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啊。”温玉容带着申珏进去了。 他们这一路一直手牵手,引来不少目光,金陵风俗虽开放,也不乏有好男风者,但在大街上手牵手的,实在太少,更何况二人通身气派,不像是常人。 温玉容没去管那些目光,进了茶楼,挑了一个角落处坐下了。申珏坐下来,就到处看,最后把目光放在隔壁桌,那里坐着几个男人,正一边嗑瓜子一边听说书人说话。 温玉容见状,叫来店小二,上点瓜子茶水。 瓜子和茶水上来后,温玉容侧头对申珏轻声说:“吃一点可以,别吃多了。” “嗯。”申珏点了下头,又看了下隔壁桌,学着伸手抓了一把瓜子,就开始嗑。 温玉容其实想去找个包厢坐着,只是这茶楼生意挺好,二楼包厢全部满客,只剩一楼的雅座了,所以温玉容才将就着坐在外面。 他们没坐多久,就引来其他人的注意,其中多数人都把目光放在了温玉容的身上,而小部分则是注意到了旁边嗑瓜子的申珏。 因为申珏有些奇怪。 看样子应该年纪不轻了,可眉宇间太干净了,甚至称得上懵懂稚嫩了,恐怕年纪轻轻的儿郎,都没他眼眸清澈。 申珏没注意到有人在盯着他,他只是一边嗑瓜子,一边听说书人讲故事。这说书人说的是前朝的故事,讲前朝有名的美人皇帝慕容修的故事,说慕容修貌若好女,靠着美色坐上皇位,但最后跟当朝摄政王反目为仇。 “据说慕容修啊,是因为一个人才跟摄政王反目成仇的,甚至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杀了摄政王。”说书人说到这,摇了摇头,“哎,真是糊涂啊。” “老头儿,你别只摇头啊,那人是谁啊?说说!男的女的?”底下的百姓吆喝着,不满说书人故意卖关子。 “别急啊,老朽现在就说。那人身份卑贱,不是男,也不是女,而是一个太监。” 这话一出,满堂哗然。 申珏听到这里,顿了一下,把手里没嗑完的瓜子放了回去。温玉容对听故事没什么兴趣,因为这种故事大多都是后人编排的,当不得真。 他见申珏不嗑瓜子了,就抽出手帕给申珏擦了擦手,“不吃了吗?” “不吃了。”申珏说。 而此时说书人还在凯凯而谈,把前朝皇帝慕容修和一个太监的故事说得绘声绘色,而底下的百姓们听得津津有味,当知道皇帝和太监殉情后,还唏嘘不已。 这个故事说完了,说书人又说了另外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是山西一个富商发家的故事,众人听了开头,纷纷觉得没有前面那个爱情故事来得动听,陆陆续续起身走了。 申珏倒是把这个故事听完了,才跟温玉容一起出去了。温玉容带申珏去市集,准备买点菜。那些卖菜的小贩似乎都认识温玉容,还跟温玉容打招呼。 温玉容一一回过,先去了卖鱼的铺面。他发现申珏喜欢喝鱼汤,所以今天准备再做一次。因为要挑鱼,温玉容就松开了手,申珏站在他旁边看了一会,就转身看向其他地方。 这条街很长,卖什么的都有,申珏看到有卖兔子,突然想起家里的那只兔子。他想了一下,就走了过去。 温玉容出完钱,就发现申珏不见了,他转过身,找了一圈,才看到站在卖兔子前的申珏。还未走过去,眼神先变了变,因为申珏旁边还站着一个锦衣青年。 那锦衣青年是从茶楼一直跟到这里,他之前在二楼看到了温玉容和申珏,本开始他是被温玉容给吸走了目光,但不知为何最后把视线放在了申珏的身上。 等到申珏走了,他情不自禁就跟了上来,他也没想做什么,就是想跟对方说几句话。 “兄台,你要买兔子啊?”锦衣青年找了个话搭讪,可话说出去,没人理他。 他尴尬地笑了一下,正要再说什么,已经有人挡在了他的面前。 “不好意思,不知您有何贵干?” 