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外苍白一些,右手似乎还有些抖。 不过他只想了一下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 …… 桑星河跪在地上,把头埋得很低,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岳鸿,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其他师弟。昨夜这里只有他和那四位师弟,那四位师弟死在了天罗庵的绝学手下,凶手只可能是他,他难逃其咎,甚至还不知道如何解释。 他只是睡了一觉,像往常一样,若说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他昨夜特别困罢了。 “星河,人是你杀的吗?”岳鸿这回屏退了众人,私下跟桑星河一个人说话。 桑星河沉默了一会,摇了头又点了头,他慢慢抬起头,眼里是挣扎与痛苦,“师傅,我不知道,我没有印象。” “你上次也是如此,杀了千佛寺方丈的亲传弟子,事后一点印象都没有。”岳鸿深深地叹了口气,“星河,为师一向疼爱你,要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带你来千佛寺治病,可你实在伤了为师的心,你让为师如何面对那些弟子?还有你杀了的那几个师弟的家人。” 桑星河的头默默地垂了下去,他无从辩解,也听出了岳鸿的意思。 师傅要放弃他了。 连师傅都要放弃他了,那他活着有什么意义?继续像这样活着吗?再害人? 岳鸿闭了闭眼,甩袖直接离开了,他走到山洞口的时候,停下了脚步,“星河,为师一直把你当作自己的亲生孩子,但孩子做错了事,当爹的挽救不了,那也没有办法了,你,自己想想吧。” 岳鸿终究还是不舍得杀桑星河,他说这话其实有一半是在敲打对方,希望桑星河能靠意志战胜身体里的邪祟,可在桑星河听来,就是岳鸿彻底放弃了他了。 他愣愣地看着岳鸿离去的地方,连起身都忘了,他一直跪着,直到腿全麻了,也不起来。 …… 申珏是接午时的时候来的,他来的时候山洞外并没有守卫,岳鸿怕那些弟子也出事,干脆把人全部喊了回去,反正锁着桑星河的铁链是由玄铁打造,轻易是打不开的。 他进山洞的时候,桑星河还跪在地上,目光痴愣地看着门口,不知在看谁,连申珏走近了他才有了些反应。 “小珏,你来了。”他本想挤出一个笑,但发现自己笑不出来。 申珏走到他跟前,先把人扶到了床边坐着,又去打了水,把桑星河的脸和手都擦了擦。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桑星河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空洞而麻木。 他把水倒了之后,又开始喂桑星河吃饭。桑星河就像个失了灵魂的躯壳,申珏做什么,他受着便是,申珏喂饭,他就张嘴吃,嚼都不嚼一下直接往下咽。 等一顿饭喂完了,申珏才放下碗,定定地看了桑星河一眼,“星河,你很痛苦吗?” 桑星河眼珠子微微一转,眼神渐渐放到了申珏的脸上,他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得厉害,“小珏,我杀了人,我杀了我自己的师弟,师傅他……他放弃我了。”说到这里,他闭了闭眼。 而下一瞬,他就被一个温柔的怀抱抱住了。 “没关系,你还有我。”申珏贴在桑星河的耳边轻声说,“星河,既然你这么痛苦,我们一起去另外一个世界好不好?” 这话轻悠悠地传进了桑星河的耳朵里,顺着血管进入了他的大脑。 “去……去哪?”他慢一拍道。 申珏微微松开桑星河,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他对桑星河温柔一笑,“我们一起走,那个地方不会再有痛苦了。” 桑星河垂下眸,静静地看着申珏手里的匕首。 他听懂了申珏的意思。 一起死吗? 好像听起来还不错。 他缓缓抬起手,想要去拿申珏手里的匕首,但申珏却躲开了。 “我来吧,星河,听说自尽的人无法投胎,所以还是我来吧。”申珏把刀鞘抽了出来,慢慢地刺进了桑星河的心口,桑星河看着这一幕,他只是看着,没有躲也没有说话。 也许这一个解脱。 他死了对所有人都好。 可突然桑星河开始头疼,他皱眉低吼了一声,突然伸手握住了申珏的肩膀。 申珏似乎被吓了一跳,动作都停了下来,他惊疑地看了桑星河一眼,“怎么了?” 桑星河不知道该怎么说,可他现在特别难过,是心在难过,不是身上的疼痛。 “小珏,你……你真的爱我吗?” 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一句话,可是他就是问了。 眼前的人听到他这个问题,先是一愣,随后勾起了唇角,露出一个极其好看的笑容,就像他第一次在他面前笑时那个样子,“当然了,星河。”