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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张开嘴,把那块肉吃了。一吃,肉味瞬间涌了上来,他再也顾不得旁边的林初砚,猛地站起来,捂住唇就冲出了屋子。 …… 林初砚追出来的时候,看到申珏缩在墙角那里。 申珏吐不出,浑身难受像是被置身于寒冰之中,冷得他几乎寸步难行,一时之间,连回到自己的府邸都做不到。他听到脚步声时,猛然回头,发现是林初砚时,身体越发地往黑暗里藏。 他现在有些控制不住身上的鬼气,不知道会不会被对方看出来。 林初砚发现申珏在躲他时,不由一顿。申珏蹲在墙角那里,被黑暗罩了大半,长发几乎曳地,黑发红衣,那张清秀可爱的脸笼上一层阴影,有了几分鬼魅之意。他看着这一幕,脚步不动了,只站在那里看着申珏。 申珏看见林初砚的眼神,立刻扭开了脸。因为寒冷,他忍不住伸手抱住了自己的手臂,正在难受得牙关打颤的时候,脚步声又响起了。 他还没回头,就被拉了起来。 林初砚双眸紧紧地盯着申珏的脸,半响,他才说。 “光吃块肉都那么难受?” 申珏不知道林初砚有没有看出他身上的鬼气,他端详了下林初砚的目光,发现看不透对方此时在想什么时,只能先点了下头。刚点了头,林初砚手就伸了过来。 那只手将申珏有些凌乱的长发理了理,指尖还碰了碰申珏的脸颊,可一碰,他眼前的少年又再度缩回了黑暗里。 而还没等他说话,眼前的少年居然转身从旁边的后门跑了出去,等他追出去的时候,已经没了人影。 而对方这一走,居然就了无音讯。林初砚本以为最多第二天就会回,可是他足足等了四、五天,都没见到人回来后,他只好去了一趟吞金楼。 他不知道申珏还有什么去处,想着唯一可能知道申珏去向的人就是吞金楼的鸨母了,可这一问,就问出了问题。 “你说青怜是他?”林初砚神情奇怪地看着对面的青衣少年。 眼前的少年虽上了妆,可依旧能看出神情疲倦,眼下青痕用脂粉都遮不住,但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他不是申珏。 当初林初砚给申珏赎身的时候,怕赎身出问题,特意看了一眼卖身契,上面的名字写的是“青怜”二字,当时,他只是认为“青怜”是申珏在楼里的花名。 “青怜就是他啊。”鸨母说,“林少爷,您是不是记错人了?” “那申珏呢?你记得他吗?”林初砚说。 鸨母想了下,摇了摇头,“没印象,我记性很好,只来了一次的客人,只要跟我说过话,我都能记住,但您说的申珏,我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林初砚闻言,不由盯着名叫青怜的少年看了一会,“那我几个月前在你这给一个叫青怜的少年赎了身,你当时把卖身契给了我,你还记得吗?” 鸨母听了这话,更愣了,“没有啊,您没在我这里给青怜赎身,别说青怜了,这几个月里,我们楼里都没有赎身出去的姑娘、小倌。” 林初砚听了这话,神情已经有些不对了,“那我能看一下青怜的卖身契吗?” 鸨母没找到青怜的卖身契,这下子,鸨母都慌了,而后她翻箱倒柜,虽没找到卖身契,但在另外一个箱子里翻出了一叠银票。 那银票刚好够给青怜赎身。 林初砚见到那叠银票后,脸色有些发白,随后他离开吞金楼,回到申珏的住处,把阿袁喊了过来。 “你老实跟我说,这段日子,你有没有发现申珏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正文 干掉那个美人(14) 林府。 青衣小厮端着药碗轻手轻脚地进了屋, 见到锦衣青年坐在窗下,连忙低头走了过去,“二少爷,喝药了。” 青年回过头,露出一张略显苍白的美人脸,那双尽显写意风流的眼如今仿佛失了色, 蒙上了一层雨雾,阴郁颓废。 