青年一看,发现是之前在茶楼的另外一个人,便连忙说:“我没做什么,就是想结交一下。” 温玉容眼神很冷淡,“不用了。”说完,他就抓着申珏的手腕走了。申珏目光还放在兔子上,被拉走的时候,忍不住说,“越泽,我想买一只兔子。” 温玉容闻言,只能重新返回,他买完兔子就带着申珏走了,而那锦衣青年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等他回到府里,直接去了后院的练武场,果然看到了自己的表弟。 “表弟,你怎么老在我这里练武啊?”青年在凉亭那里坐了下来,“这么大热天练武也不嫌热得慌。” 场上的人听到这句话,笑了一下,转过身,“怎么了?不让我呆啊?那我回去了。” “算了,你还是呆在这吧,免得舅母又催你成婚。”青年倒了一杯凉茶,邀场上的人来喝。 来人没跟他客气,从小厮手里接过外衣随便一披,大步走了过来。 青年把凉茶递过去,突然又想到了先前遇见的人,不免悠悠叹了一口气。 来者一听,挑了下眉,“表哥,你叹气什么?” 青年嗳了一声,把刚才的事情全部说了出去,最后还添了一句,“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矛盾的人,明明一身气派,好像是当过官的,还说着一口京腔,可神情举止却像个少年,好生奇怪。” 来者闻言摇了摇头,“表哥,你是又见到美人走不动路了吧?” “非也,那人虽然眼睛够漂亮,但其他地方生得平平,不过那双凤眼还真怪好看的。”青年说着,眼睛往上一抬,突然欸了一声,“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长得有点像,脸型像,眼睛也有一点点。” 对方本是随意一笑,但笑到一半,脸上的笑容突然滞住了,“你说那人是凤眼,年纪约三十岁左右,一口京腔,还跟我有点像?” “对啊。”青年点了头。 青年说完,就看到自家表弟眼神变了变,随后把杯子一放就走了。青年愣了一下,才站起来,连忙问:“表弟,你去哪?” “回王府。” 作者有话要说:慕容修:? 正文 干掉那个状元郎(30) 作者有话要说:某熊:我呢?我呢?我呢? 渣作者捂住耳朵…… 再带回去一只兔子, 院子里就有两只兔子了, 申珏想得很简单,两只兔子就可以为伴了, 但下午的时候, 他就愣住了。 因为他看到其中一只兔子骑在另外一只兔子身上。 温玉容瞥了一眼,又看了眼明显僵住的申珏, 忍笑不俊, “兔子本来就是这样, 所以我之前只买了一只。” 申珏抿了下唇, 转头叫仆人去把两只兔子关进笼子里。自那天以后,申珏再也没碰过那两只兔子, 兔子一往他这边跑, 他就会走开, 然后叫仆人把兔子去关起来。 次数多了, 兔子似乎也学聪明了,不往申珏这边凑了。 申珏跟温玉容出过一次门之后,在宅子里呆不住了, 所以每次温玉容傍晚回来,他就问温玉容能不能带他出去。 金陵宵禁时间为亥时末,比京城要晚上许多,所以用完晚膳后, 温玉容有时间带申珏出去。 入夜后,一天的炎热渐渐褪去,申珏和温玉容相伴着走在秦淮河的岸边, 温玉容本想牵手的,但申珏叫热,他就松开了。 这段时间申珏身体好了许多,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在夏日还要穿着厚厚的裘衣。虽然还是要比寻常人要多穿一点,但已经很好了。 秦淮河上有许多艘船,丝竹声伴着歌女的声音从船上隐隐地飘到了岸上,再加上徐徐的夜风,行人不由纷纷驻足,连申珏也停了下来。 温玉容倒是兴致缺缺,不过陪着申珏停了下来。 申珏听了一会,才重新往前走,走着走着,他突然撞上了一个人。