被一掌打飞了。 右护法从天而降,一掌打飞偷袭遇辞的人,手中的大刀更是迅速向遇辞周围的人砍去,那些人见右护法来势汹汹,不由一时害怕, 往后退了一步,而右护法见状连忙抓着了遇辞的手臂,拉着人往外逃去。 贺雀英没想到右护法居然出现了,脸上闪过一丝阴鸷,他松开申珏,立刻带人追了上去。宴席上那些武林正派见遇辞逃走,心里也知道今日是杀遇辞的最佳日子,若是错过了今日,他日便是遇辞寻仇的日子,他们顾不得调养气息,没受重伤的人几乎都追了出去。 桑星河却停住了,他看了申珏一会,伸手把地上铁扇吸入手中,才缓步走向对方。 他走到了申珏的跟前,先检查了下申珏手臂上的伤,才伸手摸了下申珏的脸,“我记得你不是这张脸,易容了?” 申珏微微偏了下头,躲开了桑星河的手。他没回答桑星河的话,而是偏头看了下自己手臂的伤,那把小刀还留在上面。他想了下,伸手就想把小刀拔.出来。 “别。”桑星河连忙抓住了申珏伸向小刀的手,“这里有大夫,还是让大夫来处理吧。” …… 天罗庵中的大夫仔细检查了申珏手臂上的伤,一开始凝重的神情松快了许多,“幸好这刀避开了筋骨,只是看起来比较吓人,不过也要好好养着。”说完,他准备动手取小刀。 桑星河见申珏唇色都是惨白的,不由道:“可有什么止痛药?” 大夫想了下,“有一味天仙子的药,倒能止痛,庵中也有,不过那药稀少,十分……” 桑星河闻言直接打断了大夫的话,“没关系,直接用吧,他身体弱,待会取刀怕是遭受不住。” 大夫只好点头,直起身去取药了,临走前特意叮嘱申珏不要乱动。 申珏手臂处的伤还在流血,鲜血染红了大半个袖子,看起来十分骇人。桑星河目睹这一切,突然从桌子上抓了一把喜糖。 这房间是桑星河带申珏进来的,申珏发现房间到处都是红色,甚至桌子上还摆着合卺酒和龙凤烛,他猜想这可能是桑星河的婚房。 “吃点糖吧。”桑星河在申珏旁边坐下,他剥开了一颗糖的糖纸,“我原来受伤的时候就吃糖,感觉吃了糖就不那么疼了。” 申珏看着圆滚滚躺在彩色糖纸里的糖,犹豫了下,还是伸出没受伤的手拎起那颗糖塞进了嘴里。 甜味瞬间在舌头上蔓延开去,饶是申珏,也忍不住翘了下唇角。 他幼时,师傅赤炎老祖总是拿糖果哄他,不过他换牙后,师傅就不给吃糖了,还勒令同门师兄不可能私下给他糖,那时候申珏很生气,后来他才知道师傅这样做,是因为他换牙前那一口细牙几乎都变成了虫牙,他只记着糖果的甜味,忘了夜里疼得睡不着嗷嗷大哭的时候。 师傅强行给申珏戒糖,等申珏长大能自己买到糖果时,已经忘了幼时吃糖的感觉,所以也不会去主动买糖了。 桑星河几乎没见过申珏笑,甚至他微微翘起了唇角,他的眼神不由变得更加温和,“喜欢?这里还有很多。”说着,他还要继续拨糖。 可申珏轻轻摇了摇头。 桑星河见状只好停了下来,他把喜糖放到一旁,想了一下,还是准备跟申珏说说话,分散对方的注意力,“你嗓子好了?” 申珏点了下头。 桑星河温柔一笑,“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这话问出去却没有得到回答,桑星河并不生气,温和道:“不想说也没关系,写给我看?” 申珏再度沉默。 桑星河唔了一声,“如果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好呢?”他说着这里,唇角漾出一抹好看的笑容,“还是我帮你取一个?” 申珏垂着眼,口里还残余着糖果的甜味,耳边是桑星河喋喋不休的声音。他想了想,突然开口,“你的新娘子在哪?” 桑星河一顿,片刻后,他才说:“你说的是今日与我假成亲的师弟吗?” “小师妹。”申珏抬起头看着桑星河。 桑星河听到申珏说这三个字神情有一丝微妙,“小师妹吗?