他看见小厮手里食盘上的药碗,二话没说,直接伸手将药碗端了过来, 一饮而尽。喝完后, 他将空药碗放回食盘上,又拿过一旁的布巾擦了擦唇。 这时,门外又进来一个小厮。 “二少爷,谢家少爷来了。” 青年听见这话,长睫垂了垂,许久才说:“请进来吧。” …… 谢知从谢母那里听闻林初砚生病的消息, 强行离开了千佛寺, 谢母拦都拦不住, 只好让他去看林初砚。 谢知进来的时候,脸上神情焦急担忧, 等看到窗下坐着的青年,他仗着腿长几步就走到了跟前,“初砚, 你怎么生病了?”他在旁边坐下,若不是旁边还有两个小厮,恐怕他就要把人抱进怀里了。 林初砚没什么精神地笑了一下,“我不过是偶感风寒,怎么把你都引来了?谢伯母允你来的?” 一提到谢母,谢知的表情就不大好,他觉得自己母亲中了邪,非要把他送去千佛寺,可恶的是他父亲太宠着他母亲了,这种要求都同意,还派人盯着他,这次还是他好不容易出来的,但他父亲只许他在京城里呆七日,七日过后,必须回到千佛寺。 “别提我娘了,她愚昧得很,做了一场梦,府里又恰好发生了几场意外,就非说我有血光之灾。”谢知说完,话题重新转了回来,他把林初砚上下打量一番,心疼道,“你怎么瘦了那么多?” 莫非是他那次跟林初砚吵架的缘故? 谢知不由后悔了起来。 说来,林初砚和谢知毕竟是好友,虽然前段日子弄得不欢而散,但现在两人都不提起在千佛寺争吵一事,现在倒也能粉饰太平,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但林初砚的注意力全在谢知的前一段话。 梦? 他长睫一抖,眼里的雨雾仿佛散了些,随后伸手抓住了谢知的手臂,声音有些急迫,“声衣,你说谢伯母也做了梦,是什么梦?” 谢知看了眼林初砚抓着他手臂的手,不由感到一丝欢喜,立刻一五一十把谢母做的梦说了出来,他还说了几件当时发生在府邸的怪事。 林初砚听到这些,眉心慢慢拧了起来,后面连谢知说的其他话都听不进了,等谢知终于把他心神拉回来的时候,他却借口说身体疲倦想休息一会,把人送了出去。 谢知坐了一炷香时间不到就被林府的小厮送了出去,方才那点欢喜立刻烟消云散。那张秾丽俊美的脸上布满阴云,把随行的小厮吓得够呛,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触了这位霸王的霉头。 谢知咬了咬牙,才冷声说:“给我去查,彻底查一查林二少爷这段日子的去向。” 他这次回京,探望林初砚只是目的中的其一,查清林初砚身边的那个人是他要做的另外一件事。他倒要看看,是谁在他离京的这段时间招惹了他家初砚,无论是谁,他都要弄死那个人。 …… 那厢,林初砚赶走了房里的小厮,伏在美人榻上的小几上,眼里的雨雾更浓,他紧紧抓着胸口处的衣服,几欲发不出声。 前些日子,他终于从阿袁那里得知了他枕边人的真面孔,一个一整天不用用膳,甚至连水都不用喝的少年,加上吞金楼鸨母的话。林初砚不是傻子,怎么能猜不出对方的身份? 他枕头人是一 只鬼。 他还与对方耳鬓厮磨,对方身上没有哪一寸是他陌生的。 竟然是鬼,居然是鬼! 他跟一只鬼相处了那么久,若不是那日他从千佛寺回来,强行逼对方用膳,恐怕现在他还被蒙在鼓里。 方才他听谢知说谢母做梦的事,突然联想到自己之前做的那些荒唐梦,不知为何,他直接觉得他做的那些梦跟那个叫申珏的鬼有关系。 传言,鬼都有入梦的本事。 “申珏。”林初砚蓦地抬起头,直视着前方,眼神从茫茫转为锐利,“入梦也好,现身也罢,你总要给我一个说法对不对?” 但这话说出来,并无人应答,但没关系,他能等。 对方是一只鬼,故意接近他,但待在他身边那边久,并没有害过他,那肯定是有其他目的。 林初砚这一等,并没有等多久,翌日夜里,他就梦见了申珏。 