他顿了顿,“或者遇辞?” “遇……辞?”桑星河愣了,他迷茫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不懂对方为何要喊出一个已死之人的名字,可他的脑海里却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原来他知道,都知道。” 什么? 桑星河握住申珏肩膀的手一直在抖,那瞬间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东西,他每次变身后,那个邪祟掌控了他的身体,却对申珏格外有执念,却从没杀申珏,那个邪祟难不成是遇辞? 他想到这里,就感觉到脑袋疼得厉害,比他心口处的伤更疼,身上也疼,好像有什么东西强行融合在了一起。 桑星河握不住申珏的肩膀了,手只能无力地垂下,可他的眼神却一直看着申珏,不知为何他觉得眼前的人既陌生又熟悉,对方真的爱他吗? “小珏。”他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我房间枕头下有个盒子,你去打开好不好?” 他还有话想跟申珏说,他想说抱歉,想说对方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还想说他不后悔。 即使你杀了那四个师弟诬陷在我身上,我也不觉得后悔。 即使你杀了我,我也不觉得后悔。 桑星河的话终究未能说完,他倒地的时候,似乎看见对方站起来了。 对方用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便嫌恶地丢在了他的身上。 …… 桑星河少年的时候就听说沙城七夕节的灯会很漂亮,常有人约他一起去,不过他都拒绝了,因为他曾经读过一首诗,诗上写“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他觉得他总会碰见那个人,跟那个人在一起,便能胜过跟任何人在一起的日子,所以他等。 他终于等到了,他想约对方去看灯会,想看看七夕节的灯会是不是真如传说中的那般漂亮。 他来千佛寺之前想的是,以后的日子还很长,他会对那个人好,把以前不好的都弥补上,可原来时间不多了。那个人会不会去把枕头下的盒子打开呢? 里面是一本册子,是他画的申珏,任何样子的申珏,戴着面具的申珏,肿着脸的申珏,躲在他身后的申珏,勇敢冲出来救他的申珏,笑着的申珏,哭了的申珏…… 为了画这个,他特意跟千松请教了许久。 申珏的二十岁生辰快到了,他想把这份礼物送给他。 他本想在大婚当夜,亲手交给对方,可是没时间了。 诗里还写“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可他实在贪图这些朝朝暮暮。 他脑海里的那个家伙还在说话,说什么申珏不爱他,说申珏是在为自己报仇。 桑星河想反驳回去,可是他没精力了。 他缓缓阖上眼,脑海里闪过的是他第一次见到申珏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太蠢,不懂得珍惜。 现在的他太晚,来不及珍惜。 热门.. 章节目录 干掉那个半血族(1) 晚上六点半, 最后一丝阳光消失不见。 庄园里的仆人安静地起床, 洗漱, 准备主人睡醒后的事宜。其中一个少年在这群人当中十分显眼, 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衣, 将桌布铺在了长方形的餐桌上, 再在上面摆上银制烛台。 他做完这一切,又转身去了厨房。 厨房比外面要热闹许多,很多仆人都喜欢在这里闲谈。 有人看到少年进来, 就笑眯眯地打了声招呼,“毓青,晚上好啊。” “晚上好。”少年回了一声, 他轻巧地走到厨娘的身边, “今天晚上吃什么?” 厨娘回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说:“上好的人类血, 因为主人身体还比较虚弱,不过主人喝不了那么多, 所以我们今天也可以一人分一口。 毓青听到这话,抿唇笑了一下, 又从厨房走了出去。 出去后, 他往三楼看了一眼, 他们的主人, 这个庄园的公爵现在还在睡觉,不过他马上就要醒了。前段时间,公爵出门打猎, 意外中了人类的黑魔法,昏迷好几日,最后是请来了帝国最好的医生,才把公爵的命救回来。 这对于毓青来说,并不是一件特别好的事情,因为公爵经常会无缘无故地罚人,不过这几日公爵生了病,倒没精力教训他们了。 …… 厚重的深红色天鹅绒窗帘掩住能照进卧室的任何一丝光线,主卧最中间是一张两米宽的床,此时正有一个人平稳地睡在上面。他双手交叠放在腹部,额前的碎发柔顺,挺拔鼻梁下是异常嫣红的唇。 片刻后,床上的主人睁开了眼。 他先盯着琉璃天护板发了一会呆,才坐了起来,顺手拉动床旁边的金铃。 第三个境了。 申珏来到这个境已经有几天了。 