明明是申珏撞到对方,但自己倒被反震得踉跄了两步,幸好温玉容立刻扶住了。 “兄台,你没事吧?”被申珏撞到的人连忙问。 申珏摇了下头,站直了身体,跟温玉容绕开了对方继续往前走。留在原地的人转过头盯着申珏和温玉容的背影看了一会,才笑了一下,“果然是他。” 被撞的人正是金陵王的嫡孙申蔚,他前段时间就听自己爷爷说皇帝可能失踪了。虽然消息被压了下来,但他们在朝中有探子。 一个皇帝出事了,再怎么隐瞒,都能找出蛛丝马迹的,而他爷爷向来对京中事情敏感,每年还会更新皇帝的画像,所以他早就在画上见过皇帝很多回了,当他表哥随口提起的那个人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那个失踪的皇帝。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告诉金陵王,而是让自己的人偷偷去查,今日他才摸准了申珏和温玉容散步的路线,故意让申珏撞到自己。 他认人不是靠脸,而是靠香味。 宫里皇帝寝殿和寝衣常年熏龙涎香,龙涎香在大魏只有皇帝才能用,龙涎香这味香十分霸道,若一人长年累月地用,即使断了几个月,身上还是会有此香的味道。 他刚刚撞到那人的时候,就闻到了。而且他还发现当自己撞到那人的时候,旁边的青年看了他一眼,虽然眼神掩饰得很好,但他还是看出了对方的惊讶。 一个不认识他的人怎么会惊讶呢? 申蔚以己度人,他认为他爷爷有皇帝的画像,皇宫里肯定也有他爷爷和他的画像。 没想到所有人都在找的皇帝居然在他们眼皮下,申蔚笑了一下,决定要好好处理此事。 …… 申珏发现温玉容从刚刚开始就有些走神,不由看着对方,问:“越泽,你怎么了?” 温玉容顿了一下,才说:“没什么。”他抬头看了下天色,“好像有点晚了,我们先回去吧。” “好。” 他们回到住处后,申珏先去沐浴了,而温玉容去了书房,等到申珏要睡了,他也没有回来。 申珏等了一会,见没等到人,就自己睡了,只是刚睡着没多久,就被惊醒了。 温玉容回来了,他刚沐浴完,身上还带着湿气,见到申珏转过身,就知道自己把人吵醒了。 他看着睡眼惺忪的申珏,沉默了一会,才伸手摸了摸申珏的脸颊。这只手常年握着笔杆,前三根手指的指腹有着一层薄薄的茧子,而申珏这身体是宫里无数好东西养出来的,明明已过而立之年,脸还嫩得出奇。 温玉容只是摸了一会,申珏的脸颊就有些红了。 他摸了一会后,突然凑过身亲住了申珏的额头。 申珏没动,也没说话,只等着温玉容亲完离开,可温玉容的唇却渐渐往下了,最后要亲到嘴唇的时候,申珏躲了一下。 他用手抵住对方的肩膀,声音里还有睡意, “越泽,我困了。” 头顶上方似乎传来了一声叹气声,随后申珏就被抱住了。 “没事了,睡吧。”温玉容的声音温和,一点都听不出被拒绝的失落。 申珏在温玉容怀里寻了个好位置,就闭上眼睡了。往常申珏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都不会看到温玉容,但他这次醒来,发现温玉容居然还躺在他旁边,不由顿了一下。 他撑起身子,看着旁边的青年,“你今天不用出去吗?” 温玉容嗯了一声,又说:“休沐,你再睡一会吧,我去做早膳。” 他起身出去了,申珏看着温玉容离开后,重新躺了下来。 这一整日,温玉容都在家里陪着申珏,但申珏提出要出去的时候,温玉容以天气炎热为由拒绝了,到了傍晚,温玉容突然问申珏想不想去其他地方住上一段时间。 申珏听到这句话,先看了下那两只在笼子的兔子,才问:“我们要去哪?” “去关中,听说关中有许多美食。”温玉容温和地说,“舍不得那两只兔子吗?那就一起带着吧。” 