梦里的申珏坐在亭子里看着他,从那日走的一身红衣换成了一身黑衣,见到他的第一句话便是—— “你找我?” 林初砚盯着对方看了一会,才尽量克制地说:“对,我找你,这是梦吗?你入了我的梦。” “对。” 林初砚本以为对方还会伪装一二,没想到申珏居然直接承认了。 申珏很早就知道他的身份瞒不住了。 自那天被林初砚强行喂了一块肉,他难受了四、五日,躲在郊外的府邸里,哪都没去。等他好了,阿袁那边的术早就自动解了。阿袁虽不会说话,但想告诉林初砚他的奇怪之处,还是能做到的。 况且他消失几日,林初砚若想去寻他,定会去吞金楼。 此番,身份暴露无遗。 既然暴露,又无法对林初砚使用术,申珏只能暂时不去见林初砚。寻常人见到鬼都会害怕,林初砚即使再胆大,怕是都会受惊吓,他干脆给对方时间去适应,顺便仔细想想下一步该如何走。 这些日子,他有隐身待在林初砚身边,知道对方要见他后,他思索一番,才入了梦。梦里的林初砚跟他现实里差不多,瘦了不少,面色苍白,一幅羸弱之态。 …… 林初砚听到申珏的话,不由咬住了牙,他看申珏的眼神实在复杂,害怕、愤怒,甚至还有其他无法言状的情绪,杂糅在一块。 “你是鬼?”他说。 申珏再度说了一个字,“对。” 林初砚闭了闭眼,良久,才说:“既然是鬼,就应该索人的命,你为何不索我的命?” 但这话说出来,却没了回答。林初砚盯着不远处的黑衣少年,见对方迟迟不语,不由往前踏了一步,“你说话!” 话音一落,他就发现对方的身影渐渐淡了。 林初砚瞳孔放大,立刻往前,想伸手抓住对方的衣袖。衣袖被他捉入了手里,可又如风一般从他手里溜走。 “申珏!”他似乎喊出了对方的名字,可那个少年还是从他的梦里离开了。 …… 林初砚睁开眼,发现自己醒了后,转头盯着窗户那边。 天亮了,但是个阴天,阴霾寒冷,那寒意仿佛能进到骨头里。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响起了“轰隆”一声。 下雨了。 雨声淅淅沥沥,带着未化的冷,一起落在他的心上。 林初砚重新闭上眼,唇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干掉那个美人(15) 再次梦到申珏, 是两日后的夜里。 林初砚坐在院子里的凉亭处, 看到一个黑衣少年手撑红伞从远处走过来, 他逶迤前行, 面容被雨雾模糊。林初砚看着对方走近,轻轻撩开自己的衣袖看了一眼。 果然是梦。 他入睡前用毛笔沾墨在手腕处画了一道,现在手腕处干干净净。 衣袖放下时, 黑衣少年已经走进了凉亭,将手里撑开的伞放到地上。 “你来了。”林初砚目光放在地上的红伞上,并不看旁边的人。 伞的颜色太过刺眼, 艳丽如火,与这灰蒙蒙的天色造成鲜明对比。 他的话说出去后, 没有等到回答。林初砚也沉默了下来, 可等他听到旁边少年的脚步声时, 连忙抬起了头, “你又要走?” 申珏看了林初砚一眼, 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后他摇了摇头。 林初砚目光胶着在申珏的脸上,半响, 他再度开口, “你过来坐吧,我们总要谈一谈。” 申珏闻言, 慢慢走到林初砚身旁的凳子坐下了,“你要跟我谈什么?” 林初砚把这几日压在心上的问题问了出来。 “你是不是之前也入过我的梦?” “是。” 林初砚听到这个回答,放在腿上的手不由握紧了, 剩下的话难以启齿,但他不得不问:“我梦见的大……红衣少女是你吗?” “是。” 这声“是”让林初砚眼里凝起了怒火,那是他藏在心里最深的秘密,但被一只鬼翻了出来,对方还戏弄他到如此地步。 “那你现在这张脸也是故意变的吗?” “是。” 三声连续的“是”让林初砚几乎要失去理智,他怒视着眼前的黑衣少年,忘了对鬼的恐惧,他想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做,也想惩罚对方。 