她应该在自己的房里吧。”他说完这一句就不再说,这让申珏蹙了眉,而这时大夫已经返回了。 申珏很想知道桑星河跟他的那位小师妹是什么回事,可是桑星河似乎不准备跟他讲清楚,这让申珏有些烦,连伤口处理好了,申珏还蹙着眉,任谁看,都能看出他一脸的闷闷不乐。 桑星河假装自己没看到,只对大夫说:“大夫,他脸上有易容,不知道您能不能卸?” 大夫点了头,又花了点时间把申珏脸上的易容卸掉了,卸掉易容之后,大夫猛地吸了一口气,嗳了一声,“这孩子长得也太俊了些吧,星河啊,这可是把你比下去了。” 桑星河也是第一次清楚地看到申珏的脸,比起大夫的惊艳,他显然平静许多,“我一介粗人自然不能与小珏比。” 小珏? 申珏忍不住看向桑星河,他知道自己的名字? 大夫啧了一声,“我还是头回见到把你比下去的人,你可要把这孩子看紧了,这怕是大白日走路上都会被人绑了去。”末了,他忍不住伸手想去掐一下申珏的脸蛋,可是还没碰到,就被桑星河拦住了。 “抱歉,他怕生。”桑星河一脸歉意。 大夫闻言尴尬地收回手,临走前还使劲往申珏的脸上瞅了瞅。 外人不了解桑星河,可他算是看桑星河长大的。这死孩子外表看起来温和懂礼,实在焉儿坏,还特别护食,小时候一堆小不点吃饭,就没能人抢过他,长得漂漂亮亮的,吃起饭实在吓人。 天罗庵的饭是大锅饭,前面的人夹肉夹多了,后面的人就没肉吃,但在同龄人当中,身材不是最高大的桑星河偏偏每一顿都吃上肉,还吃得不少。曾有年长的弟子逗桑星河,想从桑星河的碗里夹走肉,结果被当时还是小不点的桑星河一记头顶,鼻血一下子就留了出来,还没来得及发火,桑星河已经捧着碗跑远了。 后面桑星河长到十几岁,被庵主点为掌门师兄后,这家伙就仿佛变了一个人,谦让同门,每次都最后吃。可大夫明白,一个人骨子里的习惯哪能那么改,不过是伪装罢了,可惜其他人都看不穿桑星河那层伪装。 大夫遗憾地搓了搓手指,深深地叹了口气。 …… 大夫离开后,桑星河看了下申珏,就说:“衣服都脏了,不如先沐浴吧,待会再用膳。” 申珏也想沐浴,便点了下头,而桑星河又说:“你手受伤了,不能碰水,不如我帮你吧?” 他这句话说的是正气浩然,甚至眼神都十分正经。 而申珏有些倦了,便同意了桑星河的帮忙。因为不能沾水,所以申珏是站在浴桶外,由桑星河用水瓢往他身上倒水,再用湿毛巾帮他擦。沐浴时,申珏微微垂着头,发带将长发绑成一个发啾,但还是有些零碎的长发飘了下来,他觉得有些痒,便伸手去想把那些碎发抓起来。 桑星河瞥见他的动作,连忙开口,“我帮你。” 申珏闻言便又放下手。 桑星河放下水瓢,伸手去帮申珏抓碎发,可是那些碎发被水打湿,便黏在了脖子上,桑星河的指尖碰到申珏的肌肤,碰多了,他的喉结不由上下滚动了下。而申珏见他这么久都没弄好,有些嫌弃桑星河,他低下头干脆自己弄。 桑星河见状抿了下唇,无奈一笑,只能重新拿起水瓢。 这个澡洗完,夜色渐渐深了。桑星河把申珏重新带回方才的房间,此时桌上已经摆着一些冒着热气的食物。 “你先用膳,我出去一下。”桑星河说完就往走去,方才他们从浴房那边出来的时候,有个天罗庵弟子打扮的人站在不远处对桑星河打了个手势,申珏想应该跟遇辞有关系吧。 遇辞逃了,不知道被抓了没有。 若被抓便只有死路一条,若没被抓,他那一身伤怕也要养许久,而且遇辞不能再回十绝岛了,十绝岛已被贺雀英控制住了。 申珏只想了一下就决定不想了,遇辞是死是活对他意义不大,只要桑星河不要死在遇辞手里就可以了。他看了下一桌美食,再默默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右手。 申珏费劲地用左手吃饭,还没吃多少,门突然被敲响了。 “大师兄,你在吗?”外面响起一道女声。 申珏闻言立刻转过了头,而门已经被推开了一条小缝,缝后钻出来一个脑袋。 脑袋的主人一眼就看到坐在桌前的申珏,二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门外的先开了口,“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她眼珠子转来转去,显然是在回想一些事情。过了一会,她啊了一声,“对了,画上,诶,不对啊,画上的你穿的是女人的衣服啊。” 作者有话要说:更啦! 章节目录 干掉那个君子(25) 少女说完就捂住了唇, 仿佛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而下一瞬,她就被人抓了出去。 外面传来了桑星河的声音, “小师妹, 你怎么在这里?” 小师妹咳了一声,似乎很尴尬, “大师兄,我来问问你事情如何了,你今天白天都不让我跟你一起去。” 申珏还想听, 就见到桑星河把门给彻底阖上了,随后是走远的脚步声。看来桑星河并不想让他听到太多东西。申珏想了下, 决定还是继续吃饭吧。反正他的目的从头到尾只有一个, 让桑星河爱上他,然后杀了桑星河,现在看来,事情还不算特别差。 桑星河跟他的那位小师妹似乎并不是一对,这场昭告天下的婚礼不过是一场诱遇辞上钩的鸿门宴。这多少让申珏放心了些, 如果桑星河成婚了,他这个境就彻底失败了。 桑星河很快就回来了,他看见用左手用膳的申珏, 唇角有一丝笑,“很不方便吧, 要不我喂你?” 申珏倦倦地掀起眼皮子,看了桑星河一吃完了。桑星河见申珏的表情, 立刻会意了,他在申珏的对面坐下,为申珏斟了一杯茶,“吃慢点也好,免得待会睡觉的时候噎食。” 申珏没理会他,闷头吃自己的,总是夹菜的时候总夹不稳。桑星河默默把这一幕收入眼里,什么都不说。好不容易等申珏吃完了,桑星河便叫人进来收了碗筷。 吃完了,便要开始谈正事了。 桑星河看着申珏,眼底映出烛火的暖色,离了十绝岛的桑星河仿佛变得更鲜活了一些,若说原来的他是一幅静止的画,如今便是从画中走了出来,甚至变得可亲起来。 “你之前那伤还疼吗?”桑星河低声问。 他帮申珏沐浴的时候就想问了,那狰狞的伤疤在雪白的肚皮上十分显眼,让人无法忽略。 申珏摇了摇头。 桑星河眼神染上了一分愧疚,“我本来是想见你的,但是贺雀英不让我见你,我只有先离开十绝岛了,后面我听说你痊愈了,这才放心了。”他扫了一眼申珏放在腿上的手,缓缓伸出自己的手抓住申珏的手,“你现在在这里,便暂时安全了,我会尽力护你周全的。不过遇辞逃走了,我想他也许会回来,你这段日子还是不要出去了。” 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桑星河轻而易举地发现申珏的手冰凉如雪,他秀俊的长眉微微一蹙,“手怎么这么凉?”桑星河说完就站起来准备出门去拿汤婆子,他如今恢复了大半的内力,有内力支撑,身体自然发热,即使是冬日也不需要汤婆子,所以屋里并没有备这些,只是烧了炭火。 他刚站起来,袖口就被人抓住了。 桑星河微怔,而后他的后背就贴上一具不算温暖的身体。 申珏把脸贴在桑星河的背上,红唇微微分开,“不要走。”他的声音很轻,好像屋里炭火的燃烧声都可以盖掉他的声音。 桑星河沉默一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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