申珏却摇了摇头,“不了,关中挺远的吧,路途跋涉,带上它们,它们可能会死的。” “那就留在这里吧,我让小原继续照顾它们。” 小原是仆人的名字。 温玉容当夜就告诉小原他们要出远门一趟,让小原守在家里,照顾好那两只兔子。小原听到了,连忙比划了几下。 “听说漠北有名医,我带他去看看,我会留一笔钱,够你生活了,不用担心。”温玉容在跟小原说的时候,换了一个目的地。 翌日一大早,温玉容就收拾好行囊,带着申珏出门了,不过他们没有直接出城,温玉容先带申珏去了一家客栈,然后温玉容当着申珏的面换了一张脸,然后在把申珏的脸也易容了,这才出发去城门那里。 城门那里排查得很严格,不许坐马车出城,必须下车,排队一个个出去。申珏和温玉容排在出城队伍的后面,看到前面的守卫拿着画像在对人。 温玉容看到了,神情不变,只是握了一下申珏的手再松开。申珏看了一眼温玉容,凑了过去,“他们好像在找人。” “可能是城中失盗了吧。”温玉容漫不经心地说,又侧过脸理了下申珏脸颊旁的碎发,“热吗?” “不热。”申珏说,“只是有点口渴。” 温玉容听到这话,立刻去拿水囊,但他上了马车找了一圈,却发现水囊不见了。 “找到了吗?”申珏在外面问。 温玉容顿了一下,才下车,他看着申珏,“没有,等出城了,我给你去打水好不好?”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神一直紧紧地盯着申珏。 而申珏只是嗯了一声,就转开了脸。 队伍走得很慢,因为每一个人要经过三个人的检查,时间一长,队伍里就有了抱怨声,但谁也不敢抱怨太大声。日光渐烈,申珏苍白的脸慢慢变红了,被晒的。 等终于排到他们两个人,那守卫还没对脸,申珏就突然倒了下去。 正文 干掉那个状元郎(31) 温玉容连忙伸手扶住了申珏, 低头仔细一看, 发现申珏方才还晒红的脸,此时转为了苍白, 他伸手一摸, 发现申珏的额头都是冰的。 守卫看了下他们两个人,“晕了啊?那先别出城了, 赶紧去医馆看看吧。” 温玉容眉心拧了拧, 还是打横把申珏抱了起来, 只是还未走开,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只见一锦袍青年驾着马往城门这边而来,而他后面还跟着一队士兵。青年到了城门口, 才拉住了马。 守门的士兵纷纷跪了下去, “参见世子。” 青年叫了起后, 目光在排队里的百姓身上扫了一圈, 最后放在了温玉容的身上。他挑了下眉,就翻身下马,走了过来。 他注意到温玉容怀里的申珏, 大步走过来,看了一眼申珏,就对着温玉容说:“我叔叔都生病了,就别那么辛苦赶路了吧。” 一句话已道破一切, 温玉容看见面前的申蔚,只能点了下头。 温玉容把申珏抱上了马车,自有士兵过来驾马, 申蔚的人把马车围在中间,一路监视着往金陵王府方向去。 申蔚驾马走在最前面,脸上挂着得意的笑,他的人早就把申珏和温玉容的住处监视了起来,他们一出去,就会立刻到王府这边来通风报信。 他看了下身后的马车,又是一笑。 到了王府后,温玉容和申珏被人带去了一个房间,而外面则是被王府的亲兵围得水泄不通。 温玉容出不去,只能跟门口的士兵说:“能给我笔墨,我需要写下药方子,好让人去抓药。” 士兵闻言却摇头,“抱歉,世子爷有令,在他来之前什么要求都不能答应。” 温玉容都不用想,申蔚一定是禀告金陵王了,而没多久金陵王就会过来。他转过身看着床上的申珏,眼神变得晦涩难懂。 一切如温玉容猜想,很快就有人来了,为首的正是年过六十的金陵王,金陵王看着温玉容,笑了笑,“温玉容对吧?本王记得本王跟你爹有过数面之缘。” 温玉容见状,只能行礼,“晚辈见过王爷。” “自称晚辈?