可就在这时,面前的少年却主动靠近了他,黑衣黑发,雪肤红唇。少年贴近了他,唇瓣分开,吐气如兰,“初砚,我是为了让你开心啊,你喜欢一个永远不可能的人,我变成了她,替她陪在你身边,你做什么,我都由你,你吻我碰我,在我身上发泄欲望,我也由你,可你不感激我,却恨我,这是什么道理?” 林初砚咬住了牙,他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因为对方话里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在讽刺他。 “你骗我,还要我感激你?你以为会有人感激一个骗子?更别提那个骗子还是个鬼。” 话落,眼前的少年抿住了唇,眼里流露出几分不悦,“初砚,我不喜欢你这样说我。” 林初砚眼露嫌恶,“你别叫我初砚,你没资格这样叫我。” 这句话像是彻底惹怒面前的少年。 申珏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眼神变得冷淡,“是吗?你讨厌我了?” “是。”林初砚一字一句地说,“我自认没有得罪过你,你却装成旁人来骗我欺我,你不配顶着这张脸。” “我不配?”申珏闻言,唇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那谁配?哦,你大嫂静荷是吗?对,这本来就是她的脸,是我借来让你开心开心,怎么?你现在发现我是鬼,就不开心了?那你就去找你的大……” 话没说完,林初砚非常生气把桌子上的茶杯摔碎了,而其中几片碎片溅到申珏那边,在他的脸颊上划出数道小伤口。 申珏这幅皮囊不能受伤,因为他不是人,伤口不会愈合。身上有了伤口,那伤口就会一直在那里。前几世谢知让申珏替林初砚受刑,需要被砍头,申珏犹豫良久才答应的原因就有皮囊无法自己 愈合的原因,只能靠用针线去缝。 但缝了就会留下痕迹,上面的线也永远无法拆。 申珏感到脸上传来刺痛,就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脸,画皮鬼向来爱惜皮囊,申珏现在作为画皮鬼,难免染上这种习惯。皮囊受伤,对画皮鬼来说简直是世上最残忍的事。 他看林初砚的眼神悄然变了,而林初砚发现碎片划伤申珏后,眉目间的怒气并没有散多少,他认为这是梦,对方又是鬼,这几片碎片能对对方造成什么伤害? 可偏偏申珏是只画皮鬼。 这里是林初砚的梦境,申珏真身入梦,在梦里受到的伤害是真的。 等林初砚看到申珏怨恨的眼神后,才意识到不对劲。 “你……”他顿了一下,见申珏一直捂着脸,眉目间的怒气慢慢变了,犹豫着开口,“很疼?” “你毁了我的皮,林初砚,我恨你。” 面前的黑衣少年丢下这句话就消失了,林初砚连个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这一消失,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他再也没有梦到申珏,只是他白日想对方的次数却越来越多。当初亲密无间的日子还历历在目,他记得申珏看他的眼神,高傲得像只猫,但时不时会主动靠着他,伸手抱住他,爱娇的不行,可转眼他又想起最后见到对方的场景。 申珏捂着脸,眼神怨恨地看着他,说的话也是在说恨他。 对方好像再也不会来找他了。 林初砚觉得他应该松一口气,可是不知为何,他就是忍不住想起申珏。其实仔细说来,他又比对方高尚到哪里去了,一开始他不是存着把对方当着替代品的心吗?也没有告诉对方,只是他恼羞成怒又害怕对方,恼的是申珏一开始就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谁,也知道他存了什么心,害怕的是申珏是鬼,怕对方害他。 