这个境跟以往的不一样,如果申珏不是经历过几世,可能完全没办法适应这个境。 这个境里除了人类,还有一种奇怪的物种——血族。 申珏就是血族当中的一员,还是最尊贵的十三氏族血族中的分支中的一员。 在这个境里,陆地被分成了两块统治区,一边由血族统领,而另外一边则是由人类统治。 血族和人类常年交战,这里的人类跟以前申珏见过的人类都不一样,他们能活几百年,甚至还会令血族害怕的黑魔法。 申珏就是去打猎的时候意外中了黑魔法,差点死了,所以他体内的溯回镜才起了作用。 有了记忆的申珏自然知道他前几世在这个境的遭遇。 跟以前的不一样,他在这个境爱上的并不是境的主人,而是他的发小乔江沅。 乔江沅的父辈跟申珏的父辈是至交好友,所以他们两个关系也一直很好,只是申珏对乔江沅的感情超越了兄弟情,他爱上了乔江沅,可他不敢明说,只能暗示对方,但乔江沅就是读不懂他的暗示。 后来,申珏才知道乔江沅并非是读不懂,他只是在装傻,因为他喜欢的人是申珏庄园里上的一个叫毓青的奴仆。 毓青是一个半血族,是血族和人类生下来的孩子。 半血族天生不被世人所接受,血族排斥他们,人类也排斥他们,而毓青出生后就被丢到了大街上,是申珏的父亲去边境见好友的时候,意外发现了毓青,他觉得毓青可怜,就把毓青带了回来。 从那日后,毓青成了申珏庄园上的一个奴仆。 一旦成为奴仆,身上就要纹上家族的家徽。 毓青年幼时已经出落得十分漂亮,而成年后的他几乎拥有了惊人的美貌,整个帝都几乎挑不出一个比毓青更漂亮的血族,他像是上天的宝物,理所应当地吸引了众人的眼光,其中就包括了乔江沅。 申珏直到撞破乔江沅和毓青在他的玫瑰花园里接吻,才知道乔江沅喜欢的人是毓青。 他非常愤怒,也非常地难过,可申珏同时是骄傲的,他高贵的身份不允许跟一个肮脏的半血族争爱,所以他开始沉迷喝酒和赌博。 只有酒精和赌博的那种刺激感能让他忘了乔江沅,忘了两人在玫瑰花园里那唯美而动情的一吻。 但这种堕落最后让申珏付出了惨痛代价。 他把家产输得一干二净,甚至连父辈传下来的庄园都保不住,他被赶出了庄园。 申珏没有地方去,身边只有一个小木箱,身上的钱更是少得可怜,连租个简单一室一厅的房子都做不到。申珏试图去找工作,可是那些人一看到申珏,就拒绝了。 “像你这样尊贵的公爵会做什么呢?您还是回去吧。” 那些人以这种理由回绝了他。 申珏钱快用光了,开始连旅馆都住不了,他只好去了帝都里的贫民窟,那是他唯一能租起房子的地方。 贫民窟都是一些小偷,骗子,穷苦人住的地方,申珏搬进去后,与这里格格不入。他的邻居是个暗.娼,白日里常常媚.叫不止,这让申珏连觉都睡不好,但这还不是最难以忍受的地方。 那些客人常常会敲错门,在看到申珏的时,便会眼睛一亮,直接问申珏要多少钱。 申珏从没受过这种侮辱,狠狠地那些客人骂了一顿,但其中一个客人却因此记恨上了申珏,居然在某个白日里偷偷撬开了申珏房门的锁,摸了进去。 申珏养尊处优惯了,根本就不是这种干惯了粗活血族的对手,他的裤子都被脱了一半。还好邻居被他的哭叫声吵醒,走过来看了一眼,才把那个作恶者赶跑。 申珏遭遇此事后,再也不敢在这里再住下去,他连夜收拾了行李,剩下的租金都不要了,他离开了贫民窟,但无处可去。最后,他去了自己的庄园,却意外在庄园里看到了乔江沅。 他这才知道他的庄园和所有产业都被乔江沅收购了,这样,毓青就名正言顺成为了乔江沅的人。 申珏知道这个事实,十分愤怒,可是他毫无办法,甚至还要低声下气去找乔江沅,他求对方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帮他。 乔江沅没有直接答应,而是说要先问毓青的意思。 申珏在自己熟悉的庄园里,重新见到了毓青。 毓青跟原来完全不一样了,他穿着漂亮的衣服,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一个精致而华丽的人偶。 申珏想把自己开了口的皮鞋往后藏一藏,可是他刚一动,毓青眼神就落到了他的鞋子上。 他低声笑了一声,虽然并没有说话,可申珏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耻感,他甚至想扭身就走,可他活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他也只能学邻居去当个暗.娼。 毓青笑了一声后,便凑过身跟乔江沅交谈了一番,他们声音压得很低,申珏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过了一会,乔江沅才说:“你可以在这里留下,但你要签一份合同,自愿在这里打工。” 申珏眼神一变,“你要我当奴仆?不可能。” 乔江沅摇了摇头,“我们兄弟一场,我怎么会让你当个奴仆呢?放心,你签的合同只是一份雇佣合同,不过这里并没有什么好活干了,马场的倒还少一个喂马的,你愿意吗?” 申珏见过人喂马,不过是干草倒到石槽里,那些马就会自己过去吃。 