怎么不称臣了?”金陵王说。 “晚辈离京之前已经递了辞呈,算不得官员,所以没资格称臣。”温玉容不卑不亢地回答。他虽然被人关了起来,但也面不改色。 “可惜啊,本王可是知道你的,素有神童之美名。”金陵王想走到床边,但被温玉容挡住了,他眯了眯眼,“温玉容,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温玉容抬头看着金陵王,“王爷见到皇上不应该行礼吗?” 金陵王闻言脸色难看了些,但总算没往床那边去了,他静默了一会,对站在门口处的申蔚招了下手。 “爷爷,怎么了?”申蔚走进来。 “去请个大夫,陛下生病了,自然要好好看一看。”金陵王说完就走了,申蔚看了一眼温玉容,也跟着出去了。 大夫很快就来了,看诊完开了一个药方子。温玉容看过那个药方子,才让对方去抓药。 药送过来后,也是温玉容先尝过之后,再喂给申珏。 申珏昏睡了一个下午,才醒过来。他看到陌生的环境,愣了一下,才问温玉容,“越泽,我们已经到了下个城镇了吗?” 温玉容看着申珏脸上的茫然,慢慢地摇了下头,“没有,我们现在在金陵王府。” “金陵王府?”申珏皱了下眉,“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温玉容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先不要想这些,饿了吗?我去叫他们送膳食过来。” 这一顿两个人都吃得很少,夜里睡觉的时候,申珏主动抱住了温玉容,他方才用膳的时候就看到外面乌泱泱的士兵。 “越泽,他们为什么要关着我们?” 温玉容单手搂住申珏,手轻轻在对方的背上拍着,“没事,只是暂时关起来,过段时间就好了。” 接下来的十几日里,他们都是被关着的状态,想要什么都有人送,可就是不可以出去,也没人来看他们。 直到那日下午,有人如旋风一般闯了进来。 来人一身玄衣,衣摆处已经风尘仆仆,“陛下!” 他冲进来就喊了一声,因为申珏和温玉容还是易容的状态,他仔细看了下两个人,就往窗边那个人那边扑过去。 申珏本是坐在窗边看书,看到来人突然冲了过来,似乎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 师舟从收到密函,就日夜兼程往金陵赶,跑死了两匹马才到了这里。他看到申珏的躲避后,不由神情一痛,目光一转,放在了温玉容的身上。 “温玉容,你这次私自带陛下离京,可知闯下多大祸事?你明知道这里……还带陛下来这里?”师舟声音冰冷,看温玉容的眼神都带上几分厌恶。 温玉容看着震怒的师舟,却笑了笑,“那么生气做什么?金陵怎么了?你上辈子不也到了金陵来吧?还引着金陵兵一路进京,师将军现在就忘了?” 师舟听到这话,第一反应却是看向申珏,见申珏只是看着温玉容,微微松了口气,这才重新提起气跟温玉容说话,“上一世那是上一世的事,能跟这一世相提并论吗?” 温玉容脸上的笑有些讽刺,却没说话,而师舟见状,也不再跟温玉容说话,他走到申珏的身边,就要去抓申珏的手,“陛下,我们现在就回京。” 可这一抓却被躲开了。 申珏眼里全是警惕,“我不跟你走。”他看向温玉容,“越泽,这个人是谁?” 师舟听到这句话,脸上的表情僵了僵,半响,才说:“你还在生我的气?就因为我半夜离开了?” 申珏看他一眼,就起身往温玉容那边走,还没走过去,就被师舟抱住了。 师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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