可对方好像不准备害他,申珏说想让他开心。 为什么对方会想让他开心?林初砚听过一些人鬼相恋的故事,但他一直认为那只是编造出来的故事,在遇见申珏之前,他都不相信这个世上有鬼。 但现在真的有鬼,那人鬼相恋也真有其事吗? 申珏爱慕他? …… 林初砚养了一个多月的病,终于有精神出门了。他病一好,送上来的帖子数不胜数,一日,他去赴了京城宣王世子办的赏春会,宴会从白日开到了晚上,林初砚饮了点酒,头有些昏沉,就独自去一旁的花园吹吹风,想清醒一会。 宣王世子爱花,花园里的花争芳斗艳,香味扑鼻。花香比酒味可好闻多了,林初砚走了一段路,觉得有些乏了,便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后面睡意涌上来,就靠着身后的树木小憩了一会。 再醒来是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碰他的脸。 林初砚一睁眼,就看到了左边脸颊上贴着纱布的少年。 少年蹲在他面前,用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脸,见他醒来,立刻把手缩了回去,还准备消失。林初砚不由伸手抓住了对方,“你怎么在这?申珏。” 他叫出对方的名字。 申珏被抓住了手,眉心拧了拧,语气不善,“你管我?我爱待在哪就待在哪?怎么?林少爷那么威风,你去的地方就不许我们当鬼的去了?” “不是。”林初砚抿了下唇,醉意去了一些,“这里是宣王府,听说宣王世子幼时夜啼不止,后面有人说是见了鬼,所以宣王府贴了很多驱鬼符,你不应该来这里。” “那些符都是假的。”申珏想把手抽出来,可抽了半天,纹丝不动,林初砚喝了酒,力气还变大了些。他不由抬眸看对方一眼,“你别抓着我的手。” “不抓着,你又要去哪?”林初砚轻声说。 申珏哼了一声,“跟你有什么关系?林少爷,你别妨碍我,我还有事。” 一口一个林少爷,话里话外都在嘲讽他。 林初砚听见这话,看着眼前少年浑身带刺的模样,莫名心里也涌起了火气,又因为喝了酒,管对方是人是鬼,一把把人扯上来,抱进了怀里。 “你有什么事要忙?”他凑近对方的脸,唇瓣几乎快碰到对方的脸,“方才还碰我脸,我醒了就又要走?” 林初砚这话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怨气。 可话一落,他怀里的少年眼神变了,看他的眼神简直是又委屈又怨恨,慢慢的,眼眶还红了。这让林初砚怔住了,他不知道鬼还会哭。 “怎么了?”林初砚声音柔和了许多,“怎么哭了?” 申珏还怒视着他,林初砚见状,看向了对方左边脸颊上的纱布。 上次申珏受伤的地方好像也是这边。 林初砚记起了申珏那次临走前说的话,他说自己毁了他的皮。 “这是上次受伤的地方?”林初砚伸手想碰一下纱布,但还没碰到,对方就躲开了。 “你别碰我。”申珏语气很不好,当然里面没有哭腔,气势会更足一点。 他居然把鬼弄哭了,林初砚都不敢相信自己有这么大的本事,可对方现在看起来是很委屈,这小可怜的模样让他都忍不住心疼。 “我看看伤口好不好?”林初砚也不知道自己是昏了头,还是别的原因,居然温声细语哄起鬼来。 而这一哄,还哄了许久,他才得到揭开纱布的机会。 纱布揭开后,林初砚看到申珏脸上的伤口后愣住了,因为他发现过了一个多月,对方的伤口还跟梦里那次刚受伤的时候一模一样,只是没有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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