他思考了一会,就点了头。 当天晚上,申珏在客房睡了一夜,住过了贫民窟后,他才知道他原来过的是什么日子,不过一间普通的客卧已经让他十分满足。他想,如果他省吃俭用,也许几十年后就可以在帝都买一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总比继续住贫民窟好。 第二日,申珏签下了合约,他还特意问了工薪。 工薪不低,这让申珏十分满意,甚至还有些感激乔江沅。 “江沅,我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给你造成很多困恼了吧,抱歉。”申珏签完合同之后,慎重地跟乔江沅道了歉。 乔江沅闻言似乎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就笑着说:“没关系,原来的事我都忘了。” 正在申珏憧憬崭新的未来时,他却不知道那份合约被动了手脚。 那根本不是什么简单的雇佣合同,而是一份卖身契,甚至卖身契的主人不是乔江沅,而是一个臭名远扬的血族贵族。那个贵族暴戾成性,最喜欢虐待人,他喜欢看血族被放了大半血,就慢慢复原的样子。 更重要的是,申珏曾跟那个贵族有过过节,申珏有一次因为见不惯那个贵族趾高气扬的样子,动手泼了那个贵族一脸酒,那个时候,申珏的身份比那个贵族高贵,那个贵族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申珏变成了他的奴仆。 那个贵族把申珏当成了他的新乐子,每天都想出许多办法来折磨申珏。 申珏在那里过的日子比在贫民窟还要惨一百倍。 某一天,那个贵族举办一场宴会,在宴会上,申珏见到了乔江沅。乔江沅带着毓青赴宴,两人穿着黑白配的情侣西装,他的手更是轻轻搂在毓青的腰上。 而申珏则是穿着大型狗狗的衣服,脖子上还戴着项圈,跪在了那个贵族的脚旁。 他死死地盯着乔江沅看,可乔江沅明明看到了他,却当没有看见。 申珏在那瞬间绝望了。 第二日,申珏白天偷偷跑出了房子,取下了手中的避光戒。 他选择了自尽,在阳光下燃烧了自己。 几乎没有血族会选择这样自尽的方式,因为在燃烧时,很多血族会后悔,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我个人觉得外国名字很难记,我写也费劲,所以我架空了一个半东方背景半西方背景的吸血鬼世界。这里面的吸血鬼的长相也是偏东方长相,人名则是完全东方式的,至于时代的话,应该偏中世纪,反正一切架空,一切设定为剧情而设。 祝大家观文愉快~(有小伙伴可能会发现我这次只更了三千,是的,挑战失败的第一天。) 章节目录 干掉那个半血族(2) 三楼主卧的金铃与一楼的金铃牵在一起, 上面响,楼下也会发出声音。 众人听到声音,明显紧张了许多。 穿着燕尾服的管家越发挺直了背, “向文快去,毓青,你端着水一起上去。” 向文是公爵的贴身男仆,本来还有一位,但那一位昨天离职了,管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男仆,所以只能叫他觉得还不错的人暂时顶上这个的位置。 向文留着一头到肩膀处的长发,面容干净清秀,做事利落。他已经伺候公爵几十年了, 这让众人都十分钦佩,毕竟另外一位贴身男仆只做了两年,就不愿再干下去了。 “向文,待会要注意些什么?”毓青端着水,走在向文下面一阶梯的位置。 向文听到问题,脚步不停, “公爵说什么, 你只要照做就可以,绝对不可以回答不, 而是要回答——好的,公爵。因为你今天是第一次贴身服务公爵,所以少做多看, 但不要盯着公爵的脸看,公爵非常厌恶下等血族看他的脸。” 下等血族? 毓青眼里闪过一丝阴郁。 即使他再优秀,终究是个奴仆,所有人都会提醒他,他只是个半血族。 要想改变阶级? 光有丰厚的资产还不行,起码要有军功。 公爵的祖父便是在战场是博得了军功,所以公爵拥有了尊贵的身份和数不尽的资产。公爵的父亲倒是从未上过战场,因为他晕血,作为一个血族,却晕血,听上去是滑稽得不能再滑稽的事情了,可公爵也有这个毛病。 毓青觉得这只是公爵父子为了不想去战场找出来的借口,毕竟他们喝血的时候从不晕血。 帝都很多贵族都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不去参军打战。毓青心里明白,在这些贵族的眼里,打战是一件极其粗鲁的事情,更何况还是跟自己的食物打战。 自诩高贵的他们不会做出这些的事情,只会让他们的奴仆把那些可爱的食物摆上他们的餐桌。 …… 向文突然转过身,目不转睛地盯着毓青看,“不要在这里发呆,在公爵的身边伺候,不像你凑在厨房身边讨吃的一般简单,你最好提起心来做事,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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